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里的椅子对于一米多点的谢柚柚来说的确是有点高了,因为职业的原因总免不了经常对着老板椅爬上爬下，她也不喜欢在老板椅旁边放个小凳子，所以她的老板椅都是谢昭买的偏小号的,谢柚柚也习惯了那个高度。
但蝙蝠洞里的椅子显然是标准的尺寸，重量也比谢柚柚专属老板椅更重，所以……
谢柚柚毫无悬念地翻车了。
可恶。
心理素质再强的人对于这种情况也忍不住咒骂出声，但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谢柚柚脸上几乎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柚柚？”夜翼看着对方转过来时露出的那张酷似布鲁斯的脸,灰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别扭的霸道,嘴张了张，有些不确定地喊出了心里的名字。
听到夜翼的叫喊，谢柚柚带着些许不悦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没错，我是谢柚柚。”
“也是X公司的创始人兼现任总裁‘布鲁斯’先生。”
“同时也将会是韦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将会带领韦恩集团旗下所有产业走向辉煌。”
她的瞳孔在蝙蝠洞里有些阴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可争辩的威严,语气更是不容驳辩。
蝙蝠家：……
为什么他们感觉不是在听自我介绍，而是谢柚柚已经继任总裁在发表自己的述职演讲？
“唯一继承人？”罗宾眯起眼睛，听到谢柚柚的话,他才明白一开始的敌意究竟是从哪来的——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韦恩家家产来的,也可以说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的。”谢柚柚降贵纡尊地看了自己亲爱的亲生哥哥一眼,她轻轻按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遥控器，背后的大屏幕上自动出现了迪克等人的个人资料，以及能力分析。
“迪克哥哥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虽然工资低的可怜,但确确实实有了自己的工作，不太可能回到哥谭继承家业。”专业也不太对口就算回来了也没用。
“杰森哥哥之前无所事事，从明天开始也会入职X公司成为我的手下，就算他想要继承家产也只能继续在我的手下工作。”她不会给手下逾越的机会，所以杰森·陶德只能给她打一辈子的工。
“提姆哥哥虽然已经是公司总裁，但夜晚的工作仍旧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然而他本人能力一般不能很好地同时完成夜晚和白天的工作。”提姆还是有点用处但是用处不大。
“达米安哥哥智商不太高，只能说在一众平平无奇的小孩子里显得稍微聪明了那么一点，如果没有我的到来，虽说继承家族产业差了一点，但也可以勉强凑合。”可她的到来注定达米安继承无望。
“至于父亲……”谢柚柚停顿下来，看了一眼因为被叫父亲整个人僵住的蝙蝠侠，“我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领导能力，夜晚的工作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但这不能让人忽略他是个废物的事实。”
工资低的可怜的夜翼：……
无所事事的红头罩：……
能力一般的红罗宾：……
智商不高勉强凑合的罗宾：……
有点领导能力但是个废物的蝙蝠侠：……
“综上所述。”谢柚柚跳下椅子，她想要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可伸到一半才发现扶手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她的脖子，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去把手背在身后。
谢柚柚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蝙蝠家早就看到了她刚刚的举动。
夜翼：她真的好可爱，瞬间就对她说自己工资低的事情气不起来了呢。
红罗宾：+1
红头罩：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旁边的两个傻子被骂还冒出星星眼，但好像真的有点可爱？
“我才是最有能力继承韦恩集团的人。”她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蝙蝠侠，“父亲，您该让位了。”
蝙蝠侠：……
小鸟们：6
“我才是韦恩家唯一继承人！”罗宾愤怒地摘下了多米诺面具，两张异常相像的脸对视，一蓝一绿两双眼睛的主人眼里都冒出了势在必得的目光。
“作为曾经谢氏集团总裁，谢家唯一的掌权人，我可以带领韦恩家和韦恩集团，甚至整个哥谭走向另一个辉煌。”谢柚柚脸上神色倨傲，她看着达米安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而你能做什么？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甚发达，”
“达米安哥哥，你还是太年轻了。”达米安气得脖子通红，眼神好像刀子一样，恨不得直接剜了谢柚柚，“你说谁太年轻！”一字一顿，如果不是谢柚柚的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实在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掐死的模样，估计他已经拿着刀冲上去了。
只能说幸亏是只有五岁的谢柚柚遇到了十二岁的达米安。
“噗——”夜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下一秒立刻伸出两只手捂住了嘴巴。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仍旧在对持的谢柚柚和达米安，肩膀颤抖，再看一眼旁边的红罗宾和红头罩，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憋笑憋得很痛苦——谁能懂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说她十二岁的哥哥太年轻的场面有多搞笑，能看到恶魔崽子吃瘪，感觉之前被骂的都不值一提了。
蝙蝠侠：……
他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女儿L并且女儿L就是那位神秘“布鲁斯”的先生的时候，来不及反应就被骂成废物，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刚三十多岁被女儿L要求退位的事实，就看见两个同样难搞的孩子因为家产的事情吵了起来。
蝙蝠侠：有时候孩子多了真的会让人感到心累。
阿尔弗雷德端着小甜饼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下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谢柚柚和达米安正在无声地对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对视的眼神里好像能直接冒出火花，只差一个火星就能直接爆炸。
距离两个人三米开外的距离，夜翼红头罩和红罗宾已经摘下面具或者头罩，坐在几把椅子上，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点评着什么。
只有蝙蝠侠还穿着完整的装备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看似平静，实则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彰显了他内心复杂的情绪。
对这种场景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让他微微一愣。
“柚柚小姐，这是您的宵夜。”他快步走到两个人之间，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接着他转过头，“还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
“柚柚小姐和达米安少爷相处的不愉快？”
谢柚柚：……
达米安：……
“怎么会呢阿福爷爷。”谢柚柚不会和达米安这种熊孩子一般见识，她背在身后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我和达米安哥哥相处的很愉快，只不过在某些小事上产生了一些轻微的分歧。”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自己解决问题的。”说着谢柚柚看了一眼明显还是不服气的达米安，“是吧，达米安哥哥。”
听到了谢柚柚的话，达米安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他真的很想反驳这句话，但他看了看笑着的阿尔弗雷德，“是的，我们会自己解决。”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面带欣慰地点点头，“希望柚柚小姐和达米安少爷能尽快解开小误会。”
明知道阿尔弗雷德知道一切却不能反驳的达米安，“……好。”
“所以说，父亲。”眼见暂时解决了最难缠的小孩，谢柚柚把目光放在了一直沉默的蝙蝠侠，“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蝙蝠侠：……
他面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眼前比达米安还要像他的小女孩，在之前他们不是没有产生过谢柚柚可能是他的孩子的想法，可几次的DNA检测，包括杰森和达米安几个小时前才拔的头发都显示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现在那张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却印证了他的想法——他的确有一个亲生女儿L。
包括谢柚柚给自己取名叫谢贝卡的恶趣味，不难想到X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会是“恰好”和他同名的“布鲁斯”先生。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们没有办法把能将黑面具和企鹅人送进黑门监狱，设计杰森，不到一个月就在哥谭站稳脚跟的“布鲁斯”先生和一个五岁的天才小姑娘挂上钩。
即使这个小女孩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的年纪太小了。”不管是达米安还是谢柚柚都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能力和智慧，但作为一个父亲，布鲁斯更希望他们能够尝试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从小就肩负起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应该承担的责任。
“父亲，您既然能够允许十二岁的达米安哥哥成为罗宾。”蝙蝠侠的话成功地让谢柚柚皱起了眉头，她认为是他不放心自己的能力，“那你就应该知道用年龄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是最无知的事情。”
“是我给出的答卷还不够让您满意吗？”谢柚柚抬起头看着对现在的她来说像巨人一样的父亲，如果不满意，她可以做得更多。
蝙蝠侠低头看着差不多只有他腿高的小女孩，她比达米安刚来的时候还要小上不少，却用同样倔强的眼神看着自己。
许多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开口，他沉默半天，最终……
“你应该去上学。”他艰难开口。
从没去过学校的谢柚柚：……
已经被送去了学校的达米安：……
阿尔弗雷德：……
三只小鸟：6
第 22 章 父女较量
谢家很大一部分成员相互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着就是利益和继承权。老一辈始终坚持遵循着谢家的家训——普通的教育不适合谢家人。
所有成员在被领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进入校园的权利，为了防止他们在日益相处中生出不必要的感情，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老师进行单独教导,期间他们除了学习进度外不会告知其他成员的任何消息。
直到他们作为同期竞争的对手才会见面。
很多人被谢家找到的时候年龄已经不算小，或多或少都有过校园生活，但谢柚柚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就被领养，是真真正正的一天校园也没有进去过。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因为网络消息发达，可以在电视上手机上看到各种学校的消息,再加上谢氏集团和很多大学都有合作,她可能压根不知道学校里面是什么样子。
不过小时候在福利院里的经历让她本人对学校生活没有一点儿向往，导致她听到某种意义上算是刚见一面的亲生父亲告诉她她该去上学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荒谬。
“上学？！”谢柚柚已经关掉了变声器,她的小奶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似乎是对这件事情非常不理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男人。”看得出来这件事情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连父亲都懒得叫了,“我早就学完了大学的课程，获得了博士学位,还不止一个。”
蝙蝠侠在听到自己被五岁大的亲生女儿叫做男人的时候，表情差点裂开，不过也和裂开差不太多了。
迪克他们快要笑疯了,提姆拿着手机录像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杰森无声地狂锤桌面,达米安想去帮自己的父亲，被迪克拦住了。
“格雷森，你拦着我做什么？”达米安皱着眉头看着拦在他面前的迪克。
“小D，如果柚柚反抗成功……”迪克意有所指。
达米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谢柚柚那个女人能够不去上学,那么他也就能以此为借口逃避上学。
达米安：疯狂心动。
所以纠结了不到半秒钟，他扭头看着无助的老父亲默默地在心里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
蝙蝠侠：……“我五岁就已经打败所有竞争对手，其中不乏比你年龄还要大的人，成功继任谢家掌权人。”
“而你，我亲爱的父亲，你五岁的时候大学毕业了吗？获得了什么国际奖项？有没有拥有一家世界排名第一的公司？”
