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
新形式下的昆曲虽然冒出无数, 但梨晴剧团的口碑一直是业内数一数二的精品剧团,因而死忠也特别多。
一有新昆剧就有不少人关注,翘首以盼, 然而,新昆剧剧本官宣其他人时, 所有人都诧异极了, 与此同时,人们才反应过来昆曲名旦盛听眠却在25岁这年消失在公众视野已有整整一年。
新昆剧都让别人演了,纷纷猜测是不是贺姐打算捧别人。
也有人猜盛听眠是不是嗓子不行了, 唱不了才让别人唱。
更有人猜测盛听眠结婚生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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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听眠确实怀孕了, 她和姐姐做了试管,幸运的是一次就成功了, 没有遭太多罪。
其实23岁那年她就想怀了,想着早点怀,就能早日看到她和姐姐的女儿,但是姐姐却说再过两年,等她的事业彻底稳定下来就行。
在某种程度上,姐姐更像是她的经纪人,把控着她的事业, 让她只需要把昆曲唱好就行, 别的都不用烦恼。
既然姐姐说过两年,那肯定是有她的考量,所以一直等到25岁,才备孕。
她也不是不出现在在公众面前,只是姐姐把她隐私保护得太好, 别人都没发现。
堰市大剧院播新剧或者旧剧重演时,她都会在内场某个贵宾房间, 这是唯一仅有的观看室,能看到大屏幕,也能看到舞台上的人。 她有时候还会顶着肚子去她办公室看她,说到这,盛听眠不免想起她和姐姐在好友面前宣布结婚时,几位姐姐震惊的表情,尤其是司宜姐姐。
姐姐还特地感谢季司宜,感谢她让自己开窍,说什么让她意识到对妹妹真正的感情。
姐姐有时候真的挺损的,证婚人都让她当,盛听眠想起结婚那时她和姐姐当着季司宜的面在台上接吻。
看完了戏,盛听眠心满意足离开剧院,看了看时间,姐姐快下班了,正好过去接她。
盛听眠坐在后座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女人,随着车门一关一闭,她的身边就已经坐上了姐姐。
“姐姐,恭喜下班。”
贺检雪熟稔搂上她肩头,抚上她肚子,“你也辛苦了,今天有没有难受?”
盛听眠摇头:“今天没有孕吐,还好。”
贺检雪见她面容清透白皙,用发髻扎了个盘发,亲了亲她嘴角,“吃了话梅?”
盛听眠凝眉:“这你都吃的出来?姐姐你是狗嘴子吧。”
贺检雪咳嗽了下,顿时就不吭声了,盛听眠见她吃瘪,掩唇偷笑。
贺检雪眼角余光早就看到她偷笑,那素手掩唇的模样格外招人,贺检雪挑起她下巴,红唇印上去。
盛听眠一呃,让贺检雪探进去,一场吻结束,盛听眠再也喊不出狗嘴了。
自从怀孕以来,衣食起居方面姐姐都让人照料得十分细致,每天下了班都会陪自己,周末更不用说,就连出差她也会每天和自己视频电话。
真是个好姐姐。
在某些方面,姐姐甚至到了纵容的程度。
盛听眠自从怀孕之后,有时候那方面的想法比较强烈,姐姐都会变着花样满足她。
记得有一次,她的要求刁钻到极点,不许姐姐用手,也不许她用嘴,更不许用外物,也不准磨,姐姐叹了口气,说这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根本没头绪。
盛听眠见她实在想不出来,大发慈悲让她躺下来,然后,她坐起来,轻轻掀起睡裙,坐上姐姐的膝盖上方一点。
当时姐姐的表情很复杂:“你……”
盛听眠捞起旁边的枕头扔到她脸上,“不准看,你就出一条月退嘛。”
于是姐姐就看着显怀的孕妇在她膝盖上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之后,盛听眠红着脸躺到一旁,不一会儿,身后贴上来姐姐的询问:“解决了吗?”
盛听眠觉得她在揶揄自己,羞愤推开她手,“睡觉!”
就在她以为这事要不了了之后,没想到姐姐似乎察觉她的要求已经刁钻到苛刻的程度,进而提出一个建议:“我帮你剃个毛?”
听完之后,盛听眠沉默了片刻,咽了下口水,居然有极大兴趣,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平时开会开多了,这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她居然想到了。
其实,她可能是对太直白的做免疫了,喜欢含蓄一点的。
所以,她才会在开头说不要手不要嘴不要toy,就像……做i不能说做i。
盛听眠坐到床边,看着姐姐蹲在她面前,先是褪了她的内库,而后撩起裙摆。
她觉得特别羞耻,咬了咬唇。
“姐姐……”
但不可否认,她莫名享受被姐姐这样视察。
贺检雪神色认真扫她一眼,“我不做什么,别想太多。”
盛听眠真信了她的不会做什么,就在她卸下心防,微微后撑着床垫时,姐姐清理的工作开始。
一点一点地仔细检查,清理……骨节分明的手指略过,盛听眠隐隐觉得她要到了,欲合拢。
没想到姐姐又摆开,在她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膝盖的双手上和姐姐的盯视时,突然,毫无防备的口允吸让她倒吸一口气。
她巍巍颤颤撑着身体,发出长鸣的呜声,来抵抗这一次前所未有的欲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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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贺相云出来,盛听眠这才结束了漫长的怀孕周期。
她的云云,是她人生的第一份礼物。
小姨说她长得像自己,但眉眼又像姐姐,可好看了。
盛听眠没见过小孩子从婴儿到长大成人后的变化,因而她也想象不出婴儿长大后的模样,但小姨是见过的,她肯定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
所以她相信小姨说的话。
姐姐请了两个月的假回来陪自己,亲自带孩子,基本上手不离孩子。
换尿布哄孩子,手法娴熟,看来姐姐也是做了不少功课。
除了喂/奶,在她都不知道孩子哭是因为饿还是别的时,姐姐能准确判断出来孩子是饿了。
盛听眠一般是在房间里喂/奶,她发现姐姐会在一旁看着自己,她往旁边侧过身,不让她看,“姐姐,你可以休息一会。”
除了喂/奶,她基本没怎么抱过孩子,姐姐估计怕她累着。
贺检雪坐在她对面,不发一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低头抱着孩子喂/奶的一幕,充满母性光辉,她有一瞬间想起她的母亲,心头柔软下来,喉咙发紧。
“姐姐,你在想什么?”盛听眠发现她走神。
“我在想我的妈妈。”
盛听眠一愣,想起来姐姐似乎没有亲人了,如果抛去牢里的那几位。
她对姐姐的妈妈没有印象,只知道她的事迹,曾经一手创办GULAN集团,是个很了不得的女性,可惜走得早,后来就剩下贺绣陪她。
再后来……贺绣也没了。 盛听眠见云云吃饱了,睡着了,就抱到床上,转身来到贺检雪面前,将她脑袋捂在怀里安慰,“姐姐,你还有我和云云。”
姐姐难得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把脸埋在她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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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长出牙齿后,盛听眠喂/奶老是被咬,姐姐干脆就不让她继续吃了,转而给她喂/奶粉。
这下基本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姐姐和佣人,她终于得以尽兴地捻指开嗓唱念。
由于家里戏服不多,基本都在剧院那边,她挑了当年的那套戏服,全套戏服妆容上身唱罢一曲,盛听眠满怀期待看着台下抱着孩子的姐姐。
“怎么样?我唱功有没有退步?”
贺检雪看着台上的少妇,她的爱人,她孩子的妈,红唇翘起弧度,“没有,一点都没有退步。”
还是那个唱梁州第七,一开嗓就惊艳她的粉将军。
第67章 番外
盛听眠记得自己刚怀孕的时候, 特别能折腾。
大半夜突然把姐姐喊醒,告诉她自己想吃她亲手买的青梅,不吃睡不着。
小姨说家里有别的酸水果, 也有一些酸的水果罐头,可是她就不要吃, 就想要吃新鲜的青梅, 她要一口一口咬下那个果肉,感受青梅的酸爽。
她可怜兮兮看着姐姐。
小姨还想劝她,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衣服, “筠姨, 我出去买。”
小姨只诧异,她说这事让管家去买也行的, 就打个电话的功夫,但姐姐还是拒绝了,踏着月色开车出去。
过了好久,许是理智稍微回来了些,她看着小姨,悔意隐隐浮现,“小姨,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大半夜把人赶出去给她买青梅, 她像是完全不能思考了似的,根本不考虑外面是不是关门了,哪里有卖,偌大的堰市就跟海里捞针一样。
小姨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到怀里, 安慰:“眠啊你真能折腾,幸好遇到的是她。”
盛晓筠就想很多, 若是眠眠和普通人结婚,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也没那个条件让她锦衣玉食,还能恃宠而骄。
“不过也不算过分,她毕竟是你姐姐。”
盛听眠听完后忧虑一扫而光,在家里等着姐姐回来。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姐姐就把青梅买回来了,很新鲜,就像刚采摘下来那样。
盛听眠坐在沙发上,捻了一颗到手里,轻轻咬下。
青梅这种果子,其实是很酸很酸的,基本上没有人把它当水果直接打空口吃,一般都会腌制成果酒,或者腌一段时间把酸味苦味都祛掉,腌成黄色的果肉,这样再吃就只剩下淡淡的酸味。
可她不想吃那种腌制过的果肉,她就想吃酸掉牙的新鲜果肉。
口腔里满是青梅的味道,齁酸齁酸的果汁刺激得分泌更多唾液。 “好吃吗?”贺检雪看她坐在沙发前,手肘撑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防止挤着肚子,细盈盈的素手捻着一颗青梅。
盛听眠侧眸看她,一边点头一边斯文慢咽。
后来才知道姐姐那晚是去了人家果园采摘,因为她有次看到姐姐的导航里有“青梅种植区”“青梅果园”“果园基地”等搜索记录。
幸好她怀孕期间不爱吃辣,不然就姐姐这纵容的程度,她嗓子得坏掉。
杜敬雅对她怀孕的事特别震惊,又深深担忧她从此以后就当全职太太,不唱戏了。
盛听眠笑她多虑了,她怎么可能不会继续唱,杜敬雅这才放下心来,说等她回来,她们要当一辈子的搭档。
她们每个月都会拍一组孕照,记录宝宝的变化,姐姐也会在闲时拿起相机录下她的生活趣事。
值得一提的是,姐姐学会了做饭,可能是家教不一样,姐姐说她从小没有被母亲教育学做饭,她的专注力用在学习上比用在研究一道菜上更有价值。
怪不得姐姐以前总是带她出去吃饭,家里也有厨师,合着她就不会做饭。但是自从怀了孕之后,姐姐跟着小姨学会了几道菜,虽然是很简单的面食、炖汤,但盛听眠就觉得幸福。
姐姐愿意为了她去学。
在感情上,盛听眠也会对姐姐以前有没有谈过对象而感到好奇。
毕竟姐姐这个年纪,很难不谈过吧,季司宜都谈过一任。
盛听眠来到她办公室,暗搓搓问:“姐姐,咱们在一起那么久,怎么没见你提过你前任呢?”
