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打工人深陷修罗场 > 10、都市职场文10
    “傅戎,非工作时间你什么时候叫我我都会去。”


    “但如果我没有下班,我回应不了你。”


    “不用你回应,我自己会开车去接你。”


    哪里接?


    陆严的眼皮子底下吗?


    殷或听到傅戎的这些话,他都想走上去,抓着傅戎的肩膀使劲摇摇他了。


    以往那么自私只爱自己的人,今天怎么就为了他和陆严杠上了。


    “傅戎,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殷或想再解释一番,可是傅戎已经不听他的了,他都不和殷或再对视。


    转而傅戎扭了扭脖子,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这会脖子有点不舒服。


    这样随意堪称肆意的行为,俨然就是在对陆严的挑战了。


    而傅戎不只是来行动上的藐视,他还接着明说,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我知道陆爷这里的不少事,你身边的人,尤其是助理似乎都干不长。”


    “目前为止好像也就是殷或做的时间长一点。”


    “半年左右吗?”


    “对你来说好像是挺长的。”


    “不过殷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可不只是半年,几十个半年都还要多。”


    “你这样换人,谁都能够走,殷或的话,你让他走和留下他,有多少区别吗?”


    傅戎知道陆严的打算,他是打算用自己独有的手段来惩罚殷或,让殷或知道招惹到他会有什么后果。


    那些手段,傅戎稍微有所耳闻,以前他不关心,因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如果要用在殷或身上,这就是他不能接受了。


    殷或是他的好友,早就算是他的人了。


    他会护着自己的人。


    就算要惩罚,也该是他来。


    而不是借别人的手。


    殷或既然都认识到错了,那么后面该怎么来,傅戎已经想好了,他来就行。


    陆严不行。


    “你的意思,你要带殷或走?”


    陆严听出了傅戎的潜台词。


    “是,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傅戎这话一说,好像殷或和他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而是有更深的关系,比如说情人,比如说爱人。


    “殷或,你来选择。”


    “这里三个人,你要到谁的手下做事。”


    陆严也开门见山了,他们三个人都被殷或给欺骗了,但论起惩罚,却都有自己的私心,想要自己来,而不是假借他人的手。


    陆严右手从膝盖上拿了起来,他两手都抱着胸,手指在手臂上快速地敲击了起来。


    这种行为对他而言很少会有,但一旦有了,就表明他剩下的礼貌温和同随和不剩多少了。


    “殷或,你不是觉得司机工作太无聊吗?你喜欢当助理?我这里正好缺个助理,i也喜欢当医生,行啊,我都可以纵容你,还会给你三倍的工资。”


    “但就一个要求,你不能再去别人那里工作。”


    殷或还真的想选择陈锋,比起其余两人,陈锋作为雇主是最为宽宏大量的。


    只是殷或在瞥到陆严的表情后,他真的没法转脚走到陈锋的面前。


    他已经选择了陆严,就得信守承诺。


    “看来你们给的条件好像都不行。”


    陆严见殷或没有行动,就知道这个聪明人算是做对了选择。


    但凡他敢有异动,别说是他了,陈锋和傅戎他都不会放过。


    陆严头又微微泛痛了。


    “抽屉里的药给我拿来。”


    陆严命令着殷或。


    殷或二话不说转身就去给陆严拿止疼药,他还同时倒了杯温热水。


    药和水先后递到陆严的手里。


    陆严端过水杯,将一颗止疼药吞咽了下去。


    他只是微微伸手,杯子就让殷或给拿走了。


    这样的眼力,这样的一颗通透的玲珑心,忽然之间陆严觉得就算殷或犯了错,但他不会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他,起码他不会随便就把殷或给放走。


    殷或如果不在他这里工作,必然就会跑别人那里,想到他会为其他人跑来跑去,奔前奔后,陆严就感到不舒服。


    仿佛自己所有的物品被别人觊觎占据,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般。


    他不说放手的时候,哪怕是当事人都别想离开。


    “殷或。”


    傅戎看不下去了,在他们面前殷或做着伺候人的工作,他就算再叫殷或出来,都不是让殷或来端茶倒水的。


    陆严到底怎么敢的。


    傅戎攥紧了拳头,既然来文的行不通,那行,那就算了。


    傅戎忽然几个箭步走上去,他走到殷或身边,抓着殷或的手转头就朝着门口方向走。


    然而他也就走了两步,然后走不动了。


    因为殷或一动不动他身体如同是扎根在了地板上,他不愿意跟跟傅戎走。


    “你怕他?你怕他做什么,我不会让他碰你一分一毫。”


    “还是你觉得我斗不过他,殷或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是纨绔二代,天天只知道玩,但那些都是外人看到的,你和我接触这么多年,我到底怎么样,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今天才不能跟你走出去。”


    “傅戎,原谅我。”


