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有生气？他表现的很明显？
齐木楠雄表现的一点都不明显，但月月捕捉别人情绪变化的能力很强，别人情绪变化她要是没反应, 那就是不想理。
对于齐木楠雄，月月不可能不理，何况她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事。
知道错了, 但下次还敢。
“你看错了。”齐木楠雄不咸不淡的解释：“我没生气。”
不是天天说他面瘫吗, 面瘫生气还能被看出来？他才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好好好, 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齐木楠雄快被气笑了。
他停下脚步, 在月月诧异的神情中，弹了月月一个脑瓜崩。
月月立即睁大眼睛，捂住额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回去。”
月月点头, 跟在他身边。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齐木楠雄看到月月暗搓搓踩他影子，导致她走路一点都不稳，下一刻就能摔倒的模样。
和齐木楠雄回到家，月月请他进来坐。
她没事做，把家里重新布置一下，一个人也有点新年的气氛。
至于牛郎店, 没关系, 她有卡, 走了直接扣就行。
家里要暖和很多, 月月脱下外套，伸了个懒腰, 偷偷瞄齐木楠雄一眼。
[应该，不生气了吧？]
她的小动作逃不开齐木楠雄的眼睛，齐木楠雄没看她，只坐在小火炉旁，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开，慢悠悠的吃了一个。
月月一句话都不敢说，哦，本来就不能说。
“橘子好吃吗？”
[好，好吃啊，甜死了。]
“喜欢吃吗？”
[喜欢啊。]
月月心里想什么不说，齐木楠雄问她，她只能乖巧的点点头，摸到他身边，拿手指戳戳他的手臂，试图蒙混过关。
[真是的，干嘛生气嘛，我下次注意点好了，不被小楠发现。]
……这么说，你还想去？
果然，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月月上手戳了一下他的脸。
[总是这样小心老的快。]
[还生气啊，还生气的话要不要玩点惩罚play，嘿嘿……]
齐木楠雄无语。
他垂下眼，拿起橘子又吃了一个。
齐木楠雄不理人，月月也不会说话，周围很是安静。
“新年要到了。”
良久，齐木楠雄才说。
月月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不知道跨年有没有烟花。]
有的。
齐木楠雄在心里回答。
月月跟着吃了点东西，实在吃不下了，打开电视躺平。
她也不是很在意齐木楠雄还在，仿佛不觉得他会做什么，看困了两眼一闭睡着。
齐木楠雄抿了下唇，到底没做什么。
生气吗？
倒也没有，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再置气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关键是月月死性不改，齐木楠雄感觉头疼。
她倒是好，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敢放任一个男生在家，她自己能睡着，就这么信任他吗。
月月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睡得很舒服。
齐木楠雄给她盖了个毯子，将电视换到自己能看下去的频道。
快新年的时候，月月正在做梦，被齐木楠雄叫了起来。
她揉揉眼睛，冷风吹过，立马清醒过来。
居然在屋顶。
月月发觉自己靠在齐木楠雄肩上，厚脸皮的没有起来，就这么靠着。
事实上齐木楠雄把她弄上来时，她在他怀里睡了会，齐木楠雄想把她叫起来才让她换了个姿势，只不过她睡得香，坐着歪歪倒倒，只能给她借个力靠着睡。
月月才不管这么多，没有起来的意思，齐木楠雄动动肩膀示意她起来，她偏不，齐木楠雄无奈的随她去。
她不重，靠一下就靠一下吧。
新年一到，四周烟花腾空，漂亮的让月月发出声音：“哇。”
看给孩子激动的，哑巴都能说话了。
[好漂亮呀，每年新年都有这么漂亮的烟花吗？]
当然——不可能。
想什么呢。
这都是二次元之神的功劳。
齐木楠雄不觉得自己是哄人开心才这么做，就是，就是想做就做了，有什么问题吗？即便她不知道。
四周都是烟花，无论视线往哪里转动，被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烟花填满了。
没有人不喜欢美好的东西，看着就身心愉快。
烟花持续了十来分钟。
[新年到啦。]
[新年快乐哦小楠，谢谢陪我，开心。]
齐木楠雄唇抿了个小小的弧度。
半晌，他道：“新年快乐。”
月月眼睛弯成月亮一样。
片刻后，天空忽然落下雪。
月月伸手接一片雪花，感觉很开心。
[和小楠看雪，好耶。]
[和小悟认识，也是下雪呢。]
齐木楠雄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但是现在小楠怎么回去啊？]
她想到这里，也不顾接雪了，拿出手机，手冻得红红的，打字给齐木楠雄看，[天气不好，夜深了，小楠现在要回去吗？]
再晚一点，即使两个人家离的不远，月月也担心他走回去会有危险。
“下去了。”
齐木楠雄说着，顺着梯子下来，月月跟着下来，自然的被齐木楠雄扶了一把。
“我回去了，你休息。”
他没有再进屋，月月担忧的看他。
齐木楠雄心里叹气，“不远。”
“不会有危险，放心。”
月月还是不太放心，想送送他。
齐木楠雄无奈的想，到时候不放心的又变成他，她一个女孩子，没必要下雪的时候走夜路。
“回屋睡觉。”
他这么说，月月突然就很困，她甩甩头，甩去困意，依旧担忧。
[干嘛回去，在我家算了，这么晚了住下来又怎么样啦，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我很单纯的！]
“……”
[住我家吧，哎嘿。]
齐木楠雄实名制拒绝。
最后齐木楠雄回家，月月回屋睡觉。
他回去之前，月月让他等下，跑回屋给他拿了一条围巾和一把伞。
少女眉眼温柔，澄澈透亮的眼看过来，将围巾帮他系上。
围巾是上次她给他的，不过他拿到手没有戴，放回去了。
是他的跑不掉，这一次她亲手给她戴上了。
[会暖和点吧，别把我的小楠冻着。]
听闻心声，齐木楠雄心头猛的一跳。
什么“我的小楠”？谁跟你“我的小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神谷弥月。
月月给他打字：[回到家要跟我说一声哦，我等你的消息。]
齐木楠雄嗯了声，转身离开。
月夜星雪中，少女的身影逐渐变小，孤孤单单的模样，站在原地看他离开。
齐木楠雄这一次没有瞬移回去，而是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去，他走的不快不慢，莫名学月月的动作，将手伸到伞外，接了两片雪花。
回到家，齐木楠雄给月月发了条消息。
“到家了。”
那边很快回过来：[那就好，早点休息，晚安小楠。]
齐木楠雄在心里回了个“晚安”。
有些人等不到回的“晚安”睡不着，但月月知道他没什么意外就行，倒头就睡。
次日清晨，原本化了的雪，因为再次下一夜，又被白色的雪覆盖上。
月月伸了个懒腰，今天和照桥心美有约，要去神社。
她爬起来洗漱好，穿戴整齐，来到指定地点，和照桥心美前往神社。
神社有不少人，照桥心美和月月解释：“这个神社是天照大神的神社哦，听说特别的灵，弥月，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
月月：我觉得天照不太行，不够灵。
月月对照桥心美笑笑，[都好，平安开心就行。]
照桥心美拉着月月去抽签。
到了抽签的地方，见到齐木楠雄几个。
齐木楠雄和海藤瞬他们，齐木楠雄一向不参与这种活动，不过被海藤瞬他们烦了很久，加上知道月月今天也来，最后没拒绝成。
几个同学们打过招呼，照桥心美拉着月月抽。
她自己一上来抽到“大吉”，格外开心的抱着月月手臂让她抽。
一般来说，新年神社里的签不会放多少“大凶”，基本是什么“大吉”、“中吉”、“小吉”，最差还有“末吉”。
结果月月一上来抽到的就是唯一一个“大凶”，月月和众人都沉默了。
她将签丢回去，照桥心美安慰：“这个也不准啦，弥月你重新抽一下看看。”
月月又抽到那个“大凶”。
沉默.jpg。
月月不信邪，再次去抽，一连好几次都是“大凶”。
可恶。
实在看不下去的齐木楠雄，在月月继续下一次的时候偷偷帮她改了下。
终于抽到“大吉”的月月自信的想：[呵，神明？天照？我命由我不由天！]
齐木楠雄抿唇轻轻笑了下。
他想，天照大神确实不够灵，还不如信仰他呢，至少出手可以满足你很多事情。
月月以为是自己抽到的，心里嘚瑟我命由我不由天，让开位置给其他人抽。
除了燃堂力也抽到“大吉”，其他人都是“中吉”。
抽完签，照桥心美拉着月月去祈福。
月月冲齐木楠雄眨眨眼。
这种小动作，像是在人群中，两个人隐而不宣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懂。
还挺新奇的，像……偷情？
齐木楠雄唾弃自己一声，感觉被某个人带坏了，居然会往奇怪的方向想。
祈福完，月月和照桥心美去逛了会街才回去。
在神社里，月月给齐木楠雄买了根红绳，和平安符护身符一样，月月虽然不相信这些，却随大流般买了根。
逛街的时候，月月也买了点东西，给照桥心美她们送了小礼物，还有给自己异父异母的齐木姐姐他们。
离得不远，月月下午就去了一趟。
齐木久留美高高兴兴的招待了月月，和月月说了一会话，月月偷偷瞄两眼齐木楠雄，他本来坐的好好的，忽然倒了杯水，往自己房间走去。
月月找了个借口跟上去。
齐木楠雄知道她跟上来，没关门。
有时候读心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不会有惊喜吧，哪怕他其实有窃喜。
[我在神社求的，听说很灵哦，给小楠。]
她用漂亮的玻璃纸装好，递给齐木楠雄，齐木楠雄接过去。
齐木楠雄不是什么能送女孩子礼物的性格，而且投其所好，总不能给她送奇怪的漫画吧，想想都很可怕。
“谢谢。”
[咱两谁跟谁啊，说什么谢谢，太见外啦小楠同学，给我贴贴就行！]
齐木楠雄将玻璃纸放好，不太适应的，坐下来，看向月月，稍微张开双手。
月月可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她一下子过去，在齐木楠雄怀里蹭了蹭。
少年看上去是普通的少年，单薄，普普通通的dk。
但他莫名的有力气，月月从不远处冲到他怀里，他纹丝不动，只是有点僵硬。
[哇，哇，哇。]
听取月月心声一片“哇”，齐木楠雄一时间分不清她是什么心情，是不是高兴？
月月不敢多贴贴，很快回到客厅和齐木久留美会合。
齐木楠雄打开玻璃纸，拿出不算短的红绳，看到上面被她挂了一个和红绳不太和谐的弯月。
是一轮小月亮。
他将小月亮在食指和拇指尖捏了捏，唇角微微上扬。
神社里的红绳没有小月亮，这颗小月亮是她特地放上去，特地送的。
霓虹中，弥月有“弥生”的意思，指万物生长之时，便是三月左右。
那个时候，春天就到了。
小月亮，仍旧会高高挂在天上，会温暖夜里行走的人们。
齐木楠雄将红绳放好，装红绳的玻璃纸也没有扔掉。
至于会不会放在身上，还是再说吧。
——
假期结束，是新的学年，月月他们要升三年级了。
这次升学没有分班，大家还是同学。
升学后不久，有一场校园春日祭。
霓虹的学校很多活动，这次也是，老师宣布春日祭后，同学们欢呼起来，接着就是讨论做什么。
春日祭持续三天，活动很多，每个班级和社团都要出个表演。以班级或者社团为集体，布置经典的摊子，至于做什么到时候再讨论，那几天会开放，别的学校的学生，家长们等等，都可以来。
月月在现实世界里，虽然长得好看，但没有朋友，所以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这一次又是三年级，可能是众人最后一次集体活动，所以讨论起来特别热闹。
这种情况，齐木楠雄以为月月的心声会很闹腾，没想到她很平静。
就笑着听别人说话而已。
他读取的心声中，或多或少了解过月月的从前。
他见过偌大的院子里，小女孩孤身一人看着不远处成群结伴的小孩子们，她孤单的蹲在树下。
齐木楠雄以为那是幼儿园，其实不是。
他忽然就感觉，心尖处有点涩涩的。
月月很少会想起这些，所以齐木楠雄了解的不深刻，以为她是因为不会说话，别的小朋友不带她玩。
月月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吼一句：鬼扯，分明是我排挤他们所有人！哼！
春日祭在三月，还有很长的时间准备，短短两天，众人没有讨论出来。
最后，同学们选了文学社的一个女孩子写的剧本，说是班级每个人都可以参与进去。
这个剧本大概讲的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公主，某天得了新的乐子，抓住一个小乞丐天天欺负他，要他去高山上接露水、去魔龙洞里找蘑菇……最后发现小乞丐其实是隔壁国王子，两个人皆大欢喜的玛丽苏童话。
公主这个角色演的不好，会有点讨人厌。
众人建议抽签决定，月月本来准备不参与，她又不会说话，给她个背景板的角色就行，温柔的同学们却表示，没关系，她抽到有台词的角色，可以给她配音。
大家都这么说了，月月不好再拒绝。
同学们让她先抽，她寻思以她抽了N次“大凶”的手气，能抽到什么好东西。
结果她抽到了公主。
啊这。
齐木楠雄回到班级，才发觉这群人已经开始抽签了，并且因为月月抽到了公主而欢呼起来。
本来准备暗箱操作给自己一个只有一点点戏份且不用说话戏份的齐木楠雄：“……”
剧本里，有公主和小乞丐的亲亲。
该死。
“神谷同学是公主，我们抽其他的吧，快来快来。”
[谁会抽到小乞丐啊，哈哈哈哈好可怜，希望是小楠我想和小楠一起。]
又准备让女生抽到小乞丐角色的齐木楠雄：“……”
他怎么就不回来早一点，阻止某人成功抽到公主的角色，明明她是能抽好多次大凶的手气怎么就给她抽到主角了。
齐木楠雄无语，还是很诚实的，最后让自己抽到了小乞丐。
众人：磕不动磕不动，这可是我们亲爱的神谷同学啊，怎么和这么个普通同学搭伙。
齐木楠雄：呵呵，谢邀，你们亲爱的神谷同学就是喜欢我呢。
月月不知道这群人心里的戏，很开心和齐木楠雄演小情侣。
抽完签，还有道具分配等等，月月不太好意思自己一个哑巴，居然可以演主角，所以承包了服装这方面，主要角色的服装她可以自己缝制，其他的她可以出钱买，当然这个她没说。
文学社的女孩子看到是月月抽到的公主，连夜给她改了个人设，就是哑巴公主，不会说话所以才我行我素的小公主，需要加一个旁白来表达一些公主的意思。
月月买好材料，准备动手给公主和做衣服。
全能的月月表示都是小事情，但她可以趁机……嘻嘻。
材料都到了后，月月约齐木楠雄来她家里，她要给他量一□□型。
齐木楠雄想看看月月打什么鬼主意。
这家伙脑子里还能有什么，他都能想象到，不过是想趁机揩个油？
月月没开门见山，让他看了会电视，吃了会东西，是她新做的咖啡果冻，可以说是照顾的很好，等吃好喝好，月月才打字给他看。
[关于一些服装，我准备自己动手做，小楠，要量一下你的尺寸哦，可能需要脱衣服量。]
内心：脱！给我脱！给我康康！
齐木楠雄：“……量尺寸不需要脱衣服。”
[需要的，我想做的合身一点。]
内心：给我脱！
齐木楠雄依旧没什么表情，绿色的眼镜下看不出眼里有什么，视线轻轻落在月月身上，良久才说：“知道了。”
月月把暖气开到最高，期待的搓手手。
齐木楠雄站起来，月月拿着卷尺往他身边走，她没有注意脚底，被绳子绊了一下，往前趴去，刚好抓着齐木楠雄倒下。
他一刻没管她，她就这样。
这么偶像剧的一幕，月月当然是不起来了。
她扬起头，眨眨眼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年。
[哼哼，任我摆布～]
齐木楠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她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月月却眨眨眼，低头在他脸颊处吧唧一口。
少年瞳孔微缩，回过神将月月推到一边。
[害羞了，害羞了，小楠一定害羞了，哈哈哈。]
很好笑？
干嘛突然亲过来。
第一次被女孩子亲亲的齐木楠雄心里格外不平静，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对方却很显眼。
怎么感觉……她这么熟练啊！
可恶。
齐木楠雄抬手摸了摸脸颊，那里热热的，他莫名感觉有点羞涩，周身多了点低气压。
月月浑然不知，爬起来要继续量尺寸。
齐木楠雄沉着脸在月月期待的目光中脱下上衣。
赤/裸的上身和月月想的不太一样，她还以为他是什么白斩鸡呢，什么都没有，结果居然挺好看的……？
齐木楠雄：简简单单，小事情～
那两点特别的粉嫩，漂亮的不得了。
[嘶，怎么这么涩，比我想象的涩好多，摸一把应该没事吧。]
月月在黑着脸的齐木楠雄视线中掐了一下他的腰。
[咦？他不怕痒吗？]
[这都不怕？居然不怕痒？挠你痒痒！]
月月挠他痒痒肉，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月月震惊的想：[妈呀，这都没什么反应？他该不会do的时候也是这么面瘫吧？该不会do的时候也不会叫吧，岂可修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用来娇/喘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无动于衷？实在不行GB也不是不可以。]
[GB总能让他有点反应了吧，可以试试很多play，束缚play？想试试绑床上不能动，让他求我，嘿嘿嘿……]
眼看着月月越想越离谱，齐木楠雄忍着她的手还在腰上的痒意，声音冷了一些，平淡的说：“你在做什么，月月？”
月月缩回手，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心里却在想：等着，迟早把你日的喵喵叫。
齐木楠雄格外无奈的敲了一下月月的头，让她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32章 他的小哑巴10
就算被敲了一下, 月月依然色心不死，脑袋空空，一打开全是带颜色的。
齐木楠雄无奈, 他开始反思，自己居然听了她的鬼话，居然真的把上衣脱了下来。
穿上吧。
他刚要穿上, 月月连忙过来阻止他, 阻止完后拿起卷尺, 表示自己要量了。
齐木楠雄只能暂停穿衣服的动作。
他很白，瘦但不是皮包骨, 比月月想的要好很多, 尤其那里长得很漂亮。
粉粉嫩嫩的。
月月把脑袋里奇怪的东西压下去，挠他痒痒肉的罪恶之手拿了回来。
她是真的很好奇，他都不会觉得痒痒的吗？
这么淡定，干什么都这么淡定。
[在床上也这么淡定？在床上也这么面瘫, 真是奇怪的孩子啊小楠。]
……到底谁奇怪？
“很冷。”
齐木楠雄这么说, 月月总算是加快动作，心里抱歉的想：[抱歉抱歉，我快一点，别生病了。]
好在，她还是温柔的，不会因为涩涩而眼睁睁看着他冷。
虽然他一点都不冷。
很痒。
明明只是因为被挠痒痒的痒, 少女没注意的地方, 少年的耳尖泛起淡淡的红, 但这种轻微的痒意, 从腰间一直扩散到心脏处。
好像被挠了挠，很不舒服。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 下一秒，月月开始量尺寸，才是折磨的开始。
她心里没想什么，却让齐木楠雄怀疑她是故意的。
少女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连指腹都是柔软的，当她指尖游走触碰到地方，他便感觉她指尖的柔软和温热，而她带出的地方更痒了。
他睁着些许不解的眼睛平视前方，少女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在一起，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做任何事。
她大概乖了下来，没有整幺蛾子，认认真真的给他量，让他抬手，放下。
然而她认真起来，给出的感觉更加不同。
手指所碰到的地方，没有一个让他适应。
他有点后悔就这么答应她，没舍得拒绝这家伙。
少年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绪，没人知道他此时隐忍着某种体验。
终于，她量好了上半身。
敛眸冲他笑了下，随后蹲下去，将卷尺拉长，量他的腿长。
这个不算什么，重点是，她要量大腿的腿围。
腿长量好，她收起卷尺，两只手穿过腿/缝，将卷尺围起来。
更痒了。
这里从没人碰过，是很私密的地方，然而当她碰到时，她分明不带什么心思，仅仅是量一下尺寸，他却感觉不太适应，痒的很。
以至于，他小小的动了下。
月月没发现齐木楠雄的异样。
她听齐木楠雄说冷，想着现在天气确实很冷，早点量好让他把衣服穿起来吧。
事实上她的动作不慢，可放在齐木楠雄眼里，不知怎么，一切动作都像是慢动作，时间也变慢了，整个过程有点折磨。
他感觉他被月月带坏了。
少年垂眸看下去，月月干脆坐在了地上，量好最后一个，她示意他将衣服穿好，再拿出纸笔，将他的每个尺寸写在纸上。
不是量一个写一个，是全部量完后一起写，写的都对，她记忆力挺不错的。
月月坐在地上咬着笔，偷偷摸摸看了看穿衣服的齐木楠雄，察觉月月的目光，齐木楠雄没有理，穿好衣服后去倒了杯水，吨吨吨一口喝完。
喝完后，还是有些口干舌燥，又喝了一杯。
月月已经记录好数字，爬起来拿着纸跑到他面前，[快看快看，这就是你的数据哦！]
齐木楠雄给了个眼神，漂亮的字迹让他想起刚刚给她量尺寸时的场景。
怎么说，还好她没有多想什么，如果不是他说冷，她一定磨磨蹭蹭，说不定还要……
刚这么想，就听到她心声：[可惜，可惜，没量一下小小楠的尺寸。]！！！
他就知道！
齐木楠雄稍稍闭眼，“知道了，可以了？”
月月点点头，又写：[那我开始做啦，蓝色可以吗？还是粉色？]
“蓝色……”
她说粉色，就让他想起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什么粉粉嫩嫩的……
[好，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到时候来试试衣服。]
春日祭在下个月，准备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月月要是偷懒就会赶不及。
不过月月是该偷懒时绝不多做一点事，该做事时也不含糊。
她先给齐木楠雄做的，有他的数据，月月在网上找了一些舞台剧、电影等，画了几张设计图，让齐木楠雄自己选。
小乞丐的角色有三套衣服，比公主还多呢。
齐木楠雄也不得不承认，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家伙，会做的东西很多，不说做什么，其他方面会的好像也很多。
月月不仅仅是这么多个世界历练出来的，她在现实世界里就知道以她孤身一人的状态，只能拼命学习，掌握技能才能出人头地。
该摆烂的时候摆烂，该学习的时候就学习。
月月放学后不做别的，就在家里缝衣服，上学时听听同学们讨论春日祭的事。
开始彩排之前，同学们讨论出班级要出什么。
鬼屋。
好吧，也是很经典的东西。
在类似女仆咖啡厅、占卜屋等等之类的被否定后，同学们玩心大起，觉得不如开个鬼屋吓吓别的班级同学老师。
于是有人开始设计在班级开鬼屋的布置，又是一项需要准备的。
他们班节目表演在最后一天，在这之前轮班制开鬼屋。
道具准备也要开始。
好热闹啊。
月月觉得同学们都好热闹，热闹的像是过年。
她身处这种环境，不免也跟着开心。
月月将衣服准备好后，放学时间便变成彩排时间。
公主和小乞丐的戏份很多，主要围绕着他们。
月月和齐木楠雄必须在，齐木楠雄第一天就有点后悔了。
好麻烦，真的好麻烦。
而且，他根本不会演戏！
他不会做表情！怎么演戏？
但是把这个角色让给别人，他心底莫名不是很愿意。
就算是借位的亲亲，也是亲亲。
而且……公主和小乞丐那么多戏份，练习的时候一直在一起。
