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位面的小朋友都已经会背a、o、e，像明清位面，如果不是天上小病已学的跟考科举没什么关系，将会有一大批夫子失业。
但这，已经足够好些开个蒙童班混口饭吃的秀才夫子喝一壶了。
背完一篇课文，许森带着小病已回去。
见到马皇后，他亦是有些吃惊。
这真的是大老粗璋叔能娶到的媳妇吗？
不过璋叔也只是外边看着像个粗汉子，其实文学水平很高的，所以和这个温柔如水气质娴雅的美丽大姐姐也很配的。
许森有些局促地上前，“皇后娘娘，您好。”
他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早就模糊了，不太敢靠近像妈妈的马皇后。
马秀英却是对许森很亲近，把她来时特地挑选的一块玉佩放在许森手里。
“这是我随便挑的，看看喜欢吗？”
马皇后的声音很温和，更有那种许森说不上来的妈妈的感觉，他看了看玉佩，点头道：“喜欢。”
明朝，朱允炆看到祖母带去的那块玉佩，脸上的神情就开始不自然起来，那块玉是特别好的一个品种，只刻了六枚，五枚都给了祖母所出的皇子们。
这年五月长兄去世。
他成了最受皇祖父、皇祖母喜欢的孩子，他一直以为那块玉佩皇祖母最后会给他的。
朱允炆低下头，不再看天镜。
吕氏从外面进来，见儿子这样，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点在他额头上，低声道：“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早就叫你去皇后那儿殷勤一些，也不至于竟会输给一个没血缘的。”
朱允炆低声道：“母亲，您别说了。”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改？”吕氏怒，“今儿个等你皇祖父皇祖母回来，你过去好好地跟两老聊聊。争取叫你皇祖父能带你去那个天镜。”
“皇祖母还要治病。”朱允炆的声音更小。
“那你如今也是皇长孙，”吕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别辜负了娘为你的绸缪，当好你的皇长孙。记着，没了皇长孙，还有那个燕王呢。”
自打知道燕王以后会成为皇帝，而她的儿子是被赶下去的那个，吕氏就一直在想办法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奈何太子对燕王极为信任，即使知道了未来之事也不愿意防患于未然，说什么没发生的事就和现在的燕王没关系。
吕氏听到太子的一番说法，只恨不得扒开太子的脑袋看一看，他到底怎么能放心燕王的。
而且，皇上在天镜日日埋头挣钱，却并不是一点历史都没有去了解，所以太子会早死也是他们提前知道了的事。
如此也就解释得通，燕王为什么在后来能造反成功了。
可是提前得知那些事，皇上和皇后都为太子担心，只太子并不将他会早死的事放在心上。
也是，他连以后燕王谋反登基的事都不在意，还会在意什么呢？
吕氏却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到最后不能善终。
她的儿子已经成为了嫡长孙，那么也一定会顺利的当成皇帝，燕王是乱臣贼子，他绝对不可能成功。
“太子妃在这里？”
朱标的声音响起，吕氏立刻收起身上的戾气，起身向迈步进来的朱标盈盈参拜：“殿下，臣妾昨晚上做了个噩梦，不放心，过来瞧瞧允炆。”
太子妃是个温柔的人，这在朱标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事，温柔如水的吕氏和英姿飒爽更带着几分英豪之气的常氏不同，朱标几乎从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一点跟暴戾沾边的神色。
但是刚才，吕氏那个侧脸，就算是此时看见她温柔的正脸，也不能让朱标忽视掉。
朱标说道：“你不放心什么？”
吕氏还没注意到朱标的试探，被这么一问，眼眶子迅速红起来，哽咽道：“自从知道天镜传达出来的后世之事，妾身心中便没有一日安稳。”
朱标又改用其他问法，吕氏口中始终不言半点的噩梦和担心是和朱棣有关。
竟然有一瞬间感觉这个妻子其实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朱标有些愧疚地想，可能是他刚才那幕看错了吧，竟然因此疑心起太子妃来。
但等夫妻俩一起从朱允炆处离开的时候，吕氏提起了燕王，“殿下，妾身听说，燕王要回燕地了？”
朱标眉头微皱，侧身看她道：“四弟先前回京也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现在母亲能治好，他自然要回去。”
“可是，”吕氏拧着黛眉，说道，“此前天镜上那些人提到的‘靖难之役’，会不会被燕王身边的那些谋士利用？妾身知道殿下和燕王感情深厚，燕王也是真心拿您当哥哥，可别人却不一定什么都不想啊。”
朱标说道：“那依你之见呢。”
吕氏苦思冥想一番，道：“臣妾觉得，倒不如让燕王一直留在京城，一家人待在一起，也免了别人在中间生事。”
朱标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道：“孤考虑考虑。”
随后，夫妻两个就分开了。
朱标对身边的侍卫吩咐：“注意点这边，孤想知道太子妃私底下都是怎么对允炆的。”
天镜上大家也都吃完了早饭，周六从不歇班的众人都出门上班去了，朱元璋请了假，准备带马秀英去医院检查。
许森正要去送病已去幼儿园，说道：“璋叔，秀英姨，我今天不上学，我带你们去医院。”
马秀英说道：“你不是要期中考试了吗？在家里学习吧。”
这一个月的直播里，关于学校的很少，毕竟每个直播主角都不在学校活动，马秀英也就只知道期中考试这个称呼。
具体是什么意思，并不理解。
不过她却知道，小森在学习上很努力，不知道这个考试有没有他们那里的县试重要，便不想因为她的事耽误小森的学习。
朱元璋十分霸道的道：“你在家好好学习，我现在知道怎么出门怎么挂号。”
许森说自己已经把作业写完，并且不用临时抱佛脚，然后才说服他们两个。
小病已背着他的蓝色小书包走在最前面，四人从锁上家门骑着搬到别墅后新添上的一辆载人电动车出门。
在不认识的人看来，还真有点一家四口的感觉。
朱元璋坐在驾驶位，把一个电动车开得无比稳当。
这种电动车是那种接送小孩子专用的，不用驾驶证，所以搬到新家后一家人决定暂时把交通工具定为好上手的电动车。
直行转弯、转弯直行，朱元璋很熟练地就把车停在蓝天幼儿园门外。
明亮的太阳下，一群小萌娃蹦蹦跳跳的走向校园。
马秀英看着这许多活泼可爱的小孩子，脸上的笑意都柔和起来，他对朱元璋说：“等我的病治好了，叫允熥过来。”
朱允熥，他生下来没多久常氏就去世了，吕氏随即被扶正，明明应该是珍贵嫡子的他瞬间成为一个类似拖油瓶的存在。
实话实说，这孩子在学业为人之上都比不过允炆，更不如他的同胞兄长雄英聪慧，要不是妻子现在提起，朱元璋已经快有一年没想起过这个孙子了。
“怎么想起叫允熥过来？”朱元璋记得，妻子也是更疼允炆。
马秀英笑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他是个调皮的孩子，在宫里没人敢管的，不如叫那个小杜老师好好教导一下。”
朱元璋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许森看着小病已进了幼儿园，坐回车上就听到皇上皇后夫妻俩在为他们的孙子打听这里幼儿园的要求。
“没什么硬性要求，交学费就行，”许森问道，“不过你们家小孙子多大了？”
朱元璋：－－－
马秀英笑道：“九岁了。”
许森：“这个年纪，幼儿园就不收了，不如让他直接去上一年级。”
一年级都是超龄儿童。
或许等朱家小孙子过来之后，先给他测试测试学习进度，从二年级或者三年级跟上。
毕竟是天家子孙，到这个年纪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学。
马秀英笑着说好。
朱元璋拧动钥匙，就要往医院去。
许森看了看马皇后的装扮，说道：“璋叔，咱们先去卖衣服的地儿，给我秀英姨换一身衣服。”
然后解释：“这身太隆重了。”
其实已经是穿得非常简单的马秀英笑了笑道：“好，也不急这一时，就先换身衣服去。”
反正要去市里的医院，那就去市里的服装店换衣服。
许森觉得小门面的几十块衣服，配不上皇后娘娘这身气度。
停在市内金碧辉煌的服装店门口时，朱元璋暗暗气闷，当初自己来到现代，穿的衣服就是一个大裤衩一个汗衫子是吧？
后来听汉高祖说，那么一身衣服加起来都没有超过八十块钱。
让他差点要在回去的时候带一斤衣服赏赐大臣。
进到店里一看标价，朱元璋更觉得气闷了。
马皇后这一身皇后的家常衣服那也是当时最顶尖绣娘的最顶尖手艺，因此尽管许森和老朱身上穿的都是地摊货，他们一行人走进来，这家轻奢服装店的店员就是非常好的态度。
并不是说如果他们穿的不好，这家店也会跟当初给政叔买鞋的那家店员一样。
只是穿的好了能基本上避免被“以貌取人”。
第82章 认识
现代的衣服都很简单，这两年春秋流行羊绒大衣，里面只要搭配上一件连衣裙内搭就能遮住身材上小缺点勾勒出温柔大方的气质来。
马秀英从换衣间出来，那份古典气质竟然和身上的连衣裙丝毫不违和。
这个连衣裙是许森挑选的，店员站在一旁嘴巴不停地夸着，即使皇后娘娘身边都是巧嘴的宫女却也听得不好意思了。
最后，店员说：“您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懂事帅气的儿子。”
朱元璋明显地看到他妻子听见这句话，神情间闪过一抹黯然，不用问，一定是想到大明朝那些不懂事的儿子了。
许森没有特意跟店员解释，将刚才就挑好的一件羊绒大衣递给马皇后。
马秀英接着，抬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穿上大衣之后，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皇后娘娘的发髻了，尽管她来之前，已经让人给她梳的是最简单的发髻。
店员建议：“阿姨，您这个发型是和汉服搭的，您要是舍得，我给您挽一个低发髻。”
马秀英奇怪，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换吧，和这身衣服搭就行。”
店员小姐姐于是搬来一把带滑轮的椅子，又拿了两面镜子，一面交给马秀英，一面问都没问直接交给许森。
还用问吗？
到这个年龄了，看儿子总比看男人顺眼。
店员小姐姐的手非常巧，卸下两根质感很上称的簪子，这次就是谨慎的交给一旁的朱元璋了。
朱元璋：“还得多长时间？”
他觉得给妻子看病比这个事儿重要。
马秀英手里拿着能清晰映出人影的镜面，翻了镜子里的朱元璋一眼，道：“来时已经吃过药了，不急在这一时。”
店员小姐姐笑道：“叔叔，你稍等会儿，很快就好的。”
的确是很快，许森还没把另外一个店员小姐姐端来的温水喝完，一个温柔大气的低发髻就收拾好了。
店员小姐姐也有些惊讶。
她给许森要过来刚给他的那面镜子，拿着在后面叫马秀英看，说道：“我是第一次梳出来这么好看的发髻，真的太显贵妇范儿了。”
马秀英看了又看，转头问道：“好看吗？”
眼睛里的笑意如春日午后的溪水一般温柔。
朱元璋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他觉得，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么美丽的秀英了，甚至现在的秀英比两人成婚那时还美。
许森毫不犹豫，道：“好看。”
店员小姐姐说：“这还是阿姨没化妆，不然会更显得精致。”
马秀英摸了摸脸颊，说道：“本，我本来是擦粉了的。”
还是宫里最好的玉面桃花粉，毕竟今天要见的人都很重要，不能失礼。
店员小姐姐就不明白了，气质这么好的美妇人，怎么会连合适的化妆品都没有？
这擦在脸上的粉的确是光滑，但更显得老了。
或许是这位阿姨没有女儿，也不爱打扮，对化妆品不太了解。