正在办公的贺检雪对于突如其来扣上来的大锅表示疑惑,“前任?”
盛听眠贴心又大度:“不方便说吗姐姐?怕我伤心?你放心,我不会的。”
贺检雪瞧她小表情,就知道在憋着坏,突然笑起来,“那你认为我有几个前任?”
几、个、前、任。
这四个大字出来,盛听眠表情险些没绷住,脸上一下子就没了假装的笑意,垂眸神伤。
贺检雪从办公桌起来,将人抱到怀里,“傻瓜,真以为我谈过?”
盛听眠意欲挣扎,不想理她,贺检雪继续抱她,“姐姐没谈过,从来没谈过,唯一谈的就是你这个妹妹。”
盛听眠心情这才好歹好了起来,抬起眼梢,凝她一眼,“真的假的?”
贺检雪看着这快冲破天的酸意,忍着笑,“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盛听眠剜她一眼,嘴角却不由得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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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听眠有悲伤nai头综合症,贺检雪很早就知道,每次做完她都得洒下几滴晶莹的泪滴。
贺检雪有时候也会好奇:“喂/奶的时候,你也会悲伤吗?”
盛听眠顿时凶狠瞪她,“你说的什么诨话!”
贺检雪看她活色生香的小表情,妥妥一只小鹦鹉,暂时不惹毛她。
到了晚上,她在关键时刻问她:“姐姐还是有点好奇,眠眠,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会悲伤吗?”
盛听眠顿觉羞愤,搂起床单捂着胸,下床去。
贺检雪问她:“你去哪里?”
盛听眠:“我去另外的房间睡觉。”
贺检雪赶紧追上她,“不穿衣服出去?被筠姨看到怎么办?”
盛听眠恼视她:“不用你管。”
贺检雪:“生气了?”
盛听眠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理她。
贺检雪扯扯她胸|前揪着的床单,“别生气了,姐姐以后不问了。”
盛听眠还是没理。
两人站在卧室里无声对峙,贺检雪不想和她生气,亲了她一口,“姐姐错了。”
贺检雪见她情绪有松动,还差个台阶,她情/动地吻她下颌、脖子。
“眠眠……”
一边低下嗓音喊她,一遍又一遍,酥/麻到脚趾头,盛听眠总是沦陷在她那副御姐的声音里,更别说她的手还不安分。
“眠眠,你氵显了。”
盛听眠微微闭着眼,眼神迷离恍惚,手一松,薄薄的床单掉到地板上,双手不自觉搂上姐姐的脖子。
“要姐姐帮你tian舔吗?”
盛听眠腰软下来,呜咽了两声,随后被抱回到床上。
一番云|雨后,盛听眠餮足地睡到一边,顺便夸一夸某个女人,“姐姐,你今晚的技术比以往都长进许多。”
贺检雪:“以前不好吗?”
盛听眠哼哼两声:“还行吧。”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盛听眠睁开眼,翻过身,发现姐姐背对她睡觉,突然升起无限愧疚,她不应该赌气说。
这多伤人。
她贴上去,双手抱紧她腰,“姐姐,你别难过,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人回应。
盛听眠越发内疚,“其实你很棒,以前好,现在更好而已,在我眼里,姐姐永远是最好的。”
贺检雪听她解释,忍不住想笑,“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盛听眠看她转过身来,“你不是被我打击到了吗?”
贺检雪撑着头看她:“我只是想睡觉而已。”
盛听眠收起表情,欲言又止,贺检雪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她搂到怀里,“你说姐姐进步了,那是夸奖。”
盛听眠一怔,看她神色温和,不是说假话,又愧疚起来,姐姐内核沉稳厉害,都不生气,她情绪柔和枕着她胸口,“姐姐你真好。”
“睡觉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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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1岁的时候,牙牙学语,只会吐出一个字,比如说——奶!
饿了就只会喊——奶!
喂/奶粉的时候,她又吐出一个字——姐!
可能是听盛听眠喊姐姐喊得比较多,她记下来了,成为妈妈、奶之后第3个字。
盛听眠咯咯直笑,“姐姐,闺女喊你姐,昂,贺姐,以后咱家没有辈分最小的,都是同辈。”
贺检雪也想笑,逗逗她脸蛋,“喊就喊吧,叫什么都行。”
都是她宝贝。
一次出行,大机场里,盛听眠不想被人认出来戴着口罩,没想到那双眉眼太惊艳,又传神,在大屏幕上被无数观众看过,就有人一眼认出来,昆曲名旦的出现让不少狗仔闻到了娱乐新闻的价值。
刚打开长焦镜头追拍,一晃,发现她身边站在更高一点的女人,戴着墨镜,露出贵气侧脸,单就一个下颌和鼻梁就足够优越,立体度不输外国人,更重要的是她单手抱着一个宝宝。
宝宝的脸就靠在她肩头上,只能看到一个额头。
狗仔还观察到那个女人另一只手牵着昆曲名旦,一同办理登机事宜。
哐哐拍几张,顿时惹起巨大的讨论,纷纷猜测那个婴儿到底是谁的,联系之前盛听眠消失在公众之前一年多,臆测昆曲名旦那一年肯定是去生孩子了。
同时又对她生的是谁的孩子好奇起来,臆测昆曲名旦生的极有可能是贺姐的孩子。
【贺姐之前参加行业峰会,我记得有开会视频露出来,我找找。】
【找到了,露出来的侧脸和狗仔拍的一模一样,绝对是她】
【她手里抱着是她孩子?她生的?还是盛听眠生的?】
网友们开始福尔摩斯探案,扒出来盛听眠消失在公众视野那一年,贺检雪在干什么,最后根据各方消息验证,贺检雪那一年参加的各种会议宴会视频或者路人偶遇验证没有怀孕迹象。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孩子是盛听眠生的。
这一来,又有新问题了,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她和谁生的呢?
【很明显啊,就是贺姐的孩子,没看到她们手牵着吗】
【我也觉得,估计在国外隐婚了,就瞒着咱网友了 /伤心/大哭】
【果然,咱们和她们只是网友关系,不该越界的 /落泪】
而在某个公司上着班的宁桃看到这些新闻,神情恍惚。表妹跟她说眠眠有几次挺着肚子去集团看贺董,她还不信。
这下孩子容貌虽然没看到,但孩子的存在已经是铁证。
宁桃整理情绪,关掉手机,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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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盛听眠演出,就有人问她是不是如传闻一样结婚了,还生了孩子。
盛听眠干脆大方承认,“我的确结了婚,也有了孩子,至于我爱人是谁,抱歉,不方便告知,感谢我的粉丝朋友愿意理解我。”
之所以不方便告知,一方面是国内环境不允许,一方面是她需要保护家人的隐私。
她说这话时,视线看向观众席,真诚笃挚,最后望向上面某个房间,和里面的女人对视上。
她知道,几乎绝大多数演出,姐姐都会在现场,当她忠实的观众。
今天也不例外。
观众鼓起掌声,恭喜她,散场落下帷幕的礼花自剧院内场穹顶飘下,如同一场花雨。
她站在舞台中央,捧着花束,和伙伴们一同落幕。
她坐在观众席上,为她爱人闪闪发光的人生投去赞赏的目光,接受她的爱意,并为之鼓掌。
第68章 番外
刚和姐姐结婚那会, 盛听眠还是只羞涩的小鹦鹉,就连小姨拉她过去睡觉,聊点女人之间的话题, 她都提着心吊着胆生怕小姨问出难以启齿的问题。
小姨按照正常的流程又再一次问她:“你对她是真喜欢还是因为她对你足够好?”
其实这个问题在她和姐姐结婚之前,小姨就旁敲侧击问过类似的, 担心她是不是被姐姐钱财啊, 一时的好啊,或者许诺了什么给迷惑了,她给出的回答是:她对姐姐是千真万确的爱情。
不过这次小姨就问得深层次了一些, “不是, 你怎么就确定那是爱情?你这丫头连恋爱都没谈过。”
她们坐在床上面对面坐着,小姨支起左膝盖, 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擒着左手腕,一副谈心的模样。
盛听眠想了想:“小姨,我认为爱情是万千情绪交织后编织出来的漂亮蛛网,而不是单一情绪的结果。”
如果她只能从姐姐哪里感知到她对自己好,很好,非常好, 那她只会把这份好归结于姐姐对妹妹的爱护。
就像父母对子女的爱一样, 是一种亲情。
但她从姐姐身上感知到的不只有她的好,还有喜怒哀乐。
她会为姐姐失去养妹而心疼怜惜,也会为她无法行走感到难受,她会因为有人送花给姐姐这么一件小事而感到闷闷不乐,会为姐姐有联姻对象而焦心不宁, 在得知姐姐有个喜欢的小姑娘时,下意识想的不是恭喜她不用和联姻对象结婚, 而是猜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自己。
会为她晚上不回来和别人在外面开房住一晚,而失魂落魄等一晚,难受到极致。
她年纪虽小,但她不是什么都懵懂无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妹妹该有的反应。
所以她才会坚信她对姐姐就是千真万确的爱情。
小姨看了她好久,许是彻底信了她的话。
盛听眠微笑,终于结束小姨的夜谈,正躺下来,掖好被子。
不料,小姨还是问出了房.事上的问题。
“你和她怎么解决需求?”