还是他来吧。
齐木楠雄不记得台词也可以当场用超能力看到台词，但他演技实在不怎么样，念台词和棒读一样。
月月在一旁都乐疯了。
小楠他一本正经的面瘫脸念出：公主大人，您是雪山上最美的雪，是玫瑰丛中最美的玫瑰。我亲爱的公主大人，为您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之类的。
他声音跟没有感情的ai一样，特别的搞笑，要不是还记着自己的人设，月月能当场哈哈大笑出来。
其他人笑不出来，并且很头疼，齐木楠雄演成这样，可怎么办啊。
齐木楠雄听着月月心里在哈哈大笑，都快笑出眼泪了，不禁无奈。
他是不是得配合着做出些表情或者讲话的时候带点感情。
令人头疼。
这日在齐木楠雄家，月月提出要不要私下练习一下，齐木楠雄感觉她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但没拒绝。
月月和齐木楠雄回到自己家，拿起剧本，说是要跟齐木楠雄对戏。
演戏对月月来说，只要她想，手到擒来，比不上奥斯卡，糊弄一下这些jk、dk没有任何问题。
[小楠，我给你找了个这个，你看看。]
她把在网上找的演技入门等整理打印出来给齐木楠雄，让他看看。
理论知识对齐木楠雄来说很简单，难在他着实表演不出来，太尴尬了，尬的他头皮发麻，要不是公主被月月抽到了，他绝对不上台。
“知道了。”
月月又拿出给齐木楠雄做好的衣服，让他看完试试，有不对的地方她再改。
第一套是破破烂烂的小乞丐装，第二套就是被公主带回去换的骑士装，最后一个是王子装。
公主的也只有两套，一套常用的，一套最后出现的舞会装。
月月手很巧，拿在手上，齐木楠雄就知道没有问题。
在他看资料、换衣服时，月月在做别的道具。
这段时间，她很忙，忙着做各种道具。
能者多劳，并不是什么太好的词。
白天她的心声，都从黄色废料变成了“那个地方我应该这么做，会更好看更真实”。
月月对春日祭的参与感极其强，揽下的事情务必要做到最好。
[可以吗？有不合身的地方吗？]
“没有。”
他在房间里换的，以平时来说，她肯定要进来做点什么，今天却在外面做道具，舞台剧和鬼屋道具。
[那就好。]
没有问题就好，等春日祭那天带过去就好。
月月放下手中的材料，[那我们对戏看看？小楠有哪里不懂吗？从头开始？]
这次上月月家，月月一个多小时的表现让齐木楠雄以为她从良了。
“都可以。”
[那就演这段吧。]
月月指给他看。
齐木楠雄：“……”
从良什么的，他还是想多了，这家伙能从良，他家狗都能连夜做好三菜一汤。
月月指的这段，是公主欺负小乞丐，差不多能说是侮辱了。
让小乞丐跪着捧她的脚赞美她。
随后公主拿绳子绑住他，各种欺负人。
所以可能，月月觉得小乞丐是恋爱脑吧，这样最后还能喜欢公主。
齐木楠雄黑着脸，不用听她心声都知道她故意的。
她就想趁机欺负他！
他没应，她就用特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快点快点，咱两玩点不一样的。]
谁要跟你玩点不一样的！
齐木楠雄敛眸望着她，好半晌，才不太情愿的在她bulingbuling的眼神中点下头。
[哈哈哈好耶！就爱看面瘫变脸，不会这都不变脸吧？]
齐木楠雄根本不觉得自己是面瘫，他只是表情不多，又不是没有表情。
有一说一，小楠吃到咖啡果冻会露出很幸福的表情，确实不是面瘫哦。
月月哪管这么多，她就想看齐木楠雄脸色大变。
上位者臣服，谁能不爱。
月月进入状态，露出小公主张扬跋扈我行我素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根本做不出剧本上写的动作，只能退而求其次变成坐下。
月月啪一下把鞋子扔了。
作为白月光、美少女，当然是连脚脚都香香的，很干净，没有问题。
齐木楠雄抬眸看她，她本来是好奇心爆棚且期待的样子，他看过来时立马挂着小公主的表情。
她演技是真的很好。
齐木楠雄两只手虚虚的搭在她脚踝处，开始棒读台词。
“公主，您的眼睛就和……”
一点感情都不带的，活像是月月欠了他五百万。
月月心里乐的很。
[哈哈哈小楠好像那个机器人哦，这是半点演技都没有啊。]
[但是好可爱！]
[小楠可爱捏。]
齐木楠雄好不容易念完台词，月月接着剧本上写的演，弯下腰，捏着少年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哭，快给我哭一下。]
不可能，绝对哭不出来。
她手指捏着他下巴的力道不算大，但少年白皙的脸颊还是留了点指痕。
月月稍微用力，将对方嘴唇捏开，另一个手的拇指塞进他的口腔，用拇指敲开他的牙齿，按住他舌尖。
齐木楠雄脸色微变，吃惊的看向月月。
剧本上可没有这些！
你又在想什么play！
月月看他的表情，以为什么呢，心想：[放心啦，我的手超级干净的。]
她用柔软的指腹，按住他的舌尖，随后又塞进来食指，捏住揉了下。
齐木楠雄顿时觉得难受。
这种感受很特别，他从没有体验过，明明只是剧本，且知道她想玩弄的心思，却不可避免的感觉怪异。
有股特殊的痒意爬上来。
[可以可以，这个表情还可以。]
[再来点，再来点欲求不满，求我，嘿嘿嘿。]
齐木楠雄：“……”
不然他还是不演了吧？
月月见好就收，在齐木楠雄生气气前收回手指，进行下一步。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小道具，拿的绳子都比普通的绳子好看。
月月鸭子坐，在齐木楠雄身边，把他两只手拿过来背到后面，三下五除二绑住他两只手。
[哼哼，这不任我宰割。]
齐木楠雄沉默。
月月让他面对自己，起身，手里拿着一个鞭子。
[嘻嘻，浅山同学很会啊，这个剧本写的，没看过几个本子写不出来。]
“……”那也不会像你满脑子都是涩涩。
月月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剧本上写只要意思一下，不用真的打到，月月此时玩心大发，想玩点别的。
[蜡烛，辣椒水……]
“……”你敢，他不会奉陪！
月月还真有蜡烛。
不过她没拿出来，毕竟这次都不可能骗齐木楠雄再脱一次衣服。
算月月有点自知之明，这一次的齐木楠雄确实不可能再满足她脱衣服的愿望。
月月拿小皮鞭的把手挑起齐木楠雄的下巴，齐木楠雄才发现，她的演技真的不错，哪怕她此时穿着很可爱的衣服，却浑身上下都是小公主的模样。
还挺厉害。
他在她眼里看到戏谑、调戏、看不起他又不舍得把他丢掉、把他当玩具……复杂的情绪。
人类真能有那么复杂的情绪吗？
月月用左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将他耳垂捏的很红，随后那只罪恶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他能看清楚她眼底的情绪，甚至她的心声都变成了小公主的心声。
[不过是一个乞丐而已，凭什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公主，折断他的傲骨。]
[变成对我摇尾乞怜的狗。]
是的，小公主能看到，纵使一直被欺负，小乞丐眼底的不服气，他所做的只是对于求生的本能，却不是真的臣服她。
[哎嘿，喜欢这个剧情，小楠，做我的狗！]
齐木楠雄无语了。
月月勾着眼，眼神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在这之前，月月的白月光人设让她下意识保持着单纯干净的眼神，但这个时候，微微眯眼，眼神就变得很有力量，且很勾人。
动人心魄。
她力气变大，让齐木楠雄感觉呼吸更困难。
为了配合她的戏，他没用超能力，所以真的感到呼吸困难。
好在她即使松开，但下一秒，他又低下头，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
到底谁是狗啊，剧本上有这些嘛！
根本没有！
月月咬的不重，她松开后出了戏，发觉被她咬到的地方居然在冒血。
——齐木楠雄故意吓她的。
[我！我居然这么厉害？！我没用力都能咬成这样？不对，是小楠的皮肤太嫩了？]
[天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月月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帮齐木楠雄擦血迹，眼睛不争气的红了，虽然有演戏的成分在。
[呜呜呜对不起……]
她心声都这样了，齐木楠雄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随即一想，他简直是昏了头，她哭哭两声，眼泪都没掉下来，他居然就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
他过分个鬼啊，再过分也没有她过分。
想是这么想，在看到少女逐渐红了的眼睛，心声哽咽，还是默默用超能力恢复了。
“我没事。”
月月连连道歉，可怜巴巴的看他，忽然看到少年仿佛笑了下。
那抹轻笑转瞬即逝，快的月月以为是错觉，月月使劲揉揉眼睛，[小楠是不是笑了，是吧，他一定笑了，他竟然会在吃咖啡果冻以外的事情上笑！他笑什么呀，哎呀没看清楚，再笑一个给我看看我要看看笑起来好不好看。]
齐木楠雄继续面无表情，只是抬手拍拍月月的脑壳，“没事。”
“下次别咬这。”
[那咬哪里？下面下面？也不是不行。]
齐木楠雄：？？？
他早该知道的。
血被擦干净，但齐木楠雄侧颈处还有些牙印。
[明天，应该可以消掉吧。]
月月不太确定的想，不然多不好意思啊。
齐木楠雄心说你还会不好意思吗。
他不想顶着牙印上学，第二天牙印自然就消失了。
众人风风火火的准备春日祭的事，直到三月底，校园春日祭准时来临。
月月的排班在第一天第一个点，昨天就布置好了，早上众人将一切准备好，留下第一个点值班的同学，其他人可以出去玩。
和月月一起的是照桥心美、梦原知予等，还有非常乐意被打扮成吸血鬼装扮的海藤瞬，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奖励他。
除了月月和照桥心美自己海藤瞬在门口负责接待，其他是气氛组，负责在里面扮鬼吓人。
中二气息扑面而来的蓝发少年在班级门口就是活招牌。
然而就算没有他，学校里两个超级美少女在门口，也能吸引无数人前来。
这个排班是抽签决定的，不然把月月和心美分开，才是最好的营销手段。
其实月月更想进去扮鬼吓人，她绝对能吓到好多人。
可惜可惜。
一瞬开张，就涌来了无数人。
两个手忙脚乱让众人排好队，没想到鬼屋这么受欢迎。
好吧，受欢迎的是两个大美女。
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右坐在门口，比沉迷摆poss的吸血鬼版海藤瞬吸引人多了。
人一多，月月和照桥心美就忙了起来，不仅要负责排队，还有营销。
春日祭这个可是有好感度调查的，据说第一名的班级可以得到奖励和全校表扬。
集体荣誉感上头，谁不心动。
月月不会说话，比起她，照桥心美更忙，但和月月一起，照桥心美快乐的很。
半个小时后，月月视线内出现齐木楠雄，这会因为排队，月月和照桥心美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
“你也要玩？”
“不是。”
齐木楠雄将一箱水加一瓶汽水放在桌子，“我来送水。”
照桥心美诧异：“我们班还有负责送水的人吗？”
齐木楠雄沉默。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待了会，千里眼看看情况，见某人忙的团团转，看唇上都泛着白，买了一些水送过来的。
单独的那个是月月喜欢的橘子汽水。
[咦？临时加了送水的？]
不等月月拿橘子汽水，海藤瞬就随手把橘子汽水拿起来，刚打开，感觉背后一冷。
嘶，有，有杀气！
是魔王，魔王的杀气！
海藤瞬的第六感还是很强的，他默默将打开的橘子汽水递给月月，“神谷同学，给你。”
又在箱子里拿出别的水，打开，给照桥心美。
情商巅峰了可以说。
月月吨吨吨喝了一小半，舒服的不行。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好爽！]
“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海藤瞬暗戳戳问齐木楠雄，齐木楠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鬼屋啊，上次去鬼屋还是上次，感觉昨天才和小悟一起去过呢。]
[呜呜，想小悟了。]
于是下一秒，海藤瞬又感觉到那股来自地狱级魔王的杀气。
齐木楠雄沉着脸。
小悟！小悟！小悟！他喵的他到底是哪个狗日的。
第33章 他的小哑巴11
生气气。
更生气的是某个人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变化, 心里还在想。
他用心灵感应的话，可以看到对方心里想的东西具现化，如果他再深入一点, 就能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某个人长什么样。
不过齐木楠雄没有。
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他这么怕麻烦的人，才懒得做。
也就是累了, 毁灭吧的感觉。
闲着没事毁灭个世界不算过分吧？
“嘶, 不愧是鬼屋, 好冷。”
前面排队的同学忍不住感叹道。
“这是魔王，这就是魔王的气息, 只能让我, 呵，让我这个漆黑之翼来打败魔王了！”
海藤瞬摆了个揍人的poss，同班级的同学有点没眼看，其他班排队的同学一脸震惊。
还好, 海藤瞬的动作和话让月月回过神, 不再想另一个人。
嗯，某种意义上，海藤瞬还真拯救世界了呢。
[真有魔王，也是我们家小楠去揍吧。]
[但是，变性的超能力怎么揍魔王啊？]
齐木楠雄：“……？”
不是很懂月月的意思，什么叫变性的超能力？海洋馆那次？她不是一开始以为他是女装吗？为什么又觉得他是变性的超能力。
都能想到变性的超能力了, 怎么不想点好的。
齐木楠雄头疼。
[这种超能力怎么拯救世界？真是奇了怪了。]
他刚刚没毁灭世界就不错了还拯救世界呢。
[还是在床上比较合适。]
齐木楠雄无奈, 感觉已经很习惯了。
海藤瞬一个人就能表演不少乐子, 中场稍微休息, 月月和照桥心美继续忙活，齐木楠雄也没有离开, 就在旁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下个轮班的点，有人过来替月月他们，接下来月月可以自由行动。
照桥心美刚要约月月去看看别的班级都弄了什么，便收到哥哥的消息，哥哥说他也要来，而且快到了。
照桥心美：“！”明明没邀请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没办法，照桥心美只能打消和月月一起玩的想法，认命的去学校门口接哥哥。
月月换好自己的衣服，扯了扯齐木楠雄的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起玩，一起玩！]
齐木楠雄纹丝不动。
月月又扯了下，他还是不动，月月根本不知道他不久前有点生气。
更确切的说在意。
除了偶尔听到的一些名字，齐木楠雄听到的心声大多是自己的名字。
还有喜欢。
她心里不是说，喜欢自己的吗。
为什么会想起别人？
齐木楠雄不是很明白，也不明白女孩子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不知道自己听得到别人的心声，也就代表她没有表白过。
成熟的猎人都是猎物自己表白的。
他不理自己，月月就没忍住上手轻扯一下他的脸，给他看写的字。
[要一起逛逛吗，小楠。]
片刻，齐木楠雄嗯了声。
答应后的几秒钟，他就有点后悔了。
月月在学校里也是现象级的，她一动，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这个时候离她最近的人成为众矢之的。
只想做个普通人且怕麻烦的齐木楠雄想当场毁约。
偏偏有人的心声此时开心的不得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校园祭，开心！]
齐木楠雄就心软了。
那能怎么办，小姨这么点小小的愿望，他就是被别人多看两眼，相比之下好像不算什么。
如果系统在，肯定感叹一声，这些任务对象哦，怎么最后都跟个恋爱脑一样，要它说，就该让她吃点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
每个班级、社团，都各显神通，他们班虽然没有通过女仆咖啡厅的建议，但有几个班级都是弄了女仆咖啡厅之类的主题。
这能不去看看？
因为在学校，月月没有自来熟的拉着齐木楠雄，两个肩并肩慢悠悠的走着，对于别人的目光，月月习惯于无视，相当于没有，齐木楠雄直接屏蔽求清净，两人丝毫没有在意别人，晃悠着前进。
月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感兴趣的是女仆咖啡厅。
她喜欢搞涩涩，也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真是太好啦。
月月兴冲冲的要看女仆，和齐木楠雄走到一年级这边，有个女仆咖啡厅。
一进去，就有漂亮的小妹妹跟你打招呼，让人心情美妙的很。
[我请客，小楠，随便吃哦！]
齐木楠雄抬眸看了看月月，她正拉着漂亮小妹妹的手手，一年级的小妹妹也被月月的美貌迷花眼，被月月温柔甜腻的眼神看着，恨不得往月月怀里钻。
他轻咳一声，“这个和这个。”
小妹妹回过神，不满的看了看普通人齐木楠雄。
“真是的，干嘛打扰我们说话啊，这人怎么会和学姐在一起，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一点优点。”
齐木楠雄听着小妹妹的心声也没说什么。
倒是月月，心声荡漾。
[哇，这个妹妹好看。]
[哇，那个妹妹也好看。]
[哇，哇，哇！]
[我的眼睛宣布它很满意，这么多女仆小妹妹，哎嘿。]
[下次我也要玩场景扮演，小楠不是会变女人吗，骗他穿女仆装！]
齐木楠雄：“……”我的超能力是这么用的吗？
[嘿嘿嘿，女仆装，嘿嘿嘿。]
月月的笑声逐渐变态，变态中带着一些可爱，就像一个小孩子，站在自己堆起来的小沙包，自以为它很高，站在上面双手叉腰嘚瑟一样。
齐木楠雄想笑，于是真的笑了下。
可惜月月脑子里开始了“女仆play”的涩涩，没看见，不然高低得撒撒娇让他继续笑一下。
对于美少女的撒娇，能有几个人抵抗得呢。
月月和齐木楠雄在女仆咖啡厅吃了两块蛋糕，小妹妹拿满意度调查表给月月，希望给个五星好评。
那当然是很满意啦，糕点好吃，人好看，声音甜甜，超喜欢这里的。
女仆咖啡厅的旁边，是执事咖啡厅，月月又心动了。
和月月一起出来，知道月月想进去，齐木楠雄站在原地没有动。
月月急急国王，上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还是没动。
“不去这里。”
[不要啊！呜呜呜我想进去，呜呜呜我想进去看看执事是怎么个回事。]
[唔……好吧，不进去就不进去吧，伤心，呜呜呜。]
齐木楠雄深呼吸一口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月月越来越没有底线。
月月是真的伤心吗？她顶多雷声大，雨点小，不，根本没雨点，就嚎两嗓子而已，伤心一分钟都不到就能好。
毕竟在月月眼里，错过执事咖啡厅，还有别的更好玩的。
“进去吧。”
片刻后，齐木楠雄迈开步子。
“欢迎大小姐回家。”
执事咖啡厅的少年们很会啊，这哪个女孩子走进来不迷糊啊，反正月月是看到一群穿着执事服行礼的少年们迷糊的很。
月月被迷的晕头转向，连连点头，快乐的找不着北。
齐木楠雄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挺心平气和，该说不说，至少她没有摸小弟弟的手手。
月月表示，她还要保持人设呢，怎么可能当场摸小弟弟手手。
出了执事咖啡厅，月月和齐木楠雄前往下一个。
春日祭活动热闹的很，有不少家长，和其他学校的人，都是人，月月和齐木楠雄逛了好几个摊子，来到占卜屋。
是塔罗牌的占卜，这时候没什么人。
店主热情的招待月月来试试，“神谷同学，来试试吧，这位是……额，你们是兄妹吧。”
齐木楠雄拳头硬了。
一般这种情况，不都会以为是情侣嘛。
月月高高兴兴的坐下来，让占卜师给自己占卜。
“要占卜什么呀。”
塔罗牌的占卜一般来说，不会给太准确的结果，大概你想一件事，问怎么做最合适，你要提出这件事你想做的几种方法等。
比如说，你想占卜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店，不确定具体哪个日子好，这个时候抽取的塔罗牌会给出结果和建议，让你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占卜师这么问，月月忽然不知道要占卜什么。
她眨眨眼问：[我什么时候能吃到肉？]
天杀的，活了这么久，根本没吃到过肉！
虽然从各方面经验来看，月月是个又菜又爱玩的类型，口嗨的很上头很用力，真让她真枪实战，参考和小悟的浴室play，都没完全do就不行了，真吃下肉不得菜的没眼看。
但她想吃！
占卜师诧异的问：“神谷同学，你平时吃素吗？你没吃过肉啊？”
月月微微一笑。
站在旁边的齐木楠雄一开始困惑，看到月月那个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家伙……
[这个，下个，下下个，下下下个……]
月月写了很多，占卜师和齐木楠雄都一头雾水，占卜师道：“神谷同学，这个太多了，最好不要太多。”
月月只能含泪去了几个，由于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做几个任务，只能留下[这个，下个，下下个。]
齐木楠雄也不知道她[这个]等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她说的吃肉应该是他想的那种意思。
月月选了两张卡牌，塔罗牌的占卜师是二年级的，半吊子水平，编了点好听的话给月月听，大概是只要月月想，都可以！
她还在想：神谷同学是在减肥吗？所以连肉都不吃，这么瘦不需要减了，让我来编一点东西，让神谷同学好好吃饭吧。
听完解释的月月小脸一红。
[什么，意思是我这个任务就能吃到肉？嘻嘻，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小楠～要对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吗～]
系统再次顶着压力把月月的“任务”去掉，听到心声的齐木楠雄没有怀疑，仅仅有点惊讶。
他干嘛要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那是哪样哪样？她又在想什么。
接下来月月脑子里有点真正意义上少儿不宜的东西，又听又具现化看到的齐木楠雄脚步一顿，白皙的脸泛了点粉。
他觉得他承受力应该是越来越好了。
“吃不吃那个。”
齐木楠雄决定转移月月的注意力，指着不远处的零食铺子，有一个社团买了棉花糖机，吸引了不少人。
月月点点头。
买完棉花糖，下一个轮换的有齐木楠雄，他要回去换班。
[那我也回去吧，还有好多没逛，等小楠有空和小楠一起逛。]
月月和齐木楠雄表示自己也累了，回去休息会。
齐木楠雄听到的心声不是这样，心里暖暖的。
她肯定喜欢他。
哼。
回到班级处，几个换班的人都过来了，齐木楠雄负责在里面扮鬼。
他进去换装扮，月月跟了进去，穿扮鬼的衣服和头套，月月很自然的帮他系衣服后面的带子，帮他理正头套。
[哈哈哈哈，好好玩。]
头套的眼睛处有两个洞，月月看着就觉得好玩，想伸手戳一下。
齐木楠雄进去扮鬼，月月在门口等着，帮忙。
就这样要么在班级，要么和齐木楠雄在学校别的地方转转过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开始慢慢结束，要在礼堂开始表演。
节目单很长，节目也很多，月月他们班在中间的部分，前面可以稍微看看别的班的表演。
轮到他们在后台准备，同学们议论纷纷，笑着闹着对方的装扮。
月月穿起公主裙，美滋滋的想自己真好看。