店员小姐姐想到可能的原因，把她昨天才拿到店里的一套化妆品试用装拿出来：“这个牌子很好用，贴肤又不闷痘，我常用的，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先随便化化。”
不然这个妆容可称不上这件价值两万多的大衣。
马秀英笑道：“我有什么嫌弃的，你尽管给我化。”
朱元璋想提醒，时间不早了咱们再不去医院就晚了。
许森扯扯朱元璋的袖子，跟他摇摇头，低声道：“女士化妆的时候要耐心等待，否则你容易没媳妇的。”
朱元璋粗声道：“朕，我已经有媳妇了。”
店里人此时在的人都向朱元璋看来。
许森道：“我们再去给秀英姨挑一双鞋。”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穿多大码的，问朱元璋：“璋叔，你知道姨穿多大的鞋吗？”
朱元璋再次暴露了现代看来是一个男人非常不负责任之表现的短板，他说：“换什么鞋，她脚上穿的就挺好。”
金丝云缕。
不识货的人都能看出来马秀英脚上那双鞋的价值，但鞋子的确和身上的衣服不搭。
马秀英道：“元璋，我想穿穿这里的鞋。”
皇后病得时间太长，又一度很凶险，朱元璋已在不知不觉养成了事事都顺着她的习惯，虽然以前他也顺着皇后，但根本没有细致到这个地步。
朱元璋只好跟着许森出去买鞋，他们一出去，服装店里的画面自然就看不到了，惋惜的贵妇们齐声发出哀叹。
就在大明朝洪武位面，都有妇人惋惜到隔空催促朱元璋：“皇上，买了鞋您可就赶紧回去。”
她们还想看那种往脸上一擦就把皮肤变得白皙细腻很多的粉底液，各种各样的粉刷，漂亮的能旋转的口红。
不过，下一刻她们就不这么急切了。
因为要给皇后娘娘买鞋，许森和璋叔进的是一家女鞋店，各种各样的高跟皮鞋、凉鞋，摆在打着灯的货架上看得人心头发热。
当朱元璋跟着许森估摸了一个大致的马秀英能穿上脚的鞋时，店员惊讶地说了一句：“买鞋这么久，基本上都是三六到三九码的，这种三四号的样品鞋去年才卖了一双出去。”
店员把鞋取下来，交给朱元璋。
朱元璋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还有再小一些的吗？”
店员瞳孔地震：这是什么复古脚？
她说道：“没有了。先生，成年女人的脚没有这么小的，小孩子穿高跟鞋对身体不好。”
得，再说就要被当成变态了。
许森道：“我姨的脚就是比较小的那种，这样吧，我们多选两双不合适的再给你们送回来，就在前面那家品牌店。”
店员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此时，明清，以及宋位面，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给女儿裹脚比天镜这种事更重要，成千上万个家庭中，总有一两家是在给女儿裹脚的。
宋朝还不算疯狂，他们也不知道大明这个皇后，在当时的民间有个称呼叫“马大脚”。
但明清位面的人知道。
当听到天镜中的人都说马皇后的脚小时，不知多少人受到冲击，也有一些十分通透的老人，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明白了天镜上的人为何会那样说。
永乐朝，京城边上的一户人家突然爆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
外面的人听见了，几个坐在街巷里一边做针线一边看天镜的妇人向那户人家看了看。
过了好久，才有一个低声道：“杜老夫人有个小女儿，就是因为裹脚没了的。”
“天镜上真好，”又一个用羡慕的语气道，“看了这么多天，她们没有一个女孩儿要裹脚。”
也没有一个人说你应该裹脚不裹脚嫁不了好人
“她们的鞋子好看，”同是永乐朝，还有女人这么说，“我们这样的小脚，根本就穿不了那样的鞋子，不然咱们放放脚，做个那样的鞋子穿。”
这话音刚落地，服装店里，马秀英脱下高跟鞋，又重新穿回一开始试的那双平底方口鞋：“还是这个穿着舒服。”
端着鞋送到这边的鞋店小姐姐说道：“姨，您的眼光真好，这是纯小牛皮的鞋，主打的就是个舒服。”
马秀英站起来走了几步，她刚才已经到换衣服的地方放了脚上的裹脚布，穿上好心的店员小姐姐给的袜子，这么一来真舒服。
她都不知道，原来走路也可以这么轻松。
朱元璋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是他不想秀英放脚，毕竟他在这里也打工打了一个多月，见到的光着脚丫子穿那露脚趾头鞋的都不少，他本人是早就习惯的了。
可秀英是大明朝的皇后，而且这还能让天下的大明人都看见，虽然没有露脚，可也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换鞋了。
朱元璋知道，现在肯定已经有很多言官准备写折子，有很多文人在指责皇后失德了。
几分钟后，马秀英换了一身打扮从那家服装店中出来，整个人都像是从骨子里改变的一般。
朱元璋和许森拎着袋子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皇后娘娘全身的女王范儿不要太明显。
长孙皇后看得羡慕，明朝马皇后穿的这一身，她也想试试呢。
“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忍不住问后面的女官。
女官能知道吗？
“如果没有别的事，早朝之后就回来了吧。”
“你说，我跟皇上说让他带我去天镜，他能同意吗？”
别人都是带的大将，好帮忙赚钱，明太祖带马皇后过去，是为了给她治病的。
自己这么要求，恐怕不止皇上，连哥哥都会觉得她没有一国之母的远见。
长孙皇后看看自己的铜镜，哎，自己真想任性一回，就当一个现代的普普通通小姑娘。
可以自己挣钱买化妆品、买衣服。
武则天本来就比较在意老去的容颜，此时眼睛里也迸发熊熊火苗，但她想要现代化妆品的渴望，依旧没有探索现代为何那般强大的想法强烈。
许森他们到了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挂了号儿到医生跟前就十一点多了。
医生姓王，是嬴政上次来换药带着朱元璋找的那个。
王医生对朱元璋印象深刻，实在是现代留长发的男人特别少见。
但是看到马秀英，王医生有些惊讶地看看朱元璋：“你还真是好福气。”
太突破了，根本想不到看上去如此粗犷的一个人，能有这么美丽温柔的老婆。
朱元璋当这么多年上位者了，身上的霸气自然是有的，但这种东西比较玄乎，你要是提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可能对方随便一笑也会觉得霸气侧漏。
否则，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在王医生看来，朱元璋就是一个长相齐整的乡下人罢了。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
覹愽昰★曐鴨整王里
嗯，这个人说话时气势充足，好像是个天生能干大事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够，出去玩了，让我明天补吧，一定的。
第83章 手机效应
朱元璋觉得这个医生废话有些多，不耐烦道：“我有福气还用你说，快给我家秀英看看。”
王医生好笑，倒也不介意，对马秀英道：“坐这儿。”
打开电脑就是一番姓名、身份证号的输入，看到他们家住在南京，王医生非常好奇，忍不住再次说起闲话：“你们在南京繁华区住着，怎么还到我们这小地方看病？上次不是说你们住在偏僻的山村吗？”
嬴政随口扯的谎话，这个王医生竟然还记得。
朱元璋差点暴躁，这要是那些太医，看个病说这些倒三不着两的，一定要被拉出去打板子。
许森忙说道：“我叔家的户口虽然在那儿，但是没房子，所以一直都住在偏僻地方，您看看，医保都没交过。”
王医生心里说了一声可惜，不过别人家的事追问太多的确没礼貌，接着就问起病人的症状表现，马秀英都说了。
朱元璋道：“吃了你给开的药，也挺管用。现在我媳妇来了，你能看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问题不？”
虽然不满这个王医生问来问去，但是朱元璋对他的医术还是挺信任的，秀英自打吃过他给开的这个药，的确没再难受过。
王医生点头，戴上头灯检查了下马秀英的舌苔，随后看着他们道：“初步断定是心脏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还需要具体检查。”
朱元璋：“那快检查啊。”
王医生看着他：“这个大兄弟，你脾气太暴躁了，我建议你也检查一下，对了，着重查查肝。”
后面这句话是对许森说的。
许森笑道：“我正准备给我叔和姨安排全身检查呢。”
给王医生整得没脾气了。
王医生脸上也带了笑意，这才解释道：“不是不给你们开检查单，现在十一点二十了，有些仪器办公室的医生马上就下班。这样吧，我先把单子给你们开了，你们去吃个饭，下午早来早检查。”
“行，就这么安排吧。”马秀英说道。
王医生真觉得她有贵妇风范，一两句话都说得这么有气势。
也不得不说，他们是夫妻俩。
拿了王医生开的检查单，许森和朱元璋夫妻俩离开了医院。
再看手机，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忙着的时候这时间过得真快诶。
他们去路边的一家米线店吃了碗鸡汤米线，然后就去医院，医院这边的住院部外面有个小花园，午后人也少，特别清净。
马秀英对这里的东西很好奇，还真坐不下来，脚上踩着舒适的鞋子，走了半天也不觉得累。
许森坐在太阳光好的地方，晒着太阳刷手机。
朱元璋就看着马秀英发呆，仔细想想，他们夫妻俩自从成亲一直都在各种大事中忙碌，战火纷飞中是妻子陪着，登基为皇也是她陪着。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让朱元璋察觉到这种夫妻相伴之时的宁静。
想到自己那一后宫的妃子美人，他竟然非常罕见的觉着对不住秀英。
许森刷了会儿手机放松眼睛，就看见朱元璋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小声道：“璋叔，你别担心，虽然现代有很多疑难杂症克服不了，但是以前那些难治的病，对于现在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朱元璋点头。
许森跟朱元璋相处的时间不多，不熟，说了这话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璋叔，您要是无聊，我的手机给您看。”
朱元璋来到这里就一心打工赚钱唯恐马皇后撑不到他能把人带来的时候，手机或者是其他现代的新鲜玩意，他真的没有时间去关注。
这小小的一个块块，是连秦始皇都经常拿着看的东西，现在也把秀英带来了，朱元璋还真有些好奇。
他翻看了下手机，问道：“小森，这个东西多少钱。”
原来璋叔想要手机啦。
许森道：“最好配置的手机，也比秀英姨的那件大衣便宜一半儿。”
买了别墅卡里还有很多钱，一下子买一打手机的钱都有。
朱元璋说道：“明天我捎来一块金子，给我和秀英一人买一个。”
他看现在的人是人人手里都要那一块这个的，又有音乐又有故事，能让每个人都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朱元璋没有玩手机，而是打开让许森给他介绍了里面的东西，还有这个东西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许森只知道各种APP，关于手机的制作，他也只知道芯片是手机制作的核心。
虽然他觉得他讲得很小白，但是各大位面却一下子涌现很多拿着纸笔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秦朝，扶苏公子回来了，大殿外的观镜处增加了一个座位，始皇帝去打工的时候，扶苏主持早朝。
