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师尊的掌心宠
扶吟不语,面色虽未变,时雨却知道她想说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确实难以解释,换作是她会信吗?不会。
答案摆在这里,时雨也不辩解,而是想赶紧改变当下的局面。
“师姐,你先起来行吗?”
女子闻言,嗤笑道:“师姐?”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扶吟一眼,眼里是赤。裸裸的挑衅。
霎时,劲风席卷而来,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眼。
“仙尊还是少动点气,不然老得快。”
扶吟已是半步化神,容颜永远不会变,女子说这话纯粹是在激她。
往常扶吟必不会理会,可今日她却动了怒。
“还不过来?”
扶吟声音冷锐,眼里一点温度都没,话是对着时雨说的,被击飞出去的确实压在她身上的女子。
“谁让你靠近她的,凭你也配?”
“怎么不配,我比你年轻。”女子趴在地上吐血,嘴上依旧不肯落下风。
扶吟听得面如寒霜,眸中浮现淡淡的杀意,对着女子就是一个禁锢阵法,巨大的铜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用这个对付一个重伤的人?”
扶吟懒得搭理她,不断往铜钟上施加法力,想要将她炼化。
这种气氛下,时雨再吃顿也察觉到了不对,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几步跑到扶吟身边,唯唯诺诺地站着。
“本座要杀了她。”扶吟轻飘飘地说。
时雨愣怔一下,问:“杀了?可以吗?”
大比明天就开始了,今天杀了外宗弟子,对方的门派不会善罢甘休吧?
扶吟分给她一个眼神,“你舍不得?”
时雨
这是哪的话啊,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主要是觉得滥杀无辜不好,但她绝不开口求情。
从拜师开始,她的宗旨就是,师父说的一定是对的,就算不对也无条件站在师父这边。
“扶吟,你趁我重伤偷袭我,不是君子所为!”
“吾本来就不是君子。”
扶吟无所谓地说完,铜钟上加诸的法力骤然增加,一道金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女子单膝跪在地上,嘴角不断渗出血来。
“你就这样教徒弟?你不怕她走上歪路?”
扶吟沉声:“聒噪。”
女子吐出一口鲜血,面露痛苦,再说不出话来。
时雨缩在师父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扶吟余光瞥一眼旁边的徒弟,见她瑟瑟发抖,脸色略微变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她在担心你。”
时雨立刻警觉,讨好道:“没听到诶,师父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时候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选择。谁敢开腔?她又不是活够了。
扶吟冷哼,面色稍霁。
女子啐一口,把嘴里的血吐出来,“一点都不好玩,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被你吓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
扶吟刚缓和一些的神色再次沉郁,杀意比之前更浓。
“不该觊觎的东西别觊觎,否则容易暴毙。”
暴毙?!要不说是师父呢,说话就是硬气。时雨缩着脖子,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不敢为女子求情,只希望有外宗弟子来寻她,师父或许为了两派之间的和气,会留她一命。
“呵呵呵!”女子冷笑几声,剧烈咳嗽起来。
正这样想着,远处传来呼唤她的声音,时雨眼睛一亮,抬头看师父。
这一看就撞进了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
心里猛然一悸,时雨立刻错开视线,装作在打量别处。
“哼!”
一声冷哼,时雨身子抖了抖,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铜钟上的光闪烁着,女子面目狰狞,顶着巨大的威压站起来,抬手将罩在头顶的钟掀开,遁逃无踪。
时雨有些愕然,这世上还有能从师父手上逃走的人吗?
流月和礼厌的声音越来越近,时雨刚要回应,就被一把勾住腰,飞往青云峰。
冷风一吹,时雨的心也拔凉,不仅没躲开师父,还惹她生气了。
现在拼命逃的话,能从师父手里逃掉吗?
这样一想,时雨更蔫巴了。
两人稳稳落在竹屋前,无垠的花田还是那么美,时雨却无心欣赏,而是等着师父审判。
“先是躲着我,现在又跟魔族余孽搅和在一起,真是花样百出啊。”
师父抓中关键词,一脸震惊地问:“魔族余孽?”
扶吟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幽幽道:“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又是疗伤又是抱的,还说你善良还是蠢呢。”
“蠢吧。”时雨小脑袋垂得低低的,“要是知道她是魔族中人,我一定不会救她的。”
扶吟眼波流转,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嗯嗯嗯!”时雨点头如捣蒜,乖巧中带点可爱,“我在山下修炼的时候,师姐们跟我说了,咱们修真界人士跟魔族不共戴天。”
扶吟勉强满意,眼中冷意稍退,却还是不给时雨好脸色。
这件事可以不计较,毕竟魔族销声匿迹已久,小家伙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另一件事绝不能原谅。
扶吟转身面对她,眸色幽暗地盯着她,面前的人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面的心虚低头,就差把自己缩成团了。
“还有事要跟我解释吗?”
时雨心里忐忑,在认错和硬气之间,选择了脚底抹油。
“徒儿不胜酒力,师父再见!”
一溜烟跑进屋里,紧闭门窗,时雨才稍微松了口气,就算要坦白,现在也不是时候。
更何况,要是告诉自己在躲着她,师父必定会问缘由,难道要她说是因为暗恋,才会逃避吗?
那样的话,估计师父就不止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唉!
时雨重重叹口气,坐在床边发呆,一阵轻风掠过,火红的裙角从她眼前飘过。
时雨仰头,师父正垂眸看她,往常冷淡的脸上尽是怒意,眼里似乎凝着坚冰。
“又逃?”
时雨磕巴道:“没没、没有,只是累了。”
“那这几天一直宿在流月屋里,又是什么原因?”
时雨绞尽脑汁,殊不知她的反应尽数落在扶吟眼里,对方看着她转来转去的眼珠,反倒没那么气了。
跟这么个笨蛋动什么怒?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扶吟扶额,将那股没来由的焦躁压下去。
终于,时雨想到了绝佳的借口。
“据说因为房子紧张,掌门师伯把我跟您安排到一起了,我是怕你不方便,才去跟流月师姐睡的。”
跟流月睡?
难道这些天她们都一张床吗?扶吟又开始烦躁了。
“那你就不怕流月不方便?”
“大师姐说了不介意,她跟您能一样吗?”
跟流月同处一室她心如止水,跟师父就难说了,以下犯上只是时间问题。
扶吟却以为她在故意把自己撇开,心里的郁气再也压不住,反手将她按在床上。
时雨懵懂地看她,眼神无辜如小鹿。
扶吟掐着她的下巴,说:“别露出这种眼神,别人看了还以为睡完就跑的人是我。”
时雨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轰然炸开,呆愣了许久都没法理解“睡完就跑”四个字。
“师父,我好像幻听了。”
扶吟手上用力,掐得白皙肌肤泛红,她的眼神愈发晦暗,神色却很是平静。
“那你是不是以为,那晚发生的事是你的错觉?”
时雨的脑瓜子嗡嗡的,一些刻意被忽略的事浮出来,像天外陨石一样不断击中她。
不是梦吗?不是梦?!
见她一脸呆滞,扶吟也不再废话,俯身吻住她的唇,发泄似的咬着,直到那两片唇瓣被磨得灼烫。
她撬开时雨的牙关,强势地搅进去,舌尖缠住对方的舌头,像藤蔓一样绞上去。
唇舌纠缠,时雨的脑袋混沌了,记忆却越发清晰。
那天也是这样,师父抱着她不停地索。取,每寸肌肤都留下了湿。热的吻。
不仅如此,她们还做到了最后,极尽缠绵。
时雨口中的空气逐渐消耗殆尽,缺氧她的浑身发软,冰冷的手触到被上,她猛然睁大眼睛,瞳孔扩大。
扶吟的手并不算太冷,只是她喝了酒,再加上冲击太大,全身都在发烫,体温高得吓人。
扶吟的手一顿,问:“怎么抖成这样?”
时雨浑然不觉,反问:“我在抖吗?”
扶吟“嗯”了一声,手从蝴蝶骨往下,停在腰际用指腹轻轻摩挲。
后腰又麻又痒,酥意顺着脊骨流窜,往后背和尾椎扩散,直至传遍全身。
这下,时雨感受到了自己的颤抖。
扶吟在她唇角厮磨,说:“现在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我可以再帮帮你。”
时雨还想亲亲,便说:“只想起来一点。”
扶吟意味不明地一笑,手指在她眉心一点,时雨瞬间灵台一明,身体开始酸痛麻木。
扶吟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抬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面很大的水镜。
“好好看清楚,这些都是那晚你犯上的证据。”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不见,镜子里出现的是她绯红的脸,和满身斑驳的痕迹,脖子和心口青紫遍布,之下的柔软肿得很高。
时雨惊得说不出话来,手脚发颤,心脏狂跳不止,脑袋停止了思考。
“这……怎么会……”
扶吟身后抱住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暗光浮动。
“是你先引诱我的。”
“我本是好心不让你受身体上的折磨,没想到你却借此逃避,该不该打?”
时雨想要解释,可又觉得她说得对,好半天才嗫嚅道:“该、该打。”
扶吟嘴角勾起,抓着她的胳膊让她趴在腿上,手高高扬起。
“是啊,不听话的孩子得受惩罚才行。”
“啪”,清脆的皮肉声响起,屋里的气氛陡然一变,夜色充满了旖旎。
第102章 师尊的掌心宠
“不听话的孩子才要受罚,我是听话的孩子所以不用。”时雨抓到扶吟话里的漏洞,如是对她说。
扶吟停了微怔一下,眼里的晦暗被笑意打乱。
“哦?你觉得自己不是坏孩子?”
时雨其实不确定,顿了好几秒才心虚地点头,一眼就能看穿的那种底气不足。
要是师父严肃地说,她定然是不敢顶撞的,可她现在的样子,比起生气更像是在逗她。
扶吟捏住她的下巴,道:“乖孩子可不会跟自己的师父这样,你说呢?”
丹凤眼微眯着,显露出来的情绪有限,时雨却觉得异常锐利,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更是没了对视的勇气。
“我喝醉了,不、不是故意的。”
“用这种借口就想把事情混过去?”扶吟紧箍着她的脸,声音沉了些,“你身为苍梧山弟子,我唯一的传人,竟这般不负责任。”
话没说两句,她就下了定论,时雨觉得有点委屈,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才没有不负责任,我只是只是……”时雨越紧张越磕巴,急得眼眶泛泪。
扶吟没想到她会哭,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一下就心疼了。
“莫哭,师父不是在责怪你。”
时雨闻言吸吸鼻子,小声问:“那您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哪样?扶吟从她羞怯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东西。
现在的姿。势是清醒状态下从未有过的亲昵,时雨被她圈在怀里,两人几乎严丝合缝的帖在一起。
再靠近一点,鼻子就会碰到,到时呼吸相闻,会是比现在更暧昧的旖旎。
扶吟这么想着,竟生出些许期待,心口莫名燥热,只有怀里的小家伙才能平息。
时雨羞赧地躲避师父的注视,殊不知对方心里想得比这激烈百倍。
迟迟得不到回答,她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师父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些?可如果不想责怪,又为什么抓着她不放?
就算不论修为,单是力量她就比不过师父,如果她不想的话,完全可以把喝醉的她推开,怎么会发展到那一步?
