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拥有整个情报组织的艾玛来说,理解哭泣天使的事情并不难。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早已经查明自己和雅各布突然穿越到过去的原因。


    这些古老的生物,其存在可以与宇宙的起源相媲美,它们并不仅存在于单一的时间线上,每一个雕塑都有可能是一只蒙上双眼的哭泣天使


    “你们是幸运的,”坐在角落里的博士这时候终于出声补充道,“哥谭的哭泣天使在那时候暂时没有形成气候,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作为食物,但在不久的将来...”


    “它们所偷取的就不再只是时间,而是将所有与之对视的人都转变成下一个哭泣着的雕塑。”他停顿了一下,好似已经观测到这种悲惨的可能性。


    说到重要之处,博士激动地站起来:“我们需要利用时间裂缝来消灭它们。而阿利雅说,她能通过一对戒指找到裂缝。”


    “戒指?”艾玛重复着,带着疑惑。


    “是的,一对玉戒,上面刻画着些奇怪的花纹。”阿利雅边比划边说,希望这失踪的戒指能突然出现。


    艾玛带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警惕的确认完什么,才站起身来。


    “先跟我去找雅各布吧,我知道你们说的戒指是什么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戒指的位置,眉头紧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这是一个建在地下的基地,内部设施看起来超出二十世纪科技力量一大截。朝上走,踏出基地大门,他们并没有返回最初到达的酒庄,而是进入一个视野开阔的农场。


    这或许解释为什么statesman的成员大多以牛仔装扮示人。眼前的牧场依山而建,十几匹马儿在远处悠闲地吃着草,旁边是一些住房,显然是这里人们的居住地。


    正值阳光明媚的中午,几人站在屋檐下一同等待着。


    雅各布从马上跳下来飞奔着抱过来的身影在阿利雅眼里呈现的其实是慢动作,但看着又一次泪眼汪汪的哥哥,她还是忍不住露出惊讶又感动的表情。


    他的变化也极其明显。


    原本三十好几一副银行精英装扮,头发不过刚好梳个大背头的雅各布蓄长头发,带着宽边的帽子,已经完全融入这牧场的氛围之中。


    在走向哥哥嫂嫂现在的住处的一路上,阿利雅都在被雅各布絮絮叨叨的盘问着。


    “戒指?”


    当阿利雅再次提及他们正在寻找的戒指时,雅各布的表情也显得复杂。


    是那对玉戒造就了今天的statesman。


    当雅各布和艾玛最初被哭泣天使带走时,他们不相信自己真的穿越到百年前的十九世纪初。


    但他们身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服装和人们怪异的眼神迫使他们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在毫无准备、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来到这个混乱的年代。


    虽然并不是初出茅庐没有生活经验的年轻人,但是在遭受这样的巨变之后,他们还是过了一段苦日子。


    雅各布没有详述那段时间的经历,但他手上的伤疤和艾玛脖子上的伤痕都在证实那时的苦难和折磨。


    “是那对戒指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时靠着后市的经验以及哥谭生活技巧,安稳下来的他们成为业界较为知名的侦探搭档。因此,当一位气场强大的男子委托他们寻找一对传说中的玉戒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最终,在找到戒指后他们被告知这其实是statesman前任香槟为了招募新成员而设置的一次考验。


    艾玛继续说道:“正是通过这个测试,我们才有今天的职位。但奇怪的是,你们提到的那对玉戒...”


    “一个月前,那对戒指被内部人员盗取,”雅各布补充说,“我们正在追捕那位小偷,但他对statesman特工的策略过于熟悉,屡次逃脱。”


    三人面面相觑,本以为事情得以顺利解决,但是戒指失踪的消息让整件事情的复杂程度更上一层楼。


    艾玛安抚的把阿利雅被风吹的杂乱的头发抚平,示意她不要着急。


    “那个戒指,除了能找到时间裂缝,还有什么功能吗?”杰森问道,他注意到阿利雅突然变得面色难看。


    “我并不太清楚,”阿利雅深吸一口气,“但它们曾参与过一件让时间线崩溃的大事件,救活本该死去的人。”


    这种关于戒指能够复活死人的传闻虽然荒谬,但却在二十世纪的地下世界流传。因此,这一传言吸引了一些有心之人,包括一个渴望复活老首领的旧派牛仔特工。


    “这种事情小孩子不要担心,”雅各布揽过阿利雅使劲的晃晃,经过多年的锻炼,他已经从一个纯文职人员变成文武双全的男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这是statesman内部的斗争。”


    经过马厩时,雅各布停下来,让他们在牧场里玩玩,打发阿利雅去挑选一匹马驹。


    在阿利雅挑选好马匹之前,雅各布拉着杰森到一边,站在离她稍远的地方审视他。


    “杰森·陶德?”雅各布带着些许疑惑地问道,“以前那个陶德,韦恩的养子?”


