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的婚事算是成了大院里的话头了。
大家伙吃的喜酒不少,可没碰上这等去了吃不饱的情况,而且这还是他们宋家非请她们过去,要是不请他们也不会非要厚着脸皮去啊,别的不说,这礼金算是打水漂了。
各家各户都在念叨这事,顾家人却没多在乎,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何春莲才起来,刚要夹一块煤炉点火烧水,就瞧见外面一人捂着脸跑进来,瞧那身打扮,那身段,似乎像是昨儿个结婚的宋美。
何春莲心里嘀咕,边把洋炉子架上去,边寻思,这怕不是事情暴露了吧。
“哎呦喂,闺女你这一大早怎么回来了?”
黄喜荣是被吵醒的,她睁开眼的时候还疑惑自己是不是做梦呢,要不然宋美怎么在家里。
宋美扑到她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妈,妈!”
她连喊了几声,隔壁屋里顾金水都被吵醒了,她嫂子跟哥哥就更不必说了,都起来朝这边过来,瞧见宋美在家也愣住了。
林莲花披着个外套,见门大开着,忙过去把门关上,转过身进屋对宋美问道:“小姑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赵家给你脸色瞧了?”
宋美不说话,只捂着脸哭。
黄喜荣听她哭的心烦意乱,可想着是自己女儿,还是忍着火气,“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头发蓬乱着,昨儿个脸上的妆容也没卸掉,眼下一片青黑,哽咽着道:“我没脸说,他、他们家骗人!”
“什么骗人,是不是他们家又拿嫁妆说事?”
宋建设眉头紧皱,握着拳头,“咱们家可是让你把彩礼都带回去的,这还不够有诚意吗?”
“不是,不是。”宋美摇着头,手捂着脸,眼泪都顺着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黄喜荣跟宋建设他们那叫一个焦急啊。
黄喜荣没好气,“你倒是快说是怎么回事啊,都是一家子,我们还能笑话你?”
“他、他……”宋美啜泣着,肩膀一抖一抖,手指扣着被子上的缝线,“他那里不行。”
宋建设等人一开始没明白,是瞧见宋美那尴尬羞恼的表情,众人才意识到是哪里不行。
林莲花在这件事上倒是不好开口了。
虽说她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可是这毕竟赵东来是姑爷,总得避嫌才是。
“他那里不行?”黄喜荣愣了愣,抓着宋美站起身来,“这事你真确定了,别是他喝多了吧?”
宋美坐在炕上,抬起袖子抹眼泪,“我能拿这说瞎话,一晚上都没动静,他还想唬我说是正常的,可我、我……”
宋美说到这里不往下说了。
黄喜荣他们却很明白,宋美早就跟人谈过好几次恋爱,之前跟那张大彪还打得火热呢,这些寻常小姑娘不知道的事,她能不清楚?
宋建设顿时恼了,他气得锤了下桌子,“他们赵家还敢嫌弃咱
们,他们瞒着咱们这么大一件事,这赵东来……”
他话音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拍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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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莲花忙打起帘子出来,问道:“谁啊?这么早的。”
“嫂子,是我东来。”赵东来拢了拢衣服,他跑了一路过来,头上都冒汗,这会子怕叫人瞧见,时不时的左右瞧一眼,见到各家各户门都关着,这才稍微放心。
何春莲在堂屋里收拾杯具,听见屋里有动静,进屋一瞧,闺女早起来,扒在窗户上往外瞧呢。
“你这一早起来就为了看热闹啊?”何春莲拍了拍被子,“赶紧把被子叠好,看会儿书。”
“妈,这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这事可不是。”顾银星是被赵东来的拍门声吵醒的,她冲何春莲道:“你说这新婚第一天他们跑回来,是不是东窗事发了?”
“这还用得着说,”何春莲道:“赵家那件事要想骗别人还行,骗宋美那就是太小瞧宋美了,人家精着呢。”
赵东来一进屋,就瞧见宋美别过头在那哭,他自己局促尴尬,脸上通红,手脚不知怎么放才好。
黄喜荣看着他,拍了下桌子,“东来啊,你们家这不厚道啊,这不是把我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这句话实在难听,赵东来又羞又恼,但碍于理亏只能硬着头皮道:“妈,我、我这都是能治好的,医生说吃了药就能行。”
“医生说能行,要是能行,昨晚怎么不行?”黄喜荣可不是好欺负的,她叉着腰,对赵东来指着道:“我这么个闺女好好的嫁给你,结果你瞒着我们家这么大的事,你这是诚心的吧!”
