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再一次离家出走了。
就像说好的那样, 我和迪克短暂加入了法外者，跟着杰森在哥谭胡作非为了好几天。
今天趁着黑面具不在去抢他的地盘，杰森对他的地盘情有独钟, 明天把一群毒那个贩从哥谭东区追到隔壁布鲁德海文, 在他们即将跨越边界的时候打爆他们的狗头。
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的感觉真好，随便发疯创飞别人的感觉也真好。
最让我惊喜的是杰森的冰山餐厅（企鹅人：那我走？）里，真的有冰山，还有企鹅！
就藏在杰森的办公室后面, 机关打开就是一片新天地。
告诉布鲁斯我不回家了，从今往后冰山餐厅就是我的家。
杰森说我在做梦, 然后一脚把我和迪克踢回了庄园，他一定是在嫉妒我和企鹅们的关系更好。
杰森：不，我只是单纯不想给你们两个小混蛋做饭了。
总之我和迪克被法外者开除了。
2.
布鲁斯履行了他的承诺, 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我能用很平静的语气和他谈论我的死亡, 并且很认真地告诉他对于我现在这种情况来说，死亡并非终点，那并不会对我造成多大影响, 希望也不要对他产生影响。
布鲁斯说他在努力接受这件事了, 但目前来说效果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 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
那天是哥谭难得的晴天，阳光很温暖，洒在我们身上, 让人昏昏欲睡。
布鲁斯揽着我在花园的吊床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的人，老管家满脸欣慰但也委婉地建议, “也许卧室里的床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其他人的调侃我都能忍，但是杰森你怎么敢的？
我悄悄戳了戳布鲁斯的腰, 布鲁斯了然。
第一任蝙蝠侠的实力不容小觑，布鲁斯成功在杰森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也拉进了吊床里。
等等！我听见吊床发出了濒死的哀鸣。
杰森还在挣扎，脸红的像番茄。
那边迪克就已经扑了上来，在我惊恐的眼神中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抱过来，就连达米安都被提姆拉着不情不愿地过来。
果不其然，脆弱的吊床没能撑着，年纪轻轻就散了架。
我和杰森被压在最下面眼神都死了。
3.
阿福很生气，但看在今天是个好天气的份上，他只是要求我们把可怜的吊床残肢收拾干净。
我和迪克年龄最小，斯蒂芬妮和卡珊是女孩子，我们都没有被分配工作，挤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看其他人收拾残骸。
杰森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4.
难得的好天气不该被浪费。
提姆叫我们一起去接芭芭拉，没办法，不管芭芭拉心理年龄多大，她现在的生理年龄都只有12岁，戈登局长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哥谭乱跑的。
不过提姆开车？真的假的？要坐吗？
这算疲劳驾驶吧？
卡珊首先退出，她要去遛狗，也只有她在的时候，上帝狗才能和提图斯ACE和平共处。
直到现在，上帝狗都没有放下他那点矫情联系路西法。
5.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接芭芭拉的时候，戈登局长的眼神很不妙，看我们就像在防贼。
“芭布斯，你爸爸是发现我们的身份了吗？”斯蒂芬妮问芭芭拉，“他的眼神怪怪的。”
“他看上去很想揍我的样子。”迪克从副驾驶上回头。
芭芭拉：“爸爸他今天磕到了头，想起了一些事情。”
于是迪克闭上了嘴，提姆也默默缩小了存在感。
戈登局长心里咯噔了一下。
但这是不是咯噔得太早了，芭芭拉现在才12岁啊！什么品种的变态才会对这么小的孩子有想法？这边建议统统死刑。
6.
布鲁斯刷新了我们对他的认知，他居然有会做的饭，甚至味道还不错。
“我觉得这单纯是因为烤肉是野外生存训练的一部分。”
迪克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难得在厨艺方面得到孩子们的追捧，布鲁斯主动掌勺，力求把每个孩子都喂胖十斤。
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了。
就连三只狗狗都被喂得肚皮圆滚滚的，至于阿尔弗雷德猫，只能说猫是一种很任性的生物，他不想吃的时候，谁也别想强迫他。狗，狗比较傻。
为了狗狗们的健康着想，卡珊在夜巡前又遛了一次狗。
7.
吃太多的下场就是晚上训练的时候被杰森按在地上摩擦。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
我躺在训练室的地上耍赖不肯起来，酷哥杰森抱臂俯视我，就差来一个劳资蜀道山了。
我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在地板上笑得扭成蛆。
杰森嫌弃地踢了我两脚，“又在发什么疯？快点起来继续，你今天的训练表还差不少。”
我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地起身，看得杰森又给了两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和杰森拼命！
“停停停，松手松手，哥，你真是我亲哥！”没两分钟我又被杰森掀翻在地，疼得我鬼哭狼嚎。
我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抱怨，“杰拉德，你下手可真狠。”
虽然确实是我让布鲁斯抱你的，但你敢说你没有暗爽吗？
嘴硬已经刻进杰森的DNA里了，他是一点都不留手，我差点没能走出训练室。
8.
不能进出数据海刷新身体数据就是麻烦，我蹲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手脚酸软，颤巍巍地给自己刷治疗。
我是不是该再给自己捏一具人类身体？如果之后去黑暗多元宇宙里把现在的身体打坏了，我会心疼死的。自己捏的就没事，随便打，打成渣都没事。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自恋地夸了自己好几遍，我就开始着手捏身体，这种事情我老熟练了，仅次于给各种道具附魔，就是需要一点时间和亿点点能量，以前我缺能量缺到嗷嗷叫，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可是能量大户！
“哦，Dog！你吓死我了，杰拉德！”我被从传送门里走出来的杰森吓得一激灵，没开玩笑，我差点心脏骤停。
杰森没管我的大惊小怪，他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在我的实验室里晃悠，还时不时摸一把我乱七八糟的道具。反正他自己也是法师，能自己分清那些东西的作用，我就没太在意他做什么，继续低头捏我的身体。
“你拿走了我的头罩。”杰森突然开口。
我奇怪地看他，我当时可是当着他的面拿的，他也没反对，现在是后悔了吗？
“不是吧，杰拉德？你是想拿回去吗？你现在也不用头罩了啊。”
那可不行，我还想着用那些东西来搭建我的骑士定位装置呢。
9.
“收藏？”杰森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红头罩，上面还有我刻印的一些文字。
糟糕，今天训练太累，又只顾着捏人，忘记把这东西收起来了。
“先不提你在这东西上刻印魔法文字做什么。你刻的时候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杰森说着打开了头罩，露出内部的白色物质，“我的头罩里可是填满了C4。”
我：“……”
我还真的没发现，毕竟是杰森的东西，我先入为主地认为都是安全的，拿到手之后没有检查就开始刻印了。
我的老天鹅啊！杰森你是真的离谱，所以你之前还戴红头罩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在和炸弹跳贴面舞吗？
C4再稳定也不能这么玩啊！你每天晚上遇到多少次爆炸自己不知道吗？！
杰森仔细把红头罩里的C4全部摘了下来，放在手里揉圆捏扁，像是在玩橡皮泥，看得我眼睛疼。
“还有其他的也拿出来，我帮你处理一下。”杰森对我伸出手。
10.
我从藏品室里拿出机械猫耳头盔和红色半面面罩递给杰森，并且非常顺手地把红头罩拿了回来。
杰森无语，“我又不会跟你抢。”
说着杰森动作熟练地把那两个里面的C4也摘了下来，把处理好的头盔面罩丢进我怀里。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杰森没发现……
“你那是追踪刻印？”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咳得停不下来，杰森只能把手里的C4玩具放下，过来帮我拍背，“有必要这么心虚吗？我好像也没有问什么吧？”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闻言哀怨地看了杰森一眼，你那叫没问什么？你那是全问了！
“没错，就是用来追踪你的。”我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了，我又没说谎，骑士也是一款杰森，“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布鲁斯他们几个教出来的，控制欲有点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11.
杰森没说他信还是不信，他只是看着我挑眉，然后自己转移了话题，“我有事要去一趟地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还有这种好事？！
“去，当然去！”我兴高采烈地地搭上杰森的手跟他一起去了地狱。
地狱还是老样子，骷髅，枯树，地狱火，还有硫磺味。
杰森很贴心地带着我降落在火恶魔伊芙利特的领地里，他还在火山口涮小丑羊吃。
我好像从伊芙利特的眼睛里看出了解脱，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小丑羊交给了我们，自己头也不回地往石头监狱的方向去了。
我一边拧断小丑的脖子一边奇怪地询问杰森，“他怎么走这么急？小丑羊不好吃吗？”
等待小丑复活的时候我构造了一根撬棍，打断了刚刚复活的小丑的四肢，然后杰森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
杰森：“可能是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有可能，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当一日三餐的一直吃。
火恶魔：那东西跟好吃一点边都不沾！
12.
来来回回杀了小丑好几次，我和杰森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地狱。
杰森：“别告诉布鲁斯。”
我：“当然。不过你不是说你来地狱有事做吗？”
杰森：“……已经做完了。”
13.
为了感谢杰森特意带我发泄，当天晚上我就在蝙蝠电脑里留下一道信息后，撕开时空通道离宇宙出走了。
站在世界熔炉里我掏出了定位器，在数量繁多的黑暗多元宇宙里搜寻骑士的下落。
第092章 第87章
1.
我知道这么直接跑路很过分, 但是难道要我告诉家里人，我要去黑暗多元宇宙捞哥哥碎片吗？杰森第一个把我关起来。
而且我都快在杰森面前暴露了，不赶紧跑还要等他反应过来抓我吗？
有点奇怪, 我站在世界熔炉里摆弄骑士定位器, 看着下方的黑暗多元宇宙皱起了眉，现实与黑暗的守卫者去哪里了？
上次来这里时过于匆忙，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这次我仔细扫描了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那位守卫者的身影。
这下可糟糕了, 我只能硬闯了。
我揉着脸露出痛苦面具。
2.
某个黑暗宇宙的哥谭无名小巷上空突然打开了一道音爆通道，一个瘦小的身体从中跌落, 落入小巷里脏污的泥水中。
这个倒霉蛋就是我，我低声咳嗽着从污水中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入黑暗, 确认环境安全后才谨慎地接入本世界的网络, 像是做贼一样。
没办法，在这些黑暗宇宙里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上个宇宙我差点被自己老爹打死, 一个跟钢骨融合了的蝙蝠侠, 还有着阿尔弗雷德协议，几乎是一落地我就被发现了, 被追着打了一路。
我根本狠不下心还手，那可是阿福，一个死掉的阿福和一个因此疯掉的蝙蝠侠, 我只能疯狂躲藏，直到确认了骑士不在那个宇宙才慌忙撕开时空通道逃离。
也是因为太匆忙, 我被蝙蝠侠打穿了肚子，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用的是数据身体。
3.
咬牙给自己糊了几层治疗，确认伤口有在愈合之后就懒得管它，开始看我在网络上搜集到的资料，希望不要再遇到奇形怪状的蝙蝠侠了。
好消息，这个世界没有奇形怪状的蝙蝠侠，坏消息，这个世界没有蝙蝠侠。
这合理吗？哥谭没有蝙蝠侠那还叫什么哥谭？
但事实就是如此，韦恩家的独子布鲁斯因为目睹了父母惨死精神出了问题很早就入住阿卡姆接受治疗，并且在两天前宣布死亡。
蝙蝠侠入住了阿卡姆？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我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道新闻上挪开，我是来找骑士的，不是来找布鲁斯的。
很好默念三遍成功转移注意力，我不再关注布鲁斯和韦恩家相关信息，转而开始搜寻杰森相关，这个世界的他混得还不错，哥谭名流，鼎鼎有名的军火商。
军火啊，是骑士会喜欢的东西。
4.