“如果没有，那么不好意思。”谢柚柚无聊地摆摆手让他退下，“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如果对这件事情您持有其他观点，请明天早上十点前到X公司前台预约，我的助理会时刻跟进，有特殊情况会提前告知您。”
“谢谢。”谢柚柚踮起脚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块小甜饼，快速又不失优雅地吃完，“下一个。”
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学的。
蝙蝠侠：……
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的三个看热闹的早就坐不住了，听到这句话立刻从椅子上起来，“唰”得一下就把谢柚柚团团围住。
因为离得太近，还被他孝顺的大儿子的胡安和吉姆顶到了一旁。
老父亲：……
“迪克。”
被叫到的人正在热情地围着谢柚柚问东问西，闻言回头，“B，怎么了？”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蝙蝠侠长叹一口气，“没事。”
迪克“唰”地一下就把头扭了回去，声音听起来热情极了，“柚柚，你刚刚说的那个谢家是怎么回事？”
还在黯然伤神的老父亲竖起了耳朵，他也很在意这个问题。
谢柚柚用平静的语气叙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在说到她是大冬天被扔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蝙蝠家陷入了沉默。
在听到一直看望她想要收养她最后却选择了别人的阿姨其实就是抛弃她的亲生母亲时，迪克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需要安慰。”谢柚柚一眼就看出了迪克的想法，“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我可是谢氏集团掌权人，韦恩集团未来掌权人。”
没人反驳谢柚柚说的韦恩集团未来掌权人的事情，包括达米安。
他们看着眼里没有一丝难过的谢柚柚，心里很不是滋味。
“韦恩家的掌权人也可以是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蝙蝠侠摘下了面具，一大一小两张格外相似的脸，就连表情都是那么相似。
小鸟们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感叹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蝙蝠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从布鲁斯提出让她上学开始就没正眼瞧过他的谢柚柚终于舍得抬起眼皮，“父亲，您的意思是同意我继承韦恩集团了？”
布鲁斯：……
他真的没想到谢柚柚会这么执着想要继承韦恩集团，虽说他不在意究竟是谁会继承韦恩集团，但谢柚柚实在是太小了。
“你需要去上学。”他依旧坚持最初的想法。
果然。
谢柚柚冷笑一声，她先是朝阿尔弗雷德那里看了一眼，接着踮起脚尖去拿桌子上还冒着余温的牛奶，向布鲁斯举杯示意，“那我们各凭本事。”
说完她咕嘟咕嘟把牛奶喝完了，冷着脸接过提姆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奶渍。
“该你了。”她扬扬下巴示意。
布鲁斯：……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端过来的牛奶，感觉到了进退两难。
“阿福……”暗夜骑士企图用撒娇来糊弄过去这一杯加量的热牛奶。
“看阿福做什么？”谢柚柚真想把他的脸给掰过来，可惜因为身高问题计划暂时搁浅，她只能努力抬起脖子看着布鲁斯的下巴宣布，“男人，你的对手是我。”
男人：……
“老爷，柚柚小姐已经率先做了榜样，我相信老爷不会想让她失望的。”阿尔弗雷德避开了布鲁斯的视线，端着托盘的手依旧是稳稳地放在他面前。
“B，如果你不喝柚柚会很难过的。”迪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一口干掉！”
“布鲁斯，只要你喝的足够快，是尝不到牛奶的味道的。”提姆试图用尝试说服布鲁斯。
“老蝙蝠害怕了？！”这是使用了挑衅手段的杰森。
“陶德你在瞎说什么？”对于自己的家人来说，达米安是个一点就炸的熊孩子，“父亲怎么可能会害怕？！”
旁边的几个小崽子已经快要吵起来，布鲁斯终于选择端起那杯牛奶，一饮而尽。
“这是奖励。”谢柚柚满意地点点头，她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小甜饼递到了布鲁斯手里，“那祝您睡个好觉，父亲。”
“晚安，阿福爷爷、父亲、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还有……”她眼睛眯起，“达米安哥哥。”
“晚安柚柚。”迪克对着谢柚柚的离去的背影依依不舍地挥手，“需要我明天叫你起床吗？”
想看到刚刚睡醒的柚柚是什么样子。
“谢谢你的好意，迪克哥哥。”听到这话的谢柚柚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但定闹钟可能会更适合我。”
“天呐——”迪克捂着脸，“她真的好可爱。”
“是的。”提姆表示赞同，“她还承诺说把谢昭借给我一段时间。”谢柚柚说他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决定把谢昭先借给他，还说这样他的工作量就会大幅度减少。
“她对我说好好工作。”杰森耷拉着眼皮依靠在墙上，听到迪克和提姆的对话抬起头加入其中，“一定是对我摸她的头怀恨在心。”试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她对我们拔头发的事情绝口不提？”
他可不相信以谢柚柚的性格可以什么也不做直接原谅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企鹅人最近在里面老是被围殴，狱警说是企鹅人在监狱里骂X公司的布鲁斯先生，有爱慕者买通了监狱里的犯人。”
“爱慕者”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拔过谢柚柚头发的所有人：……
“我相信柚柚会原谅我……的吧？”迪克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那是为了帮她找父亲。”
“问题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杰森听罢轻挑了一下眉，声音懒散，“她还跟小红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又臭又脏身上带着传染病，喝醉了想去河里抓鱼结果跳河里淹死的流浪汉。”
布鲁斯：……
“她竟然敢这样说父亲？！”达米安气炸了，他几乎立刻就要起身去找谢柚柚，“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其他人：……
就算不看外表，仅凭这几句话，谁能说你们不是亲兄妹？
“达米安。”布鲁斯低声叫住了怒气冲冲的达米安，“她……”对我还是有怨气的。
不是单单针对他，而是真真正正觉得父亲这个角色没有在她生命中起到任何作用。
布鲁斯的话没说完，达米安却奇异地冷静下来，“就算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那她怎么掩盖过这几次的检测？”
他们还不至于蠢到连拔的是真发假发都说不清楚。
“而且这个世界没有谢氏集团。”提姆快速敲击着键盘，“更不存在什么谢家。”
“如果柚柚没有骗我们，那她很可能来自别的世界。”他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谢柚柚一定还有隐瞒的事情，而这件事就是她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她不信任他们。
“我可怜的柚柚——”迪克哀嚎，“她一定在外面受了很多罪，才连自己的家人也不相信。”
“闭嘴，格雷森。”达米安快要被迪克给烦死了，他厌烦地甩甩手，“你可以直接去她门口哭。”
送完谢柚柚回房间的阿尔弗雷德回来了，迪克他们也差不多讨论结束，收拾收拾回房间去。
“父亲。”达米安落在最后面，他看了看迪克几人越来越远的背影，转身回到蝙蝠洞，恰好碰到了上来的布鲁斯。
“达米安，怎么了？”布鲁斯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达米安问道，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第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小孩的自尊心很强，他一时间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他特意返回来也要告诉自己的。
“父亲，谢柚柚可以不上学。”想到之后自由自在的生活，达米安目光坚定，缓缓开口，“那我也可以。”
布鲁斯：……
第 23 章 年轻人布鲁斯
闹钟响起,床上的人睁开朦胧的睡眼，他只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要起床了，无奈地挠挠有些凌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走出房间。
“早上好,迪克哥哥。”谢柚柚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衣服换成了平日里常穿的小西装和百褶裙,她的身边是沉默干饭的布鲁斯。
等等？！
谁？！
迪克的眼睛突然睁大,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谢柚柚旁边坐着的就是布鲁斯，她的对面是达米安,可能是没听到他的回应，现在一大两小三张几乎一模一样的死鱼脸同时抬头看着他。
迪克：……
憋住，不能笑。
“早上好柚柚～”他在谢柚柚旁边坐下,朝一旁的布鲁斯和达米安打招呼，“早上好,B还有小D～”
“早上好迪克。”布鲁斯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他动作僵硬地切着盘子里的蛋，一副还没睡醒就被人硬生生拉起来的样子。
达米安早就已经低下了头,听到这句话他连眼皮都没抬,也没打算回应迪克,可……
他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谢柚柚，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早上好，格雷森。”
迪克对达米安的反应见怪不怪,他饭都顾不上吃，仔细打量了布鲁斯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太阳还是圆的不是方的。
“B……”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了一声惊讶的喊声，“布鲁斯？！”一扭头看见提姆正在楼梯旁边，平时早上困到睁不开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显然是被餐厅的场景震惊到了，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外面的太阳——是圆的。
“早上好，提姆。”布鲁斯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谢柚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杰森推开房间门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斗志昂扬——他今天就要正式去工作了，“我……”正准备说些什么的他在看到不该出现的身影时也愣住了，“老蝙蝠？！！”
眼看着杰森的头也扭向了窗户外，谢柚柚终于放下了筷子替自己亲爱的父亲解释，““早上好提姆哥哥，杰森哥哥。””
给两个人打了招呼后，见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跳下去贴心地帮助两个人拉开他们的椅子，接着跑去把两个人都拉到座位上坐下，“快坐下吃饭。”
提姆：……
杰森：……
在一人塞给他们一个叉子后，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口，“父亲是我叫起来的。”
杰森还在楞楞地看着自己手里被塞来的叉子，另一边对这种模式习以为常的提姆已经开始干饭了，听到谢柚柚的话几个人同时抬头，眼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谢柚柚点点头，“有句话叫做一日之际在于晨，我不忍心看到美好的清晨时光被父亲荒废掉，毕竟他还不到四十岁，年轻人的精力总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我会监督他的作息时间，直到我继任韦恩集团总裁为止。”
还不到四十岁的年轻人：……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察觉到房间门被打开，从脚步声判断是他昨天晚上主动找上门认亲的他的亲生女儿，可还没有睡足觉的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谢柚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床边，感受到床边微微凹陷下去，根据谢柚柚的身高判断应该是她把手按在了他身边。
“父亲。”谢柚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能感受到一股热气扑在脸颊边，“您该起床了。”
听到这句话布鲁斯毫不犹豫地翻身朝向另一面，“柚柚，再让我睡五分钟。”
谢柚柚没再说话，感受到有人离开床边，他以为叫醒服务已经结束，没想到脚步声从床尾绕到床头，她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父亲，您该起床了。”
布鲁斯：……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谢柚柚面无表情的脸映入眼帘，见他睁眼就又是一句，“父亲，您该起床了。”
生怕布鲁斯再说什么，她立刻堵死了后路，“我不是阿福爷爷，您对我撒娇也是没用的。”
“您最好乖乖起床，不要逼我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布鲁斯：……
他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特别是在想到自己多次向谢柚柚提出让她出去等待，自己马上就会起床洗漱，可她坚决不同意，坚持要亲自看着他完成一切。
“父亲，请原谅我的所作所为。”话是这么说，谢柚柚的脸上却是一副“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的表情，“根据您之前的起床记录来看，您的承诺可信度有待认证。”
最终他只能在亲生女儿的注视下起床、换衣服、洗漱、下楼吃饭，在他快要迈出房门的时候，谢柚柚的声音从后背传过来，“您今天起床一共用了二十七分钟，希望您再接再厉，争取用更短的时间，起最快的床。”
布鲁斯……
听完了全过程的迪克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用力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的同时，他朝谢柚柚竖起了大拇指。
