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布鲁斯和杰森同时一愣，扭头看到了克拉克以及他的妻子和孩子。见他们看过来，小乔热情地挥手,还不忘问达米安在哪里。
布鲁斯：……
杰森：……
他们应该还在路上？
“放心,大黄蜂回去接他们了。”谢柚柚走到他们身边安抚到，“不会迟到。”
迪克几人：……
他们看着远去的大黄蜂,心里涌上一股喜悦之情——他们是不是可以偷偷开慢一点，然后“不小心”错过讲座呢？
怀揣着这种想法,迪克默默地抬起了踩着油门的脚,副驾驶的提姆和后座的达米安还有卡珊德拉都感觉到了车速明显的降低——旁边推着轮椅遛弯的老爷爷眼见着就要超过他们。
一群人默契地无视了车窗外老爷爷见鬼了一样的眼神，对这种速度感到无比的满意。
迪克正要开口夸赞自己的聪明才智，却看到不远处烟尘滚滚,好像有千军万马直直地朝他们冲过来一样,带着仿若雷霆怒吼的轰鸣声。
车旁边的老爷爷早就吓傻了，呆呆地扶着自己的轮椅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远处的烟雾，嘴里囔囔地念叨着什么。离得最近的提姆抽空看了一眼老爷爷的嘴型,发现他好像在说，“F**kBatman.”
提姆：？？？
怎么？这句话已经发展到连哥谭的老爷爷都当口头禅的地步了吗？
不知道蝙蝠侠本人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感觉,但另一个把这句话当做口头禅的红头罩一定会很开心,因为他也很开心。
可……
随着天边出现了一个明黄色的小点,提姆发现自己开心不起来了——那个小点看起来为什么特别像是大黄蜂？
小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明显，提姆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他冷漠地看着大黄蜂的身影逐越来越近的影子，心里提不起一点儿兴奋劲儿。
车上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感觉——看来这次讲座是非去不可了。
F**kBatman！！！
迪克他们高兴不起来，可杰森在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就裂开了嘴角,“还以为你们要趁机逃跑，没想到还是来了。”多亏了谢柚柚让大黄蜂去接人，不然这几个人指定会找理由消失。
例如，车子半路坏掉了，或者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倒在了他们的车前。
迪克几人：……
“你在想什么啊小翅膀。”迪克无辜地眨眨眼睛，故作可爱道，“我们怎么会丢下你和B呢？我对这次的讲座可是非常期待！”然后他扭头张望着，“柚柚在哪里？”
“诺。”杰森连手都懒得伸出来，抬抬下巴指了一个方向。
迪克等人顺着杰森的下巴看过去，发现那朵菟丝花……菟丝花名字叫什么来着？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记得对面女人的名字——谢柚柚描述这件事的时候一口一个菟丝花，影响他们看到资料的时候自动将女人的名字改成了菟丝花。
蝙蝠家：……
菟丝花，恐怖如斯。
等了一会儿，谢柚柚终于在讲座开始之前赶了回来，对蝙蝠家所有人询问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蝙蝠家：……
“咳咳——”迪克看了一圈儿，发现周围人都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去问，“你刚刚和菟丝花……咳咳，那位夫人都说了什么？”
谢柚柚闻言抬起头，对于迪克口中的称呼很惊讶，“她叫米娅。米娅.瓦尔德。”
迪克：……
“你刚刚和米娅瓦尔德都说了什么？”他只能改口重新问。
“菟丝花问我今天讲座的流程，我提醒她带好纸和笔还有信封。”谢柚柚回答道。
迪克：？？？
其他人：？？？
“信封？”布鲁斯意味不明地说，让带纸和笔都很正常，为什么一场讲座会要求带信封？
“是的。”谢柚柚点点头，迪克正要说他们三样东西都没有带，只见奥利尔匆匆忙忙赶过来，递给谢柚柚一个黑色的袋子，朝他们简单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现在有了。”她拎起手中的袋子，示意迪克接过去，“我怕你们不小心忘记了要带工具，所以干脆直接让奥利尔帮忙带过来。”特意加重了“不小心”这个词。
“毕竟这种情况不算少见。”
蝙蝠家：……他们脑海中同时浮现一句话——不愧是谢总，考虑的一直都这么全面。
“谢谢夸奖。”谢柚柚仿佛能读懂他们的内心一样，礼貌地对夸奖她的蝙蝠家众人道谢。
蝙蝠家：……
讲台上出现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风度翩翩地走上讲台，拿起板擦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麻烦请安静下来。”
顿时原本嘈杂的会场里鸦雀无声，大家纷纷看向台上站着的男人，眼里满是好奇——能让韦恩小姐亲自请过来的讲师水平一定很高。
被众人认为水平很高的男人推了推眼眶上的金丝眼镜，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大家早上好，我叫摩西·汉米敦·克伦威尔，大家可以叫我摩西。”
布鲁斯见状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可他能确定之前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蝙蝠家的其他成员，他们看着台上黄色头发绿色眼睛的男人眉头紧皱，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对方。提姆和迪克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款的情绪。
“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抽出时间参加这次的讲座，我在这里欢迎大家的到来。”说着摩西.汉米敦.克伦威尔朝台下的人鞠了一躬，“非常感谢。”
几秒钟后，他直起身子，走到屏幕前点了几下，黑色的屏幕缓缓亮起来，浮现两行彩色的字——【沟通是心灵的窗户——爱在家庭】，配上明亮的灯光，看起来很能唬人。
最起码把台下的不少家长给迷惑了，包括坐在他们旁边的家庭——超人克拉克.肯特及其他的家人，他看了讲台上的字，赞同地点点头，还不忘和妻子分享，“是的，家人之间的沟通实在是太重要了！”
说完，感觉到不对劲的克拉克一扭头就看到了蝙蝠家六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克拉克：……
蝙蝠家：……
“请各位家长都看向我。”讲台上的摩西突然提高了声音，“请不要只顾着和别人的家长对视。”
这句话一出，整个会场瞬间变得嘈杂无比，所有人不停地扭头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出来和别人的家长对视的两个主人公，可惜主人公们早就在摩西开口的那一瞬间就收回了视线。
肯特家：……
蝙蝠家：……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对吧？
“有句话叫母爱如水，父爱如山。”摩西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本书，对着上面的字就开始念，接着他放下书本开始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母亲的爱就像是流动的溪水一样吵闹，而父爱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默，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把你压死。”
所有人：？？？
“开个玩笑，活跃气氛。”摩西耸耸肩膀，他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身后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母爱如水，每当提起这个词，我都会想起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
“从有记忆开始，那是我所遇见过的下的最大的雨……水都快要漫上母亲的腰，而我在那天夜里发起了高烧……”
“距离医院十公里的路程，水太深没有交通工具，母亲背着我踩着水向医院狂奔……”
“幸好半路遇见了一个别人丢掉的澡盆，母亲把我放在盆里，拉着我继续向医院狂奔……”
“整整两个小时，母亲终于把我成功带到了医院……”
“她不仅给了我第一次生命，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说着说着，已经有不少泪点低的人红了眼眶，他们都被这个故事感动到了。
蝙蝠家：……
槽点太多，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水到腰？”迪克语气古怪。
“狂奔？”提姆的语气也不逞多让。
“两个小时？”经常晨练的达米安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这个时间和距离，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能在一米多深的水里狂奔，仅仅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带着自己六岁的儿子跑到医院里，这怕不是母亲，恐怕是第二个超人吧？