脑中闪过无数疑问,时雨感觉脖子痒痒的,余光瞥了一眼面前的水镜。
不看还好,看了就觉得那些痕迹格外刺眼,灼得她身体发烫,皮肉骨骼又酥又麻。
无意识地,她轻颤了一下,哼。吟出声。
扶吟眼神暗了几分,视线集中在她脸上,停留在脊背上的手屈起,指甲轻划过肌肤,又引起一阵战。栗。
“师父,要不先起来吧,咱们坐下说。”
时雨小声哀求,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神更是到处躲闪,身子缩成小小一团。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奇怪了,要是被师父察觉自己喜欢她,明日就会被赶下山去。
不行,要忍住!
时雨握紧双手闭上眼睛,眼尾挤出两颗泪珠,缓缓滚落下去。
扶吟伸手扣住她的腰,咬着柔软的耳朵说:“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不是的,我只是……总之不是这样的。”时雨越说声音越小,即使眼睛睁开了也不敢看扶吟。
就算兴师问罪,也不用靠得这么近吧?还有……为什么咬她的耳朵?
扶吟从耳尖咬磨到耳垂,叼着那一粒珍珠似的耳垂不放,呼出的气息炙热潮湿,悄无声息地流到时雨的脖颈和耳后。
这两处恰恰是她最为敏锐的地方。
感受被放大了数十倍,时雨被激得骨肉发。酥,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师父,求您放开我!”
她用手去推扶吟,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
扶吟先前觉得她的害羞和抗拒都是情趣,并没放在心上,可现在这股力并不小,就像真的想要逃离。
眸中的笑意荡然无存,箍在时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小兔子做错了事不认错,还想逃跑,该怎么教训她好呢?
漆黑的眼瞳晦暗依旧,眼波流转间,恶劣的玩味已经有了雏形。
“放开你之后呢,又想躲着我吗?小雨,你对我做了这种事,连个交代都没有,我真的很伤心。”
时雨推拒的动作倏然停下,茫然无措地望向扶吟,她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醉酒并不是免死金牌,尤其她冒犯的还是自己的师父,直接罪加一等。
酒后乱性乱到师父身上,做了那般亲密之事,若是传出来,师父的声誉肯定会大为受损。
师父这么做的意图,难道是提醒她守口如瓶?
恍然大悟,脑子一下就清明了。时雨仰头看扶吟,双手抵在她的肩上,纤瘦的小身板一缩,显得更加娇小。
“放心吧,您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徒儿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扶吟不知是气还是该笑,自己一个人乱想一番,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不说,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扶吟伸手摸摸她的头,说:“这小脑袋瓜能记住修炼秘法就行,深奥的事情少想。”
扶吟眨巴一下眼睛,无辜又可爱。
付吟心里的躁郁更甚,狠抓了一下那截细腰,触手肌肤细腻,手指在上面打滑。
“意思就是,既然对为师做了那种事,便要对我负责。”
时雨脑袋灵光一闪,小声嗫嚅道:“您能推开的……”
“推开了,你哭着上气不接下气,还威胁我,说如果不让你抱,就断绝关系。”
“啊?!”
时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觉告诉她自己没那么大胆,可欺师灭祖的事都做了,这么说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记忆不是都给你看了吗,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扶吟的唇已经移到了她的脖颈,很轻地啄着。
就是因为看了记忆,才会质疑这话的真实性,但她没有胆子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咦?脖子怎么痒痒的?
时雨低头,又被吓到,心乱如麻不说,脑袋也开始罢工,唯有身体的感受最诚实,一点都不抵触扶吟的触碰。
“师父,您怎么……亲我?”
扶吟从她颈间抬头,眸中跃动着暗光:“上次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扑倒,不该让我讨回来吗?”
“不、不该。”时雨用最怂的语气说最刚的话。
“嗯哼?”扶吟轻哼一声,张嘴咬住她颈侧的嫩肉,牙齿用力研磨。
时雨感受到的除了疼,更多的是麻和痒,因为离心口很近,很快就传到了心里,心脏因此加速跳动,血液也冲向头顶,将本就迟钝的脑袋击得更混沌。
“唔……师父,不、可以……”
尽管竭尽全力想从虎口里出来,可发软的双手却没有给她多大的助力,一来二去反倒窝进了对方怀里。
扶吟的吻已经到了锁骨,唇舌都在吮。舐,每一次呼吸都灼热不已。
怎会如此?时雨大骇,急得哭了起来。
听到她的抽泣声,扶吟直起身看她,眼里掠过一丝幽晦,捧着她的脸吻上眼睛,吮掉涌出的泪珠。
“别哭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便不做了。”
时雨抽搭着,思绪一团乱麻,按理说这是个好机会,可她就是不想不明不白地做这种事。
就算喜欢,她也不想随便交付自己的身体。
“师父,您为什么要跟我……?您知道的吧,我们是师徒。”
时雨鼓足勇气,惴惴不安地问出来,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也想知道师父是不是有点喜欢她。
任由喝醉的她耍酒疯,不责罚也不生气,还抱着她肌肤相亲,如此种种好像都在说明一件事。
时雨忐忑地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扶吟肩膀抖着,脸色也不好,以为是自己勉强了,捞起旁边的衣服将她裹住,松开环在她身上的手拉开距离。
“是我考虑不周,吓到你惹吧?对不起。”
时雨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就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冷得牙齿打颤。
她想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一个明确的答案,师父不愿正面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能师父想要的,只是跟她水乳交融,至于其他的,便是她的肖想。
时雨脸色苍白地摇头,豆大的泪珠甩得到处都是。
“没关系,我没事的。”
扶吟看得心疼极了,她想起那晚时雨抱着她说喜欢,心就像被什么拉扯着,又酸又痛。
跟喝醉的人计较什么,醉话又怎么能当真?
她伸手为时雨拢紧领口,擦掉她脸颊的泪,“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你若不想见到我,我会去别处住。”
扶吟起身,摸摸她垂着的小脑袋,“休息吧,今夜你也喝了酒,说不定醒来就忘了。”
能忘吗?绝不可能!时雨咬着下唇,拉住了转身欲走的扶吟。
扶吟回头看她,眼皮微垂,眼尾向上勾起,自带一股清冷和不屑。
时雨分明早就知道,看到她漠然的眼神,还是心中刺痛,呼吸都有些不畅。
“师父,继续吧。”
扶吟震惊加不解,正要说话就被时雨抢先,她仰头看着那神祇般的人,眼下心里的苦涩。
“我说,继续刚才的事。”
时雨暗骂自己没骨气,不久前还反感不清不楚地身体接触,转眼就想用身体留住扶吟。
她不想糟践自己,可她怕现在不抓住的话,师父再也不会见她了。
时雨想不通,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心脏一揪一揪的,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难。
扶吟沉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一眼就能看出,小家伙不是因为喜欢才想做的,她分明很难过。
“知道,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时雨说完,勾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张嘴噙住那双水润的唇。
第103章 师尊的掌心宠
这个吻混合着眼泪和绝望,苦涩的让人心里发酸,扶吟一直看着怀里的人,并不觉得这是她想要的。
小家伙紧紧抓着啊衣襟,似乎是怕自己被推开,她的双眼紧闭着,浓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眼尾红红的,好不可怜。
分明就很难过,为什么偏要勉强自己呢?
扶吟轻捏着她的后颈,想要把人从身上撕开,时雨察觉之后拼命抓着她,怎么也不肯放开。
“小雨,你先放手,*咱们谈谈。”
时雨很害怕放开就没机会了,自欺欺人地不肯跟师父分开,也不愿意睁眼。
能想象到师父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但只要她不看,就没什么能伤害到她。
失望或是愤怒,不屑或者鄙夷,都没关系,她只求这一晌的欢愉。
后面的事她不去考虑,只要师父不把她赶下山,那么她就能用千百种方法缠着她。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卑微,可无论如何都想留在师父身边,哪怕只是以徒弟的身份远远观望。
“小雨,乖~”扶吟伸手摸她的脑袋,掌心干燥温暖。
时雨莫名心动,激烈的情绪缓和了很多,随后又更觉自己悲哀,只因一句话一个动作,她竟能安下心来。
为了不让师父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她把脸埋到柔软的胸膛,双手轻轻颤抖。
扶吟轻叹一口气,缓缓坐下把人抱在怀里,不用看她都知道,这小家伙又在胡思乱想。
“乖宝,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时雨使劲摇头,缩成一团的肩膀抖动,眼角挤出大颗泪珠。
绝对不能上当,觉得师父温柔就听了她的话,她的温柔并不属于她一个人。
如此修为高强,如仙女临世的人,仰慕的人不知凡几,怎可能会多看她一眼?时雨知道是自己妄想了,却无法抑制内心的酸楚。
“师父,不能给我一个梦吗?”
既然上次做了,那就代表师父并不抵触她的身体,所以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时雨存着破釜沉舟的念头,伸手捧住扶吟的脸,再次吻了上去,她亲得很急,虎牙把纤柔的唇瓣都刮破了。
若是往常,她一定会停下道歉,但这次一意孤行,就着淡淡的血腥味加深这个吻,在湿滑的口腔中一通翻搅,直到自己没了气力。
“师父……”她用微哑嗓音轻吟出口,却迟迟没有下文。
扶吟本想先安抚她的情绪,发现怎么都说不通之后,打算静观其变。
且先顺着她,等她自己愿意冷静下来听她说,再循循诱其道出心声。
原先她以为,时雨是不想跟她亲昵才那样,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明白这一层后,她第一时间是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想要道歉,可这小东西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蛮横的吻还在继续,时雨哭闹了一番,耗费了不少力气,此刻已累得喘着气伏在扶吟身上,若非扶吟紧搂着她的腰,早就滑下来了。
有趣的是,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放开扶吟,勾着她的脖子毫无章法地搅。弄,就像主动权还在她手里。
扶吟任由她发泄情绪,察觉她没气了就渡给她,无限延长了亲吻的时间。
夜凉如水,出去烤鸡的弟子陆陆续续回来,声音透过薄冷的空气传来,打破了这边的寂静。
一想到自己正在跟师父接吻,时雨就莫名地紧张,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落入耳中,更加让她心中悸动。
禁忌的背德感让她浑身战栗,完全支撑不住身体,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两刻钟的吻结束,而她也化成一滩水落下。
扶吟低头看趴在胸。前喘气的人,眼睛红了些,美眸中流淌着淡淡的欲,昳丽的眉眼生出别样的情致。
她的嘴巴被咬得破破烂烂,变得艳丽厚实,闪着水润的光泽。时雨本来双眼迷离地喘。息,无意中瞥了一眼,立刻伸长脖子,又厮磨了一阵。
扶吟张着嘴接纳她,并主动地勾缠攫取,逼得时雨只能不断后退。
唇齿纠缠,气息愈发炙热,将空气都染得滚烫潮湿,浓稠的情与欲逸散其中,随着每一次呼吸,刻印进裸露在外的肌肤里。
体温飙升,心跳也随之失控,时雨感觉脑袋昏沉,理智正在被高温焚毁。
“师父,你不想要我吗?”
神思恍惚的时候,时雨什么都敢说,先前被压下去的话,她就这么大剌剌地问了出来。
扶吟一怔,反问:“为何会这么想?”
