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烦探头探脑。
苏泠月出声：“小麻烦，过来。”
猫猫头这个时候才往前移动,嗅了嗅苏泠月身上的味道，又凑到季知意脚边嗅了嗅，末了安心躺在地上打滚，翻起肚皮冲两人喵喵叫。
苏泠月抱起她，小麻烦钻她怀里，一直蹭来蹭去。
季知意见一人一猫互动,站着良久才问：“晚上吃什么？”
苏泠月转头：“冰箱里还有什么？”
季知意说：“应该没什么菜。”
她们出差三天，冰箱里应该被管家清理过，果然她打开，没什么蔬菜,苏泠月抱着猫凑过去，说：“吃炒面吧。”
简单方便。
季知意点头：“好。”
苏泠月：“我做。”
季知意看着她：“你做？”
苏泠月说：“你教我。”
季知意看着她，苏泠月说：“免得你不在家我饿死，先学做饭。”
季知意：……
她笑笑,声音温柔很多：“好。”
苏泠月放下猫，小麻烦在两人脚踝蹭来蹭去，季知意顺手抱着她，倚在流理台旁边，看苏泠月的动作，她也不是真的不会，简单做几个菜还是会的，只是——只是想要季知意陪着。
她转头，季知意站在身后，抱着猫。
苏泠月回神，刚准备将面条下水，一只手伸了过来，围裙绕过她腰身，季知意站在她背后低头系好，苏泠月侧头，瞥到季知意垂眸神色，神色平静，被白炽灯映出的五官轮廓清晰，皮肤白皙，显得薄唇略红，季知意说：“好了。”
说完拍拍她肩膀。
苏泠月低头看系好的围裙，说：“我让张娴帮我物色附近的房子，我……”
“不用。”季知意说：“就住这里。”
苏泠月低头，看着煮沸的水咕噜噜：“那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说？”
言辞有些期待。
季知意沉默两秒：“照顾猫。”
苏泠月瞪她一眼。
季知意从她后背抱着，轻声说：“等我回来。”
苏泠月含糊：“知道了。”
季知意问：“什么？”
苏泠月扭捏，声音加大：“知道了知道了！”
季知意对她笑。
苏泠月说：“坐好，一会就吃。”
不是她的拿手菜，但也做的像模像样，大约是见过季知意做过几次，照着流程来，不过煎蛋的时间有点长，表层有点黑，苏泠月：“卖相不好看，但好吃。”
季知意点头，挑起鸡蛋吃了一口。
味道确实不错，然后吃了一口面条。
想说什么。
没说话。
苏泠月发觉她眼神，追着问：“干什么？”
季知意：“没事。”
苏泠月看着她：“很难吃？”
季知意：“没有，很好吃。”
苏泠月：……
鬼才信。
她吃了一口面条，立马呸出来。
咸死了。
她盐放多了？
好像刚刚顾着和季知意聊天，放了两次盐。
苏泠月理直气壮：“怪你。”
季知意无奈：“怪我什么？”
苏泠月说：“影响到我了。”
季知意说：“我都没说话。”
苏泠月说：“没说话也影响到我，你站在那就是影响我的。”
季知意：……
明明无奈，但很高兴。
苏泠月说：“点外卖吧。”
最后一顿晚餐，两人就着电影配奶茶吃外卖，奶茶是季知意点的，苏泠月完全想不到这人居然还会点奶茶，还是点的她们学校附近的店，送过来都要大半个小时，电影是老电影，苏泠月约莫记得这电影很熟悉，她说：“这个你没看过吗？”
季知意：“你看过了吗？”
“看过。”苏泠月说：“高三的时候，学校组织看电影，就是这个电影。”
她说：“好多年了，情节我都要记不住了。”
季知意看着她，笑笑。
是好多年了。
但每个情节，她都记得很清楚。
因为在后来的很多年里，她反复看了很多遍。
苏泠月看入神，外卖到了都没察觉，还是季知意拎进来，她瞪大眼：“你点的？”
季知意点头。
苏泠月觉得很不可思议。
又觉得好玩。
她说：“我怎么有种在学校里看电影的感觉？”
真新奇的体验。
季知意说：“那就当一天的学生。”
苏泠月来了玩心：“好啊。”
她放下奶茶和外卖，说：“你有校服吗？”
说完摆手：“肯定没有。”
季知意说：“有。”
轮到苏泠月诧异：“啊？”
季知意说：“衣柜里还有几件，要穿吗？”
苏泠月说：“你怎么校服都有啊？”
季知意说：“以前的。”
苏泠月觉得很厉害，她以前的校服——好像还在老宅呢，认真找也是能找到的，所以季知意有不奇怪，她跟着进衣帽间，还真从里面拿了两身校服，一中和二中的校服款式差不多，但颜色不一样，苏泠月穿好后对镜子看，说：“奇怪吗？”
季知意怔怔看了好久，才说：“不奇怪。”
苏泠月说：“你快去换。”
校服很宽松，苏泠月想到
上学那时候，为了凉快和方便，校服都加大两个码，没想到季知意也是这样，现在套上，再扎个高马尾，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季知意从里面出来，苏泠月转头，宽松校服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身材，但漂亮脸庞和修长的天鹅颈，露出的纤细手臂，能隐约瞧出姣好身段。
苏泠月看半天。
季知意问：“怎么了？”
苏泠月说：“不像高中生。”