“谢柚柚遇上骗子了？”杰森感觉到了不对劲，以谢柚柚的手段，怎么可能请过来这种冒牌货？
“一般这种事情，大家只会在意过程和结果，反而对于细节并没有那么印象深刻。”谢柚柚看了一眼说自己被骗的杰森，解释道，“屏幕上没有任何字符。”这样察觉到不对劲的人，其中会有一部分认为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误。
蝙蝠家：……
摩西继续着他的讲述，现在他讲的是另一个故事——父亲在飞机场送他的故事，台下的观众都听的津津有味，克拉克和露易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也没注意到刚刚到小错误。
就在这时，布鲁斯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摩西给他的熟悉感，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名字，“谢昭。”
小崽子们：？？！
“谢昭？！”迪克震惊脸，他压低声音重复着，急切地看向谢柚柚，后者冲他点点头。
所有人：……
台上的人真的是谢昭？！
他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们不知道的？！
第 92 章 讲座讲座
在知道讲台上的人就是谢昭后,接下来的时间里，蝙蝠家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和谢昭相似的地方。
结果却让他们很失望就像是查恩斯.莱顿和切斯特.兰姆那样,四个角色都没有丝毫的相同点,如果不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布鲁斯也不能联想到他很可能是谢昭。
又讲完一个小故事的摩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眼角,一脸动容地总结，“世界上只有父母对你的爱是无私的。”这句话又迎来了底下人的鼓掌。
蝙蝠家：……
周围人都在鼓掌,一动不动的韦恩家显得有些显眼,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情绪——无语。眼看着台子上的摩西又把视线望了过来，不想再被点名的蝙蝠家只能硬着头皮鼓掌。
“看来经常互动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摩西看着鼓掌的蝙蝠家说道,“给我鼓掌的人变得更多了,就连不想鼓掌的人也抬起了胳膊。”
摩西的话又引得一些人抬头张望到底是谁不想鼓掌，迪克等人还听到旁边有一位女士在为上面的男人愤愤不平，“克伦威尔先生讲的这么好，那些故事又真实又感人,怎么会有人忍心不给他掌声呢？”
蝙蝠家：……
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轻轻鼓掌的谢柚柚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两下，一扭头发现达米安正恶狠狠地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点了点手上的手机。谢柚柚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了不停地震动的手机。
只见她昨天把群名改成【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多了好几条消息。
【“看花”使者：这个摩西是怎么回事？单盯着我们！】
【一米三七点一一：摩西的皮底下是谢昭,这一定是谢柚柚在搞鬼！@谢总】
【“看花”使者：@谢总。】
【萨摩耶：@谢总。】
【身材姣好：@谢总。】
【公主：……@谢总。】
【福到了：老爷,你们不应该在参加讲座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握大权：@韦恩家官方指定唯一管家，阿福爷爷不用担心，父亲他们只是没想到台上是谢昭。】
【福到了：原来是这样，谢昭先生真的是学识渊博。】
【手握大权：是的，谢昭会很多东西。@中年失业,父亲，别想太多，只是因为在场的只有你们没有鼓掌而已。】
布鲁斯等人看着手机上谢柚柚发来的消息，还想再发点什么，台上的摩西又开始搞事情了，他看着台下动作整齐全都在玩手机的一家人疑惑地问道，“我讲的很无聊吗？”
蝙蝠家飞快按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起手机，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上的摩西。每个人表面上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想了N多种干掉对方的计划。
谢昭/查恩斯.莱顿/切斯特.兰姆/摩西.克伦威尔去死！！！
可那些计划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被大众目光注视的他们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听着摩西的胡言乱语，还要配合在合适的时间鼓掌，在合适的时间捂脸“痛哭”。
一十分钟后。
“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杰森一脸麻木，前面的人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可他一点儿也哭不出来，甚至觉得他们吵闹。
“我也是。”迪克感受魔音入耳，恨不得自插双耳，还他一时的清静。
“哥谭什么时候能出台相关法律。”提姆已经悄咪咪地用小纸团堵上自己的耳朵，没什么大用，但聊胜于无，“禁止在公共场合哭泣。”特别是嚎啕大哭。
卡珊德拉旁边的那位夫人看起来快要哭晕厥。
“还有。”达米安的耳朵上也堵着同款小纸团，“禁止克伦威尔。”这个男人就是个灾难。
“我赞同。”杰森懒洋洋地举起了手，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对谢昭的克伦威尔这个马甲有多远离多远。
“我也赞同。”迪克努力点点头，摩西简直太可怕了，他适合去搞一些洗脑的活动才对。
“说的对！”提姆也非常认同达米安的建议，“太可怕了。”他看到就连克拉克的眼里也有了一丝动容，显然是联想到了什么人。
几个人小声地议论怎么样才能无声无息地把摩西.克伦威尔给套上麻袋揍一顿，聊到开心的地方还时不时发出窃笑，眼见计划快要落定，突然几人都感觉到背后隐隐发凉。
这才意识到谢柚柚也在现场的小鸟们感觉大事不妙，一转头果然看到了谢柚柚饶有兴趣的眼神。
小鸟们：……
怎么会有人一直不出声的？！
“你们的计划，我会如实告诉谢昭的。”谢柚柚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手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希望你们计划顺利。”
小鸟们：……
可恶！
“请韦恩先生和达米安先生上台。”摩西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因此这句话显得异常清晰。
布鲁斯：……
达米安：……
这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布鲁斯把视线看向谢柚柚，后者冲他眨眨眼睛，用嘴型轻声告诉他快去。达米安看到谢柚柚说的话，嘴角抽了抽，他可以选择拒绝吗？
事实证明不可以。
看着布鲁斯和杰森都没有走上台子，摩西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请韦恩先生和达米安先生走上台。”
布鲁斯和达米安对视一眼，只能站起身走上了讲台，在距离摩西不过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布鲁斯带上了笑容，询问摩西，身边的达米安则是装都不装，直接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摩西看着达米安的举动挑了挑眉毛，接着他把头转向布鲁斯，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参加一个小活动而已。”
布鲁斯：？？？
达米安：？？？
面对父子俩疑惑的眼神，摩西笑的非常的灿烂，只不过如此灿烂的笑容落在蝙蝠家众人的眼里就成了狡诈。
“我们刚刚看了视频了解到什么问题?”摩西把话筒递给了布鲁斯，“贴心地提醒一下，跟爱有关。”
迪克瞬间紧张起来，他刚刚压根没有注意到摩西说了些什么，“完了完了，B不会不知道吧？”
杰森老神在在地抱着胳膊靠在靠椅上，提姆摇摇头，“布鲁斯知道。”他刚刚注意到布鲁斯的视线好几次落在了台上。
“就算不知道也很符合父亲的人设。”谢柚柚也宽慰道。
迪克听到了谢柚柚的看法，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谁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呢？所以回答不出问题也很正常。
布鲁斯：……
他当然知道跟爱有关，在所有人都目光下，他缓缓开口，“爱要勇敢说出口。”身为暗夜英雄的布鲁斯，即使在家族群里聊天的时候也不忘看大屏幕。
“说的对！”摩西很激动地鼓掌，“爱要勇敢说出口！看来韦恩先生有在认真地听我的讲座！”
布鲁斯点点头，“摩西先生的想法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摩西听到布鲁斯的评价显然非常开心，他激动地冲上去给了布鲁斯一个热情地拥抱，“非常感谢您的支持！”
布鲁斯：……
他的嘴角抽了抽，强忍着当众甩开摩西的冲动，露出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不用客气。”
