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退热[先婚] > 38.偏航
    半年之前,郑书夏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和人玩儿电话py。


    但她对面的人是林与骁……


    一碰到林与骁,仿佛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都会变的特别顺理成章,哪怕是这样完全违背她前一十年道德尺度的,突破底线的事情。


    在他低沉悦耳的声音线,她仿佛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手指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全听他的指挥。


    甚至,郑书夏已经忘了一开始那个‘让他开心好听当年事儿’的初衷,完全沉醉在了无法控制的情欲漩涡里。


    她现在的目的是让自己开心了。


    在林与骁循循善诱的低沉声音里,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直至脚尖绷紧——


    半晌,才脱力似的放松下来,轻轻喘着气。


    “夏夏,靠近屏幕一些。”林与骁哄着她:“把手指给我看。”


    郑书夏犹豫了下,把指尖站着晶莹的白嫩小手伸过去给他看,面颊绯红,神色无辜。


    他瞧见,满意的笑了笑。


    “躺着。”男人的声音十分轻柔:“我唱歌给你听。”


    林与骁唱歌很好听她是知道的,但不轻易开嗓。


    郑书夏来了兴致,连内心缓缓涌上来的羞耻感都化解了不少,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伴随着男人轻声哼唱的民谣,她眼皮逐渐发沉,阖上眼睛微笑道:“你唱歌好好听。”


    而且比起之前在ktv,他现在的声音是刻意哄她的轻柔,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唱,一双手臂自后搂住她一样让人安心。


    “夏夏。”林与骁说:“去洗洗再睡。”


    “嗯……”郑书夏软绵绵的应声,忍着困意下床,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都有些软。


    她全程没挂电话,一直和林与骁絮絮叨叨地说话。


    等清理完回到床上也没挂,他不让她挂,说了句:“就这么睡吧,我听着你的声音。”


    郑书夏忍不住笑:“睡觉声有什么好听的。”


    这人还怪粘人的。


    “听话。”林与骁简略道:“等你睡着了我挂。”


    “行吧……”郑书夏也顺从了他这点小要求,把手机放在枕边,不过她也提出了她的要求:“继续给我唱歌吧,摇篮曲也行。”


    林与骁笑了声,继续唱歌给她听。


    她觉得比起刚刚那些羞耻的行为,此刻的夫妻情趣更让人心动。


    每个人在□□上的癖好都不同,林与骁在过程中虽然偶尔有些粗野,但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嗜好,相反比起他自己,他更在意女孩儿的体验感。


    林与骁总是更喜欢事后的温存环节,他会抱着郑书夏亲很久,哄她,帮她清理然后抱她睡觉。


    骤然的极端过后,身体难免陷入落寞的空虚感,而这种时候,女孩儿往往都是更需要别人细心呵护的。


    他在这方面做的一直很好,哪怕现在出差在外地,也会在电话里安抚着她,让郑书夏感觉就像有人在身边一样。


    即便一个人卷着被子缩在大床上睡觉,也不觉得空虚。


    春节前的最后一次空战演习结束后,一队的人都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坪上。


    “喂喂喂,这就累瘫了,你们太没用了吧?”季匪走过来捡着离得近的踢了两脚,骂骂咧咧:“赶紧的都给我滚起来,输掉的队去洗降落伞的布包,弄干净后挂进伞库里,然后再去轮流抓阄看谁值班!”


    歼一的年假和大多数公务员差不多,都是从除夕到初六这几天,初七上班。


    但即便如此,每天也得需要两个值班看守队伍防止有突发事件发生的,两两一组七天十四个。


    一队今天分成两个组对抗,每组十四人,输了的正好可以组队值班。


    被季匪踢到两个倒霉蛋正好是输掉的队伍,此刻泪流满面的听命令站起来去干活了。


    郑书夏这次是输的那队的,和大家一起抓了阄后分到初三那天值班。


    晚间的训练结束后,唐子励找到她,给她塞了一个纸盒子,笑眯眯道:“新年礼物。”


    她微怔,眨了眨眼:“还有三天才是除夕呢。”


    “……提前给不行嘛。”唐子励委屈地皱了皱眉:“除夕我都回家了。”


    因为家远和元旦主动留守部队的缘故,大队特批让他早走一天回家过年。


    “听说是队长帮我求情的。”他挠头,嘿嘿笑了笑:“队长人真好。”


    虽然林与骁当时给他这个承诺了,但真的信守承诺让他提前回家时,这滋味还是不一样。


    郑书夏听他崇拜似的夸林与骁,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收下他的礼物笑了笑:“那谢谢你啦。”