对着镜子捏捏自己的脸蛋，心想：哇哇哇，我真好看，我真好看。
不远处的齐木楠雄垂眸轻笑。
“你要好好表现啊，就看你的了，神谷同学没有问题。”
有同学语重心长，不放心的对齐木楠雄说。
齐木楠雄抿唇，想吐槽一下，他演的真的这么差吗？至少台词什么的，他一个字都没念错啊。
月月穿越班级几十号人群来到齐木楠雄身边，显摆的转了一圈。
[快看，小楠，我是不是很好看！]
就算不听她的心声，也能看得出来，她要人夸夸的意思。
那么多人都夸过了，不缺他一个吧。
[小楠小楠～]
齐木楠雄声音很低，说了声：“嗯，不错。”
月月当即露出格外灿烂的笑容。
臭屁的很，[哼哼，本人就是pk学园版在逃小公主，小楠同学亲自认证，错不了。]
他什么时候认证了。
不过算了。
随她开心吧。
很快，轮到他们上场，一切有条不紊。齐木楠雄的演技还是很差，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他又戴着奇怪的眼镜，没有半点眼神戏，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但毕竟是舞台剧，灯光加音乐，以及月月的表现，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主要是，月月在场上，大家都盯着月月看，没几个人注意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
月月来学校里不出三天就被全校人认识了，同班同学对她的印象大多是：漂亮、温柔、很好的倾诉对象、完美……
班级外的同学对她的印象比同班同学少了一条“很好的倾诉对象”。
没有人不认识月月，因为月月戏份多，他们眼里看不下齐木楠雄，差不多算是无视了他。
女孩子的心里都是：小公主太可爱了，亲亲。
小公主太好看了，妈妈亲亲。
老婆！
男孩子的心里都是：小公主小公主小公主！
老婆！
齐木楠雄一心很多用，面色不太好。
什么你们的老婆，我的！
等照桥心美上台，又是一阵欢呼，照桥心美饰演的是月月的妹妹，姐控的那种。
众人的心理：双美人，磕到了磕到了。
小乞丐是什么，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两个美少女在台上，着实养眼，有些人心里直呼磕疯了。
齐木楠雄：“……”我才是主角吧？
他轻吐气，将纷纷扰扰的心声屏蔽下去，专心演接下来的。
齐木楠雄的演技还是不怎么样，差的很，但月月演的好。
演技好的人，是可以带别人入戏的。
当齐木楠雄逐渐被小公主吸引，他仿佛设身处地的感觉到小乞丐的心理。
一开始是恨的，小公主就知道欺负他。
但他逐渐知道作为哑巴公主的脆弱，知道她怕黑怕虫子，知道她缺爱。
知道她表面上嚣张，其实内心很柔软，也很护短，别人欺负他，哪怕是国王，她都要闹。
动心好像就成了理所当然。
演到后期，揭晓他其实是隔壁国真正的在逃王子，看着少女吃惊的神情，少女眼睛逐渐变红。
齐木楠雄贡献了本场的演技巅峰。
准确的说，并不是演技。
这场戏大概是小乞丐以王子的身份华丽归来，彼时两国之间有合作也有摩擦，轻易得罪不起，代表隔壁国的小乞丐和小公主重逢，小公主整个人傻掉了，她害怕因为自己导致两国之间战争，也害怕对方记恨自己等等。
但恋爱脑的小王子只是邀请她单独来见他，没有为难他，反而温柔的很。
就像现在，无人看到少年眼镜下的温柔。
就像是轻飘飘的绒毛落在手心。
他摸了摸公主的头，声音温和，“公主殿下，请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只要公主殿下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要不理我就好。”
“明天的舞会，公主殿下会去的，对不对？”
虽然对齐木楠雄来说是演技大爆发，但除了月月没人注意到，笑死，在场除了齐木楠雄，其他人只关注大美女。
最后的剧情是舞会剧情，两个人会在舞会上把话说开，落幕是两个人的亲亲。
月月快去换上舞会的裙子，整个人闪闪发亮。
他们演的背景是童话类型，穿的裙子是洛可可风，月月本来腰就很细，穿上束腰但裙摆很大的裙子，腰显得不盈一握。
月月不止给两个主角做了衣服，也给其他人做了舞会裙子，前段时间几乎天天熬夜，每天上课补觉，还好她身体嘎嘎棒，手速也快，这才赶上了。
此时舞台上，参演人员全部都在，舞会被布置的相当漂亮。
同学们都是人才，在有限的条件下，将各种道具、能用上的东西利用到了极限。
就是大家不怎么会跳舞，说是舞会，只能摆摆身体。
齐木楠雄最后出场，于人群外看向他的小公主。
哪怕舞台上、观众席都是人，此时此刻齐木楠雄眼里好像只有一个人。
他在不远处看向她，目光温和下来。
一步步走向她，她也看了过来。
齐木楠雄想，小乞丐喜欢公主。
可是小乞丐喜欢公主，有他喜欢月月多吗？
他觉得完全没有嘛。
直到走向月月，童话般的一幕，少年朝少女伸出手。
台下传来欢呼。
月月其实会跳舞，大多数舞种都能来一点，不过同学们大多不会，她就没有做那个特殊，和齐木楠雄牵起手，两个人并没有动。
齐木楠雄台词很多，这个时候全是他的台词。
他要让他的公主放心，他不是来为难她的，他是来求娶她的。
所以月月才觉得这个角色恋爱脑（bushi）
幕布拉下前，定格的动作是两个人的轻吻。
原本的设计是，利用舞台和观众席的角度差异，错位，假装一下就行。
齐木楠雄到时候捧着月月的脸，将大拇指放上去，不需要真的亲到。
月月完美演到了最后一幕。
她亲爱的小楠，温热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彼此呼吸纠缠，拇指轻触她的唇。
但在低头下来时，他却突然放下了拇指。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唇碰到一起。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到她了。
月月的完美演出在最后一幕消失，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毕竟齐木楠雄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他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此时哪怕所有人都看着，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借位，假的。
少年眼底流出淡淡的笑意。
幕布放下的瞬间，齐木楠雄抬起头，装作无事发生，月月愣愣的摸摸自己嘴巴。
[靠！刺激！]
在月月印象里，齐木楠雄是个感情不会外漏的人，他感情值都快满了，但距今为止，基本没人看得出来。月月要不是有系统的数据，也不会好意思跟他这那的，就是仗着对方感情值高无所畏惧罢了。
他基本都是平静的。
这一次的亲亲，就算是当着所有人面，月月也不是害羞，而是惊讶，她惊讶于齐木楠雄居然会有这种举动。
齐木楠雄自己却不是很惊讶。
应该说认命了。
在意识到自己喜欢她那确实震惊的无以复加，时至今日还有什么惊讶的。
只是轻轻亲了一口而已。
虽然一上来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但这不是没人知道吗，都以为借位呢。
下台后月月跑到他身后，戳戳他，[再亲一口，再亲一口！]
齐木楠雄：“……”
这个就算了吧。
第34章 他的小哑巴12
[再亲一口, 再亲一口！]
[就一口，跟没亲一样，多来点多来点, 还要。]
齐木楠雄默默加快了点步伐。
他得解释一下自己在舞台上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的，免得她在后面吵吵非要再来一下。
关键在于, 他本身是害羞的啊！
那可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 他居然, 居然真的亲了一下她。
即便时间很短，到现在, 唇上还是少女唇瓣柔软至极的触感。
月月涂了口红, 口红是那种不沾杯不掉色的，不然齐木楠雄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何况他本来就没理。
班级之人三三两两往后台去，齐木楠雄特地落到最后, 月月一开始在他后面闹腾, 非要再亲一口，没一分钟就被热情的同学们拉走了。
齐木楠雄抬手摸了摸嘴唇，轻咳一声。
竟然，竟然亲她了。
等一下一定要解释。
虽然解释起来更像是掩饰什么，但是不解释，她都快上天了。
越发觉得解释有必要的齐木楠雄将心里的悸动压下, 当目光放远, 追随到被众星捧月的少女时, 眉眼柔和很多, 嘴边也染上淡淡的笑意。
她好鲜活，闪闪发光的。
众人回到后面卸妆, 换衣服。
舞台妆化的很浓，现在先简单卸掉，还有头发、衣服。
男生们化的妆还好，很快收拾完就去前面看接下来的表演，女孩们一个接一个弄好后也到前面看其他节目。
月月的最复杂，照桥心美收拾好自己后来帮月月，很快这小房间就剩下两个女生，月月在用化妆棉卸妆，照桥心美帮她拆头发。
刚拆完，照桥心美的电话就来了，她那不省心的哥哥在学校迷路，call她去接他。
无语=_=。
照桥心美只好先出去，“弥月，这个回去记得用，保护头发的，拆完没有梳，弥月自己梳吧。”
月月连连点头，用手势给她表达了感谢。
手语什么的，她也会。
照桥心美出去后没多久，齐木楠雄就来了。
应该说，是齐木楠雄故意把人支开的。
“今天最后。”
少年声音清清冷冷的，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不是故意的，很紧张，不小心的。”
[噗，干嘛突然来说这个。]
[真的是不小心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管他是不是不小心的，亲了就是亲了嘛，我都没体验感呢，反正我要再亲一口。]
齐木楠雄：“……”
是哦。
他是白痴吗？他凭什么觉得跟她解释一下就有用？
根本没用啊！
他早该知道的。
齐木楠雄无奈的抿了下唇。
月月才慢悠悠的把眼妆卸完，嘴巴上的口红没卸，她拿化妆棉沾了点卸妆水涂在嘴巴上。
[嘻嘻嘻嘻嘻嘻嘻……]
齐木楠雄困惑的看着月月站起来，两三步提着裙子走到她身边，少女眼里闪过坏笑，她这么突然靠近，让齐木楠雄脑袋空白片刻，就是这么片刻，月月吧唧一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更为柔软的触感从唇上蔓延至全身，齐木楠雄眼里带些疑惑。
她……还真是……
“……”
少年微怔，眼前少女灿若星辰，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指尖蹭过他的唇角，没等他回过神，又提着裙子回到镜子前坐下。
[哈哈哈哈。]
很快，暧昧至极的气氛在月月心里的笑声中消散干净。
[哈哈哈哈小楠，小楠，小～楠～]
[好好玩，小楠肯定不知道，现在他的嘴巴也红啦，哈哈哈他走出去被看到肯定社死，哈哈哈。]
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走到月月身后，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嘴巴染上了她的口红。
难道她笑的那么开心，原来是恶作剧成功了。
齐木楠雄无奈的轻笑一下，有点心虚的月月没有看到，假装自己很忙的在梳头发。
齐木楠雄用拇指指腹擦去自己唇上的口红，拇指指腹染了红色，他将拇指指腹在月月脸上按住，又蹭了蹭，把红色全蹭她脸上。
她也不生气，心声里笑的贼开心。
[哈哈哈哈，小楠可爱捏。]
他准备放下手，被月月捉住手，用沾过卸妆水的嘴唇在他手心也亲了一口。
[哼哼～被本公主标记啦，小乞丐！]
齐木楠雄弹了月月额头一下，没有立刻去洗手。
月月卸完妆，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门被嘭的一声打开，班级舞台剧剧本的文学社少女气鼓鼓，眼睛通红。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文学社本来有个诗朗诵的表演，伴奏是社团里一个拉大提琴的人，但那个人就在刚刚临时撂挑子不干了，说是一定要让她在中间的位置她才肯上去。
诗朗诵当然是朗诵为主，当初是她自己提议伴奏，导致她们没有准备bgm，虽然bgm也不是必要的，但少了会让整个表演大打折扣。
自己提议，上场时又整这么一出，让文学社几个少女都气的不知道怎么办。
别的乐器她们社团都没有准备，是那人说大提琴，她们才准备好的，现在临时去下载bgm再交上去也来不及了，这个是昨天就交上去的。
[有乐器吗？是什么歌？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
文学社的少女气呼呼的模样愣了愣，才抹了把气出来的眼泪，“是叶塞尼亚，神谷你会吗？”
月月点点头，[会的，不用着急，我可以帮忙。]
少女好歹连夜为了她改剧本改人设，这点小忙而已，她要是不会就算了，她刚好会，就帮个忙吧。
“太好了！”
少女激动的捧起月月的手，“但是，但是神谷，这个表演，你的位置会在很后面，没有打光，很少人注意。”
简单的说，真的就充当了一个bgm的作用。
也许这就是那个少女不想做的原因，但那个少女一开始不是不知道，而且是自己提出来的，不然她们会下载后，用音响去播放而不是现场演奏。
现在整这么一出，急死人。
[没关系呀，正好。]
月月开了个玩笑，[我都出了那么多风头啦，不能再出啦。]
少女破涕为笑，赶紧拉着月月去社团内。
全程都没注意房间里还有某个粉色头发的少年。
齐木楠雄回到观众席，他本来准备他们班表演结束，找个时间回去，没什么兴趣看接下来的表演，不过要是她想多看看，他也可以多待一会。
现在她帮忙去演奏，他当然想留下来听听看。
也不是突然发现，之前就知道她很厉害的，会的东西很多。
现在像是开盲盒一样，开一个，解锁一项技能。
这种人，不是天才吗？
她能在考前学几天就能第一，会的东西又多且精，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吗？
或者说，就算有不会的，齐木楠雄也莫名觉得，她学一学就会了。
她竟然是个天才？！
齐木楠雄震惊了，随后又觉得好像很合理。
那可是他小姨（bushi）
两个节目过后，文学社的诗朗诵开始。
打光都在前面几个少女的站位上，在后方暗处，侧面对着观众席的少女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齐木楠雄看得很清楚。
或者说他的眼里，跨越吵闹的人群，只有她的存在。
她穿了一身纯黑的裙子，她的在逃公主裙被换下，漂亮的手指拉动琴弦。
齐木楠雄或许没有多少欣赏的天赋，但他也知道，她拉的很好，特别好听。
他耳朵里，也听不到几个少女的朗诵，只有暗处传来的琴声。
大提琴是个很优雅的演奏，他看到少女身体在随着演奏不自觉晃动，她的脸上挂着笑，眼睛惊人的亮。
齐木楠雄忽然就想听听她此时的心声，于是读心再次跨越很远，忽视一切，聆听她的心声。
她什么都没有想。
空白的，淡淡的。
她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演奏中，什么都没有想，也许她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在看。
朗诵接近尾声。
他遥遥看着少女。
而一直沉浸在演奏中的少女，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视线忽然转了个方向，在光与暗中和他对视上。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人，齐木楠雄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
但下一秒，微笑的少女，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看到了她的口型。
[嘿小楠。]
[看到你啦。]
噗通、噗通、噗通。
这一刻，齐木楠雄感觉到心跳疯狂加速的感觉。
心跳声伴随着大提琴最后的声音，当琴音逐渐消逝，他耳鸣了片刻，接着又是心跳声。
他想，他可能确实栽了。
——
节目一直表演到晚上，月月饶有兴致的看完最后一个才和齐木楠雄一起回去。
[啦啦啦～]
她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齐木楠雄看了看她，收回目光。
“你的大提琴拉的不错。”
[哼哼，那当然啦～我还会钢琴，吉他……一堆呢，我可是百变小月亮～]
她还是她，有点自恋臭屁的小月亮。
但她写的是：[还好啦，谢谢夸奖，也没有那么好。]
装还是要装的。
“嗯，保持自谦的态度有必要。”
[欸～人家就是很棒嘛。]
月月内心没有一点自谦的意思，不过表面上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白月光人设，还是装模作样的温柔笑笑。
晃晃悠悠回到家里，月月满意的和来到这个世界基本不怎么出现的系统说：【统子哥，怎么样，我这个世界表现的还不错吧，没被任务对象发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终于，难得把白月光人设贯彻下去啦！
月月在做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就是一身反骨，有时候装一下，有时候根本不装，很容易暴露，从前那么多任务对象，都知道她骨子里是个什么人。
【嘛，你心态一直很可以的。】
系统夸了月月一句，因为它知道，就算它亲爱的宿主知道齐木楠雄有读心术，她也无所谓，更加不会克制。
所以只能说，宿主心态一直可以的。
【谢谢你哦，我也觉得。】
月月哼着小调躺平，美妙的不得了。
校园春日祭最后的赢家自然是他们班，鬼屋获得最受欢迎no.1，节目也是喜爱度第二，全校表扬，还送了奖状，集体荣誉感拉满。
三年级就在这种氛围中度过最后一年。
时光飞逝，到了毕业的日子。
学校里毕业季，和大多数学校一样，穿上统一的衣服，诉说从未说出口的感情。
月月收到了数不清的纽扣和表白，有同年级的，也有学弟学妹的。
让月月万万没想到的是，连照桥心美都把纽扣给她了！
学校里心照不宣的是，给纽扣是表白，如果同意，可以把自己胸口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对方。
月月收到其他人的很淡定，收到照桥心美时很吃惊。
[这是我可以收的吗？]
天哪，心美酱，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收到你的纽扣呀，你怎么给了我！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不远处的齐木楠雄实时吐槽：有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啊。
照桥心美扭捏害羞的说：“你不是，不是也要给我吗。”
欸？心美酱，这是义理纽扣吗？
所以什么时候，纽扣也可以义理？
那我要给她吗？
照桥心美看看月月第二枚纽扣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月月今天早上来就不在，照桥心美以为她提前扯下来，要送给自己，但是过去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她想，自己主动也可以啦，毕竟这么久都是弥月酱主动的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主动过的月月：“？”
[心美酱，这个纽扣，也可以义理吗？]
照桥心美愣了愣，不明白月月是什么意思。
“欸？”
几分钟后，月月才意识到，照桥心美对她的误会大发了！
快两年了！她才知道照桥心美误会了什么！
看着伤心跑出去的照桥心美，月月只能连忙追上去哄她。
把女孩子弄哭什么的，月月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天台上，照桥心美一时间不想理月月。
被神明眷顾的少女红着眼睛，连月月看了都心疼，先认错再说。
退一万步讲，让心美酱误会她就没有一点点的错吗？
月月着急的比划，发出“啊啊”的声音，连比划带写的才让照桥心美的情绪稳定下来。
少女破涕为笑，被月月着急的抓耳挠腮的模样逗笑了。
“对不起，是我一直误会了。”
被神明眷顾的少女低下高贵的头颅，轻轻抱了抱月月。
“快毕业了，弥月没有什么送我的吗？”
月月浑身上什么都没有，为了哄美少女，她抬起手，将扎着头发的皮圈拿了下来。
皮圈很漂亮，串了很多珠子，当做手链戴都可以。
她走到照桥心美的身后，拿皮圈给照桥心美简单的扎了个马尾。
照桥心美抬手摸摸辫子处，“好吧，原谅你了。”
即便心有不甘，照桥心美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美少女们和好如初，远处的齐木楠雄才放下心。
他听得到，照桥心美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但属于少女们的感情仍旧是璀璨的。
不过，某某某的第二颗纽扣，到哪里去了？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听到关于她的纽扣的心声。
傍晚回到家，齐木楠雄脱下外套，从外套里滚出一颗圆圆的小小的纽扣。
纽扣滚了好远，平时懒得动会用超能力的少年，这个时候缓缓走到纽扣跟前，蹲下去捡起来。
是最为普通的纽扣。
不普通在于，纽扣上被笔画了一个弯弯的月亮。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偷放到他口袋里的，是趁他午睡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
他垂下眸，指腹轻轻摸了摸小小的纽扣。
他都没有发现。
他竟然没有发现？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家伙干嘛偷偷放进来。
齐木楠雄没有怀疑是别人放的，他不至于分辨不出来。
最后，少年嘴边浮现笑意，他衣服上的纽扣完好如初，没有摘下来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天居然还有人想给他送，不过被他预判到躲了过去。
这枚小月亮的纽扣，就好好留着吧。
毕业季这几天热闹得很，热闹过后，月月一个人回到家。
等完全毕业后，月月心都飞到了天涯海角。
她！超！开！心！
天杀的，终于不用读书学习了。
每次考试前临时抱佛脚都大伤元气，终于解脱了！
【哈哈哈！】
齐木楠雄的感情值也满了，不过时间还有一点，月月没有走，她会陪他到最后的日子。
他倒是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喜欢的样子，只有满值的感情值说明一切。
月月还没躺平多久，齐木楠雄按响门铃找她。
“你不准备上大学？”
[啊？救命，不想学习！]
[上什么大学啊反正也上不了多久我就死了有什么好上的。]
月月没注意面前的少年蹙了下眉。
这不是齐木楠雄第一次听到月月心声中提到“死”，她第一次提到的时候，他没有多想，以为她就是随便乱想的，而且那个时候他们也不熟，他不在意。
但是现在，齐木楠雄莫名很是在意，第六感告诉他，如果不在意，会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月月想是这么想，给齐木楠雄写的是这样的：嗯，没有考虑上大学，想暂时休息，小楠呢，会上的吧？
齐木楠雄没有说话。
片刻后，齐木楠雄嗯了声。
其实以月月的成绩，上哪个学校都可以，她不想上，没人能逼着她上。
霓虹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上大学，也有一部分人会选择高中后就工作。
齐木楠雄只是确定一下月月的选择，她看起来不想学习，那就算了，不上就不上吧。
