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带流苏的垫子,中间的填充物饱满充实,高高鼓起。
花纹是绣在表面的,肌肤碰触上去,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凸起的纹路。
和以往画画一样,温潼两腿分开,跪坐上去,中间饱满的填充物很好地托住了他,让两腿自然从扁的地方下滑。
一束灯光从他头顶上落下,头发成了金黄色,肌肤更加细腻的莹白,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粉色。
被山林环绕,门和窗户都关上了,安静得耳膜嗡嗡作响,最适宜创作的空间。
一切似乎是正常的,唯独扑闪不停的睫毛暴露了温潼的羞窘。
场景不同,工具也不同,事情的核心是相同的。
温潼按照他画画的步骤打开画笔盒子,挑选画笔,然后定点。
临摹别人的画,不需要自己凭空想象创造,只需要时不时地去看原画作来对照。
可是,
温潼攥紧画笔,需要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抬头,飞快地瞄一眼后,继续看眼前的白纸。
变得闷热的房间里,温潼几乎握不住了画笔。
“热吗?”傅明义问。
他坐在温潼身后的单人椅上,这把椅子原本是给温潼准备的,由于温潼不需要,便是他来坐了。
这个位置可以将温潼的一切清楚地看在眼里。
能看见温潼沁出汗的额头,也能看见他羞窘极了的样子。
温潼肩膀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那继续画吧。”
“叔叔,叔叔……”温潼犹犹豫豫地叫他。
“需要什么吗?”
温潼又羞得说不出来了,“没事,没事……”
先画出大致的轮廓,男人宽一些的骨架。
‘女人’,温潼并不确定她是不是女人,是柔软一些的骨架。
然后是动作姿势,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只胳膊闲适地放在扶手那里,另一只胳膊和‘女人’的腿部重叠……
温潼肩膀颤了颤。
先完成简单的,再攻克难的,这是无论做题还是画画都适用的方法。
温潼咬紧嘴巴去画‘女人’的姿势。
坐在男人腿上,层层叠叠衣袍撩起来,露出光洁的小腿,再往上面……
画笔顿在那里,温潼红着脸,不肯继续画了,改画上半身。
领口松松垮垮,鬓发也乱了,一缕一缕地散在胸口那里……
开始填充细节。
画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
亲吻。
松松会亲他,爷爷也会亲他的脸蛋,影视剧里也会见到,这不是什么大事情,温潼红着脸想,手却越来越抖。
舌头像两条蛇绞缠在一起,津液一丝一丝地落下。
红艳艳的四片唇像是胶合在了一起,饱满的唇肉压得扁扁。
眯着的眼睛,享受的神情……
封闭的空间里,一想到自己在男人的注视下画这些,温潼便像被火炉烤着,全身都是烧灼热烫的。
下半身也因为长时间的跪坐开始不舒服起来,他颤抖地直起身,让自己与垫子分开。
腿部的酸麻让他又跪坐下去,饱满充实的填充物撞击着他,最后与垫子紧紧压在一起。
“……”温潼吸了一口气,鼻尖也红彤彤地冒汗了。
缓了一缓,温潼继续画分不开的唇瓣。
脑子开始不合时宜地闪现出画面……
像这里一样昏暗的房间,有人托住他的腰。
也是这样的亲吻。
嘴巴被裹在一个柔软的容器里面。
不停地拨弄含吮,往他嘴巴深处钻,喉眼被塞满了。
鼓囊囊的垫子不知不觉被他紧紧夹在腿间,又因为太过于饱满而撑开他的腿缝。
有弹性的,随着他的颤抖而晃动,细微的蹭磨着。
酸麻蔓延了整个下半身。
汗珠一粒一粒从温潼额头滚下,温潼慌乱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腿麻了吗?”
傅明义看着温潼红着脸,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温潼肩膀缩了一下,“没事,没事的。”
“坐上来吧。”傅明义笑道:“那样的姿势舒服吗?”
“站起来,站起来就好了。”
温潼慢吞吞地起身,腿得到舒展,却麻的更厉害了,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腿上爬。
踉跄地退了一步,绊住垫子,擦着椅子直挺挺往地上摔。
傅明义拦腰扶稳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温潼小身板微微发抖,脚碰地要站起来,拼命道歉。
他很害怕被误会,是他故意要往他身上坐的。
“腿麻得都要摔倒了,”傅明义按住他的腰,“就这样画吧。”
“本来应该我站起来,把位置给你的,但是,”傅明义伸着胳膊去够前面的画笔,侧脸擦过温潼的耳畔。
像是被羽毛蹭了一下,温潼又抖起来。
拿过画笔后,傅明义接着道:“我腿有些不舒服,你不介意我和你坐在一起吧。”
说话的气息在温潼耳朵下边的位置,温热发痒的。
温潼起了战栗,想躲开。
“叔叔,我,我腿不麻了,可以站起来……”
“那还是我站起来吧。”傅明义捏了捏腿,“你帮我做事,没有让你站着的道理。”
温潼开始愧疚了,“这样,这样也可以。”
傅明义将画笔放到他手里,继续笑。
“宝宝,那接着画吧。”
“天已经黑了,画完这一副,我们可以快点回去。”
傅明义使用的量词让温潼有些绝望,因为这样的画并不止一张,而是连载的形式。
傅明义告诉他,这是很珍贵的东西,所以才想让他帮忙临摹。
因为很想要报答他,才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剩下的地方,男人手碰到地方……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会一直颤动的感应器,让他握笔的手一直小幅度地晃动,连最基本的线条都画不出来了。
他薄薄的脸皮红极了,尝试了几次,都羞得一笔也画不出来。
而更令他难堪的是,他坐在傅明义的腿上,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怎么了?”傅明义轻声,“你脸很红,是发烧了吗?”
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太近了,距离太近了。
“叔叔,叔叔,我画不出来了。”
“我想回家、想回家了……”温潼声音有了哭腔,像被逼到绝路上。
“怎么会画不出来呢?”傅明义握住他发抖的手腕,“不记得酒店发生的事情了吗?”
“明明我们一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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