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在末日世界考公上岸[无限] > 4、末日也要早八(4)
    众人俱是一愣。


    许梦瑶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知道这里不正常,处处都是危险,可他们明明说话挺正常的,学姐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死人?”


    许梦瑶虽然平时喜欢看小说,刚才能马上反应过来江鲤生成了异能。


    但许梦瑶胆子小,平时更偏向于言情,无限流惊悚类的小说打开看了几章,被吓到之后就不敢看了。


    江鲤沉重地开口。


    “刚才那敲门声三长两短,只有死人才会那么敲门。”


    眼见众人表情一脸茫然,江鲤继续解释。


    “农村土葬的棺材在下葬之前,需要打上七颗子孙钉,并用绳子捆束棺材,绳子数量有讲究,顺着棺材长方捆束的是三根绳子,顺着短方是两根绳子。”


    许梦瑶喃喃道:“三长两短。”


    江鲤点点头。


    “棺盖为天,棺底为地,左右棺木为日月,前后两片是彩头彩尾,总共是四长三短,而棺盖是死后才会被合上,所以棺材一般只被称为三长两短,代表着死亡和灾祸。”


    江鲤顿了顿,又说。


    “三长也指三柱香,而两短指两支蜡烛,通常用于祭祀。”


    江鲤微微抬眼。


    “人会需要祭祀吗?需要吃香火的只有……”


    她没再继续说,不过大家已经全部都明白了。


    赵决明心头一沉,目光带着颤抖地看向那扇被紧闭的门扉。


    就算规则没有提到室友有危险,但让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进来,也一定很危险。


    江鲤又拿起两本教辅,上面萧心和宗思博的名字之外用笔勾勒出了一个黑框。


    “你们看,只有去世之人的名字才会用框围起来,这框并非印刷体那样明显,用笔画得歪歪扭扭的,我之前还不确定,直到听到他们敲门的声音。”


    “至于第十一条规则,用鞋子尖对准床铺,我觉得那是错的。”


    赵决明忍不住问:“为什么?”


    “鞋尖对床,飘摇上床。”


    江鲤轻声说。


    “我们那里有一种传说,鞋尖千万不能对着床,否则鬼会沿着生气上你的床。”


    江鲤语音刚落,看向那属于两个非人室友的床位。


    “而如果把伪装成人的鬼的鞋子弄乱,那它就找不到床所在的位置了。”


    林疏桉看起来倒是胆子最大的一个,他听得入神,一脸认真的求知欲:“那我们等会有机会的话试试?”


    许梦瑶虽然害怕,但却忍不住眼带崇拜地看向江鲤。


    “学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平时喜欢看有关于民俗恐怖类的小说?”


    江鲤摇头。


    “不,这些都是我外婆告诉我的。”


    江鲤说到外婆的时候,心底一下子变得酸涩起来。


    外婆年纪大了,不会也被拉进这种莫名其妙的末日游戏了吧?那外婆怎么办?别人看见外婆年龄大,会不会欺负她?就算外婆没事,如果她死了,以后谁来照顾外婆给外婆养老?


    几个念头飞快地从江鲤的心底爬过。


    她眼眶一热,有些怕自己忍不住情绪,连忙转过身背对寝室门,眺望着阳台外漆黑的天色,强压下脑子里纷乱的念头,缓了缓才又解释道。


    “我外婆懂些驱邪避鬼,各种稀奇古怪的巫术风水也都通晓一点,村里有了红白事,常常找她算日子和定坟墓。”


    “其实我也不精通这行,不过是和外婆住在一起耳濡目染,知道一点罢了。”


    身后的几个人围过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哇!”许梦瑶特别捧场:“那等我们出去了,学姐能不能让外婆给我测测今年的财运?”


    赵决明不甘人后,连忙举手。


    “我想找女朋友,外婆测不测桃花运呀?对了,外婆收费贵不贵,学姐能不能打个友情折?”


    林疏桉有些无语地拍了拍赵决明的肩膀:“你有点危机感行不,咱们现在还处于生死困境之中呢。”


    江鲤笑了笑,刚转过身正准备和他们说话,忽然脸色剧变。


    两张煞白得像是刚粉刷过的新墙的人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人脸眼眶里漆黑的瞳孔,几乎将眼白挤得快要彻底消失了。


    占比过大的黑眼珠,显得一双眼睛几乎全是黑色,格外诡异。


    而两张脸之下的脖颈,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那般从门后伸了出来,嘴角微微挑起弧度,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许梦瑶和赵决明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江鲤下意识地看向一直默不作声,坐在角落的覃秋澄。


    覃秋澄坐在床下桌的椅子上,离门尚有几步距离。


    覃秋澄的表情却带了几分惊讶,一副同样没想到的模样。


    名为宗思博的“室友”,表情满是怨恨,语气凉凉地开口。


    “原来你们都在寝室呀,那为什么不给我和萧心开门?”


    萧心冷哼一声,手指头缠绕着一圈钥匙,钥匙不住地晃着。


    “我们下楼去找宿管阿姨拿到了钥匙,好不容易才进来了。你们真是的,就这么喜欢玩孤立和冷暴力?“


    被两双黑色瞳孔过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像是被拉进了可怖的深渊,寝室陷入了一片寂静。


    宗思博的鼻孔微微翕动了一下,贪婪地汲取着空气鲜活的气息。


    他那双漆黑的乌瞳沁满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得意,仿佛众人的畏惧和恐慌对于他而言是一种美妙的食物。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那么开心,不和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吗?”


    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扫过每一个人,眼底的阴毒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蛇,湿滑而腻恶,扭曲着盘成一团。


    像要在观察和试探在场哪一个猎物的心智更加软弱,以待时机便趁猎物不备,将猎物死死缠绕窒息,一口吞入腹中。


    “好啊,我告诉你。”


    忽然一声轻飘飘的女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沉寂。


    两双黑漆漆的瞳孔,霎时映入一个人影。


    “我们刚才在说——”


    江鲤拉长了的声音,顶着两道想要把她割肉削骨的幽怨眼光,在众人惊诧的表情之中,她悠悠地开口。


    然而只是刚说了几个字,江鲤的声音忽然一顿,变得无比激昂。


    “好一个安塞腰鼓!”


    那两双漆黑的眼眸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


    江鲤昂首挺步地走过去,在两个新室友难掩惊诧的目光中,语气激动地继续大声说。


    “好一个安塞腰鼓!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安塞腰鼓!”


    寝室先是陷入了沉默,但突然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刚才冷凝的气氛一下子就荡然无存。


    两位新室友刚才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犹如面具逐渐碎裂。


    宗思博咬牙切齿地冷声质问道:“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鲤露出一个看起来很有礼貌的笑容,却是答非所问。


    “你有这么高度运转的机械流入中国,记住我给出的原理”


    萧心拉了拉宗思博的衣袖,恨恨道:“她看起来精神不正常,别理她了。”


    江鲤赞同性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我认为意大利面还是需要拌42号混凝土,不过我并不是专业的,因为我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你说的并不全对,但是从全对和完全不对之间来说,离全对的距离似乎更近,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毕竟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是专业的。”


    两位新室友:“???”


    主打一个已读乱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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