“不用谢。”谢柚柚以为迪克是在向她道谢，她摇摇头说，“作为家里的一份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我也要关心家人的身体健康。”
闻言提姆和杰森面面相觑，达米安认为这件事情一定和他没关系，迪克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家里有人生病了吗？”不应该啊，晚上的工作会让他们或多或少受点伤，因此他们也会有定期的检查。
只有布鲁斯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沉默地看着谢柚柚，后者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在父亲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上有不少旧伤，所以我已经吩咐了我的医生朋友明天会来韦恩庄园给家里的所有成员做全面检查。”
“包括那些不是人的家庭成员。”她说的是达米安养的那些动物。
在听到谢柚柚说的是家庭成员而不是宠物后，达米安的脸色好了很多，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发表抗议。
“我们有定期进行检查。”布鲁斯皱着眉头，他不能相信一个完全没有了解过的医生，更何况他们还有其他身份需要隐藏。
虽然他对外说的是极限运动受伤，但任何一个有点专业知识的医生来看都能发现异常。
“那也只是你们的定期检查。”谢柚柚不为所动，她抬眼看着隐隐露出抗拒表情的布鲁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在没有看到你们最新的身体报告结果前，我不会打消我的念头。”即使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为她的疏忽身体出现问题。
“如果你是担心身份问题，那就更没必要了。”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们都认识他。”
认识？！
不管是“布鲁斯”先生还是谢柚柚的身边他们唯一全部认识的人只有……
一个身影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不是吧？！”迪克下巴都快惊掉了，“希恩隐藏的这么深？怪不得能成为小翅膀助手的不二人选。”希恩就是之前和杰森聊“布鲁斯”先生身高的小助理。
其他人：……
谢柚柚的表情不变，但看着迪克的眼神明晃晃地透露出两个字——无语。
“格雷森，你真该把你脑子里的水晃出来。”达米安的话毫不客气，讽刺意味十足。
“别这样说我，小D，我明明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迪克露出很受伤的样子，可达米安怎么可能相信他这么容易就受伤，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迪克也没有表露出失望，他对这个冷冰冰的家庭已经彻底绝望了，只有会关心他的柚柚小可爱才是他愿意留在这个家里的唯一理由。
“但……他不是查恩斯·莱顿吗？”提姆迟疑了一下，斟酌着开口。
“他还是切斯特·兰姆。”杰森闲散地抱着胳膊补充。
“是的。”谢柚柚点点头，她的指尖在桌上轻敲，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微微扬起，“谢昭能力很强，可以身兼多职。”
“他的医术很好，什么病都能治。”
经常有总裁委托他帮助自己的女朋友和白月光进行一些器官上的交换，从外到内、从上到下、从心脏脾胃肾脏眼角膜到手指胳膊腿全都可以换，当然谢柚柚是个遵纪守法的总裁，谢昭是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两个人对于这种违法的交易是一口回绝，绝不给他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蝙蝠家：……
先不管他医术到底怎么样，上面这些真的是医生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么？”谢柚柚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你们这里的医生不可以吗？”
“呃……”迪克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一位叫斯蒂芬的医生或许能做到？”听到这提姆杰森达米安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布鲁斯也表露出了不赞同，但话都说出口了，迪克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他之前也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医生。”
“之前？”谢柚柚稍微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地问，“他转业了？”
“咳咳，他成为了一名……”迪克张张嘴，还是说了实话，“法师。”
谢柚柚的表情困惑，她不太能理解这两个职业间的关联，即使不太明白她还是选择尊重，“希望这位斯蒂芬医生的医术和法术都能更进一步。”
迪克感动的快要哭出来，谢柚柚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小天使啊，这么可爱。
解决了她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后，谢柚柚看向还在吃东西的杰森，“杰森哥哥，麻烦你把我是送回到家里，我需要去公司处理文件。”
她这个身份不能出现在公司里，所以只能通过地底的特殊通道直达公司最底层车库。
看着酷似老头子的小脸认真严肃地说她要去公司处理文件，杰森只觉得放在桌子上的手蠢蠢欲动，幸好他还记得面前可爱的小女孩实际上是他的顶头上司，这才遗憾地打消念头。
临走前谢柚柚扭头问了一句，“你们想看我的私人办公室吗？”她不怕这些家人别有用心做出什么小动作，在她的地盘上，没有任何人能逃离她的掌控。
这一句话让上班两人组变成了家庭集体出游。
谢柚柚：……
在这一刻她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家里不仅仅是杰森，其他人也都是乐子人一样的存在，对于看热闹十分热衷——特别是在布鲁斯同意后，剩下的三个人仿佛晚一秒就赶不上吃热豆腐一样纷纷举手表示自己也要去。
“距离不算特别远，但我一般会选择开车上班。”宽敞到能够容纳双向行车的通道里，谢柚柚轻抬下巴，示意他们看向不远处的黄色雪佛兰，“就是那辆。”一辆嫉妒心极强的车，强到谢柚柚不能在它面前夸奖任何其它的车，不然就会遭到停车处理。
是真的停车，你怎么踩油门都没用的那种。
“你……”杰森看着谢柚柚的小胳膊小腿，沉默了几秒，他收回了视线，“开车？！”
“自动驾驶。”只不过她的自动驾驶是完全自动的，谢柚柚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一下，“你们应该很熟悉才对。”说完她想起了自己送出的礼物，“父亲，那些优惠券你用了吗？”
布鲁斯：……
“还没有。”顶着女儿略带谴责的视线，他依旧面不改色。
“好吧。”谢柚柚耸耸肩，对这个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觉得失望——那些优惠券能不能用还另说呢。
“那我送给杰森哥哥的入职礼物呢？”她又问。
杰森：……
他想起了那天回到房间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跟他的红头罩一模一样的缩小版红头罩时炸裂的心情，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一旦迪克他们知道自己收到了这种礼物一定会嘲笑他。
即使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他挂着“核善”的笑容说，“它安安全全地放在我的房间里。”的上了密码锁的小盒子的上了密码锁的小小盒子里，双重保障更放心。
不知道杰森真实想法的谢柚柚满意地点点头，谁不喜欢自己的送出的礼物被重视呢？
“陶德，你收到了什么礼物？”达米安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如果陶德收到的礼物真的那么好，难道他不会拿出来炫耀吗？
“少管闲事。”杰森优雅地吐出几个字。
“你……”眼见达米安要发作，下一秒却神奇地控制了自己的脾气，“我会查到的。”
“你来啊。”杰森表示无所谓。
谢柚柚疑惑地看着这两个兄弟的交锋，不明白达米安为什么不问她这个送礼物的人送了什么，而是选择自己查看？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这么想着她摆摆手让大家上车。
“但……我们有六个人？”迪克有些纠结。
“挤一挤。”谢柚柚理所当然地说，怕蝙蝠家误会她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们挤一挤。”她的车，她当然要坐主驾驶。
蝙蝠家：……
“终于……”迪克下了车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活过来了。”天知道他和杰森提姆达米安四个人挤在后座，差点把他吃下去的早餐都给挤出来。
“我就说，恶魔崽子应该跟他的父亲一起坐副驾驶。”杰森抱着胳膊，俩眸色很不好，看样子也被挤得不轻。
“柚柚，我可以多买几辆车，帮你装好自动导航系统。”提姆还以为是谢柚柚不舍得给自己花钱，毕竟他们谈合作的时候她把价格几乎压到了最低。
刚有钱第一天就买了好多辆车结果都被砸烂的谢柚柚摇摇头拒绝了提姆的好意，“提姆哥哥，我只喜欢这辆车。”
自己的车嫉妒心强怎么办？
那只能自己宠着了。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逐渐接受收最后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没有它的这两天还感觉到了不习惯，谢柚柚的心理路程可谓是复杂无比，堪比九连环。
它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走吧。”谢柚柚走在最前面领路，走在最后的布鲁斯扭头看了那辆黄色的雪佛兰一眼，他总感觉这辆车有哪里不对劲。
电梯门合上后，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汽车伸出一只机械手臂，冲着监控摄像头比了个“耶”。
站在电梯里的谢柚柚对着镜子默默地带上了那副黑色的框架镜，蝙蝠家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了一开始黑发黑眼的小女孩模样。
“哇哦——”迪克感叹，“神奇。”
“查恩斯的眼镜也有这个作用。”谢柚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把一些细微的小褶皱努力压平，“你们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亲子鉴定比对不成功吗？”
“而我主动拔给你们的头发显示成功。”
还在观察电梯里的“小东西”的蝙蝠家纷纷把视线投向谢柚柚，这是他们一直在意的问题。
“那是因为。”电梯到了，谢柚柚最先走出去，“如果不是主人自愿剥离，眼镜会开启自带的防护模式，保护主人的容貌在七十二小时内不会恢复原样，包括被强行剥离的任何部位。”比如头发。
“你们在七十二小时后再检测就会出现正确的结果。”她看着迪克他们逐渐亮起的眼睛，不用动脑子就猜到了他们在想些什么，“东西目前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她带着的这个，另一个就是谢昭带着的那个。
在他们露出失望的眼神之前，她立刻承诺，“如果还有的话我会优先考虑到你们。”反正是在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她还没感谢几位帮忙完成了“解救十次超级英雄”的任务奖励。
“柚柚~”迪克感动坏了，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抱住谢柚柚狂亲几口，可……他不敢，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激动比心。
“你不用问。”谢柚柚推开门前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父亲，“请原谅我不能满足你小小的好奇心，为此我深表歉意。”
“布鲁斯”先生的办公室终于被打开，杰森带头一窝蜂地跑了进去，嘴里大喊着，“让我看看小板凳在哪里。”
谢柚柚：……
很好，当面非议老板。
杰森·陶德你不仅年终奖没了，你的眼镜也没了。
没有理会那群傻孩子的吵吵闹闹，谢柚柚把目光对准了自己的父亲，“我认为我们需要谈谈。”
布鲁斯：……
这也是他想说的话。
两人在一个拐角处面对面坐下，一大一小两张脸上带着相同的严肃。
“为什么非要让我去上学？”谢柚柚直截了当地问出声，她认为自己不需要去学校，也没必要去学校。
“你应该体会普通人的生活。”布鲁斯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能看出来谢柚柚之前的经历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应下个，但他认为通过恢复普通人的生活就可以把这些经历的创伤消除。
“那也不应该是去学校。”谢柚柚持反对意见，“我不喜欢学校。”
“你应该去上学。”然后交一些朋友。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谢柚柚。
“不。”谢柚柚死死皱着眉头，“我讨厌去上学。”她一想到上学就回忆起在福利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没有任何人能懂她。
局面不知不觉间带上了火药味，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过了很久很久都没人说话。
“好吧。”谢柚柚率先败下阵，她实在是受不了布鲁斯看她的眼神，“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也请麻烦你不要再用那种怨夫的眼神看着我。”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总有些怪怪的。
“怨夫”布鲁斯：……
没等布鲁斯说话她就跳下椅子，“不要再继续查那个女人的消息了，你查不到的。”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不需要因为我之前的经历而感到愧疚，因为我们都知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为什么要把愧疚揽在自己身上？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看起来比平时要快上不少，只留下布鲁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杰森哥哥，你下午再去上班，现在穿上你的装备。”送走布鲁斯他们后三两下处理完工作的谢柚柚把准备去工作的杰森带到一间小房间里，里面放着红头罩同款衣服，“我们去一趟达米安在的小学。”
“切斯特·兰姆去处理其他事情还没有回来，所以只能你跟我去。”
杰森：？？？