盛听眠背对着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姨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姨这不是教你么。”盛晓筠说完后觉得自己也教不了什么,她对异性恋倒是能说上两句,同性恋,她好像指点不了什么,但她又难免担心两人这方面不和谐。
那可是会影响婚姻和谐的东西。
“小姨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知道性吧,就那档子事,你得注意一下,昂,知道没?”
“……知道了。”
末了,小姨又问:“你们怎么解决?”
盛听眠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幸好在黑暗里,小姨也看不到,“就、就那样啊。”
小姨:“哪样?”
“姐姐会用手,嗯……还有嘴巴。”
更亲密的她说不出来。
倒是小姨哦了一声,可能是自己琢磨去了,也有可能放过了她,没再追问下去。
盛听眠正要松口气,不料,小姨又蓦然出声:“那你也是同样对她?”
盛听眠脑海轰的一声,各种画面冒出来。
这……说的什么话呀,真是的!
她自然也是会侍候姐姐的。
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枕头公主,她是姐姐的亲亲妹妹。
她会在姐姐伺候完自己之后,坐到她腰上,俯下身来吻她,亲亲她的鼻梁,下巴,姐姐的雪颈,再慢慢往下。
姐姐就像艺术品,气质连同岁月一起沉淀,姐姐还会健身,腰腹有马甲线,每当亲亲她的马甲线,姐姐就会收紧腰腹。
虽说她还有些青涩不熟练,远远比不上姐姐,但是姐姐也没有嫌弃她半点,在引导下,她也日渐长进了许多。
能给姐姐快乐她就觉得好幸福!
婚后两年,盛听眠已经成功褪|去了一些青涩,她能腼腆着脸一边给姐姐按摩一边说点酝酿氛围的骚话。
比如说:
姐姐,这个力度喜欢吗?
姐姐,你喜欢我转右边还是左边?
姐姐,我厉害吗?
她也不总是顺着姐姐的意思,因为她觉得要有意外才让人惊喜,当然结果是她会被姐姐教训得更厉害。
印象最深一次,盛听眠记得,她去姐姐办公室找她,觉得正在办公的姐姐特别迷人,翻阅文件签名时格外利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戴着女戒,说是贵族也不为过。
另一只手无名指戴着她们的结婚戒指,象征着她属于自己的,即便偶有皱眉的瞬间,也让她觉得有无形的魅力宛若钩子勾着自己。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迷惑了心智,走过去吻上姐姐红唇,再慢慢向下……
最后,她顶着外面众多员工的眼皮子底下,在姐姐的办公室劳心劳力伺候姐姐,末了,姐姐从头到尾衣/冠楚楚坐在椅子上留给她一句夸赞:“还行。”
许是见她受到打击,又加了一句:“三分钟也很棒。”
盛听眠还是伤到了,眼泪无声凝起,自责自己没用,正欲走,不料,她被拽回来,腰窝抵在桌沿。
“这就哭了?”姐姐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替她拭去眼尾的泪痕,再以吻作良药,慢慢安抚她这颗受伤的心。
等盛听眠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姐姐的办公桌上,任由姐姐刀俎。
快到半程,秘书前来敲门,盛听眠还记得当时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欲起来,但是姐姐偏不让她起来。
“姐姐……你快让我起来。”她几乎是哭咽求饶,一边使劲蹭掉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在里面。
她这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了怎么办?
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然而,姐姐可恶到了极点,她说:“可是你快到了,真要姐姐停下来?”
盛听眠羞恼瞪她,“姐姐你混蛋!”
贺检雪:“那就把三分钟还给你吧,省得你哭。”
盛听眠:“……”奇耻大辱。
姐姐最后是放了她,将她拉起来,盛听眠衣珊零乱坐在桌边,赤足踩着她的椅子,脑海还停留在她说还给自己的三分钟那句话上。
神情恍惚外加羞愤。
贺检雪红唇淡淡弯起,给她慢条斯理系上扣子,盛听眠神情呆滞瞥向胸|前修长的手,门口又响了起来,她后知后觉地抬起眼眸,对上姐姐气定神闲的眼神,片刻后气愤地把她手推开,“你还不赶紧处理!”
盛听眠从桌上下来,捡起自己的衣服,剜了她一眼,转身进休息室。
刚进去,她就听到外面传来姐姐和秘书谈话的声音,紧绷的弦这才松下来。
不禁去思考,三分钟真的是她的极限吗。她怎么觉得自己远不止三分钟?
姐姐不会骗她吧?下次得记一下时间才行。
在她刚把衣服整理好,坐在休息床边上休息时,姐姐推开门,站在门口望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盛听眠毕竟和她结婚了两年,姐姐一些神情她是能读懂的,好比如现在,她就在不动声色打量自己,似乎在问还要不要继续。
盛听眠不敢和她对视,怕她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临时中断她确实难受。
但再难受还能怎么办,她不能不顾外面有人敲门的啊。
盛听眠见她不发一言站在门口,似乎在等自己发话,她觉得羞燥,站起来,垂眸走过去,扔下一句:“姐姐,我先回去了。”
欲从她旁走出去。
只是经过时,被拉住手腕。
“真想回去?”姐姐问了一句。
盛听眠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耳朵轰然热起来,她抬起眼眸看她,却又下一秒羞赧挪开,望向别处。
“姐、姐姐,我真想回去。”
贺检雪深深看她,最后放开她手,盛听眠有一瞬间的失落,想了很多,最终还是转身欲走。
下一秒,手腕又被扣住,一股力将她拽了回来,她撞上姐姐的怀抱里,清冽高贵的山茶花香萦绕周遭,欲渗/透进她身体所有的细胞。
盛听眠咽了下口水,眼眸潋滟水光,红着脸昂头,诧异又柔声喊道:“姐姐……”
“真的想回去?”她又一次问。
盛听眠在她怀里咬唇犹豫片刻,最后才细若蚊蝇呢喃一句:“不想。”
高处勇退,她只会更难受,一点都缓解不了。
头上传来姐姐闷声笑,盛听眠觉得被她笑话,愤愤在她锁骨上舀了一口。
贺检雪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她抱起来,盛听眠身体腾空,吓得赶紧抱住她。
眼看着姐姐一步一步将她抱着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盛听眠心情猛地被揪起来,在姐姐看不到的地方,眼含三分期待。
姐姐的办公桌靠近落地窗,极大的采光量,但在傍晚,这些亮光就如夜灯柔和下来,窗外云净天晴,高楼大厦之间总是给人冷冰冰的疏离感,远处的写字楼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
是她和姐姐灵魂交融的地方。
桌上只有很少的物件摆放,都被清空了,日光洒落下来,她有种置身大地之间的感觉。
她又想起了曾经带姐姐去的那片花海,虞美人花的花海,那时的姐姐只能坐轮椅,她张开双手面朝着湖面,感受清风吹拂过发梢的清凉。
她和姐姐双双倒在花海里,看到的也是这样碧蓝的天空,像打翻了莫奈的调色盘。
五颜六色的虞美人,盛放在蓝天底下,姐姐坐着轮椅不小心摔倒,她焦心扑过去……
对了,她还给姐姐唱了歌,也就在那时,她才知道姐姐原来一直在线上听她翻唱的歌曲。
她能感受到当时姐姐对她的关注,受宠若惊,姐姐那样身份的人居然关注她一个小小花旦翻唱的歌曲,她又惊又喜。
她记得她当时是为了鼓励姐姐多亲近大自然,因为大自然会平等地爱所有人,看到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可是姐姐却说她在感知这个世界,也在感知她盛听眠,连她也一同是姐姐感知世界的一部分。
是么……她的记忆没出错吧,盛听眠努力凝聚意识,然而屡屡断掉,根本——凝聚不起。
她昂倒在桌面上,失神望着斜上方的天色,晚霞映入眼帘。
过了许久,盛听眠才堪堪缓了过来,撑起身体,双手抱着膝盖,脚踝交叉坐在桌面中央靠近姐姐办公的地方。
双眸通红,抽泣着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看她从容抽出纸巾擦拭下巴上的水渍。
擦干净后,她将椅子拉回来,坐在自己面前。
她们这个高度,一个坐在她平时伏案办公的地方,一个坐在椅子上,一高一低的落差让盛听眠感觉自己像是被姐姐捧在了手心上。
姐姐拧开了水杯,在她面前喝水。
盛听眠仍然是眼睛通红凝视她。
姐姐放下水杯,扫了自己一眼,盛听眠当然知道姐姐在看哪里,方才什么都做了,也不介意让她看到幽罙。
“缓好了吗?”她问。
盛听眠咬唇,幽怨剜她:“哪有那么快缓好。”
姐姐又站起来,从旁边取来她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肩头上。
“别着凉了。”
盛听眠放开膝盖,侧眸扯了扯外套边缘,暖意包裹住她的身体。
姐姐气定神闲靠在椅背上,撑着下颌看着她,“难忘吗?”
盛听眠想了下,缓缓点了点头,这次好像比以往都要难忘。许是在办公室这样的地方上。
窗外是高楼大厦,门外是姐姐的员工,她们在这里放肆又大胆。 “姐姐也难忘。”
“喝水吗?”
盛听眠看了下她的水杯,点头,贺检雪取来给她,帮她打开盖子,盛听眠瞄她一眼,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津津,昂头喝水。
连喝了两口水,温温的,是泡的花茶,看样子是打了有一会,上面有姐姐喝过的痕迹,不明显。
但是她不嫌弃,顺着姐姐喝过的杯口又继续喝。
刚喝完一口,转念想到刚刚的事情,这好像是姐姐漱口喝的水。
为什么漱口……
盛听眠脸一热,默默把盖子盖好,把水杯还给她。
贺检雪疑惑:“怎么了?”