扶苏就听见李斯小声感叹：“看陛下玩手机这么多天了，臣还是第一次如此详细了解手机这个奇物。巧夺天工，神乎其技，莫不如是。”
另一边的右丞相冯去疾，那么大年纪的一个老头儿，也在小声嘀咕：“陛下啊陛下，老臣这么用心办事，什么时候能奖励给老臣一个手机呢。”
刘盈都学着看折子了，是父皇去了天镜的第二个月母后让他学的，父皇回来后什么也没说，不过他并不快乐。
这时也想有一个手机。
父皇每天都拿手机回来，但也只有朝中的重臣碰过。
“太子哥哥，”刘如意跑来，十分流畅地在桌边跪坐下来，缠着他道，“弟弟想要个手机，你能帮我去说说吗？”
刘盈终于觉得这个弟弟不那么可爱了，因为他自己想要都不敢去跟父皇说呢。
清朝康熙末年，一个内侍脚步匆匆地穿行在清溪书屋外面的石子路上，然后在外面等来了年迈的梁公公。
“你怎么过来了？”梁九功惊讶。
付存知是皇上派到咸福宫监视废太子的，他自从去了，一直就没有回来过，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面见万岁爷。
付寸知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刚才我就站在哪里老实当着差，二阿哥突然把我叫过去，让我给皇上带个话。”
康熙坐在二楼的楼台上，问道：“他怎知道你是朕的人？”
付寸知在心里叫苦一万遍，神色坚定道：“奴才可以肯定，从来没有做过让二阿哥怀疑的事。”
康熙叹了口气，到底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连这么明显的一个眼线都看不出来？
他说道：“罢了，他叫你过来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付寸知的脸色就是一阵古怪。
“二阿哥说，只要给他一个手机，他就安心待在咸福宫再不想别的。”
康熙气笑了，道：“他这是威胁朕？”
付寸知听见都替二阿哥不平，顶多是小孩子跟父母讲条件罢了，怎么就能说是威胁呢！
“你回去，告诉他，”康熙对付寸知道，“如若老四能去到天镜，朕会让老四给他带一个手机。”
付寸知退了下去，梁九功站在旁边大声都不敢出。
在梁九功都以为皇上专心看着天镜的时候，坐在那里的皇上问道：“你可问了，老二在咸福宫过得如何？”
梁九功一愣，回道：“听说天镜没出现之前，二阿哥每天都在屋子里不出来，现在要看天镜，经常在外面活动。”
康熙点了点头。
梁九功转了转眼珠子，看着万岁爷的脸色，补充道：“昨天奴才还听说，四阿哥叫人把一篓子才从地里的刨出来的花生给二阿哥送了进去。”
康熙道：“他要了？”
“要了，”梁九功说道，“奴才让人看着，二阿哥叫人学着那天镜上全才的做法，加那些八角、花椒煮了五香的鲜花生来吃。”
康熙忍不住想叹气，说道：“苏州才送来的胭脂米，给老二送一些过去。”
梁九功答应了，转头就把这件事透露给四阿哥。
胤禛心累，这个梁九功首鼠两端的也太明显了，隐晦地告诫梁九功不要事事都来跟自己说，他没有监视老爷子的意思。
更不敢在这种时候因为这种小疏漏而被皇阿玛忌惮。
不过如果一个手机能安抚住二阿哥的话，对他来说是最小的成本了。
其他的兄弟都觉得皇阿玛恨不得二哥死，但皇阿玛废了老二却没有一天不在为老二的未来打算。
皇阿玛这两年尤其信任他，还把弘历带到宫中教导，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在二哥的起起落落中，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二哥的敌意。
皇阿玛知道他活不久了，第一担心继任者能不能澄清如今混乱的吏治，第二便是担心继任者容不容得下二哥。
说实话，胤禛不是没有想过以后如何对待二哥，现在倒是觉得可能也没有那么难。
不就是一个手机？
看起来在天境上也并不是什么难得之物，真若有一天他能去了天镜，别说一个手机，十七八个手机也能给二哥带来。
－－－
下午两点半不到，医院里各科室已经陆陆续续来人了，许森他们提前等着，早早地就做好了各种检查。
一个小时后，各种检查单子出来，许森挨着科室跑着拿到检查单。
王医生一项一项的看了，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许森有些担心，问道：“王医生，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十点以后
第84章 到省城
“这个情况严重倒是不严重，一个小小的微创手术就可以了，”王医生说道，“只是我们市里的医院没有做这个微创手术的条件，你们需要去省城医院做。而且，这个手术的费用不低。”
“需要多少钱？”
朱元璋想着，如果他拿来的金子不够，回去跟嬴政和刘邦祖孙都说说，叫他们明天帮忙一人捎一块金子。
王医生的眉头紧皱着，说道：“你们没有医保，而且这个手术就算有医保也报销不了多少。至少得需要准备七八万。”
七八万？
朱元璋松了口气，他捎来一两金子应该差不多就够了，不够的话后天再捎一块儿。
没看到病人一下子愁弯了脊梁，王医生悄悄松口气，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如果实在钱不够的话，暂时用这几种药也是可以的。”
“没关系，”朱元璋道，“钱不是问题。”
王医生呵呵笑道：“这就好。”
他这个科室接待的病人，有今天这位冷静和乐观的不多。
但乐观的人总是让人感觉愉快的。
王医生给他们介绍了省城三院，“他们医院的一个驻院医魏博士，是治疗你们这个病的权威。你们有条件的话，最好找他治。”
“好嘞。”
条件没有也要创造。
一个星期后，北京文物研究中心，刚刚成立不到两个月的世界研究办公室，张鲁平拿着从打印机中吐出来的还带着温热的报告，眉头皱得有些紧。
助手等围着站了一圈，一人问道：“教授，测定不符合吗？”
张鲁平摇摇头，把报告单给他们传看。
这不对啊，不是说有一块金饼是秦朝的吗？
“教授，它这个足金率，跟秦朝流传下来的是相差无几的，”助手拿着报告单，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教授，我们可以肯定，上面残留的字纹也很像先秦古文。”
“是啊，就是可惜这是个被剪开的。”
三个助手在一起讨论起来。
张鲁平脱下白大褂，走出去消了消毒，到通讯间拨通一个向外的电话。
“张老师啊，”电话被接起，那头就传来一道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样，碳测定的结果如何？”
“赵老，您实话说，这几块金子是哪里拿来的？”张鲁平神色凝重，“按照成分分析，它们和秦汉的金属杂质相差无几，后来拿来的这一块，水平是明清的。但是，碳测定表明，它们却并非那么久远之前的东西。”
听筒里是赵老轻微的笑声：“张老师，你先研究着，以后可能还会有一些矛盾的东西，至于它们是怎么来的，到可以公布的那一天，我第一个通知你。”
这话一出，张鲁平就很自觉地不再追问了。
赵老这边刚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神色淡淡地听着，眼神却是非常柔和的。
“好的，你们调停，争取让魏博士尽快从海市回去，”他说道，“虽说不到那么紧急的份上，但尽快给马皇后治好才好。”
那头说道：“那我再找找人。对了，赵老，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蒲县开一个典当行？”
许森这个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买黄金的，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蒲县内所有金店的变化，尤其是距离他家比较近的那几家，现在都成了国家单位。
每次他的金子一卖过去，马上就会武装押运送到最近一个设有机场的城市，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的世界研究办公室。
天亮了，城市里恢复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早高峰容易堵车，正市比较繁忙的路段，每隔几十米就站着一两个交警。
许森旁边坐着刘病已，前排是刘邦和嬴政，后排是盖着眼睛睡了一路的刘彻，另一边坐的是萧何和卫青。
他们都是来探病的。
另外也想在寓省的省会城市玩一玩。
为了不耽误明天上课的时间，他们坐的是最早的一班高铁，早上五点不到就都来了，车到站的时候刚过七点钟。
出站登上公交车之后，车速瞬间缓慢下来。
用刘彻的说法，那就是和刚才相比，公交车慢得像乌龟。
乾隆今天的早点都吃得不香，说一句发自心底的实话，在今天看到神奇的高铁之前，他一点点都不羡慕天镜中的现代。
不就是有手机吗？不就是能看电视吗？
他现在看天镜跟看电视不是一样！
可是现代人想吃到他的御膳，却难如登天。
但可是，今天份的羡慕终于压制不住了。
滴滴！滴滴！
到处都是喇叭声。
一直都生活在宁静小县城的刘彻受不了了，坐起身拍了拍许森的肩膀。
“吵，森森，给我想个办法。”
许森还真有办法，掏出来一片纸巾，准备揪两个纸球球给刘彻塞耳朵，然后坐在刘彻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先摊开手心送了两个耳塞给刘彻。
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不是特别出色的长相，但却真得很容易让各大位面的人们心生好感。
武则天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狮子狗，对旁边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道：“有没有发觉，现代的女孩子，比我们这里的要更可爱。”
太平公主转了转眼眸，笑道：“或许是因为在天镜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有和那孩子一样的上学读书的机会吧。”
武则天笑了笑，道：“是吗？始皇帝喜欢看新闻，但是朕却发现一个问题，那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女子高官。”
换句话说，天镜中女子看似拥有了和男子同等的机会，其实她们还是处于一个弱于男性的地位。
“那有什么，”太平公主抱着母亲的手臂晃了晃，道，“女儿就觉得女子可以读书很好，天镜里不能有女子做高官，我们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呢。母后，请您准许我办一个女子书院。”
她才不要办男女皆可入的书院，女子本来就不如从小读书的男子了，此时必须要给女子们提供更多更好的条件。
武则天没有犹豫，答应了，却是叮嘱道：“不要太过分。”
把男人们排挤得狠了，只怕反对她登基的将不止是单纯不想在女人手下为臣子的官员。
“女儿知道分寸。”太平公主起身行礼，温婉大方中又有几分在母亲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调皮之色。
－－－
公交车终于走出拥挤的车流，停在了省三院的公交站点。
从车上鱼贯下来一串人。
昨天傍晚他们商量要来看在省三院的朱元璋夫妻，刘邦回去之后，今天来天镜的人员是经过激烈的竞争，萧何才脱颖而出过来的。
于是从车上下来，萧何就跟自家陛下提议：“要不要给朱家夫妻带一些水果？”
行。
刘邦让萧何去卖礼物的时候，卫青已经过去买了一个果篮提过来。
萧何：竟然落后了。
刘彻打个大大的哈欠，“走吧。”
一个老婆婆拄着个拐棍在医院里面一圈一圈的绕着，旁边是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人群，老婆婆意图询问，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正好经过的刘彻被问住了。