“带上那一箱钱，还有所有武器。”谢柚柚指了指旁边沉甸甸的一箱钱，另一边是几把种类不一的枪，“下面已经有人在等我们，到了车上我会告诉你应该做什么。”
“我们去见一见学校校长。”她说，“谈谈我的‘入校’事宜。”
她甚至还当着杰森的面把熟悉的黑色小东西放进了熟悉的包包里，“走吧，”
杰森：……
她不会要去炸学校吧？！
第 24 章 送父上学
“等等。”听完了全部安排的杰森忍不住停下车子,周围其他的几辆车也都在附近停下，他透过后视镜看——什么也没有，谢柚柚很好地利用了座椅完全遮挡了自己。
“怎么事情全都是我来做？”谢柚柚的安排她跟不跟过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那她跟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该不会真的是气昏头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气昏头了来展现一下自己的聪明才干，让父亲明白我真的不需要上学？”
“或者被我亲生父亲的话感动到痛哭流涕？决定放弃自己的事业回归家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杰森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她的心情和真实目的——判断不了，她从头到尾语气一丝一毫都没变过。
明明是问句,硬生生是被她说出了陈述句的感觉。
杰森：……
所以说他最讨厌说话一个调子的人。
“杰森哥哥，我不能等着父亲来宣布我的身世,我的身份应该由我自己来公布才对。”谢柚柚透过车窗看到了周围几辆车已经有人下来查看情况了,但还没人过来询问。
她拿着自己手机回复了一条消息，那几个看到新的指令立刻回到了车上等待，留下两个人注意不让其他人靠这里太近。
做完这一切她才慢悠悠地说,“他太慢了。”
“顾虑的太多，不管在哥谭还是任何地方，心慈手软都不是什么好事。”
杰森：？？？
他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情的问号机器,不停地在往外蹦问号。
老蝙蝠？
心慈手软？
这两者是能联系的上的吗？
“身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总是下意识地产生担忧,不仅仅是对你们，包括刚回归家庭的我。”
一边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暗地里的调查从不间断，一边又因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血脉妄图对她的生活插手。
男人的心思,总是如此复杂。
“但他明显不知道如何做好一个父亲,让我来当这个角色,我都可以保证比他做的更好。”谢柚柚最起码可以做到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不干扰其他家人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杰森的神经，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谢柚柚对此只是耸耸肩，也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还是一只心思敏感的大红鸟。
周末校长奥利尔还在睡梦中,忙碌了整整一周加一个周六的他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当然要用来睡觉。
可突然响起的闹铃声吵醒了他。
众所周知，每一个响在休息时间的电话总是让人忍不住破口大骂，奥利尔也是，他接通电话强忍着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问，“什么事？”
他最好有要紧的事情，不然等到周一的时候他一定会在晨会上好好地说一下这个事情。
“什么？！”奥利尔瞬间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他瞪圆了眼睛在连着确认两遍后，立刻翻身下床开始找衣服，“千万千万稳定住他们的情绪，如果实在是控制不住场面就叫超人！”
动静太大把旁边还在睡觉的妻子莉娜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了？亲爱的？”说着她就要起身，被奥利尔连忙按住。
“哦亲爱的，只是学校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我去处理。”见她还要说什么，奥利尔拍了拍妻子的背让她放心，“放心吧，他们只是来谈合作的。”
“就是那位哥谭富豪的亲生女儿想要进入学校。”
这句话让莉娜放下了心，继续睡过去。
奥利尔还没走近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他的办公室外面围了好几圈的人，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制服，上面有个大大的“X”的标记。
见他过来在询问了身份，并且确认了工作牌信息后才有人带着他走到办公室，站在办公室的两个人替他打开了门。
“请进。”右侧的人开口说。
奥利尔：……
他突然怎么也想不起来，哥谭首富每次来是不是也是这种场面了。
“早上好，莫里先生。”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哥谭著名的大佬，也可以说是曾经的大佬红头罩，另一个是他不认识却分外熟悉那张脸的小女孩。
因为长着同款脸的另外两个人他都很熟悉，一个是他学校里的学生达米安·韦恩，另一个是他更熟悉的投资者布鲁斯·韦恩。话说他们韦恩家都共用一张脸吗？
思绪有些飞远的奥利尔在看到谢柚柚冰冷的眼神时瞬间就清醒了。
“您好，韦恩小姐，还有红头罩先生。”他在心里摸了一把冷汗，唾弃自己这种场合下竟然也能分神，在听到谢柚柚的一声“请坐”后才敢谨慎地坐在谢柚柚的对面。
“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奥利尔见谢柚柚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电话里只是说她要进到学校谈一些事情，没有详细说是因为什么事情，难道她也想来这里上学？
小孩子总是依赖自己的哥哥可以理解，但……这位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兄控的样子。
奥利尔心里琢磨了很多种可能。
谢柚柚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红头罩，后者立刻领会。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在看到奥利尔更加紧张的表情后嘴快要咧到耳朵了，“我们是X公司的保镖，这位韦恩小姐雇佣了我们替她处理一些事情。”
“我们想……”
红头罩把放在地上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沓一沓的现金钞票。
“我们没有这样的先例……”奥利尔表情很为难，到时候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之间只是父女的小打小闹，遭殃的有可能是他啊。
“你放心。”红头罩当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可难得看老蝙蝠乐子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有韦恩小姐在，韦恩先生绝对不会真的发怒。”
“这个……”奥利尔怎么会相信这种话，他面上仍旧是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心里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把这尊大神送走。
早知道来之前先跟韦恩先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了，现在这种情况让他进退两难。
见利诱没用，谢柚柚甩过去一个眼神，红头罩秒懂，把枪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莫里先生应该是个聪明人。”
奥利尔：……
这个新回来的韦恩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路子这么野？
他才不相信他们敢在这里开枪杀人，然后他就看见红头罩活动着手腕站起来。
奥利尔：……
“打消你脑子里的想法。”谢柚柚终于开口了，“我的父亲可是正义联盟的资助人，也是这家学校的资助人。”
“我相信超级英雄不会因为利益而动摇。”奥利尔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他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话质疑超级英雄的信念。
“莫里先生可能想错了。”谢柚柚摆摆手，红头罩就坐回了座位上，“我的意思是，父亲可以是资助人，那么我也可以是。”
“看一下这份合同吧，莫里先生。”谢柚柚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X公司的查恩斯先生承诺会支付韦恩集团双倍的资助，并且在大都会的分公司成立后，会给你的女儿提供一份专属的工作。”
“X公司的福利相信莫里先生也听说过，莫里小姐在公司里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不平等的待遇。”
奥利尔·莫里的小女儿患有先天性残疾，在学校被同学嘲笑霸/凌导致轻微自闭症，也是他和妻子即使快到了退休年纪也拼命工作的原因。
超级英雄可能不会被利益动摇，但你会。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谢柚柚干脆利索地……让红头罩签上了他的大名。
这就是年龄不够的坏处，未成年人，特别是谢柚柚这种五岁的未成年人的签名没有法律效力。
“如果韦恩先生真的愿意来学校体验一下，我们也是非常欢迎的。”奥利尔一改之前打球的模样，因为过度焦虑而显得比真实年龄更加苍老的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这样更能增加家长和孩子之间的沟通交流。”
说完这些他忍不住问道，“请问查恩斯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来大都会呢？”
只要女儿没有真的入职开始工作，他一天也不能安心，他想看看这份工作究竟适不适合女儿，能不能让她离开他们独自生活。
大女儿已经先他们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只希望小女儿能够在他和妻子离开之后也能好好地活着。
谢柚柚想着哥谭的一堆烂摊子，保守地说一个时间，“半年之内。”
“等过段时间哥谭治安再稳定一些，莫里先生可以带着家人来总公司看一看，查恩斯先生可以派人来接你们。”
“也让莫里小姐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的氛围。”
“好的好的。”奥利尔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站在门口的奥利尔一直挥着手，直到已经彻底看不到汽车的影子才把手放下，他激动地给妻子拨通了电话，“亲爱的，快把电话交给小凯莉，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校长的女儿在学校被霸/凌。”谢柚柚坐在车上，她回忆着自己看到的消息，“真是可笑至极。”
“不管在哪里，人渣都不会彻底消失。”杰森在前面开着车，他等会就要去工作了，但谢柚柚的工作好像已经处理完了，“柚柚，你还要回公司吗？”
“请叫我韦恩小姐。”谢柚柚微微挑眉，“麻烦把雇主送回她的家。”
“是韦恩庄园的那个家。”她补充道，“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好的韦恩小姐。”杰森拉长了语调。
“记得通知公关部开始工作。”
“好的韦恩小姐。”
“闭嘴。”
“好的韦恩小姐。”
“……”
“韦恩小姐？”
“说。”
“到时候麻烦帮我录个像。”
……
“什么？！”布鲁斯接过邀请函的手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邀请函上的每一个字。
“达米安哥哥的学校举办了‘家长陪读’特别活动，邀请家长陪伴孩子上学一周，第一个邀请对象就是您。”谢柚柚面带微笑地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吐字清晰，生怕布鲁斯又没听清。
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微微低下头掩盖自己抑制不住的笑容，迪克仰倒在沙发上笑得一抽一抽的好像犯病了一样。
“座位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达米安哥哥旁边。”
“父亲，反正您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上班就去上学吧。”
“如果觉得满意我可以联系奥利尔帮您办个长期的借读证。”
省的一天到晚待在蝙蝠洞里没事干就计划团灭自己本来就不算多的小伙伴的方案。
正义联盟：感谢有你。
第 25 章 杰森·陶德
《X公司和韦恩集团正式宣布合作》
《两个布鲁斯的强强联手》
《论X公司在哥谭东区建设计划的可行性讨论》
《前哥谭大佬红头罩成为包工头》
从哥谭东区的工程动工开始,哥谭还有一些其他城市的媒体争相报道，网上也对X公司的行为表示深深地不理解。
【纽约友好市民：X这是在做什么？他们这样能获得什么利益吗？】
【今天也不想码字：据说是建设公司员工宿舍。】
【今天也不想码字：我今天上班的时候经过东区，发现他们已经把一块区域围了起来,里面的居民好像被转移走了。】
【所以我没有网名：有没有可能是被X直接赶走，或者被拉走做人体/实验？】
【今天也不想码字：别乱说，X公司在哥谭风评很好，查恩斯先生给了很大一笔安置费,还专门派人把独居老人安置在临时布置的养老院里，后期会规划新的养老院。只要是同意搬走的人,年纪大了都可以去住。】
【六千累一万更累：@今天也不码字,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该不会是X公司派来的卧底吧？】
【今天也不想码字：X官网上今天中午同步更新了建设计划，还发布了新的招聘公告，薪资和待遇都写的很清楚。】
【今天也不想码字：重点是查恩斯先生好帅！布鲁斯先生也一定很帅！呜呜呜——】
【哥谭还是好人多：赞同！查恩斯先生和布鲁斯先生都很帅！】
【当好人好难：卧＊！这待遇！没见过！】
【纽约友好市民：没见过加一】
【超人超我:没见过加一】
【起名字好难：没见过加一（楼上名字好炸裂）】
【超人超我：好心动,想去哥谭。（我的名字我的梦）】
【大都会超人：楼上不要想不开啊！连哥谭大佬红头罩都去当了包工头，布鲁斯先生肯定不是个吃素的！】
【红头罩单推人：别说了，已经看红头罩监工半个小时了。他还是好帅,胸肌在白天看起来好像更大了！】【当好人好难：你们还在想，我已经报名了！（楼上的楼上和楼上的楼上的楼上名字很般配）】
【超人超我：……】
【超人超我：这就去改。】
不管网上如何议论,红头罩本人对于这件事干得十分起劲，他先带着自己的一众小弟把围着的区域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一遍，确定整个区域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有的时候才派人去放炸药。
