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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反派魔头心尖宠21


    昨夜那场风雪,朔风凛冽,朔风即北风,刺骨强劲,一场雪被吹的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


    哪怕现在雪停下来,天空依然没有昏沉,阴暗的灰云直压头顶,似乎还要再来一场……


    让何雪樱心里沉甸甸的,即便在林中,如刀般的冷风依然扑面而来,她身穿毛料披风,依然感觉到冷,是一种从骨子里往外透的凉意。


    何雪樱脑子乱糟糟的,在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正视这本书中世界的残酷,凡人面对魔头的那种无助感……她手里紧紧地握着白色瓷瓶,在林中踉跄的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坡下走去。


    好在这处山坡很短,很快她便看到林间坡下的风景,那是一条河!


    当她走到河边时,入目的是一片冻成冰的河面,冰非常的厚,并且因昨夜的风太大,河面上被吹的有的地方雪堆成一团,有地方露出大片的冰层,一眼望去。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翁是没有的,但冰面上那皑皑江面白雪,依然给人有一种无尽的孤寂感,那种清冷的氛围,那种无人烟的寂静与浩渺。


    让她突然觉得人活在世上,除了要活下去,还得有一种坚持,她可以活着,但她要的是随心所欲的活着,不受桎梏的活着,她也可以死,但她也要有所向往的死去。


    而不毫无意义的活,莫名其妙的死。


    她回头望向林中,又转回身看向河面,只身一人孤零零站在那里,看似在望着河面,脑中却飞快地运转着。她都已经走到这里,走出了林子,竟然没有魔宗的人出现?


    之前她心慌意乱地想逃,但现在回过神来,若当时程简泊周围真有魔宗的人,她根本走不出林子,毕竟书里面那些仙宗魔宗的子弟,他们都有神识,只要神识一扫,就知道有没有人了。


    他们并不只靠眼睛看!


    凡人又怎么能逃得过他们的神识搜索呢?


    所以那里根本没有魔宗的人!是魔宗弟子已经走了?还是他们没有来过?以及程简泊为什么会躺在路边生死不明。


    她开始四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她虽手中有地图,但大雪覆盖后,一时分辨不出来这里是哪儿,程简泊又跑了多远?身处在云瑶山什么位置?


    不过在知道魔宗的人不在这里后。


    她在冰河前站了一时,最后一咬牙,将药瓶重新塞在腰间,望了眼天色,现在是傍晚时分,再等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于是她拢着披风一回身,再次顺着林间小坡向上走去,很快返回到之前看见程简泊的地方,他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死不明,这次她没有后退,没有犹豫,直接走出树林,急步地朝地上的人走过去。


    过去后,她惊喜地发现程简泊中毒了!


    是的,他的整个脖子右边,紫得发黑!他左手还半握着一只紫色蜈蚣,那蚣子黑得发青,已经被程简泊从中间掐断,早就死透了,血流在雪里,竟然是黑色的!一看就是毒蚣!五毒俱全。


    何雪樱当然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野生的,大雪纷飞寒冷夜里,野生东西怎么会出来,这一看就是那些魔宗人养毒虫的手段,看样子程简泊听她的话逃了,魔宗弟子没有亲自追他,而是让手里的毒虫追他。


    最后毒虫追上了,程简泊中了毒,倒下前他将毒虫掐死,近乎同归于尽。


    想到程简泊在最后濒死关头,还不忘了将手里的山水牌扔出去保护她,何雪樱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心下一软。


    在知道程简泊中毒,心里也一松。


    中毒啊,这她熟啊!


    不要忘记书中的魔头他可是有一条天生的隐性毒脉,需要激发出来,越剧烈的毒越能激发出他这条毒脉,可以说,他中了毒,反而不会死,有了毒脉,他就有超强的抗毒性。


    于是她急忙展开披风蹲了下来,拎起袖子伸手轻捏了下他的臂,试试弹性,果然!他还活着,身体是柔软的,若是死了,这种天气,身子早就硬了。


    “泊郎,泊郎!”何雪樱急切且轻声地唤着他,但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她望向周围,天快暗了,路上别说人,连个活物都没有。


    何雪樱心里焦急,一般来说,魔宗的人养的毒虫死了,魔宗弟子一定会找来的,她不知道程简泊跑出多远,但显然魔宗的人还没找到他!