“你知道住院部怎么走吗？”老婆婆絮絮叨叨，“我那老头子住院了，我给他买芒果，出来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刘彻可不是有爱心的人。
不过被一个现代老婆婆问路，让他这个才接触现代社会没有半年的活古董感觉特别新奇。
刘彻眼睛一亮，说道：“我们正好也要去住院部，你跟着我们走。”
“哎，好好好。”
老婆婆拄着拐杖在后面跟着，一直在道谢。
在住院部分开的时候，刘彻手里还被塞了两个大芒果。
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十一月了，却还有这么新鲜硕大的水果。
刘彻递给卫青，“放在水果篮子里。”
许森站在住院部一层的平面图前，嬴政看着手机上朱元璋发来的详细楼层，“C－809。”
“在东边呢，还要往里面走。”
往里面走过了一个走廊，就看到开阔的两两相对的大楼，电梯在里面。
这边的人比外面的要少很多，但是电梯外面等着人却并不少。
许森他们这五六个人一过去瞬间就把东边等电梯的两个人被包围住了。
原先那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他们都是高个子的壮年人，俩人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从边上退出，到对面乘坐电梯去了。
许森：！！！
不过幸好出远门之前，政叔带头儿，大家都去理发店剪了头发，总不会出门就到处吸引目光了。
这反而还证明了一件事，刘邦当初打算买头发赚钱是很可行的一个想法。
政叔的头发、邦叔的头发、彘儿的头发、卫青的头发－－－
虽然他们的头发是在不同的理发店剪的，但无一例外，每个理发师都非常非常想收了他们的头发，最高开价是刘彻那一头乌黑明亮的头发。
六千八。
这是理发师心痛地给出的最后价。
刘彻没卖，森森说剪了头发可以再给他们做假发套，他倒不是为那个，而是担心他的头发会被人拿来行巫蛊之术。
现代的人都说那是迷信，他表示理解了，但还是会觉得膈应。
虽然他们每个人的头发都被开出了高价，最后都没卖，许森把剪下来的送到市里比较高档的一个理发店，额外付了几万块钱，叫做成假发套。
医院的电梯很大，叮一声打开，他们一起走进去之后，又进来一个推着收拾医疗垃圾全身包裹的非常严密的清洁工。
许森提醒大家离得远一些。
清洁工回头看他们一眼，有必要吗？我身上也没有病毒。
许森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电梯到三楼，清洁工下去了。
电梯继续往上走，又在五楼停下，门打开，外面却没有人。
刘邦站在最外面，没看见人的瞬间，白毛汗都在后脖颈立了起来。
只是很快，一道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好，我是清扫机器人阿福，很高兴跟你们同乘一辆电梯。”
说着，这个脑袋是方正的白色物体，就咕噜噜丝滑地进了电梯。
第85章 皇后住院
连嬴政都有些被吓到。
然而正观看直播的各大位面观众却很平静，因为在朱元璋带着马皇后过来住院的第二天，他们就跟着朱元璋见识到了这个可以清扫卫生、陪人聊天的机器人。
比较幸运的是，朱元璋和马秀英见到机器人阿福的时候，电梯里有很多人，还有人特别感兴趣地跟阿福聊天。
要不然，朱元璋和马秀英也会被吓到。
纯白色的阿福滑进电梯，许森他们如两溜儿水分开给阿福腾出一片干净的空地儿。
小病已抓着许森的手，整个小家伙儿都紧张兮兮的，探头看着阿福，紧张中还有的是好奇。
要么说是小孩子呢，本来对原先的世界认识就少，在这里看见多神奇的东西都不会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或者是颠覆。
阿福的方正的脸上两只眼睛圆圆的，这是用粗线条画出来的一双眼睛，它和电视里动画片中画出来的人物一个样。
阿福的线条眼睛一眨一眨，后面圆前面方的小脑袋还时不时左右转动一下。
小病已好奇道：“哥哥，它会和我们说话吗？”
许森还没接触过这个世界的机器人，只知道前世那个时空里高智能机器人还没有普及到商用。
“我们可以问问它。阿福，请问你为什么叫阿福？”许森想了个问题。
阿福的眼睛眨了眨，便开启对话模式：“因为陆院长希望来我们医院的人都可以福安康顺，我是机器人中的老大，所以叫阿福。”
阿福的声音虽然难以摆脱机器音的无机质，但却是稚嫩萌萌的那种。
瞬间震惊了一帮老铁。
刘邦指着阿福道：“他、他，他真是机器、人？”
你们这些现代人真要上天啊，都要造人了！
阿福能收音，它听到刘邦的声音脑袋就转向刘邦，但是和阿福对话有一个开机指令，想跟它对话必须先喊一声阿福。
许森：“阿福，你确定你是机器人吗？”
阿福的大大的眼睛眨出红旗的性状，语气里带着人类难以忽视的骄傲：“当然，我是华国研究团队研究出来的第一批智能机器人。”
小病已忍不住拿小拳拳举在下巴下方，粉团的脸上洋溢着喜爱的情绪：“阿福，你真可爱。”
阿福的眼睛变成心型，它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因为大家都叫阿福小可爱啊。”
电梯到了八楼，阿福的脑袋左右转了转，好像是在跟他同乘电梯的人们打招呼，说着“很高兴和你们同乘”咕噜着滑了出去。
刘病已还没有跟阿福说够呢，喊着阿福追出来，问道：“阿福，你要去哪儿啊。”
前面匀速滑动的阿福停了下来，转头等小病已走到跟前，才回答道：“我要去工作啊，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才说了两句话，但是小病已都把阿福当成小朋友了，完全没料到小朋友转头对他的态度就这么生疏。
许久等不到回应，阿福便转身走了，大大的眼睛还是依照着设定好的程序变幻着形状，有经过的护士笑着说一句“阿福你好”。
阿福用它那个大眼睛扫描一下对方，就说一句“李倩你好”。
没穿医院制服的外来人员若是跟阿福打招呼，它只会回“你好”。
许森跟沮丧的小病已说：“看见了吗？阿福就是这样的，它只是初级人工智能，它的话都是程序提前设定好的，只有把你的照片和姓名信息放到它的系统他才会知道你是小病已。”
88就自豪了，在他主人脑海中插话：“主人，我是超级智能，我能自己认识人。”
许森在意识里拍拍88的狗脑袋，笑道：“是的，我家88是最聪明的智慧生命。”
他觉得88都有感情了，跟机器人已经不属于同一个家族了。
小病已遗憾地看着走远的阿福，仰头跟许森道：“哥哥，阿福是什么人制造出来的？”
许森说：“科学”
小病已默默点头，从觉得阿福非常神奇到觉得阿福其实就只是和板凳桌椅没什么差别的一个东西，也不过经历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小病已心里的感伤是大人们不能理解的，他们找到809病房，就看见刚刚同乘的阿福也在，它正站在病房里靠窗那个病床前，跟坐在床上的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姑娘聊天儿。
姑娘：“阿福，你今天吃的什么？”
阿福：“蜜桃味的电流，很好吃呦，旻旻吃过吗？”
朱元璋从皇宫带了三天的黄金，让小森给他卖了并办好一张银行卡才来的省三院，手上有钱他们住的就是比较好的病房。
因为没有熟悉各种现代事务的小森或始皇跟着，那天的入院手续朱元璋一个人磕磕绊绊的办了将近两个小时。
好在顺利入院，麻烦却在后面来了。
那个王医生介绍的大夫－－－魏博士，竟然去沪市学术交流去了。
如果朱元璋还是明朝的朱元璋，他一句话能让这个人马上赶回来，但现在么，只能耐心等待。
医院里也给他们安排了其他的医生照顾，前面这几天，就是吃药，把两项在市医院没有做过的检查做了做。
负责他们这一床的护士说，等魏博士一回来，立刻就可以安排手术，朱元璋这才忍住自己的暴脾气。
后来他就很庆幸，一开始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
他们这个病房算上秀英，共住着三个人，一个是年纪上了七十的老爷子，还有一个就是住在窗边的姑娘。
打从朱元璋带着马秀英住进来，那姑娘身边就没有见过家人，昨天一早有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来了，来了之后话还没有说上两句吵了起来。
朱元璋还没来得及把这个男人赶出去，穿着身粉白色衣服的护士进来了，矮矮小小的一个姑娘，手里端着药盘一张平时很好说话的脸上遍布黑气。
“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先生，请你出去。”
她没用多大的声音，但那个气势真叫不好惹。
朱元璋就庆幸，自己前两天没有因为魏博士不在发火。
不然被这么熊一顿，他是能斩了这个护士，还能让锦衣卫过来给她执行廷杖？
到最后只能白白被熊，然后丢失颜面于好几个朝代。
总之从昨天见识到这里护士的威力，朱元璋乖得跟鹌鹑似的，引得马秀英私下里笑他好几回。
“老朱，弟妹怎么样了？”
刘邦热情地上来慰问。
朱元璋抽出来床底下叠着的塑料凳，叫他们坐，完全就是一个融入现代生活的普通人。
他说道：“挺好的，他们这里的医生又换了药，她说舒服多了。”
以前吃了药，秀英晚上睡觉也会有些不舒服不自在，现在她都说跟没病那时一样的。
嬴政环视省三院的环境，突然有个想法，若自己的心腹生了重病或者受了秦朝无法治疗的重伤，也可以带到现代来疗伤养伤啊。
马秀英让许森和小病已在她这边坐下，问他们在家里的生活。
皇后娘娘还很关心小森的学习：“你们学校，是周四期中考试吧，你考得怎么样？”
听见这个问题，许森就笑了，他用成人的心智来学习，只觉比前世同龄时期学习起来更加应心得手。
“我考了第一名，全年级的。”
虽然有些大人欺负小孩子的感觉，但是许森一点都不心虚，因为这个成绩真的是他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学出来的。
第一名啊。
马秀英第一时间对应的就是“第一甲第一名”的状元，笑得非常慈祥，对许森道：“小森这就是状元了吧。”
许森摇头：“只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现在的状元，一般都要等到高考时全国排名算出来的才名副其实。”
“总归是第一名，”马秀英是个很宠自家晚辈的长辈，宠溺道，“这也是小状元了。”
而且小森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学识，到大明朝少说也是个进士。
当然前提是不要考那些八股的文章。
许森：皇后娘娘对我的滤镜也太深了吧。
马秀英又问小病已：“你们今天不上学吗？”
“嗯，”小病已道，“我们也过双休日。娘娘，您在这里住得舒服吗？”
马秀英笑道：“很舒服。”
的确，没有到医院之前，根本无法想象治病的地方能这么有序、洁净。
治病的过程没有让本身的病痛加重，而是能够在最大程度上减轻由病症带来的各种痛苦。
她和老朱还商量以后把明朝的医馆都按照现在的标准来。
这边，嬴政问朱元璋：“你们的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他在网上查了，微创手术只会弄出来很小的伤口，心脏是人体之中心枢纽，这么重要的地方出了问题竟然也能通过很小的创口解决。
如果不是即将动这个手术的是个女人，他一定会留下看看这个微创到底是多微小的创口。
朱元璋：“那个什么魏博士不在，听说最晚三五天就能回。”
三院没有严格的探视制度，但病房里住的都是病人，许森他们一大帮人不能在这里打扰，待了十几分钟他们就出去了。
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去动物园，不过当知道看到市内几个动物园的动物介绍之后，除了小病已，其他人都没有兴趣了。
老虎？
狮子？
豹子？
这些东西有什么稀奇的。
汉武位面，一个生活在山边的猎户正被一头野猪狂追，爬到树上那野猪也不走，在树根周围来回地转悠撞击。
第86章 出身
猎户抱着树干，看着天镜上在说动物园很好玩的小仙人欲哭无泪。