纵观一起相处的三年,她从未说过这种话,果然不该放任她胡乱猜想,不然指不定安什么样的罪名给她。
扶吟无奈地叹口气,把人抱得更紧,“还有别的疑问吗,都说出来,我一一为你解答。”
时雨差点就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全倒出来,幸好仅剩的理智拉住了她,否则就要后悔地咬舌头了。
她再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沉溺在师父的温柔当中,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扶吟语重心长道:“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时雨心虚地点头。
“小雨,这个不急,我们先坦诚地谈谈,等所有误会都解开了,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
“没有误会,我想要的只有师父的身体。”
时雨说完急着去解扶吟的衣袋,被扶吟一把抓住,力道很大。
“你想要的只有我的身体?”
扶吟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略显强势的质问。
她的神色也变得冷峻,眸色沉冷地盯着时雨。
时雨被吓得呼吸一滞,一下就躲开了她的眼神。
“别问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咬着牙说完,一把将扶吟推倒,自己则跨坐在扶吟腰上,手从里衣下摆滑进。
扶吟眼睛不眨地看着她,眼神又暗了几分,她摁住时雨游移的手,嘴张了张没有出声。
她以为时雨这么做是因为喜欢她,没想到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先前的想法像耳光一样,打得她脸上火辣辣的,心也钝疼。
时雨咬着下唇强忍眼泪,倔强地一句话都不说,她怕张嘴就是哭腔,显得太过可怜。
两人陷入了僵持,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扶吟心中的躁郁越发剧烈,她真的很想钻进时雨的识海,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可她修为太低,强行打开识海会损伤身体,即便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做。
而且……
扶吟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她垂着的小脸,微颤的瘦弱肩膀,眼里划过一抹心疼。
愤怒化为怜爱,扶吟先败下阵来。
“冷静一下吧,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你的心太乱了。”
扶吟说完把人抱起来放到一旁,起身把撩到腋下的衣服拉下来。
心乱的何止时雨,她也有了从未有过的情绪。
情景再现,时雨抓住扶吟的手腕,带着哭腔祈求:“师父,别走!”
扶吟狠不下心甩开她的手,但也不想再耗下去了。
“真这么想跟我做那种事?”
其实她想问的,就这么喜欢她的身体吗,宁愿这般纠缠她,也不肯放弃。
“嗯,非做不可。”
时雨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略微起身撩开扶吟披在她身上的外衫。
“师父,徒儿想要你。”
扶吟错愕地看着她,心中的郁气化为愤怒,烧红了她的双眼。
“你……!”
时雨双。腿大开,手将脆弱的粉润掰开,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面对扶吟,肌肤瞬间变得通红。
扶吟沉默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就在她快要顶不住想放弃时,扶吟俯身掐住了她的下巴。
“好,既然这是你所愿的话,那我成全你。”
她的吻带着雷霆之势,使得时雨不断后仰,直至完全躺下。时雨害怕地瑟缩,扶吟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面对自己。
“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时雨的心沉入无底深渊,干脆闭上眼睛,由着她带着怒气亲吻,抚摸自己。
本就**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被占据,扶吟潮热的呼吸落在她颈侧,微哑的声音带着残忍。
“手别拿开,继续掰。”
时雨的心猛地一颤,耻意蔓延,羞得连呼吸都不畅快,可麻。痒却从尾椎窜起,快速传遍全身。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有反应?
时雨无比唾弃自己,接着就被汹涌而来的浪涛击溃,无暇再去想这些了。
扶吟想尽可能的温柔,可心中郁气难消,以至冲昏了她头脑,难以保持理智。
怀中的小兔仰起了头,脖颈看起来白净纤细,像一只高昂着头的青鸾,她张嘴咬住藏在皮肉下的突起,齿间用力咬磨那块骨头。
时雨轻咛一声,手虚软地滑下去,扶吟停顿一下,目光落在她葱白的手指上。
时雨指尖颤动,小心翼翼地再次覆上,拨开葱郁的草地,将弱点展露。
扶吟轻嗤一声,加重手上的力度,对着同一个点翻转碾磨。
汗水从时雨的下巴滴落,她的眼里水汽满溢,脸颊布满绯色,眼尾的殷红被泪水染得更深,美得让人失语。
扶吟盯着她迷蒙的眸子,拧了一下眼前晃动的绵白,时雨吸一口冷气,转动眼珠看她。
并未过多解释,因为她就是故意的。
那样的时雨看起来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精美木偶,她不喜欢。
情至深处,时雨不仅轻唤“师父”,细弱的声音听起来似有万般哀怨,听得扶吟的心一揪,没有控制上力道。
“师父,我喜……”
时雨脸色一变咬住自己的手背,泪水糊了满脸,瞳仁因为冲击而失焦,整个人瑟瑟发抖。
看着她这般的委屈娇怜,扶吟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俯身,抚着时雨的脸说:“小雨,把你刚才想说的话说完。”
第104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眨眼,刚才想说的话?想到是什么之后,眼神猛然一变,错开扶吟强势的目光。
说了又能如何,只会让我们的距离更远。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那么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她得到了师父。
修真界的白月光,因为她而陷入情动,隐约失控,这不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吗?
时雨这么想着,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泪水迅速占据了眼眶,视线模糊。
扶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看到她的泪心里一紧,下意识就上手了。
擦干净掉下来的泪,她倾身靠近,用并不强迫但不容拒绝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小雨,把你心里的想法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扶吟直觉,她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并且还是不小的误会。
时雨抓住她的手,脑袋垂得很低,“师父,别再问了,今日的事我谁也不会说的。”
扶吟气得不相信自己,愤怒地咬住她的耳朵,轻轻磨了两下。还是舍不得,小家伙太脆弱了,得温柔待之。
时雨被吓得连连后缩,扶吟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后退,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僵持。
时雨吸吸鼻子,委屈地说:“师父,放开我吧,我会把秘密带到棺材里的。”
听到“棺材”两个字,扶吟又被刺了一下,时雨现今才筑基初期,按照她的修炼进度,终其一生都修不出金丹,那她便会像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
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她的徒弟,必须得长长久久地陪着她。
这样小白兔一样的小家伙,乖巧可爱又单纯,她不在身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再说这种话,我就咬遍你的全身。”
时雨吓得一抖,缩成一个兔球,小声嘟囔两句,认命地靠在扶吟怀里。
“在嘟囔什么?”扶吟放开她的耳朵,凑近问。
靠得实在太近了,呼吸洒在脸上,时雨心头一悸,酥酥痒痒的感觉传开。
她觉得这样不行,可身体的反应没法控制。
太喜欢师父了,连感受到她的气息都心动不已,理智告诉她要收心,身体却对她大开方便之门。
即使已经很累了,但若是扶吟这时想要,她也能立刻接受。
荒唐又悲哀。
扶吟见不得她老是红着眼睛,干脆吻上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不仅吮掉尚未来得及掉下的泪珠,还舔舐那布满水痕的脸颊。
一路吮吻下来,时雨的小脸上尽是她留下的痕迹,时雨只觉得心跳异常,似乎又燃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她想推开扶吟,反被抓着手按住,接着嘴唇被噙住,好一番缠绵的厮磨。
时雨双手抵在扶吟肩上,分明是抵触的姿。势,却一点也没反抗,而是乖乖接受扶吟给予的一切。
太过温柔的吻,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意识到自己因为缺氧而昏沉,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
时雨哼唧一声,扶吟停顿一下,攻势忽而变得猛烈,嘬着她的舌尖攫取,使得她意识更加混沌。
唇舌纠缠,气息逐渐炙热,本就潮热的空气更加灼烫,浓稠的情与欲编织成网,密不透风。
时雨很快就瘫软了,更小一团窝在扶吟怀中,像抱着一只小兔子。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指间缠着几缕扶吟的头发,青丝绕指过,此间春色旖旎。
“师父……”
时雨声若蚊蝇的唤一声,喘气声比说话声还要大,若不是靠得近,扶吟会以为她在哼。吟。
“怎么了乖宝?”
时雨有一瞬的恍惚,这个称呼许久未曾听到,乍一下传入耳中,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可在这违和感下,是某个人对她毫无保留的真心。
她抱住扶吟的脖子,问:“您怎么会这么称呼我?”
扶吟看着她眼里的难过,心被扎了一下,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
时雨想不起来了,可能情到深处时说过,毕竟这期间神智不清了好几回,做过什么她也不记得。
“那您知道,这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才能唤的吗?”
扶吟啄一下她的鼻尖,说:“为师同你不亲密吗?我以为,我是你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再亲密也是师徒,而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诉说爱意的关系。
时雨没来由地心寒,情绪一上来便不管不顾,闭着眼睛大喊:“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叫的称呼,师父您是我的恋人吗?”
扶吟微怔一下,随即笑开:“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下轮到时雨呆愣了,她懵了好一会儿,才用不确定的眼神望向扶吟,试图从她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扶吟仍是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唯一称得上有变化的,只有丹凤眼中盈着的笑意。
时雨不确定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还是真的对自己有一点喜欢,于是鼓起勇气问:“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们时雨真是……可爱。”扶吟把她揉进怀里,紧贴着蹭来蹭去。
时雨觉得她可能想说傻,话到嘴边才换成了可爱,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唯一想要的,是师父确切的答复。
心“怦怦”地敲击着胸膛,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时雨紧张得额头冒汗,手都在抖。
扶吟眸色微变,难得露出几分迫切,她把脸埋在时雨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
“我说可以是恋人,若你愿意的话。”
结为道侣也未尝不可,这样时雨就能跟她共享寿命,无需再费尽心力用外力辅助。
但这事不用急于一时,且先让小家伙把今日的事想通再说。
“为什么?”时雨声音滞涩地问。
如果不是强忍着,她恐怕已经哭出声来了。
察觉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扶吟立刻从她肩上起来,看着她说:“不许再哭了,眼睛都肿成核桃了,明日大比怎么见人?”
时雨深吸一口气,把泪意压下去,弱声弱气地说:“那您能好好说一下吗,我有很多事不明白。”
“只要你不哭,想听什么师父都讲给你。”扶吟把枕头拉过来,靠在床头,怀里的小兔子趴在她身上,娇小又乖顺。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心脏像是被什么填满,又暖又胀,每一次心跳都比前一次更快。
“师父,你的心在跳。”
扶吟忍不住笑起来,捏着她的脸说:“不跳本就死了吗?”
时雨原本想说心跳得很快,一激动就说错了,刚才的话给她的冲击太大,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小雨,为什么要让我留下?为什么那么难过的哭?若你真的只想做我徒弟,就不该委屈的不是吗?”
过于锋利的话像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重得喘不过气来,时雨干脆把脸藏起来,一叶障目。
只要她看不见师父,师父就看不见她了。
一只温暖的手落到她的头顶,温柔的声音响起:“别以为藏起来就可以蒙混过去,要是不说,以后我每日都问。”
“怎么可以这样?”扶吟从绵柔中抬头,委屈巴巴。
扶吟眼中笑意加深,愈发温柔地揉她的脑袋,“那便都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时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贪婪小人把单纯小人打死了。
既然有做恋人的机会,为什么不争取?用徒弟的身份仰望她,甘心吗?
