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众人都很赞同。
“我感觉老爷的死,说不定是非正常死亡,而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姜明月认认真真地推测着,很符合剧本杀的设定。
庄礼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明月,“我觉得少爷这个人设看起来很花心,但实际上应该是想要掩盖什么,并非单纯是花花公子。”
“也许老爷就是夫人杀的?”若不是大家都没有后面的剧本,江岚这话就属于是自爆跳反了。
而唯一没有参与第一场演绎的夏荣语出惊人,“有没有可能,夫人和少爷有某种暧昧关系?”
众人顿时统统用一种“夏老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神看向夏荣,看得他脑后发麻,讪笑两声,“不是说狗血嘛,这挺狗血的。”
说得……也是呢。
繁花忍不住顺着这个思路想起接下来的剧情,一时有些毛骨悚然,她连忙轻轻拍了拍安云格的肩膀,“安总你还没有说呢,你有什么推测吗?”
安云格将耷拉下来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去,神色自然地说着,“我觉得吧,少夫人和舞姬,将来或许会有奸情。”
繁花的眼睛顿时一亮,嗅出了几分八卦的味道,“安总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剧本上有什么线索吗?”
“两人最配呀,不是吗?”安云格说得理所当然。
……
除了面色陡然薄红的姜明月,剩下四人都不约而同抽搐了一阵嘴角。
美丽妩媚的舞姬和端庄自持的少夫人,听起来的确是cp感极佳呀,但是真的能有人这么淡定磕自己的cp吗?
安云格表示,不但能,她还能比编剧更专业。
“少夫人看起来就是家境优渥,性格又端庄内敛,应该很少接触像舞姬这样的人,那为之吸引也很正常。而舞姬既是贪图家族财产,若是勾搭不上少爷,接受少夫人也很正常。这么说来这一对be的可能性很大呀。”
负责人:……安总您平时真的很忙吗?小说阅历看起来很是广泛啊!
不知道是不是具备有效性的推测时间,众人就到了休息,也是吃饭环节。因为还在录制节目,众人都没有更换妆造,由摄像小哥们带领着,走到了临时做为饭厅的地方。
“小心。”
眼看着姜明月在跨过高门槛时,险些被裙角绊倒,安云格随手扶了一把,却被还在持续录制的摄像拍了个正着。
安云格注意到摄像小哥了然的笑容,坦然地朝着镜头笑了笑,微微提起了姜明月的下摆,“喜欢穿长裙的女孩子们行走时可要注意安全。”
明明没有帅气的长相,这一幕却意外得man是怎么回事。
想要吃饭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在吃饭之前,先要做一个小活动,那就是学习一门中国古代传统手艺,现在,请大家推选出一名代表,抽签决定今天的学习内容。”
出乎意外,众人竟然一致推选安云格作为代表,安云格也没有推辞,随手拿了最右边的一张。
“缠花。”
导演继续设下圈套,“成品最差的嘉宾将要面临惩罚哟。”
理论上应该最手残的两名男士,夏荣和庄礼嘴角抽搐,夏荣弱弱地提出了需求,“我可以直接认输接受惩罚吗?”
庄礼心中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偶像包袱,不敢当先说出来,却也眼巴巴地看着导演。
当然是不可以的。
从来没有做过手工的江岚难得哀怨地看着安云格,“安总这手气有点非呀。”
看来也是玩游戏的老手了。
安云格面不改色,“也许剩下的活动都差不多。”
几乎是真相了。
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被请来做老师的年轻姑娘走了出来,自我介绍一番,惹得繁花连连惊呼,“居然是大华!”