老虎狮子咱们都害怕，就算是喜欢圈养这些东西的王公贵族也没有你们这么疯狂啊，把这么多凶猛之物养在一个地方给大家看。
猎户如果这时候是在家里或者在地里，或许都有心情跟着小仙人他们一起去看看现代的动物园。
但是现在他正躲避着树下的野猪，看着天镜就是一声狂喊：“不要去动物园！”
万一动物园里面也有野猪，把底下这头刺激得更兴奋怎么办。
动物园最后还是去了，因为小病已没见过，他长这么大也没去什么园林池宥玩过。
省会城市里的动物园里面没有野猪，倒是有一公一母才引进来不久的非洲狮，天镜上非洲狮一吼，正在属下拱树的那头野猪瞬间被吓走。
猎户得救，滑下树便跑下山，一路上都在念叨回家了要给小仙人和皇帝设一个长生牌。
许森他们正在动物园玩得开心的时候，医院里的朱元璋和马秀英刚睡醒午觉。
病房里很安静，靠门住的那个老头儿吃过午饭就去外面散步了，他喜欢找人下棋，一般不到三四点不会回来，靠窗的那个姑娘耳朵里塞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面前摇起的桌子上放着块比手机大比电视小的东西。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个银色的暖瓶，朱元璋坐起身揉把脸清醒一下，提了水壶对马秀英道：“你想吃点什么吗？”
医院内外都有地方卖水果零食，可以说只要有钱，在这里生活的一个普通人所享受到的便利和食物也都是帝王级的。
马秀英想了想，说道：“上午小森来的时候带的那个黄米年糕吃起来还不错。”
因为在省三住院，不仅马秀英不能回去，朱元璋也不能在病房表演原地消失术，三四天来这对天家夫妻时时住在一起，相处得比以往几十年都亲近。
朱元璋道：“再买一些水果，那个上午才吃过，只能带一点。”
“好，”马秀英笑着点头。
床位靠窗的姑娘虽然看着电视，但并没有错过这对夫妻的对话，忍不住抬手摁了摁腮帮子，打开手机开了帖子：关于中年夫妻甜起来就没有年轻人什么事的那些事。
发完帖子把手机撂在一边，继续看电视。
只是这部电视剧，还真没有宣传的那么好看。
“阿姨，”无聊地想再看看隔壁床的贵气阿姨，装作随意看过去的眼神正好和阿姨的对上。
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马秀英看了眼这小姑娘面前桌子上正演得热闹的大手机，问道：“小姑娘，你在看的是什么啊？”
其实马秀英更好奇的是，这个小姑娘怎么能一边看着大手机还一边玩着小手机，现在看起来她还注意着自己和老朱呢。
真不知道现代的小孩子能够一心几用？
终于能和气质非常好长得也非常好的阿姨说上话，宴春竟然觉得有些紧张，一张口就是磕巴：“《当、当阳行》？”
什么行？
歌行吗？
朱元璋就在这时候提着一兜子水果、一次性方盒和一壶水进来的。
马秀英脸上的疑惑太明显，宴春说道：“就是一部讲述朱棣生母碽（gong）妃和明太祖朱元璋之间爱恨纠葛的故事。”
听完这个解释，马秀英脸上几乎全成了问号。
她生的讨债儿子什么时候又有了别的生母？
永乐朝的朱棣，噗一口水喷出来，失态到不能再失态。
拉着旁边的太子，朱棣神情空白地问道：“太子，刚才那个，她说的是什么？”
理解不了了，这些话太高深，他完全无法理解。
朱高炽敢说么？
什么碽妃？这是一下子把他们这一脉都贬成了庶枝啊。
洪武朝，刚刚出京，才踏上返回封地行程的朱棣则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难道未来的他夺了太子哥哥那蠢善儿子的皇位之后，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前有后代子孙给他改庙号而没有一个大臣或是百姓为他说话，现有后代子孙编故事这么打击他。
别以为咱们才看了不久的天镜不知道。
那里面的电视剧其实跟现在的杂剧没什么区别，就是任由一些文人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
这个天镜，他必须去。
别叫他能到地方，到了他要先把编造他谣言的这个人给揍个死臭。
平定黄巾叛乱正在班师回朝路上的曹操听到这句话，反应却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可怜可怜，后代的明成祖也太可怜了，”曹操说着，又担忧，“连距离现代比我们近的明成祖都有人这么编排，也不知他们对我会不会这样编排？”
西汉末，王莽这边刚刚通过半武力半忽悠成功上位，虽然他让人打造的高祖同意他登基的舆论基础不行了，但他以前的好名声却不是白造的。
此时的西汉王朝，从上到下就没有不希望他登基的。
因此逼得他姑姑王太后主动带着小皇帝后退，并没有王莽一开始想象中的艰难。
登基之后，王莽即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他希望自己的新朝能一洗西汉王朝之弊端，功绩超过汉武帝、名声盖过汉高祖。
此时又有天镜加持，虽然天镜从不主动教人做什么东西，但它给新朝带来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如天镜那般方便好用的桌椅板凳现在已经是随处可见了。
就在王莽对自己的那个目标更有信心的时候，啪唧，天上播了一个故事剧，听这意思，前些日子才说过的那个明成祖，他的生母是一个妃子？
可他没少看明太祖朱元璋的直播间，听他们提起过，明成祖就是朱元璋皇后亲生的儿子啊。
毕竟王莽生活在早于明朝的汉朝，他在心里捋了好半天才明白，本来是嫡出的明成祖，在一个故事剧里成了一个妃子所生的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
八成跟前些日子所说的，明成祖造他侄子的反有关。
他们是亲侄子，明成祖还会因为得位不正被后人这样编排，那自己呢？
王莽突然觉得屁股下的椅子成了个冰坨子，让他怎么坐都不安稳。
非常了解明朝故事的清朝，因为病房里小姑娘简单的一句话引发的骚动也不小。
民间有自以为学识渊博的读书人在讨论，上面，康熙也召了好几个南书房文臣过来。
“听说明成祖的出身，在明末的时候就曾议论纷纭？难道他真不是正宫嫡出？”
康熙盘腿坐在炕桌上，还没等几个臣子站稳第一句就这么问。
文臣们都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静默无语就那么垂头站着。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不好回答。
这些天有一多半时间都要过来陪着皇阿玛看天镜的胤禛出声：“皇阿玛，不如先听听天镜上的人怎么说。”
朱元璋陪着老妻看了会儿那个姑娘看的那部，据说讲的是他和四小子生母什么碽妃的故事，额头的青筋就不停在突突。
《当阳行》这部电视剧，主打的就是一个虐恋狗血，从高丽进贡来的美人女主携带着家族荣辱进入明朝宫廷，然后和中年的□□皇帝共同谱写了一曲宫廷恋歌。
据说能把人虐到怀疑人生。
其中，马皇后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老女人，仗着当年和朱元璋同生共死的情分，总是欺负女主。
短短的十几分钟，看得朱元璋差点起身砸了那个大手机。
因为这是几分钟的剧情，演的是本剧的一个小高潮，碽妃遭遇马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决心反击。
第一战就是揭露皇太子的生母并非马皇后，他真正的生母其实是早在两年前被马皇后赐死的李氏。
人在明朝，兢兢业业监国的朱标没想到，今天他也被中伤。
确实存在于朱元璋后宫的一个妃子李氏，看到这里脸色是惨白惨白的。
怎么能编出这么离谱的故事来呢？
她只比皇太子大了五岁啊。
幸亏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要不然她怎么跟皇上解释？
皇上回来之后肯定要说之所以后世有那样的传说都是她现在放出去的谣言。
平板里，饰演马皇后的演员演技超群，在朱标身世被揭穿后，脸上既有慌乱又有皇太子并不会因此而与她反目的笃定。
高清屏幕把“马皇后”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展现出来，可是朱元璋看不到精湛的演技，他只想杀人。
青筋毕露的手背被拍了拍，耳边响起妻子平和的甚至还掺杂着笑意的声音：“不看电视给我削个苹果。”
宴春怕怕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人。
马秀英笑道：“小姑娘，你别介意，我家老朱是个粗人，看不懂这些个。”
对自家皇后的转圜，朱元璋什么都没说。
只不过在明朝，依然有那么一批死硬派老夫子，揪着马皇后的一两句话开始斥责他没有国母风范。
宴春就觉得很神奇，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气质阿姨这么一说竟半点都不害怕了。
“小姑娘，你看的这个剧，是怎么写出来的？”马秀英适当的提出自己的疑问，“马皇后和明太祖生育的子嗣，在史书中有记载吧，怎么能说皇太子和燕王都不是皇后生的？”
宴春对阿姨的好感又飙升一截，不好意思笑道：“阿姨，我不是学历史的，您说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这些电视剧都是瞎编的多，咱们就是看一个乐呵。没人会把电视剧里演的东西当真，就是娱乐。”
说完了，又道：“我叫宴春，您直接叫我名字吧。”
朱元璋暴怒：“图个乐呵也不能瞎胡演，马皇后生的儿子，怎么能安到别的女人身上？”
其实这在现代人看来并不重要的问题，在朱元璋这里是事关国本的严重事件，也怪不得他会这么生气。
马秀英先安抚小姑娘：“宴春，你别怕，他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的性子。”
又说朱元璋：“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温柔阿姨和暴躁大叔，这搭配简直要比年龄差中的大叔小姑娘配太多了。
第87章 父子
宴春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意都带了亮度，摇摇头：“不怕。还有，阿姨您真温柔。”
朱元璋：这已经是第几个人夸他家秀英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这才过几百年啊，他和秀英怎么就一个孩子都没有了？他们的孩子呢。
对上叔叔强烈疑问的目光，宴春为自己学识的不广博有些惭愧。
“我知道了，可以请教搂音。”
小姑娘高兴地说，连她搜索到的据说很好看的《当阳行》都不看了，退出电视剧界面就打开pad版搂音。
她猜测这个年纪的叔叔阿姨看搂音都不看文学相关，搜索了朱棣的生母这几个关键词之后，就点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通俗易懂的。
谁知道视频打开播放了几秒之后，讲解关于朱棣生母问题的这个主播，竟然一本正经地说：“朱棣的母亲其实根本不是马皇后，之所以他登基时宣称自己乃是正宫嫡出，是因为他心虚，建文帝虽然嫩，但他皇爷爷给他留下来的可用之臣并不少啊。
朱棣的优势就在与他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而朱元璋死前又把功臣杀的杀砍的砍，这时候建文帝手里出了那些能说的文臣就、”
宴春眼睁睁看着朱大叔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赶紧掐灭了这个视频。
“我再找一个。”
马秀英笑道：“行。”
然后扯扯朱元璋，叫他收敛一下。
朱元璋真收敛不了，他不知道朱家怎么在后世子孙的眼里就混成了这个样子。
宴春这次谨慎了很多，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个叔叔和姨姨，应该是个老历史迷了，他们还站cp。