    “没什么,这都是我妈前几天给我邮过来的,我们家乡那边的土特产。”唐子励不好意思的挠头:“你回去当零食吃吧。”


    “嗯嗯。”她点头。


    春节七天假,需要从家属楼拿回去的东西也不少,郑书夏下训后收拾了一下,然后开车回家送了一趟。


    她犹豫了一下,想着明天早晨还有晨训,起早赶回去的话怕来不及,于是放下行李箱就打算开车再回去。


    可没想到拿着车钥匙下了楼,却看见一到意外的人影。


    “……宋凛哥?”郑书夏优秀的视线瞄到了不远处站在路灯下面的人影,有些不敢置信的走过去。


    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是平日里光鲜无比的模样,反而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酒气,像是一个颓然的流浪汉。


    可怎么就莫名喝了这么多酒了,还到了她家楼下来?这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吧?


    “宋凛哥?你还好么?”郑书夏皱眉扶着他:“没事吧?”


    “……夏夏。”宋凛听到她的声音,本来混沌的眼眸有了一丝焦距,吃吃笑着:“我本来只想着碰碰运气,结果还真碰见你了。”


    “宋凛哥,你来找我干嘛喝酒啊?”郑书夏讨厌烟酒味,她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侧头看他:“有什么事吗?”


    他不说话,又陷入了诡异的怔然之中——典型醉大发后眼睛都直了的状态。


    郑书夏知道此刻追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等他清醒了自己说,可这寒冬腊月的,她也不能把宋凛扔在外面不管吧?


    京北每年到冬天最冷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少醉酒流浪汉被冻死在路边的新闻。


    她可不打算让宋凛也上这种新闻头条,无奈之下,郑书夏只能把人扶上了楼。


    郑书夏力气比一般女生要大得多,把宋凛扶进自己家里也没费什么力气。


    比较尴尬的就是她和林与骁的家是众所周知的小,把人弄了进来都没客房安置,看来只有让他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毕竟如果让宋凛留宿的话,那她今晚自然也不能回部队,得睡在卧室里。


    郑书夏这么想着,正准备进去给他找个备用的被子盖上,结果躺在沙发上的宋凛就出了声:“水……”


    喝醉了的人都容易渴,她听见他这声叫唤,忙去厨房给他倒水。


    几天没人住的屋子当然没有热水,她拿了瓶矿泉水打开,蹲在沙发边上喂他。


    宋凛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差点呛到,踉跄过后就稍稍恢复了一点清醒。


    “夏夏……”他看着她,喃喃道:“你帮了我。”


    “说不上帮忙吧。”郑书夏把水瓶放在茶几上,起身去洗了条毛巾给他:“宋凛哥,你擦擦先休息吧。”


    宋凛接过毛巾,怔怔的握着。


    他显然是醉的不轻,眼睛里都一片血红了。


    “宋凛哥。”郑书夏闻着这一屋子的酒气,实在忍不住问:“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她最烦酒味儿,飞行员的准则也是坚决不允许让自己变得这样烂醉如泥,结果宋凛现在全部违反了。


    他像是没听到郑书夏的问题,又坐了一会儿,倏地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环视四周:“你结婚后就住这儿?”


    看起来竟然很愤怒似的。


    郑书夏皱眉,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夏,林与骁这孙子肯定是故意的……”宋凛跌跌撞撞的转过身,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他就是装可怜,喜欢卖弄,他能住这种地方?”


    “宋凛哥,你先放开我。”郑书夏掰开他的手,下意识向后退:“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醉后更不会刻意去控制,见她挣扎就抓的更紧了,疼的女孩儿直皱眉。


    “我没有胡说!”宋凛激动地说:“夏夏,你根本不了解林与骁,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酒精成为了催化剂,让他把平日里那些隐藏在心底找不到机会说的话,都借着这个劲儿发泄出来了。


    “我没有不了解他!我知道他是故意和我住这种房子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郑书夏用尽力气使劲儿推开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宋凛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醉还是清醒,但麻烦你说话注意一些!”


    “我带你上楼是把你当朋友,不想看你在下面冻感冒了,不是听你来编排我的丈夫的。”


    ‘朋友’和‘我的丈夫’,这两个词是多么鲜明的亲疏有别啊。


    宋凛听着忍不住苦笑,眼睛更红:“夏夏,你几个月之前还说你喜欢我,现在就这么护着他了。”


    “宋凛哥,你提这些干嘛啊?”郑书夏眉头紧紧蹙着,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和林与骁之间有什么过节,你要么就说,如果不想说就不要总是来打扰我,阴阳怪气的说他的坏话。。”


    她真的不知道宋凛为什么在她结婚之后反倒总摆出一副追忆往昔的态度——生活只能向前,不能向后看,这个道理他不明白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找麻烦,可就是真的拎不清了。


    “夏夏,我知道你们现在结婚了,所以你觉得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宋凛冷笑:“可你觉得我真的会害你么?还是我会盼着你日子过得不好?如果林与骁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我会总忍不住过来打扰你么?”