实话当然是诚心的。
若是赵东来这毛病说出来,谁敢跟他结婚。
但他不能承认啊,就道:“真不是,我这都是最近才有的毛病,过阵子就好了,小美,你要相信我啊。”
宋美能被他忽悠了?
她抹着眼泪:“你少骗我,你这是要害死我啊,我一个黄花闺女嫁给你,结果居然是守活寡,以后要是生不出孩子,你叫我怎么见人?”
“就是,我闺女这是被你们害惨了,你们家必须得给我闺女补偿!”黄喜荣听得这话,心里一动,本来想兴师问罪,现在却换了主意。
宋美愣愣地看着她,眼泪都停在眼角了,像是不敢相信她妈会说出这种话。
赵东来却是松了口气,“这是肯定,我们家一定对宋美好,而且我、我肯定能生孩子!”
“你放屁!”
宋美昨儿个瞧见他那家伙了,比黄花菜大不了多少。
黄喜荣赶紧捂住她的嘴,拉过她到一旁去,“闺女,你别糊涂,跟钱过不去干什么,你没听他说愿意给补偿啊。”
“给多少我也不干啊!”宋美咬牙跺脚。
她这么个条件,不说找个大院子弟,也不能嫁给活太监啊。
黄喜荣瞪她一眼,“你别傻,你现在离婚,你还想找什么对象,农村男人都未必要你。”
听到这句话,
宋美脸色变了变,她嘴唇翁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不能说。
黄喜荣这才回过头,也不知跟赵东来说了什么,总之赵东来答应每个月给宋美二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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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莲从外面买豆浆油炸鬼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黄喜荣笑盈盈地送了宋美、赵东来他们从屋里出来。
孙大娘在那烧水,还阴阳怪气了一句,“哟,这一大早的女儿女婿怎么都来了?”
黄喜荣脸上带笑,拍了拍宋美的手,“还不是我这闺女孩子气,你说这嫁人了还想家呢,一大早的跑回来,东来也陪她回来。”
“是啊,是啊。”赵东来在那边答应,亲热地拉着宋美另一只手。
宋美绷着脸,低着头。
何春莲都没眼看,点了下头,提着早餐进去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顾银星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提起他们家的事,也怕隔墙有耳,叫人把话传出去,到时候自找麻烦。
先前他们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人家愣是觉得他们多事。
今儿个顾银星不上班,严韧那边特地过来接她去爷爷奶奶家那边,梁颖要工作,顾金水就负责看孩子,晌午的时候房改局大姐来了一通电话,说是三进院那边的人像是松口答应搬家,让顾金水赶紧去一趟。
顾金水忙把孩子托给陈丽英,拿了点儿钱就赶紧出门了。
到了地方后,顾金水瞧了瞧对面那三个年纪一大把,还拄着拐杖的老头老太太,看向大姐,“就是他们?”
大姐点点头,拉过顾金水,小声道:“我跟人家说了半天,人家才答应的,其他人要上班,留了这么几个长辈,咱要是花点儿小钱能把事情解决了,就把事情解决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辛苦你了大姐。”
顾金水道。
大姐笑道:“客气什么,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虽然是这样,但人家也是费了心思,要不然这事也不是人家工作业务内的事,大可以甩手不管。
“你就是那买房的?”当中站着的一个胡子花白,面容黝黑,满脸皱纹的大爷盯着顾金水。
顾金水笑道:“是,我姓顾,大爷您怎么称呼。”
“甭客气,咱们也没交情,有事说事,我听说房子卖给你了,这事我们可不认账。”那大爷咳嗽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抬眼不太客气地打量顾金水。
“嘿大爷,先前咱们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大姐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给涮了,她手指着大爷道:“你们不是说给你们一家添点儿钱找个住的地方,你们就搬吗?”
“我们是这么说的啊,这添钱买个房子嘛。”
一个穿着粗布对襟大褂的老太太开口了,脸上带着那种得意的笑容,“他这么有钱,给我们买套房子怎么了?”
“你这不是讹人吗?”
大姐被她的无耻都惊呆了,声音都有些发抖。
老太太嘿嘿笑道:“谁讹人了,我
们也不要多,就要一千,给一千我们就走。”
“不行,得给两千,我们现在两家人两进院,一进就值一千!”
那老大爷声如雷钟,十分响亮,理直气壮。
一进一千?
顾金水看了看他们,“你们这不太厚道吧,这房子也不是你们的,你们白住了这么些年,我给你们一家一百,你们搬走,这事算完事。”
“一百,你打发乞丐呢?!”
那大爷呸了一声,“我们两家人住了这么多年住的好好的,要不是你自己非要买,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
瞧瞧。
听这口气,人家还觉得委屈呢。
顾金水看了看他们,“你们这意思是不肯搬?”