“那我们的活动内容就是……”摩西停顿了几秒钟，视线在布鲁斯和达米安之间来回扫荡，差点快要把小孩看的炸毛才开口，“爱要大声说出来！”
“请韦恩先生和达米安先生互相向对方表达我爱你！”
布鲁斯：……
达米安：……
坐在座位上的迪克立刻坐直了身体，兴奋地朝台上够头，语气很是可惜，“为什么不让我上台？不应该按照年龄排名吗？”他可以站在台上对他的所有家人都表白一遍。
其他人：……
“幸好没让你上去。”提姆发出了庆幸的声音，“布鲁斯和达米安上去，尴尬的只有他们，而你上去，尴尬的是我们。”
迪克故作生气地瞪了提姆一眼，转头去跟谢柚柚撒娇，央求道，“我也要去。”
谢柚柚思考了一下刚刚提姆说的话，认为这件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并且到时候还会带上自己的名字。她怎么可能做不利于自己的选择？所以干净利索地拒绝了迪克的要求。
“迪克哥哥，如果不满意你可以代入达米安的视角。”她好心提议。
迪克：……
他要怎么样才能代入小D的视角？
想法被拒绝的迪克只能怏怏不乐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讲台，眼里迸发出明显的渴望。
杰森和提姆看到他这幅样子，心里暗暗地提高了警惕，准备随时把可能冲向讲台的迪克拉下去。让人庆幸的是迪克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听下去感觉很羡慕。
布鲁斯僵硬地站在台子上，他低头看着同样僵硬的达米安，敏锐地发现了他有些微红的耳根还有闪烁的眼神。
达米安注意到自己父亲的眼神，张张嘴毫无底气地否认，“我才不需要说这些！”
摩西像是一下子抓到了他们的把柄，对着台下的观众说，“看吧，这就是不勇敢，这就是懦夫行为！”
布鲁斯：……
他正要反驳摩西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因为“懦夫”这个词眼里蹦射出名为“斗争”的火花。
布鲁斯：……
第 93 章 讲座结束已修
迪克等人在摩西说完那句话的第一时间就举起了手机,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达米安和布鲁斯，就等着两个人的深情告白。
布鲁斯面色僵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喊了声,“我爱你！”然后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布鲁斯,接着好像是摆烂了一样，把两只眼睛全都睁开了,撇撇嘴补充，“父亲。”
往常最习惯跟别人说爱不爱的布鲁斯沉默了一瞬,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蹲下身子平视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也爱你,达米安。”
达米安看着父亲的笑容,看着对方的手伸过来，紧接着头顶传来温暖的温度。
摩西看着父子两人的表现，不由得对已经非常激动的观众说道，“让我们为他们的勇气而喝彩！”
“啊——”场馆内顿时人声鼎沸,甚至有人想要站起来为他们喝彩，结果被走道里驻守的黑衣人按了下去。
迪克看着台上温馨的场景,激动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天呐——这是多么有爱的一对父子！”
其他人：……
“可惜杰森哥哥的身份不能和父亲一起上去。”谢柚柚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她办这场讲座的目的是为了让杰森和布鲁斯冰释前嫌,一开始选定的人选当然是布鲁斯和杰森。
杰森：……
“不需要。”他没好气地回答，谁会想和老蝙蝠一起上去丢脸？
谢柚柚早就明白蝙蝠家的口是心非，心里断定杰森一定是羡慕达米安的，决定以后一定要让他也如愿以偿。
如果杰森知道谢柚柚的想法，恐怕会直接一蹦三尺高,然后彻底逃离韦恩庄园不再回来。
当布鲁斯在摩西的要求下牵着达米安的手在万众瞩目下走回来的时候，受到了其余蝙蝠崽的热烈欢迎，迪克更是直接冲上去给布鲁斯和达米安一个热情的抱抱，“B，小D，你们做的简直太棒了！”
“不过，我还以为你们会交换一个热情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布鲁斯和达米安的表情压根没变，然后无精打采地坐在了座位上，“拥抱。”说着他耸耸肩，“结果竟然只是模头？”
布鲁斯看了一眼思想跳脱的迪克保持沉默，反而是达米安在松开手后好像不会走路了一样，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坐在座位上的达米安冷哼一声，“这也是为了维持父亲的人设！”斩钉截铁的语气，说的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杰森翻了个白眼，准备张嘴反驳达米安，可下一秒就想起在某种意义上，达米安算是替他受了罪。这么想着的杰森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决定这次放过恶魔崽子。
又是维护小朋友纯洁幼小的心灵的一天。
提姆也注意到了杰森的表情变换，心里思考了一下，决定也放过恶魔崽子，让他独自开心一会儿——反正视频已经录下来了，随时都可以发在家族群里。
又是做好哥哥的一天。
摩西看着走下台的布鲁斯和达米安，直到他们坐在座位上才又叫了几个人上去完成活动，其中就包括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好朋友——克拉克和小乔。
不同于蝙蝠家父子两个人隐隐的别扭，小乔甜甜地对着克拉克说了一声“我爱你，爸爸。”简直要把整个场馆都甜到融化!
迪克的反应更加直接，他在克拉克和小乔走下来的时候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希望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克拉克果然注意到了迪克的举动，冲他们这个方向笑了笑。
“他可真甜！”迪克评价，紧接着立刻补充，“柚柚也很甜！小D也是！”
心情不错的达米安懒得和迪克计较什么，只是略微向小乔那边点了点头。
谢柚柚沉默地看着超人父子的举动，又看了看自家无比倔强的布鲁斯和达米安，感觉到了微微的心累——有时候家庭关系真的会让人耗费一大部分精力。
陆陆续续又叫了几对家长和孩子的组合后，摩西把话筒放在嘴边，蝙蝠家都提起了一百分的警惕，生怕他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万幸的是摩西又开始继续讲述感人肺腑的故事，引得眼角还没有消肿的人再次留下了眼泪。
“我曾经深深藏在心底的话就那样脱口而出。”摩西的表情很伤感，说这话的时候愣愣地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可惜他们再也听不到了。”
“我不止一次地后悔过，如果我当初选择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不仅仅只是不耐烦地发脾气。”
“也许他们走的时候会开心一点。”
“可我没有，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遗憾的，可能他们在那个时候也跟我抱着相同的想法，留有相同的遗憾。”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大家都要勇敢表达出内心的想法，不要把遗憾留给自己的家人。”
摩西掏出了一个信封和一支笔，颇为感概地说，“有很多人都不善言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些话写在信封里，再交给对方？”
刚刚有些动容的蝙蝠家：……
他们一言难尽地看着摩西手里的纸、信封、笔三件套，这时一只嫩白的小手伸过来，贴心地为自己的父亲还有哥哥姐姐们递上了需要的工具。
“父亲，快写吧。”谢柚柚环视了一周，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动笔了，有不少人都是边哭边写，随便用手抹两把眼泪，然后接着写，“不要被别人超过了。”
布鲁斯：……
他低头看着奥利尔精心准备的嫩粉色信纸和嫩粉色信封，就连笔也是粉粉嫩嫩的外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能隐隐约约问道一股幽幽的香味。
奥利尔不会是往上面喷了香水吧？
在家里的莉娜感觉很奇怪，她小心翼翼地举起自己的香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算了。
莉娜把香水放在远处，她总觉得自己的香水变少了，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毕竟凯莉又不喜欢喷香水，总不可能是奥利尔吧？
想到这里，莉娜好笑地看了一眼桌子上和柜子里的香水，感叹着生活的变化——他们之前可不是这幅样子，不管有多少钱
达米安嫌弃地看着粉色的三件套，一点儿也不想碰这些东西，可不是最先拿到工具的迪克已经开始奋笔疾书，卡珊德拉和提姆犹豫了两下也开始下笔，只有他和杰森面对面，没有丝毫写字的欲望。
“你为什么不写？？”杰森狐疑地看着谢柚柚，指着桌子上多余的笔和答题卡，“这不是还有吗？”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达米安难得抓到了谢柚柚的小尾巴，马上凑过来找她麻烦，“连一封信都不写！”
提姆也用谴责的眼神看着谢柚柚，痛心疾首，“没想到我们在你心里都地位这么低。”
卡珊德拉眨眨眼睛，也不说话，就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柚柚。
