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昌一脸懵逼地盯着同行和“金主”走上台。
主持人对“金主”喊:“任老先生。”
对同行喊:“任先生。”
黎昌:……
卧槽,认错人了。
错把金主他爹认成金主怎么破!
黎昌躲到角落,不知道从哪搞了杯酒咕噜噜喝。
喝两口咬下嘴皮。
完了,待会还找金主吗。
不找了吧,都已经跟他说过话了。
虽然全程是自己一个人在说。
而且只说了两句话——“你好”,以及,“不打扰了”。
……不是,关键也没人告诉过自己任克明能长这么帅啊!
自己有个一米八,任克明比自己高小半个头,少说一米八六往上了。
加上鞋底子,估计能有一米九。
而且还是大宽肩,小窄胯,一张脸小得,下巴尖得跟刀削似得。
黎昌又咕噜噜喝了口酒。
算了,还是别找了吧。
感觉对方不是很想和自己说话,不然刚才为什么不说?
黎昌觉得自己虽然是被包的那个,但是也不能没有尊严。
他只负责洗干净屁股等着,舔狗的事情,他是不做的!
说不找就不找了,黎昌转身就要离开宴会厅。
“黎昌。”
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冷冷的。
黎昌顿步,扭头一看。
嚯,金主大人!
“……”
黎昌沉思两秒,上前搂住金主的手臂,软声说:“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那声音,肉麻极了。
金主大人捋下他的手:“别装。”
“黎昌,两个月,你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一双眸沉静无波,给黎昌看得屁股一紧。
黎昌干笑道:“怎么会……”
忽然,他嗅了嗅。
这厮好大股酒味,是不是喝醉了!
于是他说:“老公你喝酒了?醉了吧?困了吧?咱们回家吧……”
金主大人沉静的眸不沉静了。
好像是被黎昌的一连串问给估计得糊涂了,又好像是在尝试认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回家。”金主最终说:“好,回哪个?”
黎昌愣了下,笑呵呵:“当然是回我们的那个家啊。”
他心里其实在想:哪个家?这个家伙有很多家吗?
自己都和他扯证了,不应该是最优选择的那一个家了吗?
不对,那个证是国外的证。
……任克明不会有很多张这种证吧?!
一个国家扯一张,一个国家一个家!
黎昌想着,差点想把任克明丢下了。那么多个家,这人万一染病怎么办?
好在任克明这时问:“东郊那个?”
黎昌抱着他的手立即紧了几分:“对,东郊那个。”
东郊那个大house,你名下的。
其实染病什么的都是黎昌自己一时在脑袋里想着玩的。用小脚趾认真想一下都能知道,像任克明这种有钱人,能轻易染上病吗?
他们是最注重自己健康的了!
就像现在,任克明醉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了,进了东郊家里,竟然还吵吵着要请医生来。
黎昌说:“老公,医生睡了。”
任克明听见他的声音就不说话了,只一个劲盯着他看。
紧绷的唇角忽然松懈:“哦,那我也要睡了。”
黎昌就等这句话!
“我扶你上去。”他架上任克明的肩。
我去,真够重的。
七歪八扭地上了楼进到卧房门口,黎昌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把内裤什么的乱扔,这才推开门。
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从后面反手抵在了门板上。
“老,老公,你干嘛……”黎昌结巴问。
虽然屁股早洗干净了,但是还是有点突然啊!
任克明呼出的鼻息间带着酒气,他俯下身,在夜色中对上黎昌的眼睛。
黎昌抖了一下。
任克明一直盯着他,见状轻声笑了。
“你怕我。”他说。
黎昌梗着脖子说:“不,我不怕……”
任克明没再说话,把腿硬塞到黎昌的两腿之间,顶了顶膝盖。
黎昌抖得更厉害了。
任克明说:“你就是怕我。”
黎昌颤着声线说:“我真的不怕……”
任克明没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侧了下头,咬上他的耳朵。
咬得很轻很轻,而且仅仅一下。
一下后,他说:“黎昌,你把我认错了。”
黎昌:“……啊?”
任克明声音很低,很沉,深深吸了下气:“我说,只是两个月没见面,你就把我认错了。”
黎昌觉得不对劲。
他欲言又止,抬起靠外的手,试探地摸向任克明的脸颊。
……湿的。
他当即侧头看去。
洁白月光下,任克明的脸上泛着泪光:“你怎么能认错我……”
黎昌傻了。
这人怎么哭了!
“你别哭啊。”黎昌急忙抬手去抹任克明的泪水。
金主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自己也没惹他吧!