他兴奋地指着楼房的某一处,“把炸/药塞那里！”
没想到他还能有光明正大炸哥谭的一天！红头罩接过手下送来的遥控器怀着激动的心情按下去,“嘭——”的一声不远处的楼轰然倒塌。
“哈哈哈——”他站在火光中叉腰大笑。
【哥谭大佬红头罩被神秘人“布鲁斯”先生拉下马，忍辱负重成为小弟，近日因不满当包工头内心阴暗扭曲导致发疯，火光中大笑,或将成为下一个小丑。
——————来自《红头罩的发疯文学》】
红头罩：……
他中午炸的楼，还没过一个小时报道已经出来了？！
“公司的公关部是吃干饭的吗？”红头罩指着网上的消息愤怒地大喊，“这种消息都能传过来？”他刚忙完会公司食堂准备打个午饭回办公室——身为公司高层的家属，他通过走后门成功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就在查恩斯的隔壁。
那一层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很放心谢柚柚对公司内部掌控程度，所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几乎从不带头罩。
进公司大门的那一秒，原本忙碌又吵闹的大厅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他这个方向看，又很快会扭回去，掩盖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这不对劲，红头罩想。
他在出门办事之前就来来回回进出公司好多次了，公司的员工也从一开始的诧异变成了最后的见怪不怪，为什么现在会是这种表情？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在吃完饭查看手机的时候找到了结果——那篇文稿，发布不过一个小时就已经有3500万点赞。
他简直都要气笑了——哥谭的人口才差不多3000万，去掉其他城市的数据再粗略加上大部分不会点赞的用户，这说明几乎整个哥谭都看到了这篇文章，这里面是不是还要包括刚出生的孩子？！
谢柚柚不是说她花了很多钱才组成了这支很厉害的公关团队吗？据说能在任何消息发出的第一时间进行处理，怎么会任由这种离谱的消息满天飞，几乎传遍整个哥谭。
等他回家就打小报告让撤了这个团队的奖金。
“这个消息……”小助理希恩站在他的旁边，没错终究还是他们两个成了临时搭档，幸运的是小助理不知道红头罩的皮子下就是“告密者”杰森·陶德，这让红头罩自在了不少，并且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在小助理的面前掉马。
但小助理对于红头罩是十分害怕的，哥谭的绝大多数反派都很令人感到害怕，特别是他看着发怒的红头罩有些瑟瑟发抖，生怕大佬生着没控制住给自己一拳，到时候……
到时候公司会给发很多工伤补偿？！
于是他鼓起勇气喊道，“这个消息就是公司的公关部门发的。”
说完他死死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工伤补偿工伤补偿工伤补偿……
红头罩：？？！
“你再说一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小助理的衣领摇了几下，“快点。”
小助理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再看红头罩气得通红的脖子，立刻闭上眼睛，“这个消息就是公司的公关部门发的，照片也是公关部门的戴维拍的。”然后他立刻一动不动装死，心里继续默念：工伤补偿工伤补偿工伤补偿……
红头罩另一只空着的的手握紧了拳头，小助理甚至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更害怕了，但即使已经瑟瑟发抖，心里仍旧默念着：工伤补偿工伤补偿工伤补偿……
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心里给予重任的红头罩撒开手放了小助理，他气冲冲地冲进了电梯，“公关部门在几楼？”他问。
“3……3楼。”小助理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直到听到电梯开始运行的提示声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里同时闪烁着被放过的庆幸、不用挨打的欣喜还有一丝丝失望。
唉，工伤补偿也好多钱呢……
果然工资以外的钱不好挣，认真工作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资料走开了。
“红头罩先生。”戴维，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壮汉，正拉扯着红头罩的胳膊不肯放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颤抖得不行，“真的是老板的通知啊。”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可信，他立马掏出手机开始查找聊天记录。
因为手抖得不成样，好几次都点错了东西，甚至还不小心把他和女朋友的聊天记录点开了。
“这……这个。”终于经过一阵翻找，他找到了群里“布鲁斯”先生发的消息。
【我是老板：@戴维戴维，你去拍摄红头罩的炸楼照片，拍好后邮箱发我。】
【戴维戴维：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放心吧老板！】
【戴维戴维：老板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我会一直遵循老板的旨意，紧跟老板的脚步大步向前走！走向辉煌！走向胜利！走向成功！】
【我是老板：说的很好，但公司不流行这个，以后不要再说了。】
【戴维戴维：好的老板！老板说的都对！】
红头罩：……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戴维，“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实际上背地里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背地里，我是光明正大的。”戴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得意地挑眉，“不管怎么样，老板心里一定很高兴，不然他怎么会说说我说的好呢？”
一米九几的看起来比红头罩还要健壮的男人露出娇羞的表情，“老板一定是在暗中观察着我，不然公关部门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叫住了我？”
“老板很看好我……”戴维捂住了脸整个人在楼梯间扭啊扭的，大脸通红，“我不会让老板失望的……”
“等到我和老板关系更进一步……”说着他嘿嘿一笑，脸更红了，身子扭得也更厉害了。
红头罩：……
特别是有两个同样是公关部的小职员经过这里，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说说笑笑的行为没有丝毫停顿。甚至在他们走过的时候红头罩还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他又开始了。”左边的小职员说。
“这次扭得还行。”右边的小职员对这种极其辣眼睛的一幕竟然有闲心评价。
红头罩憋着笑，生怕打扰到陷入自己世界的戴维，打开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
谢柚柚看到了杰森发来的消息，毫无防备地点开手机，难以言喻的声音响起。
“嘿嘿——老板——”
谢柚柚：……
五岁的小孩感觉到了自己在被冲击的世界观。
她面无表情地暗灭了手机，黑色的屏幕把她冷漠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杰森·陶德。
第 26 章 控制舆论
《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女儿》
《贝卡·谢·韦恩》
《韦恩家再添一位新成员！》
《韦恩集团最终归属权又生波澜》
《贝卡·谢·韦恩被拍——预测是否要和哥哥同上一所学校？》
《前哥谭大佬红头罩沦为韦恩小姐拎包小弟——专家点评:落差太大可能造成心里bt》
夜晚时分哥谭又被消息疯狂刷屏,手机里被不停地推送着关于新的韦恩小姐还有拎包小弟红头罩的事情。
不少人对此表示观望态度——韦恩家多个孩子这件事着实是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一次多的又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已。
相比于前几条消息他们更关心的是贝卡·谢·韦恩的长相和她身后寸步不离的红头罩。
【还是不想码字:我的天！！！韦恩小姐好可爱！！！我快爱死她了！】
【努力工作中:卧＊！！视频里她扭过头看过来的时候，有种她就是在看我的感觉,那一瞬间我的头皮都在发麻！】
【稳定更新:别说了,我已经跪下了！】
【最讨厌孩子：嘶哈嘶哈——想生一个。】
【稳定更新:楼上？？？】
【贝卡小姐单推：我也好喜欢！她看起来就是一副能直接继承韦恩集团，把其他哥哥全都撵出门的样子！】
【红罗宾超我：楼上上午不还是红头罩单推人吗？几个小时没见换推了？】
【贝卡小姐单推：别说了，红头罩跟在贝卡小姐身后完完全全就是个拎包小弟，我只喜欢霸气的,所以换推了。】
【贝卡小姐单推:虽然贝卡小姐年纪还小,没有胸肌也没有胸，但是她霸气侧漏的英姿迷的我神魂颠倒！！！】
【贝卡小姐单推:@红罗宾超我,你也换名字了？红罗宾和超人跨度有点大吧？】
【哥谭还是好人多:红罗宾和超人压根不是一个城市的超级英雄吧？红罗宾是我们哥谭的。】
【红罗宾超我:我知道红罗宾是哥谭的，我只是比较喜欢温柔的超级英雄。】
【哥谭还是好人多:哦～红罗宾是挺温柔的。】
【红罗宾超我:因为我比较怕疼。】
【哥谭还是好人多:6】
【贝卡小姐单推:+1】
……
【稳定更新:+111】
【还是不想码字：+123456】
托尼·斯塔克，一个亿万富翁，纽约首富，花花公子,同时他也是一位超级英雄。可能是和哥谭的某个花花公子撞了人设,他们两个总是谁也看不惯谁。
相比于管理公司，他更热衷于发明创造，作为科学界的天才发明家,绝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喜欢待在实验室里。同时为了防止自己的灵感被干扰,他会开启免打扰模式。
可今天的状况好像出了一点问题，他的手机一直在不停地“滴滴滴”的响，仿佛有成百上千个人同时给他发消息。
思绪被打断的托尼烦躁地坐起来,走过去拿起放在桌子上手机。
“老蝙蝠！”他彻底愤怒了——手机上一条消息也没有，反而多了无数条的消息推送。
《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女儿》
《贝卡·谢·韦恩》
……
然而他之前根本没有下载这个软件。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托尼没去在意布鲁斯多了一个儿子还是女儿的事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手机被攻击了？
托尼·斯塔克的手机被攻击了？！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将会成为复仇者联盟每次聚会必讲的笑话。
【Boss，下面为您播报热点消息——】
星期五的声音让托尼的愤怒僵住了，他记得他给星期五也设置了免打扰模式，并且他从来没有这个时间点让她播报什么热点内容的习惯。
【上午有人拍到酷似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小女孩，目前已经得到消息该女孩名为贝卡·谢·韦恩，是布鲁斯·韦恩的亲生女儿。
众所周知的是布鲁斯·韦恩已经有了一个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韦恩集团目前由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提摩西·德雷克出任总裁。
达米安·韦恩的出现，许多人对韦恩集团的继承权归属议论纷纷，然而现在贝卡·谢·韦恩的出现会不会让这件事再生波澜呢？那么韦恩集团的继承人位置到底会花落谁家呢？。
请关注我们，关注后续消息进程。
同时你也可以拨打屏幕下方的热线电话或者关注我们的公众账号“哥谭”为自己喜欢的继承人投出宝贵的一票。】
念完这段话后星期五就没了声音，好像是又回到了免打扰模式。
托尼:……
他对刚刚那段很熟悉，因为那就是他手机上被推送的内容之一。
最诡异的事情是——他的面前自动出现了屏幕，上面明晃晃地就是刚刚星期五播报的公众账号“哥谭”，并且显示他已经自动关注了，现在出现的就是投票页面。
上面以此是韦恩家的头像和个人介绍。
【一号选手：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韦恩家族的管家，一位睿智、优雅又绅士的老人。
注：年纪太大，请谨慎选择。
一号选手：布鲁斯·韦恩，一个花花公子、花花公子、花花公子。
注：没用的废物，不参与投票。
二号选手：理查德·格雷森，布鲁斯·韦恩的大儿子，养子，布鲁德海文的小警察。
注：专业不对口，请谨慎选择。
三号选手：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二儿子，养子，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注：此人已经死亡，请谨慎选择。
四号选手：提摩西·德雷克，布鲁斯的三儿子，养子，韦恩集团现任总裁。
注:能力有限，不能带着韦恩集团更上一层楼，请谨慎选择。
五号选手:达米安·韦恩，布鲁斯·韦恩的四儿子，亲生儿子，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学生。
注:智商低下的熊孩子，请谨慎选择。
六号选手:贝卡·谢·韦恩，布鲁斯·韦恩的女儿，亲生女儿。智商极高，能力极强……曾经……还……
注:天生的总裁！请抓紧选择！】
上面还贴心地把杰森·陶德的照片换成了黑白的，顺带一提，其他人的投票按键也都是黑的，除了贝卡·谢·韦恩——意思是除了她谁也不能投。
然后系统自动点击了投票贝卡·谢·韦恩的选项，还贴心地帮他发了一个动态。
托尼·斯塔克:啊啊啊啊啊啊，贝卡小姐太棒了！我好爱她！大家都快来帮她投票啊！【投票链接】
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多了几千条点赞，许多人都纷纷点进去帮忙投票——谁能想到钢铁侠会被盗号呢？
托尼甚至还在下面看到了自己复联战友的评论。
娜塔:真的很可爱。
班纳:虽然小女孩真的很可爱，但你现在不应该待在实验室里吗？！
巴顿巴顿:好可爱的小女孩！眼神让我感受到了压迫力！托尼你也喜欢女儿吗？
美国队长史蒂夫没有回复，按照他老年人的作息，现在的时间他应该已经睡觉了。
托尼:……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裂成两半了，在消息发出之前他就尝试阻止系统运行，可毫无办法——他的攻击根本无效。
于是他转变思路想要查到背后人的位置，最后定位到了韦恩庄园。
托尼:……
过程太过简单，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背后的人故意放出来的障眼法——他清楚老蝙蝠的能力还不能做到这种地步，除非那个老东西又瞒着他去哪里进修了。
但这不妨碍他去找老蝙蝠的事——消息推送的都是他家里的事情，更准确的来说是他刚找回的女儿的消息。
大半夜刚夜巡结束的蝙蝠侠接到了来自钢铁侠的电话，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他陷入了沉默。
