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历史的后果,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得多。
只是过去历史中的某一环出了偏差,就导致了鬼王——鬼舞辻无惨的诞生。由人类组建的鬼杀队和恶鬼斗争至今已经持续了千年的时间。
原本的历史中并没有鬼这种生物的诞生,人类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之后,本来应该逐渐过上了和平生活的。
可现在,力量强大的恶鬼诞生了,在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地方,成为鬼杀队队员的人们又一次握上了已经被时代抛弃的刀剑,投身与鬼的战斗之中。
药研无法得知这个世界之后的历史。这场战争会进行到哪一步,最后又会由谁取得胜利,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这个世界是从偏离的历史中诞生的,从诞生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历史,如果历史又一次被改变,那么另一个新的世界就会诞生。
谁知道那个新的世界——新的历史里会不会出现比恶鬼还强大的生物。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世界会毁灭也说不准。
……
“药研?”
在付丧神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过了半响,阿药发现自己又听到不付丧神的声音了。
“我在,大将。”即使知道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药研还是应了一声。他们之间好像有个信号塔一样,信号好的时候审神者才能听见他的声音,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信号不好。
药研慢慢察觉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说白了,就是他和审神者的契约不够稳固。
虽然因为清央的关系,契约算是定下了,可是并不牢固。没有在时政正式登记的阿药还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审神者。
大概最多算是个实习生的感觉。
如果审神者灵力强大的话情况或许会好些,可遗憾的是,阿药的灵力最多算是中等。
想要对话,就只能等着‘信号’好的时候了。药研叹了口气,他现在只希望通过刚刚到交流审神者不会再想着把他扔了。
听不到付丧神的声音之后,桌上的短刀看着就只是一把极其普通的短刀。
阿药犹豫了会,还是伸手拿起了药研。
少女将刀拔出,仔细的打量着刀刃,即使是对刀剑这种武器一窍不通的她也看得出,名为药研藤四郎的短刀作为武器是多么出色,和她所拥有的那把匕首完全不一样。
泛着冷光的刀刃,线条流畅的刀身,就连只是握着都好像都要比握着匕首时顺手。
应该是一把名刃吧?
阿药突然想起了付丧神之前做自我介绍时所提到的‘信长大人’,想到了同样被当做睡前故事听完了的历史。
哪个信长?该不会是那个被称作‘第六天魔王’的那个织田信长吧?如果是真的话……她记得,织田信长的部分藏刀好像都被列入了国宝的名单。
那这个……
阿药僵硬握着药研·织田信长佩刀之一·藤四郎,手有些抖。
之前她好像还打算把药研交给警察来着,如果被认出来的话,会被加上盗窃国宝的罪名吧?啊糟糕……突然感觉刀变沉了。
阿药不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药研藤四郎在历史中,早在距今四五百面前的天正十年,与那个第六天魔王一起,在本能寺被烧毁。
没了挖坑拔刀埋了的想法后阿药把药研收到她随身的挎包里。没有办法,虽然说是短刀,但还是比匕首要长很多,没办法藏到衣服里。
有紧刀令在,直接别在腰上的话又太过招摇了,被警察看到的话是要被请去喝茶的。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怀里揣着一把匕首从警察旁边走过的时候已经够让她心慌的了。
阿药有想过把药研交给炼狱杏寿郎或是刚认识不久的蝴蝶香奈惠来使用。毕竟比起她来,那两人更能发挥刀剑的用处。
可杏寿郎和她讲过,鬼杀队的刀并不是普通的刀,能斩杀鬼的,只有他们所用的日轮刀。普通的刀剑无论再怎么出色,持刀的人剑术如何高超,也是无法杀死鬼的。
阿药不确定身为付丧神的药研藤四郎能不能像日轮刀一样斩杀恶鬼,有机会的话她想试一试。
听药研说,和他一样刀剑付丧神还有很多,太刀,大太刀,胁差……什么类型的刀种都有,成为了审神者就能够召唤。
如果成为了刀剑的付丧神能够和日轮刀一样斩下恶鬼的头颅,那她到时候就把召唤的刀都捐给鬼杀队!
刀剑付丧神总会比普通的日轮刀强吧?!
就算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召唤其他付丧神,也不能妨碍阿药对未来的幻想。属于她未来的付丧神们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家审神者定下了‘捐’给鬼杀队命运。
阿药托着下巴,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尝试药研是否有和日轮刀一样斩杀恶鬼的能力。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她第一次试刀就捅了个不得了的鬼。
……
阿药把磨碎的药材放到了药瓶里,揉着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变的有些麻木的双腿站了起来。她独自留在房间里处理了一下午的药材,感觉身体都边僵硬了。
街上渐渐热闹了起来,各种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飘满了大街小巷。
她走到窗边,往外看来会后就关上了窗,稍微隔绝街上的声音。
从小到大都住在山上的阿药不大喜欢这种环境,昨天第一次见到庆典的好奇感褪去之后今天就开始觉得有些太过吵闹了。
秋季的天暗的很早,炼狱杏寿郎他们还没有回来。窗子能挡住屋外的声音却挡不住食物的香气,阿药又等了会,口中的唾液被楼下鲷鱼烧甜甜的味道勾的不断分泌。
“先去……买些吃的吧。”终于做出决定的阿药留了张字条在房间里,背起挎包下了楼。
一下午药研都没再说话,又或许说了只是她听不见。
阿药隔着布料摸到了里面的短刀,有了种莫名的安心感,这种感觉大概是源自于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的契约,这也是她为什么没再想着把药研丢掉的原因之一。
下楼后她没看见老板娘,留在柜台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眼睛和老板娘很像。
只看了几眼阿药就收回了目光,加快脚步走到街上。虽然还是不太习惯四周的吵闹,但这一点不适完全可以被美味的鲷鱼烧解决。
咬下一口热乎乎还有些烫嘴的鲷鱼烧,阿药满足的眯起眼。
她以前吃过的鲷鱼烧都是夕子的哥哥从隔壁镇上带回来的,就算加热过也没有现做出来的美味。
果然现做的才是最好吃的!昨天都没发现楼下就有卖啊。
阿药在摊位的旁边找了个人少的空位坐下,手里的鲷鱼烧已经被她吃到了豆沙最多的位置,稍微溢出来了些。
炼狱杏寿郎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远离喧闹,坐的位置有些偏僻的阿药。
少女没有带围巾,露在外面侧脸轮廓精致又柔和,她手里还捧着剩下一半的鲷鱼烧,盯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发呆,嘴巴动着,大概是在咀嚼食物。
还未完全落下的太阳洒下昏黄的光,落在少女身上,让她的皮肤看上去不像平日里那样白的透明,带上了秋日特有的温暖。
炼狱杏寿郎抬高手臂挥了挥。“哟!阿药!我们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混在街上其他乱七的声音里,也在传到阿药耳朵里变的清晰。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一样。
顺着声音的方向,阿药看到了在拥挤的人群中朝她挥手的少年。她笑着动了动嘴,性格使然她没有办法像对方那样大声的回应,但是……
“欢迎回来……”
炼狱杏寿郎看懂了阿药的口型,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唔姆!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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