盛听眠摇头,抿了抿唇,“挺好喝的。”
盛听眠继续坐在她桌面上,好奇起来:“姐姐,你这桌子还能要吗?”
“为什么不能要?”贺检雪撑着下颌,好笑起来。
盛听眠低眸瞥了眼桌面,耳朵热起来,她说不出来,“那你想留着就留着吧,反正又不是我办公。”
落日余晖铺在盛听眠头发上,仿若渡上了一层金光,如同圣洁的圣女。
盛听眠又瞄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发现对方双腿交叠,微微斜靠在椅背上,手背撑着下颌,神情泰然自若,就像是在看什么亲手制作的艺术品一样。
盛听眠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姐姐其实比她大胆多了,她也不怕被人看到。
许是有点疼,她换一个方向坐着,膝盖放下来,贴着桌面,但没了膝盖遮挡,前面景色一览无遗。
她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还有姐姐的外套披着,后背没人看到,哪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她也不怕。
至于正面面对姐姐,被她看到,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盛听眠干脆大方让她看,还别说,姐姐的目光,好像是她的兴奋剂。
凝视、审视、意味深长的目光,或者正经起来为了特意避嫌而掠过一瞥的视线,都叫她有微妙的感觉。
盛听眠眨眨眼,忽略掉身上的异样,微微侧过身,不让她再看自己了。
“缓过来了么?”贺检雪发现她侧身这个细微的动作。
盛听眠点了点头,披着她的外套放下双脚,坐在她桌边边缘,双手撑着桌面,望了一眼椅子上的女人。
贺检雪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站起来,来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怎么了?”
盛听眠垂眸看着她长腿,面色柔软下来,抱紧她腰,“姐姐,我好像……还没缓过来。”
不仅没缓过来,甚至又有兴致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又想?”姐姐的嗓音从头上传来。
盛听眠难以启齿,贺检雪稍微弯腰,抚上她后脑勺,和她鼻子对着鼻子,“要么?”
盛听眠听到姐姐低哑的嗓音,心尖一颤,选择遵循本心,轻轻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几乎是复制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
“眠眠,你瘾好大。”贺检雪调侃。
“姐姐,你真讨厌!”
盛听眠剜她一眼,不想理会她的调侃,心满意足松开手,想了想,还是得亲亲辛苦勤劳的姐姐,以资鼓励一下。
“姐姐辛苦了。”
贺检雪挑眉,看她面色红润,也就懒得继续调侃她,抱她进休息室洗澡,将这只小鹦鹉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牵出去吃饭。
一出办公室,盛听眠性格收敛了起来,落落大方,就像从前那个温软的妹妹。
但自从结了婚,有了更亲密的接触后,盛听眠会在自己面前有各种各样娇嗔的表情和话语。
贺检雪意识到这个变化,红唇勾了勾,带她吃了饭,又去逛街购物。买她喜欢的衣服首饰,她会很高兴。
买了一大堆东西放到车尾箱,回去的路上,许是白天放纵太多,盛听眠在车刚启动十来分钟,就已经昏昏欲睡。
贺检雪让她靠到自己肩头上憩息,吩咐司机开慢点。
月色高挂,蜿蜒的马路上,一辆轿车驶过,大约半小时后驶进一个府邸。
贺检雪试图叫醒她:“眠眠,到家了,咱们下车。”
盛听眠困意重重:“到了么?”
贺检雪嗯了一声,两人从车上下来,贺检雪扶着她往家里走去。
“到家再睡吧。”
好不容易到了卧室,将人放到床上,给她解开鞋子,处理一切,而后才整理自己。
约莫晚上十二点多了,贺检雪看着身边睡过去的盛听眠,轻声道了一声晚安,拉了下灯,与她一同共赴天明。
第69章 番外
有时候, 盛听眠也挺讨厌姐姐的。
24岁生日之前,她看上了一条淑女风的露背裙,她一眼就相中, 是在一场秀场上看到的,那场秀还是和姐姐一起看的, 她们作为品牌vic贵宾, 在那天获邀观看秀场走秀的机会。
姐姐和她坐在第一排观看席,她喜欢拍照,拿着手机拍拍这, 拍拍那, 有几个好莱坞巨星也在场,姐姐估计对这种场合比较看淡, 从头到尾戴着墨镜,露出一双红唇。 盛听眠和别人合照,拍完了想起来她和姐姐还没在秀场上拍过。
于是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和姐姐的侧脸,喊了声姐姐。
姐姐闻声看过来,看到她举到空中的手机,微微倾过去, 露唇一笑。
盛听眠拍了好几张, 觉得还不错,又换了个角度,却怎么都不满意。
姐姐估计是看不下去,拿过她手机,举到她的右手边, 搂着她腰。
“看这里。”
盛听眠一下子挨得她好近,跟被姐姐环在怀里没什么两样, 盛听眠提着手里的包包,努力忽略其他人扫过来的眼神,朝着姐姐的另一边看去。
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手机回到盛听眠手里的时候,姐姐一副自信的样子让她对刚刚的合照半信半疑。
盛听眠收回目光,翻开相册,翻了好几张,发现这个角度确实好看,姐姐清贵,她在她怀里笑得好甜美。
盛听眠看着照片上自己的笑容,恍然发现自己很幸福,眼里都是对姐姐的爱意。
姐姐微翘起的唇角也显示心情不错。
盛听眠微微咬唇,将手机放到包里,正襟危坐准备看秀。
随着音乐响起,超模们陆续从艺术建筑门口走出来,盛听眠认真看每一套从她面前经过的look。
直到有一条绿裙子出场,她眼里一亮,华贵又飘逸,忍不住和姐姐讨论:“姐姐,那条裙子好看吗?”
贺检雪视线追了下刚经过的超模,看到了后面的设计,胸|前小腹有两条交叉的金色金属感大宽条,一直蔓延到后背再绕回到肩胛骨,形成一整片漏背,表面的金色裂缝纹路增添了几分野性,但是主调的绿裙又格外飘逸,和点睛之笔的金色宽带浑然天成。
一出场就又不少人对着这条裙子拍照。
“绿色这条?”
盛听眠嗯嗯了两声,视线舍不得收回来,直到超模消失在视野里,“真好看。”
贺检雪目光不露声色扫了眼她的表情,红唇翘起。
“姐姐,如果要买的话,怎么买?”
“跟品牌的人说。”
“那姐姐你等下陪我去。”
贺检雪看了眼手机屏幕,“好,姐姐等下陪你去。”
秀场二十多分钟就走完了,盛听眠心心念念那条绿裙子,期待买下来那一刻。
然而姐姐带她去找品牌方的时候,设计师说那条裙子已经被别人提前一步买下了。
“啊……”盛听眠一下子失落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看向姐姐。
贺检雪象征性搂了搂她肩头:“没关系,我们买其他的。”
盛听眠垂眸,只能退而求其次,买另一条裙子。
但她没有太高兴,兴趣黯然落寞回去。
她还想着过生日的时候穿上。
没想到秀场上的衣服也太难买了。
盛听眠为此失落好些天,看到路上有人穿绿裙子,她都恍惚一瞬,为她没能买到的绿裙子黯然神伤。
在她过生日前一晚,姐姐先睡了,盛听眠在黑夜里轻轻叹了口气,脑海里全都是那条裙子。
她以前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强烈的物欲,随遇而安,但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那条绿裙子。
直到现在还心心念念。
但再心心念念能怎么样,她已经失去了,再不可能买到。
盛听眠难过地翻了个身,闻到姐姐身上好闻的气味,她钻进姐姐怀里,抱住她腰,似乎这样就能平静心里那份失落。
第二天,生日。
盛听眠一觉醒来,洗了漱,前去衣帽间打算穿上她另外买的那条裙子,迎接她的24生日。
然而一进去,她就被挂在中央的那条绿裙子攫取了目光,一模一样的设计,甚至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她正想回头,没想到姐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一回头就扑了个满怀。
“姐姐?”她抬起头来。
贺检雪:“不是喜欢这条绿裙子吗?”
盛听眠反应过来,立马问:“这条裙子不是被人买走了吗?”
贺检雪挑眉:“是被买走了。”
盛听眠疑惑:“姐姐,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后来从那个买家手里买回来了?”
贺检雪露出深意:“那倒不是,那个买家是我。”
盛听眠错愕,所以姐姐在秀场上就已经买下了这条裙子?
但是她偏偏不告诉自己?!
知道了姐姐的用意后,盛听眠突然来气,就为了起到个欲扬先抑的效果,竟瞒了她那么久。
在她为失去这条裙子而伤心难过的每个夜晚,姐姐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在心安理得入睡!
“姐姐……你、你今天别跟我说话了!”
盛听眠娇喝一声,愠怒剜她一眼,没等她开口,把她推出衣帽间,缓和了许久才平静下心情,想着今天是她生日,她才不想生气坏了气氛。
本想忽略她买的绿裙子,然而目光还是忍不住留恋在上面。
真好看啊,她还是会为这条绿裙怦然心动。
在要接受姐姐送的礼物,还是坚持穿回她原本计划好的裙子时,盛听眠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最后一咬牙,脱掉身上的睡裙,扔到一边。
裙子还是要穿的,但姐姐是不能原谅的。
/
贺检雪在门外站了许久,回想眠眠刚刚的反应,倒有些后悔,确实不应该瞒着她,但不瞒就没有惊喜了。
与其纠结这个,贺检雪一向选择当下安慰解决。
在门口等了又等,不一会儿,衣帽间走出来了一抹绿色。
贺检雪眼前一亮,这条绿裙果真适合眠眠,眼见她不给自己好脸色地从面前经过,贺检雪沉默了片刻,看到她光洁美好的背,失神片刻。
送上夸奖:“真好看,比模特穿的还好看。”
盛听眠顿了顿,脸摆到一边去,不想理会她的夸奖,端庄大方往梳妆台走,却在和某个女人擦肩而过时,又忍不住为刚刚那句夸奖欣喜,嘴角若隐若现翘起。
盛听眠坐在梳妆台上,准备画个美美的妆容,刚将头发捋起来,就瞥到梳妆台旁站了个人。
她视若无睹继续。
从小跟着小姨唱戏,别说区区化妆了,就连刮榆树刨花粘液她也是信手拈来。
贺检雪弯下腰:“生气了?”
