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游戏。
……
硝酸铵、柴油……等等材料。
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加上电池和定时器，就能做成定时□□。
天稍露白的时候，杰森停下手中的忙活，抬起头来，然后懵懵地看到几乎把他整个人埋起来的，足以把一座山夷成平地的炸弹。
杰森稍微回想了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哦，从那个巷子离开后，他好像不小心端了个□□老巢，打断了他们的地下毒品交易，在翻遍全场确定除了毒品之外啥也没有后，虽然疑惑□□为什么这么寒酸，但还是好心地帮他们报警举报一条龙，在咒骂声中扬长而去。
最后找了半天才终于摸到一条黑市交易链。
他绕开了那些可能是本土帮派的地方，在不确定整个本地帮派是否都处在老熟人控制下时，他不会冒险让自己自投罗网。
哥谭处于美国东海岸，港口贸易经济比较发达，时常会有外来势力入驻。杰森要找的，就是这种不会受到哥谭本地黑色势力控制的力量。
他似乎找了很久，后半夜几乎是梦游般在行动。
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位女士，要是没有喷止血喷雾，可能他就要失血而死了。
让他意外的是军火数目和种类都比他想象得少，甚至有些寒酸。
型号老旧又难用的枪械就不说了，炸弹竟然还是以原材料的形式分开售卖的。如果不是对此熟悉且敏感的人，谁能想到一间不起眼的汽车维修店实际上会是个黑市据点。
“哥谭唯一”、“只此一家分店”，那些军火贩子还很自豪。
不，叫军火贩子都抬举他们了。
根本就是一群汽车维修工。
军火只是副业，汽车维修才是主业的维修工。
“这年头生意难做啊。”当时刚从车底下爬出来的店主顶着一脸灰沧桑地说，“不说有没有客源，那只蝙蝠怪物就把我们打得东躲西藏。”
“我都没想到还能有客人主动找上门来的一天，本来我们想明天就关门跑路的，但是你又给了我们继续发展下去的信心！”
一群落魄汉子笑出一口白牙，对杰森竖起大拇指。
……不，这种信心就算了吧。
杰森都不忍心泼他们冷水。
“不过你要这么多炸弹做什么？”
店主问他。
“炸阿卡姆。”
杰森漫不经心地说。
结果他们都信了。
“我早就看那个鬼地方不顺眼了。”
“炸的好哇！”
“你什么时候炸？一定要通知我，我要去合影！”
“小伙子，你有前途啊。”
“来，东西我多送你点，不客气，快收下收下！”
他们迫不及待地把一仓库东西都塞给了他。
然后以闪电速度消失在他眼前，徒留杰森站在原地，面对一仓库的库存发呆。
莫名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他不会那么倒霉被卖了假货吧？
还好，上手后就能发现东西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然后他就埋头组装炸弹到天亮……
差点装到怀疑人生。
话说回来，之前在店里听他们闲聊时，他似乎也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传言。
他们说了什么来着？
杰森仔细回忆。
好像是在说蝙蝠侠才是哥谭的地下统治者……？
那些阿卡姆反派们只不过是供蝙蝠侠取乐的玩具，一旦他玩腻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就会被无情地抛弃。
之后他们开始八卦起蝙蝠侠和夜翼和罗宾和蝙蝠女孩和小丑和猫女和哈莉和稻草人和双面人和企鹅人和毒藤女和谜语人等等等等之间的混乱关系。
并为谁是上面那个而争论起来。
……
无聊。
正经人谁会关心这些。
说得像模像样的，不会是真的吧？
他们真的这么混乱吗？
想起之前在阿卡姆的所见所闻，还有韦恩庄园jason房间的异常，杰森动摇了。
该不会，除了蝙蝠侠，夜翼罗宾蝙蝠女孩他们也……？
甚至也和阿卡姆那群……？
应该……不会……吧？
迪克头那个家伙就算了，他和谁打炮杰森都不意外。但是芭芭拉和jason和那群反派……？
他思维呆滞。
……
……
……
吉姆·戈登上班的时候，局里一位女士正扯着一位警员说些什么。
“我真的看到他了！他流着血，戴着面具和连帽衫，你们还没有找到他吗？”
警员几乎是有些不耐烦。
“没有，女士，要么是你眼花了，要么就是他反侦察意识特别强，在受伤的情况下也不忘记避开所有监控探头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哈，他真的不是一只蝙蝠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她在极度恐惧之下，潜力爆发把两个歹徒干掉了，因为刺激太大，大脑清空这段了这段回忆，并臆想出一位不存在的“天降英雄”。
这种可能性非常微弱，但也不排除。
不过这就不是一个小小警员该操心的事了，说实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让她相信所谓的“天降英雄”也是挺好的。
