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考古学家葛青接到任务,带队去江西省庆辉县挖掘一个最新发现的清墓。
到达庆辉林场的那天,秋高气爽,风轻云淡,仿佛平平无奇,谁都没想到,这次挖掘会改变世界。
墓前有个残破的墓志铭,只能勉强辨认出雍正十年冬月几个字,无法推出墓主人的身份。
葛青在风水学研究上颇有造诣,他看得出来,此墓风水不错,若在古代,够得上埋将相的级别。
墓穴打开后更让人惊叹。
它有三进三出的复杂格局,规模相当宏大,而且每一进都装有无数巧妙的机关。
考古小队在军队的帮助下,花费了整整一个月零八天,才彻底清除全部机关,小心谨慎地进入最后一层墓室。
石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空气涌进去,墙上嵌着的火盆自动燃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立于门前的石碑。上面刻着墓志铭,洋洋洒洒数百字,揭示了墓主人的身份与其毕生过往。
——原来,这是雍正朝奉恩辅国公的墓。
他作为教廷翻译官,于1714年随葡萄牙派往大清的传教士一起来到中国,在康雍两朝平步青云,历任大清翻译官、通政司参议、通政司副使、理藩院尚书、吏部尚书,直至保和殿大学士、奉恩国公。
可谓,位极人臣,风光无限。
在这二十年里,他开放海禁、办学校、开医院、办报纸、出使俄罗斯、建设大清医疗福利体系、重修全国道路桥梁,将工业革命的种子引进大清,功勋累累。
可他姓甚名谁?为何史书上没有记载?
考古队绕过石碑进入墓室,里面竟是一间豪华闺房。
床,梳妆台,卧榻,暖炕,衣柜,桌椅,书桌,古董架,盆栽架等等一应俱全。
床上放着龙凤呈祥的棉被枕头和匹配的两个血如意;梳妆台上摆着各色妆奁盒;榻上放着玉如意;
炕上则摆着矮桌,桌上摆着黑玉棋盘,有一盘棋正下到一半;衣柜中有绮绣冠服;圆桌上摆着景德官瓷;
书桌上有一本摊开的希腊语版的《沉思录》,文房四宝俱全,桌子两旁立着两个半人多高的金边珐琅彩瓷彝瓶,瓶中盛着十几卷书画;
四个依次排开的古董架上摆得满满当当,有佛像,犀像,玛瑙,赩器,玉器,金器、珐琅器等,更有各种鼻烟壶等精美洋货,甚至火枪子弹;盆栽架上也摆着逼真的假植物。
衣柜里挂放七八套女制官服,另有一套明黄色女式五爪龙袍,各配鞋帽、朝珠等。
唯独没有棺木。
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副长177.5公分,宽96公分的西洋油画,上面画着一男一女相依凝视,女子短发明眸,男子着龙袍,气势逼人,神色温柔,目光缱绻。
下盖印章‘圆明秋童’和‘破尘居士’。
众所周知,‘破尘居士’是雍正皇帝做皇子时的自号,而画中人还穿着龙袍,这墓主的身份似乎不言而喻。
六个月后,墓中所有物件清点完毕,除少数宋明古物,其余物品均为康熙至雍正年间产物,其中大多都是御制品。
不少画卷上印有“养心殿鉴藏宝”,“圆明主人”等印,代表此画原为康熙或雍正私藏。
其中有一副画尤为特别,长约七十公分,宽约五十公分,其上画有一只奇怪的白鹅,长着人的脑袋和鹅的身子,浮在白雪皑皑的湖面上,红掌划拨,悠哉惬意,下配一首骆宾王的小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笔迹纤细有力,不像毛笔,似乎是羽毛笔写成,落款是弘历于康熙五十八年。
其下还有雍亲王,怡贤亲王、果毅亲王、恒温亲王等人的私印,最下方则有一圆形的大印,形似现在的政府机关的批印,上书‘圆明秋童’四字。
正和墓室墙上挂的那幅油画相对应。
看上去,墓主人就是这个画中站在雍正身边的女子,即‘秋童’。
难道这位权势滔天的奉恩辅国公,是她,不是他?
如若如此,她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和男人一样在朝堂而不是后宫做官的女人。
可她和雍正皇帝的关系,不像君臣,更像爱侣。
她的功绩是真实的吗?
她真的存在吗?
如果这只是衣冠冢,那她本人葬在哪里?
墓中没有其他信息能解答这些问题。
挖掘全部结束后,为了保护文物,也为了进一步研究,上级下令将墓中大部分葬品押送北京。
在拆除床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导致床头木板碎裂下陷,却因此露出了床板中间藏着的明黄色包袱。
据说原本里面有四本日记和四幅画卷,但当包袱送到葛青手上时,日记只剩下三本。
四幅画卷分别是康熙真迹,画作《畅园春》,雍正真迹,手抄版《清心咒》,乾隆真迹,词赋《恩师赋》,和一副不知何处的地图。
三本日记中,第一本是印度原产,硬质精装外壳,烟黄色纸页。
第二本是中国古典线装书卷,蓝色封皮上写着五个苍劲雅致的大字:圆明园日记
第三本外壳由明黄色金帛包裹,如同清朝早期奏折。
这些日记解答了考古队的疑问,证明了墓主的身份,揭开了完全不一样的历史真相,更引发了一个巨大的科学谜题:平行世界是否真的存在?
也许答案就在那本丢失的日记里。
为了引起社会注意,鼓励私藏者交出第四本日记,这三本日记中的部分资料,被摘出来公开发表,出版名为《圆明园日记合辑》。
出版书上作者的名字是,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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