蝙蝠侠：……
“我会调查清楚。”他阴沉着脸色说完这句话，不顾对面托尼的叫喊就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提姆早就在第一时间调出了那个公众账号，整个蝙蝠洞都陷入了沉默。
蝙蝠家：……
蝙蝠家：……
蝙蝠家：……
“她可真贴心啊。”杰森冷笑一声，他真庆幸自己没有提前离开，“还专门找了我墓碑上的照片。”
其他人：……
“我……”迪克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投票放在蝙蝠家也是很炸裂的存在。
“基本上都是那天在蝙蝠洞里说的原话。”相比于其他人提姆要显得更加冷静，也可能跟他真的很希望谢柚柚能够继承韦恩集团有关系。
“我去杀了那个女人！”达米安气炸了，他愤怒地站起来，迪克赶紧拉住了他。
“放开我！格雷森！”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蝙蝠洞。
“冷静啊！”迪克差点没拉住达米安，他立刻反应过来手下的力道更狠了。
谢柚柚早就进去了梦乡，外面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完成任务回来的系统没敢放大声音，只是开启了无声地提醒，确保宿主亲可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辛苦一个小时的成果。
第二天的布鲁斯依旧在谢柚柚的监督下早早起了床。
当他脚步艰难地走到客厅时，谢柚柚早就已经准备好去上班了，看着客厅里几乎所有人都不太好的脸色——特别是看起来想要杀了她的达米安，一觉睡醒知道了系统做了什么蠢事的她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只是让系统随机给人推送韦恩家的变动和X公司的招聘福利，可系统问它可不可以自由发挥。
身为一个不拘泥于传统，鼓励下属发挥自己特长的老板，她当然就同意了。
强制投票就算了，它是怎么黑进斯塔克大厦的？
【叮咚——
宿主亲，系统是随机选择的～斯塔克大厦的防御并不能抵挡系统的攻击呢～】
谢柚柚：……
连大本营都被人黑了，那位托尼·斯塔克……还好吧？
被念叨的托尼已经整整一晚上没有睡觉了，他在努力升级他的防火墙。
“斯塔克绝不认输。”他说，眼里闪烁着的自信，新的程序最起码可以保证不会出现被悄无声息入侵的情况。
“有什么事情在车上说吧。”谢柚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儿童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大黄蜂！”
话音刚落，韦恩庄园里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有些眼熟的黄色雪佛兰一个帅气的甩尾停在了客厅的门口，在停下的时候还响了两声喇叭，仿佛是在催促里面的人快点。
蝙蝠家：……
这辆车很不对劲，它是怎么越过紧闭的大门和围墙进来的？
“父亲，达米安哥哥。”谢柚柚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我的上班时间还早，可以先送你们去上学，所以只能麻烦杰森哥哥先自己去上班了。”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达米安，迪克他们几个窝着坏心思怎么可能告诉他，阿尔弗雷德认为这种家人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以增进感情，也乐意帮忙隐瞒。
至于布鲁斯，他没打算去。
可……
“奥利尔先生对您能同意过去感到十分激动，已经联系了整个学校的老师带领优秀学生欢迎你。”谢柚柚微微挑眉，个头小小的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弱。
“第一天上课，不太方便迟到吧？父亲。”
布鲁斯：……
第 27 章 人形冰山
布鲁斯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心情无比复杂，谢柚柚坐在驾驶位上，乖乖系着安全带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乖巧,坐在后面的是拥挤的迪克四人组。
“恶魔崽子往那边挪点！”杰森没好气地说,“我要被挤死了！”
达米安整个人都贴在了车窗上，听到杰森的话立刻炸毛，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挪得动？！
“你可以不跟过来！”他大喊，“明明没你们什么事情！”父亲是去陪他上课的,又不是陪他们！
“小D,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迪克紧紧贴着另一边的车窗玻璃，艰难地张嘴,“我们这是关心你和B。”
他甚至为了跟过来又和领导请了假，理由是：送父亲去上小学，领导看了这个理由十分感动，给他连着发了几十个问号。
“是的。”提姆感觉自己几乎都要呼吸不上来，他的嘴仍旧是硬的,“这可是布鲁斯第一天去上学,我们当然要送他。”
布鲁斯：……
他透过后视镜无语地看了一眼明显是来看乐子的几个人，又把视线投向强势占据驾驶位不动的谢柚柚。
“为什么让韦恩集团撤资？”他在来之前接到了奥利尔的电话，一向对投资极其重视的校长竟然主动对他说不需要韦恩集团接下来的投资。
从谢柚柚带着杰森光明正大、大张旗鼓地前往大都会时,他就猜到了她的目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最后上学的会是自己。
“因为韦恩集团还不是我的产业。”谢柚柚实话实说，她怎么可能允许她的人接受别人的资助？即使资助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产业也是她未来的产业。
布鲁斯：……
“韦恩……呜……”达米安正要反驳,旁边同时伸过来两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太过拥挤连动弹都很困难，他只能在心里愤怒地大喊：蝙蝠披风是我的！韦恩集团也是我的！
“它会是你的产业。”他认真地看着几乎还没座位一半高的谢柚柚,“如果你真的希望。”
谢柚柚微微愣了一下，她显然是没想到跟哑巴似的布鲁斯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更何况她的身份存疑。
“我当然希望。”她先是向一旁撇过头去看了好一会儿侧视镜，才慢悠悠地把头扭回来，“所以明天可以宣布我继承人的身份了吗？父亲。”
布鲁斯：……
“太早了。”他艰难地开口，不敢去看谢柚柚的表情，于是他只能坐直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你年龄还小。”即使是雇佣童工的惯犯蝙蝠侠也不能同意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接手韦恩集团这样一个重担。
还未成年的提姆：……
谢柚柚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略显僵硬的布鲁斯，“你……”清晰地看到男人后背不自觉挺直，她冷笑一声，“男人，看来这次还是没能让你长教训，竟然还敢看轻我。”
布鲁斯：……
他什么时候表示看轻她的意思了？
“我会让你清楚我的实力。”韦恩集团那种小产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谢柚柚高傲仰头，“莫欺少年穷！”
布鲁斯：……
“柚柚……虽然但是……”坐在后排的迪克拼尽全力伸出一只颤抖的手，“五岁是不能用少年形容的。”五岁从充其量算是个儿童。
谢柚柚：……
“大黄蜂，全速前进。”谢柚柚的表情冷漠得像是一座无情的制造冷气的冰山，布鲁斯他们甚至感觉到整个车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穿的有些少的迪克已经瑟瑟发抖了。
注意到车玻璃上结冰的蝙蝠家：……
她难道真是个法师？！
谢柚柚的话音刚落，被叫做大黄蜂的车“嗖”地一下冲出去，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拐弯的时候不减速反而加速，如果不是有玻璃挡着，他们怀疑自己会直接被甩飞出去。
后面传来警笛的声音，显然是车的速度太快引起了路边警察的注意，但连半分钟都没到警车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不见踪影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是车可以达到的速度吗？！！”迪克惊恐地大喊，这种速度当然不至于让他害怕，他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自动驾驶可以开这么高的速度吗？！！！”
……
大黄蜂的全力加速成功地让布鲁斯和达米安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半个小时前到达学校门口，早就等待着的奥利尔热心地跑过来先给谢柚柚打开车门，“韦恩小姐，早上好。”在得到谢柚柚的回复后才屁颠屁颠跑过去给布鲁斯开门，“韦恩先生早上好。”
迪克他们四个也拥挤着下车，期间“不小心”踢了达米安几脚，被踢的人想要立刻发作，可被下车后的场景震惊了。
马上要退休的奥利尔笑得一脸褶子，他乐呵呵地伸出手，校门口的学生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欢迎韦恩先生来我校上课”。
布鲁斯：……
他扬起笑容赞赏地看了奥利尔一眼，“做的很不错，但太浪费学生的时间了。”下次就别做了。
“韦恩先生说得对。”奥利尔连连点头，“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要不是韦恩小姐的吩咐，说是为了欢迎她的父亲要办得隆重一点，他才没这个功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场面功夫。
曾经还在接受韦恩集团资助的奥利尔可不是现在的嘴脸，每次布鲁斯前来的时候，他都跟见了钱一样亲切——虽然布鲁斯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说是行走的钞票。
现在的奥利尔：乱七八糟的场面功夫。
布鲁斯看着陆陆续续离开的学生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后者也恰好抬头看向他，纠结了没几秒他轻轻抬起手放在达米安的头上，“走吧。”说完这句话他就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向教学楼，对周围各式各样的视线视若无睹。
达米安愣在原地，他缓慢地抬起胳膊把手也放在布鲁斯刚刚接触的地方，绿色的眼睛微微亮起。
“小D这是害羞了？”迪克嫉妒不已，他对着呆愣的达米安就是一顿乱拍。
“哈哈——”杰森也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TT。”达米安冲他们翻了个白眼，这才跟随自己父亲的背影离开。
奥利尔一开始没打算跟上去，在接触到谢柚柚的一个眼神后，他立刻一路小跑跟上远去的布鲁斯和达米安。
“布鲁斯先生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接受我们的邀请。”奥利尔笑得很开心，他刚刚接到消息说这一幕已经完全被人拍了下来，保证第一节课还没上完，全美至少一半人能看到这个消息。
《开启学习时代——哥谭首富现身小学，爱子不仅仅只是说说》
“我一直都很喜欢学习。”布鲁斯笑着点点头，“我也很好奇我的孩子在学校里会是什么样的样子，希望能够借助此次的活动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家庭教育的重要性。”
“说的太好啦！”奥利尔眼睛一亮，“相信你的孩子们也被教育的的很成功，你是一位成功的父亲。”
蝙蝠侠：……
在车上通过监听器听到布鲁斯说话的几个人：……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蝙蝠侠开口谈教育？！
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不管自己的孩子们相或者不相信，他自己对自己的行为是很满意的。
直到他坐在教室里忍不住犯困，好不容易撑到了放学，从不畏惧任何敌人的他几乎是弹跳起来，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个折磨他一天的地方。
结果还没出校门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黄色的外表在一众车里显得很明显。
可能是其他三剑客没有忙完，所以只有谢柚柚一个剑客，她跳下车表情淡定极了。
“父亲，我来接您放学。”
“今天上课怎么样？学到新知识了吗？”
布鲁斯：……
第 28 章 按时上班布鲁斯
在经过了对他来说是折磨般的五天后,下一个周一布鲁斯干脆利索地准时出现在了韦恩集团，这让不少人都惊掉了下巴。
虽然他还是会在会议上睡觉，但总体来说比之前压根找不到人要好上不少。
家里的所有人对他做出这种举动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一周里迪克不惜每天迟到,被骂了无数次，幸好谢柚柚贴心地表示可以先让大黄蜂送他去布鲁德海文才避免了他天天被骂的风险。
杰森更是和自己的老板兼妹妹握手言和推迟上班时间，提姆也翘掉了早会只为了能够亲自送他上学。
阿尔弗雷德照旧会在门口等待他们回来，只不过每天的问候变成了“老爷,希望你能享受今天的校园生活,度过愉快的一天。”
每当他们晚上回来，就会听到“老爷,达米安少爷，今天的校园生活怎么样？”
布鲁斯：……
他最初计划只去一天，然后随便找个借口跑路，可谢柚柚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早在布鲁斯进入校园的那一刻，X集团公关部门开始了工作——《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陪儿子上学》《布鲁斯·韦恩深沉的父爱》《看富豪是如何宠爱孩子的》《连首富都能腾出时间参加儿子的学校活动,你呢？》
布鲁斯：……
有时候真的很无奈。
就在他前脚踏进公司的那一秒,谢柚柚发来了消息。
【柚柚:父亲，奥利尔先生说除了您别的家长可能都腾不出整整五天的时间陪孩子上学，所以活动取消了。】
即使早就知道这个所谓的亲子活动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可真的看到谢柚柚发来的消息,心理素质再强的布鲁斯握着手机的手还是没忍住紧了紧——这也太明显了。
谢柚柚才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她只知道不会有人再产生让她去上学的念头，也不会有人时不时用幽怨地眼神看着她了。
现在的她正指挥着谢昭和杰森帮忙把她的东西全都搬上车运到韦恩庄园里——今天是正式搬家的一天。
要搬的东西很少,毕竟谢柚柚的观念是只要能买到的东西能不带就不带，所以……
“这个要吗？”杰森指着墙上的一堆名贵的装饰品问。
谢柚柚抽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要。”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东西。
“这个？”杰森又指了指写谢柚柚用惯的牛奶杯。
“不要。”
“这个？”
“不要。”
“这个？”
“不要。”
……
