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忘呢?”苏郁面不改色,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是吗?”沈闻溪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盛夏闷热温吞的晚风,销魂蚀骨,又酥又欲。
像疑惑又像试探的语气,完全就是渗进骨血的毒药,一寸一寸蚕食听者的理智。
沈闻溪双眸微眯,视线凝在苏郁的脸上,“那你现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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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焦灼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书里原身的能力是什么来着?难道不是后来觉醒了最强精神体吗?
好像是叫黑曼巴蛇吧。
然,点个火而已,那条黑蛇能有什么用,难不成那是一条喷火蛇?
苏郁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
其实不怪她。
书里压根没写。
原书里,苏郁就是个反派,充其量就只是一个衬托官配的炮灰配角,对她的描述多集中在后来主角二人对她的讨伐上。
她被读者们熟知的能力就是运用精神力,驱使精神体袭击帝国。
所以此时此刻的苏郁,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就在她准备坦白的时候,沈闻溪语气里带着丝丝笑意:“怎么,要我教你吗?”
她说完,左侧眉尾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极具媚惑的表情。
“您......您会吗?”苏郁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闻溪稍稍往后仰,小幅度的扬起下巴。
在跳跃闪动的蜜橘色火焰里,妖治而诱人。
苏郁的目光黏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会啊。”沈闻溪微垂眼眸,漫不经心的声线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调皮。
苏郁“哦”了一声,便移开视线。
“还是说,”沈闻溪顿了一秒,“你觉得这样取火会比较有意思?”
苏郁侧脸,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时语塞。
难不成,自己的能力是取火?
可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用啊!
“也......许?”她强颜欢笑。
难道真的会有人觉得,钻木头钻到手酸会比较有意思吗?
沈闻溪脸上的笑容渐深,也帮着苏郁朝火堆里送树叶。
整个动作和顺而温婉,犹如艺术品般,流露出高贵的优雅;
一颦一笑间,又如同一首轻柔的诗歌,充满着诗意和韵律。
见沈闻溪不说话了,苏郁才悄咪咪的转过脸,看向另一边的地面,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她总觉得对方在逗弄她,但她没有证据。
*
另一边,帝国军团的搜救军队已经出发。
装甲车部队负责在陆地搜救。
盛明秋带领的战机队伍,负责空中领域。
很快,通过定位系统,她们在帝国结界处,找到了沈闻溪的定位器。
一块旧了的,早就停止走动的古铜色怀表。
“这块表是沈队长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曾说过,这比她生命还重要。”
“没错,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她绝不可能丢下这块表!”
“沈队长该不会已经......”
“都闭嘴!”盛明秋厉声道:“首领说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来。”
“可是......”哨兵们惶恐。
“可是什么?”盛明秋指着结界严肃道:“给我沿着结界附近,仔仔细细的搜!要是漏掉了任何蛛丝马迹,小心我爆了你们的头!”
哨兵队伍立刻分散开来,展开地毯式搜索。
盛明秋手捏怀表,看着破开了巨大裂缝的结界陷入沉思。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不禁自言自语。
看着地上尚未凝固,还在冒泡泡的绿色血液,她并不陌生。
三年前,混沌大军袭击帝国,她以一人之力砍杀了六七只。
断掉后再长出来,长出来后再被截断的触手,数都数不清。
但她不理解的是,明明结界损坏了,怎么没有异兽趁机钻进来?
硕大的结界破洞处,像是被施了某种禁制。
某种,让其他异兽不敢靠近的禁制。
更难以理解的是,通过后勤部的人员排查,已确定和沈闻溪一起离开的人,就是苏郁。
一个是缺乏精神体,战斗力低下的残次哨兵;
一个是治愈能力超群,但本身没有战斗力的向导。
这种组合......
倘若,离开的只有她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对抗一级异兽?
时间流逝,没人找到线索。
“沈队长有没有可能去了结界之外?”有人问。
盛明秋捏着怀表的手指,稍稍用力。
她认识的沈闻溪,不是会主动离开帝国结界的人。
但如果是被异兽掳走,加上向导素被抽空,那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带着疑问,盛明秋一步步靠近结界。
忽然,她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
难道有哨兵在结界之外?
“掩护我。”说完,盛明秋举起重型机枪踏出结界。
就在这时,她的定位器响起警报提示:“注意,您已违规,定位器将在三分钟后自动引爆。”
旷野,空无一人。
盛明秋突然明白,外面异兽不敢靠近的真正原因,不是所谓的禁制,而是这未知的恐怖精神力。
所以这人,究竟是谁?
*
黑暗的天幕上,寒星闪着微弱的光,摇摇欲坠。
“苏郁。”
“我在!”
被突然直呼全名,她还有点不知所措。
“沈闻溪。”对方郑重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苏郁亮晶晶的眼睛,瞪得浑圆。
“什么?”她不解。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沈闻溪眼底奕动着火光,“你不用说敬语,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哦?”苏郁偷瞄对方一眼,驯顺地点头:“哦。”
“对了,”沈闻溪朝着火光,抻开双手,“你这样,衣服是很难干的。”
苏郁拨弄火心的手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水渍。
她咬咬牙苦涩的笑笑:“没事,会干的,迟早会干的。”
沈闻溪突然靠近,温润的气息扑在苏郁的敏感的耳际,“我看不会。”
苏郁手抖,松开了指尖的树叶。
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紧张和害羞,不知道那种情绪更多一些。
“我再坐近些。”说罢,苏郁松开耳朵,别别扭扭的往前面移过去。
“停,”沈闻溪攥住她的手臂,声音带着一点甜丝丝的宠溺,“你傻啊,再近些,裤子可就要烧起来啦。”
苏郁觉察到冰凉的触感,冷不丁的缩了一下肩膀。
同时,忍不住回头看了沈闻溪一眼。
她的锁骨,因转头的动作而露出来半截。
目光所及,沈闻溪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那个,我去眯一会儿,你脱了再烤吧,”沈闻溪起身,“你有的我都有,犯不着偷看。”
扔下这句,她就朝身后墙边走去。
衣服的确没有干,裤子甚至还在滴水。
但在这荒郊野岭的,就这么脱了也很奇怪啊!
“要不,我......我就这样吧,也不冷......”
话还没讲完呢,苏郁就打了一个喷嚏。
苏郁:“......”
这喷嚏可真会挑时候。
随即,墙角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你啊,好像变得有意思了。”
无法,苏郁只能照做。
看着墙上脱衣服的影子,沈闻溪的指尖在地上用力抠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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