    所以,她现在停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那些魔宗弟子最是睚眦必报,一旦寻来,怎么可能让程简泊活着,还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他一定会被魔宗的人轰成一块块的碎尸,或者扔进毒虫袋喂毒虫。所以她得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是接下来怎么离开是个很大的难题!


    若她留在云瑶山,被魔宗找到是迟早的事,所以她必须带程简泊进洞天中,可两人进了洞天,山水牌就会留在原地。


    程简泊若从这里消失的,魔宗的人一旦找过来,他们一定会仔仔细细扫描这里,只要他们神识清扫,山水牌就一定会被他扫到,那就糟了!


    所以她现在除了要掩藏程简泊,还要藏起山水牌,不被魔宗的人发现。


    这真是个难题!


    更可怕的是,天刚下过雪,一切痕迹都会留在雪中,她该怎么带走程简泊?怎么留下牌!怎么才能不让魔宗的人发现这个洞天!


    天马上就要黑了,魔宗的人也许顷刻间就会赶到这里,一切都容不得何雪樱多想,时间也不敢浪费,她没有丝毫耽搁,眼睛微动间,开始望着两边幽幽的山中小路,她立马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绑在程简泊身上,然后抓住程简泊的披风将他送进洞天中。


    怕两个小的沾到程简泊身上的毒素,她警告了何文一番,让他看着妹妹,然后用披风将他中毒的脖子处包起来,他身上还有中毒后吐的血,血都是紫黑色,可见毒虫的毒有多强。


    她穿了件薄袄,也来不及找衣服,而是直接将程简泊的靴子脱下来,套在了自己的脚上。


    好在程简泊还小,没有彻底长开, 脚没有比何雪樱大太多,怎么说何雪樱也比他大三岁,发育的好,她穿上后靴子有些松大,但不至于走不了路。


    在嘱咐两个小的离远一点后,她再次回到了云瑶山程简泊倒下的那条路上。


    这次天色又黑了一些,山中光线已经有些阴暗了。


    她脚一踩到地上,学着程简泊的躺姿,小心地半躺然后起身,是的,她在造假。


    她必须造出一个假象来迷惑后期寻来的魔宗弟子。


    这个假象就是程简泊没有死,他一个人离开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一片大雪中,将山水牌隐藏在一个最不容易被魔宗发现的地方,仙宗与魔宗弟子的神识通常需要主动扫过才能发现端倪,如果忽视没有扫周围,也就发现不了。


    她赌的就是魔宗弟子的忽略,忽视!所以,她必须要造出一个假象来,这样她才能将山水牌隐藏在他们最忽视的地方,安全地渡过危机。


    其实这就是在赌,但何雪樱没有别的办法,凡人的手段在那些魔宗的人眼里,无所遁形,唯一指望的就是那丝幸运,九死一生中的那个小小的生门。


    如果不谋划,她就这样进入洞天,洞天留在原地,她们将必死无疑。


    在极短的时间内,她能想到就只有这个办法。


    她穿上程简泊的鞋子,然后装作从地上起身,踉跄的顺着自己曾走过的脚印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程简泊的鞋子覆盖自己的脚印,好在雪地不好走,她在坡处走个来回,一直沿着自己的脚印前行, 因为这样容易走一些,也就没有留下更多的脚印。


    她一边踩着雪,一边急切地用靴子清扫着自己的脚印,做出一种程简泊中毒了,脚步凌乱的样子。


    程简泊躺的地方,那里一定会被魔宗的人仔细搜索,所以她一边“毁尸灭迹”,一边找着魔宗的人容易忽略的小地方,林间树木丛生,全是大大小小碗口大的树木。


    地上也有片片杂草。


    什么地方是魔宗的人不会细找的?是他们匆匆一扫就会离开的地方?是个被忽视,灯下黑的地方,它在哪里!