谢柚柚：……
“我当然会写。”谢柚柚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不仅仅是纸和信封，就连笔也多出来两只，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不过……
谢柚柚看了看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布鲁斯，忍不住提醒道，“父亲该动笔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周围不少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而布鲁斯竟然连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布鲁斯：……
他轻轻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还是迟迟不肯下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准确地说是他不知道该写谁的名字——谢柚柚是怎么想出来这么不利于家庭和睦的活动的？
谢柚柚也想到了布鲁斯不肯动笔的原因，“父亲，你可以每个人都写上一份，这样就不用担心破坏家庭和睦了。”说着她又拿出一沓厚厚的信纸，从中抽出几张留给自己，然后把剩下的全都交给自己的父亲，
布鲁斯：……
“我也认为是个好主意！”迪克不知道么时候藏在两人背后，见到这种情况直接跳出来，“这样就不需要担心不存在的家庭危机了。”
他觉得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达米安和杰森两个人一定会非常在意这件事情，到时候两个人少不了要因为这件事情吵架。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那一沓厚厚的信纸，又看了看迪克和谢柚柚，发现两个人竟然是认真的。
他陷入沉思，半晌在迪克火热的视线下接过那沓纸，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讲座结束的时候，摩西让父母和孩子交换自己写的信封。蝙蝠家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一群小崽子把布鲁斯团团围住。
“快点！”杰森不耐烦地伸出手，手上是他写好的信。
真想不通谢柚柚为什么要举办这种讲座？真的有助于家庭和睦吗？杰森这么想着，选择性地无视了周围感动地抱在一起的家庭，眼里只有老蝙蝠写的东西。
“别磨叽！”他催促道。
布鲁斯：……
第 94 章 关于信
众所周知,蝙蝠家是一个非常和谐有爱，兄友弟恭的大家庭；每个人都非常的谦逊低调，并且都长了嘴巴十分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们足智多谋,善于运用计谋达成自己的目的。
例如现在。
“柚柚！！！”迪克一见到谢柚柚进入韦恩庄园的身影,立刻放下手里的盆子，激动地跑过去迎接她,“我好想你！”
“谢柚柚！”难得休假的杰森也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谢柚柚在哪，顺着迪克跑去的方向,在看到瘦小的人影后,也跟着走了过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提姆“嗖”地一下出现在客厅门口，看到迪克已经跑到谢柚柚身边的时候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下一秒扬起灿烂的笑容奔过去。
在房间里的达米安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他不耐烦地打开门，却听见可恶的格雷森在喊谢柚柚的名字。反应过来的他一只手撑着胳膊，翻身越过栏杆，在三层楼的高度落下去,一个帅气的姿势安稳落地。
来不及彻底摆好耍帅的姿势，达米安如同一头小牛犊一样冲过去,“让开！！！”他边冲边喊。
谢柚柚一进门就听到了迪克的叫喊声,对于那声想念仿若未闻——她知道迪克等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用脚趾头想就能猜出来一定和布鲁斯交给他们每个人的那封信有关系。
所以在面对迪克的热情,杰森的催促和提姆的叫喊，谢柚柚依旧是维持着原来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迪克从不远处跑过来，在面前平复了两下呼吸后，才问,“柚柚，你刚刚是没有听见我在叫你吗？”
闻言谢柚柚抬起头，表情十分冷漠，和热情的迪克刚好形成巨大的反差感，“听到了。”
迪克正要问，结果谢柚柚轻叹一口气，刚刚年满六岁的她谈论很多事情都未免太早了。听到这句话迪克的表情轻微地僵了一下，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刚刚好像听错了，听到谢柚柚对他非常冷漠和排斥，这一定是他……
“听见了。”谢柚柚毫无波澜的声音打断了迪克的思绪，他回过神对上谢柚柚冷漠的眸子，感觉自己早就被看穿了。
就在这时候，杰森也跑到了谢柚柚的身边，没有先给他们打招呼，反而先看向两个人的手，在发现两个人同样空荡荡的双手后，肉眼看见地松了一口气。
“谢柚柚，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他不满地抱怨道，“我们已经把家务做完了。”他的话引来了迪克诧异的眼神——实际上并没有，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今天是韦恩家的大扫除时间，是由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提出谢柚柚确认无误后，共同拍板决定的。
“小翅膀，柚柚也是因为托尼斯塔克找她，又不是出去无所事事。”迪克立刻反应过来坚决维护谢柚柚，刚赶过来的提姆看到这个场景愣了愣，下意识地站在女孩身前维护她。
杰森：……
合着坏人全都让他一个人来演了？
就在双方人马僵持不动的时候，达米安好像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地射在场地中央。他停下脚步，稳住了因为惯性想要向前摔倒的身体，扭头看了看杰森，又看了看谢柚柚等人，毅然决然地决定……
自己一个阵营。
“快点把你手上的信封交出来！”他气势汹汹地朝着谢柚柚大喊，语气非常的具有压迫感，如果是正常人估计早就害怕得把东西双手奉上了。
只可惜他的对面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同样不可一世的谢柚柚。
面对达米安的步步紧逼，她轻抬眼皮，表情平淡，说话间带着上位者的倨傲，“求别人办事前不应该先展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吗？”随后她深蓝色的眼睛无波无澜地看着男孩，“达米安哥哥。”
达米安：……
可恶，忘记了威胁对这个女人没用。
“父亲给你们的信都看过了？”见自己的哥哥不说话了，谢柚柚歪了歪脑袋看向了别的哥哥，“写的怎么样？”
听到谢柚柚的问题，迪克提姆杰森三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上了点尴尬。
迪克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挺符合B的风格。”
提姆实话实说，“很惊讶，完全没想到。”
达米安抱着胳膊强势插入谈话中，“父亲说出了实情。”
对于三个人的评价，杰森冷笑一声，“狗屁不是。”
“不要当着柚柚的面说脏话！”迪克和提姆异口同声地阻止了杰森还要继续骂下去的举动，被阻止的人不满地“啧”了一声，双手插在兜里不说话了。
谢柚柚：？？？
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能引得杰森发出这样的评价？
其实谢柚柚本人对于布鲁斯会写些什么心里早就有了一些判断——布鲁斯动笔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他的笔没有在纸上停留很长时间，甚至比后面写最后一段话的男人合上笔的速度还要快。
她猜测布鲁斯写得很可能是一段简短的话或者是比较中肯的评价——谁能指望暗夜英雄仅仅是因为一词讲座就彻底敞开心扉呢？更何况写信的地点还是会场内，这会让人心里竖起一道围墙。
特别是对警惕心过强的人来说，公共场合更加没有办法让他们释放内心的真正想法。
早就对此有预感的谢柚柚一直在思考布鲁斯给她点信封里究竟写了什么，也许是一段关于她本人非常简短的评价，也可能对她所做的事情表示肯定，结果没想到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一行仅仅由几个字母组成的话。
谢柚柚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愣了愣，半晌才眨了眨因为长时间保持睁开状态有些酸涩的眼睛，扭头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一张和她非常相似的脸浮现在眼前，蓝色的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深沉。
过了许久，她轻笑一声。
还真附和父亲别扭的性格。
不过……
谢柚柚很快整理好思绪，她看着桌上摆放着的还散发着香味的信纸，按照这个想法猜下去，父亲该不会给卡珊德拉姐姐写得也是这句话吧？迪克哥哥他们都或许会改一个单词，不过意思也都会大差不差。
谢柚柚：……
真的很省事啊，父亲。