时雨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么贪心的人,可现在她想要扶吟的心,已几近疯魔。
“缠着让您留下是因为,想要得到您,我不想只跟你做师徒,可觉得若是告诉您自己的心意,您一定会讨厌我的。”
时雨说完心如擂鼓,四肢发抖,她忐忑地等着师父回应,为了不错过她的情绪变化,强迫自己跟她对视。
扶吟略微惊讶,但没有太惊讶,早在时雨哭着缠她时,已经隐约猜到了。
这孩子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脸上都会表现出来,为了隐藏自己的心意,应该很辛苦。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她说完盯着时雨看了片刻,低头吻住她的唇,很黏糊地交缠,好像有哪里跟之前不一样了。
时雨抓住她的肩膀,脖子不断后仰,最后坚持不住倒下去,从床头跌到床尾。
扶吟托着她的后脑勺,柔声问:“摔痛了吗?”
时雨摇摇头,手指猝然屈起,在白皙的肌肤上抓出指印,清纯的小脸有了情。动的迹象。
四目相对,双方明白了彼此的念头。
扶吟略微俯身,咬住轻晃的绵白,脸按进去又拉开,欺负的时雨不停抽气。
“好痛,别咬了。”
扶吟抬眼看她,墨色的瞳仁里闪过幽光,照亮了眼底翻涌的欲。
她不听时雨的话,叼着揪起来,如此几次之后,才把魔爪伸向另一边。
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两个都得照顾到,不能厚此薄彼。
“师父,别……”
时雨的话哽在喉间,猝不及防的一击,让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声音全部碎了。
扶吟仰头看她,唇角是明显的弧度:“乖宝,你刚才想说什么?”
“不、不能再……”时雨瓮声瓮气,眼里聚满水汽,“不是已经做了很多次吗,怎么又……?”
扶吟拉长之后放开,“啵”的一声,绵白颤动着回归原位,绯色高居其上,鲜艳欲滴,已然不复先前的纯净了。
扶吟低头看一眼,抓起她纤细的腿,眸色一变再变,直至晦暗幽深,被狂热烧出殷红。
“先前并未心意相通,只是单纯的身体亲昵。现在不同了,你带着这样的心情去感受,会更快乐的。”
第105章 师尊的掌心宠
被按着拆着的时候,时雨迷茫地想,真的会更快乐吗?
愉悦还没感受到,只觉得被咬得很痛,而且为什么要亲那种地方?
时雨抵住窜动的脑袋,声音细弱:“师父,这里……好奇怪。”
扶吟轻微用力,含糊地问:“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时雨听到一声很轻的笑声,她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毕竟看不到师父的脸,没法判断。
她的推拒没有任何作用,灼热的唇舌贴覆在脆弱上,烫的她不停地颤抖。
忽然一股难以忽视的酥。痒生出,从尾椎窜起席卷全身,肌肤都是麻的,体温急速攀升,快要融化了似的。
难道师父说的就是这个吗?时雨恍惚地想。于是她更加用力地去推扶吟。
不行,这样下去会……
之前早已感受过了,只是这次更加强烈,不知是不是心意相通的作用,可继续下去她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不趁现在停下的话,待会儿会更困难。
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意志不坚定,稍微撩拨一下就会沉沦,届时只会任由师父掌控。
“师父……不行的,不……”
扶吟把舌尖碾进去,撑着褶皱扫一圈,才问:“真的不想要吗?”
时雨停顿一下,闭着双眼摇头,可惜扶吟没看到,得不到她的回答,便再次攫取掠夺,强势地把气息洒在每一处。
酥感再次侵袭,时雨只觉得脑袋昏沉,神智在被一点点燃烧。
“不、不想!”
她连忙大喊,眼泪挤出眼眶,挂在鸦羽似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扶吟只是瞥了一眼,就决定装作不知道,她故意说:“什么?非常想?好的,师父会好好照顾你的。”
时雨想反驳,扶吟小使手段就让她闭了嘴。
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跟着火了一样,烫得骨头都是脆的,心里生出一股焦躁,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师、师父……”
细弱的声音被喘气淹没,悠长的喟叹之后,扶吟的脑袋被一把摁下去。
整张脸都埋了进去,扶吟有些呼吸不畅,但她喜欢这样的主动,小家伙终究还是没能抵住诱惑。
而且,既然有了这样的便利,更应该利用到极致。要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味不吃,怎么可能?
辟谷多年,早已忘了凡俗食物的味道,不过现下的清。液倒是甘甜。
时雨靠在床头,手抓着帷幔,白净纤细的脖子微仰,能看到呼吸的频率。
胸膛起伏得很剧烈,就像狂跳的心脏一样,“怦怦”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眼里的泪水盈满了,顺着眼尾掉下来,将殷红的眼尾洇的更深,似要滴血一般。
鼻尖上沁出细汗,水润的嘴唇微张,舌尖抵在齿间,有种已经失控的媚意。
为了不让她太快累到,扶吟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察觉到动静就停下,反复捉弄了她好久。
时雨终于气哭了,吸着鼻子控诉她,说的话含混不清,只有零碎的呜咽。
扶吟抬眼看她,眸中似有火团在烧,“怎么哭了?就这么喜欢吗?”
时雨抖着唇说:“不是的,不是这样……”
扶吟低低笑开,噙住翕。动的小粉咬下去,手也从莹白腿肉往里,畅通无阻地拨开软褶。
“错了,这不是我想听的,再想想。”
时雨早已迷糊了,脑袋迟钝不说,再加上不断涌来的快。愉,哪还有思考的力气?
扶吟将粉润一口带大,若不是已经充血了,她绝对舍不得放开。
时雨双目通红,瞳仁被水雾覆盖,略有些失焦。白皙的面庞上布满泪痕,红唇被自己咬得艳红,一截粉色的舌头吐出,怎么看都觉得色。气满溢。
小兔子被恶狼抓走,成了恶狼的掌心玩。物,被吃得渣都不剩。
听不到声息,扶吟仰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然成了这副样子,怔了一下之后,她哑声问:“难道你……去。了?”
时雨眼神空洞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腰腹时不时轻颤一下,看起来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扶吟被她过于敏锐的身体惊到,心里百转千回,无论怎么克制,都无法做一个君子。
当年拜入师门,师父说她杂念太多,会影响修炼,为此这些她一直在控制,但今日……
师父,对不起,今天徒儿要做一个违背师命的决定。
时雨以为这便是最要命的“折磨”,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太单纯了。
神智逐渐回归,看到双眼烧红,一脸狂热的扶吟,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肯定是刚才的感觉太激。烈,损伤了她的脑子,不然清冷如月的师父怎会这般模样?
就好像对她情。动非常,已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师父?”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唇被咬住。
扶吟舔着她下唇上的牙印,反复捻弄,像是想要把肌肤捋平。
唇齿纠缠,气息灼热得能把人点燃,这个吻没有先前那么凶狠,但压迫感丝毫不逊色。
时雨双手抵在扶吟的肩头,被予取予求,一再退避闪躲,最终毫无主动权。
扶吟一路攻城略地,时机成熟后便把小兔子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时雨扭头看她,眼里充满了委屈,这样好没有安全感,她想看着师父的脸。
扶吟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小雨乖,没事的。”
“……唔!”时雨嗓音一颤,陡然一声惊呼。
扶吟抓着她的腿,视线往下,“看到了吗,它说很寂寞,想让我安慰它。”
时雨把脸转到一边,嗫嚅道:“才不是,你胡说。”
“胡不胡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时雨摇头不允,师父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她哪有意志对抗?试试就会逝世。
扶吟贴着她的耳朵厮磨,轻声诱哄:“怎么摇头呢,真是可爱。真的会开心的,我保证。”
时雨气势更弱,瓮声瓮气地问:“师父也会开心吗?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其实她想问,你也喜欢我吗?但她没有这个胆量,万一师父不喜欢,岂不是破坏了气氛?
既然师父愿意跟她这么亲密,想必心里也是有她的吧。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小雨这么漂亮谁能不喜欢?”
扶吟说完,置于时雨腰际的手抚下,就着先前的滑腻嵌。进,手腕一动就让时雨瑟缩。
小兔子瑟瑟发抖,恶狼却吃红了眼,没了理智般不停索。求,好似怎么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时雨的视线逐渐模糊,脑中一阵阵发白,恍惚的只有身体的本能在感受。
晕过去前她想,师父说得没错,心意相通之后确实不同凡响,要是师父收敛一点就更好了。
扶吟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双眸紧闭,睫毛轻轻颤抖,似乎睡得不怎么踏实。
她把人放到枕头上,俯身埋进幽。密之中,将甘甜全部卷进口中,只要是小家伙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浪费。
睡梦中时雨都在被欺负,以至于她半梦半醒,一直在逃跑,醒了之后哪哪都难受。
抬抬手动动脚,骨头“咔嚓咔嚓”地响,时雨盯着头顶的帷幔,呆呆地躺了好一阵。
好可惜啊,后来晕过去了,她想坚持到最后的。
即便她一直在哀求师父放过她,可亲昵时她想全部都记住,印刻在脑子里。
看来得再次锻体了,至少得陪师父到最后。
一只手搭到腰上,清越的嗓音随即传来:“睡得好吗,身体如何?”
时雨呼吸一滞,转头就撞进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心跳漏了一拍,恢复后又跳得太快。
总之就是,面对扶吟的时候,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跟师父从同一张床上醒来,这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事,现在竟然成真了。
尤其这样一张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脸,放大在她眼前,冲击可想而知。
时雨不禁想,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完美无缺的恋人,要知道扶吟可是当今修真界人人仰慕的仙尊,若是知道别人知道,只怕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还是保密吧,师父应该也不想让人知道吧,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人。
修为、地位、声望……,她能想到的各方面,都是不对等的,她只会给师父丢脸。
莫名其妙想到这些,莫名其妙心情不好起来,扶吟捏捏她的脸蛋,柔声问:“起床气这么大?一睡醒就耷拉着脸,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时雨看着她眨巴眼睛,漆黑的瞳仁澄澈,眼尾的殷红加重娇怜,让她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无辜。
弱小可怜,让人忍不住想保护。
扶吟把她揽进怀中,下巴磨蹭她的额头,“小脑袋瓜又想什么了?”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时雨猛然收声。
扶吟垂眸看她,眉尾轻挑:“觉得……?嗯哼?”
时雨刚要回答,就听到外头的嘈杂,她忽然想起什么,推开扶吟坐起来,腰疼得龇牙咧嘴。
扶吟也跟着起来,把她抱到怀里,纤长手指扣在细腰上,轻柔的为她揉。
小兔子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能看到的地方,皆是师父留下的痕迹,脖颈和胸膛尤其严重,红莓和齿印驳杂交织,一眼便能看出她受到了怎样的疼爱。
时雨觉得这样的距离很危险,伸手推扶吟,虚软的双手毫无威胁力,只能无奈作罢。
“今日是宗门大比,您得去试炼场坐镇才行。”
扶吟懒懒地说:“无妨,现在过去也已经迟了。”
所以更应该补救一下呀!时雨急得用眼神暗示,她的嗓音实在太哑了,不如不说话。
扶吟笑着靠在她的肩上,手从尾椎而下,指腹点在*肿起的小粉上。
“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比较好。”
第106章 师尊的掌心宠
“师父说笑了,徒儿哪里有什么问题?”时雨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旁边躲。
扶吟紧随她后黏上来,手臂紧紧缠着她的细腰不放,嘴唇在她的颈侧蹭动。
“真的没有?”
时雨后背僵直,坐着就是一个兵,“一定肯定,绝对没有!”