盛听眠手一顿,当没听见,往掌心倒了点松露精华,认真做妆前护肤。
“眠眠,你要生姐姐多久的气?”
盛听眠将松露精华在脸上抹开。
“姐姐这事确实做得不厚道,但是姐姐心里一直有你。”贺检雪瞧她脸蛋在敷过一层精华后,白皙透亮,气血丰盈。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手机震动了下,贺检雪取出看了眼,“宾客陆陆续续过来了,姐姐先去招呼一下。”
盛听眠还是不理她,自顾自倒腾护肤品,就在这时,忽然脸被一只手摸上,将她脸抬了起来,她错愕的瞬间,可恶女人的吻落到唇上。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贺检雪就已经撤走,留给她一个高挑背影。
盛听眠气得欲要将她背影盯出个窟窿来。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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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场地在庭院外,布置得十分有野外的氛围。
贺检雪心情大好,季司宜是第一个过来的,看到她心情愉悦,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眠眠刚刚跟我生气。”贺检雪轻轻一笑,“估计现在还生我气。”
季司宜不理解:“生气你还高兴?”
贺检雪给她一个看不懂的目光,“来那么早当苦力?”
季司宜端起一杯酒,“开玩笑,我是来见听眠妹妹的。”
贺检雪神情僵硬了一瞬,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会想起当初这个女人追求眠眠的样子,“她还在化妆。”
季司宜:“算了,我帮你招呼一下客人吧,整个梨晴剧团的人都过来了,压力不小。”
没多久,宾客在贺家接送下,陆陆续续来齐。
来的人不少,盛晓筠虽说作为剧团团长,但和这些人说笑起来完全没有架子,和蔼亲人。
露天场地上,春风和煦,气氛浓郁,大家有说有笑,有的喝酒,有的吃桌上美味点心,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在讨论贺家的布局走向多么禅意雅致。
和所有电影开场主人公那样,盛听眠身着一抹绿裙出来时,所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投去目光。
所有人都露出惊艳的眼神,在掌声中盛听眠款款走来。
盛听眠更是察觉到姐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又想了想早上她的操作,再想一想现在的场合。
算了,今晚再算账。
她朝姐姐露出笑容。
贺检雪伸手抚上她后背,“生日快乐。” 盛听眠后背敏|感,被她这么一碰,没来由颤了颤,“谢谢姐姐。”
宾客兴起,热闹庆贺一番,偌大的蛋糕被管家推出来。
盛听眠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了眼对面的小姨,高高兴兴和姐姐一起切了蛋糕。
愉快的生日渐渐到了尾声,夜幕降临,宾客们也都离开。
盛听眠坐在沙发上,喝得昏昏欲醉,几年过去,酒量长了一点,但是不多。
贺检雪来到她面前,扶她回去,“眠眠,咱们回去睡觉吧。”
盛听眠还记得她早上的事,“不行,姐姐我要跟你算账。”
贺检雪搂着她腰往卧室走去:“算什么账?姐姐没做错什么吧?”
盛听眠:“你做错了,姐姐,你很过分。”
贺检雪:“裙子的事?”
盛听眠嗯了一声,“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心心念念它,为我失去了一条裙子而难过。”
贺检雪笑了笑,扶她到床上坐下:“但它不是回来了么?”
盛听眠:“可是我的难过也是真的。”
贺检雪站在她面前,将她这一身绿裙收入眼底,“那下次,姐姐不这样做了。”
盛听眠后撑着床,昂起头缓一会:“不准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不原谅你了。”
眼前的女人身材姣好,一抹绿裙衬托得肤如凝脂,微昂的脸有些红晕,比三月盛开的桃花还娇艳。
贺检雪眼神一暗,上前弯腰准确无误吻上那粉唇。
“唔……”
盛听眠撑不住身体,欲要往床倒下,千钧一发之际,腰际伸进一只手,制止了她倒下的倾向。
也让她们吻得更深更亲密……
第70章 番外
第70章
夜色渐深。
门外传来盛晓筠的声音, 贺检雪不得不放开手上的人,但手仍然留恋在她背上,犹如摸上一块白玉, 细腻而敏|感。
贺检雪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盛晓筠主要问她明天的安排, 她明天打算回剧院一趟, 因为生日宴会上,剧团的人落下了东西。
“筠姨,其实让别人送过去也行, 不用劳烦你。”
盛晓筠:“还是我来吧, 反正我明天也没事。”
贺检雪只好让她,盛晓筠临走前问她:“今晚看你没怎么吃, 要不要吃点宵夜?”
贺检雪摇头:“不用,筠姨。”
盛晓筠想到她晚上不进食的规矩,也只是和她客气一句,便没有再问,“眠眠她今晚还好吧?”
贺检雪往卧室看了眼,“只是喝的有点多,筠姨你放心, 我会照顾好她。”
盛晓筠笑着点了点头:“行, 那我先回房了。”
贺检雪回到卧室,将门关上,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往床走去,而是走向另一边, 端起杯子,低眸慢慢喝口水。
水声沿着女人喉咙蔓延而下, 眼角余光,是不远处一抹绿色。
水杯被搁到桌上,露出女人修长的手指。
“姐姐……”
盛听眠察觉自己被人翻了个身,趴在被面上,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后背,即便她醉意上来,也忍不住一颤。
脚上的高跟鞋被摘去,盛听眠察觉该睡觉了,她不习惯趴着睡,正要翻过身来,不料一只手抵在她肩头上,按压着她。
她没法翻身了。
盛听眠欲动,却动弹不得,神志不清喊了声姐姐。
这话落下,身后有人压下来,熟悉的山茶花弥漫过来,盛听眠惬意闻了闻,然而下一秒,后背光洁的脊线被人吻上。
一瞬间的功夫,盛听眠忍不住颤栗,含糊不清喊了两声姐姐,却一直等不到回应,回应她的是越来越多的背后吻。
将她的腰都快要吻su麻了。
盛听眠脸埋在柔软舒适的棉被上,接着灯光,隐隐约约瞥到卧室里的椅子,静置在一角。
然而随着裙摆下伸/进一只手,摘去她的束缚,摸上花器那一瞬间……
盛听眠眼里溢出雾气,再过几秒,姐姐的手指抵达中心,盛听眠微微颤颤闭上眼,五指收拢,紧紧拽住床单。
……
翌日,天光大亮。
盛听眠头疼欲裂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而此时窗外天气正好。
稍微动一动,盛听眠就感觉到腰特别酸,脑海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片段。
床上的,床尾跪趴着的,以及浴室洗澡的……一个个片段冒出来,直叫盛听眠脸色涨红。
正要扯被子盖住当缩头乌龟。
恰好这时,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从旁边经过,对方顿了顿,从头到尾打量。
盛听眠和姐姐的视线对上,沉默了片刻。
贺检雪站在床尾,饶有兴致:“还生我的气吗?”
盛听眠鼻腔哼了声,“还行。”
昨晚确实许多片段令她灵魂发麻,虽说喝醉了,但她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很多时候她能感受到交融的瞬间,所有细胞都在打开。
/
直到中午,盛听眠才起来,看到那条绿裙已经破烂,忍不住气势汹汹来到书房找到某个女人。
“姐姐,怎么回事?”
盛听眠凝眸质问,她才穿了一次,就被她糟蹋了。
贺检雪坐在沙发上休闲看书,放下手中咖啡,放目望过去,盯了两秒那条裙子,再扫过盛听眠手上戴着的戒指,沉稳应答:“眠眠,秀场上的衣服,穿一次就够了,下次姐姐再买给你。”
但实际上,穿着绿裙做|爱,实在太有感觉。
衣服上的布料穿在她身上,多一寸则累赘,少一寸则过于直白,反而刚刚好。
盛听眠昨晚平复下来的火气又被挑起不少,在对视下渐渐变得委屈,再看多两眼,眼眶渐渐发红。
贺检雪看到情况不对,放下书,倾身拉过她的手,盛听眠不想让她拉动,还是贺检雪又再拉多几次,才把人拉动。
整个人跌坐在怀里,软玉温香,珠圆玉润,白到发光的两条胳膊仿佛透着莹润的光泽。
“怎么就哭了?”贺检雪闻声安慰,“还在生我的气?”
盛听眠哪怕坐在她膝盖上,脸也转向另一边,表示她的幽怨。
贺检雪将她腰臀搂紧,思忖片刻,“姐姐跟你坦白,其实昨晚有考虑过先脱了你这条裙子,但是……”
盛听眠听到但是迟迟没有下文,她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她,“但是什么?”
贺检雪目光含着笑意看进她眼里,“穿着衣服做这种事比较有感觉,你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盛听眠浑身一僵,脑海里顿时闪过不少画面,双眸羞赧,又气又羞愤,细若削葱的手推了她肩头一把,“姐姐你……”
她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贺检雪见她眼里委屈少了,多了几分嗔怒,红唇莞尔,“姐姐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吗?”