    小树林的路不长,可她走了一路,都没有找到一处可以藏山水牌的地方。


    随着天越来越黑,何雪樱心中越加焦急,直到她穿着程简泊的靴子,脚步一深一浅地走到了河边,突然见到河边拐角处有块枯木。


    那块枯木不知道是被雷击还是火烧的,成炭状,有的地方漆黑有的地方落雪发白。


    她看了眼那截枯木,眼前一亮,拐角应该是一处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因为从树林出来,眼前会被一条宽敞,视野开阔的河面吸引,她若在河面的雪上留下清楚的鞋印,那么魔宗的人关注的就会是河面的脚印,也就很容易忽略树林与河面交界处的拐弯。


    何雪樱观察了那枯树一会儿,加上它的颜色黑漆漆的,与水墨山水牌颜色有些相似,她只看了两眼,便选定了这里,时间也容不得她再挑,只能选这里。


    这场大雪,限制了所有行动,若没有雪,她可以将山水牌藏在任意一处,但有了这场雪,有了脚印,有了痕迹,能藏的地方就有限了。


    为了转移那些魔宗人的视线,她连现代的一些悬疑剧里罪犯的做案手法都用上了。


    比如她选定了地方,然后一步步,快速地大步地往河面上走。


    踩着河面上的雪,特意留下了一串男子的脚印,直到走到一处被风吹的没有雪的光滑河面……脚印在这里消失是最好的!


    它会将魔宗的人所有注意都吸引在这里,留下悬念,看着四面空荡荡的河面,会让他们觉得程简泊中了毒后,是从这里离开了,至于怎么离开的,就成了迷。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只要再过十来分钟就彻底黑了,冬日的夜来得特别快,在这样寂静无声的云瑶山,尤其落日之时,那种无人黑夜山中的恐怖感,以及对魔宗弟子随时会追上来的恐惧,使何雪樱咬着牙,顶着这样的环境以及魔宗要命的压力,她小心地将程简泊的靴子脱下来,然后反着穿上。


    她借着落日前最后的光线,一路仔细地顺着她来时的脚印,一下一下,一步一步分毫不差地印在上面,夜里的山中非常冷,可她却急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她努力不去想那些让她恐惧,难以专心的事,而是专注在踩脚印上。


    她一点点顺着来时的脚印,重新一步步走回到树林与河的交界处,在那个拐角不起眼的半截枯木处停下来,它周围都是长高高的枯草,将它半遮半掩在其中。


    何雪樱为避免脚印偏向枯树,引起魔宗人的怀疑,她蹲下来,脚踩在印子上不动,然后伸长了手臂,小心的自草丛中去勾那块枯木,借着已经黑下来的天,周围唯一的一点光亮,找到枯树上一处烂了的树结,她飞快地将其扣下来,也不敢乱扔,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过程甚至连一根草都小心翼翼不敢折断,生怕引起注意,扣下来的树结被她放进袖中,然后将山水牌取了出来,焦急地将它用力地塞在那个空了的树结中,她将山水牌漆黑的那部分,露在枯树外面,枯树是黑的,牌子露出部分也是黑的,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但玉石牌有反光,她怕阳光下闪动引起别人注意,于是又捻了一小块枯树炭,碾成渣后,涂抹在牌子上,掩住了它光滑的玉面。


    这下与枯木的黑溶为一体,直到她反复看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才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后,飞快地取出进入洞天的钥匙,印在了树坑中露出一点黑的牌子上。


    瞬间,她的身影消失了。


    天地间,山脉里又恢复了寂静。


    直到一个时辰后,这条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他们仿佛用了什么术法,身影转瞬即逝。


    二人手持血伞,一个白衫,一个黑衣。


    与凡人不同的是,在夜里,他们视物与白日无异,可随意在夜间行走。


    嘴唇发黑的年长男子道:“师弟,你太马虎了,师父让抓些人丹材料,你竟然漏了一个,不自己亲自抓来,只让只毒虫前去,结果毒虫折了,害得我也被师父白白骂了一顿。”


    白衫魔宗弟子飞快地转着手中的血魔伞,心不在焉,他想不通道:“那不过是一个凡人,师兄,你也知道,我的毒虫对付一个凡人,那是绰绰有余,我的五毒蚣,凡人沾了必死,就是炼气期被我那毒虫咬一口,那也废了……说不定我们找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呵呵,师弟,这些话,你还是留在师父面前说吧,跟我说有什么用,师父现在怀疑那个逃走的人是白玉仙宗的修士,让我们速速将人抓回来,好了,你的毒虫也死了,目前你只能感应到它死亡的大致方向,不知道它到底死哪里了,害得我们找了一天没找到,若是再找不到,回去之后看你怎么跟师父交待!”