听着她如此坚决地否认,扶吟笑出了声,震颤的胸膛拍打着时雨的肩膀,让她的心泛起细微的痒。意。
时雨暗暗舒一口气,认真地说:“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待会儿掌门师伯亲自来寻您了。”
想起难搞的师姐,扶吟有一瞬头疼,可看着面前的小兔子,又觉得尚能忍受。
哭得太厉害,清润的双眼泛着红,脸边脸颊上各有一个牙印,嘴唇微肿殷红,像被端上桌的糕点,使劲地在引诱别人吃她。
被盯得不自在了,时雨眨眨眼睛,小脑袋垂下去,耳尖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扶吟就想逗她,故意靠近捏捏她的耳朵,小兔子吓得差点蹦起来。
“师、师父,真的要来不及了。”
“那便不去了,就算我们不去大比也会照常进行的。”
时雨歪头:“?”
师父到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竟然会觉得自己可以不出席。
众所周知,扶吟仙尊乃是整个修真界的白月光,此次前来参加大比的宗门,大半都是冲着她来的。
至于剩下的那部分,是新近崛起的宗门,还没有听闻如雷贯耳的仙尊,若是听了,定然也会仰慕之。
眼看着那手又缠上来,时雨牙一咬滚到床边,捞起地上的外衫披上,几步走进内间去洗漱更衣。
出来,扶吟仍旧坐在床上,支着下巴优哉游哉。
时雨看到天都塌了,“师父,您怎么还没起?”
扶吟慵懒地说:“累,不想动弹。”
时雨:“??”
扶吟双臂一伸,促狭道:“小雨抱我我就起。”
时雨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师父总不能还下手吧?
她抱了一下扶吟,感觉她并不重,直接一个公主抱把人抱到里间的浴桶里。
扶吟惊奇地看着她,捏捏她纤细的小胳膊,“可以啊小雨儿,锻体锻得很有效果嘛。”
时雨不接她的话茬,把浴桶的闸门打开,外头的泉水便被引进来,等浴桶的水放得差不多之后,再把闸门关上。
“您好好洗,我先去找试炼场了。”
时雨转身欲走,被一把抓住,要不是她及时撑住身体,就要掉进浴桶了。
“师父!”她噘着嘴娇嗔。
扶吟笑得开怀,抬手就整理好自己,穿着红色的仙衣站在时雨面前了。
时雨:……
早说你有这么高端的技术,我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只怕是故意看她忙前忙后,捉弄她呢吧。
时雨转身就走,扶吟笑出声来,在门口追上她,将她按在门板上吻住,腻歪地亲了好一阵。
亲吻结束,时雨大口喘气,眼里蒙上了清浅的水雾,显得瞳仁更为明亮漆黑。
扶吟用大拇指擦掉她嘴角的水渍,问道:“腿软了?还能走吗?”
时雨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坚强地打开门出去,看到面前的流月后,转头对扶吟说:“师父,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不仅双腿发软,眼睛也不好使了。
扶吟捏捏她的脸,柔声道:“不是幻觉,你个小呆瓜。”
流月抱手作揖,道:“小师叔,师父让我来请您过去。”
扶吟脸上笑意消散,淡淡朝她点头,莲步轻移优雅离去,身后的拖尾摇曳,像开出了一地的凤凰花。
流月望着她的背影,向来淡然的脸上多了几分变化,似是明白了什么。
时雨走到她跟前,挽住她的手说:“大师姐,辛苦你了,我师父她……”有时候挺孩子气的。
可她又不能说师父的坏话,只是在心里蛐蛐两声。
本应早就开始的大比还未开始,各宗门无论是掌门还是弟子,都心甘情愿地等着扶吟。
试炼场被围得水泄不通,扶吟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一柄通体透明的长剑。这是苍梧山祖师曾用过的剑,平日里供奉在藏珍阁里,只有重要场合才会被请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本该由扶吟把剑插入祭坛,宣布大比开始,但她只是把剑拿在手里,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她的眼神越过众人,径直落在时雨身上,时雨莫名心里悸动,指尖颤了颤。
流月道:“走吧,我们去前面。”
“诶?不用了吧,咱们又不参加比试,后面看看就行了。”
时雨原本就是这个打算,所以才不往前挤。
流月没有回她,拉着她穿越人群走到最前面,师父站在下方,跟扶吟隔了十几级台阶。
从上望下来的视线带着温柔和宠溺,从下望上去的目光带着仰慕和敬畏,时间好像定格在了这一刻,微风拂过,甚至喧嚣。
扶吟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把剑插进祭台中间的位置,刹那间四周的焰火被点燃,各峰上空出现各自的代表图案,灵兽发出嘹亮的叫声。
时雨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她呆呆地看着那道红色身影,心跟长长的拖尾一起飘扬。
大比开始,各宗门对自己的修为有信心者,皆可上台跟其他门派切磋,因为是点到为止的友情比试,所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千画一身郁气地上台,连挑三个在门派的高手,站在台上让人害怕。
之后更是,对方派出一名筑基巅峰期弟子,我方派出千画;对方派出一名金丹初期弟子,我方派出千画;对方派出金丹中期弟子,我方派出千画。
千画用符篆杀了哥七进七出,最后站在台上仰起头,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舒服了。”
然后她自己下来了,狠狠剜了礼厌一眼,肘击她之后,扬长而去。
礼厌痛苦地捂住肚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时雨“啧啧”一声,心道幸亏她没得罪千画师姐,否则以后的日子绝不好过。
察觉有人在看自己,时雨循着视线来源处看去,师父正在跟别派掌门聊天,眼神并没有落在她这边。
就在她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师父清润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好无聊,小雨儿,你带我走吧。”
时雨忍不住笑出来,瞪了一眼扶吟后,眼神闪烁着把脸转到旁边,跟流月四目相对。
流月:“笑什么?”
时雨:“……没、没什么。”
流月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泛着血色的耳朵,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是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吗?这孩子实在太单纯了。
比试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占优势的始终是苍梧山弟子,有位女修不服气,没有遵循友情比试的宗旨,用剑伤了苍梧山弟子。
时雨吓得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接倒下的师姐,所幸那名弟子用剑撑住了,擦掉嘴上的血继续打。
之后就是单方面被碾压,即使她韧性很好,也敌不过修为比她高的修士。
看着师姐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剑伤,时雨都快急哭了,她抓着流月的袖子,小声问:“不能认输吗,再这样下去紫鸢师姐要被打死了。”
流月握紧手里的剑,太过用力指尖都在泛白,她直直盯着台上的两人,眼里似是凝着坚冰。
紫鸢已经认输了,可对方故意装没听见,眼看着那剑就要扎到紫鸢的心口,时雨冲上去大喊:“停!停下!我们认输!”
比试台太高了,时雨一时没爬上去,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把剑,剑尖在距她的脖子还有毫厘的时候停下,所有人都捏了把汗,扶吟更是已经到了她身边,一掌将那外宗弟子击退。
时雨仰头看她,眼睛红红的,“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紫鸢师姐。”
苍梧山众人谁也没有料到那外宗弟子会下死手,如果不是时雨的话,紫鸢今日就殒命于此了。
风音飞身而来将昏迷的紫鸢抱起来,跟扶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带着人走了。
那名外宗弟子尚有一丝生机,吐出一大口血之后,竟又站了起来。
她姿势怪异地走到时雨面前,指着她阴恻恻地笑:“我要你……上来跟我打。”
按照规矩,赢的人可以挑选对手,且对手不可拒绝,但时雨并未报名,可以接受挑战。
“你这根本不是比试,而是故意杀人,我才不跟你打!”
外宗弟子咧开嘴,笑得更阴鸷,“不会怕了吧?胆小如鼠,畏首畏尾,你们苍梧山也不过如此嘛。”
时雨气得差点就上当了,扶吟按住她的手拍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许是外宗弟子的表现过于怪异,她所在的宗门察觉了不对,想阻止她继续比试,反被一剑刺中肩胛,逼退下去。
“秦霜,你想造反吗?!”外宗掌门十分愤怒。
秦霜看一眼那所谓的掌门,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时雨惊了,在座的格外除了扶吟,都惊了。
秦霜长剑横于身前,眼神狂热地盯着时雨,扶吟抬手将插在祭坛上的剑召来,二话不说便朝秦霜刺去。
“你既如此自信,便同本座打吧。”
第107章 师尊的掌心宠
试炼台上,一红一黑两道人影对峙。
红色的身影手持寒冰仙剑,身姿卓绝,面容冷峻,衣袖和拖尾随风摆动,像火焰在燃烧。
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要活了一般,眼睛里透着锐利。
再看对面的黑色身影,她手里拿着一把普通铁剑,眼神阴鸷面容可怖,一看就不是善茬。
就在时雨纳闷赤霞宗怎么会选这种弟子时,台上的扶吟突然说话了。
“小雨,把手伸出来。”
时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伸手的速度比脑子转动的速度要快。
她乖乖地伸出双手,乌溜溜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台上的人。
看到她,扶吟沉冷的脸色缓和两分,她挥袖一个旋身,身上的凤凰仙子便落到了时雨手里。
“好了,都退下吧,本座不想误伤无辜之人。”
时雨抱着仙衣跟师姐们后退至试炼场外,远远望着长身玉立的扶吟。
流月问:“你不担心小师叔吗?”
时雨转头看她,露出轻松的笑容,“不担心,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一,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外宗弟子打败。”
流月被她的话逗笑了,究竟是爱情让人盲目,还是实力让她折服?不过她的对,小师叔确实是当今修真界第一人。
连身为掌门的师父和其他年长于她的师叔们,都难以企及的那种。
扶吟设下一道禁制将试炼台罩住,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到嘴在动,却没有声音传出。
时雨觉得大概率是在放狠话,不然秦霜怎么会沉不住气,率先向师父发起攻击?