盛听眠还是幽怨。
贺检雪想了想:“我看看能不能让设计师重新制作一条吧。”
盛听眠觉得又太麻烦,“算了,坏了就坏了。”
贺检雪:“没事,姐姐买了设计版权的,其他人穿不了,设计师可以重新制作。”
因为坐在她tui上,此刻盛听眠脑袋比她高一点,从上而下微微俯视着眼前的女人,看她宠自己,瞳仁倒映自己的身影。
盛听眠心里一暖,嫣然浅笑,“既然姐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大方一点,原谅姐姐好了。”
贺检雪看到她开心,心情不由得跟着愉悦,“看来还是姐姐的荣幸。”
脑海一闪而过,眠眠昨晚滑倒床尾,屈膝跪在地板上,上半身巍巍颤颤扶着床尾的样子。
白皙小腿从绿裙伸出来,贴着地毯,而她就在眠眠后面贴着,眠眠分开的脚踝中间跪着的是她的右膝盖。这个姿/势是她们第一次尝试,眠眠全程看不到自己,她只能醉醺醺双手扒着床尾,犹如一只喝醉的小鸟,被她的姐姐从后面这样那样。
后来她的膝盖靠近一点,许是被她感受到支撑,也许是她累了,就坐了下来,紧密贴着她的膝盖上方。
随着柔捏白车欠,她感受到眠眠在口耑,下面沿着她膝盖涌出,最后渗入地毯。
耳边似乎还回荡她背着自己,柔弱无力一遍又一遍喊自己姐姐的嗓音,犹如仙乐,将她心中对眠眠的爱意以一种淋漓尽致的形式催化出来。
可惜的是,眠眠好像不太记得了。
盛听眠不知她心中所想,想去忙别的,从她身上起来,“姐姐,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看书吧。”
贺检雪收回记忆,放开她,“你今天要去哪里吗?”
盛听眠:“去剧院看看。”
贺检雪放下书,“我陪你一起。”
盛听眠诧异:“你不看书了吗?”
贺检雪:“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走吧。”
盛听眠狐疑瞧她两眼,一个小时后,两人前往堰市大剧院。
她并没有戏要排练,只是去那边转转,看看别人排练。
忽地,盛听眠有个想法,转头问身旁的女人,“姐姐,你想画个妆容吗?”
贺检雪瞥了眼舞台上那些在排练的戏曲演员,又看回眼前的眠眠,挑眉:“你想做什么?”
“想看看姐姐上妆之后是什么样子。”盛听眠拉上她的手,往化妆后台走去。
贺检雪让她拉着过去,被按在她的化妆台前,桌上都是戏曲演员化妆的各种工具。
盛听眠仔细端详她的脸,姐姐这张脸适合画大青衣妆容,不像她的鹅蛋脸,比较适合花旦。
“姐姐,你相信我。”盛听眠开始认真给她倒腾,打面红、扫胭脂、画眉画眼等。
到了画嘴唇时,盛听眠怕画歪,她拿着笔沾了沾油彩,小尾指抵着姐姐的下巴,靠得特别近,神情认真给她描唇。
贺检雪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脸上,细腻的肤质吹弹可破,看她这么认真,认真到呼吸都呼到她脸上,内心掠过触动。
盛听眠注意力在姐姐的唇上,才发现姐姐唇形好看,以前她注意力总是会被姐姐深邃的眼睛吸引过去,因为那是一个人的视觉之窗,姐姐又比她大,一个人的阅历和气场是能从一双眼中窥探几分,至于唇,她更多是用自己的嘴巴感知柔软程度。
盛听眠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接吻的画面,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偷偷瞄一眼姐姐的眼睛,没想到正正撞上对方的视线。
“姐姐干嘛看我?”她决定先发制人。
贺检雪看到她脸色浮出来一抹淡淡红晕,定是想到了什么,都结婚几年了,她怎么还是那么纯情?
“我为什么不能看你?”贺检雪不急不缓调侃,“你不是我老婆么,姐姐不能看老婆?”
盛听眠咻地一下脸色涨红,自从结婚以来,她一直无法直视姐姐喊她老婆,虽然是很亲密的称呼,她也不排斥,但是姐姐这么喊,她会莫名觉得和姐姐有更深入的关系,就好像……向全世界昭示她和姐姐做过一样。
换句话来说,别人喊对象老婆,她只会觉得这两人结婚了,是一种婚姻关系的展示。
但姐姐喊她老婆,她会觉得这是一种X关系的展示。
很莫名其妙,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过,幸好化妆间里面没有其他人,盛听眠嗔怒瞪她,“姐姐,你还是喊我眠眠吧,妹妹也行。”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喊我老婆,是一种x关系的昭示,而不是一种婚姻关系的昭示。”
贺检雪拧眉:“怪不得你从来不喊我老婆。”
盛听眠张了张嘴,有点理亏,“……喊姐姐不好吗?”
姐姐多好听啊。
贺检雪多少能猜得出她这个心理形成的原因,无非是社会环境还没有允许同性恋结婚的程度,在大众眼里,她们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别人知道她们结婚,第一时间是诧异同性恋居然能结婚,第二是直接联想到性。
也难怪她会这样想。
贺检雪将她腰虚虚环住,“如果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含义,退一步来说,你不乐意和姐姐展示x关系?”
盛听眠呼吸都停了一秒,不敢想象姐姐会说出这种话,“不、不是不乐意……”
是她脸皮太薄了。
要她在小姨在外人面前喊姐姐老婆,这跟告诉小姨,我和姐姐做过爱有什么区别?
“姐姐,你别为难我了。”盛听眠撅嘴,“我脸皮太薄,不敢说。”
贺检雪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那你晚上和我睡觉,和我做的时候总可以喊吧?”
盛听眠咬唇。
“别总是喊姐姐。”
“好吧……我试试。”
贺检雪红唇勾起,欲亲她,盛听眠连忙抵住她肩头,“姐姐,你不能亲我。”
贺检雪卸了力,疑惑:“为什么?”
盛听眠:“因为你唇上都是油彩,不是口红。”
贺检雪:“……”
盛听眠:“姐姐想亲我?”
贺检雪:“不然呢?”
盛听眠嘴角忍不住勾起,“那换我亲你吧。”
这下轮到贺检雪疑惑,她亲过来就不会碰到油彩?
盛听眠当着她的面歪下脑袋,凑到她脖子上,小声啜了一口。
贺检雪顿了顿,视线缓缓落向面前的盛听眠,脖子上的肌肤传来舌/尖啜过的触感。
盛听眠退出去,在她面前目光闪了下,“好了。” 碍于唇上画了所谓油彩,贺检雪抑制住回吻的欲|望,搂她腰的手紧了紧,“画完了么?” “还没。”盛听眠赶紧继续下一个步骤,要给姐姐眼睛和眉毛吊起来,这是戏曲演员精气神的点睛所在,然后戴网子、贴头片、包水纱和戴泡子等。
一系列操作下来,一个大青衣出现在她面前,盛听眠见姐姐看向自己,问:“怎么样?”
盛听眠仔细端详,“姐姐,你这面相好适合演青衣。”
却又比常见的青衣气质更出绝。
“也是我唱戏那么多年,见过的最好看的青衣。”
年轻的小姨已经是她觉得十分好看的青衣了,但从面相和五官上看,姐姐其实更胜一筹。
这高挺秀绝的鼻梁,这挑不出毛病的贵气面相。
可惜的是,姐姐不会唱戏。
不然,她高低让姐姐陪她唱一次。
盛听眠某一瞬间想到遥远的画面,脸色微微一白,坐到她腿上,窝进她怀里,枕着她锁骨,“姐姐,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撞鬼的事吗?”
贺检雪神情一暗,“怎么了?”
盛听眠娓娓道来:“其实那天我觉得是扈三娘保佑了我。”
贺检雪轻搂她肩头,想到筠姨说她曾经靠着唱扈三娘的戏度过那个可怕的黑夜。
“都过去了,别害怕,姐姐会一直在。”
盛听眠浅浅嗯了一声,“虽然姐姐画的不是扈三娘扮相,但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扈三娘。”
会在现实里真正保护她的“扈三娘”。
贺检雪一怔,随后莞尔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
化妆镜里,倒映出一个大青衣扮相的女人搂住娇小的盛听眠,一如当年那个黑夜,讲台边下瑟缩的身影被一道粉色扈三娘残影护在身前,红缨枪大马金刀一挥,斥退魑魅魍魉。
“恨恨恨,小毛贼,恨恨恨,小毛贼。
怎怎怎,怎逃俺虎穴龙潭地。
他他他,他那里珠泪惨凄凄。
俺俺俺,俺生擒把贼悬提。
似似似,似大鹏展翅飞不起。
有有有,有神通难逃画戟。
杀杀杀,杀得他无路奔,血染马蹄。
斩斩斩,斩尽了残兵败卒。
管管管,管教他片甲不存尸如泥。”
第71章 番外
盛听眠28岁的时候, 贺相云3岁,奶娃娃一个,走哪都是讨人喜欢。
因为贺检雪要出差, 云云只能由盛听眠带。
贺检雪让人收拾东西,将三岁的小奶娃提起来, 抱到怀里。
云云小手臂勾着她肩头, 奶声奶气说问:“妈妈今天要去哪里?”
贺检雪走出卧室,去寻找孩子另一个妈妈,“妈妈等下要出差,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云云:“妈妈这次去多久啊?”
贺检雪:“半个月。”
云云对时间没有概念,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不明白到底多久, 最后将脑袋靠近贺检雪颈窝里,“那你要快点回来哦,我和妈咪都会想你的。”
贺检雪揉了揉她脑袋,“妈妈会的。”
盛听眠迎面走过来,“东西收拾好了?”