现在她看着杰森的表现明显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事实真的如她想的一般简单，那杰森应该不会是这种表现，很可能是原本能拿九十分的父亲又临时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想清楚的谢柚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丝毫不显，还有空调侃一旁的达米安，“达米安哥哥，父亲有在信封中说爱你吗？”
爱？
达米安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几乎要把牙齿咬碎，“父亲说爱你了？！”太过激动，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谢柚柚脸上出现了一丝苦恼，“毕竟他都当众说爱你了。”都是血脉之子，台上给一个说了“我爱你”，另一个留在台下说也很正常。
谢柚柚的理由成功地说服了达米安，也许是回想起昨天的场景，达米安脸上的怒意褪去，脸蛋甚至还浮上了一层可爱的粉红色。
“我去找父亲问问！”即使接受了，也不代表这件事能轻易过去，他气冲冲地冲进了别墅。
看着达米安头也不回的身影，谢柚柚转头看向另外的三位，微微挑眉，“剩下的我觉得可以进屋再说。”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真不知道这几个人什么爱好，喜欢大冬天在外面谈话。
迪克三人对视一眼，亦步亦趋地跟着谢柚柚进了客厅，乖巧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他们都要求，就连脾气暴躁的杰森也没再多说什么。
谢柚柚点点头，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下拿出了那封还泛着香味的信封。
“我从来都没说过不让你们看。”
迪克：……
杰森：……
提姆：……
布鲁斯正坐在书房里看书——曾经是办公，可自从谢柚柚接手韦恩集团之后，他也就真的无事可做了，偶尔空闲的时候就会来看看书籍。
“嘭——”门被强行在外面推开，达米安冲了进来，站在桌前和自己的父亲对视，质问道，“你在信里和谢柚柚说也爱她了。”
布鲁斯：……
“谢柚柚亲口告诉我的！”达米安提高了音量，甚至连客厅都能听见他愤怒的声音。
布鲁斯：……
他说了吗？
等到达米安被布鲁斯几句话安抚好走下楼梯的时候，敏锐地发现了客厅里的不对劲儿——陶德一反常态地很沉默，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只是静静地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信。
刚刚谢柚柚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且提出要先看他们的信封，迪克三人在短暂的纠结后同意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三封一模一样的信。
迪克：……
杰森：……
提姆：……
杰森咬牙切齿，感觉心中的怒火上涌，不等他去找布鲁斯发泄怒火，就听到谢柚柚的一声轻笑，“原来是这样，需要连在一起看啊。”
三人：？？？
现在，谢柚柚抬起头看着达米安身后站着的布鲁斯调侃，“父亲，您真的不想改个称号吗？”
“连谜语人都要让你三分。”
布鲁斯没有回答，达米安最先忍不住冲了过去，率先看到跟自己相差无几的信时心里收到了很大的冲击，来不及消化这些情绪，另一行字映入眼帘。
【Youaremydaughter.
————BruceWayne】
他手里抓住的信纸掉在地上，上面的字也显露出来。
【Iamyourfather.
—————BruceWayne】
第 95 章 维护名誉
天气明媚,太阳毫不吝啬地把阳光铺满了大地，整个哥谭都沐浴在光里，让不少生活在这里的人有一瞬间恍惚——有种生活在大都会的安定感。
这种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
自从X集团长期驻扎在哥谭东区后,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东区几乎所有的楼房都被拆了个遍。特别是X集团公司附近，已经接连建造了好几道围墙,每一层都有不同的作用。
杰森走在大街上，听到旁边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他皱了皱眉毛打算加速通过,却在听到几个人口中熟悉的人名后停下了脚步。
“查恩斯莱顿真的好帅！”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女，她带着粉红色的假发，身上穿着校服短裙,激动地抱着自己怀里买来的查恩斯莱顿周边玩偶,一脸娇羞。
“是的！”这是一个跟少女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怀里也抱着一个查恩斯莱顿周边玩偶，眨了眨绿色的大眼睛，把脸颊放上去和他贴贴,“我真的好喜欢莱顿先生的颜值！”
“你可以永远相信莱顿先生的颜值！”粉色假发的少女语气坚定，声音洪亮,引得不少过路人纷纷扭头。对于大家不带恶意的观看,少女没有害羞,而是用同样的语气说完了后半句话,“和‘布鲁斯’先生的智慧！”
一个男生很不满地开口，“怎么？是我两米六的‘布鲁斯’先生不够英俊魁梧？”
自从上次布鲁斯假扮“布鲁斯”去见莱克斯卢瑟后，大都会和哥谭都发出了“布鲁斯”先生的正脸照，足足两米六的身高，和健壮的肌肉给人很大的压迫感,不少对“布鲁斯”先生抱有幻想的人纷纷表示美梦破灭。
虽然说梦碎了的人很多，但哥谭最想嫁男人排行榜依旧以压到性的优势，力压查恩斯莱顿和布鲁斯韦恩成为第一名。就连大都会最想嫁男人排行榜也挤入了前三名，仅次于第一名的超人位居第二，很有希望成为第一名。
根据发出来的后台统计情况来看，这次投票的男人反而变得更多了。这就表明“布鲁斯”先生的体型更容易获得男性的青睐。
看着一直维护“布鲁斯”先生的男孩，杰森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微妙的情绪——谢柚柚知道她获得了那么多GAY的喜爱吗？可已经好几天不回韦恩庄园的他压根不敢和谢柚柚发消息，甚至都不敢出现在公司里——为此他已经翘班好几天了，不仅小助理发来了询问的短信，新任小弟两米四也问自己在哪里，就连自己的临时搭档藤女帕米拉都发来了消息，催促他赶快上班。
【藤女：哈莉说新来的那个人太没意思，你快点回来上班。】
收到这条消息的杰森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接受他工作的人就是刚刚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小助理希恩。
杰森：……
联系小丑女和藤女的性格，不难猜出来小助理对她们一定采取能躲就躲，能不理会就不理会的政策，也不怪他们两个人觉得小助理没意思。
于是他给查恩斯莱顿发了一条消息，解救了可怜的小助理。
解决完事情的杰森看了一眼依旧讨论非常热烈的高中生，不耐烦地大喊一声，“这么吵，你们不需要上课吗？”
几个高中生愣了一下，一个男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马上就要到上课时间，不禁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一路小跑不见了。剩下的几个人也有样学样，最开始的粉头发女生刚跑两步，又回来拿起了刚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塑料袋。
杰森：看来帕米拉这么多天把人当成风车的努力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乱扔垃圾人变少了许多。
可这些人里没有谢柚柚。
想到这里，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UU：注意莱克斯卢瑟。】
杰森：……
他离家出走好几天，老蝙蝠是已经习惯了，并且他还是这次的肇事者。可谢柚柚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连他翘班几天了也不问！
现在给他发来消息竟然还是因为别人！
【我要辞职：不。】
对面的消息传来的很快。
【UU：好的，加油！】
杰森：……
杰森：……
杰森：……
他终于知道谢柚柚每次回复消息都特别快的原因了——压根不看别人说了什么，看见红色的点系统全都点一遍，然后根据自己前面的话推断出结论回复对方。
他打算和谢柚柚好好算一下这件事情，下一秒他的手机弹出弹窗。
【秃头：红头罩先生，我们有时间聊一聊吗？】
杰森的眼睛逐渐变得亮起来，他满心欢喜地去看谢柚柚之前发的他资料和图片，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对方的邀请，并且在选定餐厅时候，选了一个最贵的。
呕吼——来活了。
——————————————
小助理希恩站在距离藤女和小丑女的距离的最远的地方，就那样远远地看到藤女和哈莉奎茵公租，一点儿也不敢踏过半步。
藤女看着不远处的小助理“希恩”大喊，“快点过来。”
希恩：……
他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走过去。
“红头罩刚刚发来消息说，一会儿会派人过来接替你。”藤女看着逐渐走过来的小助理，好奇心非常的好奇，“你跟红头罩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你的事情？”
“因为我和红头罩是好搭档好朋友。”希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里对红头罩的感激又上了一个层次，“现在也经常会遇到过。”不过见了面也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两个人都很忙，没有太多的交流时间。