而且看样子是被戳中了痛点,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怖。
扶吟站着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而易举就接下这一击,还将她一掌击退。
寒冰剑插在秦霜的胸口,她的脸扭曲狰狞,眼神也时而迷茫时而狠厉,显得痛苦不堪。
时雨轻撞一下流月,骄傲道:“看吧,我就说我师父天下第一,没人能打败她。”
事实上,秦霜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竟敢不自量力跟她打,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流月无奈笑道:“是是是,你家师父天下第一。”
“那可不。”时雨心里暗爽,表情自然丰富些。
扶吟将秦霜打飞,寒冰剑重新回到她手里,她挽了个剑花将剑负于身后。
眼角余光看到某人,眸色微变了一下。
时雨还呲着个大牙乐呢,师父的声音就传入了她脑中。
“安分点,不许对别人笑。”
时雨吓得笑容瞬间消失,再看扶吟,她手持寒冰剑站在试炼台上,身姿挺拔冷傲,精致的面容一半藏在昏暗里,整个人仿佛谪仙临尘。
禁制将光影变得有些奇怪,扶吟流光溢彩的衣裙更加绚丽,勾勒出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时雨忽然有些紧张,视线牢牢钉在扶吟身上,生怕她乘着这七彩的光羽化登仙。
秦霜拄着剑单膝跪地,吐了好大一滩血,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可不知为何,她竟还能站起来。
那把铁剑指向扶吟,剑身被黑色魔气缭绕,而她则癫狂地笑起来,面容无比阴郁。
“扶吟,你我纠缠了几百年,今日我便杀了你,将你这苍梧山夷为平地。”
“转生把你脑子也转没了?就凭你!”扶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嗤一声,“巅峰时期你便是我的手下败将,而今更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秦霜气得脸都绿了,挥着剑朝扶吟攻去,扶吟眸色倏然一冷,起了杀心。
原本她想留这女修一命,可被魔头附身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经救不回来了。
杀了吧,结束她的痛苦。
扶吟看向秦霜,此时她的眼里已没了任何怜悯,仅剩一片寒凉。
可就在她手中的剑快到秦霜的丹田时,她的眼前猛然闪过一双清润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将剑偏移了两分,擦着秦霜的腰刺出去。
算了,还是不要让小雨看到她杀人了,那孩子心性纯良又胆小,会吓到她的。
秦霜阴恻恻地笑起来,边笑边吐血,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骨头“咔嚓咔嚓”的响,画面诡异至极。
围观的人虽然听不见,但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还是被吓得不轻。
而这时试炼台的禁制被不知名术法攻击,一侧出现了一个大洞。
时雨笑不出来了,紧抓着怀里的仙衣,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扶吟,生怕错过一点就会有意外出现。
扶吟毫不意外,对凭空出现在面前的人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奸诈又卑鄙,使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本可以直接来找她,却要用傀儡术操控那女修,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魔头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冷嗤道:“不过一个外宗弟子,也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他日我掳了你的小徒弟,将她制成傀儡,日日哄我寻欢作乐,你再生日也不迟。”
扶吟的神色冷到极致,眼中杀意毕现,发丝无风而动,寒冰剑上法力流转,试炼台面自她脚下凝起一层坚冰,碎裂的禁制也修复了,光影更为诡谲难辨。
“沅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纠缠了这么多年,是该做个了结了。
若是她不主动找来,自己原是懒得下山寻她的,可如今她盯上了小雨,便是自寻死路。
谁也不能觊觎小雨,那么乖巧可爱的小家伙只能是她的。
寒冰剑脱手而出,带着肃杀之意袭向沅枕,沅枕拼尽全力才勉强挡下这一击。
“你不讲武德,怎能用这等法器对付我!”
扶吟冷哼一声,“你也可以拿你魔族至宝戮仙剑来同我打。”
沅枕气得牙都咬碎了,自从百年前她被扶吟重伤,那把剑就被扶吟折断了。扶吟明知道还故意这么说,不是挑衅是什么?
“没有戮仙剑我照样可以杀你!”
沅枕说完便朝扶吟攻击,手里的鞭子蕴着雷霆之势,一路火花带闪电。
整个试炼台都是“噼啪”声,比过年还热闹,扶吟被吵得头疼,手上攻势越发猛烈。
早点把这魔头杀了,大比还能继续,她也能有更多时间跟时雨待着。
玩点什么好呢,浴桶里好像不错,但是太小了施展不开。要不青云峰的寒泉!小雨怕冷,肯定会往她怀里挤,到时候她就……
“你笑什么?!”
看着扶吟脸上的笑容,沅枕觉得自己被嘲讽了,头脑一热就往上冲,被扶吟狠狠虐了一番。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剑伤,黑衣被鲜血洇得更深,脸色苍白气势大减。
扶吟没有一击致命,因为这魔头修炼了转生的邪术,只要不是魂飞魄散都能活过来,现下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一举将她镇杀,不便轻举妄动,否则万一她自爆,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必死无疑。
“百年前你曾发誓不再为祸人间,我还以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没想到……罢了,毕竟是魔族。”
扶吟嘲讽拉满,沅枕脸色一变,抹掉嘴角的血,眸色幽冷地看着她。
“那你把你那小徒弟给我,我就信守承诺。”
“做梦。”
扶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反手就是一剑,寒冰剑刺入沅枕的心脏,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消逝。
“下次转生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定会让你灰飞烟灭。”
扶吟说完立刻用七成修为加强禁制,这样即便沅枕自爆,也不会危及她人。
沅枕带着恨意看她,身体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萎缩,最后只剩下一张皮。
扶吟转身,试炼台上的禁制消散,她飞身来到时雨面前,抓着她的手离去。
“大比继续进行吧,死去的女弟子被魔头附过身,尸首得火花才行。本座乏了,无事勿要来打扰。”
时雨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就被带到了青云峰,落地之后刚要开口,又被拎着丢进灵泉,刺骨的寒冷钻进骨头,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扶吟将身上的衣服除掉,细白的长腿跨入水中,一把抓住想逃跑的小兔子。
“要去哪儿?”
“太冷了,我去岸上等您。”
扶吟轻哼一声,嘴唇厮磨她的耳朵,呼出炙热的气息。
“沾了一身污血,好恶心,小雨帮我洗好不好?”
“?”时雨大脑飞速运转。
已知师父法力高强,随便一个小法术就能解决这些,得出结论,师父在忽悠她。
“您自己洗不行吗?”
扶吟咬住她的耳尖,说:“不行哦,小雨帮我洗心情才会好。而且我都受伤了,你一点都不关心。”
时雨猛地转身看她,问:“哪里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这里。”扶吟指了指心口的红点。
这个位置相当微妙,就在心脏的位置,再往下一点就是……
时雨怀疑那不是真的伤口,而是师父故意弄出来骗她的。
“很痛,小雨帮我吹吹。”
时雨知道自己拗不过,俯身鼓着腮帮子吹了吹,视线总是被下面的东西吸引,纠结片刻张嘴就是一口。
“嘶……”扶吟轻呼,声音带着愉悦。
时雨吃了一会儿松口,刚抬起头就被掐着脖子吻住,嘴唇被吸。吮嘬咬,纠缠许久扶吟才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搅进来就是一阵凶狠的掠夺。
时雨的双手抵在她肩头推拒,唇舌也在往外赶扶吟的唇舌,扶吟察觉后不但没有松开,还收紧了箍在她腰背上的手臂,紧紧勒住她。
呼吸逐渐不畅,时雨手上没了力气,软软地伏在扶吟怀里,扶吟这才放开她的唇,手却从脊骨一寸寸抚下。
时雨一惊,脊背瞬间挺直,像受了惊的兔子。
“不怕,师父会温柔的。”
第108章 师尊的掌心宠
真的吗?我不信。
时雨僵着背往后,想趁扶吟缠上来之前离开,却没想到自己终究玩不过师父。
两条细长的腿勾住她的腰,把她往前一拉,时雨整个人就跌到了对方柔软的胸膛。
耳边响起轻语:“怎么老想着跑呢?不乖的小孩会被怎么样?”
“惩罚?”时雨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也就说了。
零点零一秒后她就后悔了。
她恨自己的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大脑。
不对,经过了,并且还是脑子指使她这么说的。
时雨一边咬舌头,一边往旁边避让,不让扶吟灼热的气息吞噬她。
扶吟轻笑,说:“还学会抢答了,孺子可教。”
时雨反倒希望自己是块朽木,只可惜在这种事情上她总是反应很快。要是这么秒懂的能力用在修炼上多好,不说修为一日千里,至少可以突破筑基期。
在她出神之际,扶吟已经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唇贴在她耳边厮磨。
扶吟吮。吻两下,咬住时雨的耳朵用力,时雨痛的吸气,神思一下就回笼了。
“在想什么?”
时雨生硬地说:“什么都没、没想。”
扶吟意味不明地哼笑,牙齿磨了磨,呼出的气息悉数洒在时雨的耳朵和脖颈,烫的她不停瑟缩。
“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兔子呢?”
她的手在时雨的下颌跟颈侧游移,指腹划过纤嫩的皮肤,有意无意地用指甲刮一下,像是在故意吓时雨。
她的计谋得逞了,时雨的确被吓到了。
“惩罚”两个字从扶吟嘴里说出来,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打她也不骂她,还让她体验人间极乐,可就是心里发怵。
在攀上的巅峰时,身体的掌控权也不属于她了,那种不真实感让她害怕。
于是她转头望向扶吟,可怜巴巴:“不惩罚行吗?我会听话的。”
扶吟唇角翘起,深色的眼眸里露出玩味,唇从时雨的耳朵移到脖颈,覆上一颗变暗的红莓。
(此处没有省略的内容,只是字数不够)
“会听话?”
时雨猛点头,此刻的她真的如同一只小白兔,只要野兽不吃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但她低估了野兽的恶劣,不知道这样的表现恰恰激起了她的兽。性。
“小雨真乖,现在趴在我腿上吧?”
时雨:“?”
扶吟带着浅淡的笑意,眯起的丹凤眼里尽是狡黠,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时雨不情愿地问:“一定要这样吗?太、太不像话了。”
“是乖宝自己说怎么样都可以,现在是要反悔吗?”
听到“乖宝”两个字,时雨的心抖了抖,倒不是这两字多特殊,而是从师父嘴里说出来,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难以想象这么清冷的人,竟也会用这么腻歪的字眼来称呼恋人。
对啊,她们现在是情侣,偶尔玩点小花样也没事吧?
虽然真的很羞耻,但她不想拒绝扶吟。
不等扶吟有所行动,时雨已经把自己说服了,她撑着手从扶吟怀里起来,抖着趴在了她腿上。
“好、好了吗?”
扶吟从头看到尾,只觉得她的身体实在漂亮,骨骼纤细皮肤白皙,虽还不到玲珑有致的地步,含苞待放的样子已经有了窈窕的雏形。
没在水里的莹白在轻晃,像枝头被风吹动的桃花,颤颤巍巍的,好似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时雨看不到扶吟的脸,又得不到她的回答,心里有些没底。
“师父?”
扶吟将手按在她的腰上,往下一摁,“再往上抬一点。”
时雨羞得头顶冒烟,微不可察的抬了一下,声若蚊蝇:“可以了吗?”
“还不行呢,看来小雨是故意不乖的。”扶吟说完扬起手,对着软肉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进耳里,时雨感受到的不是疼,而是潮水般涌来的耻意。
怎么……怎么能这样?
扶吟接连打了好几下,直到白皙的肌肤泛红,巴掌印清晰可见,才暂时停下。
“现在想乖了吗?”
时雨泪眼朦胧,哽咽道:“别打了师父,我会乖的。”
扶吟掰着她的脸让她看自己,唇角的笑不怀好意。
“好像是这样,又不太确定。”
那只手又在另一边落下巴掌,每打一次时雨就颤一下,等巴掌声停下,她已经泪流满面,眼睛比兔子还要红。
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乱窜,为了不让扶吟发现,她只能用力咬紧牙关,可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小兔子被打得皮肤血红,粉粉软软的,更像一颗桃子了。扶吟盯着看了一会儿,丹凤眼里的玩味被狂热取代,眼睑红得像要滴血。
她盯着那处伤口,手有意无意地扫过,当触到什么时,呼吸陡然慢了一拍。
“乖宝,这是什么?”
扶吟眸色幽暗的把手举到时雨面前。
时雨的脑子轰的一下,泪水汹涌而下,她隔着水雾看一眼扶吟,逃避现实般地偏开头。
扶吟低头看她,嘴唇蹭着她的耳后,声音如清晨薄雾。
“看来小雨喜欢这个,那师父再多给你一点。”
不等时雨说不要,扶吟的巴掌已经落下来,并且打了好一阵子。
力道很轻,可打得多了总会痛的,时雨泪流个不停,视线被雾气遮住,眼前一切都很模糊。
分不清自己是痛还是别的,抑或者两者都有,那股乱窜的躁意涌向同一处,当浪涛向她袭来时,她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紧接着脑中就一片空白了。
扶吟看着水面泛开的涟漪,以及完全瘫在腿上的人,有一瞬愣怔。
她只是想捉弄她一下,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美景。
果然是小兔子,来去都太快了。
时雨的脸无力地垂着,要不是扶吟的腿撑着她,就淹进水里了。可她沉浸其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扶吟将手按在鲜红的指印上,小兔子哼唧一声,用迷蒙的视线看她,一双清润的眼睛比幼鹿还要无辜。
“还想继续吗?”
