1.
我现在正和托尼一起盘腿坐在数据海里面面相觑, 看着人还在这里，但事实上我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也太怪了，从我回家到现在, 各种黑深残的事件接二连三发生, 像是赶场一样，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直在试图把我们的宇宙拖进黑暗里。
而且，我看了一眼对面难掩疲惫的托尼，复联的钢铁侠, 其实从最根本的来说，他们那边和我们应该属于两个片场, 难道是在我们这边多次尝试不成功，所以打算从复联那边入手了吗？
好烦啊！虽然我们这个宇宙确实地狱了一点，但也别总想着把我们拖进黑暗多元宇宙里面去啊！
想到黑暗多元宇宙里面那群奇奇怪怪的蝙蝠侠,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们别来碰我爹啊！
2.
我在和钢铁侠面对面发呆的时候，当然没忘记把这件事告诉我爹，我都当着他们的面发癫失去意识了, 总要报平安的。
但我爹这操作还是吓到我了, 他好离谱，我很懵逼地站在我爹身后看他和钢铁侠交流情报, 惊恐的眼神止不住地往我爹身上飘，就差发出尖锐爆鸣了。
爹！你怎么也变成数据了？！这玩意儿还能反向遗传的吗？！
3.
布鲁斯很无奈，他不得不暂停了情报交流, 伸手按住了像只小狗崽一样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小儿子，又顺手把他塞回了自己身后, “别闹，kid。”
我手足无措, 语无伦次，“但是，老爹，你……”
布鲁斯：“这只是一份意识数据，我本人还在外面呢，别担心。”
我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老实呆在他身后当个挂件。
这就是蝙蝠侠吗？甚至都能突破物种的束缚，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大脑发光，猫猫宇宙.jpg
4.
很久之前，为了防止自己被人操控或者洗脑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钢铁侠将自己的意识进行了备份，也就是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钢铁侠数据限定版。
“我也没想到我真的有被启用的一天。”钢铁侠有点咬牙切齿，“还是一启用就被那个混蛋的我发现了，他甚至用我们的好姑娘星期五追杀我，不得已我只能找一具机器身体脱离数据海，只是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你的儿子。”
“这是个巧合，我们两个选择的目标撞了，我在数据海捕捉那个机器人的程序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也捉过来了。”我有些心虚，“但是，托尼叔叔，你是打算用家政机器人和你本体的战甲大军对抗吗？”
蚍蜉撼树这不是这么玩的吧？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托尼显然也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什么家政机器人？”
我：“我捕捉的程序来自一个家政机器人啊，为了做我们今天的午饭我才去数据海捕捉的，……”
托尼的脸色逐渐阴沉，“可是我计算的落点是我很久之前准备的一个战斗型战甲。”
布鲁斯皱眉，“看来你的程序被篡改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在你口中那位本体的计算之内。”
布鲁斯的臂甲突然自动弹出，提姆的声音响起，“托尼·斯塔克来访。”
我和布鲁斯要出去应对来势汹汹的托尼·斯塔克，所以暂时只能把这个疲惫的备份钢铁侠留在我的身体里，保险起见，我给这片数据空间加上了层层保护。
面对我爹看过来的眼神，我讨好地笑了笑，我爹也就默认了我的行为。
5.
新到的这个托尼一点也不见外，他以一种非常嚣张的姿势坐在客厅里，任由我的兄弟姐妹们警惕地打量他。
看到布鲁斯带着我从二楼走下来，他挑了挑眉，对着布鲁斯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布鲁斯则回了他一个标准的布鲁西宝贝的营业笑容。
布鲁斯轻轻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去我兄弟那边，达米安，提姆和杰森三个双开门直接把我们三个小孩挡得严严实实，他们很警惕，似乎只要托尼有所异动就会立刻动手。
嗯，杰森也被紧急叫回来了，如果不通知他他肯定会闹别扭的，虽然他自己也能通过窃听器知道这件事，但老蝠亲会溺爱，他在乎每一个孩子的想法。
我亲爱的搭档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小声问我，“阿尔，你还疼吗？要不要再去检查一下？”
我顺势抱住了迪克的胳膊，“我没事，迪克，不用担心我，在数据海里没人能赢过我。”
6.
如果说我们这边是兄友弟恭亲亲密密，那边的布鲁斯和托尼之间就是锋芒毕露，刀光剑影，言辞犀利，你怼我一句，我回你三句，没有打起来胜似打起来。
也是，他们两个一向不对付，更别说面前这个托尼的身份还存疑。
虽然视野被三座大山挡住了，但他们吵架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先是例行嘲讽，两个假笑男孩进行了一番的“友好”交流，心满意足之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托尼：“我还以为老蝙蝠要在他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发霉呢。”
布鲁斯不甘示弱，“没办法，谁让我有一群非常优秀的孩子可以替我分担呢。而且别误会，我只是听说有人被洗脑了，特意出来看热闹。”
“原来你已经老到需要孩子们来帮你工作的程度了吗？”托尼，“还有谁告诉你我被洗脑了？我清醒的很。”
“包括你从纽约跑到旧金山又跑回纽约？把你那位可怜的CEO小姐气得要辞职？”布鲁斯，“哦，如果她真的辞职了，我一定要请她来韦恩集团任职。我会给她更好的待遇，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仅要管理公司，还得照顾她巨婴一样的老板。”
听到这里，我扯了扯提姆，期待地问：“真的可以吗？我也想要那位女士来韦恩集团。”
提姆还没回答，那边的托尼就坐不住了，反驳布鲁斯，“想都别想！那是我的CEO！”
布鲁斯笑了，“你再不清醒一点她就真的不是你的CEO了。”
我小声接话，“会是我们韦恩集团的CEO。”
显然当超英的人都耳聪目明，杰森在托尼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把我往身后扒拉了几下，同时提姆也靠近杰森缩小了两人之间的空隙，他们两个一起对着托尼露出了一个笑容。
托尼被哽了一下，但又不好和小孩子计较，只能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我爹，“你可真讨人厌。”
布鲁斯：“你也一样。”
随后两个人就同时沉默了下来。
7.
托尼：“现在确定了吗？”
布鲁斯：“九成把握。”
托尼不爽：“你居然还在怀疑我！”
布鲁斯：“我不应该怀疑吗？”
托尼：“……”
托尼很烦躁，“那你继续问，随便什么都行！”
布鲁斯看着他，突然轻哼一声，这一声像是什么暗号，我面前警戒的三座大山瞬间放松下来，不再像护崽的鸟妈妈一样护着我们三个小孩。
8.
迪克：“这算是危机解除了？”
“还没有完全解除。”布鲁斯对着我招招手，“阿尔，来这边。”
我很听话地走了过去，布鲁斯：“可以把那个拿出来了。”
在托尼惊讶的眼神中，我直接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腹部，从数据空间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笼子。
小的那个里面关着那个自称备份意识的钢铁侠小数据流，大的里面关的是他之前被我用言灵定住的大部分数据，我也不傻，没有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至少我没解除限制他行动的言灵。
怀疑他的理由也很简单，他攻击性太强了，做为一个可以自己创造智能管家的天才，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来我的数据是仿生人数据，这和战斗型号的战甲程序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便一开始因为急迫没有注意到，但他都已经在吞噬我的数据流了不可能没发现，可是他没有停手。
被我错误捕捉是真，但在发现我这具身体远超他所谓的战斗机甲，而且更像正常人之后，他恐怕就是在真心实意地抢夺我身体的控制权。
完全不像一个正常钢铁侠能做出来的事情，我不怀疑他才怪。
这也多亏了他对我没多少了解，又因为我小孩子的形象多少对我有点轻视，没有用完全认真的态度来敷衍我。
顺便感谢我新恢复的记忆，感谢提姆离谱的早教课程。
我爹一定也是对他有所怀疑，才没阻止我给他加上名为保护实为限制的保护层。
9.
托尼没有先去接我手里的笼子，而是一脸惊叹地试图伸手摸一摸我的肚子，布鲁斯咳嗽一声，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托尼遗憾停手，这才转而接过那两个笼子，“你家小孩还挺厉害的，每一个都是。”
布鲁斯没回话，但他表情中的得意和炫耀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孤家寡人的托尼有被刺激到，眼不见为净，低头去研究那两个笼子了，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倒是挺能跑，我和星期五追了你这么久，改了你那么多数据，结果还是被你跑出去了，不过你也算是托尼·斯塔克，所以最聪明的还是我……”
我：“需要我帮你把它们缩小吗，托尼叔叔？”
“谢谢你的好意，孩子，但是不必了。”托尼笑容自信而张扬，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墨镜，松手落地后墨镜就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银白色手提箱，“我也有自己的纳米科技。”
10.
托尼提着手提箱准备返回纽约，临走时他打开面甲，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我们所有人道谢。
布鲁斯：“真高兴你嘴里能说出一句人话，下次不要让我们帮你收拾烂摊子就更好了。”
托尼：“……你还是这么讨厌。”
布鲁斯：“你也一样。”
11.
我戳了戳迪克，“你有没有发现老爹遇到托尼叔叔之后就会变得很幼稚。”
迪克：“他们向来如此。”
第062章 第59章
1.
我宣布, 杰森就是韦恩家最心软的神！
在我和迪克还有斯蒂芬妮一通死缠烂打的操作下，杰森成功留在了庄园，吃着杰森做的正常的饭菜, 我们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杰森锐评, “当义警对你们来说真的屈才了，你们就该去混好莱坞，去演搞笑片。”
斯蒂芬妮笑嘻嘻道：“杰森，你想夸我们长得好有天赋可以直说。”
杰森看上去很想翻白眼, 但在达米安的注视下还是忍住了，“别太自恋了, 金发妞。”
杰森居然会做中餐，我很不要脸地认为杰森是为了我特意去学的，谁让庄园里就我一个人喜欢中餐呢？我哥他超爱我的！
我：“人类做出来的饭就是比做饭机器人做的好吃, 我吃完就把我的家政机器人程序卸载掉。”
提姆：“马上卸载, 求你！我真的不想再在庄园里见到有人往咖啡里加牛奶了！”
2.
在夜巡开始前，我一个人包围了其他所有人，“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老爹你快老实交代, 你是怎么变成数据进到我的身体里的？”
“那真的只是一个数据意识，阿尔。”布鲁斯无奈道, “只是由我在外面操控而已。”
布鲁斯的蓝眼睛写满了真诚，其他人也在帮腔作证，我狐疑地看了他们所有人一眼,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暂时相信你们吧, 但是，你还没回答你是怎么把那份数据意识送进我的身体里的, 我明明都已经隔绝所有和外界沟通的渠道了。”
诡异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
最后还是杰森开口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新身体是谁做的了？”
我：“……”
好吧，我懂了，布鲁斯和提姆做的，他们会加点小礼物很正常吧。
提姆掩饰地端起咖啡杯，“我们只是留了一个小小的后门，而且我阻止过布鲁斯了，但他没听我的，坚持要这么做。”
布鲁斯简直不敢相信作为同盟的二儿子会这么直接就出卖了他，又发现我的眼神逐渐危险，他蹲下身和我平视，“我只是担心你，阿尔，这可以让我在需要的情况下帮助你，就像这次一样。”
3.