杰森：……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愤怒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你有什么是要带的吗？”
“不知道。”谢柚柚抬起头，她也不太懂，之前全都是谢昭一手包办，她只需要坐在旁边看。
杰森：……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在屋里的谢昭已经收拾好出来了，他手里只拿着两个行李箱。
“谢总，已经全部收拾好了。”谢昭拎着两个行李箱走到客厅，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杰森还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谢柚柚，一点惊讶都没有，显然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
“抱歉，是我没有提前说明情况。”谢昭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看向杰森，“谢总对这种事情不太擅长，所以收拾东西的时候不需要询问她的意见，只需要把你想要带走的东西带走就可以了。”
不管是任何东西，只要你问谢柚柚，得到的答案只会是一句轻飘飘的“不要”。
已经得到了很多句“不要”的杰森翻了个白眼，他跑去了阳台，把阳台上开的很好的长相有些奇特但很好看的花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准备打包带走。
他认为他的阳台上缺了一盆花，正好这盆花看起来就不错。
“这个你要吗？”他在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它，但因为之前没见过不确定这盆花的价值，所以就试探了一下，在听到谢昭的话后他放心了不少，端着那盆花来到谢柚柚面前问。
谢柚柚见到杰森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在杰森隐含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要。”
杰森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谢柚柚这个小崽子逗自己，压根不管她说了什么，喜滋滋地把兰花放到还空着的大箱子里，“那我就带走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那盆花，最好还是抱着。”谢柚柚好心提醒，“目前世界上只有一盆。”这是她随便在系统商城里买的，每人限购一份，名字也很奇怪，“它的名字叫随便活活就好了。”
还没来得及惊叹就被这个名字扑一脸的杰森：？？！
“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看着谢柚柚，在看到她点头的那一瞬间表示很淦。
随便活活就好了名字很丑，奈何长得实在美丽，所以杰森只能小心地把它抱在怀里，生怕路上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他没问出为什么这种花世界上只有一盆的蠢话——谢柚柚从哪里来的至今没查出来，连老蝙蝠都搞不定的事情，他才懒得问。
看着谢柚柚跳下沙发走出门，他抱着自己心爱的小花也走了出去，一点儿也没有帮谢昭拎箱子的意思——一个能把他和达米安一脚踹出去的人，一个能同时打得过红罗宾和夜翼的人，一个能跟老蝙蝠打的有来有回甚至游刃有余的人，会需要红头罩这个小菜鸡的帮助？！
好吧，实际上是他对于自己被踹一脚的事情怀恨在心。
三个人快快乐乐（？）地走下楼，停在路边的大黄蜂在看到他们从楼梯口走出来的一瞬间就打开了后备箱。
杰森的视线划过谢柚柚拿着包的双手，划过谢昭拎着两只行李箱的手，状似无意地问，“刚刚有人说打开后备箱吗？”这辆车也太自动了，他有点怀疑车上是不是装了个人工智能。
“没有。”谢柚柚走过去，后座的车门自动打开，等待着她的进入，“这辆车是全自动的。”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辆车比它还自动。
杰森：？？？
布鲁斯和提姆一进门就看到谢柚柚、杰森、达米安一个人占据一张沙发，界限分明。
“父亲晚上好，提姆哥哥晚上好。”见到他们进来，谢柚柚表情不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晚上好柚柚。”提姆左看右没见到想看到的人的影子，他只能问谢柚柚，“谢昭先生在哪里？”
“厨房。”谢柚柚言简意赅。
“阿福很喜欢他。”杰森懒洋洋地依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游闲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手腕一转指尖指向厨房的位置，“他们在交流做菜的经验。”
“谢昭先生厨艺很好。”提姆眼睛一亮，他想起了谢柚柚给他带的饭，又想起唯一不在的迪克，脸上挂上了一丝可惜，“真可惜迪克不在这里。”
“TT。”达米安眼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德雷克，你的表情太假了。”
提姆正要张嘴和达米安理论，就听见谢柚柚在旁边说，“没事，大黄蜂去接迪克哥哥了。”
其他人：？？？
“什么时候？”杰森有些坐不住了，几乎一整天都跟谢柚柚待在一起的他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她说过让那辆车去接迪基鸟的事情。
“我下车的时候给了它一个眼神。”说着谢柚柚撇了杰森一眼，“就像这样。”
“一个衷心的下属总能猜到自己的领导是什么意思。”
杰森：？？？
他严重怀疑这句话是在点他，但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跟平常完全没区别好吗？
看着杰森的表情，谢柚柚面色冷淡地收回视线，“看来你不是其中之一。”
以大黄蜂的智商，根本不能指望它看懂自己的眼神，实际上是谢柚柚让系统通知大黄蜂去布鲁德海文接迪克回来。至于杰森……
“12月份的工资没了。”为什么是十二月份？因为某些人十一月份的工资因为各种原因已经被扣光了。
杰森：……
想当初他是带着推翻“布鲁斯”先生的目标进入X公司的，谁知道还没入职就发现老板是自己的妹妹，反抗的愿望就此破灭，现在告诉他未来还要打两个月白工。
“我抗议！”杰森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白干两个月，在被谢柚柚抢了地盘抢了人之后，目前工资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
堂堂前哥谭大佬，不仅所有银行卡里的钱被转移到公司公用账户，现在竟然要靠着罪魁祸首的“施舍”才能生存。
杰森对此表示：F**kBatman！！！你当初非要射那么一下吗？
布鲁斯：心情复杂。
“抗议无效。”谢柚柚驳回了杰森的抗议，“身为老板我有正当的理由扣你工资。”
“杰森哥哥，其实你不需要在意工资。”眼看着杰森又要炸毛，谢柚柚轻轻抬起手在空中点了两下让杰森别那么生气，“作为家里的一员，我有责任承担起照顾每个家庭成员的义务。”
接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沓美元放在桌子上，杰森看着这么点钱冷哼一声，没等他继续嘲讽出声，谢柚柚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沓美元，然后又掏出了一沓美元……
蝙蝠家：……
他们呆愣愣地看着谢柚柚从她的外套兜里掏出一沓又一沓的钞票，达米安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些钞票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提姆也悄咪咪地凑过去近距离观察谢柚柚的动作。
很快钞票就堆满了整整桌子，但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在桌子上的钞票堆快要遮住她的脸时，谢柚柚终于停下了手，她看着杰森微微挑眉，“这些够吗？”
杰森：……
其他人：……
这是怎么掏出来的？！
第 29 章 赛博坦的震撼
客厅里一片寂静,他们看了看桌子上堆成小山的钞票，又看了看瘦小的谢柚柚，脑袋里蹦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不会真的多了个魔法侧的小蝙蝠崽吧？可谢柚柚没说过啊……
这时外面传来令人熟悉的发动机的轰鸣声,没几秒钟门口就出现了黄色的影子,大黄蜂的速度很快，临近门口才一个急刹，大半截车身都进到了客厅里。
车门自动打开，一路上被晃得快要飞出去只能死死抓着扶手的迪克刚刚坐稳,还没等他平缓呼吸,背后的座椅一推，他被无情地推了出来。
迪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幸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谢昭和早有预料的布鲁斯同时出手，一人拉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才避免了这次危机。
始作俑者大黄蜂鸣了两下喇叭，示意人已经带到了，头也不回地跑了。
迪克：……
能在下班的时候在警局门口看到有些熟悉的黄色车,那一刻他是很惊喜的,特别是在接到谢柚柚的短信时，心里的惊喜和兴奋差点溢出来。
天呐天呐，这种家庭聚会还不忘特意来接他的妹妹简直是个天使！
他在看到车的那一瞬间有多高兴,坐在车上就有多崩溃——从布鲁德海文到哥谭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可想而知当初送布鲁斯去大都会上学的时候它还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这是真的一辆车可以达到的速度吗？
“真高兴迪克少爷能够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从布鲁德海文赶过来，虽然方法不是那么温和。”阿尔弗雷德也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被谢昭和布鲁斯扶着的迪克,“也许以后可以更新一下布鲁德海文到哥谭的时间。”
迪克表情痛苦，“阿福——”
“迪克哥哥没事吧？”谢柚面色关心地走过来打量着迪克，确保他没出现问题后手伸进了兜兜里,“抱歉，大黄蜂可能有点着急。”急着回去喝汽油。
迪克终于平复了呼吸，他摆摆手说道，“我没事，大黄蜂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下次让它慢点。”谢柚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的……”迪克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是下次慢点的问题吗？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好像是被推出来的吧？
迪克：……
“柚柚，大黄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消失，看向谢柚柚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它刚刚还推了我！”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委屈。
“它是一辆汽车……”人。
“汽车能五分钟从哥谭跑到布鲁德海文？”达米安抱着胳膊从沙发上站起来。
“汽车能在十米开外自动打开后备箱？”杰森高高举起右手发表意见。
“汽车能把迪克推出来？”提姆也一脸坏笑地加入。
被所有人一起“讨伐”的谢柚柚表情依旧淡定无比，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神情自若，“如果你们想知道，我现在可以把它叫回来。”
“前提是你们必须每个人都乖乖接受谢昭的全身检查。”
蝙蝠家：……
其实这件事是最初计划的时间是上周一，可惜因为谢昭那里临时出了一点小意外没有赶回来，再加上布鲁斯本人不太赞同，所以计划被搁浅了。
没想到谢柚柚会借此机会提出来，看来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
迪克他们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布鲁斯和谢柚柚之间来回扫射——看来又是父亲和女儿之间的较量，连身为亲儿子的达米安都懒得插手了。
“不……”布鲁斯刚要开口拒绝，谢柚柚的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什么？！我还要回去吗？”
听不出来是谁，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的，刚刚谢柚柚还在说让大黄蜂回来，那么这个声音一定就是它的。
“这算什么？！”迪克瞪圆了眼睛，他甚至都忘记了假装难过，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一辆会说话的汽车？！”
“嘿，朋友。”电话对面听到迪克说话的大黄蜂表示不高兴，“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汽车人，而不是一辆会说话的汽车。”
“抱歉……”迪克下意识地道歉。
“没关系，我需要先喝点机油再回去跟你们打招呼。”大黄蜂挂断了电话。
蝙蝠家：……
“这下没有人有异议了吧？”谢柚柚满意地收回了手机，“我希望父亲能最先接受检查。”
布鲁斯：……
“我需要大黄蜂的所有数据。”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谢柚柚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大黄蜂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他们能忍到现在才问出口，不得不感叹蝙蝠家真的很能忍。
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在看到布鲁斯的体检报告的那一刻，谢柚柚的心还是颤抖了一下——几乎遍布全身的旧伤，真不敢相信这些伤会同时出现在一具身体上，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身体的主人不仅能自如地活动还有精力去打击犯罪，特别是……他的脊椎。
“父亲，真高兴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谢柚柚懒懒地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布鲁斯，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布鲁斯看了一眼谢柚柚，试图解释，“那是之前……”
“我让你说话了吗？”谢柚柚掀了掀眼皮，如同蓝色宝石的眼睛溢出了一丝不满，她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抬起下巴，拉长了语调，“下一个是谁？”
布鲁斯：……
排名第二的迪克妄图逃跑，“我突然想起来布鲁德海文还有案子要处理。”接他的时候也没告诉他晚上会搞这一出，如果提前告诉他，他一定就不回来了。
迪克：害怕。
可提姆杰森和达米安怎么可能允许他临阵脱逃——蝙蝠家，有福不能同享，但有难一定同当。杰森拉住迪克的胳膊，提姆拉住另一条，达米安直接整个人抱住迪克的腰，“格雷森，别想逃！”