“科尔，发生了什么事？”
戈登走了过来。
科尔警员一见局长到来，马上变得严肃。
“局长，是昨晚发生的一起案件……”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戈登局长的脸色变得微妙。
这个形容怎么那么熟悉呢？
好像某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不确定，再听听。
“……等我们赶到后，两名歹徒昏迷在地生命垂危，至于报警人提到的击倒歹徒的第三者则不见踪影。”
好吧，听起来确实像是杰森会干的事。
他深更半夜在街上晃荡干什么？并且似乎还受了伤？受了伤还乱跑？世界意识居然没有反应？
“他被刺伤了肋骨，虽然我给他用了止血喷雾，但还是要去医院好好治疗的，可没等救护车来他就消失了。”
梅西担忧道。
她眼下青黑，面容疲惫。
据科尔所说她做完笔录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等到了天亮，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男孩。
戈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他会没事的。”
“真的吗？”
“当然，只不过他的身份不方便明说。”
梅西面露怀疑，但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既然他不想引起注意……好吧，我不会再去探究了。”
她有些沮丧，准备离开时突然又转回身，对戈登说：“等我十分钟！”
说完就风一样地跑出了门。
戈登和科尔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十分钟后，梅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上还抱着一个礼物盒。
“虽然不能当面感谢，但可以帮我转交一下这个吗？”
她请求说。
“哦……我会的。”
戈登接过礼物，承诺道。
梅西松了一口气，放心地离开了。
戈登和科尔一起往里走去。
拘留室里，一堆面黄肌瘦的男人蹲在一块。
在戈登路过时瞪他一眼。
“他们犯了什么事？”
戈登问科尔。
“进行非法帮派活动，聚众吸毒，被热心群众举报。”
“哦？谁举报的，奖励一下。”
科尔无奈地耸肩：“没找到人，他用的是公共电话亭。”
“问出来了，抓到他们的是位穿着连帽衫，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和报警人应该是同一个。因为觉得丢人所以他们一开始才什么都不说。”
一个女警走出来，关上门。
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杰森，大半夜不睡觉你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啊。
这样会显得偷懒在家没有夜巡的你（蝙蝠侠）很没用诶。
戈登心累地走进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
啊不对，等等。
“世界意识，出来解释一下？杰森受伤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好半会儿，世界意识才姗姗来迟。
［……自愿受伤……他。］
你更心累了。
“不管自不自愿都要告诉我。”
祂顿了一下：［……好。］
过了一会儿，祂又补充：［……帮他……治过了。］
话里还有心虚弥补的意思。
啊，好累。
比带隔壁家的熊孩子还累。
“嗯嗯，你做的很好。”你敷衍道，“能量筹够了吗？可以支持跨世界传送了吗？没有？那还不快去干活！”
［……］
世界意识干巴巴地离开了。
你静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开tiptok。
美女，帅哥，点赞。
搞笑视频，点赞。
萌宠，点赞。
小丑，点赞。
嗯？等等。
你划回上一个视频。
游乐园里，小丑手握着一大把气球，分发给游客，笑得很开心，不断有人上前和他合影。
笑得真开心啊。
撤回赞，点个踩。
*
游乐园里，迈克接了个电话后，表示自己要离开一会儿。
“以前的朋友找我处理点事情。”
他歉意地说。
杰森拉着丽娜的手：“去吧，我会看好丽娜的。”
迈克很放心地走了。
他不觉得游乐园会遇到什么危险。
丽娜蹦蹦跳跳地拉着杰森走向一个被人群围起来的地方。
“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杰森！”
“慢一点，别摔了。”
杰森被她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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