    殷或抓着傅戎的手,将他的手指给一根根掰开了。


    他回身要去陆严那里,刚一扭头,身前一个瘦高的身影挡了过来。


    来的人是陈锋。


    “陈总,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够好,我这样的卑劣的员工,配不上你这种好老板。”


    “倒不用这么急着给我发好人卡。”


    “我尊重你的选择,殷或,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后悔。”


    “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会愿意再接纳你。”


    “只是殷或,你今天的选择,到底未来是对还是错,希望你都不要哭。”


    “如果要哭,也记得叫我,我会来看着你哭的。”


    陈锋并不是和傅戎一样的心情,他虽然也不想对殷或放手,就这样把一个耍着自己团团转的人给放下,这完全就是在惯着对方。


    但既然殷或都决定跟着陆严,而不是他们了,他就暂时如殷或的愿。


    “我们的合同还有效。”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锋扔下了这句话。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他再多说,谁都清楚。


    傅戎被殷或拉开的手缓缓落到了身侧。


    他满脸都堆砌了笑意,但那是皮笑肉不笑。


    “他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太年轻了,你不知道他真正的手段怎么样,那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不过就像陈总说的,你既然都想好了,好啊,我也尊重你。”


    “殷或……”


    傅戎忽然扣着了殷或的肩膀,然后在殷或推开他之前,他快速凑到了殷或的耳边,用虽然听着低,其实屋里第三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对殷或说:“无论你对我做错过什么,我都是你最好也是最值得依靠的朋友,我的电话随时都为你待机。”


    “如果有人惩罚你,让你彻底受不了了,你打电话给我,天涯海角我都能带你躲过去。”


    傅戎把手从殷或的肩膀上拿开。


    他话是对着殷或在说,可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从沙发中间坐着的陆严身上离开过。


    傅戎转身离开,在门口时顿了几秒钟。


    “不用太想我了,但我会努力想你的。”


    傅戎拉开门走了。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殷或觉得自己或许该松口气了,两个雇主来的时候都咄咄逼人,眉眼寒冽。


    可走的时候,却都在对他表达关心。


    然而越是这样,殷或越觉得这次剧情的意外的胡乱,或许现在的一切还只是开始。


    这后面,或许会发生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


    该怎么办呢?


    剧本的逐渐崩盘,不是他一个炮灰扮演人员可以左右的。


    是这个小说世界出现异常,还是别的法则机制出现了错误。


    起码目前殷或是不得而知。


    他唯一可以做的,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剧情崩盘的基础上,尽量去稳住设定,不能让异常变得更加大。


    只要没有完全崩溃,那就还有转圜修补的余地。


    殷或在一阵快速的脑内风暴后,很快将事情给稍微理出一个条理来。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轻易就做出逃避,该他的责任他都会一力承担。


    他不会当一个逃兵。


    “过来!”


    在殷或眼帘垂落陷入自我的短暂思绪中时,一道浅淡的声音传来。


    殷或马上就几步来到陆严跟前。


    “蹲下。”


    陆严忽然说。


    殷或虽然好奇他准备做什么,但想到对陆严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自己动手来修理人的人,因为那在他看来会脏了他的手。


    殷或缓缓蹲了下去,直接两腿蹲着会不太舒服,姿势也怪异,于是他只是半蹲着。


    站着的人总算视线在他之下了,陆严低眸审度着咫尺之间的容易。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右手一伸,竟是直接捏住了殷或的下巴。


    殷或被迫抬起了头,他脖子拉长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喉结微微地突出,大概是因为陆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恍惚了一阵,他喉结于是轻轻的上下滚动。


    而下一刻,他的喉结被一只手指给摁住了。


    陆严本来捏着殷或下巴的手,转而往下落到了他脖子上。


    更是毫无征兆地圧在他的喉结位置。


    人的喉咙几乎可以算是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人给压着,如同是身体最为重要和隐秘的命门被抓住了。


    殷或无法动弹,他只能眨动眼睛,他努力想去看陆严此时是什么表情,但因为不敢低头,于是只能用力往下瞥。


    这一瞥,他发现陆严居然在笑。


    “你眼睛挺好看的。”


    “不知道如果弄瞎它,你还能到处跑,到处做兼职搞几份工作吗?”


    陆严音色有多和煦,他的话就有多残忍。


    殷或瞳孔一点点收缩。


    “我错了。”


    “换一句。”


    “总是道歉说自己错了,太没新意了。”


    都敢忤逆他,却不敢继续扛下去,才随便威胁一下,就害怕了。


    “这样怎么行,什么都还没有开始。”


    “你的嘴巴……”


    按着殷或喉结的手松开,可不等殷或喘一口气,那只按过他喉咙的手忽然来到他的嘴唇边,他的唇瓣被撬开了。


    他终于可以低头对视上陆严的眼,只是一眼,殷或就浑身一激灵。


    那双眼漆黑如墨,如果不是瞳孔周围还有一点眼白的存在,他甚至都要误会他面前坐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残忍冷血的杀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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