所以像是类似当阳行这种马皇后并非明太祖真爱的这种解说，都可以pass掉。
往下又找了两个，看到一个动漫解说。
而且他的文案是朱棣为何会有生母之谜这样的，他说的应该比较靠谱吧。
“看这个，”宴春把平板再次转向给朱元璋和马秀英。
永乐朝，被刚才几句话又气得眼前发黑的朱棣伸手向天空，如果你们再敢胡说，朕要带着铁骑过去了。
怨念之大，再次惊动了正在动物园玩的许森。
“88，发什么事了，把明成祖的头像都气得跳动了起来。”
88正看一个狒狒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幸好它现在有五分钟回放功能，然后调出来把引起头像震动的永乐朝位面直播给主人看。
许森就看到朱棣气绿了脸的同时，很多读书人私下里窃窃私语。
大致意思是，原来皇上把建文帝年号都删了是因为他自己心虚啊。
什么庶子上位其心可诛，什么洪武爷您睁开眼看看吧。
民间舆论甚嚣尘上。
许森：“就是怎么扯到朱棣和庶子的？不能是璋叔主动爆料吧。”
许森上一世的娱乐只有电视剧，而且他看电视剧的地方，一般是小饭馆、商超等地，这样地方播出的电视剧有一个共同特点。
那就是要求热闹。
许森一直以为朱棣是朱元璋的高丽妃子生的，因为他那时候看过的一个历史大讲堂就是这么说，而且那时候年纪小，历史大讲堂上看的都当真。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他现在知道了讲历史的人其实都是带着本人的观点在讲，他也没有质疑过朱棣是高丽妃子生的这点。
于是他以为，璋叔是听到有人在讨论历史或者看历史剧，爆料了朱棣的出身。
比如他生母到底姓什么叫什么这类的。
谁知道听到他的疑问，迅速在现代网络里定位到医院的88说：“不是，璋叔是因为有个电视剧把朱棣和朱标的生母都改成别人在生气。”
许森哦了声，“那朱棣是马皇后的儿子？”
88：“主人，看璋叔的反应，朱棣的确是秀英姨生的。”
“森森，来，这些草你来喂。”
刘邦在前面喊，而他面前，是一会儿呵忒一声的羊驼，羊驼这个拽拽的样子可太好玩了，逗得刘邦一直在哈哈大笑。
刚还和萧何说：“听说这是海外引进的，等回去，咱们也造船。”
小病已看的是园子里孤孤单单的一只小狐狸，嬴政在不远处看一头非洲狮，很有学生缘的政叔正在听一个小学生跟他讲非洲的地理环境。
看着侃侃而谈的小学生，嬴政也在考虑把扶苏带过来学习的可行性。
不怪他心塞，从蒲县那个小县城出来，再次让他涨了见识，头一次意识到，现代优先于他们所处的那个被称为古代的时空最大的一点，是人才。
满大街的人才，从路边普普通通一个车店修理工，到和小森一样坐在教室里的学生，这些都是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得到的。
许森被邦叔喊过去，也就不再关心朱棣生母这个话题，他决定回去好好查查史书。
但医院这边，动漫的历史讲解却没有停止。
朱棣还不得不让天下人都跟他一起看，他在后代是怎么样的失败被黑。
屏幕里，一个简笔画的火柴人在跳来跳去，说道：“今天，咱们就说说明成祖朱棣，这么成功的一个男人，不对，一个皇帝，他是怎么从马皇后嫡出子，变成了生母疑似高丽碽妃、蒙古翁妃的呢？”
呲溜一声，又一个火柴人冒出来，这个火柴人头上戴着冠冕，正当勉励自己习惯现代各种奇奇怪怪画技的明朝人以为这个火柴人就是朱元璋的时候。
那个跳来跳去的火柴人说：“公元1398年，朱元璋驾崩，嫡长孙朱允炆即位为建文帝。小伙儿一上位就要削藩，和朱允炆身边围绕的那些文臣关系很大。这些文人基本上都是江南籍，像什么黄子澄啊方孝孺啊，他们都对建文帝爱得深沉。”
“建文帝是个很好忽悠的小萌新，什么有利于文人尤其是江南文人的政策，他都听。
难道这些嘴上能力比较强的孔乙己，会放着好摆布的建文帝不要，去要一个完美延续了其父风格的朱棣？”
朱元璋的脸黑了。
明洪武位面，太子妃也在宫中惊叫出声：“不可能，妖言惑众。”
说朱棣完美继承了皇上的风格，不就是在说朱允炆不肖皇上！
这是在皇上跟前给她儿子上眼药啊。
太子妃匆忙站起，“本宫要去找太子，这个天镜，不能让他再放了。”
一女官上前劝阻道：“娘娘，天镜是我们谁都左右不了的。现在说皇长孙的即位，您还是不要主动出现在太子面前。”
太子妃泄气，担忧焦急却不减。
清朝两个位面，康熙、雍正、乾隆，都在担心，这些人会不会说完明朝就说清朝。
还有那什么电视剧，有演明朝的，那么有没有演清朝的？
康熙担忧，但随即就放心了，因为他对后宫的管理素来公正严格，所以根本不会有宫人敢随意揣测皇子的出身。
不过，摊上那么一个不肖子孙的明成祖，真是有够倒霉的。
他没有什么不肖子孙吧？
这么想着，康熙的目光落在这些天伴驾时间最长的老四身上，不行，明儿个得把其他儿子也叫过来。
一起看天镜。
如果，万一，从天镜中得知哪个儿子不孝顺，踹起来会比较方便。
天镜上，火柴人蹦哒了两下，又拉出来几个人：“建文帝把他的心腹文臣们都放在兵部这类实操性比较强的职位上，这些人一旦掌权，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要削藩。朱允炆相继罢免各地藩王，甚至得湘王朱柏。如此莽撞又狠辣的削藩政策，自然要激起洪武帝皇子们的反抗。”
身在湖北封地，正一边吃葡萄一边看天镜的朱柏有种灵魂升天的感觉，手里的葡萄立刻就不香了。
现代医院，朱元璋默默捂住心口，实在难以想象，他那个文文弱弱的孙子，能够做出逼死叔叔的事。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显然还有很多，火柴人继续蹦哒，在那些标着齐泰、黄子澄的小人儿上一通说。
在他去后，那些本该最没威胁的辅助治国的文人竟能把建文帝拿捏在手心，左右朝政。
朱元璋深觉自己一生被文人裹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将皇位在嫡长一枝的传递，竟然最后弄出这么个笑话来。
朱允炆坐立难安，此时已经跟在他身边的黄子澄，直接是面色惨白地忍不住双手颤抖。
火柴人继续跳，标着黄子澄等人姓名的火柴人被拖走，“这是朱棣上位的大背景，朱棣登基之后，也无法收服这些喜欢建文的文臣，于是他学习洪武帝，对有威胁者展开大杀戮。最有名儿的，就是死不写朱棣登基诏书的方孝孺被诛十族。”
十族？
明朝永乐位面以前的都是满脸的问号。
火柴人：“按照历史记载，他们的具体对话如下。朱棣说，你不写诏书就不怕诛九族吗？方孝孺头铁道，诛十族又何妨？于是乎，朱棣真给他增添了一族。”
听火柴人讲史讲得一愣一愣的位面百姓们：好像，皇帝家的事听起来比故事有趣。
而明朝的方孝孺，他只是双手背后眉头深皱严肃地看着天镜。
似乎没有一点惧怕。
事实也如此，方孝孺没有惧怕，他向后人证明了自己的铮铮铁骨，那天镜的小天镜里有人讲自己，可见留得清白在人间还是能被人看到的。
火柴人又蹦哒一下，画面里出现一排被摘掉脑袋的火柴人，“方孝孺一时口嗨倒是爽了，激得明成祖造出十族，直接连累八百多人跟他一起赴黄泉。十族那些人还是白绕的，也不知道那些拜方孝孺为师的人，作为方家第十族被砍掉脑袋的时候有没有后悔拜了个这么头铁的师父。”
方孝孺听着这些不像夸奖的话，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
而听到十族解说的朱元璋，竟莫名觉得看四儿子顺眼了一些。
“该不该说，朱棣和朱元璋这对父子都是有点残酷因子在身上的，要不然也不能制造出锦衣卫和东厂这样严苛到残酷的特务组织。”
火柴人紧接下来的一句话，成功叫朱元璋刚刚好看一些的脸色再度沉下来。
第88章 魏博士
“好了，这就是今天我们要说的为什么会出现朱棣生母之谜的第一个大问题。为什么在《明史》这样官方的记载中是嫡子的朱棣，会有生母之谜的这个争议？前面我们说到的，就是大背景。大背景告诉了我们什么呢，朱棣狠狠地得罪了一波人。”
火柴人跳来跳去，在空白的画面上又出现一群火柴人，但这群火柴人的特点很明显，他们都穿着大宽袍子。
不用说，这些人是读书人。
果然，火柴人接下来说道：“朱棣得罪的这波人，究竟是什么人呢？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一手打造出困扰后世的生母之谜？”
“这波人，就是以黄子澄、方孝孺为首的江南文人。”
制作了这期视频的主播不知道，他这句话刚落下，观看到这里的明清文人指天化地的都在说一个词：“造谣。”
清康熙末年位面，江南尤其是江宁的文人，此时已经不能安稳地坐下来看天镜了，他们约了朋友亲戚，要去孝陵查看。
汪宗元在《南京太常寺志》里面说得很清楚，孝陵中供奉的牌位中为太祖和孝高慈皇后，左右分别是懿文太子生母淑妃李氏和成祖生母碽妃。
即便这些读书人快要气死了，火柴人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古代文人掌握了话语权，那个时候发声的都是他们，他们说好的人就是好的，他们说不好的人自然不好。深受古代文人抹黑的并不仅有明成祖朱棣，还有我们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多少也算个伟人的曹操。”
正吃瓜的曹操突然坐直身体。
“你说清楚，怎么我也被抹黑了？”
曹操对着天镜大声发出疑问。
火柴人自顾说他的，“秦始皇等人是怎么被抹黑的我会再出两期相关视频，今天主要说的是朱棣。最先给出这个信息的是明朝太常寺卿汪宗元，他在《南京太常寺志》中悄悄爆料，说孝陵中供奉的牌位有猫腻。他这相当于官方爆料了，也让后来的文人们深信不疑。什么张岱啊朱彝尊啊都采纳这个信息，因此渐渐竟然成了大家所深信不疑的。
不过这种说法的漏洞很多，我们先来看其生母之谜中的碽妃说，根据时间推测，碽妃进朱元璋后宫的时候朱元璋已经登基好多年了，朱棣这时候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所以这个是最扯的。”
“第二，元顺帝的翁妃说，据说当年元顺帝战败，明太祖朱元璋俘虏了他的一个怀孕七个多月的妃子，这个就是翁妃。两个月后，翁妃生下一个孩子，乃是朱棣。大家就说，这个是不是更扯，朱元璋又不是对汗惺惺相惜又不是缺儿子，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孩子充做自己的儿子教养？”
“另外，最早提出这个说法的是蒙古人。这是古代王朝更替之后，战败者很常见的一种舆论操作，目的是自我安慰。但就是这样的一个谣言，竟然让江南文人信以为真，甚至广泛采用在自己的笔记著作中。口口相传，愣是把明太祖和马皇后的好大儿变成了出身不详。
不得不说，他们对成祖是厌恶得深沉。至于他们信誓旦旦的说的去孝陵查看过，牌位供奉如同前人所言什么的，更是扯淡了。”
“还有谁不知道，明朝的孝陵在明末的时候跟个免费旅游打卡地似的，有心人根据传说整几个有切实‘证据’的黑料不是易如反掌吗？”
朱棣垂死病中惊坐起，汪宗元，把他找出来！
如果不在本朝，找他祖先。
－－－
刚刚给康熙说了明孝陵情况的臣子，瞬间成了个被掐住脖子的鸭。
天上这个什么视频，简直是几句话就撕碎了他们这些文人的面子里子。
康熙也沉默了，他还说让老四看看那个什么光屏，有没有办法把这份证据给天上的小仙人送去呢。
幸亏还没来得及，否则清朝皇室会被小仙人嘲笑的吧。
虽然像明太祖这样一到天镜就会被爆出很多不利于皇室的事不太友好，这会让人生出对天镜的怯懦情绪，但是那里的医院、娱乐场所都很有吸引力。
嘴上说不敢去，其实能去的话一定要去的。
视频播放完了，宴春却发现同屋大叔的脸色更难看了。
朱元璋此时不仅想揍朱棣那小子，还想把那些自视甚高连皇帝都想把持的文人抓到太和殿前执行廷杖。
马秀英心态却极好，笑着对宴春道：“谢谢你啊宴春，让我们了解了这个朱棣的，生母之谜，看来现在的人并不受以前史书记载的影响，研究什么都是用一种公正的态度。”
宴春点头：“就是这样的，现在研究历史不仅要看以前的官方史书，还要和出土文物相结合，而且现在对一个历史人物的评判态度和以前也不一样。”
马秀英笑了笑，向宴春咨询：“现在有哪些史书能正经看吗？我们都想多多学习。”