无论看多少次我都习惯不了，这种破败的哥谭。
确认了杰森的位置后我随便找了个地方进入数据海，一路上也在观察这个世界的哥谭。
她更加地萧条，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暴徒和混乱。
见鬼，这种事情我可不能视而不见。
我伸出锁链从利爪的刀下救出卡珊德拉并将她丢向提姆，他们会自己想办法逃离这里的，没管他们惊讶的表情我再次进入数据海离开了现场。
我本来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该参与，这不是我的宇宙。
但是那个利爪，他是迪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迪克杀死卡珊德拉。
5.
我还是没能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义警心，这个世界的哥谭太乱了，我一路上救下了不少人，但这也导致我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变得太久。
所以我迟到了，我站在爆炸过后的仓库里，放出甲虫探测器检查整座仓库，这里原本属于杰森，但他现在不在这里了。
“这个痕迹，是利爪的刀砍过留下的。”我蹲在倒塌的墙边观察，就是不知道这个利爪是不是迪克。
“这个……”我一时有些难以确认，不是不认识，只是太熟悉了，这是钩爪枪留下的痕迹，而且是蝙蝠家特制的那种。
但这个世界没有蝙蝠侠。
6.
我有些狼狈地翻身躲过突如其来的攻击，袭击者来得太快，我现在的训练还不达标，刚才的交手让我瞬间明白我现在打不过他。
用锁链护住自己后，我才敢抬头看袭击者。
我：……
我能打得过才怪！就算他缠得再严实我也能认出来，这他妈的是我爹！他一只手就能按着我揍！
等等，这个世界的我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浑身缠满绷带的蝙蝠侠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难听，我听得出来那不是变声器，是他的本音，“你的名字。”
我不敢松懈，鬼知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个什么奇形怪状的，所以我依旧沉默着。
我的沉默大概激怒了他，他再次大声质问，声音中充满着愤怒，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我的面前，他一拳打碎了我的锁链盾牌，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地上。
7.
我又被我爹揍了，真的是毫不意外呢，自从来到黑暗多元宇宙我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解除身体从发疯的蝙蝠侠手下逃脱，又在远处墙壁上凝聚。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我摘下面具，对着蝙蝠侠竖起中指，“我的名字？我他妈的叫阿尔文·韦恩！韦恩家族的幼子，满意了吗？”
不等蝙蝠侠再攻击，说完我就后仰倒下墙壁进入了数据海。
我真牛，我居然对着我爹的同素异形体比中指说脏话，这种事情其他蝙蝠崽子做得到吗？！
8.
啊啊啊！我在数据海里满地打滚，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这是我该做的事情吗？我怎么敢的？让我死了算了。
羞耻归羞耻，骑士还得继续找，看仓库里的情况，如果杰森没死那大概率就是被那个绷带蝙蝠侠带走了。
骑士定位器对这个宇宙有反应，我不能错过这个线索。
所以我还是得去面对他是吗？
9.
我走过了很多个黑暗宇宙，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韦恩庄园能变成这个样子，我站在客厅里难过极了，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宇宙，但庄园的样子我实在太过熟悉。
那个倒塌的骑士盔甲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我经常躲在里面随机挑选幸运观众吓他一跳。还有这里应该是我们的照片墙，本应挂着家族合照，现在却满是灰尘和蜘蛛网。
与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相关的地方也就阿卡姆和韦恩庄园，我已经去过阿卡姆了，那里没有他的踪迹，所以我来到了庄园，却因为这里的状况难过到想哭。
我得适应这个，这里可是黑暗宇宙，别说韦恩庄园了，全世界都变成废墟也很正常。
努力收拾好心情，我潜入了地下的蝙蝠洞。
10.
今天得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杰森还活着，他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鸟笼里，周围还有很多眼熟的面孔都是阿卡姆的常客了。
但是那个在巡逻的玩意是小丑吧？呸，晦气！你们黑暗宇宙里的蝙蝠侠就一定要和小丑混在一起吗？
看到小丑拿着撬棍去戳笼子里的杰森我忍无可忍，一鞭子抽晕了他，在杰森惊讶的表情中，用激光切开了鸟笼。
“你是从理查德手里救下局外人的那个家伙。”
“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信息交流。”我还以为你们互相不认识呢。
“嘿，轻点，小鬼。”杰森被我的锁链捆住从半空中的鸟笼里拽了下来，“当然，我可是军火商，我朋友很多。”
我怎么感觉这个杰森欠欠的，这就是生意人吗？
11.
懒得搭理杰森的试探，我一门心思带着他往外走，毕竟我又不需要获取他的信任，我只需要从他身上分离出骑士的灵魂碎片。
我的定位器还是很好用的，这个宇宙的杰森身上确实有一部分骑士碎片，但还是不够，我的黑暗多元宇宙旅行还得继续。
我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旅行叹气。
“小心！”不用杰森提醒我也注意到了，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把杰森甩到角落里，我借着他落地时的牵引躲开了蝙蝠侠的攻击。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遇到他，我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打个商量，我只要这个人，用完我就还你。”骗你的，用完我就放了，你想要自己去抓吧。
12.
蝙蝠侠的攻击好像只是为了阻止我们的离开，他缠满绷带的手上还在滴血，猩红的眼睛盯着我，“你到底是谁？我查过韦恩家所有人，根本不存在叫阿尔文·韦恩的人。”
当然不会有，我又不是你这个宇宙的。
“哦，那可能是你没仔细找，你再努力努力。”我一边糊弄着一边搜寻四周有没有能让我逃离的地方。
“我的父母早在我八岁时就去世了，你不可能是我的兄弟。”蝙蝠侠垂下了手，“所以你是我的孩子。”
蝙蝠侠总有一种把疑问句说成肯定句的能力。
身旁杰森看好戏的眼神差点把我灼穿，不管是哪个宇宙的他都这么喜欢这种drama剧情，他真的，我哭死。
不过，我承认了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这个蝙蝠侠看上去是能交流的样子，同位体的儿子也能算你的儿子。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亲可以认，主要是不认的话这个蝙蝠侠恐怕会一直纠缠，我只差最后一步了，我可不想再次被一个蝙蝠侠追得东躲西藏。
13.
于是，我再次摘下了面具，叹气，“老爹，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你的儿子，我来自未来。”
“酷！”杰森明晃晃的看戏眼神让我很不爽，所以我把他扯到我身边，微笑着对懵逼的蝙蝠侠说：“还有这个，杰森·陶德，他也是你儿子！”
杰森暴躁地骂了一句东区脏话，“我很确定我有自己的老爹！”
“领养的。”
“我不可能会认这种怪胎当爹！”
“他每个月给你的信托基金打五百万。”
“那也不是不能认。”
蝙蝠侠就站在原地看我和杰森斗嘴，像是在消化我话里的内容，但他猩红的眼睛太有威慑力，我和杰森的肌肉都在紧绷，随时准备逃跑。
良久，蝙蝠侠收回了视线，转身，“跟上，你们两个。”
第093章 第88章
1.
庄园里还是一片废墟, 虽然这个宇宙的阿福在打扫了，但怎么看都不是今晚能住人的样子。
所以蝙蝠侠带我们去了阿卡姆，分给我和杰森一个双人病房, 他住我们隔壁。
我：……
离谱, 有生之年我也住上阿卡姆了。
杰森倒是适应良好，可能对他来说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就行。
我没有放开捆着杰森的锁链，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基础，在骑士碎片完全提取出来之前我不能放他走。
蝙蝠侠给我们送来两套全新的床上用品, 质量肯定没有庄园里的好，但比起病房里原来长满了霉菌的已经很不错了。
蝙蝠侠没有要留在这里的意思, 他放下东西就准备离开阿卡姆，我想他大概还要去处理庄园地下那群家伙。
纠结了一会，我伸手扯住了他的斗篷, “老爹, 有个屁股很翘的利爪你别杀他，那也是你儿子。”
“别告诉我是迪克那家伙。”杰森满脸都写着抗拒。
“就是他，你们关系不是还不错吗？”
“那是以前, 我可不想叫他哥哥。”
“放心, 你从来没叫过。”反正我没见过，在我的宇宙里, 杰森才是哥哥。
2.
蝙蝠侠没说答不答应，他直接甩开披风走人了。
我看了一眼提取进度，开始收拾我今晚的床, 今晚我是走不了了，但觉还是得睡的, 逃命一个宇宙了我真的很需要一张正常的床。
杰森沉默着坐在病房里唯一的椅子上，看我收拾两个人的床铺。
直到我收拾完, 他才忍不住开口问我，“那个怪胎没说会不会伤害迪克。”
我奇怪地看他，“他答应了啊。”
“他答应了吗？他都没说话！”
“他答应了，他走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大概率会放过迪克。”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心情不错的？！”
差点忘了，这不是我的杰森。“他全身上下都在表现他的好心情，你也别惊讶了，你以后也能看出来。”
杰森呻那个吟一声，“我真的需要这种能力吗？”
3.
收拾完床铺后，我打量着还被捆着的杰森，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想了想我在这个病房里设下单行通行的魔法，放开了捆着杰森的锁链。
然后我就没再管他，摆弄着我的虚拟屏幕，远程操作之前放在庄园里的甲虫探测器们，并且假装没有听到杰森被屏障弹回房间的动静。
鉴定完毕，这个杰森是个麻瓜。
当我的脑袋被冷冰冰的枪口顶住的时候，我动都懒得动，甚至一心二用，一边操作甲虫们去围观暴躁蝙蝠侠团灭利爪，一边强迫甲虫们做一些超出本职工作以外的事情，比如帮阿福打扫庄园。
杰森不满我的无动于衷，他健壮的手臂圈住了我的脖子，稍一用力我就有些呼吸困难，没办法我的身体很脆弱的，“解除你的小魔术放我走，我可没心情陪你和你的怪胎老爸玩过家家游戏。”
真的吗？我不信，你超爱的好吧。
“我是不是该尖叫一声以表尊敬？”
“当然可以，开始你的表演吧，小少爷。”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啊，救命啊，杀人啦。”
“满意了吗？没什么事就放开我，我还很忙。”
抵住我脑袋的枪再次用力，“只要你放我离开，你之后想做什么随便你。”
放你走了，我还得再去找你，浪费时间，我才不要。
4.
“坐下。”在言灵的作用下杰森不受控制地原地坐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脸上表情凶狠得像是要当场杀了我。
我拿过他手里的枪，观察了一会，动手把它拆成零件，并成功把这些零件组装回杰森脖子上残缺的那部分里，“不错的设计，难怪老爹没搜出来你这把枪。”
“杰拉德，我也不想这么对你的，但今天晚上你真的不能离开，至少要等到我的事情做完才能放你走。”
我很贴心把杰森掰直放到他的床上，还帮他盖上了被子，不管怎么样，肚子不能漏在外面，“现在，你该睡觉了。”
于是杰森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5.