“对,除非给钱,否则我们绝对不搬。”那大爷梗着脖子,瞧顾金水的眼神那叫一个不屑。
“行,那你们住着。”顾金水点点头,跟那大姐道:“今儿个事情不成,咱走吧。”
那大姐怪不好意思的,出了门口还跟顾金水道歉,“他们早上还说得好好的,我这没想到……”
“嗨您别多想,这事怪不到您头上。”
顾金水说实话吧,也不是很意外,这能干出全家白占人家宅子的事能是什么好人,先前那房主肯定也想过用点儿小钱把人打发了算了,但行不通就说明这里住着的人胃口大着呢。
“那这屋子怎么办?”大姐叹了口气,“你那套二进院倒是已经有人问租了,这套要是不把人赶走,还真租不出去,咱们也不能瞒着人啊,这谁愿意跟一群无赖住一块。”
顾金水本来还在想法子,听得大姐这句话,神色微怔,略有所思,“大姐,这事不麻烦你,我有办法。”
那大姐愣了下,“你、你有啥办法,咱可别一时气糊涂了乱来。”
顾金水笑了:“这您放心,保证不会犯法。”
这话说的那大姐更不放心了。
院子的事在顾金水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找了豆子,嘀咕了几句,豆子拍着胸口保证:“哥你放心,有这种好事他们还盼着呢。”
“你可得告诉他们,咱可不乱来,犯法的事不干。”
顾金水交代道。
豆子道:“这您放心,咱兄弟们又不傻。”
事情交代出去,顾金水就没操心了,回到家后他也只是说了一句三进院那边还得过阵子才能出租,大家也没放心上。
顾金水看了看家里,“银星还没回?”
“她说今天得跟人奶奶请教功课,晚点儿回。”何春莲择着菜,道:“找这么个对象可算是找着了,这补功课都有人帮忙了。”
顾银星可不就是这么想的。
她最近跟人借了一本高数,想说提前预习一下,可想不到这高数比高中数学还难了不少,他们周围又没个大学生,想找人请教都不容易。
可这些问题在严奶奶这里那都不是问题。
那些个什么不等式、数列极
限,人严奶奶一看就懂,一讲就清楚。顾银星在这儿半天,赶得上自己平日里三天的学习。
她佩服不已地看着严奶奶,“奶奶您可太厉害了,您这比我们以前老师强不知多少倍,我这脑子被您这么一点,什么都明白了。”
严奶奶被哄得满脸笑容,她笑眯眯道:“也是咱们银星聪明,这一点就通,你要是愿意就常来,横竖我现在也没什么事,给你补补课也方便。”
顾银星道:“真的,我可当真了,您可别到时候嫌我烦,我也不白来叨扰你们,这程子我妈包韭菜饺子,回头我给你们带点儿来,算是我给的束脩。”
严爷爷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忍不住插嘴道:“这韭菜饺子可不如茴香饺子香。”
严奶奶忍不住瞪他,小姑娘给什么就吃什么,还挑剔上了?
顾银星一点儿不恼,还笑道:“您真会吃,这茴香馅饺子是香,尤其是多放油多放肉,再沾点儿醋,那味道真是神仙不换。”
那刘阿姨在旁边听着都笑了,道:“要这么喜欢,不如我出去买点儿茴香回来,今晚上咱们包饺子怎么样?”
“我看行。”严韧抿着唇站起身来,“要不然今晚上得有人馋的睡不着觉。”
顾银星没好气,等回头要包饺子的时候,她借口洗手,却走到严韧身旁悄悄拧了一把,还瞪了严韧一眼。
严韧道:“恩将仇报?”
顾银星:“我这是大仇得报,”她瞧着爷爷奶奶他们在外面包饺子,便边洗手边小声道:“你这编排我贪吃,我捏你一下算是轻的。”
“你贪吃这不是事实嘛?”严韧不但不觉得被拧一下疼,还觉得那里酥麻酥麻的,尤其是顾银星那小白眼,瞧着怪好玩。
顾银星斜眼看他,“严韧,你这是皮子痒了是吧?”
她才要说什么,外面响起门铃,刘阿姨说了一句我去开门就跑过去了,不一会儿门口那边笃笃笃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爸、妈,我跟承志他爸过来看看你们,哎呦,你们这是包饺子呢?”
顾银星刚要探头看看是不是自己猜的那两个人,就瞧见严韧脸色沉了下来。
“严韧,银星,你爸跟你刘阿姨过来了。”
严奶奶看到刘玉兰,脸上表情不太好看,但场面功夫还是得做一下,便招呼严韧他们出来。
严韧带着顾银星从厨房里出来。
刘玉兰像是才知道顾银星也在一样,笑着道:“呀,小顾也在啊,小顾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你们医院那单子事解决了吗?”
