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星神脑电交流中心 > 6、第 6 章
    经过一番扭打——或者说是狱寺单方面的发泄,而我只是被迫防御。


    我们不受控制地撞在门上,摔了进去。


    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死人也该听见了。


    果然,在我吃痛地叫了一声后,另外两位当事人纷纷看了过来。


    夏马尔面色铁青,而金发女人在短暂的惊讶后,面不改色地整理起凌乱的领口来:


    “你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


    她轻轻笑出声,语气中充满戏谑。


    夏马尔啧了一声,带着被人打搅的不满,道:


    “这么晚了,你们俩还在外面闹?”


    狱寺隼人顿时僵住,切了一声从我身上下去。


    我们俩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快速地道了声歉,然后一溜烟儿地跑上楼去了。


    之后无论我说什么,狱寺一直没有理过我。


    关了灯,我摸黑爬上了床。


    这是一张单人床,但因为我和狱寺都是孩子体型,两个人睡在一起但也不算拥挤。


    我试探性地戳了戳狱寺,被对方不耐烦地打开。


    “唔、”


    我捂着被他打到的地方,故意凄惨地叫了一下。


    旁边的人呼吸一窒,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得不自然,像是愧疚,


    这正合我意,于是我趁胜追击:


    “……我还是出去吧。”


    我掀开被褥,正要下去,被狱寺突然攥住小臂。


    他胡乱地重新把被子往我头上一罩:


    “睡觉了。”


    “狱寺…”我开始小声地叫他。


    “干什么?”


    “为什么生气?因为你姐姐亲我的事吗?”


    我扒拉开被褥,看到狱寺背对着我,还是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


    “啧,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


    ——猜对了。


    [在人类父系社会中,男性通常对女性亲属持有一种特殊的独占欲,]


    自从我识字以后,nous的话就变多了起来。


    [这尤其表现在他们对于女性亲属配偶的敌视上。]


    ——明白了,狱寺把我当成假想敌了吗?


    不过他也真是别扭,每次看到碧洋琪的时候,反而摆出一张臭脸来。


    [哪有这么复杂?]阿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你有别的看法?]


    nous身上那巨大的红色圆环,像眼睛般闪了闪。


    [当然——]


    阿哈向我抛来几颗包装绚丽、亮晶晶的糖果一样的东西:


    [没有。]


    祂在吊足了nous胃口后,来了个360度大转弯,嘻嘻笑了出来。


    祂这样没头没尾的说话,让我也一头雾水。


    可是我知道,一旦对祂究根问底,反而什么也问不出来,祂只会得意洋洋地告诉你:


    [哎呀,朋友,你希望从阿哈这里得到什么呢?]


    [除了欢愉,我一无所有啊!]


    我将注意力转到眼前的狱寺隼人身上:


    “抱歉,今天只是意外,以后我会和碧洋琪保持距离的。”


    阿哈给了我两颗糖,正好我和狱寺可以一人一颗。


    “……哼。”


    良久,狱寺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终于大发慈悲地翻过身来:


    “哪里来的糖?”


    这糖果的外包装真是奇趣,令他想到了马戏团。


    “阿哈给的。”


    “……阿哈?!”


    狱寺蹭地坐了起来:


    “那不是你的幻想朋友吗?”


    他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祂是真实存在的。”我鼓了鼓脸,为阿哈打抱不平。


    “还有希佩、nous、奥博洛斯……祂们都是存在的。”


    狱寺看着我,像看见病入膏肓的患者。


    他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往外走:


    “我出去走走。”


    “……现在?”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又要把夏马尔叫过来给我“看病”吧?


    我可不想再回到那种天天吃药的日子了。


    等狱寺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也一股脑地爬了起来,接着拉开窗户,沿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


    狱寺隼人出了门,果然跑去砰砰砰地敲响了夏马尔的门。


    过了一会儿,对方神情憔悴地出现在他眼前:


    “大少爷,又怎么了?”


    “…抱歉,”狱寺顿了顿,继续道:


    “但我这次真的有急事,”


    他拿出那颗奇特的糖果:“你看,这是阿基维利给我的。”


    夏马尔面目扭曲:“……所以你是来炫耀的吗,在你们破坏了我今天的好事以后?”


    “当然不是!”狱寺隼人皱眉,解释道:


    “阿基维利患有幻想症——”


    “打住打住,你不会想让我给他看病吧?”


    夏马尔捏着鼻子,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不医男人的。”


    ——哪怕那个小鬼长成那样也不行!


    狱寺才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觉得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他刚刚竟然说,这颗糖是阿哈给的!”


    “阿哈只是他的幻想,现实里哪有由面具、彩球构成的人呢?”


    见状,夏马尔叹了一口气,把糖从狱寺隼人拿走,打开包装纸闻了闻:


    “但这只是一颗普通的糖,”


    “至于他自称从阿哈手里拿到糖果,完全也有可能是他的幻想。”


    夏马尔无语地把糖还给狱寺,毫不客气道:


    “谁的童年没有几个幻想朋友呢?”


    “哦,你没有,真是抱歉。”


    说完,他砰的一下甩上了门,让狱寺碰了一鼻子的灰。


    “……”


    狱寺看了看糖,妥协道:“好吧。”


    他知道阿基维利一向不乐意接受任何治疗。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端倪,狱寺隼人跑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在这等待的期间,他撕掉糖果的包装纸,把糖果塞进了嘴里——


    噼里啪啦的声音立刻在口中炸开,青苹果的香味于舌尖起舞,令他如坠梦中。


    等口中的糖彻底化开消失,狱寺隼人还有点怀念,


    他慢吞吞地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阿基,我刚刚是有点饿了,所以下去倒了一杯牛奶,”


    “你要不要也……?”


    可是床面上空荡荡,哪里还有阿基维利的影子?


    窗户大开着,风灌了进来,狱寺隼人暗道不好。


    他连忙跑到窗边,对着夜色,大声喊起阿基维利的名字来。


    但对方早已跑远,不能给出任何回应了。


    他将这件事告诉夏马尔,夏马尔表情痛苦地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找人:


    “他应该没走远,你就别去了,快点睡吧。”


    于是狱寺回到房间,忧心忡忡地陷入了睡眠,


    梦里,他看到阿基维利和碧洋琪相遇的场景,


    为了让不知好歹的追求者死心,碧洋琪当着众人的面,在阿基维利的脸上印下一个张扬的吻,并高傲的宣布了自己的择偶标准。


    恍惚中,狱寺隼人似乎嗅到空气中传来的青苹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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