后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就看到蝙蝠侠把一个大冰棍丢进了我们的房间，他真的把这个世界的迪克带回来了。
我给迪克解了冻，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很熟练地给他也上了一个睡眠大礼包，然后把他丢到杰森的床上，让他们去培养兄弟感情。
“老爹，你真厉害。”对着还站在门外的蝙蝠侠进行了一个夸夸，我再次躺回了床上，我是真的很困，“晚安，老爹。”
过了一会儿，门口才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以及一声低哑的回应，“嗯。”
6.
美美睡了一觉缓解我奔波的疲惫，我再次满血复活。
再看一眼骑士碎片提取进度，嗯，今天天黑之前就能走。
我快快乐乐地起床洗漱，出门找老爹吃饭，差点忘了，我又走回病房，把两个哥哥叫醒，看都不看他们的臭脸继续出门找老爹吃饭。
“老爹~老爹~我们早餐吃什么啊？”我站在蝙蝠侠病房的门口鬼哭狼嚎。
很快，浑身写满了不高兴的蝙蝠侠打开了房门，他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也要裹着绷带？
他居高临下地瞪我，试图让我知难而退，“会有人把早餐送到房间里，回你的房间里去。”
我不敢相信，“你要让我吃阿卡姆的病号餐？”
蝙蝠侠不知道我在抗拒什么，他表现得理所应当。
我伸手拽他手上的绷带，“阿福呢？我要吃阿福做的早餐！我之前一直都是吃这个的！”
蝙蝠侠被我烦到了，他拎着我把我丢回了我的病房。
7.
我当然知道阿福不可能给我们做早餐，从我昨天通过甲虫探测器看到的，不难看出这个宇宙的阿福精神状态格外美丽，他敢做我也不敢吃。
我骚扰蝙蝠侠单纯是报复他让我住阿卡姆，还让周围的病人们监视我，反正我现在的人设是他未来的儿子，做为家族的小少爷任性一点很正常。
“杰拉德~我不想吃病号餐！我想吃你做的饭！”我在病房里发癫，睡太好让我精力过于旺盛了。
迪克坐在椅子里擦刀，听到我的称呼，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杰森。
杰森：我很像什么大冤种吗？
杰森无语：“你还记得你昨天和你那个怪胎老爸一起绑架了我吗？”
“那又怎么了？”我不明所以，“那也没有伤到你啊，你现在很健康，不影响你做饭。”
“你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没事，毒药对我没用，就当是调味品了。”
8.
杰森拒绝给我做饭，所以我只能吃阿卡姆的病号餐，令人惊讶的是味道还不错。
“我有点喜欢这里了。”我叼着早餐一脸深沉，不顾迪克的抗拒从背后挂在他身上。
迪克发现在病房里做后空翻也没能甩掉我就妥协了，“别把碎渣掉我身上。”
知道自己很可能跑不掉的杰森像个大爷一样摊在床上，“说不定你挺适合这里的，听说大多数精神病都会遗传。”
这种小小的语言攻击对我来说不痛不痒，再脏的话我都听过了。
9.
“什么时候放我走？法庭还在等我的消息。”虽然是这么说，但迪克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你走不了了，你得留下来给我当大哥。”我指了指杰森，“哦，还有你，你是二哥。”
“法庭不会允许利爪脱离他们的控制。”
“这个你不用担心。老爹今晚就会把那个猫头鹰法庭干掉，你是他的战利品。”
迪克：“他一个人？那他会死得很惨。”
我对着迪克摇手指，“他会赢的，因为我小时候的玩具里有很多猫头鹰法庭的面具。”达米安的战利品。
“而且，谁说他只有一个人？”
我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两人，蝙蝠侠怎么能没有罗宾？超龄的也能用。
10.
不管他们再怎么抗拒反驳，晚上蝙蝠侠行动的时候他们也会跟上去。就像从小巷里活下来的布鲁斯注定会成为蝙蝠侠一样，他们也注定会被蝙蝠侠吸引，就算是黑暗宇宙也不例外。
我把在隔壁病房里长蘑菇的蝙蝠侠拽了过来，让他跟两个未来儿子培养感情。
三个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笑得我想死，拍照的手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敢把那些照片泄露出去你就完蛋了！”这是杰森。
“放心，私人收藏。”但会给家里所有人看的那种。
11.
确定骑士碎片提取完成后，我把哥谭所有猫头鹰法庭的基地位置分享给了蝙蝠侠，甚至包括了每个基地的机关和利爪分布。这样都赢不了，他就不是蝙蝠侠了。
我在其中一个基地门口向他们三个告别。
杰森转着枪，“临阵脱逃？”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得回自己的时间去了。”
沉默的蝙蝠侠开口了，“你的母亲是谁？塔利亚？”
可能是我被达米安训练出来的动作里带着明显的刺客联盟作风让他误会了，但我没有直接回答：“那得你自己去找了，试试我们之间的缘分。”
我对着蝙蝠侠无辜眨眼，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他不太适应这个，但是谁在乎？
“我在未来等你们。”
转身走进成型的时空通道，在即将跨过的时候又转过头，“老爹，记得去把局外人的三位首领带回来，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我可不想回到未来后发现家里少了几个人。”
第094章 第89章
1.
哥谭, 东区，教堂，这三个词怎么都不搭, 但是在这个黑暗宇宙里他就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 一起都是因为我面前这个神父。
杰森·陶德，在这个宇宙里他没有被布鲁斯收养，独自在东区摸爬滚打长大，最后成长为了一名神父, 建立起教堂庇佑着与他有相似经历的孩子们。
“先生，我好饿。”我抓着杰森的神父袍乞求, 在黑暗多元宇宙的经历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的演技得到了充分锻炼。
这个杰森对小孩子更加的宽容，以我现在的年纪接近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2.
离开绷带蝙蝠侠的宇宙后，我跟着定位器的指示来到了现在这个宇宙, 落地还是熟悉的哥谭, 但蝙蝠侠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他用枪还杀人。
特征太明显了，不用多思考就能猜出这是哪个宇宙, 闪点, 一个布鲁斯死在小巷里，他父亲成为蝙蝠侠母亲成为小丑的宇宙。
这个宇宙的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忙, 英国被亚马逊占领，整个欧洲都被海水淹没，两个种族打得天昏地暗, 眼看着这个世界就要完蛋。
与我所知道的那个闪点宇宙最大的不同在美国这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色闪电侠控制了总统, 公开对着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宣战。
“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会关注我一个小孩子。”我趴在杰森教堂顶上，观察他在下面给孩子们分发食物, 确定了他身上存在骑士碎片。
“没错，我还是个小孩子！”我看着杰森分发出去的自制午餐，好羡慕，好想吃。上个宇宙的杰森是个小气鬼，不管我怎么撒泼打滚都不肯给我做饭，我一天三顿都是阿卡姆病号餐，我好想念杰森做的饭啊。
3.
我随手在房顶上摸了两把灰涂在自己身上和脸上，调整了一下行走姿势，很好，现在就去碰瓷杰森。
一切都很顺利，杰森给我开了门，在我脏兮兮的手抓着他的神父袍时也没有把我打出去，反而是分给了我一份午餐。像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孩在哥谭东区简直太常见了，世界混乱至极，小孩子总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个。
我躲在杰森身后避开其他孩子看过来的敌视眼神，对他们来说，任何新人都会分走他们的生存资源，尤其是，他们看得出我不是东区的孩子。
杰森警告了那几个敌意最明显的孩子，带着我离开了孩子们的聚集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吃完饭就回家去吧，小少爷。”杰森帮我洗干净了手上的脏污，语气中略带嘲讽，却是十足的善意。
我坐在椅子上快乐地晃着腿，眼神一刻也离不开旁边的午餐，“我家不在这里。”
杰森皱眉，“拐卖？”
“不，我离家出走了。”我嬉皮笑脸，杰森有些无语地用毛巾擦着我脏兮兮的脸，把我的话擦得东倒西歪，“我，想，跟着，你。”
我吃着午饭感觉自己超幸福，杰森则是看着我眉头越蹙越深，我猜他不是在想我是被哪个组织派来的，就是怀疑我是个傻子。
4.
杰森想把我送走，但在我的一通纠缠下还是把我留下了，他给我安排的房间就在他隔壁，远离了那些孩子，显然他不信任我。
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距离越近提取速度越快。
后半夜，怎么又是后半夜？我感知到我用来保护这座教堂的防御魔法被触发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魔法自带捕捉功能，触发魔法的那家伙大概率已经被抓起来了。
没过两分钟我再次感知到魔法被触发，触发位置与上一次相差无几。
怎么回事？哥谭人现在都这么莽的吗？看到送了一个还敢继续送？
我有些烦躁地起身准备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但我还没走出房门，第三次感知到了魔法被触发。
OK，fine！这下我不想去也得去，看这个执着劲，我不处理今晚就别想睡了。
5.
在我前往触发点的路上，我的感知像是坏掉的闹钟一样响个不停，我的火气也跟着不断上涨，到底是谁这么闲大晚上的非要往教堂里闯？我以为杰森已经把这座教堂修缮得足够低调了。
“外来者，滚出我的世界！”
我看到了试图入侵教堂的人，是那个黄色闪电侠，不，他不是巴里，不是巴特也不是沃利，“逆闪电？”
逆闪电身上还缠绕着电弧，他还在使用神速力，按着我的防御魔法屏障试图闯入，红色的眼睛在魔法的映射下显得更加疯狂。
也对他是神速力使用者，对时空更加敏感，我进入这个世界的波动被他发现也很正常，不过，我抱起手臂，“你的世界？”
这种时候模仿达米安的语气更容易让人破防。
“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世界？你有土地产权吗？还是你有全世界所有生命的支持？”
逆闪电确实被我激怒了，表情也越发可怕，“小鬼，你成功惹毛我了。我会让你加速衰老直至死亡，我要把你从时间线上抹除，我要把你击碎成原子……”①
我打了个哈欠，我相信他能做到，但前提是他先闯过我的魔法再说。
6.
一声枪响，子弹打在逆闪电脚边，杰森从阴影里走出来，警惕地用枪指着逆闪电，还不忘分出一只手把我挡在身后，“离开这里。”
我在杰森身后对着逆闪电张牙舞爪地做鬼脸，用手指比出枪的姿势，堪比超人热视线的能量在我指尖聚集，用口型说：“砰！”
我只是在威胁，但真的有人开枪了，不是挡在我身前的杰森，子弹来自逆闪电背后。他当然没有中枪，极速者被枪击中还怪好笑的。
但逆闪电的躲避也让我看清楚了来人，是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托马斯·韦恩。
要遭要遭，我可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脸，我往杰森身后藏了藏，杰森注意到了，他低头看我，我讨好地对他笑笑，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再说一遍杰森是个难得的好人，他主动帮我挡住了来自蝙蝠侠的视线。
7.
在经历了一番“斯旺，滚出我的哥谭！”“蝙蝠侠，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之类的语言交锋后，蝙蝠侠和逆闪电打了起来，双双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杰森给了我一个之后再算账的眼神，就赶我回去睡觉，他自己则打算再巡视一下周边。
“我也一起。”我追上了杰森。
我当着他的面加固了我的防御魔法，逆闪电真的像个神经，不停地用神速力撞击，再给他点时间我的魔法能不能撑住真的不好说。
我跟着杰森一路走一路修补，杰森没有表达意见，只是在我身边戒备着。
直到巡查完毕要回房间的时候，杰森才开口询问，“你和蝙蝠侠认识？”
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吓得原地摔倒，杰森拎着我后勃颈的衣服把我捋直。
我挠挠头，“算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
8.