    被拉到一旁的杰森已经准备好面对质问。为了不让自己的印象分更糟,他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地狱玩笑咽回肚中。


    “就是那个曾躺在哥谭公墓的杰森。”杰森望着还兴奋的游走于马匹之间的女友,无奈的独自承受家长们的问话。


    “我们想请你多照看阿利雅一些,”艾玛打断雅各布更多的疑问,显然他们谈话的目的并不是想过多了解这些义警们的秘辛,“我们并不是要求你做出任何承诺,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她的心。”


    她看着还在和博士争论哪匹马更好的阿利雅,郑重地对杰森说:“我理解她不想让我们为她的义警身份担心。但是作为家长的私心,我能请求你,不要让她独自一人陷入太深的危险。”


    杰森深深的看着眼前已经显得苍老的家长们,不禁联想到自己和布鲁斯每一次的争吵,他所需要的也不过是布鲁斯在这种时候坦然地表达出他的担忧。


    “我会的,”他承诺道。


    等阿利雅和博士终于挑好自己的坐骑,杰森才在呼唤中牵走一匹马,等三人跑出几里路后,雅各布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我当时就应该想到,阿利雅和杰森出门时找的借口,”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骑马聊天的两人,对妹妹的恋爱对象感到挑剔,同时对阿利雅证实为哥谭义警一员感到担忧,“她果然背着我在偷偷干坏事,肯定是受了你的影响,警督小姐。”


    他带着嗔怪地瞪着艾玛,对她们这些心怀人民、不顾自己的人士,多少带有一些埋怨。


    这是阿利雅第一次骑马,但是蜘蛛侠出色的运动神经让她能够迅速的掌握这一技能。面对哥哥嫂嫂鬓角添白的悲伤,以及即将到来的再次离别,促使她想要放纵地加速。


    “比赛?”她问旁边的博士和杰森。从他们上马的姿势看来,这两人对马术颇有了解。


    三匹马儿撒足狂奔起来,颇有一种把烦闷和未来忘在脑后的气势。


    当你真的骑在马上时,就不会去思考它和车比起来哪个更快。


    阿利雅的视线中只有远处的高山,与她齐头并进的杰森,以及呼啸的风声。


    在晚饭的餐桌上,话题又回归那对玉戒。


    “既然是魔法戒指,”博士好奇的问道,“你就没有什么办法施个咒语将它们叫回来吗。”


    “没有,”阿利雅时隔多日再次尝到雅各布的手艺,她囫囵吞枣的吞下美食,思考了一下,“但是我可以找到戒指现在的位置。”


    约翰,代号白兰地,是statesman高级特工里的一员。他从小就被老首领收养,向来野心勃勃又忠心耿耿。


    当上一任香槟留下手谕将位置继承给一个在他眼中向来只代表弱小和懦弱的女人时,白兰地破防了。


    他固执的认为艾玛和她的情夫以一种肮脏的手段诱导老首领的坐下这样的决策,所以从小看他长大的上一任香槟才没有将领导组织的任务交给他。


    在得知那对玉戒指可能改变一切时,白兰地的内心充满贪婪和蔑视。他利用艾玛对同伴们的信任,轻易的窃取戒指,试图启动传说中能让他回到过去改变死亡的阵法。


    但很显然,没有魔力天赋的他只能徒劳的带着死物一样的戒指躲避着追捕,每天担心受怕却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天,当他听信东方的滴血认主传说,尝试用自己的血激活戒指时,一个闪着火花的圈在这个阴暗地下室打开。


    原本即将掉入血盆里的玉戒迫不及待的开始闪烁,唰的飞到从圈中探出头的阿利雅手上。


    “找到你了,叛徒。”


    随着艾玛的声音响起,白兰地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意识到他的一切图谋在这一刻都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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