就连姜明月也忍不住惊叹,小小声给安云格科普,“她是某站上的百大up主,全名叫爱手工的大华,专精于各种手工艺制品,以多能和巧思出名,作品一度在国外炒到了天价。”
“那要求大概很高呢。”安云格淡定地泼了盆冷水。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好在大华也知道这不过是综艺组的小活动,并没有太为难他们,教他们缠起了最为简单的花瓣,“这种花瓣形状狭长,没有过大的弧度,不容易滑线,相信大家可以做好的。”
颜色是可以自选的。
姜明月探出手去,拿了一支整理好的浅蓝色蚕丝递给安云格。
安云格却看了看她掩在羽绒服下水红色的华裳,摇着头拒绝了,自己探身拿了支樱桃红色蚕丝,学着大华的方法,劈开了丝线。
大华说得没错,他们学的花瓣的确简单,安云格按着她的方法做下,很快就缠出了第一片花瓣,而旁边的姜明月已经缠出了两瓣,受到了表扬。
“姜小姐做得很不错,无论是线痕还是形状都很好,已经是可以出售的水平了。”
姜明月抿嘴轻笑,“老师过奖了,我只是先前做过几次。”
“这不公平……”刚缠出一片颇有露白花瓣的夏荣凄惨地哀嚎着。
安云格仔细端详着自己这片,嗯,没有滑丝,也没有露白,不过线痕有些明显,戴在头上大概就看不出来了。
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所有人都缠好了花瓣,大华教他们组装上琉璃花瓣和花芯,拿着成品开始点评。
不出意外,姜明月第一,繁花应该也有基础,是第二,最惨的果然是夏荣,唯有庄礼可以与之抗衡。
庄礼苦兮兮地对着镜头唉声叹气,“还是姐姐们的手巧,请神赐我一双巧手吧。”
安云格看着他在镜头面前表演,转头看向大华,“老师,成品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吗?”
“当然可以。”节目组没有安排过对成品的处理,不过这种小事大华完全可以决定。
“谢谢。”安云格礼貌地道了谢,抬手将自己手中的发簪插进了姜明月的发鬓,与她幻彩红的琉璃发簪交相辉映。
望着姜明月略微有些懵逼的眼神,安云格随口解释道,“你的发饰素了点,加一支正好。”
妆造师:我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谢谢。
巧妙地借花献佛,完成对女儿的回礼,安云格心情很好地看向了桌面,那里正陆陆续续端来饭菜。
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各种菜系都有,种类繁多,量却很少,正好适合六个人。
大华客串起了临时主持人,“刚才是夏老师的成品最不如意,那接下来就请让夏老师接受处罚。”
满满一小碟的冷吃兔被端了上来。
比花椒粒大不了多少的肉藏在红艳艳、油汪汪的辣椒中,肉质看起来就很紧实,咀嚼在嘴里一定是香辣十足,让人像炫迈一样停不下来。
然而夏荣是北方人,完全没有吃辣基因的那种。
夏荣大“哇”一声,“节目组要不要玩这么大。”
大华顺手拿过一瓶酸奶,笑眯眯说着,“放心,我们有xx牌酸奶,让您享受美食的同时又不会伤到胃。”
这就是强行植入广告的环节了。
夏荣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将藏着的碎肉挑出来,含泪吃掉。节目组不算太没人性,特意选择了辣度最低的冷吃兔,饶是如此,夏荣也被辣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着酸奶完成了惩罚。
在“欢脱”的气氛下,众人吃完了桌上的菜,践行了光盘主义,又休息一阵之后,迎来了第二场戏。
幽幽的月色下,两人的身影藏在树荫下,努力克制的声音隐约传了出来。
“夫人这是何苦。”
镜头拉近,这两人赫然是夏荣和江岚,此刻江岚一改先前当家太太的模样,眼里包裹着泪水,幽怨地看着身前人,“你明知道那个死男人不行,却不敢带我离开这守活寡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他死了,你却要与我保持距离?”
“少爷的亲娘已死,如今你已然是府上永远唯一的太太,独自享受荣华富贵,何苦还要与我纠缠不清。”
江岚咬着下唇,抬手抚摸上了肚子,“我……我已经怀上孩子了。”
怀孕!
夏荣一惊,“赶紧打掉,若要被发现了,我们必然是死路一条。”
背后娇娇俏俏的声音响了起来,“哥哥真是好狠的心呢。”
两人吓得一起回头,正对向仿佛是幽灵一般无声出现的舞姬,姜明月。
“怎,怎么是你!”夏荣大骇地看着姜明月,“你是人是鬼?”
姜明月悠哉地挥动着指尖的团扇,已然不是今日起舞的那一把,“必然是鬼咯,毕竟哥哥这般狠心到连妹妹都能送给土匪的人,怎么会留下活口呢?”
夏荣吓得膝盖一软,跪在了冰冷的泥土上,“放……放过我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土匪,是土匪把你抢了去,我哪里打得过他们,对,不是我送给他们的,是他们抢去的。”
江岚却猛地意识到这就是今天的那个舞姬,她猛地抓住夏荣的头发,“什么鬼,她就是今天我跟你提起的那个舞姬!”
“是哟,夫人真是好记性呢。”姜明月笑得风情万种,褪去面纱的她,比之今日更多一份嗜杀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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