对着其他宇宙的蝙蝠侠，无论是演戏还是真心我都能直接喊爹，但这个宇宙的不行，我甚至感觉我出现在他面前都是错误的。这是一个为了儿子的死亡而疯魔的父亲，我不能顶着一张和他儿子五分相似的脸去戳他的伤口。
“你是他的私生子？”
“No!怎么可能！不要讲鬼故事！”
这都差辈了好吗？！
“那是克隆体？”
“当然不是，我是正常出生的好吗？”
我疑惑地看向杰森，这两个问题的指向性未免过于明显了，他似乎认定了我和蝙蝠侠有关，是什么让他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抬手打断了杰森的追问，“你认识蝙蝠侠？”
不等他回答，我肯定道，“你见过他面具之后的脸。”
杰森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我的脸。
他默认了，我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抱希望地问他，“你没有告诉他对吗？”
杰森撩起了一侧的头发，露出他的耳朵和耳朵里明显正在工作的通讯器，“那个阔佬给教堂捐了一大笔钱，你中午吃的饭也是他买单。他对此唯一的要求是给他的夜间活动提供一些微小的帮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就不该馋他那一口饭！
9.
这里不能待了，我得赶紧跑，至于骑士碎片，大不了我隐身跟着杰森。
杰森看出了我的意图，伸手想要抓我，但被我躲开了。
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然后一头撞上了坚硬的腹甲，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被提到半空时我还在不断挣扎，“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
“你那些小魔术？”杰森露出了一个属于神棍的笑容，“别忘了，刚刚是我在带着你走。”
“而我只需要提前到你还没有修补的地方就能轻易进来。”蝙蝠侠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合起伙来骗小孩是吧？我在半空中蹬腿，眼睛转了两圈，幸好你们不了解我，居然让我离电子设备这么近，拜拜了您内，我进数据海去了！
10.
在我的身体开始虚化的时候，蝙蝠侠加快语速想要阻止我，“等等，罗宾！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个宇宙的布鲁斯。”
我进数据海的动作停下了。
啊？罗宾？是在叫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当上罗宾了？
见我不再想跑，蝙蝠侠继续说：“巴里向我介绍过你们那个宇宙，他说过布鲁斯会成为蝙蝠侠，他的助手是罗宾。”
可是，我也不是巴里说的那个宇宙来的啊。
第095章 第90章
1.
这次我再挣扎的时候, 蝙蝠侠没有再压制我，他顺着我的力道把我放下了。
蝙蝠侠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得我难受，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愿意出现在他面前, 想到这里我又瞪了一眼出卖我的杰森。
但是也不能全怪他, 谁让我管不住嘴呢。
杰森不乐意掺和我们之间的事，所以他毫不留恋地回自己房间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开口催促我，但他的眼神真的让我压力很大。
我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不是来自你们这个宇宙，也不是来自巴里说的那个宇宙。”
“而且, 我也不是罗宾。”
说完我就紧张地看着蝙蝠侠的表情……的下巴，随时准备跑路。
2.
蝙蝠侠沉默了很久，才对着我抬起手。
我条件反射地就准备进入数据海, 在黑暗多元宇宙里待久了, 尤其是被几个黑化蝙蝠侠追得满世界乱窜之后，我对蝙蝠侠这个物种的信任已经创下历史新低了。否则上个世界我也不至于骗那个绷带蝙蝠侠我是他未来的儿子。
看到我再次虚化的身体，蝙蝠侠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不会伤害你的, 孩子。”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然后我就看到蝙蝠侠唯一露出的嘴巴扬起了一个健康的笑容, “也许你愿意和我讲一讲你的布鲁斯？先从你们的关系开始？”
天呐，蝙蝠侠居然会笑！要知道就算是我爹穿上蝙蝠装之后也会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就好像那身衣服封印了他的嘴和面部神经一样。
也许是我思考的时间太久了, 蝙蝠侠掌心向上慢慢把手放到我身前。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邀请。
3.
我还是把手放上去了, 大概是被他过于真挚的眼神冲昏了头。
“先说好，我的宇宙不一定会让你满意。”
“不会的, 只要布鲁斯还活着，那就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宇宙。”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见到那些奇形怪状的蝙蝠侠说不定会被气到大义灭亲，这也只是想想，我还不至于没眼力劲到在一位满心期待的父亲面前说这种话。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是布鲁斯的小儿子，我的名字是阿尔文。”
说出第一句之后一切都好办了，我对着托马斯讲了很多我们那个宇宙发生的事情，当然，大多数是关于布鲁斯的，他最想听到的部分。
他看上去很高兴，尤其是听到我说达米安从布鲁斯那里接过了蝙蝠披风，哪怕在那之后布鲁斯也没有彻底离开义警生活。
我一直说到太阳升起，又说到杰森敲门来送早餐，托马斯依旧意犹未尽。
我还是有点生杰森的气，转过头不去看他。杰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放下餐盘后就催促我快去洗漱。
好像我是什么无理取闹的混蛋一样。
我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杰森做的早餐，呜，好好吃~
4.
托马斯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庄园里去。
我很心动，但，我抓住了杰森的神父袍，拒绝了他，“我要跟着杰拉德。”
杰森：“……别那么叫我，我又不是你那个杰森·陶德。”
“你还是跟他回庄园去吧，那可比我这里舒服多了。”
不听不听，杰森念经。
我和托马斯对视，努力用眼神表明我的决心。
托马斯接收到了，托马斯叹气，托马斯开始掏黑卡，“好吧，如你所愿。需要什么让杰森带你去买。”
好熟悉的阔佬做派！
5.
托马斯一走，我就把卡塞到了杰森手里，理直气壮，“我的食宿费，随便刷！”
杰森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把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按着我继续吃饭。
我小声抱怨，杰森好像个老妈子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杰森听到，杰森的回答是在我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差点没把我拍到盘子里去。
看来当神父并不能让人心平气和，更别说杰森还是个外道神父，他在神父袍下面藏狙，就离谱。
6.
杰森很忙，没空一直围着我转，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一直围着他转，反正我就是为他来的。
于是，杰森在给其他孩子送饭时，我帮忙递东西，他送孩子们出门时，我站在他旁边挥手，把一群小孩气得牙痒痒，又不敢冲我发泄，因为杰森告诉他们，他们今天的食物由我买单。
哇哦，我有点理解布鲁斯平时那么喜欢挥霍的原因了，这真的很爽。
这里是座教堂，所以杰森是有接受教徒忏悔的业务的。
听上去确实有些离谱，毕竟这里是哥谭东区，全世界最混乱的地方之一，但人总要有点信念才能活下去。
我坐在教堂第一排，看杰森认真聆听一个流莺的忏悔，他脸上的表情悲天悯人，现在他又像个真正的神父了。
那个流莺在他的安慰下哭花了脸，脸上劣质的化妆品把泪水染成黑色，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摸出一只手帕递给她，她愣了一下，看着我出神许久才接过去，小声对我道谢。
她为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忏悔，因为她亲手流掉了那个孩子。
犹豫了一会儿，我第一次主动放出了耳后的翅膀，在流莺惊讶的眼神中，把手放在她的腹部，“那个孩子会有幸福的来世。”
看着流莺离开的背影，我问杰森，“我有让她高兴一点吗？”
杰森摸着我的翅膀，“当然，你让她看到了希望。”
7.
当天晚上，我感知到我的防御魔法再次被触动的时候真的是一点惊讶也没有呢。我叹着气起身去检查，别又是逆闪电，我不想和那个神经打交道。
好吧，不是，逆闪电。
远远的我就听到屏障那里传来曲调诡异的童谣，这让我有点不想靠近。
“为什么不过来呢，小蛋糕？”被魔法关起来的小丑玛莎笑着对我说，“祖母不比那个阴森森的老蝙蝠好吗？”
小丑总会追着蝙蝠侠的脚步跑。
玛莎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脸上游移，看的最多的是我的眼睛，那是我和布鲁斯最相似的地方。
我沉默着靠近，为玛莎解除了禁锢，也任由她冰冷的手在我脸上抚摸，玛莎咯咯笑了起来，按在我眼睛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小蛋糕，把这个送给祖母怎么样？”
我看着玛莎有些湿润的眼睛，点点头，“好，只要你喜欢。”
玛莎又笑了，眼泪却从她眼角落下，混杂着她脸上的水彩，落在我的手上，那一片皮肤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8.
玛莎还是没有挖掉我的眼睛，她温柔地抱着我，哼着那曲调诡异的童谣，我听出来那是一首变调的摇篮曲，我很小的时候布鲁斯也为我唱过。
歌唱完了，她也要走了。
“等等，玛莎！”我叫住了她，手伸进数据海拿出一张布鲁斯的照片，是他生日那天拍的，我把照片递给玛莎，“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个。”
玛莎脸上神经质的笑容消失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中的照片，现在的她有些像庄园照片墙上那个温柔的女主人了。
玛莎苍白的手指划过照片上布鲁斯带着笑容的脸，我听到她说：“他长大了。”
最终玛莎接过了那张照片，她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我同样不知道我有没有帮到她。
小丑唱着歌离开了，蝙蝠侠站在高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跳舞的小丑身上。
9.
虽然进度不比上个世界，但在天亮的时候，骑士碎片的提取也还是完成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新拿到的碎片与之前的那片放到一起，看到他们顺利融合后才舒了一口气，像这样再走一两个世界我就可以回家了。
只是，我想起昨天晚上的玛莎和托马斯，不太想就这么离开。
我还在纠结，但很快就有人为我做出了决定，教堂里孩子们的聚集地有唯一一台电视，我路过那里的时候看到新闻正在报道逆闪电处决了海王，并和亚马逊军队进行了谈判。
所有人都在说闪电侠拯救了美国，我却觉得他简直是个傻逼。
他到底怎么想的？是怕这个世界完蛋的还不够快吗？他真的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了？他杀死海王根本不可能阻止战争，还会同时激起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的怒火。
他也配叫闪电侠？巴里会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的。
10.
“杰森，我得走了。”不管出于哪种考虑，托马斯都不会放任不管，他可比逆闪电聪明得多，我想去帮他。
杰森出现在我身边，他同样看到了报道，“随你，但那张卡不会还给你。”
“没关系，那已经送给你了，不够再去找托马斯要。”
我拥抱了杰森，确认我给教堂的防御魔法还在正常运作后，进入了数据海。
11.
托马斯不在韦恩庄园，但我在庄园里发现了一些眼熟的东西，氪石子弹制作机器，我那个宇宙的蝙蝠洞里也有。
但是，托马斯要氪石子弹做什么？我记得闪点宇宙里的超人是个被人类关起来研究的小可怜，托马斯和他是同盟来着。
我可不认为托马斯制作氪石子弹只是为了防备，我再次进入数据海，追踪托马斯残留的信号一路追到了纽约州的阿迪朗达克山。
这里已经沦为了战场，超人和逆闪电两个超人类的战斗过于激烈，几乎改变了地形。
托马斯正和这个宇宙的钢骨密切关注着战场，在合适的时机，钢骨打开了超大强度的超声波，被超人压制的逆闪电发出痛苦的嘶吼。
而托马斯，他启动了武器系统，无数子弹向着超人和逆闪电倾泻而出，还在被超声波影响的逆闪电动作有些迟缓，他挡下了绝大多数子弹，但最后一颗他失手了。
第096章 第91章
1.