“原来是这样啊。”帕米拉点点头，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意有所指地说，“那我们也算是好搭档。”
希恩没听出帕米拉的言外之意——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助理罢了，“虽然和帕米拉小姐接触不久……但当然，我们也算好搭档。”
帕米拉：……
她的意思是她和红头罩是好搭档，而不是她和这个小辣鸡是好搭档！
可小助理丝毫不给她补充的机会，道谢后转身就跑到了熟悉的位置，到达目的地还不忘回头冲帕米拉他们挥手。
帕米拉：……
哈莉奎茵：……
真的很讨厌单蠢的人。
还没等到休息的时候，“布鲁斯”先生口中的帮助人就赶过来了，男人看起来有些有一米九几，身材非常的健硕要，背后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腰间斜挎着黑色的相机包。
他走到小助理希恩身边，摆摆手让他离开，接下来的工作将会他的主场。
“感谢查恩斯.莱顿先生的信任。”男人话是这么说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样子，耷拉着一张臭脸，看谁都不太顺眼。真不知道莱顿先生为什么会知道他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名字，还专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通知。
小助理希恩也知道被派来这里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工作，难怪男人会不太高兴，所以他只能尽力劝慰，“这里的工作很清闲，还能多晒晒太阳。”
听了小助理的话，男人阴沉脸点点头，依旧看起来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布鲁斯’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小助理继续宽慰，他知道对方非常喜欢“布鲁斯”先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不开心的模样。
难道是看到“布鲁斯”先生是身高两米六的壮……英俊又魁梧男人，所以脱粉了？
想到这里小助理立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男人——因为外貌原因而脱“布鲁斯”先生的人，都是可耻的卑劣的叛徒！！！
没想到听到“布鲁斯”先生的名字，男人立刻变得有些激动，他的双手抓住了小助理希恩有些凉意的手，“你刚刚说谁？！”
突然被抓住的小助理微微一愣，他呆呆地重复了刚刚的话，“‘布鲁斯’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男人：？？！
“‘布鲁斯’先生？！”他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能相信，在平复下来心情后，他激动地走上了自己的工作岗位，“竟然是‘布鲁斯’先生给我的任务吗？”
这样也难怪查恩斯莱顿先生能想起他，一定是上次的任务给了老板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才信任他，让他来完成这项非常具有挑战意义的工作！
藤女帕米拉和小丑女哈莉奎茵都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们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拍照？”
拍照？！
帕米拉有些懵逼地看着突然变脸的男人，她怎么不记得她的工作需要拍照？
“我是公关部的，这种事情当然要拍下来，记录下来。”男人拿出了相机，从听到小助理的话后，上扬嘴角都没有压下来过，“毒藤女改邪归正，不惜改掉姓名，也要为哥谭市容整洁贡献一份力量！”这句话说的非常铿锵有力，直叫人热血沸腾。
不拍下来的话，怎么让老板知道他在认真工作呢？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粉红，仔细看动作竟然还带上了点扭捏。
帕米拉不服气男人乱起的标题，“你果然是那个狗男人的走狗！”她要惩罚这个不会说话的男人。
“对了，叫我戴维就好。”没想到男人压根没理会她，嘴里嘟囔着自己的名字，调整相机的手不停，过了一会儿抬头激动地宣布，“开始！”
下一秒他看着帕米拉还有哈莉皱起眉头，“先去一趟服装店，你们的衣服太丑了，拍出来会毁坏先生形象的。”到时候全世界人以为他的先生对自己的女人不好怎么办？
“这钱我出了，快走吧。”戴维催促道。
藤女：……
哈莉：……
希恩：……
第 96 章 男孩女孩
远在纽约的谢柚柚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忠实的员工做了什么,只是上次戴维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让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这个名字。现在的她正坐在斯塔克大厦的沙发上，跟托尼的讨论也接近了尾声。
“娜塔莎姐姐在哪里？”谢柚柚今天还没有见到除了托尼之外的超级英雄,就连经常待在这里的史蒂夫也不在。
托尼只顾着在电脑上点些什么,听见这句话连头都没抬起来，“他们去出了个任务。”
谢柚柚点点头,一改往日对无关事情毫不关心的态度，追问起了任务的情况,甚至询问他们今天还会不会回来。这让托尼有些疑惑,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狐疑地看着谢柚柚，“你今天不太对劲?”
“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想到这种可能,他瞪圆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又瞒着我！”
谢柚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托尼总是很在意自己有没有瞒着他偷偷做些什么事情，虽然和自己的父亲表现方法不同——布鲁斯只会沉默地看着始作俑者,然后向她要一个解释，但从根本上来说一者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谢柚柚面无表情地否认,“我可以保证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是知情的。”她和娜塔莎姐姐一起睡觉的时候,还因此和托尼起了小争执。
托尼有些疑惑,他怎么不记得谢柚柚最近做了什么。不过,既然谢柚柚这么说了，那一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放下了心，转头去问谢柚柚，“中午想吃点什么？汉堡？还是披萨？”
谢柚柚：……
她这么多次来纽约做客,托尼大部分时间都会点汉堡或者披萨的外卖，有时候还会搭配一些饭后甜点——甜甜圈，之前是她不在意，但托尼这次已经是连续三天吃垃圾食品了。
“托尼叔叔。”谢柚柚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我需要和你谈一件事情。”
见到谢柚柚这幅表情，托尼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背，问她，“什么事情？”
“关于垃圾食品。”她刚说出这个词，就见托尼明显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低下头，两只手还不忘堵上耳朵，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不听不听。”
谢柚柚有些头疼地看着不情愿的托尼，不止一次地怀疑她和托尼到底谁才大人。她的视线下移落，落在某人有些微微发福的小肚子上，下定了决心，“你不听也没用。”
“我会更改星期五的运行程序，从今天开始它会每天自动给你订购健康的食物。”
托尼：？？！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比之前还大，看着谢柚柚就好像在看魔鬼一样，声音弱小无助还带了点隐隐约约的期待，“你在开玩笑吧？”
可惜，他的愿望破灭了。
谢柚柚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男人的眼里逐渐失去了光芒，表情冷漠至极，“父亲吃了很多天的沙拉，到现在已经拥有了完美的八块腹肌。”
虽然距离她的终极目标四十八块腹肌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不仅仅是她的父亲和哥哥们，包括美国队长史蒂夫等人，甚至包括托尼斯塔克都会拥有整整齐齐的四十八块腹肌。
托尼正要反驳老蝙蝠的八块腹肌和他有什么关系，刚要开口就看见谢柚柚落在自己肚子上的眼神。
托尼：……
“托尼斯塔克不需要八块腹肌也是完美的！”他不服气地开口，“谁不喜欢托尼斯塔克呢？”
没有人！
谢柚柚见拿他没办法，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话，“真是见了鬼了。”
托尼：……
可恶！
谢柚柚这个小恶魔！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他！难道他看起来像是会被威胁到的人吗？！
如果蝙蝠家在这里大概会喜极而泣，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后，托尼总算发现了谢柚柚是一个小恶魔的事实。