好闪！我恐怕永远都拒绝不了我爹，所以我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蝙蝠侠永远都有planB，哪怕是前任蝙蝠侠。”
杰森嘁了一声，显然对没有看到蝙蝠崽子大战老蝙蝠非常失望，他恨铁不成钢，“就是因为你这么纵容他，他才敢这么做。”
我完全被布鲁西宝贝迷晕了头，“没关系，这对我们这种数据生命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老爹没有扒我的核心数据库我就永远可以原谅他。”
布鲁斯再次诡异地沉默了，其他人也各自偏过头假装自己很忙。
我：“……”
被布鲁西宝贝甜的五迷三道的脑子猛地清醒过来。
我：“告诉我，你们没有做过对吗？”
斯蒂芬妮弱弱开口，“我没有，我在这方面的天赋不太好。”
除了斯蒂芬妮其他人都没有回答，但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我不是很早就给你们公布了一部分我的核心数据了吗？有用的东西全在里面了。”想想我的那些因为见不得人所以塞进核心数据库的东西，我都快碎了，“怎么还扒拉呀？”
作为一个AI，还是负责舆论监控的AI，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我后退一步，避开欲言又止的布鲁斯试图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凄惨一笑，“我被这个冰冷的家伤透了心。”
我回数据海自闭去了。
4.
我像个工地的搬砖小工一样，在数据海呼哧呼哧搬着数据砖，加固我核心数据库的防火墙。
并且像掩耳盗铃一样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打包删除……还是有点舍不得。
想了想，我给这些东西套了一层病毒外壳，笑得阴森恐怖，下次再有人想扒拉我的秘密，吃我病毒攻击啦！
我还是决定对我的家人们友好一点，把新做好的病毒大礼包再次放回我的核心数据库里，不过我特意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如果这样他们还要扒拉这玩意儿，那就怪不得我了。
看着我的得意之作，好像还缺点什么，我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再加一个访客记录和反向入侵程序，你都来看我的数据了，那我反向去你那里看看你也会理解我的，对吧？
5.
确认我的核心数据库现在牢不可破，我有些忧愁地瘫倒在数据海里。
其实我也没有很生气，这种行为对蝙蝠家来说很正常，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都大差不差，而且他们大概也不是因为不信任我之类令人胃痛的原因才来偷看我的核心数据库的。
这更像是你把一个装有秘密的箱子放到一群好奇心很重的猫咪面前，他们肯定会忍不住上爪子挠两下的。
只是我刚才表现得那么生气，现在又自己跑出去，显得我很逊哎，像个乱发脾气的小屁孩一样。
6.
我还在纠结的时候，突然一大堆文件从天而降落在我周围。
我疑惑地捡起最近的一个，是达米安发给我的，文件内容是一个光屁股小孩从培养箱里爬出来的照片，很眼熟的一个小孩，刺猬头绿眼睛深皮肤，完全就是缩小版的达米安。
放下照片，我的脸上逐渐古怪起来，又捞起旁边的文件，是杰森的，他给了我一个论坛账号。
我知道这个论坛，一个超英同好论坛，IP属地不在哥谭，所以我一般不会去关注它，没想到杰森居然在里面，甚至还是个蝙蝠系超英的同人写手，粉丝还不少，嗯，这些粉丝的属地大多都是哥谭。
看着杰森产出的同人作品，从一开始可以归属到R级的各种黑深残狂虐蝙蝠侠系列，到后来全年龄向的蝙蝠系合家欢，我简直叹为观止。
提姆的文件夹里是他以前做舆论监控时的浏览记录，他也在杰森的那个论坛里，等等，这几篇同人有点眼熟。
我又打开论坛里杰森的主页，确定提姆超喜欢的那些蝙蝠系合家欢都是杰森写的。
所以他们知道对面是自己兄弟吗？
7.
我现在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了，只想看看我这群兄弟还能整出什么活。
捞起迪克的文件，好厚！我搭档这是往里面塞了什么？
难怪这么厚，迪克直接发给我一堆视频，像是什么被儿童保护协会私下询问韦恩阔佬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陪布鲁斯出席宴会却临时起意倒挂在吊灯上表演空中飞人；被艾薇迷惑心智后的发疯一样要去找艾薇，所以和达米安打起来之类各种黑历史的应有尽有。
我亲爱的搭档是不是有点太可爱了？怎么什么都往里面塞啊？
布鲁斯发给我的也是照片，家里所有人的女装照片，这个所有人里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我爹真的是好狠一人。
就连没有偷看我核心数据库的斯蒂芬妮都发过来一些她和芭芭拉的糗照。
8.
这算什么？因为看了我的黑历史，所以把自己的黑历史也发给我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很诚实地把这些文件一个个捡起来打包好放进了核心数据库。
好吧，有人给我递台阶了，我就不要故作姿态了，直接下吧。
9.
迪克有些忧愁地托着下巴，“你们说这会有用吗？阿尔看完真的能不生气了吗？”
杰森一边穿夜巡装备一边说：“你们是搭档，你还不了解那小崽子吗？”
迪克叹气，“可是阿尔从来没对我生过气，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斯蒂芬妮跟着叹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阿尔一直都对我很好。”
把阿尔文养大，见过他各种小孩脾气的其他人，“……”你们这是在炫耀？
最了解阿尔文的人还得是达米安，“他不会错过今晚的夜巡。”
提姆点头，“阿尔很好哄的。”
果然下一秒，蝙蝠电脑里就探出一个脑袋，差点撞翻提姆手中的咖啡杯。
“所以，今晚夜巡还有我的位置吗？”阿尔文红着脸问。
“当然！”迪克开心地对着阿尔文伸出手把他从数据海中拉了出来。
10.
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些默契存在的，虽然我没有说，但他们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再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这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像往常一样，我和提姆留在蝙蝠洞做后勤，在我没有重新训练达到达米安的标准前，他是不会放我出去夜巡的，尤其是我现在还处于随时可能失智的状态。
所以我只能老实待在这个刚刚发生过尴尬事件的蝙蝠洞，装作毫不在意。
提姆真是个好人，他非常善解人意，留给了我消化尴尬的空间。
11.
夜巡结束后，当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布鲁斯出现拦住了我，“也许，有位小先生愿意陪他怕黑的父亲一起休息？”
好吧，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一向拒绝不了布鲁西宝贝，所以我搭上了布鲁斯的手，接受了他委婉的道歉，“老爹，你这个借口真的烂透了。”
布鲁斯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没关系，honey，有用就行。”
12.
布鲁斯的初衷是好的，但耐不住我会失智，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折磨他了。
注意到我所处的环境，我努力推醒了布鲁斯，在他明显还在迷茫的眼神中眼泪哗哗地流，“爸爸，达米安，提姆还有杰拉德为什么还不回家？我好想他们。”
第063章 第60章
1.
布鲁斯·韦恩美好的一天从小儿子哗啦啦的眼泪开始。
这是第几次了？布鲁斯一边哄小孩一边想, 他怎么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眼熟啊，好像曾经发生过很多次一样？
虽然他确实存了一些制造小儿子记忆触发点的心思，但这种情况还是让他有点头疼。
阿尔文的作息被达米安带得未免有些过于健康了, 对布鲁斯这种赖床选手来说这个时间起床真的是太早了。
2.
自从半年前那天晚上达米安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通知我他要离开庄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等我好不容易习惯了没有达米安在的日子，提姆也在某天留下一封信离开了庄园，他说他要去帮达米安。
以我现在的年纪，我不明白什么事情会让我的两个哥哥接连离开, 我只觉得难过。
好在有杰拉德在，虽然他有时候会有点凶, 但我知道他真的是个很棒的哥哥，他很努力在学着像达米安和提姆一样照顾我和帮助蝙蝠侠，他甚至还会抽出时间来帮阿福做家务和料理花园。
可是现在杰拉德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庄园里只剩下我, 爸爸还有阿福三个人。
但是爸爸和阿福都很忙，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能自己呆着，只有偶尔晚上的时候爸爸会陪我一起睡觉。
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哥哥们, 我们的庄园太大了, 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原本熟悉的庄园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尤其是在夜晚蝙蝠飞过的时候。
3.
看到布鲁斯满脸疲惫却还要照顾我，我胡乱擦了擦脸，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 “对不起，爸爸, 让你担心了。”
布鲁斯忍不住叹气，重新帮我擦了擦被我擦得乱七八糟的脸, 让我靠在他身上，护在我身后的手轻轻拍着，“阿尔，你永远都不需要道歉。”
“而且，别担心，我已经找到杰森的线索了，很快他就会回家了。”
这真的是个惊喜，我期待地仰头，“真的吗，爸爸？”
布鲁斯笑着回答，“当然，honey，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
“嗯！”我抱住了布鲁斯，“我相信爸爸！”
4.
布鲁斯感到小儿子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但他非常地恶趣味，手臂用力带着小儿子一起重新躺回了床上，“现在，再睡五分钟吧，阿尔。”
有体贴但不多。
我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湿润的眼角，难道真的像达米安说的那样，我就是个爱哭鬼？
几乎每次分不清现实和记忆的时候我都在哭，我努力安慰自己，那时候我还小，小孩子爱哭很正常，没错，很正常。
成功给自己洗脑后，我抬眼去看布鲁斯，却发现他再一次睡着了，这个入睡速度让我见一次惊讶一次。
不过，早晨的布鲁斯的房间真的是最适合睡觉的地方，合适的光线，柔软的床铺，还有甜蜜蜜的布鲁斯老爹。
很快，我也被布鲁斯感染，再次入睡。
5.
布鲁斯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向身边熟睡的小儿子，这次阿尔文的行为紊乱时间比以往每次都要短很多，哪怕不记得，也在本能抗拒那段记忆吗？
布鲁斯自己也不喜欢那段时间，年长的两个儿子先后离家去追查猫头鹰法庭，却处处防备着他，不让他插手；三儿子又和他有了一些分歧，在得知生母的消息后直接离家出走，他追查了很久才找到那孩子的踪迹，但是他晚了一步，那个仓库在他眼前爆炸了，他只能无力地抱起儿子残破的尸体。
而且，布鲁斯安抚地拍了拍睡得不太安稳的阿尔文，当时他和阿福都为了追查杰森的线索忙得焦头烂额，阿尔文过于懂事，从不会在两人忙碌的时候来打扰。
所以他也有些忽视了阿尔文，直到某天晚上，阿尔文哭着打开了他的房门，他才知道小儿子最近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无力感和罪恶感一直围绕在当时的布鲁斯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6.
妈的，我真的不想再哭了！
我收回这句话，我已经因为说脏话被达米安教训过很多次了，他甚至威胁我如果我再说脏话就让我写万字检讨，所以我得把脏话憋回去。
我现在正在我们的餐桌上吃着早餐，面无表情留着眼泪的那种。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担忧。
我也不想哭，但刚刚那个回笼觉给我带来了成吨的伤害。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在我六岁那年，杰森会被小丑杀死，但是当我真的在记忆中看到杰森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无法像我想象中那样平静地接受这件事。
那是我的哥哥，他被一个疯子杀死，就那样冰冷地躺在棺材里，六岁的我不太懂什么是死亡，但现在的我还不懂吗？
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煎蛋，眼泪还是没停，被做成羊肉火锅真的是便宜小丑了，我要让他尝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酷刑！
7.