他可以选择离家近一些的学校，远也没什么关系，他可以随时瞬移，都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如果不上学，她每天要做什么？
天天看她的小漫画？不会无聊吗？
月月表示，无聊了还能自己做饭啊，她可以自己画～
不仅可以自己画小漫画，还能自己写花市文呢！
放假的前几天，月月和照桥心美一起去外省旅游几天，回来时给齐木姐姐他们带了小礼物。
这天晚上月月留在齐木楠雄家吃饭，吃完饭，齐木楠雄被妈妈叫出来送月月回去。
不用妈妈说，齐木楠雄也会这么做，虽然齐木楠雄曾经不小心见过月月一拳干倒两米壮汉时的威猛时刻。
当然，月月不知道齐木楠雄见到过她这么生猛的模样。
谁叫那些人居然想80她？那不得揍回去，狠狠揍！
回到家里，月月也不知道齐木楠雄在哪里掏出的一个长方形盒子递到她面前。
“给你。”
齐木楠雄情绪不太外露，也不是什么会主动送礼物的类型。
看到齐木楠雄的礼物，月月很期待，不知道是什么。
[哇哇哇，有礼物收！还有这种好事！]
月月接过来，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又问：[可以拆开看看嘛？]
“嗯。”
月月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躺着的玻璃笔和几瓶颜色不一样的墨水，发出一声惊呼。
[天哪，小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的？]
前几天，月月看了个新的小漫画，漫画里有一段是玻璃笔的剧情，并且还拿玻璃笔涩涩了，月月当时也想整一个玩玩。
不过她也就是心里想想，并没有准备特地去买。
[想要个玻璃笔，哎嘿。]
没想到小楠会送她这个！
这也太巧了吧，果然我们就应该是天生一对啊，好巧好巧。
玻璃笔是透明的，全部都是玻璃制成，磨的格外透亮，笔身和普通的长筒形笔身不一样，一边粗一边细，有螺旋的纹路雕刻，相当的好看。
只要沾上墨水，就可以写字了。
月月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拿过纸张，沾了点绿色的墨水，试试手感。
写起字很顺滑，看来它不是只有观看的作用，真要拿去写字也是可以的。
月月写了几句话，脑子里想起小漫画的剧情。
[在纸上写字有什么意思啊。]
[要是能在小楠身上写字，我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呜呜呜小楠，我的小楠，楠神！卡密，我就这么一个愿望，满足我吧！]
心里在各种呼喊，月月面上表情丝毫不变。
齐木楠雄也做到了听她奇怪心声的不动声色。
但他不想听到什么死不死，说的好像真的会死。
反正她又不可能真的提出在他身上写字的建议，她心里乱叫就叫吧。
然而齐木楠雄没想到，这一次的月月兴趣提到最高，她真的拿玻璃笔在纸上写字给他看。
[小楠，可不可以让我试试在你身上画画呀？]
怎么从写字变成了画画啊你！
第35章 他的小哑巴13
这么无理的要求, 他怎么可能答应，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月月：怎么能是鬼主意呢？我只是想涩涩一下而已，这点小请求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 用好听点的说法，咱们这种可以说是人体绘画艺术，为艺术献身怎么了！
“不可以。”
齐木楠雄直接拒绝, 不给月月婉转的余地, 转过身, 把自己孤零零的背影留给月月。
不然等他看到月月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可能会改变想法, 但那太可怕了, 他很清楚月月说的在身体上画画绝不是只要他伸出手就行。
不去看月月的表情，还能听到月月唉声叹气的心声。
[唉。]
[伤心。]
[感觉不会再爱了。]今天的月是非主流爱，[硪嘚嗳……]
[呜呜呜呜呜……]
她好烦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脑子里除了涩涩还有什么！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组成的。
齐木楠雄想捂着耳朵, 虽然没用。
月月拉了拉他的衣摆, [可怜可怜孩子吧，孩子就这么一个愿望了。]
[不然孩子会死不瞑目的！]
这种心声，让齐木楠雄不由自主转过身去看月月，月月来不及收回自己浮夸的可怜的神情，吸吸鼻子。
“你想怎么做？”
半晌，齐木楠雄头疼的听到自己说。
[哇！答应了！这是答应了吧！]
[小楠。]月月写道：[我就在肩膀上画, 你可以不用把衣服全部脱掉啦, 脱到这里就可以。]
月月给他看卡纸, 另一个手握了一把少年的腰表示上衣脱到这里就可以。
齐木楠雄：……这和把上衣全部脱掉有什么区别吗？
月月：你不懂, 就是这种要脱不脱的模样才更让人怜惜呀，嘻嘻嘻。
[可以吧可以吧。]
期待。
齐木楠雄像一个蜡像人, 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良久，才应了声。
“哦……”
月月高兴的拉着他来榻榻米上。
她前几天在阳台处放了个榻榻米，特别适合偷懒，也很适合涩涩。
月月超级期待的看着齐木楠雄，齐木楠雄有点后悔。
他怎么就是拒绝不了她啊。
好烦。
他要不还是换个世界生活吧。
齐木楠雄不太情愿的，慢悠悠解开扣子，听她话的将衣服解到腰上，拉下两边肩膀的衣服。
他全程没什么表情，在月月看来，他可能没有多余的情绪，比如害羞对他来说也是多余的情绪。
其实有点害羞，齐木楠雄只是外表看不出什么。
少年皮肤很白，月月欣赏了一会，齐木楠雄转过身，闷闷的坐下。
月月坐到他侧身这里，准备对着这边的肩膀画，她要画到肩胛骨，同时要画到锁骨，胸口……
她说画画是心血来潮，也是想到小漫画里的内容，不过小漫画里的到底是play，她没有准备对齐木楠雄试试，感觉要是对齐木楠雄试试，他能彻底消失十天半个月不理人。
透明而精致的玻璃笔被月月重新拿到手中，她找了几个小盘子，将送的墨水倒了一点在上面，用笔尖沾了一点墨水。
玻璃笔全身都是玻璃磨成的，这支玻璃笔的玻璃材质很好，可以说是最好的，握在手里有一股凉意。
墨水也是凉的，沾上墨水，当笔尖刚触碰到齐木楠雄，齐木楠雄心里便突的一跳。
好凉。
他很想忽视这种感觉。
月月坐在他侧身处，不是正对着他，也不是在他背后，这种余光里能捕捉到月月的动作，能看到她认真表情的感觉某种意义上加剧了刺激感。
尤其是视线随着她沾上墨水，笔尖缓缓触碰到自己。
肩头上，冰凉感从一个点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是痒意。
痒痒的，心尖上的痒意，就是想挠也挠不到。
月月舔了舔唇，她没想好画什么，因为齐木楠雄头发是粉色的，她一上来就沾了粉色的墨水，等第一笔划过，月月灵机一动，知道自己要画什么了。
齐木楠雄闭上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只要他看不到，就会好点吧。
但视觉的封锁，会引起其他五感更加明显，尤其是触感。
也许适应了笔尖的冷，又或者笔尖被他的温度传染，过了一会，没有那么冷。
随之而来的是笔尖划过的触感。
细细的笔尖游走着，停顿在某一刻。
月月不时的重新沾墨水，重新沾上的墨水依旧是冷的，然后能捂热，如此反复，怕齐木楠雄头皮发麻。
真的很折磨。
他想抒发一下心里的痒意，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因为他稍微动了一下，月月另一只手忽然扶着他的后背，[别动别动，画着呢。]
明明她在很认真的画画，心里都没有什么涩涩的念头，他却……
他肯定是被带坏了，呜呜呜，不然明明是为艺术献身，他为什么会多想。
而且还会有点难受。
百分百被某人天天的心思洗脑，他变了！
齐木楠雄认命的睁开眼睛，扭过头看向月月，月月此时认真的可怕。
她会画画，也能画的好，但第一次在人的身体上画画，她得掌握好高水准才能画的好。
她倒是想画的好，感觉自己真在弄什么高雅的艺术。
月月极其的认真，也让齐木楠雄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
当然，还是痒痒的。
特别是心底的痒意，挥之不去。
月月不能开口说话，齐木楠雄本身也是不怎么说话的类型，不然这种时候来点交流才好。
月月换了个姿势，到他后面坐下，在他背后这边画上。
[小楠，背后很漂亮欸。]
齐木楠雄轻咳一声，月月回过神，继续专注的画画。
背后画好，月月来到齐木楠雄的前面。
[好想欺负他！]
他一只手轻轻撑着地面，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衣服，这样很像欲拒还迎欸，月月舔舔唇。
齐木楠雄：我觉得我已经在被欺负了。
月月可以说是把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发挥到极致。
[继续继续，快结束了。]
月月垂着眸，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她要比齐木楠雄矮，齐木楠雄垂着眸，就一直看着月月，连她的动作都不怎么在意，感觉这样看着认真的少女，脑子里可以什么都不想。
她垂下的睫毛像是小刷子，忽闪忽闪的，始终不曾抬头看看他。
直到最后一笔，齐木楠雄才看到自己的奈奈被当做最后一朵花画上了。
齐木楠雄：……不愧是你。
偏偏她画的特别好，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会以为这只是巧合。
偏偏他知道，就清楚她是故意的。
但好看是好看的。
月月哒哒哒跑去把自己的全身镜搬过来，放在榻榻米头，可以给齐木楠雄照照看。
[完美！不愧是我！我真厉害！]
她全程认真画下来没有想这想那，确实很完美，而且她画的的确很好。
[怎么样怎么样，快夸夸我。]
齐木楠雄嗯了声，“画的不错，有艺术的水平。”
墨水干了，齐木楠雄对着镜子摸了摸肩头上的花。
他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么多花不画，而是选择了海棠花。
如果是画花，他以为她会画月季。
她院子里有月季花，而且她很喜欢，曾经给他变魔术变过，相比于海棠，他觉得她和海棠花好像没什么交集，也没听过她喜欢海棠花。
他好奇，于是也问了。
“为什么是海棠花？”
[欸，小楠认识呀，是海棠花。]
月月比划着表示随便画画，没什么特别的，但心里特别诚实，[当然是因为小悟啦，海棠花可是我跟小悟的定情信花啊！]
齐木楠雄：“………………”
SO？
你礼貌吗？
你在我身上用我送的笔画跟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哦，定情信花？
就算齐木楠雄脾气是最好的那种，此时此刻也不可能受得了。
从前想想小悟什么的就算了，现在连定情信花都出来了，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上画画，画这个，而且还是他送的笔，他不能接受。
但凡在别的情况下想起什么“小悟”、什么“定情信花”，他都不会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一切毁灭算了。
人类和神明的区别，大概就是人类有七情六欲吧，而神明呢？真正的神明是否只有大爱而无小爱？
他到底还是个人类，会被这样的情绪左右。
想让她眼里只有自己，想让她时时刻刻都想到自己，想把其他人从她心里赶出去。
她不够乖。
特别的不乖，叛逆。
这样的她，当然需要一些惩罚。
以前他不知道，但他这不是潜移默化跟她学到了不少嘛。
实在是难受啊，这种疯狂被情绪所左右的感觉，齐木楠雄知道自己要冷静一点，这家伙其实菜得很，到时候不知道哭的有多惨。
他也知道自己上头了，不该这样，但他忽然不想冷静，也不想停下来。
永远、永远的，只看着我一个人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不是吗？
齐木楠雄深呼吸一口气，慢悠悠的将衣服拉上去，扣好扣子，问：“喜欢这支笔吗？想玩吗？”
月月哪里注意到齐木楠雄的变化，他平时大多都是这么个模样，月月根本没有注意齐木楠雄语气的不对劲。
[喜欢！特别喜欢！用起来好顺滑啊！想玩想玩，等会再用它写字玩。]
齐木楠雄蹲下去将玻璃笔拾起来，笔尖还残留墨水。
少年抬眸目视月月，“礼尚往来，你在我身上画画，我在你身上写字。”
月月被他这句话惊呆住。
玩这么大啊？
居然想写字！！
没看出你是这样的齐木楠雄。
不对不对，小楠的意思可能真的就是写字吧，他还能做什么。
齐木楠雄：你很快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月月点点头，表示可以。
她看到少年几不可闻的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没等她回神，少年走向水池，打开水龙头，缓慢的洗着笔。
他不仅洗了笔尖，还洗了笔身，像是有洁癖，洗了一遍又一遍。
月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乖巧的坐下来，等他洗好，只是转身，拿着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脱衣服吧。”
[讨厌～]
他真让她脱，她倒有点不好意思，耳朵热热的脱下衣外套。
齐木楠雄去接了杯水，回来时月月脸上可以清楚看到红了点。
水被他放在一旁，他坐下来，冲月月招招手，让月月过来，月月歪了下头。
穿着比基尼的少女害羞的到他跟前，他将人放怀里一些，让她趴在他一只手臂上，露出精致好看的后背。
后背在他身上，他只要拿好笔，写下去就行了。
但他迟迟没有动。
片刻后，原本看着地面的月月迟疑的抬起头看去，还没来得及震惊，整个人被齐木楠雄紧紧环在怀里，那只玻璃笔冰凉的触感顿时在背后被感觉到。
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浑身上下顿时软了下来。
一点力气都没有。
月月只能依靠着少年的身体，她脑子有点懵，面对一切的变化显然来不及思考。
不是，我家呢？
我那么大一个家呢？
我他喵的，我的家怎么变成了一个正方体，重点是这正方体全部都是镜子！
四面是镜子，天花板是镜子，连他们半坐的地方也是镜子。
全部都是！
她更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忽然全身发软使不上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忽然浑身就像过电一样。
格外难受。
只能，只能依靠眼前的人。
她身着内衣，懵逼的脑子刚清明一些，又被少年接下来的动作弄得再次混沌起来。
他抿了一口水，捧着她的下巴吻了过来，将水渡进她的嘴里，冰凉的水在嘴里很快就热了，但玻璃笔还是很凉。
不只是笔尖，是整个笔身都很凉，它划过的地方都凉的让人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他没有在写字。
就像是拿了根羽毛在挠痒痒，怕痒的人就算被挠的不是痒痒肉，也会觉得特解的痒。
而玻璃笔的笔触感更是重量级。
月月甚至来不及吐槽这人怎么接吻也没什么表情，咋还是个面瘫，就被少年激烈的吻弄得喘不过气。
那口被渡进来的水月月没有能完全咽下去，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好羞耻。
水落到镜面，滴的一声。
她余光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四面八方都是，换个剧本，这要是在无限流，妥妥的镜子副本。人还是被禁锢在怀里，浑身软的几乎做不了什么动作。
“唔……”
片刻，少年离开她的唇，她仿佛听到少年说了句话。
“多喝点水。”
说完，抿了一口水又吻了上来。
这种喂水方式倒也没有什么必要。
月月一方面承受着齐木楠雄不太熟练的吻，他不熟练，而且看上去没有什么感情，也没什么动作，却相当的激烈，和表面对比的很鲜明。
一方面又被玻璃笔的触感弄得头皮发麻。
玻璃笔笔尖划到后颈，像是一把刀，似乎只要再用力，就能戳进来，立刻要了她的命。
细细的笔尖将触感集中在一起，用力的刺进去绝对会死掉吧。
眼角憋出一些泪水，她终于清明一些，然而四面八方都是她这种和平时差异很大的模样，让她浑身都颤栗了。
我，我草……
玻璃笔play，镜子play……
月月再次来不及多想，软软的哽咽出来。
一个哑巴都开口，可想而知。
齐木楠雄不准备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不是很喜欢吗。
不是脑子里天天都是涩涩吗。
怎么到头来这么菜。
这就哭了。
他下笔的力道又不算重，跟她在他身上画画差不多。
第二个吻的时间真的很长。
再次离开少女的唇，齐木楠雄的声音像是蛊惑一样。
月月被玩的神志不清，意识模糊，成了一个只会阿巴阿巴的笨蛋。
四周的镜子更是刺激的人眼红。
这不是她的问题，有人的醋比四大洋都多，用了点非正常手段，所以月月才是此时不能由自己控制的模样，只能被掌握着，顺着他的想法走。
“月月，告诉我，小悟是谁。”
月月的意识断了片刻，又听少年低沉的声音说：“乖孩子才有奖励。”
“想继续，要乖一点，不要撒谎。”
她哪里还有那个力气撒谎。
都快被催眠了，哪里还能撒谎。
感觉快玩坏掉了。
[呜呜，上一个任务对象。]
系统气到头晕，只能跟着改变月月的心声。
齐木楠雄听到的是：前男友。
他都笑了。
是真的笑了，眼底没有一点笑意，很是冰凉。
“这样啊，月月和他怎么认识的呢？”
[从，从小认识的。]
可恶的青梅竹马！
“哦？怎么分开了？”
[下一个更乖！！]
齐木楠雄：“……”
渣女！渣女！渣女！
“艾斯德斯、米莉姆、式姐又是谁？”
齐木楠雄听到的心声：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
齐木楠雄：……？？？
哈？
他手中的动作都凝滞了一瞬，对这个答案有点哭笑不得。
月月浑身泛粉，轻颤，从哽咽变为哭泣。
真的会哭。
又菜又爱玩的月月脑子还是浑浊的，下一刻，她被放到了地上。
躺着的地面也是镜子，很凉。
她睁开眼，天花板倒映着她此时的正面。
浑浊的脑袋终于逐渐清明。
清明的一瞬，变成羞涩，没法直视自己。
月月真的是又菜又爱玩，实在受不了这么玩。
余光里，是墙壁镜子里的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自己。
她能看得一清二楚。
天花板上的镜子里，她脸色通红，平时白的像雪般的皮肤也泛着粉，被欺负的很惨。
月月微微闭眼。
“写字了。”
之前他没写字，就是说，怎么还能记着写字这回事。
此时齐木楠雄解除了一些超能力，月月得出喘口气，意识也恢复了。
[小楠，斯国一。]
她没有在想此时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她的家为什么好端端的变了，只能感慨一声小楠很厉害。
他好会啊！
更会的是，下一秒，月月全身被绳子捆住了。
她低头看去，分辨出绳子是她之前送的那个红绳，因为上面有一颗小月亮。
月月的锁骨中间下面，胸口正中间，也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此时和红绳上的小月亮靠在一起，看上去怪可怜的。
她送的红绳没有这么长，应该是被延长了，才能绕了好几圈捆住全身。
这是束缚play啊～
因为解除了超能力，原本浑身没有力气的月月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但绳子很有力量，她现在是想动，却被捆住了。
“月月喜欢什么颜色？”
[呜呜……粉色，粉色行了吧。]
齐木楠雄沾了点墨水，在月月肩头写了几个字。
他写完后，将笔倒过来，依旧没有放过她，再次将人捞到怀里。
月月是真的菜。
眼泪不争气的越来越多。
“月月，会喵喵叫吧。”
[呜呜……会，会。]
[喵……？]
少年满意的嗯了声。
“继续，还没结束呢。”
魔鬼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月月再次醒过来时，在自己床上，坐起来后很是沉默。
她有点崩溃。
系统以为她被玩坏了，想要安慰一声，弱弱的喊她：【喂，月月，你，你没事吧。】
【我真是服了。】
月月崩溃的说：【系统！我他喵的，还是没真的吃到肉！】
系统：【……】
【爽成那样，吃没吃到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就是一个系统，你怎么懂。】
【你别统身攻击啊岂可修！】
系统才反应过来，【宿主，你怎么不怀疑一下齐木楠雄的超能力？】
月月丝毫不在意的说：【你当我傻缺啊，小楠明显有很多超能力啊，连你都怕，怎么可能只是变性的超能力？】
【我都数不清有多少，还有读心术是吧。】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你居然都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他有读心术干嘛不收敛点啊！】
崩溃了，它现在比月月还崩溃。
它就知道，有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收敛的！
【收敛点有什么用，我一开始就暴露了，倒不如假装不知道，拜托，我装什么都不知道装到现在很累欸。】
所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特地去克制自己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收敛。
要特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对方的能力，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系统震惊又害怕，因为随时知道月月想法的它也被月月骗得团团转。
【呜呜呜。】月月不满的假哭，【都镜子play了，都束缚play了，都这样那样的，我居然还没吃到肉，说出去我都不敢信。】
系统一阵无语。
爽到起飞的也不知道是谁。
【我都装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刺激到，呜呜呜他暴露了，想玩了，结果就这就这？】
小楠被她刺激的都黑化了，玩的可真会啊～
【玩过就走，没良心的，呜呜呜。】
系统受不了月月的假哭，忍着屏蔽月月的冲动，替齐木楠雄说了几句话：【你晕过去后，他在旁边陪了你很久，刚回去不久。】
【哦我知道啊。】
系统：【……那你还。】
【干嘛，你不会偷看我们play了吧。】
【怎么可能。】系统解释：【我屏蔽了，就是，就是稍微听了那么一嘴。】
不然它也不知道，他们玩的那么开心。
【这还差不多。】
月月掀开被子爬起来，感觉浑身酸疼，还是很痛苦。
【没意思，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吃到肉。】
系统气急败坏，【想都别想！】
月月懒得理它，屏蔽过后，哼着小调换了身衣服。
不知道接下来小楠要怎么跟她解释呢，嘻嘻。
真期待啊，她的演技之魂正在燃烧！
第36章 他的小哑巴14
月月早就对齐木楠雄的超能力有过怀疑。
这在于她刚来的时候, 系统说比较特殊，并且它不太愿意出来就能看出来。
不过当时的月月一来懒得想那么多，二来就是她就是再聪明, 也不可能猜测齐木楠雄是个大多超能力都会，比肩神明的人。
她的任务对象基本都是大佬或者最强，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她这个任务对象应该是什么攻击性很强的超能力。
而且一开始和齐木楠雄打照面, 月月心里没隐藏什么。
来之前, 已经说过, 这个世界基本上是普通世界，超能力只是极个别的人, 可以当做普通世界来看。
相处下来, 月月便生出些疑惑。
