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热的六月,航川机场,人来人往。平时偌大的甚至是有些寂静的停车场此刻因为一群粉丝的聚集反而变得热闹了许多。
来往行人好奇地冲着那边数量颇多的接机人员啧了一声,怪惊奇的:“这是谁来了?这么多人?”
“好像是祁言。”
“他啊,那难怪。”
仅出道两年便已跻身一线顶流,无论是长相还是唱跳,祁言都很拿得出手,虽然媚粉程度一般,但那份趋于完美的业务能力便能让女友粉,事业粉甚至是红人粉都满意极了。
那路人觉得接机人数都有点少了,甚至想挤进去凑个热闹,但因为实在炎热才作罢。
“宝,你看旁边。”
被拍了拍肩的站姐放下手中一直举着的相机,有些困惑地朝着自己朋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一眼,她便怔住,瞳孔微微放大。
那是一个身姿挺立的青年,戴着口罩和帽子,偶然蹭露出来的浅金色卷发为他增添了几分乖巧。
虽然看不见长相,但那双眼睛着实漂亮——
眼头圆润,眼尾微微下垂,眼眸明亮且清澈,甚至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他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儿,垂着眼眸翻看自己手里的相机,俨然便是美人。
站姐莫名想到那些长相优越又打扮遮的严实去看自己男友演唱会的那些嫂子们,一愣,又摇摇头,心想:若是个女生,她倒真要怀疑怀疑了。
“长相倒是绝色,不过口罩戴着……”她耸耸肩,“爬墙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呢。”她朋友笑着推了她一把,“你看他手上的相机,徕卡诶,最起码小十万,真是个富家少爷。”
也是,能来线下追星的粉丝多是有钱人,有钱又有闲。
朋友继续给站姐科普:“这个粉丝每次接机都来,演唱会也坐在第一排,不过还没找到他的站子号,估计只是个个人玩家。”
站姐没有多想,继续等着祁言出现。
不多时。
身姿高挺的男人出现在安全出口,纵然是绿色的死亡灯光都没让他的帅气损失一分。
祁言原先戴着口罩,见到接机的粉丝们时,先一怔,而后冲着这边摆了一下手,慵懒且矜贵的姿态引得粉丝们一阵尖叫。
不知道是不是站姐的错觉,她总觉得祁言朝他们这个方向多看了两眼。
眼眸微弯,带着笑意。
站姐激动地一顿乱拍,结果人群流动,她没注意就踩空,“啊”地尖叫一声手却死死抓着相机不松——
救命,这可是她一个月口粮钱,可千万不能摔了!
这声“啊”却没落到地上——
她被那个有钱少爷接住了,连着相机一起,站姐似乎还能闻到一点花香。
她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澄澈眼睛,一时间忘了动作,心里只迷迷糊糊地觉得:
好香,好帅,好温柔。
如果出道的话,大概也会很红吧。
“你还好吗?”夏安澜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见小姑娘像是受了惊吓,温声询问。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站姐继续乱想。
似乎是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祁言快步走过来,见到快要摔倒的站姐和扶住她的夏安澜,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也弯腰扶起他们两人,问:
“没什么事吧?”
祁言的手恰好落在了夏安澜的手背处,一股温柔的触感瞬间包裹住他,他不自觉动了一下手腕,小手指的指节处却被不明显地勾了一下。
动作很轻但暧昧,手指被勾得有些发麻。
他垂下眼眸,收回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小拇指。
祁言看着他,眼底带着微浅的笑意。
他的动作很谨慎,即便是离他们最近的站姐也察觉不了一分。
“小心一点。”祁言安慰着站姐,眼睛却看向夏安澜,只一眼,又收回去了,“别受伤了。”
站姐兴奋地直点头。
夏安澜也点了一下头,露出来的耳朵尖通红。
“走了。”
祁言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站姐往旁边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安澜也走了,她有些失落:早知道要个手机号了。
她的朋友倒是激动地语无伦次:“啊啊啊,你这是什么狗屎运,跌倒居然能得到两个帅哥的扶起,怎么样?近距离看是不是更帅了?哥哥眼睫毛是不是长得能荡秋千?”
站姐把自己的宝贝相机打开:“那个温柔小哥眼睫毛是真的很长,本来都要爬墙了,结果被哥哥又一脚踢了回来。”
她摇摇头:“退坑,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坑!”
就凭祁言扶她时连手都没碰到一下的注孤生态度,她发誓:不用担心会有嫂子了,一定要在坑里呆一辈子!
不过……
她翻了一会儿照片,叹气说:“唉?不是看我啊?白高兴了。”
那角度似乎是在看她旁边的那个站哥?