她说：“像大学生。”
褪去稚嫩，成熟稳重的大学生，季知意说：“你还挺像高中时候的。”
苏泠月听了自夸：“我嫩嘛。”
季知意：……
她抿唇。
刚想说出去，苏泠月盯她看了几秒说：“你为什么留着校服啊？”
是为了偶尔怀念写情书的那人？
想到这里，她像打通任督二脉，抽丝剥茧的说：“那你毕业照还在吗？”
季知意下意识：“在。”
果然。
她就知道！
苏泠月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晦气。
她语气不善：“给我看看？”
季知意蹙眉，还是带她来了书房，书架子上好多书，有些还是苏泠月收拾好的，她见季知意站一排有些旧的书跟前，低头找书。
她问：“哪本？”
季知意说：“找到了。”
说着抽出来一本课外书，递给苏泠月，苏泠月翻开，第一页就有毕业照，她立马环视。
一张张稚嫩的脸，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季知意了。
和现在差别有点大。
现在轮廓更锐利些，以前笑起来很青涩，她原本满肚子醋，现在看到旧照片，突然心里软乎乎的，她说：“你那会还挺可爱的。”
季知意低头。
苏泠月看完想把照片插回去，合书的时候察觉中间有东西，她翻开，又是一张照片。
她说：“你怎么……”
说完诧异。
居然是她的毕业照！
苏泠月说：“你怎么有我们学校的毕业照？”
季知意说：“我……”
苏泠月将两张放一起，看眼书的名字，说：“刘艳？不是我们班长吗？”
季知意说：“嗯，是她的，毕业之前我和她换的资料书。”
用换资料的名义，她经常去二中，照片也是托刘艳多要了一张，苏泠月点头：“肯定是她把毕业照塞里面了。”说到这里她敛神，一下子警觉：“你该不会喜欢刘艳吧？”
季知意没好气：“想什么呢。”
苏泠月松口气。
将课外书塞回书架，说：“出去了。”
季知意跟她身后，倏地喊：“泠月。”
苏泠月边走边回头，看着她，季知意说：“看路。”
差点被椅子绊倒。
苏泠月回过头，三两步走到沙发上，和季知意一起坐下，边
喝奶茶边看电影，除了这让她觉得浑身不得劲的校服外，一切都很美好。
但穿校服是她提出来的。
现在又要说换，未免矫情。
再说了，不就是写过情书给别人嘛，有什么大不了，她到现在也没听季知意提过半个字，说不定早忘了呢，苏泠月安慰自己，眼前剧情走马观花，和她脑子里的世界碰撞，很快，电影看完了，接近尾声，苏泠月才发现季知意为了效果把客厅的灯都关了，现在放着片尾曲，房间里黑漆漆的，她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放进垃圾桶里，起身想去开灯，听到季知意喊：“泠月。”
苏泠月转头。
片尾曲到了末尾，屏幕亮白，照苏泠月脸上，她眼睛晶亮有神，睫毛长而卷翘，鼻尖如画出来那般，透着精雕细琢的美，季知意伸出手：“拉我。”
两人原本是坐沙发上的，不知不觉就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此刻她见季知意伸手没多想拽住她的手，准备拉她起来，反被季知意用力一拽，苏泠月往前倾，一只手扶季知意的肩膀上。
她看向季知意：“你！”
季知意小鸡啄米亲了她。
对她笑。
苏泠月觉得这个笑，比平时更开心一些，她心尖一动，顺势就坐在季知意的怀里，捧着季知意的脸颊亲她薄唇。
季知意抱她的手臂用力，苏泠月松开她，说：“洗澡吗？”
这种邀约，季知意还是能听出来的。
她说：“好。”
苏泠月说：“我开灯。”
季知意说：“不用。”
说着起身牵苏泠月的手，往卫生间走，客厅昏暗，只有片尾的字幕停在最后，季知意转头，仿佛把那个在学校看电影的苏泠月拐回了家。
进卫生间之后，两人依旧没开灯。
苏泠月懂了某种默契，两人站在淋浴室里。
面对面站着，呼吸纠缠，季知意低头，一只手落苏泠月的腰上，掀起衣角，苏泠月说：“干什么？”
季知意说：“脱衣服。”
“不脱！”苏泠月凶巴巴：“不准脱衣服。”
她说着抱季知意往前一步，季知意后背靠花洒开关上，苏泠月按下开关，水哗啦啦往下淋，怕季知意被刚打开的冷水淋湿，苏泠月将她拽向自己，两人身形在里面跳舞一般，往前退后。
不消片刻。
水温正常了。
热水冲两人身上。
季知意说：“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苏泠月说：“就这样洗。”
她抱着季知意，手顺水流钻进衣服里，沿肌肤脉络游走，因为衣服的缘故，手与肌肤的空隙被缩减，苏泠月毫无阻碍的揉捏柔软，霸道开口：“你也不准脱。”
说完凑近季知意耳边，咬她耳朵：“我要穿着衣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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