反正刚才小姑娘看的这个电视剧，的确是不能正经看的。
宴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没看过，不知道。”
这是可以上网搜的，但搜出来的书自己又没看过，怎么判定书的质量好不好。
两边闲聊了半个小时，基本上都是小姑娘说朱元璋和马秀英听，然后两人听了很多摸不清头脑的词儿。
虽然不明白，但聊天双方都觉得很愉快。
后面这些聊天跟大事无关，位面观众中少了很多有事要做的人。
徐霞客刚才停下来听了会儿成祖生母之谜，这会儿重新背起书箱赶路，想着天上的说法，他准备下一站去杭州。
杭州是南方文盛之地，他想去看看关于成祖生母之谜的流言是不是现在已经散播开来了。
小天镜上的火柴人提到古代文人时的语气，让徐霞客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他们这群走在前面的先人在后世一无可说，无疑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老朱，”每天都要跑出去下棋的闫老头看样子是很着急的回来了，“你媳妇不是要做心脏微创手术？我刚才听到有人说，那个魏博士回医院了。马上就能看病人，你们快把病历准备好找他去。”
闫老头的病不严重，而且他这个年纪，心脏上的病还是以输液吃药的保守治疗为主。
所以他一听到魏博士回来的消息，立刻就跑来喊这两天认识的朋友老朱。
魏覃还没刚做到办公室，已经有一堆病人把门堵了，他让助理医生先去分类病例，拿了检查的仪器就出了门。
目的地，809病房。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病人能惊动上面的人。
“魏医生，回来就查房啊。”
“魏博士，您怎么回来这么快？”
“魏博士，您回来了。”
一路走过去，各种各样的打招呼的声音，让魏覃胸前带的铭牌都成了摆设。
朱元璋一手拿着在市医院的病例，一手牵着自家皇后，刚随着人群出来电梯，就听见一片魏博士魏医生的打招呼的声音。
朱元璋看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正要往电梯进的年轻人。
目测，这个年轻人不到三十。
他真是王医生推荐的那个很不错的魏博士？
各大位面众也惊呆了，这就是魏博士？
魏博士很厉害吗，怎么哪个人看见他都是这样的尊敬。
说实话，就连接触天镜最早的秦汉位面也非常惊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天镜的世界中有人被人这样尊敬。
看到这一幕，各位面的神医们也是狠狠的慕了。
朱元璋还是决定问问：“你就是那个被称为心脏神手的魏覃，魏医生？”
魏覃停下脚步，礼貌笑道：“是的，不过我现在要去查房，你们的病历可以送到我的办公室去。”
朱元璋已经有些习惯了天镜中普通人的生活，语气谦虚道：“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能不能先给我妻子看一看。”
妻子？
这么古老又正式的称呼啊。
魏覃笑了笑，伸手接过来朱元璋手里的病历。
一看到患者的名字，魏覃就又笑了下，病房就不用去了。
“这样吧，你们跟我到诊室，我给马女士做一个详细的检查。”魏覃如此说，连旁边的助理医生都觉得魏医生今天好说话的过分。
于是很快到了诊室，魏覃并没有一来就开各种检查单，而是先询问病人发兵时的感觉，随后他拿出听诊器要听心音。
朱元璋并没有什么过激表现，这却又把明朝那些老夫子给气得跳脚。
皇后娘娘已经穿的不规矩了，日日出门见外男也算了，现在竟然让外男碰触胸口！
这病还有什么治的必要？
皇后娘娘是他们大明的国母，一国之母都这样不尊，还怎么给其他妇人做出榜样？
88从森森问了他关于朱棣发飙的事，它就一直关心这洪武、永乐位面，看到这群老夫子用不带脏字儿的话霸屏了弹幕，立刻提醒森森。
许森也就知道了，璋叔他们一直等的魏博士回来了。
此时他们已经差不多把动物园都逛完了，许森先征询小病已的意见：“病已，玩够了没有？”
手里拿着一直氢气球的刘病已点头：“玩够了，哥哥，咱们回去吧。”
小孩子都说回去了，还想去看看大蟒蛇的刘彻只好跟着一起走。
第89章 斗嘴皇帝
回到医院，知道秀英姨明天就可以动手术，许森跟学校请了一天假，朱元璋其实也有些关心小仙人的学习，但上手术台这种事他平生头一次经历，心里很没底。
现代有很多他不了解的东西，大部分事情做起来他都没底，但是跟自家性命无关，他并不怕。
明天即将到来的手术，却事关秀英的性命，朱元璋心底的害怕无着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此当小森表示请假在这里等秀英做完手术再走，他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
没见过手术的刘邦刘彻，也想留下来看看。
至于嬴政，一方面他是好奇，另一方则是担心小森。
跟小森接触时间最早的嬴政，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家小辈。
皇帝们都不走，萧何卫青当然也要留下来。
卫青不用请假，他明天本来就是调休。
因此当第二天，魏覃过来给病人讲解手术方案的时候，就看见病房外等了一群人。
他挑挑眉，看来是个大家族啊。
一家人的颜值都不低。
魏覃走进病房，对病床上的马秀英笑了笑，温和的态度如同春天里一把温暖的风。
“马姨，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随口的闲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度全是温文尔雅。
在各个位面看来都不吉利的白色，被这位医生穿在身上，却好像是山顶的一抹白雪。
看过一点现代偶像剧的位面少女们，接受过现代霸道总裁这种完全满足少女幻想的二次元人物洗礼，能忍住不被魏博士的魅力所折服的也很少。
魏博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在各大位面造成的轰动，他和马秀英如同亲人般闲聊两句，然后就把夹在腋下的文件夹打开，给大家讲解手术方案。
“您的问题不算严重，我准备在您左腋下开一个十厘米的小口－－－”
刀口的位置，以及将要对心脏做的一些小措施，魏覃都讲得非常详细，就算很多专业术语大家听不懂，他也没有遗漏一处。
终于讲完了，魏博士好听的声音停止了，全程只听懂一个个字连缀起来却一点都不明白的位面众，才终于觉得脑袋瓜子不晕了。
所有开通了直播的位面中，杨广是对天镜最不以为意的，看了这么多天，此时他才给出一个反应：“天上的人看个病，要这么麻烦吗？”
他旁边聚集的都是一群阿谀谄媚之辈，听见皇上终于给天镜的出现一个回应，大部分人都顺着说：“是啊，看个医生都这么麻烦，还是咱们隋朝好。”
“天镜上的人都是不懂礼仪的，还说什么是咱们的后代，连老祖宗的规矩都丢了，这些后代我们可不认。”
这些人的话，杨广全都是充耳不闻的状态。
直到天镜上那个魏博士讲完了手术方案，又确定马秀英没有吃什么东西，才退出去说是准备手术时，杨广才说了第二句话：“不知，朕在后世的名声，与秦始皇相比，谁的更差一些。”
底下一个文官：您也知道您是在暴君之列啊。
一个头发胡须都染了点点白色的干瘦官员出列，笑道：“皇上，以您的功绩，秦始皇如何能比？比如现在咱们能看到天镜，应该就是上天对您功绩的肯定。”
杨广看了眼说话之人一眼，痛快笑道：“宇文，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宋以后的位面，讨论的焦点却是，大明马皇后做这个手术，是要在腋下开口，岂不是说她要脱了衣服被一个外男看。
不过就算他们都急得跳脚，朱元璋不在乎，马秀英也不在乎。
朱元璋都决定了，回去大明之后谁敢对皇后叽叽歪歪，他就杀几个。
至于魏博士，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样一群人的存在，更何谈为他们那些好笑的话而生气？
换好了宽松手术服的马秀英由一个小护士陪着走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内消毒水的气味就更加明显了，甚至有种能透过皮肤渗透到身体中的感觉。
心态一直很好的马秀英有些紧张了。
魏博士已经全副武装起来，但他那双温和的眼睛却一如刚才，温和且坚定，能给处在慌乱中的人一种稳定感。
“您别怕，手术很快结束。”
马秀英才进去不到十五分钟，手术室外的朱元璋就坐不下去了，当看到一个小护士推着有两袋艳红液体的小推车经过时，他觉得手都一阵阵发麻。
“小森，那是血吗？”朱元璋问，声音有些发抖。
许森点头：“做手术是需要输血的。璋叔，你放心，手术技术发展到现在已经是非常成熟了，更何况魏博士的技术在全国都有名，秀英姨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些话，朱元璋还是觉得心里很乱，于是说道：“要不然，你给我讲讲这个手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找个事情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这两个小时他会很难过的。
完全无法理解朱元璋焦急心情的刘邦悄悄和嬴政说话：“政哥，你能体会老朱这种感觉吗？”
反正刘邦体会不了，就是他很喜欢的戚夫人，也难以让他这么担心，更别说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吕雉了。
难道这就是正妻是不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差别？
吕雉在看天镜，一瞧刘邦这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笑。
别以为我就和戚夫人那女人一样，多稀罕你的担忧。
不过，朱元璋和马秀英这种从贫寒时期相携相扶走过来的夫妻，也不是一点值得人羡慕的地方都没有。
很快吕雉就没时间想这些小事，因为小仙人已经找出来一个讲述现代医学发展史的视频给朱元璋看。
吕雉马上起身，叫女官去组织宫里的太医令一起听讲。
其实太医令们还遗憾，不是天上的哪个皇帝有病，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看到现代手术室里的情景了。
朱元璋这边补了一批关于现代医学、ABO型血的知识，但是一看时间，竟然才过去半个小时。
现代两个小时是一个时辰，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视频，竟然连半个时辰都没有过去！
朱元璋又暴躁了。
妻子的差点撒手人寰，让朱元璋很明确的意识到，他很难接受没有秀英以后的日子。
“老朱，要不然让森森找几个你们朱家后代骚操作的历史事件看看？”刘邦笑着建议，“说不定你一生气别的，这时间就过得快了。”
朱元璋：竟然还有点道理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再让后代那些子孙的煞笔行为，给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添乱。
朱元璋昨天听了现代人分析的老四生母之谜那个事，他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事情以后自己偷偷查就好了，没必要公布出来叫明朝的人跟着一起看皇室的笑话。
“我家的孩子不如你家孩子，”朱元璋灵光一闪，向刘邦道，“听说你那个善良的太子，在你死后为了保护刘如意不被吕后伤害，竟然与他同吃同住。”
刘邦：“－－－老朱，没有你这样的人，我刚才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安慰你，政哥可以作证。而且我儿子那么做这么了，那证明他纯善。”