她试探过系统几次，加上和齐木楠雄相处时的小细节，让她得出结论。
系统不告诉她齐木楠雄具体什么超能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大概是想看她出糗吧, 她和系统相处这么多年, 知道系统对她没有恶意。
在她推测出齐木楠雄是什么超能力后，懒得隐藏，那时候再隐藏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刚好让笨蛋系统头疼一下，谁叫它想看自己出糗，哈哈。
于是连系统都不知道, 它真要崩溃了。
月月装的好, 所以齐木楠雄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实。
那他今天做的事情可就很有趣啦。
月月从床上跳下来, 在自己屋子转了一圈, 心说还是小楠厉害哦，会这么多超能力, 什么play都能玩。
她都不敢想这有多爽。
【打个商量。】
月月一本正经道：【能不能把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延长，给我整个三百年。】
系统：【……？】
【不可能！我做不到！】
【啧，要你有什么用？】
【你要留那么久干嘛。】
月月托着下巴做沉思状，【我还想体验一下触手play什么的。】
【滚啊！】
系统气急败坏的按下屏蔽，它就不该跟她说这么多话，每次都能把它气半死，把它气死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想不想复活了啊！
月月没在意系统，舔舔唇，开始期待点别的好玩的。
现在的小楠估计正在头疼吧，也许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严肃。
毕竟对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冷静下来应该很懊恼吧，估计接下来几天可能都看不到他。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啊。
得益于月月脑子里的涩涩，齐木楠雄学会了不少，镜子房里玩了很久，月月现在浑身都还不舒服。
不过她心情很愉快，走到镜子前，捧着脸假装害羞，随后拉下领口，看看齐木楠雄写了什么。
[留下来。]
月月微怔。
随后指腹在几个字上划过，字面上还有淡淡的温热感，她表情淡了些，指腹完全划过后，几个字闪了闪，随后消失不见。
如果齐木楠雄看到一定会很惊讶，他不是简单的写了几个字，而是用了超能力，没有个十年八年绝对不会掉，和纹身一样。
月月打了个哈欠。
和她想的一样，齐木楠雄此时在自己房间里沉默，他周身的气场也很有意思，像是进入一个只有自己存在的世界。
半晌，少年有点头疼的扶额。
他的确有点懊恼，却不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就算时间回溯再来一次，他可能也要做。
他面对的难题不是要和月月解释他超能力的事，他知道月月对他有超能力的事接受度很高，也不会乱说，毕竟她是知道同学们秘密最多的人，没见她说出去过，何况本来月月就以为他有什么变性的超能力。
他面对的难题是怎么和月月解释他这么做的理由。
即便知道她喜欢自己……大概吧……前男友前女友那么多的渣女，但他们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做，和变态没什么区别。
额，虽然她很享受。
头疼。
在他没想好怎么解释，怎么处理和月月接下来的关系，他没有去见她。
这和月月想的一样。
月月也没有去打扰他，整日吃喝玩乐，偶尔看看书提升一下，学点怪东西。
她本来以为一周左右差不多，齐木楠雄会找她，没想到在第五天的时候，她就晕的不省人事。
齐木楠雄虽然没有主动去找月月，但他不是没有关注月月，他知道月月的现状。
主打一个没心没肺。
而且……
许久不见，即使相隔不远，齐木楠雄也挺想她的。
他才发现他早就习惯了月月叽叽喳喳的心声，即使是涩涩。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而当他这次去看一眼月月时，心中微疼。
她侧躺在地上。
齐木楠雄以为她睡着了，但只是睡着了。
他在去把她捞起来送到床上还是不管她中只犹豫了一秒钟。
齐木楠雄出现在月月身侧，将月月抱起来送到床上，刚准备转身就走，被月月一把拉住手。
[嘻嘻，终于被我逮到了吧！]
齐木楠雄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看月月，月月眼睛亮的不可思议，紧紧凝在他身上。
[哼哼，这么多天不出现，还不是被我逮到了。]
齐木楠雄张了张口，憋出一句：“你没睡吗？”
月月点点头。
“我……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啊，不会还在害羞吧，哈哈哈哈哈我会对你负责啦笨蛋小楠。]
啊啊啊什么啊！
难道不是我对你负责吗笨蛋月月！
见她和从前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也没有对他生出丝毫负面感情，齐木楠雄忽然明白，他根本不需要解释。
只要她还是她，他就不需要解释。
她拉着齐木楠雄的手晃晃。
[不可以再躲避了哦小楠。]
“我知道了。”
齐木楠雄摸了摸月月的脑袋，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月月这回看到他笑了，也跟着笑，随后整个身体都回到床上。
[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你好好休息。”
“有什么事叫我。”
[涩涩也行？那岂不是现在就……]
齐木楠雄：“……”
只能选择离开。
他一离开，月月蹙了蹙眉，脸色逐渐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月月的演技好到连有读心术的齐木楠雄都能骗过，只要她想。
齐木楠雄都没有注意，在他过来抱月月到床上这段时间，月月确实是晕倒的，只是醒了过来，不然她怎么在他来之后没有心声。
又在醒来后将齐木楠雄注意力转移了。
【呵！系统！给我出来说清楚，我这怎么回事。】
系统弱弱的说：【这不是，不是给你准备了韩剧剧本吗，怎么样，相爱之后来个绝症，多美妙的、额，爱情？】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疼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啊。】
【呜呜呜对不起嘛，我没有办法啊！】
系统能量不太够了，它在这个世界花了很多能量，现在无法支持月月的身体，重点是这个世界是个普通世界，不像之前的世界都有反派，世界观什么的。
之前月月的选择大多是死于反派之手，为任务对象铺路等等。
这个世界不需要，时间到了只有意外死亡。
然而就算她意外死亡，齐木楠雄也有能力把她救回来。
应该说，就算是绝症，齐木楠雄也不可能让她死掉。
所以为了让齐木楠雄的超能力对月月失效，系统花费了更多的能力，也就导致没有能量供月月。
要不是月月本身的强悍，她现在就嗝屁了。
【既然这么麻烦，你为什么还要选齐木楠雄作为任务对象。】
【他近似神明。】
系统的电子音冷静下来，之前对月月解释时特别心虚，可以的话，它也不想月月痛苦，它虽然老是被月月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但它和这些任务对象一样，都不希望月月有多痛苦。
但这个过程又必须经历。
复活说的简单，哪有那么容易。
【选择他作为任务对象，对你只有好处。】
月月没有说话。
系统忐忑的等她发火，良久后月月却带着哭腔撒娇说：【可是月月真的好痛哦。】
系统心疼死了，月月又说：【给我来点你们系统界的八卦和漫画呗。】
【……？】
【对不起，宿主。】
没有人比它清楚此时月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的五脏六腑都在衰竭，在这个活不了多久了。
月月屏蔽掉它，突然对自己想要复活这件事产生了一些怀疑。
她也不是一定要复活吧。
她对彼此争斗已经厌倦了，也不想回到那个世界中。
可是她已经走了这么多个世界，很多事不是她现在放弃逃避就能解决的。
何况是在她逐渐想起来一些从前的事的情况下，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嘛，算了。
月月心态调整的很快，从刚刚的浑身冷峻生人勿近的气场恢复过来。
就当是去不同的世界玩吧，不过就是每次死之前痛苦一点罢了，当做是她去每个世界的代价吧。
月月尽量去忽视体内的疼痛，找点别的事情给自己做。
在之前的世界里，比如小悟，玛奇玛他们，月月都精心设计了自己的死亡，她在玛奇玛的任务中，最后是找到了叛徒，在和玛奇玛解决叛徒的时候死的。
跳动的蓝眼泪还历历在目。
和小悟也设计过，以蛇蛇的本事还打不过她。
漫山遍野的海棠花也历历在目。
没想到这个世界她要来个韩剧死法，韩剧死法该怎么让自己死的漂亮点啊！
去海边？
不行不行，海边的话，她搞过了，要换一个！
月月在胡思乱想，额头出了点汗。
“真疼啊，呜呜呜。”
可怜、委屈、但强大。
齐木楠雄下一次又看到月月睡到了地上，这次都没有犹豫，就过去把月月抱到了床上。
即使知道她是假装的。
月月在他怀里睁开眼睛一笑，[小小齐木楠雄，拿捏了。]
齐木楠雄弹了下她的额头。
就知道，被她知道自己喜欢她，她不得上天。
就知道仗着喜欢乱来。
看把她给嘚瑟的，还拿捏，真不想管她了，哼。
月月在齐木楠雄怀里蹭蹭，被齐木楠雄放到床上，月月盖上被子，齐木楠雄问：“你这几天很爱睡觉。”
[没办法，被你折腾的太狠了啊。]
齐木楠雄被说的脸红。
等齐木楠雄离开，月月才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她疼的很，不是疼晕的，只是逼迫自己睡一会，睡着了不会感觉疼。
她模模糊糊的想，系统的本事比她想象的大一点，能让齐木楠雄的超能力对她失效，导致齐木楠雄都没看出来她现在身体上的问题。
除了读心术还留着。
有理有据怀疑是系统的恶趣味。
月月这样反复几次，齐木楠雄就是超能力对她失效，也看出来不太对劲。
总不能是未来不用上学她就爱上了睡觉吧。
齐木楠雄有所怀疑，不过他一向不会表现出来，月月有时候不会在床上睡，她不在床上睡，他就过去把她弄到床上。
其实以他的能力，不用过去，也能把她弄到床上，他只是趁机见她一面。
这日月月睡得时间过长，齐木楠雄站在一旁，观察很久。
她脸色很苍白，表情痛苦。
月月知道瞒不了多久，但是多瞒一秒，他就少一秒钟的伤心。
对于任务对象，月月一向是心软的，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让他们很伤心，即使她知道她死后他们会很伤心，但时间一长总会走出来。
这是第一次让任务对象提前这么久知道自己会嗝屁，以前都是快刀斩乱麻，知道她会死她就没了，到下一个世界她又是一条好汉。
最重要的是，无所不能的小楠，当知道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该有多难受。
想到这个，月月心里疼的都比身体上来的严重。
她总是会对他们心软的。
早知道这样，她在感情值满了就撤就好了。
现在又晚了，系统能量不够，她只能到时间再走。
月月睁开眼，旁边齐木楠雄正在看书。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天。”
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提读心术，齐木楠雄在前几天知道，月月知道他有读心术了，但即使知道，她还是那么放肆，不仅心里，表面上也装都不装了。
前几天，月月睡着后，齐木楠雄没走，等她醒过来，跟她来了个坦白局。
“我是超能力者。”
月月：[瓦库瓦库。]
齐木楠雄对月月说这个，是因为他总感觉哪里不对，有什么超出了预料。
那也许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去医院吧，月月。”
月月愣了愣，随后才点点头。
她知道齐木楠雄看出来了，她这么反常，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只是，只是想多拖点时间。
一秒钟也好。
超能力看不出来，但她这样自然衰竭，现在的医疗水平能检测到，却查不到原因。
月月被迫躺在病床上唉声叹气。
[我身体嘎嘎棒，那么猛，居然还会进医院，伤心。]
齐木楠雄过去摸摸月月额头。
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也很不平静。
平静于他是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他什么都能做到，她生病的话，他可以救她。
不平静于，他不知道她有多疼。
听到医生说的那些话，他难得的连表情都不冷静，甚至想象不到她该有多疼。
他竟然没有看出来，那么能忍吗？以前手破了都要哼哼唧唧撒娇的人，真的这么能忍吗。
为什么他都坦白了，她也不告诉他，难道她告诉他他不会出手吗。
“发烧了吗？”
月月摇摇头，眨眨眼，[真发烧，不得体验一下39°的……]
“……？”
齐木楠雄无奈，抬起手，月月忽然想：[报告，我要回家！]
月月脸色不好，让人心疼，齐木楠雄只能听她的，先把她带回家。
月月知道他想救她。
可是他救不到。
该来的总会来，月月钻进被窝叹了口气，才露出头，眼睛成了蛋花眼一样。
[小楠……]
齐木楠雄坐到床边，少年神情看不出什么，因为戴着绿色的眼镜，连眼神都看不出来什么。
当他展开手，发动超能力的时候，月月不忍心的闭上眼。
所有的能力消散于无形之中。
没有用。
齐木楠雄愣了愣。
他忽然想起来，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他的超能力对她没有效果。
没有……效果？
齐木楠雄看向月月，月月闭着眼，不想面对。
他再次试了试。
还是没有。
再试。
没有。
再……
濒临于崩溃之时，月月忽然睁开眼，那双眼充满着温柔，[不要再浪费力气啦小楠。]
浪费力气，他竟然在浪费力气？
不可能！
月月握住齐木楠雄的手，[没有用，算啦算啦，这就是美少女的命运啊，唉。]
齐木楠雄摘下眼镜，月月第一次看到他摘下眼镜的模样，差点看呆了。
[哇哦，酷耶！]
“月月，你早就知道了吗？”
[嗯？]
“你知道自己会死。”
是了，她之前这么想过。
齐木楠雄深呼吸一口气，再看向月月的眼中带着一些温和。
“月月，睡一会。”
[啊，现在睡觉啊？]
她觉得齐木楠雄想做什么，但他不想让她知道，月月心里纠结又担忧，爬起来搓了搓齐木楠雄的脸，[小楠，要做什么？该不会要伤害自己吧。]
“放心，没事。”
齐木楠雄心态现在有点不稳定，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
这忽然让她睡觉，她也睡不着，不过月月有熟练的睡觉技巧，齐木楠雄去客厅里冷静，她在疼痛和心疼中逼着自己睡着了。
齐木楠雄冷静不了一点。
他再次回月月房间，浑身发冷。
不过……还不是很糟糕，他可以试试把控制装置解除后再去救她。
但如果解除后，他控制不能自己的超能力，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这种后果因为她也在，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必须要非常努力控制好，从前如果没有齐木空助制作的控制装置，就很难控制的超能力。
那真的会很糟糕。
但现在没有办法。
他舍不得眼睁睁看这个坏女人死掉。
他抬起手，将头上的东西摘了下来，一瞬间，周围像是到了什么临界点，瞬间崩塌，齐木楠雄及时护住月月，在极为费力的控制住体内的力量后，齐木楠雄将周围恢复，再去尝试救月月。
但是没有用……
齐木楠雄几乎控制不住，那一刻连他的意识都空白了，周围再次崩塌了一次。
废墟之上，齐木楠雄看向潜意识里被自己护好的月月，眼里才清明了一点。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齐木楠雄的指尖开始渗血，他像是不知道疼，去摸了摸月月的头。
“月月……”
他的血滴到了月月的身上，随后，他的食指按在月月眉心。
“出来。”
系统：【！】
齐木楠雄好可怕！
它第一次感觉，直面到死亡的危机。
“我不想说第三次，你自己出来。”
话音落下，齐木楠雄的嘴角也渗出血，他按在月月眉心的手指勾着一道白光，将那道白光从月月脑海里扯了出来。
系统：【……】你不讲武德啊！
说好的让它自己出来呢。
这是一个小到几乎看不清的东西，只有一个很小的点。
“你是什么东西。”
【系统啊，你这个年纪没看到系统小说吗！】
“……”
“月月是什么情况。”
【……】
系统看看齐木楠雄，再看看月月，并没有隐瞒，如实和齐木楠雄说了。
从月月在现实世界死亡，到绑定系统，要去做任务刷感情值之类的。
系统很期待，这个隐隐在黑化崩溃的少年得知月月接近他仅仅是任务，会怎么样。
齐木楠雄只是垂下眼，一面缓缓的将周围再次复原。
一会月月被吵醒，看到家没了该闹了。
【你不生气吗？她接近你是因为任务，而且在你之前还有很多哦！】
过了一会，系统弱弱的问，一般来说，不都会生气吗？
“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可以认识她，是件很开心的事。”
他周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每个人都闪闪发亮的，让他想过平凡的生活都很难。
但她是不一样的。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对所有人都好，强大而温柔。
她鲜活美丽，是他生命里的不可思议。
或许的确是因为任务接近他的，但在这期间，她的感情也是真的。
他相信她是真的，眼神骗不了人，她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时候，很漂亮。
至于之前还有很多任务……
系统没有隐瞒齐木楠雄关于任务的一些事情。
齐木楠雄垂了垂眼，周围已经复原，他抬起手用手背贴了贴月月的脸颊。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比起在意这个，他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说。”
“她经历那么多次死亡。”
“该有多疼呢……”
第37章 他的小哑巴/完
系统漂浮在半空中, 以肉眼看不到的存在飘到月月身边，闻言有些诧异。
恋爱脑真可怕！
这都不生气！
这搁有些小说，不是应该已经发火了吗。
不愧是卡密, 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这个。
【她只有这次比较痛苦，其他死亡的时候时间会很快。】
“很快是多久？”
齐木楠雄坐在床边，目光在熟睡的少女身上, 她睡得熟, 这都没醒, 想来有这个所谓的系统的手笔。
【就……一两个小时……？】
“一两个小时很长，一两分钟都算长。”
她那次手指破个皮都在心里嚎了很久, 还要呼呼, 各种撒娇。
一两个小时，也很久。
而且死亡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还有绝望……
系统倒是没说任务对象都是什么最强，只是说了任务最后要赴死而已。
齐木楠雄很难想象, 月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迎接每一次的死亡。
她心态看上去特别好, 心大的不得了。
但真的没有关系吗？没有在压抑吗？不会出问题吗？
她承受的远比他想象的多。
“救她。”
他没有看系统，忽然说道。
【我，我做不到！】
“你不是要带她复活吗。”
“我就是说这个，救她。”
就算她会离开他也好，他希望她得偿所愿。
【这个不用你说啦。】
“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 高科技你懂不懂啊, 更高的文明, 什么星际时代啦, 你都没看过系统之类的小说吗？真的假的？】系统说话声都有点抖。
“把你给齐木空助，他应该很感兴趣。”
【别了吧, 我说了你又不信。】
“说说看。”
【我是她爹！】
齐木楠雄：“……？”
【你看吧你看吧我说了你还不信！】
“……”鬼扯什么，你是她爹？跟她待久了，如出一辙的爱占便宜是吧。
她是我小姨，你是她爹，那我是什么？
“解除你的能力。”
【解除不了，你别想对她用超能力啦，想彻底救她，她还要死几次。】
“……”
他第一次感觉到有点无力，超能力对她没有效果，眼前这个说自己是系统的东西，很明显可以压制自己在她身上的超能力，导致他的超能力无效。
就算它不是高科技产品，也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至少目前来看，他似乎只能把她交给它。
并且……
他可能真要亲眼看着她死去。
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少年，怎么接受得了这个。
齐木楠雄心理很强大，硬生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逼着自己打消毁灭系统的冲动。
他没有办法对她使用超能力，所以无法带她去别的地方，也无法救她。
月月……
“你把心灵感应留着了？”
【心灵感应，哦，你是说读心术，哈哈，当然是不能只有我一个受罪啊！】
找个人跟我一起听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受罪吧。
“不是受罪，你只是系统，你不懂。”
系统：【……】这家伙说话怎么跟月月一样。
压下扰乱的情绪，齐木楠雄再睁眼时，冷静很多。
但他遍体生寒，用指腹把系统捞起来，按在月月眉心，系统骂骂咧咧回到月月意识中，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还是有点怕齐木楠雄把它嘎了。
把它嘎了，它怎么救它的好大儿呀。
你说是吧好大儿月崽。
齐木楠雄轻吐一口气，给月月掖好被子。
他得给自己收拾一下烂摊子，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受伤，把他们救回来。
等全部处理完，齐木楠雄回到月月家，月月刚好醒了过来。
她睡得模模糊糊的，神志不清，也没注意齐木楠雄的存在，一直在齐木楠雄面前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痛苦，刚醒过来，心里嗷嗷叫。
[疼死宝宝了。]
[呜呜呜……]
听得齐木楠雄快心碎了。
就，不是古早狗血味，真碎了。
当然，他是齐神，碎了还能拼起来。
她脸色很差，惨兮兮的，注意到房间里有人，吓一哆嗦。
[小，小楠什么时候来的啊。]
[小楠一来我就不疼了，贴贴！]
因为怕他担心，她还给自己找补。
“刚来。”
齐木楠雄走过去，月月就扑到他身上，齐木楠雄稳稳接住她，还没来得及撒娇贴贴，系统跟齐木楠雄来过坦白局，也不屏蔽自己的存在了，悠悠的说：【好大儿啊，齐木楠雄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捏，他把我拉出去差点销毁了，人家好怕怕哦，嘤嘤嘤，帮人家做主啦！】
月月：[……]
齐木楠雄：“……”
由于系统也不装了，所以齐木楠雄听得到。
[哈？]
月月傻愣愣的看向齐木楠雄，[都，都知道了？]
齐木楠雄没说话，表情说明了一切。
[对，对不起……]
还是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吧！
齐木楠雄把钻进被窝里的月月拉起来，月月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眼睛红了。
“不用对不起。”
齐木楠雄揉揉月月的头。