    “有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如果四年前不是林与骁,我根本不会被歼一开除!我的职业生涯也不会这么早的结束,一切都是因为他!”


    ……


    这层面是郑书夏完全没有设想过的结果。


    她听到宋凛声嘶力竭般绝非作伪的怒吼,整个人脑子‘嗡’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


    “夏夏,你知道的,歼击机飞行员是我的梦想,我为了去歼一做了多少的努力!我有多热爱这个职业,你知道的!”


    宋凛说着再一次握住她的肩膀,声音在极端的愤怒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嘶哑:“可这一切都被林与骁毁了,你说我恨他有错么?我担心你嫁给他有错么?”


    “就算我们成为不了情侣,可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夏夏,我怎么可能盼着你过得不好随便编排你嫁的人?你了解我的啊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林与骁他不配……不配!”


    郑书夏此刻大脑一片紊乱,几乎都没有力气去推开他的桎梏了。


    情感上她很不愿意去相信这番话,但理智上她却明白宋凛现在的掏心掏肺有可能是真的。


    他和林与骁之间那有点像是深仇大恨的过节不可能是无缘无故,而如果是他现在说的这个原因,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他们一提起对方就不屑的态度,宋凛极端的情绪,深恶痛绝都有了原因,可是……


    “为什么?”凡事都有缘由,郑书夏不相信林与骁就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他。


    “还能为什么?你以为部队里一切就都是光明正大的?没有那些脏事儿遍地的竞争情况?”宋凛冷笑:“林与骁和我同年毕业,我先去连队锻炼了一年,他则是直接去歼一训练营通过选拔,比我早去了一年,某种程度上算是占了先机。”


    “但我第一年去了也是队内选拔的前三名,算是队里重点培养的人才了,结果林与骁就在背后打小报告,让大队长孟钊对我产生了‘软弱退缩,不堪大用’的评语,最后直接把我踢出了队。”


    “夏夏,这八个字我一直记得。”宋凛盯着她的眼睛里浮现了水光,牙齿却要的‘咯吱’作响:“这样的小人,你说我能不恨他么?”


    郑书夏安静的听着,可却越听越不对劲儿。


    如果她不是亲身经历过歼一的选拔成为其中的一员,也许她会对宋凛现在的说辞深信不疑,可她经历过,所以她明白国家培养一名能通过选拔的合格战斗机飞行员有多么不容易。


    他们的价值,不亚于价值连城的钻石黄金。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凛怎么可能单纯因为‘林与骁打小报告’就被开除?


    郑书夏沉默片刻,静静道:“宋凛哥,你没说实话。”


    或者说他没说全,有意模糊其他的事情,因为他当年被开除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他身上背着处分,这总不可能是林与骁背后作威作福吧?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宋凛嗤笑一声,继续说:“四年前我和林与骁一起出任务,检测新一批的战斗机做试飞员,那种任务又危险又没有保障,就和敢死队的性质差不多,都是队里最顶尖最能扛事儿人才能去的。”


    “我们两个一起的任务出了问题,我甚至因为这个脑震荡昏迷了几天,等醒来后就被队里记了处分——林与骁把责任全推到我的头上了。”


    “夏夏,你也是军人,你知道执行任务中配合的重要性,两个人的任务,出问题能是一个人的责任么?”


    郑书夏听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动摇了。


    的确,她也是飞行员,她明白飞行员执行任务时最重要的就是配合,她们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人为一组的单位,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而且,她自小跟宋凛一起长大,也知道男人的性格阳光正直,从来都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


    他会去编造一个这么精致的谎言,就为了构陷林与骁么?


    可是就算有这些客观的原因在,郑书夏也不愿意相信林与骁会是在背后给战友捅刀子的人。


    因为他曾经无数次的说过,做他们这行的,战友比亲人朋友都要重要,需要交出真心去信任彼此……


    “夏夏,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信我的,但你可以去问林与骁。”宋凛靠近她,抵着她的额头喃喃自语似的说:“如果他问心无愧,早就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了吧?”