“还要多长时间？”他思考了一下，突然冒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半个月。”谢柚柚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大概数值，“毕竟不是平常的东西，会比较麻烦。”
听到这个时间，托尼轻轻皱起眉头，“没办法再快了？”
“没办法。”谢柚柚瞥了一眼有些焦虑的托尼斯塔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反正早晚都会见到的。”
托尼从沙发上坐起来，谴责地看着谢柚柚，“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反正早晚都会见到的，“这种事情当然越早越好！！”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出发！
“好吧。”谢柚柚无奈地摊开手，“我尽量。”
托尼这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问，“你之前不是说要更改战甲上的智能AI吗？改成那个……小雪糕？”
“是小可怜。”谢柚柚没有在意托尼喊错名字的事情，该在意的应该是名字的主人小可怜本人才对。不过，小可怜只是个人工智能，估计也不太会在意被叫错名字。
“好吧。”托尼才不在意那个人工智能到底叫小雪糕还是小可怜，“需要托尼叔叔帮你吗？”
“不用了。”谢柚柚摇摇头，“已经更换成功了。”小可怜还没有进行升级，但已经能够理解她发布的所有命令，这才是谢柚柚最需要的。
“之前的我放在公司了。”
托尼挑起眉毛，“韦恩集团？”
谢柚柚不可否置，“有了人工智能，会让上班打卡迟到的员工无处遁形。”
最主要的是能在员工打卡迟到后，自动根据他的上班时间把工资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大大降低了人力成本。
托尼：……
她可真是一个当总裁的好苗子。
—————————————————
小助理希恩一脸生无可恋，他被帕米拉和哈莉奎茵挤到左位中间，两个人时不时地往他的身上贴，故意看他因为害羞而通红的脸。
“天呐——”帕米拉有些惊讶，“很少见到这样就会害羞脸红的男人。”
哈莉伸出手好奇地摸了摸希恩的耳垂，“不考虑打一个耳洞吗？一定会让你更好看。”
希恩看起来慌乱极了，他努力扭头试图躲避哈莉奎茵的手，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抓到了耳垂，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耳垂传来轻微的拉扯，让他瞬间全身上下连脚趾头都变成了粉红色。
哈莉揪着对方的耳垂不撒手，在她看来对方非常适合扎这个耳洞，可惜小助理极力反对，差点“清白”不保，拼尽全力才逃过此劫。
“好吧——”见到小助理这么排斥，哈莉失望地放下了手，她倒是想强迫小助理给他来一下，可“布鲁斯”先生一定不会放过她和艾薇的。
戴维在前面开着车，对坐在后座的几个人视若无睹，汽车行驶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戴维率先下了车，催促着三个人也尽快下车。
“知道啦！”哈莉奎茵不满地小声抱怨，对于戴维不绅士的行为很不满意，但还是跟在艾薇和小助理的身后下了车。
商场门口的人流量非常多，他们在看到艾薇和哈莉奎茵的时候脸色僵住，不过好在这么长时间早就脱敏了，没有发生之前尖叫着逃跑的事件。
帕米拉感觉到周围自以为非常隐蔽的目光，正要发火，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四个人身形同时一僵，红头罩见他们没反应直接越过他们走到前面和他们对视，“集体翘班？”
帕米拉听到“翘班”有些心虚——“布鲁斯”再三强调过不能翘班，如果真的惹怒了那个男人……她不想再被关到四周都是墙的实验室里，可余光瞟到戴维的时候有了底气，“是他带我们来的！”
哈莉奎茵在旁边不住地点头，其实两个人也尝试过各种逃跑的办法，往往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那个狗男人发现了，紧接着就会有一个比红头罩还有健壮的壮汉领着一个两米多的大块头赶过来把她们抓住。
听到这句话，红头罩把目光看向站的理直气壮的戴维，“这是怎么回事？”
小助理希恩害怕这件事情真的闹到老板或者莱顿先生那里——众所周知X集团的莱顿先生和“布鲁斯”先生最讨厌无故翘班的人，他们曾公开表示过原因。
“这会让先生觉得他的钱打了水漂。”查恩斯莱顿面对媒体转达了“布鲁斯”先生的原话。
于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其实……”话还没说完，一条胳膊横在他的面前——戴维打断了他的话，径直走到红头罩面前。
“我只是带着先生的女人来挑选几套合适的衣服。”他的语气是这么的理直气壮，让红头罩不禁对他的话陷入了沉默。
“布鲁斯”先生的女人？那岂不就是……
谢柚柚的女人？！
红头罩瞳孔猛震，他不愿意相信戴维的话，因为他遇上谢柚柚的事情脑子就会不太灵敏，可对方笃定的模样让他不禁有些怀疑——毕竟老蝙蝠的基因摆在那里，而且谢柚柚上次还在跟别人的妻子睡觉。
现在的红头罩压根忘记了谢柚柚之前的解释，他的眼里只有帕米拉和哈莉奎茵，正当他忍不住想要给谢柚柚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弹出的一条消息彻底震惊了他。
原本【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名被换成了【红色的大胖飞鸟离家出走了】
【万恶的有钱人：@中年失业，父亲，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F**k：？？？】
红头罩：……
第 97 章 只是怀孕
谢柚柚原本还以为要等到晚上才能看到娜塔莎他们,幸运的是他们中午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托尼的最爱——汉堡。
在谢柚柚的要求下，托尼午餐只吃了三明治,所以在看到汉堡的一瞬间亮起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史蒂夫手里的袋子，眼里的渴望几乎要化成实质。
看到托尼期待的眼神,史蒂夫正要把汉堡袋递给他，眼神越过托尼看到了他背后的谢柚柚,对上了一双充满不赞同意味的眼神。
史蒂夫：……
他看了看托尼,看了看手里的纸袋，又看了看谢柚柚不赞同的目光，在托尼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越过他,把汉堡交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托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纸袋,已经能闻到芝士和牛肉的香味，嘴里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眼底纸袋的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伸出手准备去迎接自己真正的午餐，却不想汉堡和他擦肩而过。
托尼：？？！
已经猜到了结局的他不死心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离他很近的汉堡袋,还有谢柚柚那张带着明显不赞同的脸。
托尼：……
不敢去和谢柚柚对峙的他只能不满地看着史蒂夫,指着那个汉堡袋子说,“你为什么要把东西给她？！”那明明是他的汉堡！
面对托尼的谴责，史蒂夫只能默默地退后两步，再退后两步，然后坐在了谢柚柚的旁边，“托尼,我也没办法的。”说着他无奈地摊开手，“柚柚说的很对，你需要稍微控制一下饮食。”
托尼第一时间在意的不是控制饮食，而是……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他迅速抓住了史蒂夫语言里的漏洞，“你们合起伙耍我？！”说完他失望的目光在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个成员身上划过。
所有人：……
托尼斯塔克真的是个活宝。
“并没有。”娜塔莎开口解释道，她指了指桌子上还没有扔掉的三明治外卖袋子，“很容易就能猜出来。哦，对了，顺便说一句。”她的手指放在下巴上思考，“你中午应该喝的蔬菜汁，里面加了胡萝卜。”
托尼：……
他也变成了谢柚柚面无表情的模样，“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我让星期五给你们发付！款！链！接！””谢谢，虽然我可能不太买得起。“克林顿的家庭条件确实远远地都比不上托尼，但能在财富上打败托尼和布鲁斯估计也没几个，“希望以后能买得起。”
托尼：……
克林顿还不至于连一些蔬菜都买不起，说这些话分明是在调侃自己！
听了队友们的话，班纳博士这才反应过来问道，“托尼为什么不吃汉堡，还改吃三明治了？”
“因为托尼叔叔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谢柚柚回答道，“父亲已经练出了八块腹肌，所以托尼叔叔感到了非常的焦虑。”
被迫焦虑的托尼：……
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焦虑这个词怎么写！
让众人忍俊不禁的是班纳博士竟然在听到谢柚柚明显在瞎扯的话后点了点头，“布鲁斯韦恩的身材的确很好。”让他不得不感叹，同样都是布鲁斯，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复仇者联盟：……
“是的。”娜塔莎也不禁点头，她回忆之前在“布鲁斯”先生办公室近距离看到的布鲁斯韦恩还有他那西装都掩盖不了的好身材，同时她也想到了近期哥谭疯狂夸赞的另一位“布鲁斯”先生，“还有一个布鲁斯的身材也不错。”