任克明却说:“我就要哭。”他咬上黎昌的唇,没轻重地啃了两下:“我要你也哭。”
黎昌被咬疼了:“嘶。”
他觉得血都给咬出来了,抿了下,果然有股铁腥味。
“我不哭。”黎昌有点儿气地说:“你自个儿哭去吧!”
然而任克明就跟没听到一样,又向上顶了顶膝盖,凑到黎昌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
“你不哭,那我就把你干哭。”
黎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任克明一把从门板上拉开,拽着手腕甩到床上。
“脱裤子。”任克明居高临下地说。
浓重夜色里,黎昌只能看见他锋利的面部线条。
他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倒在床上脑袋一抽说:“你先脱。”
任克明高大的身形一顿。
旋即跟被气笑了一样说:“好。”
他语落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黎昌慌了:“诶,你别脱。”
任克明竟然还真如他所言停下动作。
黎昌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有动作,任克明估计下一秒就能提着枪把自个儿硬对付了。
“我先脱,我先脱……”他于是说。
自个儿先脱裤子,慢慢脱,应该能拖延些时间吧?
感觉任克明醉得挺离谱的,说不定拖延着拖延着,他就想睡了。
事实证明黎昌的想法太单纯了。
在有些关系中,裤子脱快了,代表急切地想来一发。
而裤子脱慢了,则代表急切地想充满诱惑地来一发。
反正只要是在脱裤子,就都是来一发的意思。
他脱一半,任克明皱着眉问:“你不会解皮带吗?”说着就要上手。
黎昌忙说:“我会!”
说完他就一下解开了刚解了三分钟都没解开的皮带。
好的,这下就是拉开裤拉链了。
嗯,缓缓下拉,缓缓,再缓……
“黎昌,你真是磨叽。”任克明伸手一下拉下了黎昌的裤拉链。
不仅如此,还直接上手握住他。
“再磨叽点呢?我看你还能磨叽多久。”任克明说。
黎昌的脸颊逐渐涨得通红。
“你别……”话没说出口,就咬住下唇了。
任克明一直看着他的表情。
“还挺能磨叽。”他笑了下,声音浑浑的:“不错。”
黎昌呼了一大口气,伸手去够自己的裤子。
够上来后,他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任克明站在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
“不继续了?”任克明问。
黎昌揉了把滚.烫的脸问:“继续什么?”
任克明没说话。
黎昌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方才还充满情.波的眸此刻竟然冷得如同冰窖。
房间内寂静一片,任克明哑着嗓子问:
“……黎昌,你是真想离婚?”
黎昌猛地又一抬头。
离婚?!
什么离婚?
这又是什么知识点?!
任克明忽然俯身,抓了一把黎昌的头发,大掌从后脑勺摸到他的背。
“别想离。”他说。
说完,转身一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黎昌惊愕地半张着闪着水.光的唇。
他侧头看看两眼一闭躺床上开始均匀呼吸的金主,又看看自己的皮带处。
静止良久,起身绑好皮带,红着脸走出门去叫吴妈来。
吴妈来了。
“他就这么睡吗?”黎昌问。
吴妈被他问得哦哟一声:“你的老公,你问我?”
说完就要往外走。
然而黎昌真不知道怎么办,站在原地没办法地把任克明看着。
吴妈退回来:“你好歹给他擦擦身子吧!唉,我去煮解酒汤。”
擦,擦身子?
黎昌愣了两秒,视线重新落回床上。
躺着的那个身影一双忒长的腿半吊在床外,脚上还穿着一双从外面穿回来的漆皮黑鞋。
吴妈再进来时,床上的任先生已经安稳地躺在被子里了。
身上的衬衫换成了真丝睡衣,皮鞋也被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位置,床边是一双棉拖。
黎昌则坐在床边,背对着任先生,低着头似乎在抠手指。
“擦完了?”吴妈小声问。
黎昌眼神闪躲地点了下头。
吴妈见他这个样子,只当他是因为没认真擦而心虚,懒得多说,放下醒酒汤的托盘。
“擦个身子都不好意思,”她嘀咕,“发了场烧还真变成个黄花大闺女了。”
还真被他说对了,黎昌现在真是个黄花大闺女的心态。
他眼神闪躲,根本不是因为没认真擦,相反是因为擦得太认真了。
认真到把金主身上的角角落落都擦了个遍,然后忍不住在某一个地方停下视线。
好……好大一包。
他咽了下口水,菊花一紧——这怎么能进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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