贺检雪:“还没。”
盛听眠看向扎着两坨小啾啾的云云,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胳膊, 给她肩头上的衣服领子给扯一扯。
“姐姐, 记得早点回来。”盛听眠看向贺检雪,浅浅一笑,“我和云云在家里等你。”
贺检雪靠过去,想给她一个吻,但手臂上的重量又提醒她, 女儿就在怀里抱着。她顿了顿,克制这份欲|望。
倒是盛听眠察觉她退回去的细微动作, 眼神一暗,转身叫来佣人抱走云云。
云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被人从妈妈的怀抱里抱走,盛听眠安慰她说:“云云,跟小如姐姐玩会,妈咪有话要和你妈妈说。”
贺相云只能趴在小如的肩头上,十分不解看着妈咪拉着妈妈往书房走去。
贺检雪被一只细白的手牵着,迈进书房,看着盛听眠转身把门关上,对自己说:“姐姐,有什么想做的,你快做吧,等下云云过来就不行了。”
“我做什么?”贺检雪好笑问她。
盛听眠一听,凝眉恼她。
贺检雪故意问她:“你这是——”
盛听眠不想理她,转身出去,许是出去太快,贺检雪没拉住,正好盛听眠一打开门就看到女儿站在门口。
贺检雪又收回了手。
盛听眠蹲下来将女儿抱起来,回头剜她一眼,转身出去。
“……”
时间快到了,车在外面候着,贺检雪看向抱着女儿的盛听眠,欲言又止。
盛听眠察觉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想到刚刚她不领情,语气冷淡说了一句:“一路顺风,风太大,我带云云回去睡个午觉。”
话落,不等贺检雪回应,就抱着女儿回房去。
贺检雪看了眼管家,又看看远去的眠眠和女儿的背影,有些后悔,最后还是坐上车离开。
而刚回到卧室里的盛听眠,听到车子离开的细微声响,身形顿了顿。
云云趴在她肩头,也有些闷闷不乐:“妈妈走了。”
盛听眠敛眸抚摸云云的背,“她会回来的,云云,要不要睡个觉?”
云云打了个哈欠:“嗯。”
盛听眠抱她往床上走去,将女儿放到床上,贺相云沾到被子,一股脑往床头爬去,乖乖躺在中间等着妈咪过来。
盛听眠看到她身体小小,脸蛋白嫩,心里总是涌起无限柔软,她在云云身边躺下,女儿就自动靠过来,小手臂短短,一截白藕似的,但就是爱扒拉她,抱着她腰睡觉。
盛听眠掌心抚上女儿小小的额头,下巴亲昵蹭蹭,轻声哄道:“快快睡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缓缓降下。
凉爽的天气打着秋风从庭院穿过。
盛听眠醒来时,女儿还在睡觉,她翻了个身,摸来手机,看下时间。
竟然下午四点了。
姐姐应该下飞机了吧。
她打开微信,点开聊天框,只得到对方冷冰冰的四个字“下飞机了”。
盛听眠顿时就没了回她的欲|望,轻手轻脚起来,披了件薄衣衫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盛晓筠从外面回来,“小姨,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盛晓筠:“别说了,她们几个打牌手气不好就一个个借口不打了。”
盛听眠笑了下,“小姨你今天有赢吗?”
盛晓筠有些得意:“那肯定,赢了好几把。”
“对了,贺检雪是不是出差了?下午就走了?”
“嗯,她已经下飞机了。”
盛晓筠:“明天我陪你一起带孩子,要不要去逛逛?”
盛听眠思忖片刻,“去哪?”
盛晓筠:“带去剧院呗,你明天不是要排练吗,我在一旁看孩子。”
盛听眠:“好。”
晚上。
盛听眠吃了饭,带女儿洗澡,在佣人的帮忙下,总算将女儿洗干净,抱回到床上,又给她吹头发。
这时候某个人总算给她打电话了。
云云率先发现,先盛听眠一步,弯下腰去摸来手机,她一听到手机铃声,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妈咪,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盛听眠停下吹风筒,示意她点那个接听,云云点了,小手捧着手机,放在脚丫上,俯视着屏幕里的女人,“妈妈,是妈妈!”
盛听眠看了一眼屏幕,和对面的女人对视了几秒,就挪开视线,“云云,你和妈妈聊吧,妈咪去洗个澡。”
云云毫无所察,看到妈妈在面前,她就高兴地一副要拉着她说话的样子,小|嘴巴巴今天发生了什么。
贺检雪目光追随盛听眠快速消失的映像,一边听女儿说话,一边思考要怎么哄人。
云云:“妈妈,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呀?”
贺检雪:“刚到这边,还行。”
云云:“妈妈你想不想云云?”
贺检雪看到怼到面前稚嫩的脸庞,红唇勾起:“想,怎么会不想云云?”
云云笑开花,捧着手机往后倒,大声说:“妈妈,云云也想你!”
谁知道没抓稳,手机掉落,砸到她脸上,疼了一下,云云没忍住,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贺检雪又好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喊了两声云云,没应,得到的还是哭声。
就在她打算给筠姨你打电话时,忽然手机屏幕晃动了一下,屏幕里出现一个穿着裹着浴巾的女人,心疼抱起云云。
熟悉的嗓音呈现出具象化的温柔:“云云,不哭,妈咪在这,哪里疼呀,妈咪给你呼呼好不好?”
“呜呜呜,云云鼻子好疼……”贺相云小手捂着鼻子,呜呜哭噎。
“小笨蛋,怎么让手机砸到鼻子了呢?”盛听眠心疼地给她轻轻呼呼鼻子,用自己的鼻子去碰一碰她的小鼻子。
“妈咪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啦。”
许是感受到妈咪的心疼,贺相云眼睛呆呆看着妈咪,直到她鼻子碰过来,贺相云停止了哭泣。
盛听眠看她不哭了,这才把人往肩头上托一托,拍拍她的后背,“云云乖啊,带你去找姨奶奶。”
没办法,小孩子那么小,不能离开大人的视线,盛听眠走出卧室,往客厅走去,“小姨,你帮我看一下云云。”
盛晓筠在看电视,听到盛听眠喊她,熟稔接过孩子,“去洗澡啊?”
盛听眠叹了口气:“就一会没看的功夫,她就被手机砸到了。”
盛晓筠笑了笑,满是心疼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怎么回事啊云云,跟姨奶奶说说?”
云云窝在她怀里,开始陈述刚刚发生的事。
盛听眠看到孩子有人带了,她转身回房洗澡,路过床,瞥到床上的手机还亮着屏幕,她迟疑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到底还是过去接起来。
贺检雪看到盛听眠的脸,以及视线不经意瞥过她裹住的酥/胸阴影,正想开口,没想到下一秒直接显示挂断。
“……”还在生气。
贺检雪坐在酒店里,盯着屏幕出神,片刻后打开聊天框,打算给她道歉。
然而编辑来编辑去,都觉得不够有诚意。
转而拨起一个电话……
盛听眠洗完澡出来,打算抱云云回房睡觉,没想到管家说有人给她送了一束花。
“一束花?谁啊?”盛晓筠疑惑,还以为追求眠眠的追求者竟然那么大胆,在贺检雪出差第一天把花送上门。
她看向身边的盛听眠,“眠眠,怎么回事?”
盛听眠没有接过,想到的也是猜测追求者送的,干脆让管家拿去处理。
而另一边,贺检雪收到花被扔了出去的消息,长叹一息,揉了揉太阳穴。
这下真惹毛她了。
/
第二天,盛听眠起来就将女儿交给小如带,让她帮忙给孩子换衣服,扎辫子,而她则是收拾自己。
母女俩倒腾完自己,盛晓筠那边也差不多了,三人吃了早餐后,前去剧院。
盛听眠这次排练要带全套妆容戏服在舞台上预演。
化妆时,盛晓筠就抱着孩子来看她,“云云,你看看你妈咪。”
云云好奇看着盛听眠往眼睛周围打上红通通的粉,“妈咪,你在做什么啊?”
盛听眠看她一眼,又继续,“妈咪在化妆。”
云云又好奇:“可是和平常不一样。”
盛听眠:“等下妈咪要去唱戏。”
云云突然联想起来在哪里看过:“妈咪,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
盛听眠不以为意,现在大众媒体信息铺天盖地,云云不小心点开了页面看到她的视频也不一定。
不过,女儿的话,她还是要捧哏的:“在哪里看的呢?”
“唔……”贺相云努力回想,突然想到了,“是在妈妈的书房里。”
盛听眠手一顿,忽然想到多年以前,姐姐在书房偷偷亲她丢失的珍珠穗子,后来竟然忘了问她这件事。
“真的吗?”
贺相云信誓旦旦:“是在妈妈的抽屉里看到的。”
盛听眠记下来,“上面是妈咪吗?” 贺相云:“就是妈咪!”
盛听眠表示知道,继续化妆。
盛晓筠看到这一幕,笑着问:“眠啊,云云小时候像不像你小时候?”
盛听眠停下来,看向站在化妆台前的云云,有一恍惚当真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守在小姨的化妆台前,问东问西。
记忆上了时间滤镜,遥远而又泛黄。
她的回忆始终是温暖的。小时候有小姨陪她,长大后有姐姐陪她,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宝贝,她的女儿。
盛听眠看她好奇,找来一片珠帘后兜,那给云云的双辫子后面系上,不自觉呢喃出声:“哈哈……小花旦。”
盛听眠内心柔软一片,换上戏服和头冠,在女儿震惊的表情下前去舞台预演。
杜敬雅十年如一日当她搭档,又是新戏,观众期待不低。
她在台上排练,台下坐着小姨和女儿。
这大概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贺相云不想在座位上坐着,想近一点看妈咪,于是爬下座位,往舞台走去,盛晓筠笑着跟在她身后,看她还欲踏上舞台台阶上去,盛晓筠连忙拉住她。
“咱们在下面看,不能过去影响你妈。”
贺相云就乖乖站在舞台台阶下,聚精会神看着舞台上那么多人咿咿哦哦唱,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最漂亮最有韵味的身影。
那是她妈咪。
“妈咪……”她扯着姨奶奶的墨绿旗袍,小声嘀咕,“那是妈咪。”
一场戏少说两小时,贺相云站累了,就坐在舞台台阶边缘,一双小短腿踩着台阶下面的地板,这妖娆又乖巧的坐姿引得旁人频频看过来。
落幕之后,大伙儿散去,盛听眠第一时间朝那道小身影看去,这小家伙虽然身姿小小,但吸引的注意力可不小,这两小时她都注意到她的存在。
盛听眠朝她走去。
贺相云站起来,朝着妈咪跑去,喊道:“妈咪!”