我没去管逆闪电那边, 他努力自救吧。
但托马斯这边我不能不管，他和钢骨起了冲突，看样子他们的联盟也不太稳定。托马斯只是个人类, 我担心他在全机械化的钢骨手下受伤。
呃, 我大概多虑了。
我的锁链刚缠上钢骨的身体还没把他甩出去，托马斯就把电磁脉冲武器按到了钢骨脖子上，他的系统瞬间过载下线。
我也被电的有点麻麻的。
托马斯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还被他误伤, 有些僵硬地想帮我抚平了炸起的头发，但没什么用。
我选择自食其力, 给我的头发刷了一层治疗。
2.
托马斯拿着枪往战场中央走去，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确定它还在原位后跟在他身后一起。
好可惜，逆闪电还活着, 超人为他挡下了最后一颗子弹, 现在他正一脸迷茫地坐在战斗形成的大坑里，看着超人的眼神极度复杂。
我懂我懂，每个被超人不计前嫌救下的反派都这样, 像是被人间之神净化了一样。
“A kid？”超人皱眉看着托马斯身后的我, 他比我见过的所有超人都要瘦弱，肋骨根根分明, 但也依旧善良正直，“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不能让一个孩子参与战争。”
“与你无关。”托马斯向超人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拉住想要靠近逆闪电的我，把我藏到了身后, 自己和超人交涉。
我看逆闪电还在看着超人发呆，也不像是会再攻击的样子, 也就不再管他，听话的站在托马斯身后。
3.
我的预想没有错，托马斯对着超人开枪了，我多少能猜到他的想法，大概就是超人会阻止他用整个世界去换布鲁斯。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看着超人在我面前被杀死，所以早有准备的我帮他挡下了子弹。
子弹没有击中超人，但氪石的作用还是让他无力地瘫软在地，手里那颗之前帮逆闪电挡下的子弹也掉落在地，被逆闪电捡起。
托马斯冲着我愤怒地嘶吼，“为什么？你的世界里有布鲁斯了，为什么要阻止我救回我的布鲁斯？”
我有些难过，低头捡起那颗氪石子弹，握在手里，“因为他是布鲁斯最好的朋友，他和布鲁斯是世界最佳搭档。”
托马斯的枪指着我和我身后的超人，“让开！”
我没动，注视着他通红的眼睛，“祖父，老爹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托马斯深呼吸，闭上了眼睛，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仅此一次。”
4.
上方的天空突然被遮蔽，一架架战机从远处飞来，逆闪电肆意妄为的行为带来了恶果，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真的联盟了，他们一同来找逆闪电复仇。
亚马逊的女王，也是我那个宇宙的神奇女侠，带领无数两族战士从空中跳下，她持盾挥剑，直指逆闪电，“交出那个跑者！”
“绝不！”托马斯挡在了逆闪电前面，他还是希望逆闪电帮他带回布鲁斯。
我把氪石子弹放进我的数据空间，扶起超人，他有些缓过来了。
我抬头看向天空，我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不是指那些战机，是更高的天上，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地球。
超人也注意到了，所以他飞了起来，向着外太空。
5.
超人挡住了来自外太空的敌人，但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两族联军也不是我们这四个人能解决的，尤其是托马斯和钢骨都不愿意放弃逆闪电。
逆闪电，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看那枚超人帮你挡下的子弹？我不记得超人的救命之恩能把人变成傻子啊！
托马斯大概也看不下去了，他冲着逆闪电的脸狠狠打了一拳，“看看你做的好事！”
然后掐着他的脖子大喊，“这是你的世界，斯旺！别让给他们！动手吧，斯旺，跑！”
啊？爷爷你不讲武德，这个时候了你还在pua逆闪电。
这次我没能拦下，托马斯成功了，逆闪电握紧了那颗子弹，开始逆向奔跑。
6.
“你也该离开了，孩子。”托马斯挡在我身前，“否则一旦斯旺成功重启这个世界，你也会跟着这个世界一起重启。”
“但是……”这里这么多敌人。
“我能应付，毕竟我是蝙蝠侠。”托马斯回头给了我一个笑容，“你是为了杰森才来到我们这个宇宙的吧，那一定很艰难吧，所以你不能停在这里。”
我：“……”
我能感知到这个宇宙正在发生变化，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可以重启成功，这里是注定毁灭的黑暗宇宙。
我从托马斯的庇护下走出，对着眼前联军发动言灵，“停下！”但这还不够，我不能控制他们太久，所以我又模拟了超人的热视线，强行清理出一条逃生通道。
“足够了，孩子，快走吧。”托马斯又在催促我。
我最后看了一眼托马斯，他脸上还带着心愿即将达成的笑容，转身走进了时空通道。
7.
这次我没有立刻进入下一个宇宙，而是飘在宇宙间隙里，我要看着这个宇宙迎来她的结局。
她能成功重启的概率很小，闪点本就是不健全的宇宙，更别说她还下沉进了黑暗多元宇宙里。
但，万一有奇迹呢？
我看到托马斯和钢骨在联军的包围下艰难抵抗着，我清理出的那条逃生通道并没有发挥什么用处，联军的数量太多了。
托马斯也没有逃跑的意思，他坚信逆闪电会带来他想要的结果。
当他拿出那个很眼熟的炸弹时，我差点又冲进他们的宇宙里，叫托马斯·韦恩的都得给世界来这么一下吗？
几乎是炸弹启动的下一秒，金红色的电弧缠绕住了整个宇宙，所有的一切都在倒退，托马斯赌赢了，逆闪电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8.
斯旺去了一切开始的地方，把那颗射向布鲁斯的子弹倒转，让它打进了开枪者的体内，这是他送给托马斯的礼物，一个韦恩家所有人都走出小巷的世界。
我注视着斯旺在时间线上不停地奔跑，对着整个世界修修改改。他不能停下，否则这个宇宙会再度变成闪点。
斯旺越跑越快，他的身体在逐渐褪去人形，变做金色的闪电，但依旧像生前一样缠绕着整个世界。
能力使用过度，他已经完全融进神速力里了。
斯旺用生命创造了一个奇迹，看到那个宇宙开始逐渐上浮时，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9.
也许我该做些什么。
我伸出目前我能控制的所有锁链，缠住那个正努力求生的宇宙，用尽全力拉着她向上方的正常宇宙飞去。
在交界处我受到了阻碍，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拦住了那个宇宙，更深的暗处伸出无数黑色的火焰想要把那个宇宙再次拉回黑暗中去。
我打散了那些火焰，但我打不破那层屏障。
我不想放弃，但命运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没有用的，沉入黑暗多元宇宙的世界永远都不可能逃离。”
我感觉他话中有话，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搭理他，专心帮助那个宇宙。
命运叹气，“放弃吧，它又不是你的宇宙，没必要为了它白费力气，而且它还残缺不全。”
“不帮忙就离我远点！”我瞪着他，于是命运闭上了嘴。
10.
等等，她是个残缺的宇宙？
我好像有办法了，我从我的藏品室里拿出当初上帝狗给我捞的X金属，这东西不就是用来锻造宇宙的吗？补个残缺肯定也没问题。
我把X金属丢向那个看上去已经疲惫不堪的宇宙，它迅速融进了缠绕着宇宙的金色电弧里。我饱含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再创造一个奇迹。
没有反应，甚至金色电弧都暗淡了不少。
我皱起了眉，不该是这样的，我想再次拉动锁链，但命运挡在了我身前，黄褐色的斗篷遮住了我的眼睛，他的声音近乎叹息，“你成功了。”
刺眼的光芒亮起，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命运柔软的斗篷盖在我头上，这个触感让我有些熟悉。
没等我想明白，命运已经收回斗篷飘远了一些。我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去看那个宇宙。
她成功了，摆脱黑暗，进入光明，她看上去充满了生机，一起都那么美好，隐隐有金色的电弧在她周边环绕。
11.
太好了，我笑了起来。
命运站在我身边，陪我看那个新生的健康的宇宙，他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到她在努力求生，我搭把手不是很正常吗？硬要给一个理由的话，那只能是，“我在那个宇宙看到了希望。”
“希望？”命运重复着这个单词，身影逐渐消失。
他来干什么的？不会是特意来给我泼冷水的吧？
糟了！只顾着救宇宙，忘记抽命运了！我还没有和他算上次把我丢到异世界的帐！可恶！
12.
独自生了一会闷气，又看了会生机勃勃的新生宇宙缓解心情后，我再次开始我的黑暗多元宇宙之旅。
我掏出定位器，在一众黑暗宇宙中搜寻，最后一头扎进目标宇宙里。
这个宇宙格外的荒凉，我的落点是一片迷宫，阴暗扭曲。我找不到这个宇宙的网络，不过也算正常，这里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久。
我抬头看被乌云挡住的太阳，在心里计算经纬度，得出结果后，我惊讶地再次环视周围，我怀疑自己算错了。
抱着侥幸心理，我重新计算了一次经纬度，得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结果。无论我多么不愿意相信，我的计算结果还是在告诉我这里就是哥谭，被彻底废弃后的哥谭。
这可比变成废墟的韦恩庄园还要可怕。
第097章 第92章
1.
我在哥谭迷宫里四处躲藏。
在我确认这里真的是哥谭后我就被袭击了, 尖耳尖牙长着蝙蝠翅膀的怪物们藏在迷宫的各个角落，他们与我很久之前见过的吸血鬼们很像，但可比那些吸血鬼强大的多。
他们没有神智, 身上缠绕着浓浓的黑暗力量, 他们似乎也没有痛觉，不会恐惧，哪怕同伴死在面前——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伴的话，也不会退缩, 一门心思想着吃掉我。
我杀了一部分，但打起来的动静太大, 更多的蝙蝠怪物被吸引过来了，我不能再与他们纠缠，所以我开始躲避。
而且, 他们残存的人类特征还有破损的衣服非常眼熟, 他们都是曾经的哥谭市民。
2.
我不能飞起来，那会让我成为靶子，因为他们也会飞。隐身也没有用, 蝙蝠是靠回声定位来确定猎物位置的, 我只能慢慢摸索着离开哥谭。
但这些在最大的危机面前都微不足道。
我没有确认这个宇宙的状态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然后才发现, 她已经在毁灭边缘了，死亡波正从世界尽头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席卷而来。如果我不想做她毁灭的最后一把推手的话，我就不能破开她脆弱的世界壁离开。
我如果选择留下, 我不确定在她毁灭时我能否幸存。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被家里人知道我这么莽撞把自己送进死地的话，我的所有课程都该重修了, 我苦中作乐地想着。
3.
我该去庄园看看，蝙蝠家总有后手, 我也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开启隐身后我把自己藏在阴影里，避开那些四处游荡的蝙蝠怪物们，抬头根据太阳不断计算着自己的坐标。
我不擅长走迷宫，但为了方便夜巡，蝙蝠家曾经将哥谭划分成无数区域，每个区域都有特定的编码，提姆教过我的，我可以据此找到回庄园的路。
不出所料，庄园再次变成了废墟，好在这里是一座岛，我没有见到任何一只蝙蝠怪物，也没有任何一只有熟悉特征的蝙蝠怪物躲在蝙蝠洞里试图袭击我。
算是个好消息吧，说明这个宇宙的蝙蝠家很可能没有变成怪物，再乐观一点，他们也许还活在世界上某个地方。
4.