迪克：……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被几个“好兄弟”拉上了刑场，又瑟瑟发抖地顶着谢柚柚黑下去的脸色下来。
再然后是杰森，他二下五除二脱下外套，视死如归地上了战场。提姆在被检查前还在不停地问谢柚柚，“检查结果不影响谢昭先生明天去韦恩集团帮工吧？”
谢柚柚：……
“看我心情。”她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眸光却幽暗深沉，似乎是暴风雨袭来的平静。
提姆：……
他还想试图讨价还价，身后的达米安早就等不及了，用力地踹了他一脚，幸好提姆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
“恶魔崽子！”提姆转身想找达米安报复，一抬眼正对上谢柚柚平静无比的眼神，他讪讪笑了两声，又把身子转了回去。
随着最后一个达米安也被检查了身体，谢柚柚把视线转向了旁边的阿尔弗雷德。
“阿福爷爷？”她眉毛轻挑，意味很明显。
阿尔弗雷德：……
蝙蝠家：呕吼——
家里的孩子关心自己的身体，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会拒绝，他泰然自若地走到了谢昭面前接受检查。
所有人都检查完毕，谢昭仔细地查看检查结果，开始为每个人制定恢复方案。
迪克看着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特意穿上了白大褂的谢昭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他看起来好像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医生。”完全看不出日常职场精英的模样。
“是的，这位谢昭先生看起来也很神秘。”一想到管理整个X公司的查恩斯·莱顿是他，能单挑蝙蝠家的切斯特·兰姆也是他，现在又作为谢柚柚的私人医生出现。
提姆也不禁感叹，“这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地步吗？”
两个人谈论间，令人熟悉的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们纷纷走过去低头看向通道。
顺着平时蝙蝠车进出的通道，大黄蜂“嗖”地一下飞出来，一个猛刹停在蝙蝠洞里，把原本停着的蝙蝠车撞到了一边。
伴随着轻微地“咔咔咔”的声音，在蝙蝠家所有人的目光中，那辆车的车门处伸出了两只胳膊，然后逐渐变成了一个帅气的机器人。
它看起来有五米多高，有些拘谨地蜷缩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旁边被撞翻的蝙蝠车扶正，还不忘冲他们挥手，“嗨？”
蝙蝠家：……
“我的天——”迪克震惊了，一想到这几天全都是由面前高大的机器人接送上下班，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我的天——”
提姆和杰森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的眼神根本离不开大黄蜂，脑子里已经在想象和这位汽车人并肩作战的画面了——我应该有自己的汽车人。
达米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正在努力试图把自己撞出的痕迹抚平的大黄蜂，眼里的光亮的吓人——谢柚柚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她的大黄蜂就是他的大黄蜂。
如果不能开蝙蝠车，那他开自己的大黄蜂，父亲总不会不同意吧？谢柚柚都是坐在主驾驶的，那他也可以。
这几天就不跟父亲讨价还价说不去上学的事情了，达米安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布鲁斯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他还以为是谢柚柚为了省事做了一个完全智能的程序放在车上，因为之前纽约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他提出了要全部的数据。
可……
他看着又不小心给了蝙蝠车一拳的大黄蜂陷入了沉默。
他的蝙蝠车……
谢柚柚看着“遍布伤痕”的蝙蝠车，从兜里掏出了几沓钱塞放在桌子上，又拿着一沓钱塞到布鲁斯手里，大方道，“拿去修车。”
第一次被人塞钱的布鲁斯：……
交完补偿款的谢柚柚扭头问还在忙的谢昭，“有办法处理吗？谢医生。”
游走在各种霸总和他们白月光之间的谢昭下意识地回答：“没事，换个肾就好。”
低头看着手里钱的布鲁斯手一紧，奔向大黄蜂的小鸟们惊愕地抬头，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的手轻微地颤抖。
谁要换肾？！
第 30 章 小丑怎么样？
除了谢柚柚之外年龄最小的达米安才懒得理会这句话,谁换肾都不可能是才十二岁的他换，所以转眼间他就已经跑到了大黄蜂身边近距离观察这个巨人了，“大黄蜂？”
“是的,我知道你。”大黄蜂歪了歪脑袋看着面前的小孩,显得特别可爱，“你是谢总的哥哥，达米安·韦恩。”他也听到了谢昭说的话，但那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汽车人连器官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肾呢？
他称呼谢柚柚一开始是叫柚柚,可遭到了名字主人的强烈拒绝，并且以汽油和能量块来威胁他开口,所以他现在和谢昭一样称呼她为谢总。从来没上过班的汽车人对这种称呼感觉很别扭，但现在也逐渐习惯了——汽油和能量块管够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达米安点点头，在他眼里大黄蜂这种行为就是同意归属于他，于是眼神有些热切地走近对大黄蜂上下其手，被“侵/犯”的汽车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同时自己也悄咪咪地伸出手想去摸达米安。
相较于年龄比较小的达米安的笃定，旁边的三只小鸟表情各异。
“换肾？！”杰森停下了奔向大黄蜂的步伐，他的表情格外扭曲,语调怪异。
“换肾？！”迪克也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捂脸尖叫，显然也是对这个事情很不能接受。
“应该不是我吧？”也还没有成年的提姆食指抵住下巴思考，他是经常加班熬夜不睡觉,但应该大概也许还没有到需要换肾的地步吧，“布鲁斯和迪克的可能性会更强一点。”
毕竟……懂得都懂。
布鲁斯：……
迪克：……
“提米！”迪克大喊，他动作夸张地去捂提姆的嘴巴,被躲了过去，只能愤怒跺脚，“明明B的可能性更大！”
“我赞同。”杰森伸出胳膊冲迪克竖起大拇指，“一听就知道是老蝙蝠。”
还在跟大黄蜂玩的达米安听到这些话扭过头气冲冲地说，“父亲的肾很好！才不需要换！”
布鲁斯：……
“不是我。”他可以确信之前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显示他的肾有什么问题，同样迪克他们的体检报告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人是需要换肾的。
迪克杰森提姆听到这句话露出了狐疑的眼神看着布鲁斯，明摆着是对他的话没有一丝丝相信。
布鲁斯：……
“抱歉，刚刚是职业习惯。”谢昭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脸上带着歉意，“有些事情做多了总会产生下意识的反应，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蝙蝠家：……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产生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有了谢昭的话，包括阿尔弗雷德在内的所有人心里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用担心需要换肾的人是不是自己了。
“不过……”谢昭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提起来，达米安也没心情和大黄蜂玩闹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谢昭的方向。
“达米安先生的身体有一些旧伤，但相对来说是最健康的。”
这句话让达米安高高扬起脑袋，“那当然。”格雷森他们还想要和他比吗？
“提姆先生……”谢昭突然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有些紧张的提姆，“抵抗力有些弱。”
这让提姆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谢昭已经看出了他的问题，只不过没有当众说出来而已，想到这里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谢昭，却不小心和谢柚柚对视，看着对方仿若看透一切的眼神。
提姆：……
他下意识地对着谢柚柚露出略显讨好的笑容，后者依旧是面无表情，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口袋。提姆秒懂，他从兜里掏出手机。
【柚柚：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提姆：……
短暂地思索后，他毫不犹豫地发了个“好”——让谢柚柚知道总比让整个蝙蝠家知道的结果要好上很多。
“德雷克抵抗力弱？”达米安哼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之极的话，目露鄙视地瞥了正在低头看手机的提姆一眼，“果然是个废物。”
忙着回谢柚柚消息的提姆才没工夫理会胡闹的熊孩子，故而连看都没看他，这更加激怒了达米安。
“达米安哥哥。”谢柚柚看着马上就要气得冒火的达米安，“如果你关系父亲的身体状况，我想你应该继续听下去。”
“父亲的说是身体状况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达米安冷哼一声，但还是安静下来，静静地倚靠在大黄蜂旁边。
“阿尔弗雷德先生和杰森先生的身体同样有点小问题，是相对于迪克先生和布鲁先生来是小问题。”谢昭的这句话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清楚。
“迪克先生的脑袋有点小问题。”下一句话成功地让迪克跳脚。
“什么叫我的脑袋有一点小问题？！”迪克不敢相信谢昭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的脑袋有什么而难题？！”
“TT。”达米安双手抱胸，“意思就是你脑子不好。”
“迪基鸟的脑子真的进水了？”杰森冲到迪克旁边，两只手抓住他的脑袋翻来覆去的观察，“哪里进水了？”
“小翅膀！快点放开我！”迪克挣扎着大喊，突然旁边作乱的杰森一脸坏笑地退开，他来不及疑惑脚腕被巨大的东西夹住，将他整个人倒挂在空中。
“这是什么？！！”迪克惊讶地大喊，他的身子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终于维持了稳定后他看到了大黄蜂近在咫尺的脸。
“需要我帮你把水晃出去吗？”他听到面前的汽车人这样问，吓得他连连摇头，“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我脑子没进水！”
“麻烦把他放下来。”还是谢柚柚开口才阻止了一场闹剧的发生，迪克有惊无险地被放了下来。
“B？！连你都不帮我！”迪克看了看旁边偷笑的提姆杰森达米安，又看了看看着他被拎起来无动于衷的布鲁斯，悲痛不已。
这个家还有呆下去的必要吗？
“这是你和喜欢的汽车人近距离接触的好机会。”面对迪克的谴责，布鲁斯很是心安理得地说。
迪克：……
这个家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布鲁斯先生的脊椎需要更换、膝盖软骨磨损程度也不容乐观，我的建议是全部换掉。”底下的吵吵闹闹没有打乱谢昭的思绪，他等到了周围的时声音安静下去继续开口。
一开口就是王炸。
蝙蝠家：？？？
“脊椎这种东西难道是随随便便就能换的吗？”迪克不理解，他很不理解，“而且去哪找脊椎换啊？！”他可以确信谢昭口中说的换脊椎绝对不是更换其中小小的一块，很有可能是将整个脊椎全部更换。
这……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吧？
“可以将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里的犯人带回来。”谢柚柚走到了栏杆边上看着下方，她的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说少儿不宜的话题，“由谢昭操刀把他们的脊椎取出来换给父亲，哥谭没有死刑，所以我们只需要保证犯人不死就行。”
“不过为了能够确保完整地取出来，不破坏任何构造和功能，期间不能打麻药。”
蝙蝠家：……
整个取出来？不打麻药？不死就行？
嘶——
迪克想着那种场面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觉得蝙蝠家好像在犯罪的岔路口跃跃欲试？！
“父亲，你喜欢设谁的脊椎？”谢柚柚完全没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她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布鲁斯，“你觉得小丑怎么样？”
说着她放在栏杆上的手轻轻地敲了两下，平静地叙述选择小丑的理由，“一个普通人，作到这种程度还没被杀死，除了父亲您的心慈手软外，他的身体一定有过人之处。”
“相信父亲有了新的脊椎一定会如虎添翼。”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布鲁斯：……
小鸟们：6
杰森在听到小丑的名字时激动极了，他大喊，“我现在就去阿卡姆把小丑带过来！”说完他掏出腰上别的枪就准备出发，被迪克拦住了。
“小翅膀！”迪克死死拉着杰森的胳膊，生怕他真的直接冲到阿卡姆，“冷静啊！！”虽然他对这个提议也非常心动，但……
“正好迪克哥哥的后脑勺有点问题也可以换一下。”谢柚柚接过了谢昭整理好的全部报告，她逐字逐句地看着报告，生怕看漏了什么，“恰好父亲需要的只是脊椎。”
迪克：……
布鲁斯：……
其他人：……
“提姆哥哥的免疫力问题，也可以用一下小丑。”谢柚柚的语气很淡定，让人感觉对她来说用一下小丑就跟用一张纸一样简单。
提姆：……
他认为他不太需要……
“你还挺……”眼见场面陷入尴尬，迪克绞尽脑汁地想找话题，最后他灵光一现，“物尽其用。”
“谢谢夸奖。”谢柚柚微微颔首，“剩下的人可以等下次再用。”
“我们只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不做人体器/官交易的坏事。”提姆试图说服谢柚柚放弃她脑子里危险的想法。
“没关心。”谢柚柚轻轻一摆手，表示这些都不是问题，“反正不会给他们钱。”
不给钱叫什么交易？
蝙蝠家：……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这真的是不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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