她看上去很难受，又很脆弱，他只是看着她，就生不出一点点怪她的意思。
[呜呜……]可怜又无助。
系统：【呜呜呜……！】
月月：【闭嘴吧你！】
系统：【你双标！给我做主啊！】
【谁要给你做主！】
月月毫不留情的屏蔽它。
齐木楠雄露出很淡的笑，被月月捕捉到，月月爬起来捏捏齐木楠雄的脸。
[真的不生气啊？]
“生气的。”
月月立马又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月月要努力活下去，就好。”
月月用力点点头，[我会的！]
齐木楠雄都知道的话，她就不用装了，[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她会复活，然后好好活下去，不会辜负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也不会辜负他的祝愿。
“好。”
“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嗯？]
“和他们在一起过吗？”
“我是说，谈恋爱……之类的。”
月月摇摇头，[除了上一个小悟，都是女孩子，我又不是同性恋。]
“……小悟……呢？”
[没有在一起啦！]
没有正式在一起，没有正式谈恋爱，也不算吧……？
要是被系统听到了，一定会喊着“渣女”。
月月想，她没有骗人，真的没有啊，她好像还真没和小悟在一起吧？就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情侣。
“好。”
粉发的少年似乎想到什么，歪着头说：“跟我谈。”
月月：“……？”
“之后，也不许跟别人在一起，我是说……谈恋爱之类的。”
[欸？？？]
“月月，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变。”
月月：[！！！！！！]
还有这种好事！！
月月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和齐木楠雄谈恋爱，海王+渣女的月月没想到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居然是齐木楠雄。
主要他说他都可以变欸。
拥有一个齐木楠雄，她岂不是能拥有全世界？
任何人，任何物，人外？福瑞？异人？
妈呀还有这种好事，月月幸福的要流泪了。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先玩个触手play！]
齐木楠雄：“……”
“好好休息。”
粉发的少年慌乱的逃走。
至于月月，哪里还记得齐木楠雄说的其他话，比如什么以后别跟别人在一起，虽然就算记得也无所谓。
——
月月的生活有点变化，也没什么变化，还是每天在家里，要么就睡觉，要么就窝在齐木楠雄身边黏糊糊的撒娇。
被齐木楠雄知道她的事，她也就害怕了那么一会吧，心大的不得了，仗着齐木楠雄舍不得拒绝她，可劲造。
[想要触手！]
月月坐到齐木楠雄腿上，抓着他的衣领晃两下，[给我玩给我玩！]
齐木楠雄被闹的无奈，拿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点了点，月月就感觉自己手背痒痒的，很快几根缩小版的触手在她手背上出现。
非常掉san，但又莫名能看出几分可爱。
小触手在她手背上疯狂乱动，痒得月月哈哈笑，[什么啊我要的又不是这种。]
超能力对她失效，这个是他变出来的，放她手上，所以她可以玩。
[好吧看在它挺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啦。]
月月和小触手玩了会，它就消失了。
能转移点她注意力也好，因为超能力对她的失效，他连让她舒服点都做不到。
从没遇到过这种事的齐木楠雄这段时间心情都很压抑。
如果不是月月一直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感觉他能毁灭世界。
月月闹够了，就坐到他旁边，乖乖的靠过去，蹭蹭少年，[我要看猫和老鼠。]
齐木楠雄控制遥控器打开电视，放猫和老鼠给她看。
不过她看不了多久，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她睡得不太安稳，脸色苍白，有时候会咬住唇，来让自己轻松一点，即使是睡着，也还是很疼。
肉眼可见的是她生命力的流逝。
但她每天表现的毫不在意，想尽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想这些，他都知道。
月月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疼。
这种疼，让她想到了一些事。
睡着后，迷迷糊糊的开始做梦。
“阿月，这样不行。”
“阿月，这样不好。”
她红着脸想要反抗，可是反抗不了，对方带来的窒息让她疯狂。
再醒过来，梦里的一切都消失干净。
月月想起现实世界。
她在死之前，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那个人像个江湖骗子，问她：“你相不相信轮回？”
没多久，她就死了。
月月看着天花板半天没有缓过来，半晌，才问：[你相不相信轮回？]
“什么？”
月月摇摇头，[没什么。]
她现在在各个世界做任务，何尝不是一种轮回呢。
[我到底是谁，我是谁呢？]
“你是月月，月月，你永远是月月。”
月月闭了闭眼，神神秘秘的冲齐木楠雄招招手，[快过来，我跟你说个小秘密！]
齐木楠雄听话的走过去，月月像是和他咬耳朵一样，头靠近他耳边，让他听自己说话。
虽然是用心声啦。
[小楠小楠，我要告诉你我现实世界的名字。]
“嗯？月月？”
[什么鬼啦，哪有人姓月叫月的，我有名字！]
“是什么？”
[……]
齐木楠雄眼底闪过惊讶和了然，“是来源于那个物语故事吗？”
[是呀，院长妈妈说捡到我的时候和故事开头很像，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这个月亮形状的胎记，我在现实世界也有哦。]
“月月厉害。”
齐木楠雄摸了把月月的头。
他第一次听月月主动谈起她的事，想多了解一点，但又怕会让她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她真正的名字很好听。
“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当然啦，别人我才不告诉他呢～]
根本没有机会说，她在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名字，而且她对名字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做了梦，忽然就想倾诉一下。
第一个知道月月真实名字的齐木楠雄心情晴朗了不少，下一秒被月月的话说的没有回过神。
[小楠，我快要死啦。]
齐木楠雄怔了一会，才抬起手，难以克制的将少女抱进怀里。
[对不起小楠……]
她也很难过。
她有感情，她也是人类，她会难过。
她只是调整的很快，甚至是把很多负面情绪全压制下去了。
每个任务，她都付出了感情。
因为无论是什么感情，都是相互的，她也很爱他们，这份爱也许不是爱情，但都是浓烈的感情。
所以死亡的时候，她不太敢看他们伤心的模样。
这次这么久，她觉得很难受。
为了不让她难过，温柔的少年神情一直是温和的，什么都看不出。
但她知道，他会在她睡着后坐在她床边，眼睛都不眨，生怕她消失，会轻轻摸摸她的头，生怕她疼。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齐木楠雄轻笑一下，他笑起来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常笑还是因为在苦笑。
[就是对不起嘛。]
“别再说对不起，我不喜欢。”
[好吧。]
[呜呜呜……凶我。]
齐木楠雄无奈，她真能把无理取闹发挥到极致，偏偏她把他吃的死死的，他还不觉得讨厌不觉得烦，就觉得怪可爱的。
“没凶你。”
[那变个福瑞给我看看，我要带尾巴的。]
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轻弹一下月月的额头。
“除了这些，月月有什么想做的吗？”
[嗯……我要死在天空上。]
[小楠，带我去天空吧，在我快死的时候。]
齐木楠雄听不得她说什么死不死的。
但他不能不接受。
这些天他将负面的心绪压下来，不就是想好好陪她，满足她不过分的要求吗。
“好。”
月月能感觉到自己的死亡，感觉不到，也有系统的提醒，这天来的很快，就在她跟他说的第三天。
入夜之后，系统解除了一点屏蔽齐木楠雄的超能力，让齐木楠雄得以成功将月月带到天空。
彼时月明星稀，高高的月亮仿佛触手可及。
[飞机！]
飞机尾巴在夜里看还挺好看的。
齐木楠雄把她带到云朵上，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没有掉下来，当然也是齐神的超能力，他们两个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看到，也不会被任何雷达探测到。
[星星，月亮！]
[好像一张大饼！看上去好好吃！]
齐木楠雄失笑，坐了下来，看月月在云朵上蹦蹦跳跳，因为死亡而消沉的心似乎好了一些。
月月蹦了一会，扑到齐木楠雄怀里，“怎么了？”
[我想看看未来的小楠。]
[未来的小楠。]
他是否长成最好的样子。
是否快乐，是否健康。
她想知道，未来的他们，是不是过得好，让她知道，她的任务没有白费。
除了小悟那边，275穿越过来，月月都不知道之前的女孩们未来过得怎么样。
现在有机会，齐木楠雄做得到，他可以把她送到未来吧，她想看看未来的他。
并不是好奇，她只想，看看他是否好。
【系统，拜托啦。】
系统再次解除一点点对超能力的抑制。
[小楠～]
齐木楠雄应了声。
“你不要对未来的我撒娇。”就算是未来的自己，他也会吃醋的！
[哪有撒娇嘛小楠。]
这还不算撒娇啊。
齐木楠雄将月月送到了未来的自己身边。
未来时间线的齐木楠雄在等月月，因为他知道这个时间点，从前的月月会过来。
齐木楠雄昨天还被现实世界里的月月气到头晕，那家伙居然……
居然跑了，自己一个人跑了！
月月出现的时候，看到齐木楠雄噗嗤一声。
[什么啊，就换了衣服，根本没什么变化嘛。]
“能有什么变化。”她自己不也没有任何变化吗，要不是这个时间线的她跑了，这回就是她自己跟自己面对面了。
齐木楠雄过来拎着月月的后颈，将月月带到了无人的地方。
[咦，这是哪？]
“海岛。”
[干嘛带我来这里啊。]
“……”他总不能说，她那一群男朋友女朋友会找过来吧，他前两天好不容易抓到她，结果给她跑了。
想想都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不可能把脾气发到现在的月月身上。
齐木楠雄没回答，月月没有多想，但是开开心心的欣赏两分钟周围的景色，最后才回到他身边，问：[你过得好不好呀？]
“好啊，怎么不好。”
咬牙切齿版。
[真的吗？小楠快乐吗？之后的小楠，会开心吗？身体也健康吗？没有问题吧。]
齐木楠雄轻笑一下，“嗯，没问题，月月，请放心。”
他说：“往前走，月月，无论你做什么，都有人在你身边。”
说着，齐木楠雄想试试，以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救她。
还是不能。
他暗暗的切了声，想说那个系统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它。
[嗯，我会的。]
[未来的小楠长成很好的人，我很开心哦。]
他摸摸月月的头，说了句什么，月月没听清。
[希望小楠可以一直很好。]
他问：“如果是月月呢，月月想对未来的自己说什么。”
[额，我祝她成功吧。]
齐木楠雄失笑，“我祝未来的月月得偿所愿。”
[我祝小楠永远平安。]
离开之前，月月在齐木楠雄唇角亲了一口。
[再见啦。]
见到他很好，她就放心啦。
回到现在的时间线，月月坐在云朵上，傻笑了两声。
“见到了？”
[见到了！]
“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你以后就知道了～]
齐木楠雄又问：“做了什么？”
[亲亲了！]
齐木楠雄：“……”该死的齐木楠雄，该死！
我狠起来连我自己都骂。
[就碰了下嘴巴啦，哈哈，小楠笨蛋，可爱。]
齐木楠雄瞥了她一眼，她凑过来，在他唇上吧唧一口。
怎么说，齐木楠雄什么都知道，那她这个流程还走不走啊？
月月钻进齐木楠雄怀里，两只手抱住他，管他的呢，走个流程吧。
“小楠。”
她出声道。
“小楠要相信我哦。”
“我喜欢小楠。”
她只是，只是见一个爱一个而已，只是心碎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人。
“小楠，要快乐一点哦。”
“再见啦。”
——
很久以后，齐木楠雄猛的意识到，超能力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救不了心爱的女孩。
逆转时空，过去和未来都见不到她。
他不是什么都做得到。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死亡越来越近，他和最普通的人一样，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直陪着她。
他甚至都不能帮她减轻一点痛苦，她在深夜偷偷小声叫疼的时候，他真的要碎掉了。
“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月月了，都找不到她，楠雄你知道月月在干嘛吗？”
妈妈的声音让齐木楠雄回过神。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远到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还好的是，他知道她没有真正的死去，她活在平行时空外的某一个地方。
“再远也该回来了吧。”
是啊，再远的地方，也该回来了。
但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向前走，留他们在原地。
但他不肯在原地。
不过是平行时空而已，他总有一天会去成的。
齐木楠雄回到房间，一切如初，他在大学里继续当着普普通通的学生。
他说他有女朋友，没人信。
照桥心美也来问过，怎么找不到月月了。
齐木楠雄没有跟别人说过月月死去的事。
在他心里，月月并没有死。
她只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她并没有死去，她在为了活下来而一遍遍死亡而已，她在努力活着。
只是离开而已。
她在向前走，不会回头看他们，但是没关系。
他可以跟上她的脚步。
他可以去她的世界。
无论如何，迟早有一天。
他会找到她。
第38章 黑月光/宿傩线
【这次的任务对象也很特殊, 是个坏人哦。】系统吓月月：【听说还会吃女人！】
月月：【这题我会，是酒吞童子！】
系统：【……】
【等你到任务世界会看到老熟人。】
【叮，开启下一个任务。】
……
【任务对象：两面宿傩。】
【时间限制：三年内。】
【请宿主完成白月光任务, 将任务目标感情值刷到100％后死亡。】
【叮——投放中。】
【你是神代家觉醒传说中复苏的人。】
————
缓缓行驶在泥土路上的华丽宝车吸引不少路过之人的目光。
宝车的前方是两只异兽所拉，那异兽长得像马，却不是马, 背上有两只翅膀, 约莫是某位阴阳师大人的式神, 宝车上金光闪闪，镶了不少宝石。
一双纤细精致的手拉开窗帘, 穿着黑底和服的少女朝外面看了看。
只一眼, 少女又放下窗帘。
【万万没想到，千年前的神代家这么有钱。】
感觉随便扣一个珠子下来，都能卖很多钱。
比起千年后落魄的神代家，一个天一个地。
她这次的身份早有耳闻, 小悟线里蛇蛇嚷嚷了好多次的那个。
神代家少主, 神代初月。
在现代都很封建的咒术界，千年前更是不用说，神代家内里也是一团糟，华丽的外边下隐藏的全是阴暗。不仅是神代家，其他家族也是。
月月是三天前来到这个世界，她不是一来就当了少主, 在千年前更为残酷的封建咒术界中, 她在神代家的存在感可以说是除了便宜爹妈就没人知道。
巧合的是, 月月出现的时间, 正值少主选拔。
所谓的少主选拔，是神代家美名说是公平, 给每代人的机会，只要赢了下来，就能成为新一任少主。
当然，这玩意肯定内定了。
就算不内定，原本想要成为少主的那个人，也是身怀各种咒具、平时训练资源也不一样，选拔上一定会赢下来。
月月就在少主选拔上闹了一通。
在这之前，神代家只有传说中有“复苏”这样的术式，并没有人觉醒过，都普遍认为，那只是传说，假的。
月月轻车熟路，上少主选拔上不怕气死人的说：“你们一起上吧。”
然后就把众人揍了一顿。
少主之位理所当然只能她当。
出了她这么个意外，除了她便宜爹妈，没人高兴，她便宜爹妈在神代家也不受待见，看上去跟没人高兴一样。
月月就开了领域，笑着说：“这么高兴的事情，你们不笑一下吗？”
于是众人尬笑起来。
月月知道她当了少主没几个人服气，估计想着法要把她弄死，好让原来那位少主上位。
她在选拔上没有用复苏，用的是自己本身的力量。
此时月月在去禅院家的路上，与各位咒术界高层商量和两面宿傩讲和的事情。
两面宿傩在这个世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他非咒灵，亦非咒术师，是诅咒之王。
这个时代不仅有不被众人熟知，负重前行的咒术师，还有人人都听说过的阴阳师。
前不久，不少咒术师和阴阳师联手，跑到两面宿傩的地盘，妄想祓除两面宿傩，结果被两面宿傩嘎的差不多了，只剩几个，要咒术界这边拿人来换。
众人猜测，两面宿傩为什么有杀掉这些咒术师和阴阳师的力量，却还是要他们拿人来换，一定是两面宿傩也受了伤，短时间内力量大减，不想跟他们起冲突！
在这之前，两面宿傩曾经和上一任六眼有过束缚约定，他在某个时间内不会主动找上咒术界。
划重点，主动。
对于这种想法，月月只能说你们开心就好，人家诅咒之王不能是觉得无聊，让你们送点人过来，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说不定人家只是逗你们玩，你们还当真了。
参加会议的是咒术界高层，各家的家主以及少主。
半日后，月月和神代家家主到了禅院家。
禅院会议上。
月月昏昏欲睡，听不得一群笨蛋说话。
开的会议内容大概是两面宿傩到底受伤没，受了多重的伤，以及选定被交换的人选。
说是现在正在制作出一种咒具，只要有两面宿傩的血，就能制作出对两面宿傩宝具，被交换的人并不是因为需要被交换，而去换那个人，而是因为任务，要拿到两面宿傩的血，才去两面宿傩的身边。
众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说这个办法甚好甚好，一定能祓除掉两面宿傩。
不可否认，这些人想祓除两面宿傩算是为民除害，但他们想祓除两面宿傩，真的只是为民除害吗？
不见得，此时的咒术界格局和千年前不太一样，并不是御三家，还有不少不大不小的家族都想进一步。
谁能祓除两面宿傩，谁就是隐隐的老大。
但，没人敢去。
那可是两面宿傩，谁敢去？去找死吗？
月月一边昏昏欲睡，一边看系统里下载的小漫画。
以前系统根本不愿意弄这些，上个世界月月跟齐木楠雄撒了会娇，顶着齐木楠雄的威胁，系统含泪下的。
“两面宿傩喜欢女人，我觉得倒不如让女人去。”
众人视线全部看向在场唯一一个女性。
月月：“……”
月月的注意力慢悠悠从小漫画里出来，视线扫过众人，刚刚出声的正是神代家家主。
他想让自己去送死。
要不是两面宿傩是任务对象，月月才懒得跟他们玩阴谋诡计，一切阴谋诡计都源于武力值不足，而她正好，实力不详遇强则强，区区咒术界，此时又没有小悟那样的存在，她不是横着走吗，只可惜他们此时都没意识到她的可怕，以为她好欺负。
“是喜欢女人，喜欢吃女人是吧？”
月月看似温柔，说话和掺了辣椒水一样，她不喜欢他们，不想跟他们演。
“嘛，不过，我可以去哦。”
月月轻轻一笑，“但我有条件。”
——
宿傩在等着里梅的饭。
这里是他的地盘，在四面环山的地方，他所在的地方和普通的人类行宫不一样，到处是山石及宝石而制，忽略空气里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风景倒是不错。
“那群家伙真会拿人来换啊？”八岐大蛇问。
“谁知道。”
他这么挑衅那群人，那群人真拿人来换，也太怂了吧。
“你不是把他们都杀了吗，万一真拿人来换没得换。”
“哦，那又怎么样。”
等里梅做好饭拿上来，宿傩就不想跟八岐大蛇喝酒了，他想吃饭。
刚吃两口，有人来禀报说，咒术界送的人到了。
八岐大蛇夸了句厉害，竟然真把人送来了。
山口处，月月还挺有闲工夫跟系统说：【我是不是走错剧场了，哈哈哈好像西游记哦。】
【……】
【听说两面宿傩有四只手欸，我都不敢想，这要是玩我，我得有多爽啊。】
四只手！！！！！
不用来涩涩多浪费啊！
【你敢想，你真敢想！你已经在想了！】
月月等了一小会，就有长相很别致的咒灵出来带她进去。
并不是特地出来迎接她，只是门口有阵法，一般进不来，尽管在月月眼里阵法形同虚设，但月月此时给自己的人设是不太厉害的咒术师，自然要假装看不出来。
月月被带到了大殿之中。
这边的环境很黑暗，除却山石的墙壁，最上边坐在宝石而制的靠椅上，肩上披着外套的，应该就是两面宿傩了。
月月模样怯怯，用余光打量周围，突然看到正在吨吨吨喝酒的八岐大蛇，心里感动的不行。
【果然，我还能遇到老熟人，希望这次的我，一定能搞清楚，蛇蛇到底是几根！】
吨吨吨完一大碗酒的蛇蛇同学浑身一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离的眼睛看向被交换的人选。
“呦，看来咒术界那群家伙怂的很啊，找个女人来讨你欢心。”
“喂，你是咒术师吗。”
他直接这么问，月月在心里记小本本上。
蛇蛇不太礼貌，等着，有空揍你一顿。
月月身着黑底红边的和服，和服上绣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用金丝镶边，是一件看似简单，实际上很贵的和服。
她像一个被包装好的、精致的礼物。
“我，我是的……”
月月声音小小的说道：“宿，宿傩大人，请，请放了，他们。”
“你怎么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不能大声点啊！”
月月差点笑场。
主要这个蛇蛇，就，就好好玩啊。
“对不起，呜呜……”
她看上去实在害怕。
眼睛通红，蓄满了泪水，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甚至不敢哭出声，咬着唇，浑身止不住的发着颤，连说话都很费力。
一看就是被两面宿傩吓的。
“聒噪。”
上边的宿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月月立马忍着眼泪，也不说话了。
她根本没说两句话嘛，聒噪这个一定是说蛇蛇！
没有自知之明的月月想到。
“交换。”宿傩勾起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我会好好侍候，宿傩大人的。”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宿傩笑了起来，“你觉得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那个，明天要是出太阳，应该能见到吧？”
宿傩：“……”
被噎了一下，宿傩起身，压迫感极强，一步一步走向月月。
月月演的特别真实，随着宿傩的的靠近，颤抖的越来越严重，红着的眼睛透着恐惧。
“说，带了什么任务过来？”
“任务？”
“怎么，不可能真让你交换吧，没什么刺杀我的任务？还是别的？”
月月极为恐惧的摇头，“没有，我，我怎么可能杀得了您，您可是，可是诅咒之王啊！”
确实，她太弱了，弱的像一只蚂蚁，随手就能捏死。
而且看起来味道不错，瘦了点，可以养肥点吃吃看，他还没吃过呢，不都说他会吃吗，拿她开刀试试。
