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晚上浓妆艳抹地在包厢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喝酒聊欢,白日卸去面具化身一个温柔姐姐,接济一个比她还要落魄贫穷的服务生叶念。
仅仅是因为叶念不顾路人鄙夷的目光,搀起了跌倒在地的她。
陪酒女在书中名叫“清儿”,叶念唤她“姐姐”,姐姐的结局很惨,因非法活动入狱三年。
剧版和小说一样,姐姐入狱前叶念参加了封闭式的歌唱比赛,一路披荆斩棘登顶高台,而清儿在叶念未归之前,便病死狱中。
想到这,许景初叹了口气。
她对清儿的喜爱程度高于叶念,喜欢慕意清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把姐姐演活了,说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也不为过。
慕意清也因此获得了当年的“最受观众喜欢的女配角”奖项,同剧组的饰演女主角的苏西没有入围提名。
至今,苏西已经被捧上了一线,而她的女神,有颜值、有实力的慕意清,还处在三线位置。
糟心的狗公司当真是一点资源不给,那个没演技的花瓶景初几部戏砸下来也就三线水平。
一起送来参加自家综艺的目的估摸着只有一个——炒cp。
许景初攒了一肚子的火,女神和谁捆cp都行,唯独不能顺了公司的意和景初捆,她噼里啪啦地又在广场上一顿骂。
[该死的资源咖,拒绝捆绑。]
[垃圾公司,早日倒闭。]
一阵提醒该睡觉的闹铃声,打断了她的操作,她看了眼时间,很晚了。
只好放下手机,计划明日再战。
台灯关闭,黑暗中人的听觉总会异常灵敏,周围很静,许景初只能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因为气愤,过了好久气息才算平缓下来。
“如果我是景初,一定会去面试剧版的叶念。”睡前许景初喃喃自语道。
“姐姐。”
“姐姐。”
“姐姐。”
次日清晨,许景初皱着眉打了个冷颤。
怎么能梦到自己顶着景初那张臭脸,一直叫自家女神姐姐。
真恶心……
她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在枕头旁找手机,摸了半天没找到,反倒摸到了异常柔顺的长发,顺着长发摸下去。
微妙弧度,隔着衣服依旧软软的,手感像极了烘焙屋里刚出炉的面包。
她的手还落在“面包”上,不由得凑近闻了闻,香香甜甜的,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只是这触感越来越不对劲,这是?
胸?!
她床上有人!
许景初吓得坐了起来,四周漆黑一片。
“死变态,从我床上滚下来。”她抄起枕头对着身旁的人就是一顿打。
虽说她刚刚举止更像变态多一些,但是这是她家唉,莫名其妙床上多了个人,还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
“景初别闹,再睡一会儿。”女人掠过她的枕头武器,轻声说。
这女人温柔地唤她景初。
让她别闹,再睡一会儿?
心理素质可真强啊,还知道她叫什么,莫非是熟人作案,这声音也确实耳熟,很轻软,听着就很好欺负。
等等,想啥呢!
许景初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倾了身子,紧接着探手找台灯。
她摸到了一层棉质布料,穿过布除了空气还是空气,不是,床头柜呢?
闹鬼了,手机手机找不到,台灯台灯找不到,床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女人。
许景初气得胸腔略微起伏,她伸腿准备下床,开灯再一探究竟。
“砰咚”一声。
她从上床下桌的二层床上掉了下来。
疼痛随之而来,她揉着发疼的膝盖,仰头生气地骂:“靠,有病啊!把我床也换了。”
床上的女人被彻底惊醒,不知从哪搞来一个手电筒,隔着床帘散出光亮。
女人问:“景初,怎么了?”
许景初借着光亮环顾四周。
四张宿舍标配的上床下桌。
这是大学宿舍?疯了吧。
她忍痛扶着阶梯掀开遮光床帘,突来的强光刺得她头痛,有些睁不开眼,她伸出手背遮住眼睛说:“闹够了吗?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就是大一下半学期一直没回学校上课吗,有必要大半夜趁她睡着把她拉回学生宿舍搞这出吗?
床上的女人坐直了身子,调整了手电筒的位置,海藻般的长发散在胸前,被许景初不老实的手解开的纽扣后的一片风光若隐若现。
她伸出温热的手摸了摸许景初的额头,微微皱眉:“退烧了啊。”
许景初:言外之意是我烧糊涂了,说胡话呗?
头痛稍微缓解一些后,她博去那不礼貌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戏弄她。
手电筒此刻的位置让室内只有微弱的灯光,一双含情湿漉漉的桃花眼与她对视。
许景初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又慌张地抽出一只扶着爬梯的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女人眼角与嘴角自然状态下也会微微上扬,一颗鼻尖痣的位置恰到好处,在光照下,整张脸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她女神慕意清?!
“姐姐。”嘴比脑子快的许景初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句。
慕意清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温声问:“是两个人睡太挤了吗?”