    他这句话,算是戳中郑书夏最隐秘的软肋。


    确实,在林与骁和宋凛关系明显不睦的情况下她问过他是为什么,可他却一直找借口不肯说。


    郑书夏垂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忍无可忍的推开他。


    “宋凛哥。”她冷声道:“你既然清醒了,就请走吧,我也要回队里了。”


    “队里,多珍贵的一个名词。”宋凛扯唇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林与骁,我现在也还是歼一的一员。”


    郑书夏的手紧紧捏成拳。


    “夏夏,就算你不完全信我的话,现在也不那么喜欢我了,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宋凛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边走边吃吃的笑:“我不会骗你啊,你可以自己去问问林与骁,看他怎么评价这件事,他要是个男人就会承认的……”


    宋凛走后,屋内恢复一片清冷的死寂。


    郑书夏在原地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像是被猫抓乱的毛线球。


    她本能感觉宋凛刚刚说的话有真有假——被队里记处分开除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因为林与骁‘从中作梗’就能办到,他本身肯定还是有问题的。


    可是……林与骁真的有在背后作祟么?他会是因为嫉妒宋凛被重用就会使手段的人么?


    郑书夏不想去相信,但将近十五年的相处和感情摆在那里,她也知道宋凛不是个信口开河去污蔑别人的人。


    他对林与骁的恨,总不会是不正常的毫无来由。


    她记得当年她考军校的时候宋凛帮过她许多忙,还告诉她军人的道德品质和军事技能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因为如果没有一颗赤诚善良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他们就不会成为一名出类拔萃的飞行员。


    这是他当年说的话,现在总不会自己说谎推翻自己说的话吧?


    一时间两种情绪在脑海里反复拉扯,让郑书夏头疼的都快要炸开了。


    她伸手不住按摩着太阳穴,半晌还是决定在家里住下,等明早再开车回队里。


    毕竟她能判断出来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不适合开车,需要休息。


    可就算是休息,也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脑子里一直想着宋凛说的每一句话,昏昏沉沉……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时,郑书夏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用冷水洗了脸,随便垫了口冰箱里的面包就开车去队里。


    歼一出早操的时间是八点,她这个时间开车回去绰绰有余,还不用碰到最塞车的早高峰。


    一个小时后,郑书夏把车停在歼一院外走进去时,碰到队里的警卫员正向外走,手里还拉着行李箱。


    这人名叫张宇峰,是家属楼的警卫员,她看着挺眼熟的,于是主动打了个招呼:“张警卫,回家过年么?”


    他们警卫队放假这么早的么?


    “不是,昨天是我在歼一工作的最后一天。”张宇峰扫了眼拉着的行李箱,苦笑一声:“今天是来收拾东西办手续的。”


    “啊?”郑书夏一愣:“你辞职了吗?”


    在这种正规部队当警卫员属于金饭碗职业了,很难想象会有人主动不想干……


    “不是。”张宇峰摇了摇头,显然是很颓丧:“被下派了,去下面连队里继续任职。”


    而他之所以如此沮丧,当然是因为普通连队在待遇方面是没办法和歼一比的。


    郑书夏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为什么啊?”


    在警卫员这种常需职位上,部队之间调动都不是很勤快的。


    张宇峰看了看她在清晨白雾里分外清纯的脸,有种想发火也发不出来的感觉——他这个调令都是一个月之前下的通知了。


    这一个月的缓冲期里他找了不少人疏通关系还想继续留在歼一,可得到的结果都不如人意,最终还是只能乖乖听调配。


    而这一切的开端,不过是因为张宇峰在几个月前趁着天黑,违规让宋凛进了家属楼而已。


    他和宋凛那是多年的好哥们儿了,这点小忙总不好不帮,结果就被林与骁盯着揪住小辫子,向上反映了他违规放队外人。


    张宇峰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眼下见到林与骁的妻子,心里自然是憋着气的。


    奈何郑书夏他也认识,是个蛮可爱的小姑娘,冲她发火,他也没这么能迁怒……但心里终归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也不为什么。”末了,张宇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无非是林队看我不顺眼呗。”


    郑书夏愣住:“林与骁?”


    “我不就是和宋凛关系好点么?林队看不惯,非得把和他关系好的人都弄走才罢休。”张宇峰冷笑:“前几年怎么弄走宋凛的现在就怎么弄走我呗,我一个小破警卫员怎么和他斗,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说完挑拨的酸话,他摆摆手离开。


    郑书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皱起眉。


    张宇峰被调职又和林与骁有什么关系了?听他这口气是因为他和宋凛好被牵累了?但哪有时隔四年才被牵累的?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在和她说林与骁有多么多么不好,只手遮天……


    可她偏偏不想信这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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