蝙蝠洞里也是一片破败，巨大的机械恐龙不见踪影，所有的设备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我试着启动蝙蝠电脑，但它没有反应。我低头去检查才发现下方空空如也，所有的电路都被破坏了。
我有些疲惫地靠着蝙蝠电脑坐下，现在也不在乎那些灰尘会不会弄脏我的制服，伊曼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惊讶。
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打算最后检查一遍蝙蝠洞就离开，我还得继续去找这个世界的杰森。
不太对劲，我扫描时发现装备室附近过于干净了，像是有人最近在那里活动过一样。
抱着一丝隐秘的期待，我小心地靠近了装备室的门，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真的有人！我很惊喜。
但紧接着，门内有脚步声传出，声音的主人显然很暴躁。
我的手摸上了腰间的万能腰带，罗宾镖夹在两指之间。
门开的瞬间，那人叩响了扳机，同时我也将罗宾镖甩飞出去，与子弹在空中相遇，双双落地。
但那人不依不饶紧跟着又是几枪，我只有那一枚罗宾镖，还是迪克硬塞给我的，毕竟我不是罗宾，所以我只能拧身后翻躲过子弹，又借助锁链的力量把自己甩到天花板上。
我的锁链深深扎进天花板的石壁中，帮助我倒挂起来警戒。
5.
“等等，我没有恶意！”我率先示弱，对方很可能是这个宇宙蝙蝠家族的一员。这个宇宙实在太奇怪了，我初来乍到想要找到杰森很需要原住民的帮助，“我只是来找，呃……”
灰尘散去，我也看清了从装备室里走出来的袭击者，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科技感十足的黑色制服，全身多处有坚硬的盔甲保护，只是，那个猫耳头盔见鬼的熟悉。
进入这个宇宙前我还刚用过由它的同款制作的定位器。
“骑士？”我有些犹豫地开口，松开锁链小心翼翼地落地。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在这个宇宙里骑士会有人类身体，那么一小块灵魂是怎么撑起一个正常人类的身体的？
骑士对着我的脚下射击，阻止了我想要靠近的动作，他的声音很冷漠，“又玩这招？怎么不跟着你那爱笑的老爸了？”
我满头问号，布鲁斯确实挺爱笑的，但我总觉得骑士这个形容非常阴阳怪气。
我觉得骑士可能把我误会成其他人了，可能这个宇宙的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努力解释，“杰拉德，我不是这个宇宙的，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宇宙。”
但骑士不相信，他手里的枪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手指也没有离开过扳机。
6.
我真的不想和骑士打架，这完全没必要，我得证明想办法我自己。
“怎么，又在想什么谎话来骗我吗？”
骑士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他又向我脚下开了一枪，然后枪口指向了我的头，“想好了吗？下一枪就不会留手了。”
我：“……你到家第一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偷吃了三明治。”
骑士：“就这？这可不能证明你。”
“达米安给我们加热的，他是我们的大哥。”
“继续。”
“那些三明治是阿福特意为你准备的，他觉得你晚餐时吃的太少，晚上一定会饿。达米安说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他让我半夜去厨房蹲你，我年纪最小，你不会防备我。嗯，提姆还录像了。”
骑士：“……”
骑士：“该死的恶魔崽子！该死的咖啡鸭子！”
7.
骑士终于放下了枪，按下头罩上的开关，面甲升起露出他的脸，比我们原本宇宙的杰森要沧桑不少。
他正皱着眉看我，“你，我记得你死了。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但就像你一样，我也舍不得这个世界，所以我从地狱里爬回来了，还得到了一点命运的馈赠。”我示意他看我身后，垂落在地的锁链动了两下。
骑士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视线开始偏移，“别用你那些东西来膈应我，我真的是见够了！”
骑士小声骂了句脏话。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
骑士沉默了，然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弯腰揽住我的肩膀，“你想不想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比如这个世界的你？”
我觉得他没憋好话，你这个情报它正经吗？。
但骑士没给我拒绝的机会，“这个世界的你是罗宾，他也有锁链，不过不在背后，他的锁链套在脖子上。”
我：“？”
谁家好人把锁链套脖子上？那还怎么攻击怎么防御？
“他还会汪汪叫哦。”
我：“？？？”
这个搭配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谨慎地追问，“这个世界的我是人类吗？还是说他是小狗之类的？”
骑士非常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是人类，至少之前是，但他现在那种状态就不一定了。”
8.
骑士不再说关于这个宇宙我的事情，他带着我走进了装备室，关上门，并且仔细检查保证没有人可以进来。
我观察着这个几乎被武装成一个小型堡垒的房间，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但我还是不死心，“只有你一个人在吗？其他人呢？还有这个世界的你呢？”
骑士检查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他的语气也正常的很，“死了。”
“……”
“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至少这两年我一个都没见过。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9.
一切的变化发生在两年前，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平行宇宙的入侵者来到了这个宇宙。
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带着他麾下的梦魇骑士团大张旗鼓地入侵，挑战山拔地而起，无数超级英雄为了世界的未来而努力，蝙蝠侠和超人去了世界熔炉取回了X金属。
但有着无限可能的X金属在这个宇宙被腐化了，本该用来救世的盔甲夺走了英雄们的性命，并把他们扭曲成了毫无理智的龙种，世界在龙焰中轰然倒塌。
这是巴巴托斯特意为蝙蝠侠设下的无法躲避的陷阱，他成功了。蝙蝠侠变成了黑暗之神的容器，巴巴托斯与这个宇宙的蝙蝠侠融合，以灭世之龙的形态降临这个世界。
然后整个宇宙坠落了，被黑暗所捕获。
骑士本来也该像我去过的前两个世界一样，做为碎片寄居在这个宇宙的杰森身上，但杰森死在了那场混乱中，骑士莫名其妙获得了他的身体。
“那家伙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求生，所以哪怕我再不愿意，我也得让他的身体活着，活到这个宇宙彻底毁灭。”
骑士所说的前半部分我很熟悉，也是知名大事件了，但那个突如其来的转折是我所不熟悉的，该说不愧是黑暗多元宇宙吗？
“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黑斗篷做了什么，所有X金属只要进入这个宇宙就会被腐化。在老头那件事之后，也有人再次前往世界熔炉带回X金属，但他同样被腐化扭曲了。”
我愣住了，低头看自己的手，语气艰涩，“我本来也有一块X金属，只是在进入这个宇宙前用掉了。”
10.
恍惚间我再次感到命运柔软的黄褐色斗篷覆盖在我的头上，是他告诉我，黑暗闪点是个残缺的宇宙，我才会把手中唯一的X金属用掉去补全那个宇宙。
否则我进入这个世界后，同样逃不过被扭曲的命运。
第098章 第93章
1.
我为自己面对命运时表露出的恶劣态度进行了一番真诚深切的忏悔。
忏悔方式由上一个世界的神父杰森提供, 感谢。
2.
我趴在骑士的床上，看他一件件保养自己的武器，他做得细致又认真, 看那些武器的眼神深情的要命。
“杰拉德,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就算骑士浑身都透露着能活活，不能活就全都去死的意思，我也不认为他是那种躲起来等死的人。
他攻击我的时候动作可是十分凌厉，分寸把握得也很好, 显然在训练上没有松懈。现在想想，他当时的子弹似乎是冲着我的四肢去的。他想活捉, 在把我误认成本世界的阿尔文后，他第一反应还是活捉。
不知道是独自一人的生活太过寂寞，想给自己找个陪伴, 亦或是他觉得这个世界的我还有救？
大概都有吧。
骑士举起擦好的枪, 瞄准靶子，“砰！”
他并没有开枪，只是模拟了枪声, 因为没有必要, 靶子距离他不过两三米远。现在开枪不仅没有练习效果还浪费子弹。
这个房间原本是装备室，存放着各种武器, 剩余空间不多，并不适合人类居住，就连骑士的床都是由几个装弹药的箱子拼起来的。
3.
骑士已经习惯了这里拥挤的生活, 他把枪插进大腿的绑带里，又带上战术手套, 像灾难前街上最常见的那些坏男孩一样扯出一个坏笑，“当然是出去打猎！”
“带我一个！”我兴奋地跳下床, 蹦蹦跳跳地跟在骑士身后。
“只要你不扯我后腿。”
“我才不会！我也很厉害的！”
骑士不置可否，只是带着我前往另一个装备室，现在是他的武器库了，里面藏着数辆蝙蝠车和数架蝙蝠翼，还有无数重武器。
骑士绕过种类繁多的武器，拿起一个红色半面面具扣在我脸上，发现不太合适后不爽地啧了一声，然后换了一个小一号的。
接着是带兜帽的斗篷，全包样式的战术手套……
我：“杰拉德，有必要这么全副武装吗？我原本的装备就已经很好了，我穿着它闯过了整个哥谭。”
这包得未免有些太严实了吧？！
骑士打量了一下我现在的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样才对，免得又被神经病叼走变成汪汪叫的小狗。”
不敢说话。
骑士没管我的反应，他往我怀里塞了一把枪，“会用枪吗？”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会的，你教过我。”
骑士轻哼，“那就拿好了。”
4.
骑士与我以前见过的所有杰森都不一样，比起义警，他更像一个雇佣兵，身上还带着浓重的军队作风。
这次外出狩猎，骑士分给我一辆蝙蝠车，防御性极好，还装有杀伤性武器的那种，一看就是他自己改装的。
他甚至还考虑到我腿短的问题，给蝙蝠车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
出发前的骑士还能和温柔体贴沾上边，但在两辆蝙蝠车先后驶出蝙蝠洞后，他就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指挥官。
我不是他的搭档，也不是他的助手，我是他的下属。
骑士的命令简洁而精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个几乎完全失去科技支撑的哥谭迷宫里知晓我这边的状况的，但他的判断从未出错。
我觉得我可以抛弃我自己的大脑了，骑士现在就是我的大脑。
我只需要听从命令，然后攻击。
一夜之间，我们两个清空了原本是东区和钻石区的迷宫里所有的蝙蝠怪物，甚至还有精力再去扫荡一个区。
但骑士停下了，他下令返程，我不是很乐意，还想继续。
车载通讯里传出骑士的冷笑，然后我的蝙蝠车就不受我的控制，自动往蝙蝠洞的方向行驶，还用安全带把不安分的我捆在了驾驶座上。
打得有些上头的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以往都是我捆别人，今天终于轮到我被捆了。
5.
“不会拉我后腿？”
我站在骑士面前低着头，手背在身后，用脚踢着地面，心虚极了，“因为你指挥得太好了，我没忍住。”
就像是在玩破解版的全息枪战游戏，一顿突突突真的很爽，打得很上头，但停下来之后又有种空虚感。
骑士轻哼一声，我瞬间放松，知道他这是不会再计较的意思。
杰森，不管是哪个杰森，都是一样的好哄。
“没有下次。”骑士还戴着战术手套的手在我的头顶拍了两下，他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但没有挑明。
“不过就第一次来说，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骑士的手转拍为摸，就是这个手法多少有点熟悉，好像达米安摸提图斯的手法。
反应过来后我气呼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阻止了骑士的动作，“你不能把我当成狗来摸。”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因为这个宇宙的我真的变成狗了。
6.