接着又解释:“已经退烧了,那我回自己床了,你赶紧上来再睡一会儿,过会还要训练。”
话音未落,慕意清带着自己的枕头掀开帘子回到了临床,她不放心她,隔着帘子又把手电筒递了过来。
“睡觉吧。”声音有一点发抖。
不过,许景初没有注意,此时她脑袋开花,欲炸不炸,她使劲地在自己瘀青的膝盖上又捏了一下,痛的。
她无奈爬上床,被子和枕头还残留着慕意清的淡淡体香,她忍不住缩进去深吸几口。
这梦也太真实了,疼痛真实,还有味道,姐姐的容貌、声音简直和综艺里播出的一模一样,重点是没睡醒说话也如此温柔。
回忆着最初的手感。
咳咳……身材,也超级好啊!
鼻子忽地有股温热流出,许景初伸手摸了一下。
定睛看,是血。
这也太不争气了,梦里都能流鼻血。
算了,不擦不处理了,反正都是梦了。
她关上手电筒,趴在枕头上对着隔壁床轻声说:“姐姐,晚安。”
不知梦境何时会醒,她还是觉得应该道句晚安,下次再梦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且梦且珍惜。
美滋滋地翻个身,阖眼准备在梦中入睡。
不多会儿,许景初的呼吸声平缓了,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慕意清缓缓睁开桃花眼,眼底是藏不尽的痛切酸楚,她喃喃低语:“景初,晚安。”
……
早上六点,天光一点点转亮,许景初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闭着眼酝酿了几分钟,回忆着和女神同眠的美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险些又睡个回笼觉。
“醒了吗?”一个偏冷的女性声音,“要去练习室练主题曲了。”
声音越来越近,好似在许景初身旁一样,她不禁皱眉,梦还没醒呢?
主题曲,闹哪样?她四肢不协调得很,梦里跳不跳得起来是一回事,关键是这梦也忒长了点吧,她已经醒两次了。
隔壁传来了下床的声音,很轻。
慕意清害怕打扰到景初睡觉,压低声音应:“她昨晚发烧了,我们先去,让她再睡会儿。”
“你这么惯着她吧,马上f级都容不下她。”那女人又发出冰冷的嘲笑。
现实不行,梦里还要被人嘲笑这谁顶得住,许景初拉开床帘,气愤道:“屁啊,我马上冲进a级。”
床下两个人抬头看她。
许景初一惊,左边她女神慕意清,右边她嗑的“夏意寒清”的“夏”——夏消寒。
vocal,这梦真牛!
cp粉头一梦梦两正主!
许景初两眼冒光,咯咯直笑。
夏消寒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附近转着圈,这表情在问慕意清:“这人是烧糊涂了吗?”
慕意清神情复杂地抿着唇,轻轻摇头:“夏夏,你先去练习室吧,等下我带着景初过去。”
“嗯。”夏消寒瞥了一眼床上还在傻乐呵的人,微微叹气。
许景初还在傻笑。
女神叫夏消寒“夏夏”,妈耶,太真了。
夏夏唉,她嗑的cp天下第一真,宇宙无敌甜,这梦里怎么没有手机,她想拍个照、录个音反复欣赏。
许景初阖眼盘腿而坐,神经兮兮地念了句咒语,又大声道:“变。”
她满怀期待地伸出掌心,空空如也,没能变出来手机。
“唉?”她直勾勾地盯着手心上不淡不浅的掌纹叹气。
真的废物。
慕意清欣赏着她自娱自乐的一出大戏,噙着笑爬了两节阶梯,温热的手落在了她空空的手掌上。
“景初,起床啦。”用着对小孩子的宠溺语气。
淡淡的甜香与这话一起在许景初身旁萦绕开来,她反手压住了慕意清的手。
两只手骨节分明,掌心相合,偏薄,手感并不是很好,只是慕意清的手是暖的,让人很舒服。
她的手掌比慕意清稍大一些,她蜷起手指与慕意清十指相扣。
“姐姐。”
“嗯。”慕意清淡淡地应。
见慕意清并不抵触,她继续向下摩挲,中指与无名指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她掌心的纹路。
慕意清的掌纹偏深,触摸到第一条线时,许景初双指向两边摸索过去。
很长,掌心从左到右的一条线。
许景初疑惑,是断掌?
以前没听说过。
她眯着眼顺着手想要看清是不是这样时,慕意清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许景初皱着眉,一双杏仁眼里藏着不满,对上了那看不到底的桃花眼。
慕意清避开了许景初的目光,淡淡说:“我先洗漱了,要是还不舒服,再睡一会儿。”
说完拉上了床帘。
许景初的世界又陷入了昏暗,她喉咙滚动了一下,又怔愣一会,掌心还有慕意清留下的温度。
梦做都做了,不能浪费,选秀主题曲是吧,她要努力和女神站在一起,一起合作舞台,贴贴、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不作二不休,许景初拉开床帘,便看到慕意清在换衣服。
女人盈白无瑕的后背,如同羊脂白玉一般,蝴蝶骨微微隆起,线条流畅,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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