杰森被我怜爱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脱离我的视线，怕我把自己哭成干尸，只能僵硬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在得知我哭的原因后，所有人的视线更是让杰森坐立难安，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他一贯擅长的那些地狱笑话，但在看到我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憋了回去。
“所以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杀死小丑为杰拉德报仇？”我知道这个问题过于尖锐了，可是我还是问了出来。
当时我爹和超人只是互相知道，关系远没有现在这样友好，迪克更是还没有来到这个家，在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我爹为什么没有杀死小丑？
而且，还有达米安和提姆，我有在杰森的葬礼上看到你们偷偷躲在角落里，我不相信你们不去查杰森的死因，你们又没有什么不杀原则，那又是因为什么没有去杀死小丑。
我并不想责怪他们任何一个人，我更想责怪的是我自己，为什么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宁愿我比杰森死得更早，那样变成数据生命的我就有能力去阻止杰森的死亡。
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没有进入行为紊乱模式，但记忆中的那种恐惧，悲伤和痛苦还是填满了我的内心，我想冷静，但我的眼前时不时就会闪过杰森毫无生机地躺在棺材里的画面，去他妈的的冷静！我今天就要生吃了小丑！
8.
不等其他人回答我的问题，我突兀地站了起来，钻进数据海，第一次我肆无忌惮地放开自己的数据流，向着洛杉矶和英国而去，随便路西法或者克劳利，我需要有人带我去地狱。
“停下，阿尔，你不能这么做！”发疯的我被布鲁斯按住了，他又启用了他的数据意识，甚至带着其他人一起进到了数据海里，他们每个人居然都有一份数据意识。
这可是数据海！不是我身体里那个安全的数据空间，他们这么随随便便进来是想被数据洪流冲散吗？！
我还是没有完全被愤怒控制，分出一部分数据将我们所处的这片空间保护了起来，但依旧没有停下去寻找路西法和克劳利的数据流。
“我只是想为杰拉德报仇，小丑他杀死了我的哥哥！”我像只斗鸡一样，张牙舞爪地看着布鲁斯。
杰森推开布鲁斯，他蹲在我面前，平静地注视着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我不断掉落的数据眼泪，“阿尔，小丑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他。”
看到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杰森，我有些冷静，但不多，“但是他还有灵魂，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一点有关他的东西存在！”
“如果你真的彻底摧毁了小丑的灵魂，那只公鸭就会彻底疯掉，你做再多的努力都救不回他了。”杰森的眼睛闭上又张开，“我已经害得他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了，你还想彻底把他推进深渊吗？”
9.
我僵住了，四散的数据流也因此停了下来，我不受控制地看向旁边沉默的提姆，“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牵扯到提姆？”
布鲁斯：“当时杰森死后，我差一点就要杀死小丑了，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浓重的黑暗，我才知道小丑他是一扇大门，一扇连通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我不能把整个世界都拉进我的复仇里，所以停手了，甚至后来我还阻止了达米安和提姆。”
杰森：“而我从地狱爬回来之后，拉萨路池水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在看到小丑还活着的时候，这种愤怒更是直接掌控了我的身心，我本以为我会是小丑杀死的最后一个人。”
布鲁斯：“杰森……”
杰森耸了耸肩，“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老头子。当时的我确实不太清醒，做了不少荒唐事，我不知道小丑的特殊性，只想着杀了他，然后我在小丑那里看到了你的尸体。”
“我对哥谭的复仇行动却给了小丑机会，他带走了你，像当初折磨我一样折磨你。”
“所以我给了他好几枪，把他打成了筛子，但我显然没有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小丑尸体上散开的黑暗吞噬了我的一部分灵魂。”
“赶到的小红从黑暗中拉出了失去意识的我，又以他自己容纳了那片黑暗，变成了现在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我想弥补我的错误，所以我去了大种姓，学习魔法，又花了很长时间把小丑的灵魂拼了起来，关在地狱里，以此来分散黑暗多元宇宙大门对小红的侵蚀。”
“所以，阿尔，你真的不能去杀死小丑，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你不能错第二次，我们不能让小红彻底变成疯子。”
我的脑子被过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有点死机，有些无力地开始回缩我的数据流，“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找小丑了。”
10.
离开数据海的时候，提姆带着杰森落后一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怪过你，对吧？”
杰森的脚步顿了一下，“我知道。”
但不代表不会因此而自责。
第064章 第61章
1.
现在达米安不在, 我可以随便说脏话，他妈的，狗屎一样的小丑！
#各种语言的粗口#
为什么会有小丑这种恶心的存在？杀又杀不得, 放着又碍眼, 把我膈应得要死。
他杀死了我的一个哥哥，逼疯了我另一个哥哥，让我所有的家人都活在痛苦中。
好多次，我都在想管他什么黑暗多元宇宙, 这屁世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让小丑彻底消失。
可是, 我不能这么做，我是被蝙蝠侠教出来的，我也是蝙蝠系义警的一员, 我那该死的道德感束缚着我。
多可悲, 无尽的愤怒与仇恨裹挟着我，想拉我坠入黑暗，我不想反抗, 但我却不得不抓着那细细的蛛丝挣扎着回到光明的那一边去。
获得了这么多能力又有什么用？我连为我的家人报仇都做不到。
2.
在愤怒驱使下, 我给了我房间里那只有着大红嘴唇的玩偶熊好几拳，又有些心疼地抚平了被我打出来的凹陷。
这是提姆刚到这个家的时候送我的, 当时他还不是很清醒，没克制住自己在送我的礼物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但我一直很喜欢这个玩偶, 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可怕。
我用力擦了擦玩偶熊的嘴，试图把那刺眼的红色擦掉, 但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最后我还是泄气了, 颓然地放下手，闭上了眼睛，但我的眼前仿佛还是一片红。
流着泪癫狂大笑的提姆和躺在棺材里苍白而冰冷的杰森交替出现在我眼前，最后是那个绿色的疯子，他在嘲讽我的无力，炫耀般讲述着他对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还发出那令人作呕的笑声。
我猛地挥拳打向眼前的幻影，却再一次打中了玩偶熊的脸，用来做眼睛的黑色珠子掉落在地，弹起两次后逐渐滚远。
我像是做错了事慌忙捡起那颗珠子试图把它塞回玩偶熊眼睛的位置，却失败了，张嘴想喊阿福，却想起阿福还在休假。
3.
“阿尔，你想看电影吗？”迪克小心翼翼地推开我的房门，探进来一颗脑袋。
我抱着提姆送的玩偶熊，手里紧紧握着那颗黑色的珠子，求助地看向迪克。
这好像有些鼓舞到了他，迪克推门走了进来，学着我靠在床边席地坐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现在变得有些丑的玩偶熊，“唔，坏的有些厉害了。”
“修不好了吗？”
迪克显然被我有些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他装作无事发生，“杰森会有办法的，你知道的，他一向擅长这些。”
他托着下巴想了想，“也许达米安也擅长这个，说不定？”
4.
我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身形高大的达米安双臂抱胸出现在门口，他来得很及时，刚好听到迪克背后调侃他的话，“我只擅长修理人体，这种东西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达米安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迪克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达米安嗤了一声，“阿尔文，带上你那愚……带上你的玩具跟我走。”
在我还有些疑惑的时候，迪克已经站了起来，向着我伸出了手，“走吧，阿尔，我们去修好他。”
看着迪克的笑容，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单手抱着我的玩偶熊，搭上了迪克的手。
5.
达米安带着我们来到了影音室，没等他开门，斯蒂芬妮就从里面打开了门，“阿尔来了吗？”
“这是？”斯蒂芬妮奇怪地看着我手里那只有着诡异大红嘴唇缺了只眼睛而且明显经受过摧残的玩偶熊。
迪克抢先回答，“嗯，他有些坏掉了，我们想让杰森帮忙看看还有没有方法补救。”
“He？”斯蒂芬妮对这个用词表示了疑惑，但在看到我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她反应过来，侧身让开了路。
杰森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挑选着今天要看的电影，布鲁斯小声向他提出建议，因为提姆正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休息。
6.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三人同时转头，同样也看到了我手中的战损熊。
达米安加快脚步走过去，推了推杰森，“陶德，去给他治一下。”
“？”杰森，“治什么？”
“那崽子的德雷克。”达米安抢过杰森手中的平板开始挑电影。
莫名被戳的提姆：“？”
杰森感到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
当他意识到达米安说的德雷克是指我手里的战损熊之后，没忍住抽了抽嘴角，瞪了一眼达米安，达米安一点不把这小小的抗议放在心上。
在我期待的眼神中，杰森还是出去找来了医疗箱，至于为什么是医疗箱，单纯是因为这是距离最近且包含各种针线的工具箱了。
7.
所有人都暂时放弃了电影，围着杰森看他修补破破烂烂的提姆熊，顺带帮忙或者说添乱，毕竟除了杰森我们的生活常识都有点欠缺。
“我觉得这里应该再塞点，呃，棉絮还是鹅绒，或者是鸭绒？总之是需要一点填充物。”布鲁斯摸了摸提姆熊的腹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杰森翻了个白眼，不留情面地否决了布鲁斯的提议，“那里原本的填充物只是堆积到一起了，想办法把它散开就行！”
“这里应该需要打个补丁？来个紫色的？”斯蒂芬妮指着侧面的一个缺口。
“……”杰森，“那只是开线了，重新缝上就行！”
我举起手里被我握了一路的黑色珠子，“眼睛。”
杰森接过那颗珠子之后，迪克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小口啄着润嗓子。
达米安：“换两颗黑珍珠，我有不少。”
杰森征求我的意见，我摇摇头，放下杯子小声说：“原来的就很好，我想要原来的。”
提姆看着逐渐被修补好的玩偶熊，微笑着指了指他的大红嘴唇，“也许我们该想想办法把这个也去掉？”
我沉默了一下，“先等等，以后再处理这个。”
8.
我知道提姆在说什么，所以我也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提姆笑得更开心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又抱了我一下，“我很高兴你能为了我做出这个决定。别担心，我们一直都在，总有一天我们会解决这些毛茸茸的小问题，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嗯，如果能给我也分一点时间就更好了。”
我把脑袋埋在提姆怀里，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杰森还抱着那只提姆熊，对我来说有些大的玩偶，在他手里就像个小玩具，“别忘了，还有我的份！”
“还有我还有我！”迪克一边叫着一边扑了上来。
斯蒂芬妮也快快乐乐地加入，“我也很想参与，还有，给芭布斯也留一点！”
布鲁斯张开双臂，把我们一起揽进了怀里，“作为父亲，我想我应该也可以参与进家庭活动里？”
他还期待地看向杰森和达米安，达米安依旧面无表情，但还是走了过来，“TT，我会让他知道刺客联盟的手段。”
达米安没忘记拉了还在别扭的杰森一把，力道之大差点把杰森拽倒。
杰森非常不爽，但他向来口嫌体正直，所以他也别别扭扭地抱了上来，“老实说，这真的傻透了！”
被修复好的玩偶熊静静躺在沙发上，原本刺眼的红色好像都温柔了不少。
9.