估计是发现有男粉丝,祁哥有点新鲜感和好奇吧。
*
*
覆着防窥膜的保姆车里。
祁言坐在里面,接住刚打开车门就急不可待往里蹦的夏安澜:“慢点,别跌着了。”
夏安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祁言是以最帅校草的名头出道的,这两年红气养人,无论是造型还是身材都已是nextnevel,平日里不管是参加综艺还是在演唱会舞台上都a得让人腿软。
此刻他却柔和了声音,低声细语地哄着身旁的小爱人:
“宝宝怎么生气了?”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祁言将夏安澜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摘下他的口罩,嘴唇便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珠,“不生气了,好不好?”
连亲了好几口。
夏安澜耳朵尖又红了,摘了口罩的他比之祁言甚至容貌更甚。
像一个被娇养纵容大的小少爷。
得哄着。
祁言爱惯了他这幅害羞又骄纵的模样,摸了摸他通红的耳垂,又抵着他的鼻尖轻声细语地说:
“又看见什么微博了?”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一些女友粉和唯粉的发言。
夏安澜皱了皱鼻尖,嗔怪着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公开呀?”
祁言的动作一顿。
夏安澜没有注意到,继续说:“我不喜欢那些人喊你老公。也不喜欢他们觊觎你。”
祁言无奈地笑了一下,揉揉夏安澜的头发,轻柔地说:“宝宝,我是个偶像,偶像是不能谈恋爱的。”
“可,可是……”
夏安澜不满意极了。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祁言用嘴唇堵住了嘴巴,唇齿间气息相依,被亲得热烈,夏安澜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想:祁言吃了草莓味的口香糖?
好甜。
他被亲得难以自抑,生理性坠了几颗泪珠挂在眼尾,又拽着祁言的衣领,直到原本平整的领口被他拽皱才软了身子,没了力气地倒在祁言怀里,刚刚想说的话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舒服吗?”
祁言爱怜地啄去他的眼泪:“宝宝好甜。”
夏安澜爱喝花茶,无论是口腔里还是身上都有股花香味,清甜极了,让祁言恨不得嚼碎了,吞进去。
他看着惹人怜爱的夏安澜,眼眸暗了暗:
他怎么会不想和夏安澜公开?
他极想将夏安澜打上自己的标签,也厌恶那些觊觎和恶心的目光。
然而还不可以,他想:还不够强大。
爱豆如高空楼阁,辉煌只是一时的,一旦被脱粉回踩便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而那时候,他又怎么给夏安澜想要的?
夏安澜被养得天真,他不止一次地说可以给资源,让祁言转型。
但,祁言想起和那个人的赌约……
总之是不能公开。
夏安澜困了,打着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泪珠。
“睡吧。”祁言亲亲他的嘴唇,又把他揽在怀里,“醒了和我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
夏安澜知道祁言占有欲强,故意买通了他的朋友们打探自己的生活消息以及有没有追求者,却还要明知故问,让自己把事情又给他复述一遍才安心。
这种占有欲或许会令人不安。
但夏安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他像小猫一样窝了起来,心里却得意洋洋:果然,祁言离不开我。
刚刚被略过问题的失落感也一扫而空。
*
*
睡醒,祁言不在,夏安澜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休息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他也不打算起来找祁言,反正对方会过来给他送吃的的。
他伸出手对着灯光看了看,忽然发现了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左手中指被戴入了一枚做工精巧的戒指。
那戒指是白金制成的,中间镶着一克拉的钻石,周围则是嵌了一圈小小的钻,显得夏安澜手指更为小巧纤细。
他看了又看,认出这是祁言代言的品牌——克莱亚1。
男代言人本来应该挑的是素钻,然而祁言选了两款作为代言主品,他主戴那枚素钻,这枚精致繁杂的在代言时便拿在手上展示——
寓意着将你捧在手心。
粉丝们都快疯了,拼命想要同款钻戒,一查价格——二十几个。
好吧,告辞。
夏安澜当然是不缺这点钱的,但男朋友送的总是格外好看。
他美滋滋地拿着手机对光又对着角度拍了好几张,选出最满意的一张po到多博上,配文:
@islandv:
哥哥送的钻戒,好好看,谢谢老公[眨眼睛笑][吐舌头]。
island是有名的梦女站,唯爱祁言,让唯粉及女友粉们又爱又恨,他的图堪称神图,甚至从来不打水印,每一张保存下来都是直接当封面背景的存在,上了好几次热搜,而且他也舍得花钱,无论是演唱会前排还是冲十万本杂志销量都不在话下。
可问题是,他说话太婊了,比如现在,虽然发言是自由的,富婆也是值得尊重的,但——
忍不下去!
@爱言第一人:又在自我gc了,哥哥恐怕都不知道你这号人是谁。
@言_1023:说话有点恶心,@祁言工作室@祁言,帮你出名,不客气。
当然,多数唯粉都是直接拉黑了事,也从来不会去联络这个梦女站子。
也没人会想到在机场接拍的精致小哥竟然会和梦女站相关。
但也有人磕富婆和祁言的cp,在下面喊嫂子。
夏安澜回复:[捂脸笑][害羞腮红]
还没来得及拉黑偶然看到的唯粉和女友粉们:草,看着更心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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