说实话，这句话刘邦自己说得都没有信心。
都是当皇帝的，谁不知道“纯善”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像刘盈那样的，只能说一句“蠢善”。
嬴政只笑笑不说话，谁让他的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朱元璋在对比中找到了快乐，继续输出：“像我家标儿，那也是个善良宽和的好孩子，但如果有他哪个弟弟跟他耍心机争皇位，他绝对不会傻乎乎的还要护着那个弟弟。”
朱标：爹，您大可不必说这些的。
汉朝长安宫的刘盈却再次受到一万点伤害，通过朱元璋，他才知道原来不仅是那个“飞来飞去”的现代世界中的人不喜欢自己，后来的帝王也并不推崇他。
刘邦气了半天，但刘盈那个性子，实在让他没什么话好说的。
真是的，吕雉那么厉害，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软面条似的儿子。
说句老实话，如果刘盈跟老朱这个儿子朱标似的，他也不用担心死后大汉江山都被吕家人把持了。
不过很快，刘邦就恢复了斗志：“老朱，你不实在，看你对人马皇后挺好的，但你那后宫也没少纳妃子进美人吧。”
说他做戏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他们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两个小时过去了，没多久，手术室门打开，医务人员推着床出来。
“秀英怎么样了？”
朱元璋也不顾斗嘴了，马上转身扶住床栏去看马秀英。
魏覃随后出来，摘下口罩，道：“手术很成功，以后好好保养，定期过来复查，日常生活中切忌大怒大伤，她这个病不会复发的。”
朱元璋心里头不自觉涌起热流，直待那魏博士离开，他才意识到这是他很久不曾有过的一种叫感激的情绪。
许森见璋叔没想起来，就跟着魏博士道：“辛苦了魏博士，不过我秀英姨在养伤期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看小孩明明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言谈间却像一个大人成熟，魏博士觉得很是好笑。
第90章 省城购物
魏覃停步，侧身转头，对许森道：“到我办公室说吧。”
许森跟着去了，嬴政看见，一起跟了过来。
两人进门的时候，魏覃已经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握着笔在一张便签纸上写着详细医嘱，听到脚步声，他抬眼对敞开着的门外两人道：“请进。”
对面有椅子。
魏覃目光示意，道：“请坐。”
许森和嬴政都没有坐。
位面众则是被这位魏博士房间内的锦旗数目惊呆了，三面墙挂得满满的，简直不留一丝空隙。
什么妙手回春，什么心外圣手。
各种各样的锦字让人应接不暇。
几分钟后，许森双手接过魏博士递出来的便笺。
魏覃说道：“这是大概的饮食宜忌。”
魏博士的字体很好看，并不是看不懂的医生体。
许森发现在这个饮食宜忌最后，还有特别写上的“切忌大喜大悲大怒”。
“情绪对心脏的影响很大吗？”
刚才出了手术室，魏博士就说过不能大喜大悲的话。
好像在他看来，秀英姨的心脏病跟情绪有很大关系。
魏覃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情绪本来就与病情有很大相关，心脏方面的问题受情绪影响更大，更何况，凭我的经验判断，你家马姨心脏上的问题就是或大悲或大怒诱发的。”
说着喝完一杯水，他笑道：“所以以后要好好注意。”
许森点头道：“谢谢你魏博士。”
魏覃是个很少对别人有好感的人，但今天这个小孩儿是他多年生活中的例外，就算只是很少的几句话也能让他觉得挺可爱。
说实话，仔细打量这个小孩子两眼，还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但到底像谁，一时间想不起来。
魏覃说道：“不客气，你姨的手术很成功，微创，注意两天就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上学。”
许森：－－－
嬴政：现代的人都很关心小孩子读书的事吗？
许森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么回应，笑着点点头。
正要走的时候，魏覃又道：“我每个月的六号和二十二号是一定在三院坐诊的，你马姨需要复诊或者有什么问题，这两个时间段来都可以。”
咚咚咚。
刘邦在外面敲了敲门。
三人都看向门口。
刘邦道：“政哥，时间不早了，老朱说他这边没事了，叫咱们早点走。”
离开魏博士办公室，刘邦才问道：“森森，你认识那魏博士？”
许森还在看手里的便签纸，闻言摇摇头：“今天之前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刘邦：“那就奇怪了，他怎么对你这么好说话？”
刘彻抱着趴在他睡着的小病已，一副奶爸模样，解释：“刚才我们在外面听到那些小护士说，魏博士从来不跟病人家属多说话。你这，是个例外。”
许森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好。”
嬴政闻言，严肃的面容好似冰川融化，几缕淡淡的笑意流露出来，抬手在许森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跟他一开始过来那会儿不一样，小森变得开朗自在了很多。
而他，都有很久没有想起过当初被那虫子哄来时，就是想要一颗长生丹。
现代的医院里也有太多的生老病死，后代人都能上天了，却还是没有能让人健康长寿的长生丹，嬴政隐约明白长生丹或许只是他的妄想。
其实，回去可以再审审徐福。
嬴政温柔的笑了笑。
至于扶苏，他从没在父亲身上看到过慈父一面，很少的几次还都是因为一个小家伙他才能看见，因此看见一次忍不住羡慕一次。
这次还是羡慕！
出来给秀英买清淡饭菜的朱元璋和大家一起出的医院门。
别看平时刘邦最不靠谱，分开时他还记得跟朱元璋说：“如果你手里的钱不够了就打电话，叫森森给你转过来。”
朱元璋心里的一份感激还没有生出来，就听到刘邦又道：“万一因为没钱没人扣在医院，你明太祖的威严就要扫地了。”
朱元璋不搭理刘邦了，拜托嬴政帮他再去工地上跟吴头儿请两天假，然后又像现代的普通家长一样叮嘱许森回去好好学习，就提着那个明黄色的食盒向街那边的一个私房菜馆去了。
日常使用明黄色，是明太祖在现代生活对皇室尊贵的最后坚持。
曾经想用重重强制措施，把士农工商都各安放在其位之上的朱元璋，如今已经意识到，在社会安定人民富裕起来之后，人们贵贱有等的种种规则都会被破坏掉。
因为每个人，都会本能的渴望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
走向街道另一边的许森他们都不知道在省城医院住的这些天，朱元璋心理发生的变化。
已经过了饭点，而且要尽早回到蒲县，大家决定不在这里吃饭了。
萧何终于找到一个完美机会建议：“不如买一些方便面，高铁车上有热水，方便、好吃。”
后代子孙们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把美食发展到了这种让先人们都不敢想象的程度。
许森心道，萧相国不会到现在还只吃过方便面吧。
“行，昨天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那边好像是有一家零食店，咱们去看看，除了方便面，再买一些零食。”
半个小时后，几个大男人提着两大袋零食从零食店出来，许森和小病已一人手里拿着一包小辣条跟在后面。
嘶！！！
这是汉宣帝位面，曾经被辣条荼毒过的霍光、上官桀、金日磾看到这个画面，不自觉流出口水往回吸的声音。
旁边人都不知道他们是馋的还是怕的。
刘邦吃这一个鸭脖，是绝辣口味，此时已经被辣到两眼泪花，可是让他扔了的话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行不行，我被辣出问题了。”
十几分钟后，正在等公交的时候，刘邦捂着肚子，脸上青筋鼓鼓。
许森看邦叔情况不对，当即决定：“不坐车了，先去买药。”
当然，买药之前还给邦叔找了一个公共厕所。
病已抓着刘彻的衣摆，看着自家需要被臣子搀扶着的太爷爷，小脸儿上也布满担忧：“太爷爷，你肚子疼吗？”
刘邦努力挤出一个笑：“爷爷不疼。”
就是火辣辣的难受。
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辣的，怎么这次就受不了了？
许森扒拉一下袋子里的鸭脖，竟然有变态辣，这些鸭脖都是邦叔拿的，他也没注意。
“邦叔你吃的那个是变态辣，肠胃弱的人真能吃出问题的。”
上官桀：深有同感。
嬴政看刘邦不像是装的，叫萧何拿着他手里的那兜零食，过去一只手就把刘邦搀扶起来，“汉高祖被一根鸭脖辣成这个样子，真的是贻笑于天下人眼前。”
“吃的不舒服，扔了就是了。”刘彻忙去搀扶另一边。
一听这话刘邦就气：“那么好的东西？朕舍得扔？没吃过半点苦头的臭小子，你怕是连饿肚子的滋味都不知道。”
带着小病已和卫青去买药的许森听到这句话，心情很复杂。
如果不是真的接触，他可能很难想象到，一个皇帝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许森更难理解的是，对于各位皇帝来说，现代的任何一样不起眼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弥足珍贵的。
更何况是饱腹的食物。
在粮食能够高产之前的两千多年中，每一个皇帝都不敢把家家户户能吃白馒头、大米饭作为最高的执政理想。
鸭脖、鸭掌、鸡爪、鸡翅、猪肚儿。
这些在先民们眼中都是穷苦人家想打牙祭的时候才吃一点的东西，现代却个个被卖上比鸡腿肉鸡脯肉更高的高价。
位面众很难理解。
刘邦嬴政等皇帝也很难理解。
就像是他们可能永远无法理解在国家每一片土地上的超市中，糙米的价格卖的比精米还高。
不远处就有一个药店，许森给邦叔买了两盒治疗肠胃炎的药，看见这家药店正在推冬季养生品，又买了两大盒秋梨膏、风干银耳、枸杞桑椹茶。
店员一看是大客户，马上给推荐起钙片、鱼肝油来。
“这些都是芳华药厂的，质量有保证，而且现在组合买最划算。”
卫青手里有钱，而且他也的确觉得按照店员说的那些功效，这些钙片鱼肝油是好东西，于是他大手一挥。
扫码。
这些都要。
许森：－－－
就觉得，每一个古人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都逃不过现代人的千层套路。
半个小时后，没有多少人的高铁上，选了相对三座的六人面对面坐着，中间的小桌子根本都不够他们放东西的。
刘邦查看了卫青花六百多买的那些钙片和鱼肝油，笑着夸赞道：“好，都是好东西啊。”
小病已费劲的把自己用零花钱买的一袋子炒货提上来，“太爷爷，我买了很多炒瓜子，还有腰果、夏威夷果。”
这是从药店隔壁的坚果铺子买的。
许森看着小家伙清清楚楚地细数了出来这些炒货，心道难为你能记得这么清楚。
刘邦看了看，核桃、瓜子、这个果那个果个个饱满漂亮，抬手揉了揉小孙子的脑袋，夸赞道：“病已买的也都是好东西。”
嬴政觉得现代的肠胃药挺好，瞧瞧这位汉高祖，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吃了两片药瞬间活蹦乱跳。
他决定今天再去药店照着小森买的这些再买一些肠胃药，带回秦朝去。
大家分着吃了会小病已的坚果炒货，已经等不及吃泡面的萧何建议道：“吃饭吧。”
午饭到现在还没吃不是关键，关键是这里面有好几种萧何没有吃过并且很想尝试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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