提姆挣扎着从家人们的包围下探出脑袋，急促地呼吸着，“松开松开，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其实我也有点呼吸不过来，我可以说是被压在最底下，被一群双开门包围，脸都憋红了。
杰森和达米安最先走开，达米安的肤色深，看不出来他有没有脸红，但杰森的耳朵确实红透了，他又拿起了平板，假装自己在挑选电影。
布鲁斯讪讪地咳嗽了一声，松开了手臂，就属他抱得最紧，但他不愧是聚光灯下长大的哥谭王子，一点羞涩都没有。
斯蒂芬妮和迪克也没有害羞，他们还是笑嘻嘻的，迪克甚至在我脱离包围之后再次趴到了我身上。
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大方地把他们全部原谅，这全部都是家人间沉重的爱。
10.
杰森最后选择了“夜访吸血鬼”作为我们今天的观影内容。
我原本以为是前段时间的吸血鬼事件给了他灵感，但当路易和克劳迪娅谋划杀死莱斯特时，杰森脸上露出的微妙表情让我瞬间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
嗯，从吸血鬼的角度来说，莱斯特相当于路易和克劳迪娅的父亲。
布鲁西宝贝看上去快碎了，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杰森？！”
杰森对他露出一个有本事你来打我的表情。
布鲁斯却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表现出不痛快，反而是用一种包容的眼神看向杰森，“好吧，我是一个父亲，我总要包容孩子的一点小爱好。”
没达到目的的杰森不爽转头，嘁了一声。
11.
这是一部挺好的电影，但是我还没有看完就睡着了，哭和发疯都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之前没有直接睡过去全靠一肚子的火气在支撑着我。
提姆比我睡得还早，毕竟我还没来之前他就在睡，只是临时爬起来陪我们看电影而已。
等我终于睡饱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迪克也在我的床上睡着，他还握着我的一只手。
在我的另一边，修补好的玩偶熊静静躺在床上。
可能是我侧身的动作太大，迪克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睛，“阿尔？”
“我在，迪克。”
迪克清醒的很快，他看了眼时间，笑容灿烂，“看来又到了我们夜巡的时间了，你今天愿意和我一起夜巡吗，亲爱的搭档？”
我也笑了，“当然，我的搭档！”
第065章 第62章
1.
我正蹲在蝙蝠洞里给自己做全身检查, 提姆和布鲁斯也在蝙蝠洞帮我。
过热的脑袋冷却下来后，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就变得明显起来了。
我应该不是这么暴躁的性格，正常情况下的我当然也会因为提姆和杰森的遭遇而愤怒, 但不应该是之前那种表现, 否则家里所有教导过我的人都该质疑一下自己的教育水平了。
我的核心数据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前天才整理过，所以我只简单扫了一眼。
但布鲁斯拦下了我，他指着角落里那一团怎么看都是病毒的东西满头问号, “这些不用清理吗？”
“那只是伪装外壳。”我露出死亡微笑。
布鲁斯明白了，所以他尴尬地偏过了头, 提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2.
数据层面没有发现问题，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我现在这具身体出问题了。
“我的身体应该没有生病的功能？”我不怎么抱希望地问两位制作人。
“呃, 应该是有的。”提姆想了想, “我们当时制作的时候几乎完全仿照了你之前的那具身体，除了用振金做载体的那部分。”
我明白提姆的意思了，“而我之前的身体又几乎完全是普通人类的身体, 该有的功能也都有, 包括生病，毕竟生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体自救的一种手段。”
提姆赞同点头。
于是我又陷入了沉思, 盯着屏幕上全方位呈现我身体的3D模型发呆。
3.
布鲁斯大概是误会了什么，“阿尔，如果你真的想改造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再阻止你的。”
我一时之间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以为，我们在这方面已经达成一致了？我很乐意作为一个普通人类长大。我刚才只是在思考我有没有得精神疾病的可能性。”
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 “你很正常。”
提姆：“我也这么认为，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可以做个检查。”
“那算了，我相信你们的判断。”我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想接受最坏的可能，那显得我很没面子。”
“我怀疑之前那个假钢铁侠在我身体里留了点小东西，一些被我忽略掉的东西，这是我最近经历过最不寻常的事情了。”
“该说他不亏也是钢铁侠吗？”一个机械与数据方面的绝对天才，仅仅那么一小段时间，靠着仅能活动的一小组数据，在我的主场，做些能够瞒天过海的手脚。
4.
保险起见，我把自己的意识或者说灵魂从身体中剥离，再次用上了我的Q版身体，一脱离那具身体我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在提姆和布鲁斯把我那具身体送上特制手术台之前，我把这一小部分地方从数据海中单独截了出来，并封存起来。
这个操作类似用容器从海里取水，然后盖上盖子。
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上一次还是我当初那具尸体来着。
不过这次倒是比上一次友好很多，毕竟是数据版，没有整得到处都是血。
提姆和布鲁斯到底是从哪里搞来了这么多振金，我几乎整个身体的骨骼都是由振金打造的，甚至还用上了与钢铁侠相似的纳米技术，确保它可以随我年龄的增长而长大。
这具身体简直闪耀着金钱的光芒，我多少有些舍不得它，希望情况可以乐观一点。
5.
好吧，从布鲁斯和提姆逐渐凝重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情况乐观不了一点。
每次我做出一些让我的家人们难以理解的行为时，他们总是会调侃我是不是中病毒了，那都是假的，但这次我是真的中病毒了。
黑化钢铁侠特制复合病毒，包括木马病毒，后门病毒还有破坏性程序病毒好几种，他甚至用从我这里吞噬的数据把这些全部包裹起来伪装成我正常的数据。
拿我的东西骗我是吧，这个仇我记下了。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要我的身体，也是，只能作为程序活在数据海里哪有做人类活在现实世界里更快乐？”同为数据生命我倒是能理解他的想法，尤其是我们都尝过做人的滋味。
布鲁斯有些沉默，我很无奈，飘到他身边努力张开双臂抱了抱他的脸，“老爹，这真的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不留那个后门，这次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一具身体和整个世界比还是很划算的。”
“你们还会给我做新的，不是吗？”
我又飘到提姆面前，同样抱了抱他，提姆把我扒拉下来放到肩膀上，“当然，阿尔，你想要多少我们都会给你做。”
最终我那具身体还是被销毁了，它已经被破坏地不成样子了，而且随时有被抢走的风险。
我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从内耗情绪中脱离出来，他看上去很正常，已经开始联系复仇者那边，哦，没联系钢铁侠，联系的是美国队长和班纳博士。
我爹可能有些迁怒。
6.
我抓着提姆的一缕头发试图给他编个小辫子，咳咳，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自己在他走动时掉下去。
提姆走出了我的数据隔离区，低头摆弄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我注意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我也要皱眉了。
提姆：“B，你不联系钢铁侠是对的，你得看看这个。”
提姆将电脑转了一个方向，显示屏正对布鲁斯，那上面是提姆自制的情报抓取程序，这也确实很有用，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钢铁侠推出号称可以让人获得永生的“绝境病毒”#
#“绝境”APP免费测试开启#
#“绝境病毒”带给人类的不止美貌，还有永生#
“这好像距离托尼叔叔带走那个备份好像还不到两天？他怎么就又被控制了？”我不理解，我大为震撼。
“很显然，某位天才又因为他的自大被钻了空子。”布鲁斯的语气极度危险。
7.
复仇者联盟那边显然也意识到了钢铁侠出了问题，布鲁斯的联络器响个不停，他只能先去和那边沟通情报。
“这个钢铁侠可真疯啊！”看着新闻中疯狂的人群，我不由得感叹，“不过，那些人也挺疯的，绝境病毒那么危险的东西都敢随随便便往自己身上注射，居然真的有人会相信那位大资本家真的会免费给他们用。”
“他们未必不知道危险，但就像毒//品，谁都知道那玩意儿烂透了，可是总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去碰那东西。”显示屏的冷光打在提姆脸上，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冷漠，“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它的传播，还有狠狠踢那个利用人们的混蛋的屁股！”
看来我二哥也没少跟杰森学脏话。
8.
“我得去趟旧金山。”布鲁斯结束了和美国队长的交流，放下通讯器对我们说。
“那我也……”
布鲁斯不容置疑地打断了我的话，“你留下，和提姆一起关停那个APP。”
“可是那家伙毁掉了你们帮我做的身体，我想亲手报复回去。”我气鼓鼓地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
“我会帮你揍他一顿的。”
“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不能。”
“好吧，你总是对的。”我叹气，不再纠缠，“那老爹，我建议你带上那些用来对付我的东西，我知道你有，那个备份在我身体里的时候吞掉了我不少数据，你的东西会派上用场的。”
9.
可怜的超人收到自家搭档的召唤，刚兴冲冲地飞进蝙蝠洞，就听到搭档家的小儿子疑似在抱怨父亲居然不信任他。
知道蝙蝠家有多难搞，并不想参与搭档家庭纠纷的超人恨不得时间倒流，让你飞这么快！
于是我们就看到超人表演了一个急停，表情十分尴尬，“也许我该晚点再来？B，我去上面的庄园等你！”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抓住了超人的红披风强行让他留了下来，超人看上去很崩溃，“阿尔，在给这只氪星救难犬来点你的小道具。”
好吧，超人经常被控，虽然钢铁侠不是魔法系超英，但不保证他有没有其他催眠手段。
“老天，你们用得也太快了吧，我又要补货了。”我在自己所剩不多的库存里翻了翻，摸出一个小蝙蝠胸针，“这个？驱散加治疗一体。”
超人捂脸，“如果可以请换一个。”
没品！这可是蝙蝠侠的标志！
我又翻了翻，找出一个S形状的递了过去，笑容深得布鲁西宝贝真传。
嘻嘻，逗超人真好玩！
10.
“你说，钢铁侠那里有没有氪石？”看着超人带着布鲁斯离开，我问提姆。
“我们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是。那只能祝克拉克好运了，毕竟我的道具可不防氪石。”我不怎么走心地为克拉克祈祷，克拉克该习惯这个的。
11.
不过虽然我爹每次遇到钢铁侠都会吵的天翻地覆，甚至很有可能会牵连很多无辜人员，但每次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又总会尽全力去帮助对方。
就像这次，布鲁斯嘴上说着不会再帮钢铁侠处理烂摊子，结果还不是急匆匆地带人跑去旧金山捞人去了。而钢铁侠，我爹年轻时不在哥谭的那几年，是他出手帮忙稳住了韦恩集团，又在布鲁斯回到哥谭后，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两个人主打一个相爱相杀，可能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吧。
12.
当我顺着提姆撕开的口子进入绝境APP的内部系统时，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身穿白色战甲的钢铁侠向我举起酒杯，“欢迎，我亲爱的侄子。”
第066章 第63章
1.
说实话, 我有被吓到。
这个钢铁侠不装之后，那种反派气质还挺可怕的。
我感觉我的嘴里有些发苦，我当然知道那是我的错觉, 在数据海里那里来的味觉？
耳麦里传出提姆的声音, “别怕，阿尔，我在。”
好吧，听到这个我确实安心了不少。
2.