成熟的大人骑士率先从尴尬中挣脱，他推着我的后背把我赶回装备室，“你先去休息，我去做点吃的，一会叫你。”
我脚下有些凌乱，胡乱地点着头，嗯嗯啊啊地往床边走。
我僵硬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睁开，看向正往外走的骑士，“所以你也那么摸过这个宇宙的我？”
“……”骑士诡异地沉默了，“好好睡觉。”
“原来你想抓他是因为你想养狗了啊。”我幽幽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那你和达米安应该有不少共同语言吧？但把自己的弟弟当狗养是不是有点太超越人类道德伦理了？”
骑士又沉默了，他快速转身，三步并两步走回到床边，一把将被子拉过我的头顶，咬牙切齿，“睡！觉！”
“还有，我没想养狗！”
久违地和自己兄弟进行了一番互相伤害，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这种活动有益身心健康，但要适度，逗过头可就不好收场了。
7.
骑士像个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人一样，从我见到他到现在，整整一天了他一直在高强度工作，不见丝毫疲惫。
到底谁才是非人类啊？！
狩猎回来后我就已经困到快站不住了，骑士还能给我做饭，叫醒我之后还去处理了我们带回来的怪物尸体。
“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会吗？”我有些担心地询问骑士。
骑士正在用刀锯一只怪物的翅膀，那是不错的武器材料，“不用，我不会感觉到疲惫。”
“那饥饿呢？”我注意到骑士住的这里并没有厨房，也没有食物，他给我做的饭也只是一个罐头和一包用热水泡开的压缩饼干。
骑士这才放下手里的工具，抬起头看我，蓝绿色的眼睛平静至极，“死人是不需要进食的。”
哦，原来我们两个都是非人类啊。
好地狱，我好想要个木鱼敲两下。
8.
我觉得骑士在谋划一件大事，我跟着他已经三天了，他每天的生活都是训练，保养武器，外出狩猎，然后带回一些怪物材料制作武器，每天如此。
死亡波还在不停地侵蚀这个宇宙，最多两天这个宇宙就会迎来她的终结，到时候一些都会化作乌有，骑士做这些都好像是无用功，他囤积的这些武器同样无法逃过毁灭的命运。
除非他在一切结束前把这些武器全部用掉，但是要对谁使用？
我坐在这几天我使用的那辆蝙蝠车的前盖上晃着腿，骑士在附近打磨着怪物的爪子，他说他打算做一把弓箭，怪物的尖牙利爪，骨骼皮肤一切能用的都会成为这把弓的原材料。
可能是一个人生活久了，骑士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很多时候都需要我先挑起话题，他才会从自己的世界里短暂脱离一会。
这不是个好现象。
不过没关系，我不习惯沉默寡言，我话多。
9.
“你要去狩猎什么？我觉得那是个大家伙。”我理所当然地说，“让我帮你！”
“放心，我没把你排除在外。”
骑士弯弓搭箭，他的姿势让我很眼熟。
在原本的宇宙，我去法外者基地的时候，罗伊试图哄骗我给他当助手，当时他指导过我箭术，虽然后来他被杰森教训了一顿，但我还是记住了这种很有个人特色的射箭姿势。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害怕得逃走。”骑士的话唤回了我飘远的思绪，他漂亮的眼睛亮的惊人，似乎有火焰在其中燃烧，“跟我干一票大的……”
“我们去屠龙！”
我和骑士异口同声道。
“显然，我足够了解你。”我跳下来，叉着腰笑得格外得意。
骑士的感情难得外露，他脸上惊讶的表情让我非常想拍下来，然后他笑了，像是曾经活泼的罗宾鸟，也像是肆意张扬的红头罩，总之那是一个不太骑士的笑。
“让我们做最后一次反抗吧，在最后的毁灭到来之前。”
骑士对我伸出了手。
我当然没有拒绝，我将手放了上去，然后蹬地跳起，借助握着骑士的那只手的力量，翻身蹬在他的胳膊上，最后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高举双手，慷慨激昂，“让我们对我们的老爹发起叛逆！我们是父愁者！”
骑士：“……”
骑士笑骂：“给我滚下来，你这个小混蛋！”
10.
犯贱归犯贱，事情还是要做的。
“就算被腐化的X金属扭曲了，他们的弱点大概率也不会变。”
“而恰好，我是负责更新蝙蝠家超人类弱点数据库的人。”
我在自己的数据空间里扒拉，“我有氪石，好几个颜色的，你要哪个？”
“经典款。”
第099章 第94章
1.
骑士说要带我去正义大厅找个帮手的时候, 我正努力把一架蝙蝠翼往身体里的数据空间塞，我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数据空间里装这么大的东西，还不止一个。
闻言, 我奇怪地看向他, 不是说这个宇宙没有人类存在了吗？
“等等！你不会要去找这个宇宙的我吧？他会帮我们吗？”
那都已经是罗宾犬了，不算是人类。
“还是说，你还没放弃你那个养狗的计划？”
骑士给了我一巴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说了！我不想养狗！”
“不想就不想嘛，干嘛还打人呀。”我捂着后脑勺委屈地嘟囔着。
在骑士的瞪视下,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我会闭嘴。
骑士：“……我们去找小丑。”
啊？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那种脏东西怎么还活着？！他怎么配？！
我努力用眼睛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赞同, 先不说我自己, 骑士他难道还没受够小丑的折磨吗？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不需要那个疯子！
2.
比起我的愤怒，骑士要平静的多, 提到小丑时他的态度堪称冷漠, “那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也被扭曲成了龙种。我们想要去屠龙, 那我们也得有自己的龙。”
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让我跟小丑合作？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我气得就差跳起来敲骑士的脑壳看他是否还清醒了，但骑士没有看我, 他的视线飘向远方，“而且, 我得看着他死，我得确保他完全死透。”
我：“……”
好像也有点道理, 小丑邪乎的很，生命力像小强一样，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活着，不亲眼看着他死透确实有点让人不放心。
万一世界毁灭前，他先跑去霍霍其他世界了怎么办？
骑士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他率先站起，向着蝙蝠车走去，这次我坐在他的副驾驶。
3.
骑士：“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不同意我的计划吗？”
我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了无辜，然后我指了指自己的嘴。
“……”骑士无语，骑士想翻白眼，骑士想打孩子，但最终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伸手拉开了我嘴上不存在的拉链。
4.
在前往正义大厅的路上，骑士让我做好准备，因为小丑变成龙之后就被巴巴托斯送给了来自其他宇宙的狂笑蝙蝠侠当宠物，所以我们想要小丑龙的话得先过狂笑那一关，说不定还有各式各样的罗宾犬在等着我们。
“我觉得我们也不是很需要小丑龙，说不定他直接就被死亡波抹消了呢？”
黑暗多元宇宙之旅给我带来了非常严重的蝙蝠侠ptsd，更别说这次要面对的可是那个狂笑哎！那可是狂笑！还不是我爹那种黑化被打断的狂笑，是毁灭了无数世界的狂笑！
“你怎么这么……”骑士恨铁不成钢。
可是我就是有点害怕嘛，我默默地缩了起来。
“那我自己去？”
“不行！我陪你去！”万一骑士糟了狂笑怎么办？那我来黑暗多元宇宙做了这么多不全白费了吗？
“现在不怕了？”骑士戳我的额头，“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说起屠龙那么兴奋，结果反倒怕个人类。”
那能一样吗？我扭来扭去躲他的手，“再害怕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5.
不出所料，正义大厅破败得不成样子，很难相信这里原来居然是正义联盟的总部。
我给自己和骑士都刷了一层隐身，小心翼翼地在断壁残垣间前进。
骑士对着我敲起密码，“情况不对。”
我点点头，我也发现了，已经变成露天的正义大厅安静的可怕。按理来说，变成龙种的小丑体型巨大，应该很好找才对，但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小丑龙，没有罗宾犬，也没有狂笑。
想了想，我摸出一个甲虫探测器向骑士示意。
骑士思考后同意了，前方情况不明，让探测器先去探路总比人去安全，至少探测器坏了不心疼。
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甲虫上路了，带着一股子一去不复返的气势。我则是和骑士找了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接收甲虫传回来的信号。
没过多久，我和骑士看着视频面面相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有人捷足先登了。
6.
“我觉得我得对你提供的情报持怀疑态度了。”这个宇宙到底还有没有幸存者啊？
骑士用枪挑起地上的焦尸，他的装扮和特征无一不在说明着这就是之前让我焦虑的源头，狂笑蝙蝠侠。他就这么死了，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我不敢置信，小心地在那具尸体上采集了一些生物信息，检测后和我的资料库进行对比，确认了他真的是狂笑。
“呃，这真的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吗？”我烦躁地挠着头。
骑士则要冷静得多，他对黑化的蝙蝠侠没有心理阴影，现在已经在探查周围的环境了。只有我还在对着狂笑的尸体满脸纠结，这家伙也是我爹的同位体吧？我是不是得把他埋起来？
“烧掉。”骑士冷漠的声音传来，他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地重复，“烧干净点。”
“哦。”我乖乖听从命令，模拟出热视线点燃了那具尸体，火光映照在我和骑士脸上，我们就这样看着那具尸体燃烧殆尽。
7.
有人带走了小丑龙，我们都看到了那被砍断的巨大锁链还有丢弃在地的巨型口枷。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确实在狂笑的眼皮底下抢走了小丑龙，还让小丑龙杀死了狂笑，这点是骑士说的，他很熟悉被龙焰灼烧后留下的伤痕。
“看来有人和我们抱有相同的想法，都打算在最后来一场狂欢。”骑士轻笑，然后他突然转身对着一块巨石举枪射击，“滚出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爬了出来，他身上熟悉的罗宾制服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四肢着地就像真的狗一样行走，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染成大红色的嘴几乎咧到耳根。
我被膈应到了，这是这个宇宙被做成罗宾犬的我。
“嘻嘻，嘻，杰拉德，crow… bar…”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连叫声也要停顿。
骑士皱起了眉，我这才注意他少了一条腿，他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小丑病毒，而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他……”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所以我求助地看向身边的骑士。
骑士没有放下枪，他看着那个罗宾犬不知道在想什么。
8.
这场对峙中最先开口的居然是那个罗宾犬，他喘着粗气，似乎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但他还是看着骑士，“杀了……我，求……你……”
骑士还没有反应我先炸了，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让杰森来做他的处刑人？！那对杰森太不公平了！
罗宾犬只清醒了那么一瞬间，又开始一通乱叫，让我的火气都发不出来。
“我来送他去死。”我举起了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就要按下。
但骑士的动作比我更快，短促的枪声过后，那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生物倒下了，我也愣住了。
骑士放下枪，下达指令，“烧了吧。”
第一次，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这次焚烧骑士不在现场，我垂下眼睛看那团正在燃烧的人形物体。
“我大概比你幸运一点，至少当初是直接被杀死的，没像你一样变得不人不鬼的。哈，还得感谢我老爹的仁慈。”
“……”
“是不是无论哪个宇宙的我们都这么倒霉？而你是其中最倒霉的那个，不仅被亲爹的同位体抓了，亲爹也马上要毁灭世界了。”
以往我总是说温彻斯特兄弟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两个人，但我好像也不比他们差多少。
9.