“是吗。”宿傩用手抬起月月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少女憋了一眼的泪水，眼神朦胧，模样精致。
她真的很好看，好看到不像是人类。
是他活了这么久见过最为美丽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总能得到一些特权，比如，他刚刚决定把她养养再吃。
月月：【西游记！西游记！我像不像唐僧，呔，两面宿傩妖怪，速速使用美人计攻略我，哈哈哈哈哈！】
系统：【……】它好害怕！
“你有什么术式。”
“反转术式。”月月睁着眼睛说瞎话。
“哈？反转术式？”
那群咒术师傻到会把一个有反转术式的人送给他吗？不可能的吧！
虽然他提出的条件是换个人到他这边两个月，但谁都知道这是送死吧，他们会把一个有反转术式的人送过来？
要么他们疯了，要么她有问题。
“是的。”月月下巴被他捏的有点疼，他捏着的地方，明显多了几道红痕，“大人不信可以试试。”
宿傩眯了眯眼，发现她没有在说谎。
真把有反转术式的人送过来了？
“你叫什么？”
“神代初月。”
神代家的，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大概没有什么地位，所以被推了出来？
不太对。
宿傩不是笨蛋，不可能仅凭月月这点话就相信她。
月月也稍微放下心，她孤身前来，但不是怕他，她还想多演一会呢，要是两面宿傩现在就杀她，她还怎么攻略后玩相爱相杀的戏码啊。
她眼里只有惊惧。
脆弱的，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杀了她。
和别的咒术师不一样，别的咒术师同样害怕他，但他们眼底还有厌恶，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立马杀了他。
她是太弱小了吗？所以连一点点厌恶的情绪都不敢有。
她生的好看，泪眼朦胧，总能让人心生怜惜，可惜宿傩不是人。
他松开月月，回到座位上，任由她站在大殿中。
除却宿傩和八岐大蛇，还有其他人。
准确的说都不是人。
他们用不安好心的眼神看着月月，用轻浮的言语刺激着月月。
月月一动不动，只是轻颤着身体，低下头。
她无视了这些眼神和言语，低头掩去眼中的冰冷。
宿傩不说话，她就这样站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别人眼里，月月又傻又弱，就这么傻站着，估计快吓晕过去了，其实月月正在看小漫画，快乐的系统想屏蔽她。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也许是她看上去过于可怜，也许是众人的话说的越来越夸张，宿傩终于开口道：“要侍候本大爷，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把她带下去。”
月月回过神，被人领了下去。
她四处看看，但没有乱走，真有点西游记的感觉了。
月月在墙壁上扣了下宝石，发现扣不下去，啧了声。
其实宿傩这边没多少人，他又不是皇帝要那么多人侍候，今天刚好八岐大蛇他们来这边，开宴会，他这里平时就里梅几个，而且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在。
这些人或者咒灵都是宿傩激推，月月被带下去后，都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看着月月。
“大人的房间在哪呀？”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里梅问道，他看月月的眼神不是很待见。
“我，我……”月月红着脸害羞的说：“我，我要侍候大人。”
少女看上去娇娇弱弱的，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就算她真有什么要刺杀宿傩的任务，估计她也完不成。
但里梅没有告诉她。
月月没有在意，这么大的地方，又没什么人管她，她还不能自己去吗。
她知道有人看着她，想要摆脱一下这些人的视线不是什么难事，月月摆脱后精准的找到宿傩会睡觉的地方，她还在和系统聊天，【诅咒之王也需要睡觉哦。】
【……】
【啧，你看看他，看看他，有没有想起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月月捧着脸娇羞的说：【就是一些糙汉文学耶，宿傩看上去好猛哦，而且他有四只手欸，我都不敢想会有多爽。】
感觉是在床上能把人～死的类型。
【……你又在想什么啊！】
虽然它听不懂，但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嘻嘻，现在人家就是柔弱无助的小小咒术师，啊呀，要给大人暖床啦～】
系统觉得真正柔弱的是自己。
说是这么说，月月没有跑他床上去，而是让系统帮忙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等系统播报宿傩回来时，月月连忙跑到门外，在门边外坐下靠着假装睡着。
借着月光，宿傩看清眼前的少女，肤白如雪，唇红如血，美得恍惚。
但即使是睡着，她看上去还是有点害怕，蹙着眉，神情也没有睡着后的轻松。
宿傩走到她面前停下。
他大概都不需要用力，就能弄死她。
不过她还算识趣，至少没有让眼泪留下来，也没有哭出声，让他暂时没有杀掉她的意思。
毕竟最近格外无聊，那些咒术师阴阳师联手给他带来了点乐子，他让咒术界拿人换，有一方面想看看那群人什么意思，结果居然真拿人来换了？
像是专门讨他欢心选的人，八岐大蛇没说错。
他这么盯着月月，月月不可能睡得着。
少女也许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时浑身一颤，连忙爬起来，因为害怕和腿麻，连站都站不稳。
她甚至都不敢往他这里倒，抓着墙稳住自己，才稍微红着眼，软软的叫了声：“大人。”
“神代初月？”
“嗯……”
宿傩往前一步靠近月月，清楚的看到少女因为害怕而颤抖的眼睫，明明害怕到极点，却装作冷静，在袖子的手紧紧的抓着墙支撑自己。
“他们为什么送你过来？”
精致的玩具？
“我，可能是……因为，反转术式，我，我死不掉。”
月月知道，如果不让两面宿傩对她有兴趣，她的攻略会很难。
其实系统说的感情值分很多种，亲情、爱情、友情、甚至师生情等等。
月月从前没有试过另一种感情。
仇恨。
她准备刷仇恨值。
但在这之前，她先刷刷对方好感，在他好感达到顶峰时给他一刀，想想都很酸爽！
她刚刚说的话，果然引起了宿傩的兴趣。
“死不掉？”
耐玩的玩具？
宿傩没有信，哪有死不掉的人，咒灵都会死，她只是个人类而已。
“我的反转术式，很，很厉害。”
“这么厉害还把你送过来？”
“我自己要来的。”
月月声音越来越小，害怕却又努力的解释道：“大家，很……尊敬您，我，我想来，母亲，母亲和父亲的生活，会，会好一点。”
在月月断断续续的解释中，宿傩理解为她是为了父母主动要来的。
没意思，他不喜欢这种恶心的亲情。
宿傩忽然拎起月月，月月小声的叫了一下，随后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怕的要死。
宿傩速度很快，颠的月月头晕，几分钟后宿傩停下来。
这是一处被圈起来的深林，月月被放下来后，到一旁干呕了几声。
宿傩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刀丢到月月面前，这把刀一看就是很厉害的特级咒具。
“进去，只要你杀了它，我就允许你留在我身边。”
月月颤颤巍巍的拿起刀，看了看宿傩，摇摇头。
“我，我不想杀它。”
“进去，杀了它。”
月月眼睛一红，眼睛又蓄满了泪水，明明很惊恐，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杀它。”
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玩的东西，宿傩笑了两声，“你以为你进去真能杀掉它？刀都抓不稳。”
“我……我……”
“进去，要么你死，要么它死。你不是为了你所谓的父亲母亲要哄我开心吗，你不进去杀了它，我现在就去神代家杀了你全家。”
好狠一男人。
听说再冰冷的男人，那里也是火热的啊。
系统：【……】
月月下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声音很软，也很抖，“大，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我进去。”
月月爬到围栏里。
一只老虎缓慢走出来。
不是咒灵，就是普通的野兽。
它好好的，月月确实不想杀它，虎虎有什么错呢，被圈养在这里出不去。
老虎一叫，月月吓的果然没有抓住刀。
她被老虎追的团团转，虽然很狼狈，但漂亮的人狼狈也带着美感。
宿傩觉得没什么意思时，老虎咬到月月的手臂。
下一秒，老虎立马松开她，她的和服被咬坏了，浑身上下在深林里被刮的狼狈不堪。
被咬到的伤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莹绿色光芒，随后，伤口完好如初。
她果然有反转术式。
月月把复苏伪装成了反转术式，宿傩没有看出来不对。
有点意思。
感觉咒术界在搞什么鬼，不然不可能把一个有反转术式的人送过来。
搁以前，宿傩会直接杀了她。
但最近很无聊，他可以留着她，看看她和咒术界到底搞什么鬼。
宿傩走近月月，那只老虎不清楚为什么咬到月月时，自己会忽然松开，但它饿了很久，进食的欲望让它继续对准了月月。
但宿傩一进来，它就吓跑了。
拜拜了您内！
月月看上去吓得唇色发白，宿傩捏着她的下巴，“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没，没有。”
“好，好，我可以让你留下来，你知道留下来要做什么吗？”
“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呵……”
男人嗤笑一声，而处于害怕崩溃边缘的少女却在他松开她时抱了上来。
【哇，统子哥，他好猛哦！】
“大，大人，我害怕……呜呜呜……”
忍了许久的少女，终于没有忍住，小声的哭了出来。
她软的不像话，连声音都很软，和春/药一样。
宿傩被抱的浑身僵硬，没有第一时间就出手杀人。
她像是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这，这搁谁谁不迷糊啊。
第39章 黑月光/含1k营养液加更
宿傩反应过来, 把月月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少女的手臂格外纤细，轻轻一握，便仿佛能够折断。
宿傩刚要发作, 月月却晕了过去。
她这次也许是神智模糊，不像不久前她都不敢往他这里倒，这次软倒在宿傩身上, 宿傩啧了声。
把她丢掉、算了。
只思考了两秒, 宿傩做出决定。
他想看看咒术界那群人搞什么鬼, 把这么个软弱无力的笨蛋送了过来，咒术师是没人了吗。
月月说的那些话, 宿傩暂时还没有信。
随后, 宿傩把月月拎起来带回去。
月月暗搓搓笑，没第一时间把她丢了，就是她赢，她已经赢了太多！
宿傩将月月扔到地上没再管她, 月月等他走了后, 爬起来打量一下周围，一个简单的小屋子，这个就没有那么华丽，寒酸的很，还漏风。
不行，她要住宿傩那里！
她的暖床计划还没实行呢！
月月熟门熟路的找到宿傩休息的地方, 就在门口, 也不进去, 相信要不了一会, 宿傩就知道外面有人。
她在心里数数，数到三十多时, 宿傩推开门，冷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要侍候大人的……”
“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明明把她放在离他这里不近的地方。
少女脸颊闪过一丝羞涩，“我，我鼻子灵，记得大人的味道。”
其实是威逼利诱系统帮她找的。
“？？”
什么莫名其妙的，宿傩是一点都不相信。
关键在于，他观察过，她身上没有咒具，什么武器也没有，并且她的术式确实只是反转术式，没有其他的。
反转术式是月月伪装的。
宿傩转身回去，没有关门，月月一点都不知道客气，跟着走进来。
还是他这里华丽啊，嘻嘻，以后就是她的了。
“谁叫你进来的？”
宿傩差点没忍住，要一巴掌把她拍死了。
她真的好弱啊。
他从没见过这么弱的咒术师，连普通人都不如。
宿傩一向很讨厌弱小的人，和随时随地随手就能捏的蚂蚁一样，都不需要用力，他们自己就能被恐惧吓死。
她看起来也是，看到他害怕成这样，感觉下一秒她就能梗过去死掉。
这种弱小的存在，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只要再一用力，她就会死掉。
暂时算了。
他最近无聊，还是挺想看看那群咒术师搞什么鬼。
“我，我要侍候大人啊。”
宿傩都快气笑了，拎起月月将她扔到床上，“侍候？你知道侍候是什么？”
说着，男人极强的压迫感随着他的动作更为强烈，月月被他压在身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
【啊啊啊！要来什么play！】
来，正面玩！
月月惊恐的眼里闪过一抹害羞，显然没有和异性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我知道的，以后大人的衣食住行，月月都会努力做好的。”
看她面色微红的模样，还以为她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结果也不过如此。
宿傩起身，“下去。”
月月还点舍不得他这个软乎乎的床来着，默默的起来，站到一旁。
有人在，宿傩睡不着，烦躁的很。
他睡不着，又把月月拎出来，给了她一把刀，这把刀只是普通的刀，不过是武士刀，很长。
少女微颤着握紧刀，不明白宿傩什么意思。
“会用吗？”
“唔……不会……”
“这都不会？神代家能出神代照那种人，还能出你这种人？”
这个差别是不是大的太离谱了！
想到神代照，宿傩很兴奋，那个人很强，强到可以让他兴奋起来。
“我，我才觉醒不久，以前没有学过。”
因为以前不受待见呀，和仆人一样，怎么学啊。
月月觉得宿傩快忍不住要杀她了，连忙做出娇弱但努力的样子。
“我会努力学，只要大人开心。”
“呵。”宿傩冷笑。
月月像模像样的挥了两下，就挥不动一样，拿都拿不起来，人比刀轻。
宿傩在一旁看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再这么娇弱下去，他很确定，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对她下手，他还没玩够呢。
虽然她一点都不行，但她看上去挺努力的，一遍遍的尝试着拿起来，挥出去，整个人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一夜的折腾，少女漂亮的衣服，精致的头发全都被汗水浸湿，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狼狈。
凌晨时，宿傩才开口让她停下来，她却没有松一口气，而是抬起头，目光柔软却认真，“大人想的话，月月会努力学好。”
宿傩转身回到房间，躺下后没多久，就装作睡着的模样。
他给她杀她的机会。
月月稍微整理收拾一下自己，将刀放地上，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她知道宿傩在装睡，并且故意留下破绽，是她这种普通人都能拿起刀杀掉他的程度。
看起来，宿傩暂时对她的兴趣是想看看咒术师派她来是不是要刺杀他。
这么看她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她需要拿到宿傩的心头血呢！
系统：【啊？怎么变心头血了啊？】
【嗯？我们不是走虐文路子吗，就要心头血就要心头血。】
系统：【……？】
无语的次数太多，系统竟然觉得她这种想法用不着无语，并且挺对的。
算了，她开心就好。
月月蹲在宿傩旁边，宿傩能感觉少女的靠近。
即使出汗，少女靠近时，也带着一些清香。
月月：美少女当然是香香的啦！
宿傩身边很少有这种女人，弱小到连普通人都能杀掉她。
他以前认识的女人，都是很疯或者强大的。
像一个精致而脆弱的宝石。
难道那群咒术师要拿她迷惑自己？她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杀了自己？
宿傩快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上千个咒术师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杀得了他，就凭她吗？
她靠得更近了。
陌生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宿傩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一股让人很舒适的气息，带着春天的美丽，轻盈且美妙。
她更近了，只要她能拿起刀，她就有杀掉他的机会。
来吧！让他看看你的勇气和力量！
月月哪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她现在可是准备专心致志攻略他的。
“大人。”
少女极轻的声音传过来。
“谢谢您三年前救过我。”
这么轻的声音，哪怕是醒着，不注意听都听不到，宿傩可以确信，她应该是怕吵醒自己，所以才声音这么小，这么软。
但是，却透露着一股信任和依赖。
这很奇怪，宿傩并不记得救过她，而且他只会杀人，怎么可能会救人。
“您可能不记得了。”
月月继续编故事，声音虽然很小，但情深意切，佛祖听了都要连夜阿弥陀佛谈恋爱的那种。
“三年前您路过樱花小庄，当时您杀了一些人，刚好救了我。”
她的感情，从情深意切变得有些扭曲。
扭曲的是三观，有些变态的爱意。
“大人，您救了我，那些人要侮辱我，是您救了我。他们死得其所哦。能来大人身边是我的荣幸。”
“那天的樱花小庄樱花开的特别好。”
“都是被他们的血染红的呢。”
她仅仅是在倾诉自己的感情，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但能让人分辨出来。
更能分辨出她深切爱意下的一点点扭曲。
听起来，她真是特别的爱他。
“特别特别的漂亮。”
宿傩看不到，入戏的月月不仅是声音动听，连神情都非常动人。
“自那天起，我每天都在思念大人，终于，让我有机会来大人身边了。”
“太好了。”
最后少女的语气变得幸福。
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坐在地上，靠在床边假寐。
系统：【要不是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都差点信了，呜呜呜好感人，月宝我的月宝。他不会怀疑吗，没有的事情欸。】
【有哦，他三年前确实在樱花小庄杀过人。】
月月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自己的任务对象是谁，这么有名的人，她自然是看过关于他的消息。
三年前的樱花小庄也许对他来说不过是不起眼的一件事，但对于不少人来说都是噩梦。
【他可以不相信，但他会信，或者说半信半疑才是最好的，你懂不懂啊小系统。】
小系统不懂，小系统默默给月月打call，只要她不想涩涩，就是它最好的月宝。
和月月预料的一样，和系统的对话刚结束，宿傩就起来了，听到他的动静，月月连忙起身，垂下眼在一旁等待。
“这么怕我？”
刚刚可是情深义重的告白了呢，怎么一开始碰到他会那么害怕。
和她说的很不一样。
“我，我不是的……”月月吸吸鼻子，此时眼睛还有点红，“我怕死。”
“哦？”
“我，我……”
“说！”
宿傩觉得八岐大蛇说的对，怎么说话跟蚊子哼哼一样，烦死了。
“我怕死掉，就，就不能留在大人身边了。”
“大人，请，请不要赶我走。”
她红着眼偷偷抬头朝他看去，对视上对方的眼神又立马怕的垂下来，手指攥着衣服。
宿傩忽然了解，她这是紧张！
“抬起头，我还能吃掉你？”
可不就是听说你吃人嘛。
“不是的，大人，我……”
“你再这样，就给我滚。”
月月可怜巴巴的抬起头，“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哦，为什么？”
宿傩眼里闪过戏谑，因为来了点兴趣，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
月月眼睛乱转，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我仰慕您。”
半晌，少女红着脸说。
眼里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羞涩。
宿傩有被取悦到。
当然他不是那么好取悦的，也不是很相信她说的那些废话，他是来了兴趣，他来了对她的兴趣，他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宿傩的自信可是比天都高的，他非常自信月月不可能伤害到他。
咒术师那群傻子，喜欢玩什么术式公开，除此之外，宿傩确信月月自身没别的术式，体术也很弱，就这么个废物，她能伤到他他把头拧下来给她当球踢。
当然，兴趣不仅这些，他挺想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她什么想法，咒术界那边又什么想法。
他最近不能搞事，有点烦。
前几年，和上一任六眼以及神代照打了一架，他把上一任六眼杀了，重伤神代照，但他也受了点伤，还被他们阴了一把，被定下短时间不能主动伤害咒术师的束缚，离束缚过去还要两年，这段时间没意思透了。
这些念头只是转瞬之间，两秒后，周围充斥着宿傩强大气息突然变了。
温和很多。
宿傩脸上挂起像模像样的笑，“好，那就留在我身边吧。”
说着，还像样的摸了摸月月的头。
月月也适时的给出反应，只见少女立马呆住，随后脸颊和耳朵都越来越热，眼底充满了不可思议，随后便是羞涩和克制不住的汹涌的爱意。
系统：【嘶，这比怎么回事？】
【攻略我呗～】月月笑嘻嘻给系统解释：【所以说，脑补过多就不太好啊系统，他刚刚绝对想了点事，我估计他以为我打什么鬼主意呢。你懂吧，他想策反我，所以决定攻略我，毕竟我现在对他是仰慕哦。】
系统的脑瓜子转不太过来，不过只要月月不搞涩涩，它无条件支持月月。
这个时代是诅咒之王的时代，不敢想要不是前几年，上一任六眼加上神代家上一任家主神代照以自身为代价和两面宿傩定下的束缚，现在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月月挺佩服两面宿傩这一点，他明明这么强，倒是能屈能伸，连她这么个小菜鸡都能看得下去，这种特质可以说是屑，但怎么不算优点呢。
两面宿傩随时可以杀了她，他目前没杀她仅仅因为一点点兴趣，和对咒术界那边意图的探究，尽管对于两面宿傩来说咒术界算不了什么。
月月对他的心理掌握的很明确，最重要的是，宿傩这种自信的人，绝对不会觉得自己会失败，无论是攻略她，还是哪方面。
好耶，她也更加有兴趣了呢。
“你衣服坏了，让里梅带你去换一身，换完后来我身边。”
欺骗小姑娘感情对宿傩来说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月月红着脸小声的应了声。
等里梅带她去换衣服时，月月有点显摆的跟里梅说：“看，我才来一天，大人就对我这么好了哦。”
里梅：“……”里梅不想理她。
月月把狐假虎威发挥到极致，“大人以后还会对我更好的。”
里梅：“哦。”
高冷。
这人外表看上去有点像女孩子，不苟言笑的，月月想逗逗他，在他准备出去时，拉住他的腰带，“教教我，我不会穿。”
“那你就别穿了。”
里梅面无表情。
月月扭扭捏捏的说：“不穿也不是不行啦，那得在大人房间里。”
里梅：“……”
里梅耳尖一热，瞪了月月一眼，转身就走。
调戏完小厨子，月月开开心心的穿上新衣服，回到宿傩那边。
里面里梅正在和宿傩说话。