白色的钢铁侠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他也不尴尬, 很自然地收回了他伸出的酒杯，“哦, 我忘了，你还只是一只小小鸟，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你在听你蝙蝠daddy的指令吗？还是其他小鸟？”
钢铁侠的身影原地散开, 又在我面前突然出现, 幸好我没有放松警惕，及时后退避开了他伸出的手。
“别这么紧张，孩子, 上次见面你还叫我托尼叔叔呢, 现在这么冷漠，还挺让人伤心的。”
你ooc了你知道吗？算了, 你的存在就是一种ooc。
你都是世界首富了，虽然是和我爹并列的吧，却还是为了钱去卖绝境病毒, 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我还以为当反派的都会给自己选一个超英对手，然后两个人（？）纠缠好多刊, 你多少有些不合群了。
如果你有选择困难症不知道该选哪个超英当对手，我向你推荐美国队长, 挚友变敌人这种情节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热门，不会随随便便就被编辑砍掉，足够你们纠缠很久了。
而且队长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手是谁都能五五开。
3.
我在脑子里胡乱编排面前这个钢铁侠编的飞起，脸上却是一片冷漠，“你不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钢铁侠，两个都不是。”
这个钢铁侠明显抓马很多。
“哦，当然了，孩子，这不是明摆着吗？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怪没意思的。”他摆出一副看不懂事的孩子的表情，摊了摊手，“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像我们这种人，多留几个备份意识不是很正常吗？”
他古怪地笑了，“就像你的蝙蝠daddy一样。”
哦，那你可说错了，我爹没有备份意识，顶多是有几个不同宇宙的灵魂碎片而已，你大概是被我爹骗了。
就我爹那骗人不眨眼，谎话和甜言蜜语各占一半的说话方式，他能让你知道他有好几个备用意识？尤其是就算在你正常的时候都跟他像个损友一样，不给你挖坑都是他心情好。
“是吗？我爹可没告诉过我这个，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全给他清理掉，免得变成你这样。”
“现在也不晚，嗯，或许有点晚了，你都自己送上门了，我没道理轻易放你走不是吗？”
4.
虽然这里是数据世界，但攻击方式还是我们最熟悉的那一套，毕竟用顺手了。
我一边躲避着钢铁侠的攻击，一边还不忘说垃圾话，“托尼叔叔——这么叫你让我感到很不适，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耐心真的很差？”
“从来没有，毕竟人人都爱钢铁侠。”
锁链结盾为我挡下了钢铁侠的一发掌心炮，“你说错了，是人人都爱布鲁斯·韦恩！”
更多的锁链从我身后伸出，狂乱地挥舞把钢铁侠抽飞出去，他刚一落地就被突然出现的红罗宾一棍子打在身上，强烈的电流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但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还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红罗宾手下的钢铁侠再次消失，有些踉跄地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哈，不错的配合。”
“多谢夸奖！”提姆落在我身边，手持长棍，警惕地看着对面的钢铁侠，“但没想到钢铁侠居然有欺负小孩的癖好。”
有人撑腰的我对着钢铁侠做了一个鬼脸。
5.
“你很勇敢，小红鸟，居然敢以人类的身份闯入数据海，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钢铁侠开始破坏周围的保护层，他想把提姆的数据意识拉进数据海，让他被数据洪流冲散。
多少有些不讲武德了，但提姆既然敢来就绝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提姆哥可是世界第二侦探，是号称比我爹还要聪明的人。
我充满信心地看向提姆等着他打脸对面那个自大狂，却发现提姆一脸凝重。
我：？？？
我甚至用上了提姆教过我的侦探技能，再三确认才肯相信提姆真的没做准备。
手忙脚乱地给提姆套上了好几层保护壳，确保他能抗住数据洪流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哥，你怎么回事儿？吓死我了！”
提姆他居然还敢笑，“你总会帮我的。”
我：“……”
我嘟嘟囔囔，“好吧，我会。”
6.
“兄弟情深？”对面的钢铁侠显然不喜欢我们这边亲亲密密的氛围，他又给了我们几发掌心炮。
我和提姆向两边跳跃迅速跑动躲避攻击，提姆嘴上也不消停，“怎么？伤到你这个孤家寡人了？没办法，谁让我有家人呢。”
提姆发动了嘲讽，效果拔群，对面的钢铁侠恼羞成怒，攻击也越发密集。
不得不说，在我家想给蝙蝠侠当助手，垃圾话和嘲讽是必修课。
7.
这个钢铁侠或许有些太过于依赖他的战甲了，我远远地和提姆对视一眼，他向我微不可察地点头，他也发现了。
那就好办了，我大概猜到这个钢铁侠可能的年龄了，刚刚获得战甲，还没有开始训练自身的时期。
也就是说，没了那身战甲，他不会是提姆的对手。
我就算了，我就是个添头，我现在的战斗意识几乎为零，凭借成年人和孩童天然存在的差距，他能轻松打赢我。
这是在说肉搏。
8.
我甩出我的数据锁链，限制住钢铁侠的行动，同时，提姆从万能腰带掏出微型超声发射器对准了钢铁侠。
噫！他看上去很痛。白色的战甲逐渐褪去，在它们即将消散在数据海中时，我把它们收集了起来。
一团诡异的蠕动的白色物质，说实话，有点恶心，我不想用手去碰它，所以我干起了老本行，现场搓了一个笼子。
当我提着笼子转身的时候，提姆已经把年轻且娇生惯养的托尼叔叔按倒在地。
“搞定！”我把托尼用数据锁链捆了起来，快乐地和提姆击掌。
我们可是打倒了一个著名超级英雄哎！虽然只是一个刚出道的稚嫩版本，但不妨碍我超快乐。
“接下来该我去入侵你的身体了，像你这种叛逆的具有自我意识的备份意识，主意识肯定会监控你的吧，尤其是你还守着这么重要的地方。”我笑得很阴森，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我和托尼哪一个才是反派。
9.
“你们忽略了一点，这里是我的数据空间，孩子。”原本低着头似乎放弃抵抗的托尼突然抬头笑了，下一秒失去支撑的锁链就落在了地上，而托尼已经闪现到了数据空间的边缘，马上就要从他之前破坏的地方逃离。
我想去追，但被提姆拦住了，他也笑了。
OK，我就知道，提姆肯定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有他兜底，我就不用瞎操心了。
果不其然，空间外又套空间，托尼没能成功逃离，甚至被关进了小型空间，转身都困难。
10.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那个外层空间的主人，一个性转版且看上去更年幼的我，“Computer？！”
“好久不见，父亲！”computer向我点头，我居然从她那无机质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高兴。
但我真的高兴不起来，不是不欢迎她，是那句父亲让我有点崩不住了，“别叫我父亲，求你。”
我无力地捂住了脸，我还小，真的不想这么早当爹。
提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悲愤地扑到他身上，双手扯他的脸，“不许笑！明明你也是computer的父亲，为什么她只叫我啊？computer你快叫提姆呀！”
提姆托着我的手僵住了，因为computer很听我的话，她乖巧地对着提姆也喊了一声“父亲”。
11.
托尼试图从内部破坏computer的小型空间，但他显然不清楚现在的computer已经不是他以前经常入侵的那个了。
computer她超进化了，还从瞭望塔学校毕业了，从钢骨那里学了一身的天启星科技。
所以短时间内托尼是破不开这个小型空间的。
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化到数据生命的层次，但computer到底是蝙蝠家出品，她继承了一些蝙蝠家的传统美德，比如记仇，记仇和记仇。
她看上去对钢铁侠以前经常入侵她的程序这件事很不爽，所以很小心眼地把空间一缩再缩，最后托尼只能盘腿坐在里面了。
我和提姆对此都假装看不见，毕竟computer她还只是一个未出生的胚胎，就随孩子高兴吧。
12.
从computer那里接过空间权限，我和提姆就催促她快去旧金山帮她的老师，“维克多叔叔一个人封锁那么大一片空间很累的，你快去帮帮他。”
computer很单纯，所以她听话地走了。
我和提姆也松了一口气，我们是真的不想被叫爹，如果computer在这方面也能听话一点就好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倔得很，不管怎么说都不改。
13.
“那么，现在该处理你的问题了，托尼叔叔。”我的数据强制性地进入了这个备份意识的内部，“我们还要感谢你刚刚的行为，至少那证明了我的猜想，你真的和主意识存在联系。”
第067章 第64章
1.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我对着提姆摊手, 提姆挑眉示意我继续。
“他不是唯一的备份，但是他所处的时间点太早了，他的记忆里并没有钢铁侠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所以我挖的深了一点, 发现他们在旧金山有一个战甲军团, 老爹他们有麻烦了。”
提姆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又摸出了他的电脑把信息同步给在旧金山的布鲁斯，“我想你应该还有好消息？”
“你这样好没意思哎。”我低声抱怨, 却还是没忍住笑意，“我发现了他的意识网络, 所以顺手扔了一堆病毒进去，现在旧金山那个应该已经联系不上其他备份了，老爹只要把他和他的战甲处理掉就好了, 有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联手很好解决的！”
我矜持地抬起下巴, 余光悄咪咪看提姆的反应，快夸我快夸我！
2.
“干的不错，阿尔。”我还没来得及高兴, 提姆就继续说, “你能确保你的那些病毒会把其他备份销毁吗？”
我：“好像不太行？我们要销毁掉吗？我还以为只要让他们没办法搞破坏就好了。”
提姆无奈，“我们要保证万无一失。”
好吧, 我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我再去检查一遍吧。”
“不，让我去吧, 你继续处理这个APP。”提姆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比你更擅长这种事情, 把权限给我。”
“……”
“你知道我可以的。”我试图挣扎一下。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还是交给我吧。”
“你们都是这样, 像个护崽的鸟妈妈一样。”我不情不愿地把那个关着备份托尼的小型空间交了出去。
“因为你现在确实还是个小孩子。”完成交接后，提姆推了推我，“去吧，去做你该做的。”
“是是！”
走出几步后我又回头，“那让我帮你，你动手，我辅助。”
“No！”提姆头也不抬。
“哼！”虽然不爽，但我还是又给提姆套了好几层保护罩，防止他翻车。
3.
我勤勤恳恳地挥舞数据锁链，把这个APP当成玩具一样拆得七零八落，我还是有一点怨气的。
“一个两个都这样，全把我当小孩子，又不是真的杀人，为什么还是不肯让我帮忙，明明在数据海里我更占优势吧？”
我嘟嘟囔囔，“一群过度保护的家伙！”
“这个好像有用？”我拆APP的时候发现了用户使用名单，这应该可以帮我们找到注射了绝境病毒的人。
我随手翻了翻，不多但也不算少，但毕竟也才不到一天，这个数量已经很可怕了。
不过，绝境病毒有解药吗？就算找到了接种人我们怎么解决这个？
算了算了，这又不是我擅长的领域，还是留给老爹他们头疼去吧。
我把名单同步给布鲁斯，布鲁斯回了一句，“收到，保护好你自己，别乱跑。”
“万恶之源，过度保护的代名词就是你，老爹！”抱怨完，我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找过来的提姆一起回了蝙蝠洞。
4.
我在和迪克吐槽布鲁斯和提姆的过度保护行为，哼哼唧唧，委委屈屈。
但我亲爱的搭档迪克他居然在走神。
所以我不得不停下叭叭个不停的嘴，飘到迪克眼前冲他挥了挥手，“迪克，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迪克这才回神，表情中还是带着些许担忧，“我只是在担心蜘蛛侠，就是当初那次小岛聚会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红色的男生，钢铁侠算是他的领路人，他很崇拜钢铁侠，现在钢铁侠变成这个样子，他应该很难过。”
“反正我想象不出来是我面对这种情况的话，我会是什么心情。如果布鲁斯被控制了，呃，想想我都觉得不舒服。”
“唔。”我托着下巴，“那你有联系他吗？打电话什么的？”
“联系过了，他表现得很正常。”迪克叹气，“但是我发现他的定位出现在了旧金山。”
“我就不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位置了。”那会让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小蜘蛛发出尖锐爆鸣的，我调出了虚拟屏幕。
“但是我想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了，我们经验丰富！”
色彩艳丽的罗宾鸟已经全副武装蹲在窗户上向我伸手了，我当然不会拒绝我亲爱的搭档。
不乱跑是不可能的！
5.