她说着这话,扭过头对严父说道:“老严,你可不知道这小顾最近可碰上麻烦了,给人开错药,哎这种事也……”
“刘阿姨!”严韧打断刘玉兰的话,唇角掠过一丝讥讽的笑影:“您这消息可不太灵通,这事银星医院已经查明是病人冤枉了银星,您这么关心这件事,怎么还不知道银星是被人冤枉的呢?”
刘玉兰嘴角笑容凝住,表情有些尴尬。
严父长得很是严肃,他皮肤黝黑,眼角有块疤痕,看上去就很吓人,“你对你刘阿姨说话怎么这个语气!”
严韧眼眸微垂,手插在口袋里:“父亲,我只是给她指正一下,可没别的意思,免得她传错了话,抹黑了我对象的名声。”
“你这话是说她故意的了?!”
严父脑门青筋暴起,怒目看向严韧。
顾银星扯了扯严韧的袖子,给严韧使眼色,示意他看爷爷奶奶的表情。
严爷爷严奶奶两人都有些为难跟无奈,严韧嘴唇抿了抿,侧过头,挺拔的鼻梁像是远山的剪影。
顾银星笑着打圆场:“严伯父,严韧在说笑呢,你们这来的是时候,我们这正要包饺子呢。”
“是啊,茴香猪肉馅的饺子,你不也爱吃。”严奶奶松了口气,赶紧打圆场,“我们这才刚包好,你们也留下吃顿饭吧。”
严父道:“也好,吃了饭后我有些话要跟严韧说。”
严奶奶心里就是一咯噔,她给老伴使了个眼神,对顾银星道:“银星,咱们进厨房下饺子去,让他们在这里看会电视。”
顾银星爽脆地答应一声,跟着严奶奶去厨房。
厨房的活自有刘阿姨干,严奶奶拉着顾银星,悄悄道:“银星啊,奶奶我有件事麻烦你。”
“您有事就说,跟我客气什么。”顾银星心里有些担心,但没露出来,而是笑着接话。
“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等会儿严韧他爸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搭理,我这儿子啊我们没教好,”严奶奶叹了口气,这说起自家事她都觉得尴尬,“你只要相信我们都是向着你的就行。”
严奶奶从手腕上拔下个玉镯子,愣是给顾银星戴上,“我们家的孙媳妇只能是你,这镯子先给你!”
顾银星虽然没学过怎么鉴赏玉器,可亲哥隔三差五的往家里拿好东西,她耳濡目染,自然也有几分见识,如何看不出这镯子是老东西,“严奶奶,我这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
“哎,你戴着就是,你要是不收我可生气了。”
严奶奶故意露出一副生气模样。
顾银星见那刘阿姨朝这边看过来,怕争执的不像话,便道:“那我先收下。”
她打算回头离开的时候悄悄拿给严韧。
“这就对了。”严奶奶顿时高兴了。
茴香猪肉馅的饺子着实好吃,刘阿姨怕大家不够吃还下了一把挂面,但这把挂面下得纯属多余。
因为那刘玉兰跟严父都没怎么吃,顾银星跟严韧也没什么胃口。
等吃了饭,保姆阿姨沏了茶上来。
严父就看向顾银星跟严韧,道:“你真打算跟这位女同志结婚?”
“是。”严韧没犹豫。
顾银星睫毛颤动,瞥了严韧一眼,他的双眼坚定,似乎不为任何外物所改变。
“你可知道找这么个对象,多耽误你的前程。”
严父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皮掀起,如利剑一般,“我给你找的对象至少能让你少打拼十几年,你找这么一个,以后你同年那群人都能超过你了,你可别后悔!”
“训樟!”严爷爷沉下脸,“我可不记得我跟你妈教过你这么功利的想法!”
严父不吭声。
刘玉兰忙笑道:“爸爸,训樟也是为孩子前程着想,眼下跟你们以前那年代不同,现在谁要提拔不靠个背景啊,小顾同志什么都好,就是这家底真是太薄了些,这能帮得了咱们严韧什么忙啊。”
“爸。”
严韧突然开口,他双眼定定地看着严父,“你的意思是说这结婚得看能不能帮助事业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严父以为儿子被自己说服了,表情缓和了下来。
严韧道:“那好,那您先做个表率,先跟我刘阿姨离婚吧!”
“咳咳咳。”
顾银星在旁边喝水,听得这话,险些没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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