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退休大佬拒绝灵气复苏 > 7、奇怪的预感
    目送神秘修士离开后,宋松康刚一转身,也是微微一愣。


    和他的徒弟一样,在神秘修士离开后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关于这位不速之客所有的信息都被模糊,完全想不起来此人的相貌。


    但宋松康明显更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某种特殊术法的效果。


    真是可怕啊。


    但所幸,这位神秘强者看上去,并不是多么难以相处。


    一时间,他的心中浮现出了无数猜测,但最终全部都被他压在了心底。


    宋松康回到这一层楼专门设下阵法的房间,将怀中装有化灵丹的玉瓶取出,在掌心轻轻摩挲片刻后,小心地放入了保险柜中。


    他当然不可能完全信任那位神秘陌生修士的话,但正如那位所说,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更何况,这种级别的强者,恐怕根本不屑于诓骗他。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提前安排好天海宗的各项事宜,确保哪怕他这个宗主意外身亡,天海宗也能平稳运转下去。


    #


    另一边,终于暂时摆脱了财政危机的时霖快乐地回了家。


    可惜银行还要白天才开门,眼看着现在也差不多早上四五点了,时霖索性往被子里面一钻,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他正要美美地陷入睡眠,却不知为何,右眼皮重重一跳。


    ……难道这是迟来的对于他发财了的预感?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忽然间左眼皮也跟着跳了一下。


    一股奇异的预感从时霖心中浮现。


    怎么回事?


    感觉有点不太对,心里头有点发毛,但也不是危机预感,就是有点怪怪的。


    没道理,这个世界应该不存在能威胁到他的东西啊。


    时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陷入了沉思中。


    而此时,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浩瀚界,万归宗。


    宗门内,一座巨大的阵法被刻在了广场之上。


    阵法每一笔一划都透露出浓浓的血腥味,猩红色的血液随着阵法的发动缓缓流淌。


    大阵的最中央,谢非寒单膝跪地,艰难地支撑着躯体。


    他垂下的手掌被一道锁链贯穿,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流淌而下,融入到阵法之中。


    一旁,凌茉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用兽血也没问题吧?”


    虞弦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也悄悄提到了嗓子眼:“本身就是古籍里的记载,谁都没研究过,上面说要用人血,万一用兽血出了岔子怎么办?那个呱唧就一个,坏了你赔?”


    凌茉:“知道啦,不过那个叫吧唧。”


    虞弦:“管它什么唧。”


    凌茉瞥了一旁玉石雕刻的精美小桌上静静躺着的吧唧,提醒道:“这吧唧也算是被小时用灵力浸泡了数百年,搞不好都能生出灵智了,你说话小心一点。”


    虞弦沉默两秒,悄悄看向吧唧。


    吧唧活灵活现地把自己翻了个面,露出来背后冷酷无情的别针。


    虞弦从善如流地改口:“既然吧唧兄是时霖带大的,想必一定宽宏大量,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二人谈话间,心神却从未从阵法上移开。


    整片空地上,扑鼻的血腥味几乎要熏死人,当第一滴落下的鲜血沿着阵法运转了四十九圈之后,忽然间一道金光亮起。


    虞弦脱口而出:“就是现在!”


    谢非寒抬眸,死死地握住那缕灼烫的金光,将其嵌入骨血,沿着那道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微弱联系度了一道灵气过去。


    空气中微不可查的涟漪荡漾开来。


    这道灵气飘飘荡荡地穿过时空的阻隔,成功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打下了一个锚点。


    成功了。


    谢非寒恍惚间仿佛感受到了属于时霖的灵力波动。


    他垂眸,平静地咬穿了舌尖,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随后用最后一分力气,死死地将那缕微不可查的灵气珍惜地吸收到了丹田之中。


    另一边。


    眼皮子直跳的时霖狐疑地用灵力搜寻了一番周围,一无所获后,便准备给自己占卜一番。


    他自以为并不擅长占卜之术,所以当年就找源星宫帮忙定制了一套傻瓜式占卜用具。


    这是一套占卜牌,分为三类。


    第一类就是简单粗暴地写着大吉大凶之类的征兆。


    第二类则写着对自己、对周围人、对周围环境等表明征兆指向。


    第三类就是一些指引,比如说做好准备、能退则退、不要怂刚上去之类。


    使用方法也非常简单,在心中默念问题,用灵力激发牌组,就会有牌自动漂浮出来。


    根据时霖过往多年的实践经验,这牌组虽然傻,但准确度还挺高。


    缺点就是过于含糊不清,很多时候很难正确理解。


    ——这次也是一样。


    时霖心中默念“刚刚那股奇怪预感是什么意思”后,牌组中就飘出来了几张牌。


    总结一下就是——


    对世界,吉凶相交,建议——


    问题不大,顺其自然。


    对自己,大吉大凶相交,建议——


    锻炼身体,增强体力,洗洗睡吧。


    时霖:“……”


    什么玩意?


    对世界的解读还能理解,可能这个世界会迎来什么巨大改变。


    但既然吉凶相交,建议又是问题不大,想来不需要多加干涉。


    但是对自己这里,怎么就成大吉和大凶了?


    而且这大凶牌怎么还变成粉红色了?


    谁趁他不注意对他的占卜牌动手脚了?