五分钟后，一架蝙蝠翼从蝙蝠洞驶出，载着我和迪克向旧金山飞去。
我坐在迪克的肩膀上，看他兴奋地操作蝙蝠翼，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是提姆的字迹“早点回来，别让阿福担心。”
这张纸条放在蝙蝠翼的驾驶座上，提姆不仅预料到了我和迪克会偷跑，还确信迪克一定不会错过开蝙蝠翼的机会，那就意味着我们同样不会错过这张纸条。
好吧，看在提姆没有阻止我们的份上。
6.
小蜘蛛可能真的要发出尖锐爆鸣了，因为迪克和他用手机联系比较多，所以现在迪克为了确定他的位置直接入侵了他的手机，打开了实时定位。
其实这也不能怪迪克，这个牌子的手机向来都有信息泄露的指控在，迪克只是利用了这个漏洞，还好心地帮小蜘蛛加强了防火墙，而且事急从权嘛。
好吧，我编不下去了，希望小蜘蛛知道后不要太生气。
在经过韦恩塔的时候，蝙蝠翼忽然颠簸了一下，我疑惑地看向迪克，“你的驾驶技术好像不太好？”
迪克委屈，“不是我，好像有什么东西钩住了蝙蝠翼。”
下一秒机舱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7.
“Hello？有人在吗？”
“这很像什么恐怖故事的开头。”迪克放缓了飞翔速度，同时打开了机舱门，一个超大号小红帽正挂在外面。
小红帽借助钩锁枪的力量荡了进来，完美落地，红头罩+10分！
杰森显然也听到了迪克的吐槽，“确实挺恐怖的，我们可以去拍什么亡者归来之类的电影。”
倒也不必如此贴切，虽然我们三个确实都经历过死而复生。
“又离家出走？”杰森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摘下面罩，另一只手单手拉开了拉环。
“也不算？”我对着杰森挥了挥那张纸条，“提姆同意了。”
“半路被发现也是离家出走，而且那只鸭子同意了，恶魔崽子可不会同意。”杰森仰头喝了一口，我听到了气泡在他嘴里炸开的声音。
迪克猫头鹰警惕歪头，“所以是达米安叫你来带我们回去的？”
杰森翻了个白眼，“别膈应我，你什么时候见我听过那个恶魔崽子的话？我只是有点无聊，在韦恩塔上吹风，正巧看到一架不在飞行记录中的蝙蝠翼路过。”
“我还以为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偷恶魔崽子的东西，所以上来看看。”
12.
杰森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硬，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
我和迪克都是贴心的好弟弟，所以没有揭穿我们脸皮超薄的哥哥，防止他恼羞成怒，否则明天哥谭新闻头条就会是罗宾和红头罩大打出手，双双坠亡。
至于我，我没有死亡这个功能。
杰森喝完了那罐可乐，随手将罐子捏扁丢进垃圾桶，又起身去翻小冰箱了，这次他拿出了三个汉堡两个三明治。
呃，是不是有点多了？
“杰森，你今天没有吃饭吗？你看上去很饿。”
杰森把两个三明治分别丢给我和迪克，不顾在大喊“嘿！大红，我在开飞机！”的迪克，自己撕开汉堡的外包装开始吃，“确实没有，今天追着几个敢在我的地盘卖药给学生的家伙跑了一整天，没来得及吃。”
也算过足了手瘾，迪克把蝙蝠翼设置成了自动驾驶模式，有点不太开心地拿起了三明治，“你该小心点的，大红，你难道想坠机吗？还有，我不想吃三明治，给我换个汉堡！”
“没门，小翅膀，吃你的健康食品去吧，别让阿福担心。”说完杰森还对着迪克张大嘴咬了一口汉堡。
我抱着我那份三明治落在了桌子上，我怎么感觉我也被杰森骂进去了呢？
13.
杰森吃饱喝足后，就以一种很嚣张的很符合我对黑绑刻板印象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直视这我们两个，“说吧，这次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什么？”
呜，杰森的气势好强，好像达米安。
“不是离家出走。”我小声反驳，但在看到杰森视线转向我后，我又怂怂地躲到了迪克脑袋后面。
这不能怪我，杰森现在真的好像达米安啊，从小被达米安带大的我根本扛不住这种眼神。
迪克可能也有点虚，但他为了在弟弟面前维持哥哥的尊严，还是挺住了，“我们只是想去找蜘蛛侠，顺带帮帮布鲁斯。”声音却越来越小。
14.
像是欣赏够了我们两个紧张的表情，杰森终于大发慈悲地收了神通，态度一下子平和了下来，“说说你们的计划。”
“就找到蜘蛛侠，看看他的情况，如果他愿意的话，带他一起走，然后开着蝙蝠翼去帮布鲁斯打战甲军团。”
“没了？”
“没了。”
杰森看上去有些暴躁，“你们两个小鬼计划也不做就往战场上跑是想找死吗？”
“这是之前的想法，现在不是有你嘛，杰拉德~”我讨好地飘过去蹭了蹭杰森的脸，期待地看着他，“你会帮我们做计划的，对吧？”
杰森沉默了。
我&迪克：“？”
杰森：“我觉得开着蝙蝠翼轰那些铁疙瘩挺好的。”
懂了，杰森也没有计划。
第068章 第65章
1.
小蜘蛛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精力去和迪克生气了, 因为他正和美国队长打得火热。
是真的很火热，队长的盾牌在地上频繁擦出火花。
我贴在玻璃上探头探脑往下看，我旁边是同样扒着窗户的迪克, 他看上去急的快跳下去了。
我：“迪克, 我记得你说过蜘蛛侠是红色的，但下面这个明明是黑色的。很显然你被骗了，他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正常。”
迪克：“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他太信任钢铁侠了，从不对他设防。”
2.
杰森向来是个行动派, 确定下面那个跳来跳去的小黑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之后，直接按下一个按钮，蝙蝠翼下方射出一道钩索把小黑蛛捆了起来。
小黑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到底也是一名超级英雄, 反手抓住钩索向下用力，蝙蝠翼被他扯得整个下落了好几米，被迫从隐身状态退出。
好在杰森眼疾手快, 立刻操作蝙蝠翼再次拔升, 成功把小黑蛛拽离了地面，“这小子力气可真大！”
我冲着下面打架打一半对手突然被抓走现在正一脸懵逼的队长打了个招呼, “队长，需要我们捎你一程吗？”
“如果不麻烦的话。”史蒂夫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敌人, 就算小蜘蛛现在不太清醒，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那孩子被人抓走。
于是我们的钩锁再次甩了出去, 史蒂夫抓住钩索爬上了蝙蝠翼。
3.
“你们是蝙蝠叫过来帮忙的吗？”史蒂夫锐利的眼神扫视过我们三个，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他不应该让孩子上战场。”
啊这，是让我爹背锅，还是暴露我们是私自过来的？这真的很难选。
据说美国队长说教的威力几乎堪比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我的余光一直在看我那身高183体重二百磅的三哥杰森，队长是怎么一眼看出他是个孩子的？
杰森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但他懒得理我，大概是觉得我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他没我这么纠结，毫不犹豫地选择推锅给布鲁斯，“对，就是老头子叫我们过来的，他是个使唤童工的惯犯了，最小的一个今年才十岁。”
我不敢置信地看了杰森一眼，哥你好熟练！
我都不敢回头去看队长的表情了，但我知道那一定写满了不赞同。
迪克站出来救场了，“呃，比起这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蜘蛛侠拉上来？”
可怜的小黑蛛还被挂在外面荡来荡去呢，不过他应该也习惯这个了。
4.
穿着黑色制服的蜘蛛侠被拉上来后就一言不发，拒绝交流，倒是没有攻击性，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上那浓浓的愧疚和心虚，目标也很明确，是对迪克的，他为他欺骗了自己的朋友感到难过。
他好像不像托尼叔叔那样完全丧失了理智？
所以队长和迪克承担起了交流的重任。
队长：“孩子，你需要帮助，我们可以帮助你。”
“斯塔克现在不太清醒，你被他控制了，我知道你做出的这一切不是出于你的本意。”
“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这样我们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
蜘蛛侠还是低着头不说话，除了在队长提到斯塔克的时候动了一下，他全程毫无反应，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话痨英雄。
队长显得有些头疼。
迪克有些犹豫地靠近了蜘蛛侠，“彼得，你还好吗？”
蜘蛛侠偏头躲过了迪克担忧的目光。
5.
不愧是迪克，万人迷的代名词，白月光的具现化，这威力跨越两个片场都不减分毫。
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杰森肩膀上看迪克在那边和小蜘蛛交流，不像之前面对队长时那样沉默，小蜘蛛会回答迪克的问题。
队长对此多少有些无奈，可能还有点怀疑人生？
然后我就听到杰森很不爽地啧了一声，但我没发现他表情有哪里不对劲，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那边小蜘蛛在迪克的安慰下，声音中都已经带上了些微哭腔，他看上去快被愧疚淹没了。
当迪克抱住小蜘蛛安慰不是他的错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杰森不爽地咋舌，这次不是我的错觉，杰森甚至还小声骂了迪克一句，“迪基鸟你是不是熟练的有点过分了？！”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他向来如此。”
杰森还是给我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
6.
小蜘蛛能说的也不多，他还处于被控制的状态，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迪克有把我做的驱散道具给他用，但是没什么效果。
这就让我来了兴趣，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不太常见，我的驱散道具除了物种变异和氪石几乎抵抗一切控制效果。
我绕着小蜘蛛飞了一圈，又用超人同款X视线扫描了他全身，“没有魔法，没有异物，嗯，胃里也是空的，他饿了。”
小蜘蛛看上去更窘迫了，有迪克的缓冲他现在放松了不少，杰森倒是笑了，他从小冰箱里拿出最后两个汉堡分别递给小蜘蛛和队长。
反正在场的都知道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所以他直接把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还很稚嫩的脸，有些羞涩地对着杰森道谢后，就开始狼吞虎咽。
队长接过那个汉堡后倒是没有直接吃，他也摘下了头盔，皱眉看着小蜘蛛进食，“斯塔克没有让你吃饭吗？”
小蜘蛛咽下嘴里的食物，忍不住反驳，“斯塔克先生有给我准备食物，只是我消耗太快了。”
迪克：“我懂，闪电侠他们也经常这样。”
队长把他手里那个汉堡也递给了小蜘蛛。
7.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我的驱散道具没有用，绕着正在吃东西的蜘蛛侠飞了一圈又一圈，托着下巴冥思苦想。
小蜘蛛是低着头从队长手里接过那个汉堡的，就连道谢也是低着头的。
我原本以为这是因为小蜘蛛对无故被他殴打的百岁老人抱有歉意，但他和队长交流时的态度又显示出并非如此，相比于对待迪克，他对队长的态度要冷淡得多，甚至称得上冰冷。
他好像在队长面前全程没有抬过头。
我大概找到原因了，我飘到小蜘蛛面前，“彼得，托尼叔叔是不是下了命令，让你阻止队长？如果是你就眨一次眼睛，不是就眨两次。”
小蜘蛛很用力地眨了一次眼睛。
也许我之前的胡编乱造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8.