“您真要留下她吗？”
“怎么？”
“她很可能是来刺杀您的。”
“刺杀？你觉得她做得到？”
里梅抿了下唇，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月月的性格，他感觉月月不是昨天宴会上表现的那么柔弱无助。
当然，里梅还不知道自己那是被调戏了。
“但是她，不是什么好……”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月月弱弱的声音。
“大，大人，好了。”
宿傩轻轻啧了声，脸上挂起不太好看的笑，让月月过去。
把里梅看傻眼了。
月月走过去，全身又散发出一股全身心的依赖，以及浑身的柔弱无力和懵懂。
里梅再次傻眼了。
怎么，怎么个回事？是他和这个世界脱轨了吗？他家大人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这女人又怎么回事？刚刚她可不是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里梅质疑，里梅不理解，里梅决定告辞。
月月就这样留在了宿傩身边。
宿傩哄骗小姑娘的本事还挺不错，月月也很配合，每每都露出被宿傩哄的小脸通红，一副心都要被他融化的模样。
一周后，宿傩领着月月去山顶的温泉，之前都是他自己爽，没带人泡过，月月是第一个来的。
少女看上去很期待温泉，表情和以往不同，从前多得是不安，惶恐的，这回多了点期待。
【温泉play！！】
真是把她狠狠拿捏了，亲爱的宿傩酱。
来之前，特地换上了浴衣。
宿傩穿着一身灰色的浴衣，他体型很猛，浴衣不是很合身，被他穿成了高V，V领几乎开到了腰上，露出大片的胸膛。
格外有男人味。
神奇的是，他的另外两只手，每每都被他隐藏在了衣服里，连穿浴衣，都只能看到两只手，月月特别想看他四只手，可惜到现在没看到过。
温泉周围是假山，石头堆积起来的，池子不大，白色的热气缓缓升起，晕的视线逐渐模糊。
下水之后的宿傩更显体型。
本就不太合身的浴衣湿了后紧紧贴在身上，将男人爆棚的体型勾勒的完美，水珠顺着脖子滚到腰上，划出漂亮的水痕。
这家伙，是在勾引她啊。
嘿嘿嘿，喜欢！
“怎么不下来？”
“我，我等大人泡好就行。”
少女此时看上去脸红的很彻底，但她眼底透露着一些垂涎，又因为羞涩而不敢看他。
“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哥们，你不会吃了我，但是我怕我忍不住啊！
这对LSP来说好煎熬，呵，宿傩酱，承认这次你赢了。
“下来。”
“我，我……”
他想发火，又忍了下去。
“月月，下来一起。月月不想跟我一起吗？”
“没有，我很想！”
月月装作被他骗到的模样下了水。
呵，小宿傩，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了！
她刚下水，就被宿傩拉到怀里。
对比他，她实在娇小，且楚楚可怜。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只手划过月月的后背，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将她带过来，带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
月月：！！！！！
【好大！】
【妈呀，宿傩酱，真是富有且慷慨啊！】
月月脸红的彻底，扭过头不好意思看他。
他的手在月月后颈处轻轻抚摸，让月月下意识加快呼吸。
少女被刺激的眼神迷离，发出轻呼声。
“月月。”他搂紧了月月，低着声音在月月耳边说：“告诉我，月月带了什么任务来？”
她闭眼摇摇头，“月月，喜欢大人……才来的……”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
他也许依旧不相信，但她的话显然有取悦到他。
“月月认识这个吗。”
温泉的台子上，出现一个奇怪的咒具，和现代社会的手铐非常像。
“这个东西，可以封锁咒力。”
说着，宿傩将咒具戴在月月手上，月月能感觉到咒力的封锁。
“现在。”宿傩将咒具从月月手上戴到自己手上，他手里还有一把刀，拉过月月的手，把刀放在她手心。
“我可是任由月月宰割了哦，月月。”
这比在试探她。
傻瓜才会上当吧。
假如她真想对两面宿傩做什么，这个机会确实不可多得，他把咒力封锁掉，也不是天与咒缚，那作为咒术师没道理搞不定。
可惜月月现在很想涩涩。
她装作不解的模样，又羞涩的问：“我什么都可以做吗？”
“当然，月月，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包括，杀了我。
“大人，得罪了。”
月月放下刀，红着脸，缓缓靠近宿傩，在宿傩略带危险的眼神中，柔软的唇碰到他的唇角。
随后，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少女羞的不行，捂着脸不敢看他。
宿傩微怔。
给她机会杀他，她都不要？
她在亲他？
是吧。
宿傩可不是什么会害羞的人，他微怔是因为准备随时杀了她，只要她动手。
他只是没想到胆子小到都找不到的女孩会亲他而已。
宿傩更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人，将捂着脸的手拿下，食指托着月月的下巴亲了上去。
好猛的亲亲，喜欢～
【怎么就亲亲，没别的吗！可恶！】
宿傩松开看上去眼神迷离，神志模糊的少女，“月月，学会了吗？”
“呜，学，学会了。”
男人勾了勾唇，往后靠去，真双开门的猛男体型让月月感叹一声，【这么富有，这么慷慨，我都不舍得杀他了呢。】
【嘶，你竟然要杀他？！你得死啊你！你杀了他该怎么做任务？】
【这有什么。】月月在意识里笑嘻嘻，【我比他先死一分钟不行吗。】
系统：【……】
还真是。
温泉的水温度比较高，月月泡的脸通红，又被他拉到怀里，男人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抚摸着。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因为她没有对他拿起刀，还亲了他。
他亲回去的感觉很不错，她好甜，让人忍不住多要一点。
不过不急，才这么点时间，慢慢来。
他要让她主动求他给她。
现在的少女还太羞涩，而且太柔弱了。
带着暗示性的抚摸让月月头皮发麻，心说你能不能要玩就真玩，搞这些有的没的，没意思。
吃肉进度什么时候才能100％！
她不自觉的拿两只手攀在他肩上，泪眼朦胧的咬住下唇，仿佛在忍受什么。
宿傩心情大好。
原来欺负小姑娘这么好玩。
他抬起手，用指背擦去月月眼角憋出的泪水，氲氤的白气不断升空，模糊了视线。
泡了一会，宿傩让月月起来，自己也起来了。
月月偷偷摸摸的看他，寻思这都不做什么，他是不是不行。
“月月还要继续泡？”
“没有，大人。”
“想泡就继续。”想了想，他又故意加上一句。
“我等你，月月。”
月月红着脸，满眼都是他，“不用啦，我和大人一起回去。”
宿傩很满意月月的表现，因为看起来他的攻略很成功。
次日，满脑子都是搞事业的八岐大蛇过来找两面宿傩，他主业对付阴阳师，两面宿傩主业对付咒术师，八岐大蛇想和两面宿傩商量要去搞一波安倍家。
“你觉得怎么样，宿傩。”
宿傩身边照常站着月月，月月正半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剥着瓜子。
她的手很好看，连瓜子都变香了，让人恨不得变成瓜子被她放在手上把玩。
分心的两面宿傩完全没听到八岐大蛇前面说的话，直到听到自己名字，才回过神，嗯了声。
“可以。”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你在质疑我？”
“我没有，你觉得可以，那就这样了。”
兢兢业业试图搞事业的蛇蛇瞪了一眼月月。
这个女人，这个祸国殃民，从此让君王不早朝的女人，让宿傩最近的注意力全是她。
得想个办法杀了她！他才能和宿傩一起称霸世界！
月月悠悠的看了一眼蛇蛇，害怕的往宿傩身边靠了靠，也不剥瓜子了，朝宿傩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怎么了？”
“他，他好可怕，呜……”
宿傩看向蛇蛇，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蛇蛇：“……”不是，你们？
蛇蛇不知道什么叫小白莲，就知道月月好气人，他感觉她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你先离开。”
八岐大蛇骂骂咧咧的离开后，月月被宿傩揽到怀里，没什么感情，和棒读一样说：“别怕。”
月月感动的无以复加，然后把剥的瓜子吃掉了。
以为是给自己剥的宿傩：“……”
沉默。
又过了两日，宿傩要出门了。
八岐大蛇要去搞阴阳师，蛇蛇那脑子可能会被反杀，不管是蛇蛇杀了阴阳师还是阴阳师杀了蛇蛇，宿傩都决定去看个热闹。
月月当然是跟他一起。
宿傩不是咒灵，一般来说，普通人看不到咒灵或者妖怪等，两面宿傩是个很特殊的生物，普通人也能看到他，他可以伪装成普通人。
“你看起来很开心？”
“是的。”月月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宿傩，宿傩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没有在想着攻略她，却会下意识的主动放慢脚步。
月月道：“我从小在神代家长大，没有出来过，只有三年前，三年前……他们把我送给了一个大人，我，我……”
难以启齿的少女红了眼睛，眼睛里又盛满了泪水。
“月月在神代家一直不受重视？”
她生的好看，就算是普通人，没有觉醒任何术式，也不该不受重视，毕竟好看的人可以利用的地方太多了，何况她的美貌连他都认可，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嗯……我在，在偏院，没有出过门。”
原来是这样，也说得通，因为本来就没人在意，一直没出过门，再漂亮能给谁看。后来出门被看上，送给樱花小庄那边，遇到了他？
宿傩自己把月月没编的脑补完。
“和大人出来，很开心。”
她露出温暖的轻笑。
这段时间，少女一直绷着精神，她仰慕爱恋着他，表情几乎是脆弱中带着克制的爱意和崇拜，但她很少笑。
确切的说，很少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她之前的笑，多多少少都带了些讨好。
春风吹过，少女长发轻轻飞舞，她抬起手将碎发捋到耳后，笑意温柔，一下就击中了他那个心巴。
宿傩可不会委屈自己，下一秒，宿傩将月月拉到怀里托着脸亲了一会。
他不喜欢她，但她很甜，他喜欢跟她亲密。
月月红着脸推开他。
“在，在外面呢，大人……”
【哇哦，野战，野战，野战！】
宿傩勾了勾唇，牵着月月往前走。
现在到处风景都很不错，月月连路边的小花都觉得特别好看，走走停停，要去路边蹲下来看花。
宿傩这几天对月月耐心出奇的好，她要去看花，他就在一旁等着月月，她要去草丛里捉蝴蝶，他就默默让蝴蝶停下来被她捉住。
她捉到蝴蝶后，会跑过来，献宝一样把蝴蝶放在他眼前。
笨手笨脚的。
“大人，好看的。”
他要接住蝴蝶，蝴蝶又飞走了。
她就露出轻笑，被他捉住手让她不准再跑。
她会偷偷抬起头看他，露出幸福且崇拜的笑，虽然她还是有点怕，但她好了很多。
“呦，哪来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啊。”
前方一群人拦住了两个。
月月怕怕的往宿傩怀里躲了躲。
这群人都不是普通人，应该是阴阳师。
月月来到这个世界后，短短时间内不仅研究过两面宿傩，也研究过阴阳师。
曾盛极一时的阴阳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不被众人熟知的咒术师却一直保留到现代。
这是两种不同的力量。
咒力和灵力的来源不同，前者是来源于人、物，所以长久不衰，而后者则是自然，盛极必衰。
当然，哪怕是安倍晴明那种存在的阴阳师，两面宿傩可能都不会放在眼里，何况是这几个人。
月月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攥紧了宿傩的衣服，往他背后躲。
“哈哈哈，怕什么，小美人，跟着他做什么，来跟着我们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啊。”
月月心说等下还不快跑，待会想跑你们都跑不了。
宿傩脸上尽是冷意，但他没有立刻出手。
他再一次的给了月月一把刀。
“你去，杀了他们。”
“我……”
月月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却不愿意接过刀。
那伙人嘲笑的越来越大声，连月月都听不下去了。
“月月，我教过你吧。”
这段时间，宿傩有意要把她往强者的路上调教，会教她舞刀弄剑，教她如何更好的运用反转术式，教她人体薄弱的地方等等。
虽然她表面菜得很，没怎么学会。
“去杀了他，一个就行。”
“你不做，就离开我。”
月月哽咽着说：“不要赶我走，大人。”她只好拿起刀，鼓起勇气将刀对着那些人。
只是她太弱小了，她仅仅能拿得动刀，还做不到能将刀挥的很熟练，一招就被拦了下来。
短短两秒，月月就要被其中两个碰到。
宿傩冷着脸，弹开两个，将月月揽进怀里。
“太弱了，月月。”
“我讨厌弱小的人。”
月月表面委屈的快哭了，心里嘚瑟的想：真的吗？我超级强欸，那你到时候不得疯狂的迷恋我啊？
他一只手抱着月月，仅用一只手，漫不经心的，短短时间内就解决了一群所谓的阴阳师。
“弱小的人下场，就是这个。”
月月掩去心底的冷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宿傩，“大人，您真的好厉害啊！”
这样的目光，是从崇拜里生出的爱意。
下一秒，月月忽然捧起他的手，那上面有一道他没注意的伤口。
被其中一个阴阳师的式神所伤。
少女当即心疼的落下泪来。
她的反转术式和他的不一样，当她使用时，会有一股温暖如春的感觉。
“大人，不疼了，不疼了哦。”
她心疼不已，哭着说。
宿傩眨了下眼。
她真的好爱他！
第40章 黑月光03
【宿主, 你的戏真的好多喔。】
月月不理它，她演戏演的可上头，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肝肠寸断, 这么个小小的伤口，给宿傩一种他命不久矣的感觉，他的手被她捧在手心, 少女两只手才和他一只差不多大的样子。
她明明立刻治好了他, 还心疼的哭。
之前怕成那样, 被逗弄成那样，都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现在就看他这么个小小的伤口, 哭的这么可怜。
分不清演戏的成分，就是真的。
看来她真的很爱他嘛。
诅咒之王自信想到，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人类的感情最为复杂，他见过爱的死去活来的人, 为爱能够抛弃一切, 不顾一切，付出生命。
他曾经遇到过一对爱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另一个活下来。
——他当然是把他们都杀啦。
爱是什么，宿傩不知道，但他此时挺享受月月因为心疼而他哭泣的模样。
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觉得他很疼, 所以会哭。
她以前都是满眼泪水, 会努力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 即使是真的哭了，也不会这么外露。
这是真伤心啊。
“别哭了。”
哭, 再哭一会，好看，多哭。
宿傩嘴上这么说，莫名觉得她哭起来挺好玩，想多看会。
月月戏演得差不多，哽咽着说：“一群大坏蛋，大人，你怎么会受伤啊？”
“你那么厉害，那么强大，这种人也能让你受伤吗？”
宿傩：“……？”
怎么有种他受了伤是因为他很菜的感觉？
怎么感觉她眼里的那种崇拜的东西少了点？
好气喔。
他哪里不强了！
宿傩收回手，月月眼睛上挂着眼泪，睫毛被眼泪浸湿，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
少女脸小小的，还没他的脸大，像个精致的娃娃，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白的发光，看上去手感特别好，宿傩捏住月月的脸，扯了一下。
“……？”
少女眼里闪过不解，哭过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通红，被他的动作弄的愣住，傻乎乎的模样。
宿傩又扯了一把。
“大人？”
再扯。
脸被宿傩扯红了，月月委屈的扁起嘴，“大人，唔……”
宿傩这才放开。
两个一路上没再遇到一些不长眼的人，走的更不快，月月这个想看，那个也想看，宿傩就莫名放慢了脚步。
等到了夜里，宿傩才带着月月来到平安京。
月月很喜欢千年前时代的风景，连空气都很好，倒没有特别装。
这个时候天皇比较信任阴阳师，也是阴阳师鼎盛的时期。
八岐大蛇对宿傩说他计划的时候宿傩在发呆没听清楚，月月听得很清楚。
只能说蛇蛇这个脑子不太行。
现在的阴阳师总体比咒术师多很多，但因为安倍晴明及源赖光等大家的去世后，现在的阴阳师并没有从前那么厉害，蛇蛇的计划是假装人类打入阴阳师内部，他的打入阴阳师内部更是重量级，他要自己女装去安倍家。
月月：“……”计划不计划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看蛇蛇女装。
“大人，我们今天去哪里啊？”
“去安倍家。”
“做什么哇？”
“看变成女人的八岐大蛇。”
月月：“……”噗。
差点就笑场了。
两面宿傩你怎么在发呆还能听到蛇蛇要女装啊。
“唔……我们怎么去呀？”
“直接进去。”
宿傩说直接进去，他是真的要直接进去，“那个就是安倍家。”
即使安倍晴明已去世，但安倍家还是数一数二的阴阳师家族，位置在平安京最好的地方，又大又华丽，远远看到就知道特别不一般。
快到安倍家时，宿傩停下脚步，双手结了个印，月月发现这个不是咒术师的本领，更偏向于阴阳术。
他在周身画了个小阵法，可以屏蔽别人五感，所以他真能大摇大摆走进去。
月月当然不能知道宿傩做了什么，傻傻的问：“我们可以上门做客吗？”
“这个。”
宿傩突发奇想逗逗月月，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黄色的符纸被他贴到月月额头，月月吹了口气，符纸被她吹的飘起来。
还挺可爱。
因为觉得很可爱，宿傩道：“再吹一下。”
月月：“……”
【蓝莓酸奶是不是有病。】
系统瑟瑟发抖。
月月又吹了一下。
鼓着腮帮子的少女可爱死了，宿傩差点又要扯一下她的脸，想到下午把人扯的脸上的红痕半天都消不下去，就没扯。
月月吹了两次，宿傩吓唬她：“这是隐身符，贴上没人可以看见你，要是弄丢了你就会被人发现。”
“你是陌生人，安倍家会把你抓走再把你关起来。”
“我不要。”月月把符纸扯下来，宿傩都没意识到她现在胆子大了好多，觉得她气呼呼的小模样无敌的可爱，“他们把我抓走，那我不是要跟大人分开了吗，我不要和大人分开。”
“那你得贴好。”
月月委屈的问：“可不可以不贴额头。”
他喵的，贴额头你是把我当僵尸吗！
你学林正英吗！
“也行。”
宿傩把符纸贴在她手上，“贴好。”
“嗯嗯！”
他牵着月月往安倍家走，越走近，月月越害怕。
这会又恢复了刚见到宿傩的胆小，“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你不相信我？”
“我，我害怕。”
“怕什么，抓紧。”
月月被他抓得紧紧的，乖巧的跟他走进去。
她知道是他画的阵法，这家伙天赋还挺好。
两个大摇大摆走近了安倍家，安倍家周围也有阵法，这么看还是宿傩技高一筹。
月月：学会了！
里面更是精致，月月看的咂舌，这个时代得阴阳师是真的很牛逼，各种方面都是。
“那个，蛇蛇，我是说，八岐大蛇在哪里啊？”
月月说快了，把平时叫蛇蛇的称呼叫了出来，宿傩停下脚步，眼神冷漠，“叫这么亲密？”
“你们认识？”
“不认识。”月月给自己找补，“我只认识大人，我是为了大人而来的，大人……”
遇事不决就装傻，再不行就卖萌。
谁来谁迷糊。
宿傩也没多想，毕竟她来之后，一直在他身边，也没时间和八岐大蛇接触。
月月：懂不懂跨越千年的感情的含金量啊！
宿傩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熟门熟路带着她走到一处特别大的院子前停下来，发现没人，就抱着月月跃到房顶上。
这个视角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安倍家宅子尽收眼底。
宿傩半蹲下去，手指在屋顶敲了敲，大概确定了什么，看向某个方向，勾了勾唇。
他再次下去，让月月也下来。
月月：“我不敢跳。”
“跳下来。”
月月就不，就不敢。
下面不是小悟，才不要跳。
宿傩佯装要走，逼月月大起胆子。
反正跳的哪里有问题，她不是有反转术式可以治疗吗，这都不敢跳，胆子太小了。
【他好屑哦。】
系统：【你不是觉屑也是优点吗？】
【哼。】
她不下来，宿傩无奈，他又不知道哪里来的符纸，往上一挥，符纸成了个纸鹤一样的东西，把月月接了下来。
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宿傩此时都没发觉他竟然在妥协，搁以前没有杀了她都是好的。
再次拉着月月往前走，前方走来两个人，月月吓得不敢动，僵着身体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宿傩看得好笑，拍了下月月的头。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月月要不是皮厚，普通小姑娘绝对能被他拍的脑震荡。
“走。”
月月连忙嘘了一下。
“小心被发现啊大人。”
“……”
要不是暴露了肯定看不到女人版八岐大蛇，他一定直接上门好吧，他会怕这群阴阳师吗？
“不可以说话。”
看她紧张害怕的模样又很好玩，宿傩就等那些人走远了，又拍了下月月的脑袋。
宿傩没跟月月说，说话他们也听不到，月月也只是知道装作不知道而已。
月月在系统里记小本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她迟早揍回来！
现在你每用的一下力，未来都是要还回来的！哼，她月月就是这么记仇。
当然，你要是用别的回报也不是不行啦。
其实宿傩真没觉得自己多用力，他还觉得是爱抚呢。
嫌月月慢，宿傩就一只手夹着月月，转瞬之间跃到了另一处。
这里是个偏院，灰蒙蒙的，比起前边富丽堂皇的院子，这里更像是仓库，还是平时没什么人来的那种，更别说这个点，周围安静的可怕。
停在屋顶，月月就发现这里有人。
还是两个人。
宿傩抱着月月跳下去，光明正大的听起墙角。
“一郎哥哥，你终于来见我了。”
“我也没办法，实在没时间，你知道的，最近源氏选少主，太忙了。”
“……”
月月听得还挺起劲。
偷情欸。
居然是源氏少主和这一任安倍家夫人的偷情欸。
两个人在互诉衷肠表达爱意时还交换了两家情报，终于在过了一会后，安静一会，传来奇怪的声音。
哇哦！
刺激！
真不怕被人发现啊！
【我怎么就没有瓜子，我好想要一把瓜子啊！】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被诅咒之王带去听墙角。
这算是听墙角吧。
月月真心想来把瓜子，来杯奶茶。
嚯，好久没喝奶茶了，回去就骗里梅研究出奶茶做给她喝。
但月月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人设的，她小心的抬起头，是单纯懵懂的模样。
“大人，他们在做什么呀？”
听上去舒服又痛苦呢！一定是在做很快乐的事吧！
宿傩立马自信回答：“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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