    还有这建议,他体力还不够好吗?洗洗睡又是个什么玩意——


    够了,他就知道源星宫的人不靠谱!


    时霖看了半天都没琢磨出来个所以然来。


    但是既然对世界没有影响,对自己也没提醒说要增强实力,而且都还有个大吉在。


    那就证明,至少这预感,对自己不会是什么足以威胁到生命的重大影响。


    至于那乱七八糟的建议,估摸着是这占卜牌年久失修,抽风了吧。


    反正在建议这一块,也不是第一次抽风了。


    之前他给谢非寒占卜的时候,那建议就奇奇怪怪的。


    时霖心态一向很好,不再纠结这股预感,挥手就要将牌组整理收好。


    一道灵力挥出,毫无动静,反倒是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这牌还闹脾气不成。


    时霖顿了顿,总觉得有些奇怪,谨慎地散开神识,仔仔细细地又将周围搜寻了一番。


    当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再次收回占卜牌,这次就一切顺利,没有任何异常出现。


    窗外,天边已经亮起了一抹鱼肚白。


    夏季的天亮得早,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自行车铃声夹杂着流动小摊贩的叫卖声,煎饼果子的香气顺着窗缝溜了进来。


    时霖飘到窗边站定,他看着外边的人间烟火气,表情逐渐柔和了几分。


    这个世界,是他一直想要回到的世界。


    所以他并不后悔离开。


    只是,偶尔会有一点怀念。


    希望在他离开之后,万归宗的一切都安好,山头上的灵鸟能快点生出好看的小灵鸟,妖宗和魔宗别有事没事过来捣乱。


    虞弦也别天天钻在书堆里,凌茉对手下弟子能稍微温柔一点,毕竟现在已经没有时宗主帮忙安抚那些哭唧唧的弟子们了。


    希望谢非寒……早一点忘掉他吧。


    #


    修真界。


    浩瀚界,万归宗。


    定位术法成功后,时霖所在世界的坐标,便被记录在了伟大的吧唧大神身上。


    虽然这吧唧看上去材质平平无奇,但被时霖灵力浸泡了数百年,又在九重渊里泡了不知道多久的魔气和域外的血雾。


    多种反应之下,已然成为了新一代金刚吧唧。


    不仅如此,它甚至还生出了灵智,而且只亲近谢非寒。


    其他人想碰一下的话,只能碰到它背后冷酷无情的别针。


    于是,这承载了时霖所在世界坐标的珍贵之物,便交给了谢非寒保管。


    接过吧唧后,谢非寒身上的鲜血依旧没干,他却毫不在意。


    比起一旁满脸笑容的虞弦和凌茉,他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平静。


    谢非寒将吧唧扣在掌心,转身便要回自己的洞府,却被虞弦迟疑地叫住。


    “你——”不知为何,虞弦总觉得谢非寒此刻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看似平静,实则随时可能爆炸。


    但仔细看去,却又觉得他毫无异常,与平日一模一样。


    虞弦只得道:“你的伤没事吧?”


    毕竟是跨越了世界的定位术法,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和鲜血,还都是从谢非寒一个人身上抽取的。


    谢非寒沉默摇头。


    虞弦心中忧虑更甚。


    他沉吟片刻,还是道:“定位成功后,想要进一步加深联系,估计要等上数日,而且据我估计,两个世界时间流逝并不相等,那方世界的数日放在我们这里,可能要十数年——”


    谢非寒平静地打断:“无碍。”


    虞弦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见他没话可说,谢非寒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洞府所在峰之后,他周身那股清冽冷然的气息骤然一乱。


    灵力仿佛暴乱的龙卷风一样在席卷整个峰头,却又被笼罩的结界牢牢挡住。


    一缕缕鲜红的魔纹浮现在谢非寒的身上,向来被时霖夸奖像深海一样漂亮的眼眸中,渗出了丝丝缕缕的红光。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掌心的小铁片,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的笑声。


    谢非寒以手为刃,面无表情地撕开了自己心口处的血肉,将记录有世界坐标的契物一点点嵌入其中。


    真无情啊,师尊。


    这里的一切,就这样不值得您留恋吗?


    无视一身的血迹,谢非寒缓步走入洞府内,轻柔地在墙壁上刻下了一道横。


    墙面上是完完整整的两个正字。


    这是时霖离开的第十年。


    谢非寒轻轻抚摸着墙面上的纹路,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缓慢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还要等数年,才能进行下一步。


    没事,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


    也有足够的耐心去一点点构筑,能够将天边遥不可及的星辰困住的牢笼。


    ……


    “阿嚏!”


    时霖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个喷嚏。


    奇了怪了。


    虽然修真者的身体构造确实能够进行打喷嚏这个动作,但是他一没生病二没过敏,好端端怎么会打喷嚏?


    该不会谁在背后偷偷念他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性,时霖莫名其妙地背后寒毛一竖。


    他甩了甩头,挥散心中那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想要拿占卜牌再算一算。


    但一想自己占卜的成功率,觉得算一算跟算了也没什么区别。


    要是谢非寒在就好了,他还挺擅长解读占卜结果的。


    时霖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失落,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一扫所有的负面情绪,索性不再继续睡觉,慢悠悠地飘到桌前,打开一部新的游戏,玩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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