我又发现了我的驱散道具的一个弱点，它不抵抗最基础的催眠。
我抱着脑袋喃喃自语，“我还是考虑的少了，在哥谭我想到了艾薇的魅惑之吻，稻草人的恐惧毒气，甚至想到了超人可怜的魔抗，但我唯独没考虑到最基础的催眠。明明哥谭奇奇怪怪的心理医生那么多，我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一点呢？”
“回去我就开始学心理学，我一定要把催眠也驱散掉！”
杰森：“希望你还有时间分给它，鉴于你的训练表已经填满了。”
“至少我知道了彼得不是真的讨厌我。”美国队长笑容温和，“那么有人懂如何解除催眠吗？”
我和迪克的目光都转向杰森，队长也顺着我们的目光看向杰森，小蜘蛛不明所以但也期待地看向杰森。
杰森：“……”
杰森额角跳动，“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会这种东西？”
我：因为遇事不决就喊妈，啊不是，喊哥！
迪克：“所以，你会吗？”
杰森又沉默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地上前，“我会。”
9.
小蜘蛛在催眠被解除的第一时刻就看向了队长，这次他的声音中是真的带着很重的哭腔了，“对不起，队长！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队长给了他一个长辈的拥抱，“没有人会因此怪你。”
10.
蝙蝠翼已经接近战场边缘了，我可以看到超人和火星猎人飘在半空中用热视线烤钢铁侠的战甲，地面上还有其他人在和钢铁大军战斗。
那个黑乎乎的色块应该是我爹？他和钢铁侠面对面了，这算发小的默契？还是冤家路窄？
“打断一下。”杰森对着小蜘蛛和队长道，“虽然很抱歉，但我们现在没时间了，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钢铁侠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吗？”
“我知道也不是很多。”小蜘蛛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脸，“很久之前，斯塔克先生就有一段时间不太对劲，莫名其妙把自己的所有战甲都刷成了白色，明明他之前最喜欢金红色。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但几天前佩珀小姐突然找我说斯塔克先生被控制了，要我帮忙启用一个备份意识，我们忙了很久才成功。”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是昨天斯塔克先生突然又跑到了旧金山，还开始宣传那个绝境病毒，我觉得这不正常。所以赶过来想找斯塔克先生问问发生了什么，结果我就被他催眠了，还被命令攻击了队长。”
说到最后，他又难过地低下了头，队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这没什么用，蜘蛛侠一低头就看到了距离他很近的罗宾，想起他还骗了好友的事情，更难过了。
这下迪克也无奈地抱了一下他。
11.
“也许那个战甲有问题，我和红罗宾在数据海时曾经遇到过一个白色的钢铁侠，当时红罗宾用超声发射器强制解除了他的战甲。”我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还收集了那个战甲的数据。”
“虽然是备份，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我从拖出一个大型虚拟屏幕，又把之前得到的白色战甲相关所以数据调出来。
“嗯，根据这些数据分析，这个战甲它……是活的？！”
第069章 第66章
1.
当蝙蝠翼载着我们所有人穿过钢骨和computer联合设下的信号封锁区边界后, 一切都好像按下了加速键。
先是我的虚拟屏幕因为信号封锁消失了一瞬间，等我再次把它从数据海拖出来的时候，蝙蝠翼前方出现了一架马克不知道什么型号, 他打坏了我们的隐形系统。
我们被发现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是钢铁侠，对亚马逊科技有所了解也很正常，战甲军团里有反亚马逊战甲也很合理。
现场唯一的成年人美国队长戴好头盔, 从背后抽出了盾牌，如果不是杰森反应快按下了开启按钮, 他估计就要撕开机舱门跳出去了。
美国队长把马克不知道什么型号的反亚马逊战甲锤到了地面上，加入了战斗。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吐槽队长是否还记得自己只是个人类，我们的蝙蝠翼就被更多的钢铁战甲包围了。
2.
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失去隐形后地面上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们了, 包括布鲁斯。
所以当机舱里突然响起蝙蝠侠1.0版本的喉癌嗓音后，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们需要谈谈！”
小蜘蛛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三个同时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而地面上的蝙蝠侠像是开启了狂暴模式，一拳把对面的钢铁侠砸飞出去, 然后他居然长出了一对黑色的机械翅膀, 眼看就要朝我们这边飞过来。①
好在钢铁侠为我们挡住了愤怒的老爹，他被砸飞出去后顺势飞去了超人那里, 给弱点明显到天下皆知的倒霉超人来了一套氪石加催眠套餐。
超人他又又又被敌人控制了！
他目标明确直奔他愤怒的搭档而去，狂暴状态的蝙蝠侠1.0给了他饱含氪石之力的一拳，现在下面变成了超人打一群超英。
3.
下面乱成一锅粥, 我们在上面也不轻松，因为我们被马克不知道什么型号包围了, 杰森冷笑一声开启了蝙蝠翼的战斗模式。
杰森的战斗机驾驶技术就和他的人生一样狂野得没边，他居然一边轰战甲一边露出了狂气的笑容。
只有可怜的我被上下翻飞的蝙蝠翼甩飞出去, 还是我好心的搭档眼疾手快把我抓在了手里。
迪克不亏是猫头鹰成精，几乎在杰森坐到驾驶位的同时，他的鞋子就伸出利爪插入地面，将自己牢牢固定住了。
而小蜘蛛，他是变异人，他有蜘蛛所有的能力，这种程度的颠簸对他来说相当于没有。
以前我经常能从纽约皇后区的监控里看到他盘腿坐在高塔外沿，头朝下的那种。②
只有我！失去了人类身体！只能用Q版，一点战斗意识都不剩的我，猝不及防被杰森狂野的驾驶技术甩飞了出去！
骂骂咧咧。
4.
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不到两分钟，我就已经可以忍受杂乱的炮火轰鸣声，在上下翻飞的战斗机里被迪克握在手里，面无表情地扒着虚拟屏幕和迪克小蜘蛛一起分析钢铁侠这奇怪的生物战甲了。
就是环境太嘈杂，小蜘蛛和迪克只能吼着说话，至于我调高音量键就行。
“这种生物构造不像是地球生物，你们复联最近有去外星的任务吗？”我对比了地球上所有已知生物，没有发现与这种奇怪粘液状生物相匹配的。
“它看上去像游戏里的史莱姆。”迪克吐槽。
“据我所知，没有。”小蜘蛛思考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只是复联编外人员，斯塔克先生还没同意我正式加入，也许他们有这种任务但是没有告诉我？”
他怎么还觉得自己是编外人员啊？托尼叔叔那不是在骗小孩吗？这老实孩子还真的信了啊？他就没发现他现在的待遇和其他复联成员没有一点区别吗？
同样的训练室，同样的复仇者大厦房间，同样的装备武器供应，托尼叔叔甚至给他发正式的工资！
咳咳，最后一个是迪克入侵小蜘蛛手机的时候我瞥见的，我真的没有特意去查他。
5.
“那你记得他第一次出现怪异行为之前有没有什么长期外出任务？”迪克对这个编外人员也有话要讲，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这还是留给以后的钢铁侠去烦恼吧。
胡言乱语骗小孩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我们的任务一般时间都挺久的，但要说那段时间的话，斯塔克先生他们去了一趟南极，大概有一个月左右，只是当时我有个考试，所以斯塔克先生没有带上我，我还伤心了挺久的。”
和小蜘蛛当朋友一定是一件又快乐又痛苦的事情，快乐的是他话很多，能给你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你问一句他能回你十句，痛苦的是他的话有点太密了，叽叽喳喳的，但你又不忍心打断他。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那次从南极回来后斯塔克先生就有些不对劲了。”
“OK！我们有调查方向了。”我在小蜘蛛惊恐的眼神中开始入侵复仇者联盟的内部系统，试图找到那次任务的行动记录。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人当超英不用写报告吧？
6.
迪克突然有些难受地捂住了眼睛，“你们不觉得这玩意儿有点恶心吗？它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我迷茫地停下了入侵的手，看看虚拟屏幕，又看看明显很难受的迪克，最后看向小蜘蛛。
小蜘蛛表情尴尬，“我也有点反胃，但我以为那是因为我刚吃完汉堡晕机了。”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东西还物种歧视吗？！
我把虚拟屏幕收了回去，“现在呢？”
迪克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眼睛都开始冒金光了，我连忙从小冰箱里找出冰块分别往两个人嘴里塞了点，两个人同时一激灵。
看到冰块有用我松了一口气，飘到杰森附近本想给他也来点，但他明显沉迷在空战里，脸上满满的都是兴奋。
好吧，看来他不需要。他甚至还能忙里偷闲给两个小孩丢过来两个精神稳定魔法。
7.
这很奇怪，迪克和小蜘蛛身上都有我的驱散道具在，但他们还是被影响了，被一个不在现实只在虚拟屏幕里的未知生物。
而这个生物是钢铁侠的战甲变的，当它还是战甲的时候，并没有人因为它产生反应，下面那群生龙活虎的超英们就是现成的例子。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古怪起来，托尼叔叔一开始的打算不会是为了控制这种奇怪生物吧？然后过程中他灵机一动，突发奇想，想试试用这种奇怪生物制作战甲，结果翻车了？
怎么想都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8.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初在数据海里，提姆是怎么知道这战甲的弱点是超声波的？随手掏出的武器正好就是战甲弱点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不相信他只是凑巧，那可是红罗宾。
他用超声波把战甲从那个备份托尼身上剥离，变成白色粘液状生物。我不是人类，我发现不了这种奇怪生物会让人不适的特征，提姆当时使用的是数据意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也很正常。
但是，他对战甲会变成奇怪粘液生物一点都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而且，我看向下面混乱的战场，提姆为什么没有告诉布鲁斯战甲的弱点？
我垂下眼睛，如果提姆和我一样不清楚这种生物的特性，使用超声波无疑是此刻结束战斗最快的方式，但布鲁斯没有用。
9.
我并没有怀疑提姆的意思，好吧，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这是蝙蝠系的共性，怀疑一切包括自己，但我又很快自己说服了自己。
我现在更多的想法是：提姆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提姆的行为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甚至还避免了联盟在战场上因为那种奇怪生物的诡异特性而受伤。最重要的是，提姆没有瞒着我。
如果他不想让我发现这件事，就凭我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侦探技能，提姆想骗过我有无数办法，但他没有。
我向来信任我的家人，这次也不会例外。
至于提姆究竟是怎么知道这种生物还对它有一定了解，现在并不重要，等解决了眼前的事，我们有很多时间去讨论这件事。
提姆教过我的，耐心，阿尔文。
10.