时雨逐渐回神,没了其他东西的掩饰,疼痛开始显露,她哭着摇头,可怜又委屈。
“好痛~~”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分明是拒绝,却比撒娇还让人心酥。
扶吟的心跳快了几分,她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兔,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好了好了,不打你了,不哭了昂。”
时雨小小一团伏在她怀里,吸着鼻子说:“水里好冷,我想出去。”
扶吟心道你倒是会趁机提要求,可小家伙都这么可怜地求她了,得听她的呀。
不然又哭唧唧的,她看了也会心疼的。
扶吟低头看她,漆黑的眸子里仍旧含着执着,但更多的是对某人的宠溺。
她轻点自己的嘴唇,说:“什么都没捞着,不知道有没有人安慰我一下。”
时雨非常有眼力见地凑上去,覆上她的唇轻吻,在水润的唇瓣扫过,顺势撬开毫无阻碍的牙关,与蓄势待发的唇齿纠缠,互相交换呼吸。
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时雨忽然觉得不那么冷了,扶吟也有了兴奋之色,在彻底失控之前抱起时雨,将她放在岸边。
时雨双手撑在光滑的鹅卵石上,身子晃晃悠悠的,每当快要滑进水里,扶吟就会强势地将她往前推。
纤细的腰肢只用一只手臂就能环住,另一只手在指印之下,白皙剔透的肌肤和血红的伤痕形成鲜明对比。
“师父,不是要出去吗?怎么……”
时雨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她不想说了,而是被强行打断,其余的全部成了音符。
扶吟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将她箍得更紧,胸膛贴在纤薄的后背上,心跳敲打着蝴蝶骨。
“是要出去。”声音停顿的间隙,是她在发力,“你半个身子不是已经在岸上了吗?”
时雨:“?”
这算哪门子上岸,欺负她脑子不好是吧?
可现下她整个人都被对方掌控,即便不满又能如何呢?况且身体的感觉不是假的,她没理由不去感受。
再一次,她哄好了自己。
一只小手抓在她的手腕上,怀中的小兔子说:“师父,我想亲你。”
扶吟哪有拒绝的道理,自然是送上嘴巴,让满脸绯红的小兔去亲吻,直至彼此的气味交融在一起。
泉水激荡起来,时雨双腿发软,一下就扑倒在了青草地上。周围的灵植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纷纷朝她围过来,这让时雨很是羞耻。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其他感官却更为灵敏,画面活灵活现的浮现在眼前。石头硌的有些疼,她想要稍微起身,被按住后颈……
每个毛孔都像被打开了似的,时雨整个人都是酥的,仿佛踩在绵软的云朵上,不知会飘向何方。
扶吟把她抱在怀里,用湿热的掌心捏着她的下巴啄,手指放在彼此唇间。
“尝到了吗?”
时雨双眸失焦,眼里盈满了泪水,闻言她看了扶吟一眼,神色有些茫然。
扶吟揪住她的舌尖,说:“你的味道。”
时雨眼瞳微变,把脸埋到她的颈窝,将自己藏起来。
扶吟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掐着时雨的细腰抱紧,抬手一挥两人就到了竹屋。
床榻“吱呀”一下,时雨跌进柔软的被子里,扶吟也紧随而来。
时雨眨眨眼,不解地问:“不是结束了吗?”
打也打了,做也做了,还压着她做什么?
扶吟又笑,她的声音清越好听,像晨间清泉叮咚,又似高山冰雪融化。
她用鼻子去蹭时雨的鼻尖,张嘴咬住她的唇,一点点扩大自己的城池。
“小雨在说什么傻话,这才刚开始。”
第109章 师尊的掌心宠
“刚、开、始……”
三个字在她脑子里加粗放大,不断回荡,时雨只觉得眼前一黑,前途无望。
怎会如此?
面前的还是她清冷禁欲的师父吗?
抬眼撞进对方幽邃的眼眸,时雨颤声说:“不管你是谁,从我师父身上下来。”
扶吟眉尾微挑,有种异样的危险。
时雨不敢说话了。
她感觉有道目光落脸上,直白炙热,似*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于是她更加害怕,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该不会又想法子折磨她吧,早知道就不说了,这死嘴。
扶吟低头,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过了片刻忽然一笑,很轻很轻,时雨却心脏一颤,觉得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禁欲。”
“嗯?”
时雨诧异她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转头就被吻住嘴唇,清淡的气息在口中漫开,她像被蛊惑了一般,没了丝毫想要挣扎的想法。
大家都错了,人人追捧的扶吟仙尊不仅不禁欲,还是个重欲的人。
“再乱想今日可就不停了哦。”
扶吟的声音幽幽传来,时雨吓得一激灵,连忙收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温柔的吻容易让人沉溺其中,尤其是时雨这种意志力薄弱的,唇瓣厮磨,软舌绞在一起,滚烫的呼吸炙烤着她的理智,等回过神来,扶吟的唇已经移到了她的心口。
“师父……唔……”
她想说什么,可话到喉头就哽住了,当下的情况,就算她说破天来,扶吟也不会停下。
不知道比试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只希望掌门师伯快点派人来找师父,不然……
时雨抬眼看窗外,外面阳光明媚,光线亮得刺眼。现在才晌午。
按照师父的习性,大约要一直做到天黑,若是再过分一些,便是整晚不停歇……
时雨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垂眼看到那双如墨般漆黑的丹凤眼,吓得浑身一抖。
扶吟松口放开那块软肉,唇角略微勾起,“原来小雨在期待这个,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啊?”时雨发懵。
扶吟舔一下她心脏位置的牙印,说:“一天一夜啊,这不是你心里期待的吗?”
时雨差点晕过去,她深吸一口气抓住扶吟的肩膀,无辜可怜地看着她。
“我不期待,真的!您千万别误会,脑子里的思想跟我无关。”
时雨语气诚恳表情真挚,眼睛眨巴着表现出娇弱,希望师父能对她怜悯一些。
扶吟往下,张嘴咬住晃动的小桃。
“好伤心啊,当初喝醉了以下犯上,如今却不想对我负责,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
“砰砰砰”,时雨感觉几支箭插进她的胸口,欺师灭祖的罪名压在她头上,脊梁都压弯了。
“哪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她声若蚊蝇,底气十分不足,“我不是一直在负责吗?只是只是……想让你稍微怜惜我一点,别这么不知节制。”
“啧!小雨儿长大了,开始向师父说教了。”
扶吟说完狠咬一口,疼得时雨倒吸凉气,两只圆润的杏眼红红的,充满了委屈。
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没有生气,可她的表现又像是在撒气,时雨不敢再抗拒,只弱弱地说:“师父,轻点儿,好痛~”
扶吟收了些力道,含混地说:“那小雨会听师父的话吗?”
时雨点头,泪水滑出眼眶,一张小脸皱起来,显得弱小又无助,更加让人想要欺。负她。
“会的,会乖乖听您的话。”
她的声音带着些哭腔,细细弱弱的,落入耳中分明就是明晃晃的诱惑。
扶吟的舌尖扫过那点桃粉,将它染上明亮的水色,比之前更诱人可口。
她翘起一边唇角,眸色更深,漆黑的瞳仁里燃起赤色火焰,将眼眶烧得通红。
“真不愧是我的徒弟,真乖~”
对于她的夸赞,时雨不敢轻易领受,毕竟按照以往的故事发展来看,这种话后面接的通常不是什么好话。
扶吟读出她的想法,“噗嗤”一声,抓着另一只小桃挤出沟壑,鼻子在里面拱。
“学聪明了呢。”
软肉被咬住,麻。痒使得时雨轻微战栗,心底生出一种急切的渴求,整个人都躁动起来。
碾磨吮。舔,唇舌纠缠许久,齿间用力撕咬,像是要把那块肉当作美味吃掉。
再一次,时雨觉得自己是恶狼口中的食物。
饿极了的野兽用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可惜她没有察觉,等意识到危急到来时,已经成了对方的盘中餐。
磨蹭了好一会儿,扶吟才松口,莹白的柔软上出现一个深深的齿痕,与上面的红梅遥相呼应,绘成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至于是什么类型的画,读者老爷们自行脑补。
她抬眼看时雨,说:“今夜,我们不下去了。”
时雨瞬间石化,嗓音滞涩地说:“晚上您不需要陪其他掌门吗?要是您缺席,掌门师伯会不高兴的。”
扶吟抚摸她的脸,指腹揉搓她殷红的眼尾,眸中的火焰烧得更旺。
“谁管她,小雨高兴就好了。”
时雨:……
扶吟靠近她,声音蛊惑:“小雨,告诉我,这般对你你开心吗?”
“开心,我想跟师父不分彼此的亲昵。”时雨别无选择,她没法拒绝扶吟。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权。
时雨回抱住扶吟,盯着她过分好看的脸看,眼里漾开纯澈的笑意,像刚出生的小鹿一般纯情可爱。
“师父,我喜欢你。”
扶吟没想到她会突然告白,心脏失序地跳动,呼吸慢了又快,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难以抑制的悸动。
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想把她据为己有!
用锁仙绳把她绑起来,让她一丝。不挂地待在床上,像她养的小兔子一样,只为她一人专属。
一想到那个场景,扶吟就气血上涌,她的眼里满是狂热,甚至听不到时雨在说什么。
“师父,你喜……”
话说到一半,唇被狠狠封住,蛮横的吻仿佛要席卷一切,唇齿交缠间连她的理智也一并吞没。
扶吟的手揽在她腰间,随着亲吻的深入往上,顺着突起的脊骨摩挲,手指似乎带着火种,所过之处皆是灼热的情与欲。
时雨被烫得神志不清,使劲往她怀里蹭,原本她想先吃一吃翕动的脆弱,但小兔子抱着她不放,只好先放弃了。
“抱得这样紧,我都喘不过气了。”
“没事,师父是仙女,不呼吸也不会死。”
扶吟笑出声来,轻蹭她的脸颊,手从尾椎抚下,触到柔滑后在外头逡巡许久,指腹轻捻,迟迟没有下一步。
时雨双手挂在她脖子上,双眸略显迷离,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她倍感煎熬。
“师父……”她轻唤一声。
“嗯哼?”
扶吟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格外温柔缱绻,时雨瞬间就被安抚了,像小兔般温顺地伏在她怀里。
扶吟咬着她的耳朵,问:“等着你的下文呢,怎么不吱声了?”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时雨说完又往她怀中拱,看到柔白纤细的脖颈,犹豫片刻还是咬了一口。
师父老是咬她的脖子,她也尝尝看是不是很好吃。
扶吟瑟缩一下,丹凤眼眯的狭长,浓睫翕动,大半情绪被遮掩,极少数流露出来的,是偏执的占。有。
在外游荡的柔荑终于推门而入,发现里面是炙热且柔软的师姐,每一个褶皱都在诉说着对她的欢迎。
它们说,期待已久,希望能得到很好的安慰。
于是扶吟尽己所能,或温柔或强势的抚慰,捋开一层层软褶,直达心中所想之地。
耳边是零碎的音符,急促的呼吸似是在为她助力,心中浮上躁意,手腕转动便没了克制。
“师父,稍微……!”