盛听眠蹲下来让她抱个满怀,“云云宝贝。”
贺相云站在她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画着戏曲妆容的妈咪,一时间看呆,好似很不可思议,又抬头看她额头上弯出来的黑色轮廓,像花瓣一样,用手碰了碰,是头发。
盛听眠让她戳戳,贺相云抬头看她头顶上的珠翠头冠,白色摇珠一晃一晃,既新奇又好奇。
“妈咪,你今天好漂亮。”
盛听眠听得心花怒放,她发现除了姐姐夸她外,女儿的夸奖也让她高兴,“真的吗?那妈咪唱得怎么样?”
贺相云努力回想,有些愧疚:“云云忘了,只顾得看妈咪。”
盛听眠也不指望她这个年纪能听懂什么昆曲音律,“那下次你可要好好听哦。”
贺相云点头,拥进她怀里,搂住脖子,让妈咪将她抱起来,随着小短腿升空,她嗅着妈咪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长睫眨了眨,内心宁静。
她好爱妈咪……
傍晚,贺相云在妈咪和姨奶奶的牵手下,走出剧院,斑驳的树荫筛下斜阳光辉,投落到她们身上。
她们在橙黄大道上驶向家的方向。
/
过了两天,盛听眠带云云出去逛逛,没想到在商场上竟然遇到了宁桃。
宁桃看到她抱着的三岁小孩,也许别人认不出来是谁的小孩,但她能,一眼就看得出和那个女人神似。
“你也来买零食吗?”盛听眠好奇。
宁桃嗯了一声,“这是你孩子?”
盛听眠:“嗯,叫云云,云云,这位是宁桃姐姐。”
贺相云疑惑:“是桃子的桃吗?”
宁桃笑开:“是。”
贺相云:“那我可以喊你桃子姐姐吗?”
宁桃:“可以啊。”
贺相云:“桃子姐姐~”
宁桃见盛听眠抱得累,提议道:“我来抱她吧。”
盛听眠看向女儿,“云云想不想让桃子姐姐抱?”
贺相云点头,宁桃伸手将人抱过来,“好了,你可以好好挑零食了。”
盛听眠笑笑:“真是谢谢你。”
宁桃:“不用客气。”
三人在零食区挑了不少的零食,宁桃看她们不方便拎下去,干脆帮到底,拎到车里。
为了感谢她,盛听眠请她去咖啡店喝一杯,于是三人又去咖啡店品了一下午茶。
直到傍晚才分开。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网上却炸开了锅。
有人恭喜眠眠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有人疑惑眠眠结婚的对象不是贺姐,怎么是素人。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贺检雪看到这些无稽之谈的新闻,本不放在心上,直到有人将一张照片发给她。
那是一张车内照片,两人看起来像是亲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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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吵得热热闹闹,盛听眠却毫无所知,在家里陪云云玩。
等她知道这些消息时,已经是一周后,觉得这些人真无聊,为什么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还造谣上。
刚哄完云云睡觉,盛听眠出去透透气,后知后觉发现姐姐好像一周多没给自己打电话了。
难道……
盛听眠有些担心,正要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刚掏出手机,就听到贺检雪回来的消息。 她走出去看,只见贺检雪从车上下来,脸色冷淡朝自己走来。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她疑惑,不是说要半个月吗,这才一周多。
盛听眠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姐姐?”
“先回房。”贺检雪深深看她,拉上她的手往卧室走去。
盛听眠以为她有事要和自己说,提醒道:“云云在里面睡。”
贺检雪只能将人往书房带去,一关上门,盛听眠就被迫接受来自姐姐的热吻轰炸。
“姐姐,你做什么啊?”好不容易得了空,盛听眠喘着气问她。
一回来就亲她,姐姐是饿疯了吗? 贺检雪将她人提到书桌上,双手撑着桌边,环着她,质问:“有看新闻吗?”
盛听眠睨她一眼,“你是说……宁桃?”
贺检雪:“外面怎么编排的?说你们才是一家三口。”
盛听眠拧眉:“姐姐,你不会相信了吧?”
这不像是她会信的话。
贺检雪意味不明看着她:“无论信不信,你不是出去找她了么?”
盛听眠忍不住辩驳:“我们是偶遇。”
贺检雪:“从商场偶遇到咖啡店?”
盛听眠有些生气她这样质问自己:“姐姐,你以为我和她有什么?”
贺检雪紧了紧下颌,沉默盯着她。
盛听眠也有些恼火,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姐姐既然觉得我和宁桃有什么,那你就这么认为吧。”
“你不能解释一下吗?”贺检雪不让她走,困在桌上。
盛听眠心里划过一丝难过:“要什么解释?姐姐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一直在怀疑,一直在生气?”
贺检雪听到她这话,胸口窒闷,“你难道不知道么,姐姐很少无条件相信别人,只要你解释一下,姐姐就相信你说的。”
盛听眠眼眶泛红,她才不想解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我明天就带云云改嫁,你放开我!”
“眠眠你敢?”原本还想着和她好好把话讲开,没想到竟扯到改嫁。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贺检雪,下一秒猛然亲上盛听眠的唇。
“唔——”
盛听眠想推开她,她现在又恼又委屈,得到空隙后倔强道;“姐姐,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贺检雪已经很久没感受到生气了,除了当年得知贺绣真正的死因,“眠眠,你说我不是人?”
她兀地冷笑一声,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裙子扯.开领口。
“流|氓!”
盛听眠娇怒骂她,没想到彻底把人惹火,盛听眠哭喊着使劲推开埋在她胸口上的女人。
“姐姐,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呜呜呜呜……”
盛听眠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簌簌落下,眼圈红得厉害,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姐姐突然有一天就变成这样。
为什么这种谣言,她偏偏相信。
然而怀里的女人在听到这一句后,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揉了揉。一边看着她哭泣,一边冷漠无情继续。
“你别碰我……”盛听眠顶不住她的触碰,快从桌上滑下去,却被贺检雪紧紧按在桌上,腰窝抵着桌沿。
盛听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使劲推开她肩头,却怎么都推不开,还要承受她的揉捏和桎梏,“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好过分?”
“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碰我?”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红唇冷冷掀开,“姐姐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听你一句解释。”
盛听眠倔强瞪她,就在这时,手指毫无预兆进去,引得盛听眠险些叫出声来,熟悉的动静让她悲愤交加。
“别碰我……”她颤着嗓音哀求,“姐姐。”
贺检雪不但没有听她的,反而更加过分,盛听眠思绪断断续续,凝聚不了思考,最后被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怒火”。
姐姐的火烧得越旺,她心中就越悲恸。
“姐姐,我讨厌你。”她哭得眼泪都干了,神情呆滞看着天花板,一字一句吐出来。
“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一行眼泪随着女人的口允吸和吞咽,无声落下。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被人从桌上拉起来,双目通红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触及她脸上冷漠无情的表情,胸口窒了窒,眼泪在一起无声无息涌出来。
忽地,一只手伸到她脸庞前,指腹轻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不要哭了好不好,眠眠,这次angry s.e.x还满意吗?”
盛听眠仍然含泪望着她,只是眼神里透露出疑惑:“什么意思?”
贺检雪也开始疑惑起来,“你不是答应了我?”
盛听眠忍不住大声:“我答应你什么了?!”
贺检雪掏出手机,给她看:“我问你要什么礼物,你不说,我提议想要angry s.e.x不,你说好。”
盛听眠看着自己这边的聊天框发过去一个好,愣住了,“我没有,不是我发的,angry s.e.x是什么?”
贺检雪放下手机,看到她仍然一脸懵懂,隐隐猜到一个可能,“angry s.e.x就是生气地做|爱。”
盛听眠:“?”
贺检雪补充:“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我看你演的不错,为了刺激我,连改嫁都说出来了,就……”
她只好更加投入,配合她演戏。
盛听眠闭上眼,深呼吸,“所以你刚刚生气是假的?”
贺检雪有点想笑:“嗯。”
盛听眠莫名想哭:“可我的伤心是真的,姐姐。”
那个好字不是她发的。
“我真的以为你不相信我。”她还是很难过。
贺检雪知道她才是那个投入了真情实感的人,一时间过意不去,将人抱到怀里,“对不起,姐姐没有察觉你当真,我怎么可能不会相信你,那些新闻早在刚出那天我就处理了。”
那张所谓亲了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错位图。
“姐姐呜呜呜呜呜……”盛听眠坐在桌上,看了眼地上破烂的裙子,“你刚刚真的很凶。”
贺检雪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对不起,眠眠,姐姐做的有点过分了,你原谅姐姐。”
盛听眠抽了抽鼻子,心里对那句话耿耿于怀,“……你还要我解释吗?”
“当然不用,我老婆我当然是相信的。”
盛听眠这才好受一些,“姐姐,你以后别和我玩这些,我真的会当真的。”
贺检雪吻去她眼角的泪:“好,以后都不玩了。”
盛听眠顺势搂住她脖子,“姐姐,我好想你。”
贺检雪红唇弯起,“出差这段时间,我也很想你,给你送了束花,你还扔掉了。”
盛听眠疑惑:“那束花是你送的?”
贺检雪:“嗯,给你赔礼道歉,没想到你都没看直接就让人扔掉。”
盛听眠想起来她刚出差那会把自己惹恼的事,鼻腔哼一声,“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你送的。”
“下次一定告诉你。”
两人把话说开,贺检雪去给她拿来新衣服,亲手穿上。
盛听眠终于从她那张桌子衣冠整齐下来,下来第一时间就是瞪她一眼。
贺检雪笑笑,出差半个月带来的孤寂在这一刻得到慰藉,将她拉到怀里搂住,抱紧,“姐姐想抱抱你。”
盛听眠原本还想挣扎,听到这话,感受到姐姐这一刻的情绪波动,放弃了,让她抱紧,她也回以拥抱。
灯光下,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如同未来交缠相携的人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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