我闭了闭眼睛，把提姆的事情先放下，收敛所有情绪，转头看向已经缓过来的迪克和小蜘蛛，“鉴于那种奇怪的生物并不属于地球，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外星人专家？”
迪克当然有发现我刚才的情绪不对劲，他的担忧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他给了我一个之后谈谈的眼神，然后他故作轻松，声音中带着笑意，“这次我们绑架谁？超人还是火星猎人？”
我扒着窗户，正好看到布鲁斯对着超人喷了一脸的氪石粉末，超人直直倒地，再起不能，被布鲁斯嫌弃地丢给一道金色的光芒运走了。
嗯？我怎么看到了两个神速力使用者？
“看样子，我们只能找火星猎人了，超人被老爹弄晕过去了。”我低头对着还在狂野驾驶的杰森喊，“头罩！去火星猎人那里！”
至于为什么是低头，因为我在脱离迪克的手去拿冰块之后被拍在了机舱天花板上：）
11.
火星猎人有着心灵感应的能力，所以当杰森驾驶蝙蝠翼撞飞一堆钢铁战甲向他飞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我们需要他的心声，向着我们这边飞过来。
杰森打开舱门把他放了进来。
我瞅了瞅刚从奇怪生物冲击中缓过来的迪克和小蜘蛛，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们。
拉着火星猎人走到角落里，再度调出了我的虚拟屏幕，询问他是否有在宇宙中见过这种奇怪的粘液状生物。
火星猎人是个脾气很好的英雄，尤其是在我从小冰箱里翻出几包奥利奥递给他之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我并没有见过这种生物，在库鲁中也没有它的信息，它与我以前见过的一种共生体很像，但那种共生体智慧更高。”火星猎人吃得很满足，“而这个它看上去并没有诞生智慧的样子。”
跟心灵感应者交流真的很方便，我不需要大段大段地重复之前的内容，只用把我知道的这种生物的异常和关于它操纵了钢铁侠的猜测在脑海中过一遍，火星猎人就能知晓一切。
“你为什么不和蝙蝠说？”火星猎人疑惑。
我的眼神瞬间飘忽，因为我们离家出走，我爹现在正在气头上。
我又翻出几包奥利奥贿赂火星猎人，不管这小零食是谁放在这里的，我都非常感谢他！
火星猎人无法拒绝我的贿赂，所以他答应帮我把我脑子里的东西全打包给布鲁斯。
第070章 番外1：幽灵阿尔文②
1.
阿福觉得今天晚上的庄园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似乎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在恶作剧。
做为养大了蝙蝠侠和一群小鸟的管家侠，阿福一向稳重淡定，但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也会感到棘手。
阿福站在厨房里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 在把今晚做为能量补充的小甜饼端出烤箱后, 他短暂地离开过厨房一次，结果回来之后就发现小甜饼少了一部分。
这就有点糟糕了，达米安少爷马上就要带着迪克少爷夜巡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了杰森少爷。再烤新的小甜饼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小甜饼份量不够，几位少爷很可能会起冲突, 阿福并不希望看到这个。
今天轮到布鲁斯老爷在瞭望塔值班，所以不会是他。三位少爷还在回来的路上，提姆少爷一直呆在蝙蝠洞, 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就只有庄园里来了调皮的客人一个可能了。
2.
阿尔文蹲在厨房的角落里, 一边心虚地看向不远处的老管家，一边忍不住继续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甜饼啃啃啃。
他和托马斯他们走散了，这座庄园里似乎有着某种奇特的力量, 把他们分散开了。
阿尔文一开始有点害怕, 但很快他就被厨房里传来的香气吸引，趁老管家离开偷偷拿走了一些小甜饼, 他想分给玛莎和托马斯。
但是，阿尔文看着为难的老管家，阿尔文是个乖孩子, 所以他还是决定把这些小甜饼还回去，留下三个, 不只留两个给玛莎和托马斯就好。
做为小甜饼的报酬，他可以帮老管家打扫角落里的灰尘, 那些地方人类打扫起来不太方便。
3.
趁着老管家转身，阿尔文悄悄探头，踮着脚试图把小甜饼放回烤盘里。
呜，这个好好吃，他好舍不得。
但是阿尔文要做个乖孩子，他是回来见生前的家人的，不是回来做坏事的。
老管家突然转头把阿尔文吓到了，他一个激灵躲到了地下，但慌乱间要留给玛莎和托马斯的小甜饼也掉到了地面上。
阿尔文想去捡那两块小甜饼，但老管家先他一步捡了起来，阿尔文又被吓到了，他差点以为他被发现了。
阿尔文躲在地下泪眼汪汪地看着老管家把小甜饼丢进垃圾桶。
4.
老管家看着烤盘里再次出现的小甜饼，挑眉，他将小甜饼分成四份，又分别从每一份中取出一块，放在新的盘子里。
阿福弯腰把地上的两块小甜饼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用托盘端着四份小甜饼离开，不过他在即将走出厨房的时候，微笑道，“那一份是留给您的，不知名的客人。”
确定老管家确实走远了，阿尔文才从地下飘出来，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份特意留给他的小甜饼，很开心但又有点难过，“我才不是客人，玛莎说这里是我的家。”
不过，他好淡定啊。
阿尔文抱着盘子飘出了厨房，寻找失散的玛莎和托马斯。
5.
阿尔文惊讶地站在客厅里，他看到了墙上的照片，其中就有玛莎他们两个，更重要的是，阿尔文护着怀里的盘子飘的更近了一些，这张全家福上面有他。
虽然玛莎和托马斯为了帮他找回记忆给他讲了不少关于他的父亲和兄弟们的事情，但那并没有让阿尔文完全记起他们。
现在阿尔文看着这张全家福，看那上面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阿尔文迷茫地摸着自己的胸口，涨涨的，有点难受。
他伸出手一个个点过照片上的所有人，这些就是他的家人。
更加熟悉庄园的托马斯和玛莎早就找了过来，但没有打扰阿尔文，而是躲在一旁欣慰地看着阿尔文在庄园里探索，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这种游戏。
6.
蝙蝠洞里，蝙蝠侠和罗宾夜巡结束返回巢穴，红头罩也非常不情愿地被蝙蝠侠强行带了回来，他看上去非常想和自己的大哥再较量一番，但他没这个机会了，老管家阿福带着今晚的夜宵来到了蝙蝠洞。
在食物链顶端存在的面前禁止一切不利于家族和睦的行为。
迪克拿到自己的那一份小甜饼的时候，有些奇怪，他又转头看了看其他人盘子里的，更加奇怪了。
在这个家里现在也就只有迪克去看其他人的小甜饼不会引起争端了。
迪克疑惑地问站在一旁的老管家，“阿福，今天的小甜饼是不是有点少？”
面对几位少爷的疑问，阿福非常淡定地回答，“是的，我分了一些给家里的客人。”
“客人？”这是达米安，“我不记得我们有邀请人来庄园，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再不识趣的客人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上门。
7.
“那是一位比较特殊的客人，我并没有看到他本人，但我想杰森少爷应该可以看到。”阿福微笑看向杰森。
达米安皱起了眉，“你说的客人是指鬼魂？”
阿福依旧淡定，“我想是的。”
杰森来了兴致，不过他倒也没太担心，能穿过他设下的防御进到庄园里，还能自由活动的鬼魂肯定不会是厉鬼，“提姆，调个监控。”
困得差点把脑袋栽进盘子里的提姆瞬间惊醒，就看到正试图从他盘子偷小甜饼的迪克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提姆使劲压了一下迪克的脑袋作为惩罚，然后调出了厨房的监控，经过红头罩特别处理，画面清晰到可以看到鬼魂。
8.
在看到视频中那个熟悉的孩子时，蝙蝠洞里一下子沉默下来，阿福的眼眶有些湿润，“阿尔文少爷……”
所有人都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阿尔文，当初阿尔文死后，家里人翻遍了天堂和地狱都没有找到阿尔文的灵魂，他们都以为小弟弟对这次人生太过失望，已经转世离开了。
可今晚他们却在庄园见到了阿尔文的鬼魂。
提姆喃喃道，“这可真是……，我们得通知布鲁斯了。”
迪克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按下了蝙蝠侠紧急联系按钮，布鲁斯的声音在蝙蝠洞响起，“发生了什么？”
迪克：“B，我们在庄园见到阿尔的鬼魂了。”
杰森突然插话，他表情十分严肃，“不，是他正在向幽灵转化中的鬼魂。”
鬼魂是人死后且未转世前正常的灵魂存在方式，而幽灵是随时可能会消散的非正常存在。
通讯那边沉默了一下，布鲁斯的声音中带上了沙哑，“我马上回去。”
9.
“为什么会是幽灵？”在场的人都当了许多年义警了，见过很多超自然现象，而且家里就有一个大法师，他们都很清楚鬼魂和幽灵的区别。
只有达米安的表情依旧冷漠，“继续放后面的监控，德雷克。”
提姆跟着阿尔文的脚步，调出了他这一路上所有的监控。
于是大家就看到阿尔文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在庄园里探险，他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不管什么都要凑近去看看。尤其在看到那些骑士盔甲的时候，如果不是还要护着怀里那份小甜饼，他能直接扑上去玩。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直到他站在了照片墙前，他的笑容消失了，用一种迷茫且空洞的表情呆呆地望着墙上的全家福。
达米安：“……他不记得我们了。”
10.
阿尔文离开那面挂满了让他难过照片的墙，继续在庄园里寻找玛莎和托马斯的踪迹，却又被阿尔弗雷德猫吸引了注意力。
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又猛地捂着了自己的嘴，做贼一样四周看了看，才蹲到了这只毛茸茸的小动物面前。
阿尔文纠结了很久，还是伸出手想摸一摸阿尔弗雷德猫正一起一伏的肚子，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阿尔弗雷德猫睁开了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打量了阿尔文一番，最后主动蹭了蹭阿尔文僵住的手。
“你看得到我？”阿尔文小声问，他很惊喜。
阿尔弗雷德猫矜持地从自己的豪华猫窝里起身，绕着阿尔文转了一圈，鼻翼微动像是在确定什么，他的前爪扒在阿尔文的腿上，在阿尔文手忙脚乱护住盘子的时候，钻到了他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再次闭上了眼睛。
玛莎和托马斯会理解他的，阿尔文原地坐下，伸直双腿让阿尔弗雷德猫睡得更舒服些，他只是被猫猫绑架了，不是他的错，手却控制不住轻轻抚摸着猫咪。
11.
玛莎和托马斯当然会理解阿尔文，毕竟他们一直跟在他身后，看到阿尔文被猫吸引，夫妻俩对视一眼，皆是有点无奈。
蝙蝠洞里的其他人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原本的伤感都被冲散了一些，大家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往某个知名动物保护主义者身上看，果然是亲兄弟。
达米安：“TT”
杰森：“这好像让他稳定了不少。”
达米安：“我可以把阿尔弗雷德借给他，还有提图斯和ACE。”
12.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惊走了阿尔弗雷德猫，阿尔文遗憾起身，不过他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所以他走出房间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他看的光明正大，毕竟他现在是个幽灵了。
哇，那个人也会飞！阿尔文惊奇地看着那个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中的红披风男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好温暖啊！
看完红披风，阿尔文又看向他旁边的黑披风，唔，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促使阿尔文努力伸长脖子向下看，他的眼睛好漂亮，而且在看这个方向哎！
等等？看哪？阿尔文瞬间清醒，僵硬地低头确认那个黑漆漆的男人真的是在看他，阿尔文无声尖叫，吓得直接钻到了地下，还没忘伸出手拿走那盘他保护了一路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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