小兔子好像在说话,她转头看去,只见那张巴掌小脸红扑扑的,眼里盈满了泪水,眼角眉梢尽是魅惑。
只能看见嘴唇在动,却没有完整的音节发出,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想要……
扶吟喉咙滚动,决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声呜咽,时雨猛地仰起头,绷直的脖颈白净纤细,连脉搏的跳动都能看见。
她伸手捶打扶吟的肩膀,对方不为所动之后,又改为推她,结果就是被抓着手腕,更为无情地对待。
时雨哭都没有声音,脑袋昏沉着仿佛飘到了云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
扶吟咬住她的锁骨,嘬着那一块骨头磨,很快纤薄的皮肤就被虎牙刺破,刺痛传来之际,某一处也被酥。意占领,各种感受像潮水一样袭来,击的时雨几乎昏死过去。
纤细的双腿绷紧,脚趾蜷缩,漆黑的瞳仁被眼泪眼眸,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失焦空洞,像没有灵魂的精致玩偶。
水润的唇瓣微张着,犹如溺水之人般大口呼吸,布满泪痕的面艳若桃李,叫人不由想要更多怜惜。
扶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中情绪浮动,愈发晦暗幽深,满满都是贪婪和执拗。
极度的兴。奋让她的眼睛变得猩红,里面翻涌的欲倒是不那么明显了。
小兔子伏在她怀里,小小软软一团,就像可以放在掌心的宠物,根本就是特意长成这样来俘获她的心的。
若不是小家伙是她亲手捡回来的,她都要怀疑是有人特意找了个合她胃口的放到她身边,打探苍梧山的秘密。
但她知道不是,小兔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小雨。”
扶吟俯身在小可怜唇上啄一下,语气含笑。
小兔转动眼珠,双眼迷离地望向她,尽管已经缓了好一会儿,却还没有彻底摆脱冲击。
某人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说:“乖宝肯定还能继续的,对吧?”
第110章 师尊的掌心宠
继续什么继续,再继续要被榨成人干了!时雨腹诽一句,双眸含泪地看着扶吟,“哇”的一声哭出来。
看到她的泪扶吟更兴奋了,但她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怕吓到胆小的小兔子。
轻啄小兔子的脸,吮掉她眼角的泪,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
“眼泪怎么这么多啊,小可怜。”
时雨心想这不都是你造成的吗,知道我可怜还要欺负我,坏师父。
“好累,不要了。”
她抱住扶吟的脖子,脸埋在她颈窝蹭着撒娇,温温软软的,可爱到让人想……
扶吟受着她的讨好,却没有放过她的想法,这才哪到哪?阳光明媚的日子就是要在床上度过啊。
小兔子又香又软,抱在怀里像棉花一样,只要轻轻戳一下,她就抖一下。
她觉得这样很好玩,手在不堪一握的细腰上摩挲,莹白肌肤上留有红莓,从蝴蝶骨开始就变得密集,看起来格外暧昧。
扶吟很轻柔地抚她,后又捏着她的后颈为她按摩,时雨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懒洋洋地伏在她怀里,脑子都转不动了。
阳光已有了西斜之势,从小窗照进来,几缕洒在地上,几缕照在时雨脸上,显得她的肌肤莹润剔透,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揉着细颈,扶吟问:“我按的舒服吗?”
“唔。”时雨很低地哼一声。
见她带着睡意,扶吟唇角翘起,故意引诱。
“那你想更开心吗?”
时雨迷迷糊糊的,随便回了一句就把脸埋进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去。
笑容从眼睛里漫开,扶吟狭长的凤眼像月牙一样弯下来,里面满是柔情蜜意。
她把人往上掂了掂,让她完全趴在自己身上,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抚。
“小雨,可以吗?”
要得到确切的回答才行,不然小家伙又要闹了。
时雨睫毛眨动两下,眼睛睁开一条缝,“那你别打扰我睡觉哦。”
最后一个字尾音向下,莫名有种娇俏,听了心里痒痒的。
“好,你睡吧,师父会注意的。”
但这话是十足的假话,就算是水轻柔拂过都不会感觉不到,更何况是手呢。
可扶吟又真的很温和,一点没有增加时雨的负担。
睡倒是可以继续睡,就是时间久了有点难受,跟怎么都挠不到痒处似的。
每次快要到那了,扶吟就停顿一下,不知道是真的在照顾她还是故意的。
但先前是她吵着说不要,现在如果提出来的话,多少有点难为情。
钝刀割肉,备受煎熬,时雨稍微地扭了一下。
扶吟把她往上提了一下,唇贴在她的耳畔,刻意压低声音呼气,毫不掩饰地在引诱。
“乖宝,怎么了?”
时雨用水汽迷蒙的眸子看她,漆黑瞳仁被雾气遮住,里面流转着些许哀怨和渴求。
她咬着唇低下头去,欲说还休。
扶吟看着她娇嗔羞怯的模样,呼吸倏然一滞,诱人不成被反被诱,反倒是看似柔弱的时雨占了上风。
这下什么戏谑捉弄都没了,有的只是从心底生出的欲,和想要看到她意乱情迷的贪婪。
陷入欲。情的时雨是何种样子,她早就见了很多次,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从那种迷离脆弱的脸上,看到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小雨,舌头伸出来。”
时雨听了主动去寻摸她的唇,还没亲上去就张开了嘴。
唇齿纠缠,气息逐渐炙热,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耳边,两人都没了开始的克制。
扶吟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经诱,时雨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全都给了。
时雨轻哼一声,抓紧了她的肩膀,她似乎正在经历“痛苦”,整个人抖得厉害。
“师、师父……”
时雨抬起头,用泪意盈盈的杏眼看她,视线似乎有些失焦,颇为可怜无助。
巴掌小脸上铺了一层绯霞,洇出纯净的红,像被风吹动的桃花,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不由使人心生怜惜。
扶吟的心一再悸动,心脏不像话地敲打着胸膛,让她变得不再像她。
于是她决定,狠狠疼惜怀里的小家伙。
“乖乖,你刚才想说什么?”
声音温柔,还贴着她的侧脸蹭,跟在抚慰她一样,时雨自然不会过多怀疑。
她饱满的红唇张开,说:“师父,太深……!”
声音被击成碎片,只有闷哼是清晰的,眼眶里凝着的泪水掉下,仿佛珠串被扯断,一颗颗滚落在地。
浓密的睫毛被眼泪濡湿,显得更加纤长,根根分明,眸中明晰地露出埋怨和嗔怪。
轻瞥一眼,她就委屈巴巴地哭了。
扶吟啄她的嘴角,舔掉滑下来的泪珠,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欲。海,将眼睛都烧成了红色。
“怎么又哭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分明就很兴奋,像个变态一样紧贴着时雨的脸,准备随时把她吃掉。
“小雨是水做的吗?”
时雨泪眼迷蒙地摇头,面颊泛粉,像一颗止水饱满的蜜桃。
扶吟意味不明地一笑,把手伸到她面前,“那这是什么?”
时雨看到的第一眼就偏开了脸,肩膀轻微战栗,手往外推着扶吟。
“您回自己的住处吧,我的床太小了。”
在扶吟看来,她特别的赶人方式也透着可爱,很符合她呆萌的兔子属性。
而且在与她亲昵,动情的时候会更直白大胆,而一旦回到现实,就用相对有距离感的“您”来敬称。
好像在强调她们的身份和年龄差距,又好像只是在闹别扭。
“我真的走了你不会生气吗?”
扶吟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两个像素点的弧度,看似似笑非笑,实际这已是她心情很好的证明了。
毕竟她在面对外人总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
时雨还是不看她,说:“不生气,您请回吧。”
扶吟一把抱住她,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咬住她粉润的脸蛋,用牙齿磨来磨去。
“可我不能离开小雨,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时雨:……
她垂眸看扶吟一眼,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要是真如她所说,那她没来的前几百年,她难道夜夜都睁着眼睛吗?人啊,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瞎话随口就来。
时雨二话不说用手推她的脸,没把该推走的人推开,自己的脸反而被扯得老长。
“师父,您知道这是我的脸吧?”
扶吟咂巴一下,含糊地说:“知道。”
“那您知道它不能吃吗?”
“是吗?我试试。”
扶吟说完使劲嘬几口,不同方向不同角度,不放过任何一点。
时雨无语凝噎,索性摆烂地靠在她身上,闭目养神。
扶吟吃了一阵子才放开,意犹未尽地说:“能吃,很甜。”
时雨:……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您争,因为争也争不过。
“这是什么表情?小雨厌烦我了吗?”扶吟一把将她按倒,唇落在她颈侧。
时雨用力推她的脑袋,被抓着双手举过头顶,还引来她的报复,锁骨被咬得生疼。
她怀疑这才是扶吟的真实目的,前面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一步做铺垫。
锁骨算是吻。痕的重灾区,每次扶吟碰她都不会放过这里,新鲜的红莓将发暗的旧痕遮住,扶吟才满意地往下游移。
实则时雨身上没有哪一处是完好的,全部都有开发过的痕迹,吻。痕齿印稀松平常。
时雨无力地喘气,弱弱地说:“师父,不能再来了,我真的会死的。”
扶吟抬眼看她,声音含笑:“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尤其是因为这个。你只会……”
污言秽语说完,她就直接把脸埋了进去。
唇舌紧贴,呼出的气息很重很烫,让时雨不由心脏发紧。
(无省略内容)
时雨的脑袋轻飘飘的,犹如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没有航向的在原地打转,忽而狂风暴雨骤来,将她卷进危险的漩涡,而她只能任由自己不断下坠。
束缚着她双手的禁锢早就消失了,可她浑身发软,已经没了抵抗的力气。
海浪还在拍打礁石,时雨只觉眼前白光闪过,思绪猛然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模糊的视线里,她只看到扶吟那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比野兽还要让人心惊。
时雨不由战栗,心脏震颤犹如踩空了楼梯,失重感持续了很久。
扶吟就伏在她身前,好整以暇地欣赏她高了的绝美容颜,这个时候眼神无辜,神情空洞,会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美感。
毫无攻击性的,像温顺小动物的那种,可以抱在怀里随便揉玩。
热气洒在心口,时雨惊得立刻回神,她警惕地看着扶吟,以免她再心血来潮。
“好像我是坏人似的,真让师父伤心。”
扶吟靠在她的肩窝上拱蹭,用促狭的表情说着心口不一的话。
时雨觉得再相信她的话就有点蠢了,这些时日被骗的还少吗?每日上一当,当当不一样,叫人防不胜防。
时雨进入贤者时间,脑子空白地躺着,眼睛眨巴眨巴,下一瞬就要睡着了似的。
扶吟抱着她的腰伏在她肩头,做小鸟依人状。
两人就这样待了好一会儿,直到红色的夕阳洒下余晖,扶吟才支起脑袋问她:“要一直这么躺着吗?”
“我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劲,还能做什么?”时雨有气无力地说。
这句话既描述了她的现状,又表明了她的态度,希望扶吟能懂她的言外之意,她真的一滴都没有了,离人干只有一步之遥。
扶吟闻言哂笑,伸手抹。了一把,再拿给她看。
“确定不去洗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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