“走了。”火光消失后，骑士在远处喊我。
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还带走了正义大厅里收藏的那一小块氪石碎片，那他们的目的大概与我们相同，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多几个队友。
既然是狂欢就是要越热闹越好！
骑士大概也是这种想法，蝙蝠车在他手下不断提速，如果不是物理条件不允许蝙蝠车就差直接起飞了。
蝙蝠车一路横冲直撞，强横地冲开路上的一切阻碍，带着我和骑士抵达了挑战山顶，诸多恶龙盘踞之地。
那比我们先到一步的屠龙者们已经与龙种们开战了，人类的非人类的嘶吼响彻在战场上，带着不惧生死的决绝肆意。
骑士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意会，从数据空间里拿出他的弓和箭。
骑士直接松开了操作杆，在高速行驶的蝙蝠车上站起身，向着远处的战场射出一箭，深深扎进恶龙身上，然后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炸得它发出痛苦的吼叫。
在骑士接过弓箭之后我就知道要遭，慌忙扑上去打开了自动驾驶，才没让蝙蝠车失控带着我们直接翻车。
10.
我对着那两个骑着小丑龙惊愕转身的人露出笑容，那个深色皮肤的不太认识，但另一个我可熟悉的很，那是迪克成年之后的样子。
“迪克！”我将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对着他大喊，“我们来帮你啦！”
我从蝙蝠车打开的天窗飞了出去，一条锁链缠上还在射箭的骑士的腰把他一起带上了天空。
随后我把骑士向着迪克的方向扔过去，自己双手在胸前合十，旋转，然后张开，最大程度地打开自己的身体，放出所有的蝙蝠车和蝙蝠翼。
骑士亲手改装过的黑色机械军队轰鸣着出现在荒原上，我连接了它们每一个的内部系统，静静等待着骑士的指令，然后炮火就会向着龙种们倾泻而出！
狂欢怎么能没有烟花助兴呢！
第100章 第95章
1.
这个宇宙的迪克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里的, 在死亡波到来之前，他要做最后一次反抗，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 而不是以苟活的幸存者身份死去。
他本以为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 杜克还活着已经让他足够惊喜了，但是现在他居然又见到了两个弟弟，鲜活的，正常的弟弟。
迪克曾亲眼见到过杰森冰冷的尸体, 也是他下定决心放任失血过多的阿尔文独自等死，那眼前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命运终于在最后给予他的恩赐吗？
迪克有些恍惚地接住了被扔过来的杰森, 又看着数量众多的蝙蝠机械出现。
下一秒还未被本人发现的喜悦就转为了浓重的悲伤，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不是他的弟弟们。
骑士略显冷淡的动作，阿尔文看向杜克时陌生的眼神都让他意识到了这个。
迪克剖析着自己现在的种种情绪, 在这个马上就要迎来终局的时刻, 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想见到他的兄弟们。
2.
骑士有些尴尬，虽然他戴着头盔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真的在尴尬。
在他最原本的宇宙, 他和迪克的关系真的算不上好。之后的混合宇宙里他又不太清醒, 死亡后遗症和怒火掌控了他的身心，让他做出了不少糊涂事, 那个宇宙里的迪克年纪又太小，他们其实没有多少交集，而在这个宇宙, 他和迪克是第一次见面。
骑士在心里暗骂阿尔文那个小混蛋，把他丢给迪克这件事可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但他同样也注意到了身旁两人的眼神, 出于一种别扭的心思，他主动向他们打招呼, “迪基鸟，杜克，别走神了，当心被啃得渣都不剩。”
靠，他们的眼神怎么更奇怪了？！
骑士觉得自己搞不定这个，所以他假装没看到，偷偷踹了一脚脚下怪笑着的小丑龙，然后单手按在耳侧，尽可能冷静地下达攻击指令。
听着那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阿尔文活力满满地回答收到，骑士磨着牙，又想打孩子了。
3.
我是真的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我还在为迪克居然就是幸存者的消息感到高兴，也没注意到骑士语气中的危险信号。
地面上的蝙蝠车们迅速变形，变成一座座移动炮台，向着它们曾经的拥有者露出獠牙，而我则与空中的蝙蝠翼们一起抛出锁链与钩索，尝试困住黑龙。
我没有去管其他几头恶龙，这是我和骑士商量好的，我来控制所有的杀伤性武器尝试杀死黑龙，而他则携带我整理出来的相应的克制道具负责牵制其他恶龙，让它们别来妨碍我。
我们都知道它们之中最危险也最关键的就是那头由巴巴托斯和蝙蝠侠融合而来的黑龙。
相比于我们最开始的模拟，现在的状况好了不止一点，迪克的队友们足够优秀，他们分担了骑士的压力，骑士只需要和迪克一起面对超人化作的巨型怪物，而他们有氪石。
这让我能更专注于攻击黑龙。
我的手指并拢，比出枪的姿势，模拟出的热视线在指尖迸出随炮火一起袭向黑龙，爆炸声接连不断。
伤害大不大不知道，但侮辱性一定很强，因为那头黑龙的怒吼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
4.
那个骑着小丑龙的深肤小哥也在一旁辅助我攻击，我忙里偷闲看了他两眼，他好像也是个魔法侧超英？我一心二用地翻看自己的数据库，没找到他的信息，有些困惑地挠头。
他在一次空间跳跃时经过我身边，冷凝得仿佛雕塑一般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但也足够友善，“你好，阿尔，我是杜克，在这个宇宙里我也是你的哥哥。”
只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他很快收回了笑容，严肃道，“单纯的炸药对它造不成很大的伤害，我们得攻击他的弱点。”
“看来你知道。”
杜克有些难受地抚摸着自己背上的龙牙，但他还是点头，“我需要你帮我牵制它的行动，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说到这里他担心地看了看我，“你可以吗？”
“别小看我，我的机械军队可不是花架子！我会尽可能帮你争取时间。”
“谢谢！”小丑龙载着杜克向着黑龙飞去，体型差之大让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愤怒的黑龙攻击着眼前一切能看到的生命体，小丑龙被它巨大的爪子切成三段，而杜克则在最后时机发动能力再次进行空间跳跃逃离了攻击范围。
5.
看到杜克没事我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我完成自己的任务了，我指挥着所有机械体，“宝贝们，瞄准你们的目标，开启最大火力，攻击！”
我的攻击成功吸引了黑龙的注意，它邪恶的竖瞳注视着我，“我记得你，我的儿子。”
我：“？”
原来这东西会说话啊，我还以为它只会大吼大叫呢。
不过谁是你儿子？别来沾边，我老爹正常的很，你一个堕落了的家伙怎么好意思碰瓷我爹？
虽然我很想当个父愁者，但这玩意儿它明显不配啊！
不想听它说一些没营养的话，我没有停下攻击，甚至有意识地把弹药往它嘴里丢，努力给它制造口腔溃疡。
它好小气啊，怎么又生气了？我拔升高度躲过它的利爪，还忍不住开嘲讽，“你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就这还想当我爹？”
黑龙一口龙焰烧毁了面前所有的机械，“可笑，这点东西伤不到我。”
“真的吗？”我笑了，指挥着剩余的所有机械发动自杀式袭击，“感谢你的自大。”
“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是个法师？”
爆炸确实没有让黑龙受什么伤，但也在它的身上留下了痕迹，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我挥动双手，金色光芒亮起，那些痕迹组合起来形成了巨大的法阵，强硬地将黑龙压到在地。
“不许动！”
言灵再次加码，它彻底不能动了。
不过我没有放松警惕，伸出锁链洞穿它的翅膀和四肢将它牢牢钉在地上。
嘶，该说不愧是负责销毁黑暗宇宙的巴巴托斯吗？我能拉起宇宙的锁链都只是勉强刺穿它的身体，如果不是我偷偷分出了一部分能量附着在锁链上，刚说完大话我就要丢人了。
6.
“杜克！”
“来了！”一直积蓄能量的杜克抓住了时机进入了黑龙的食道，然后抱着一个很眼熟的老人传送了出来。
那是？
杜克眼中带着泪水，高举龙牙，“抱歉，布鲁斯。”
龙牙刺穿了蝙蝠侠的胸膛，黑色的恶龙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后也逐渐失去了气息。
我降落在杜克身边，看看地上死去的蝙蝠侠，又看看身旁的杜克，“呃，你，……”
蝙蝠侠的孩子杀死了蝙蝠侠，多讽刺啊。
我不敢想象如果这发生在我身上，要让我亲手去杀死布鲁斯，我会疯的。
“他就是弱点，他是灭世之龙的供能体，只有他死了这头恶龙才会死去，所以我杀了他，杀了我的父亲。”杜克跪坐在地，他的喉咙中挤出绝望的悲鸣。
我觉得我的眼睛有点热。
骑士扶着虚脱的迪克走到我们身边，迪克差点和超人转化的怪物同归于尽，如果不是骑士最后捞了他一把的话，他们同样看到了蝙蝠侠的尸体。
迪克推开骑士的手，自己蹒跚着走到杜克身边，家族的长兄抱住了他的弟弟，“布鲁斯会为你骄傲的。”
7.
我们收敛了所有能找到的尸体，为他们举行了一场葬礼，说是葬礼其实也算不上，哪有这么简陋的葬礼？
到处都是荒漠，唯一的亮色还是我构造出来的花。
火焰烧尽了这个宇宙最后的英雄们，灰烬被风吹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死亡波如期而至，我们四个已经是这个宇宙最后的生命了，所以我撕开了时空通道，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里，站在世界裂隙中看着她逐渐消失。
一切都结束了。
8.
“你们要不要去我们的宇宙吗？我想你们应该猜到了我们来自其他宇宙。”我看着面前的两人，骑士站在我身旁。
穿着由龙皮龙爪制作的盔甲的迪克和杜克沉默地摇头，迪克蹲下身，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去了。”
“我们还要去猎杀黑暗，以及其他潜藏于黑暗中的怪物，为了不让更多的宇宙毁在它们手中。”
“就算是坠入了黑暗多元宇宙，它们也该有生存的权利。”
我有些不死心，抓住迪克收回的手，“那只是去做客，去休息……”
骑士按住了我的肩膀阻止我继续纠缠。
迪克笑了，即使现在的他格外沧桑，魅力依旧不减当年，“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去的。”
“再见，阿尔！再见，杰森！”
我和骑士目送他们离去，我问骑士，“他们真的会来吗？”
“会有那一天的。”
9.
一道金黄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认得祂，在我进入黑暗多元宇宙时我曾经想寻求祂的帮助，现实与黑暗的守卫者，时间神斐济涅特，但祂当时消失了。
我拦住条件反射想要攻击的骑士，“你擅离职守了。”
斐济涅特握紧权杖低下头，“是，我在时间和宇宙间穿梭，想找到救世的方法，但我失败了。我看到我会被世界最后的幸存者杀死，所以我退缩了。”
这个态度？
“那你现在回来做什么？”骑士语气很冲，没办法，刚看完一个宇宙的终结，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因为一起都结束了。”斐济涅特看向下方的黑暗多元宇宙，“有人去纠正那些错误，我来见证。”
“以及，受人所托，送你们回家。”
我感到有个圆形的物体被塞进了我的手中，下一秒天旋地转，我只来得及用锁链把我和骑士绑在一起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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