    “知道了,知道了,路上耳朵都听起茧了!”就在白衫弟子不耐烦时,他突然感应到什么,手中的血魔伞瞬间转得滴溜溜响。


    “找到了!在那边!”他身影一闪,一道血光血遁向前方。


    黑衣男子立马紧随其后,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小路,路边的雪中有个人形痕迹,显然有人不久之前躺在雪地上。


    白衫男子看到自己养的毒虫已经被捏死了,断成两截掉在雪里,身上的毒液将雪都染黑了一块。


    “我的五毒蚣!可恶!”那魔宗弟子见五毒蚣被人杀死,眼神里凝聚着一丝怨毒,“好胆!敢杀我毒蚣,我一定要将他砍成一块块扔进毒虫谷!”


    “好了师弟,先将人找到再说,给师父看过后随你处置,快些过来,看这里的身形……此人在这里躺了许久,底下的雪都化成冰了,我说师弟,你不是一直吹嘘的你的五毒蚣乃绝毒无解吗,那这个凡人为何没有死?不但没死,他还站起来,走进了树林里……”


    “什么!”被他的五毒蚣咬了,人还活着?他直接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难不成这个凡人会飞!他若会飞,也不会被你的毒虫追到了,不过这凡人竟也有些门道,他修得应该是武林顶尖的功法,竟可以气血不衰,一口气行百里!都快跑出云瑶山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找这么久,你的毒蚣,它昨夜就死了……”


    魔宗白衫急忙走过去,看向林间那一串忽隐忽现的脚印。


    脚印看起来踉跄凌乱,应该是中毒后身体不稳,才走得东摇西晃,东倒西歪,步子拖得很大,带出了许多雪,甚至还有摔倒的地方。


    “看样子他是中毒了!”黑夜人说完与师弟对视一眼,“追!”说完两人转起血魔伞,冲进了林中。


    二顺着脚印一路追去,同时张开神识扫荡了下树林,看是否有人藏在树林中。


    直到冲出树林发现前方有条河!


    白茫茫的雪河使两人一怔,那串脚印竟然朝着河面而去。


    白衫男子气疯了,他转动血魔伞道:“师兄,中了五绝毒,他跑不了多远,我们快些追上去!”说着,他顺着脚印方向急切地追赶。


    黑衣男子眉头一皱,本想神识再放周围扫一遍,但见师弟急忙追去了,也就停了下来,想到脚步那么清晰,去哪儿无所遁形,便也放弃了搜索树林,同样地向河处飞走。可惜顺着脚印过去一看,脚印竟然走着走着,消失在了冰层上,搜遍周围河域,偌大的冰面竟然再找不到半颗脚印,用神识搜索,甚至延着河流的方向往下行,搜了大半条河,也没有发现人的身影。


    这人竟然就那么走着走着,在没有雪的冰层上消失了?之后无论两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这个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玛德,真是白日见了鬼了!


    除非他会飞,他不是凡人!若是凡人,他是怎么从冰面上消失的?为什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搜遍河流,连具尸体都找不到?


    若不是凡人,又为何一路靠凡人武功在逃跑,甚至留下足迹?


    最后,两人搜了一晚,河都寻到源头了,还是没有寻着,回去自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白衫男子不服气,之后数度过来找人。


    但那时,雪已融化,脚步的痕迹都消失了,他也再也没有寻找到那个掐死他的五毒蚣,神秘消失的凡人。


    他也绝没想到这个凡人,此时正在枯木里的洞天中。


    正因他的五毒蚣的毒,痛得辗转反侧,肝肠寸短,胸如刀绞,那种尖锐的,剧烈的疼痛,极其强烈,巨大折磨,程简泊不能动,只能不断地痛苦嘶鸣,整个身体的衣服都浸透了。


    何雪樱安全地回到洞天后,长长舒了口气,她的后背也是凉的,又吓又急,若再来两次这种事,她魂都得吓飞了。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人力可为了,只能等,等魔宗的人来,看她那点凡人手段能不能从魔宗人的手中逃出一劫。


    看着地上中毒的程简泊,她还歇不了,她急忙进了茅草屋,找到一块箱子上的木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程简泊拖上板子,然后叫来十一岁的何文。


    这么大男孩子,已经很有力气了,她叫何文帮她拽板子。


    她一个人连人带板子真拽不动,死沉死沉的。


    何文毕竟是个小孩子,在见到程简泊快死的样子,和那剧痛的嘶吼声,他吓坏了,这会儿何雪樱唤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跑过来,被何雪樱连哄带训,才帮二姐将这个讨人厌快死了的魔星拖进了屋子里,一大一小抬着木板,不知道费了多少劲,连何小姜都跑过来帮着抬板子,才将程简泊抬到了床上。


    在拖拽抬的过程中程简泊再次痛醒,他中毒后,一直在痛晕痛醒之间,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太痛失去意识,清醒后又是令人崩溃的疼痛。


    他疼到眼睛都是血红的,一睁开眼睛,眼里冒着红光!仿佛变异了一样,看得何雪樱心中胆寒。


    生怕他觉醒了什么魔头属性。


    但她还是取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身上的衣服她轻解开领口,小心往里看了眼,不忍目睹,这个毒应该是致命的,它会顺着血到处流,先烂心,再烂肺,再脾胃肠,五脏皆烂,身上都是紫黑色,烂烂的,太过可怕了。


    她赶紧将衣服又盖上了。


    若不是书里的魔头设定有毒脉,他可能早死了!


    觉醒了毒脉后,这些毒就会被毒脉吸收,毒脉一成, 以后便百毒不侵,也就是说,他以后可以随便玩毒,他能毒杀别人,别人却毒杀不了他。


    但现在毒脉觉未觉醒她不知道,但他的痛苦,狰狞的眼神是真的。


    何雪樱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手中没有解药,对他中毒的苦痛束手无策。


    不过她曾去过中医馆调整过身体,一个老中医曾说过。


    中医其实是种玄学。


    它的治病方法从根上就比较玄,因为它的治病根基在于阴阳,在于平衡。


    中医在上古时,是道士的分支,炼丹一道衍生出来的,最开始是为无病无灾,长生不老,流传下来身体大□□位则是道士打坐时,气脉运行一圈又一圈,历代上古道士一点点总结出来,任督二脉,大小周天,全是当年道士练气的产物。


    道士是什么,是古代修仙一切的起源。


    所以中医起源于长生不老之道上的一个小小的分支,但就算是个枝梢末节的小分支,它最早的起源,也是建立在阴阳道术上。


    所以一个中医修道的话,他治病的技术会更厉害,不但会用药,还会辨阴阳实虚,会看气,下药会更准确,办法也更多。


    那个中病就兼修道,是个特别有名的道医,他说的病不是病,而是阴阳不调,身体里的邪气压过了正气,当邪气多时,人就会生各种病,不管是什么病,都是这个理论。


    中医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用尽各种手段,无论是疏通经脉,针灸艾灸,滋养气血,刮痧理疗,只有一个目地,就是调升一个人体内的阳气,旺正气,扶持气血之力。


    正气与邪气就像一个天秤的两端筹码。


    当正方不足,邪方胜的时候,中医就会开药,将何内正气扶持起来,将一方低的筹码扶上去,天秤不再倾斜,病就好了。


    治病便是一种阴阳平衡之道,就像八卦图一样。


    何雪樱举一反三,直接套用,程简泊现在身体里的毒,就是邪气,他现在没有被毒死,也就是说,体内正邪两气在大战,那是战场,现在是邪方有优势,邪气重了!


    那她多煮些松玉血菇与肉芝血菇来补充程简泊体内的气血正气,帮助他体内正气对抗邪气,是不是会减轻些痛苦,能早日好起来。


    正好这段时间她攒了不少肉芝血菇没动,于是她取出三只,分别挤出了三滴血,小碗里的水滴入三滴菇血后,水立即红得像红宝石一样,泛着晶亮,一看就是所谓的精血!应该是血菇精的精血,喝上一口,会使人的气血之力极其充足。


    何雪樱赶紧端着小碗走进程简泊房间,他现在不能动,中毒后身体不受控,只有指甲死死地掐在手心。


    他正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走过来的何雪樱,痛楚使他牙咬得咯吱响,眼睛散出红光。


    何雪樱端着手里的碗在床前的一只凳子上坐下来,纤指拿着勺子,将碗里的微温的菇血红糖水慢搅了搅,然后轻声哄道:“泊郎,该喝药了……”


    好家伙,不说则已,她一说完,程简泊似对她心中有气般,眼中一怒,将脸一扭,牙齿紧咬,扭过头拒绝了她,不肯喝她一口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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