托尼最先意识到娜塔莎口中说的人是谁，他尽量让自己忽略旁边散发着香味的汉堡，“你们不觉得他太高了吗？”这身高就算是放在超级英雄里也是排名前几的，更何况目前的“布鲁斯”先生更偏向与获得神奇能力的，但她也只是个种子选手，简直要超过世界纪录了！
“是的，很高。”娜塔莎点点头，“布鲁斯”先生的照片和视频流露出来的时候让她震惊无比——在她的印象里“布鲁斯”先生应该是一位高大英俊桀骜不凡却又不失绅士体贴的男人，形象也偏向于消瘦版的布鲁斯韦恩或者美国队长。
没想到居然比绿巨人还要高？！
“真让人不可思议。”托尼让星期五调出了“布鲁斯”先生的视频——画面上的男人身材高大，周围的黑衣人保镖看起来还没有他三分之二的高度，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谢柚柚看着画面上的男人，表情管理非常棒，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但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她的心里陷入了难得的怀疑——难道她的审美真的有问题？
可总裁不就是应该身材高大，有着刀削般的面庞，健壮到快要爆炸的肌肉，带有烟草味的身体，多看一眼就会沦陷的深邃眼神吗？
哦，还要有十八厘米。
“布鲁斯”先生的身体不仅完美地复刻了以上所有的细节，还自动长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堪比胡安和吉姆的翘臀，这件事当时让迪克震惊崩溃了好久，幸好他的头顶可以随时发亮，这才稍微扳回一局。
“非常完美。”最终谢柚柚还是顺从内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因此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的真诚。
托尼：？？？
其他人：？？？
“什么？！”克林顿愣愣地看着谢柚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完美？！”一定是他听错了！
在发现谢柚柚说这句话认真地扭头，“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可当他看到谢柚柚冲着他认真点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炸裂开，一片一片地裂开，最后风一吹散场了地上碎成“你”。
复仇者联盟：……
布鲁斯/老蝙蝠/韦恩/布鲁斯韦恩不上班了是所以，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养成了这个审美？
“父亲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谢柚柚耸耸肩，脸上的表情平淡，“看来他也很认可我的方案。”
复仇者联盟：……
“不过……”谢柚柚扭头看向娜塔莎，“娜塔莎姐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太舒服的地方？”
娜塔莎：？？？
她疑惑地看着谢柚柚，脸上满是困惑——她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也不明白谢柚柚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身体检查。”谢柚柚站起来跳下沙发，径直走到娜塔莎身边，抬起一只手摸上了她的手腕。复仇者联盟的人好奇地围观谢柚柚的操作。
“”哇哦—————班纳博士有些惊讶，“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医吗？看起来很神奇的样子。”
“这样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托尼也忘记了之前谢柚柚对他的所作所为，一脸惊讶地看着谢柚柚的动作，还伸出手握着了史蒂夫的手腕，模仿着谢柚柚的动作，看起来还真有些像模像样。
作为主人公之一的娜塔莎乖乖地坐在原地任由谢柚柚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眼里也满是好奇，“有查到什么吗？”
谢柚柚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低声说道，“查到了，不过不太能确定，还是做个检查更准确。”
复仇者联盟：？？！
他们原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谢柚柚真的查到了什么，每个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谢柚柚。只有班纳博士最先反应过来焦急地询问谢柚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柚柚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怀孕了。”然后低头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谢总：@中年失业，父亲，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复仇者联盟：？？！
班纳博士：？？！
娜塔莎：？？！
第 98 章 怀孕风波
整个客厅静悄悄的,只有谢柚柚的手机里时不时传来“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复仇者联盟的每个人都呆住了，他们都把视线看向了娜塔莎的独自，一时间没人敢先开口问些什么。
托尼呆呆地看着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的谢柚柚,感觉到了人生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向来引以为傲的大脑死机了，“你说什么？！”他张张嘴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炸裂的话。
“娜塔莎姐姐怀孕了。”谢柚柚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托尼,怕他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遍，“娜塔莎姐姐怀孕了。”说完之后发现托尼还是呆呆地样子,皱了皱眉,“星期五。”
【BOSS，柚柚小姐说的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怀孕了。】
【BOSS，柚柚小姐说的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怀孕了。】
【BOSS,柚柚小姐说的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怀孕了。】
……
托尼：……
他只是觉得很惊讶,毕竟娜塔莎曾经说过她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对她怀孕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他不是智障。
“Stop！”他皱着眉头制止了星期五还要继续接着往下念的举动，“我好像才是这里的主人吧？？？”怎么现在连他的智能AI都听谢柚柚的话,甚至谢柚柚都没有说明她需要星期五帮她做什么。
“星期五已经智能到这种地步了吗？”托尼看着谢柚柚问道。
没想到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一个衷心的下属总能领会到自己英明老板的想法。”
托尼：？？？
他明明才是星期五的老板吧？！
有些人工智能表面上叫着你老板,实际上心里早已经有了其他的老板！
有些愤怒的托尼没想到最后一句话对他来说才是重击。
“看来你不是其中之一。”谢柚柚冷漠地收回了留在托尼身上的视线,转而看着娜塔莎关切地问,“娜塔莎姐姐，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托尼：？？？
什么意思？？！
“你竟然说我不是英明的老板？？？！”他气冲冲地看着谢柚柚，余光看到站在一旁的娜塔莎，考虑到谢柚柚说她怀孕，担心不小心碰到她,身子悄悄地往另一边挪了挪。
“显而易见。”谢柚柚这下连头都懒得扭，上下打量着娜塔莎的身体，“没有受伤吧？”
“没有。”娜塔莎摇了摇头，她斟酌着有些迟疑地问谢柚柚，“我真的……”怀孕了吗？
“是的。”谢柚柚点点头，“不在世界档案里的孩子，按照常规来说应该龙凤胎，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复仇者联盟：？？？
“什么叫不在档案里的孩子？”班纳博士很在意谢柚柚刚刚说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两个孩子随时可能会离开一样。
“就是原本世界线里不应该存在的孩子。”就像她一样。
“不过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这个她跟系统确认过了，“因为我和娜塔莎姐姐目前都待在一个世界。”
班纳博士没听懂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相信谢柚柚不会撒谎，于是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把脉那么神奇？！”克林顿已经从网上知道了谢柚柚这一招的名称，了解到这是来自东方的某种神秘力量，“连数量和性别都能摸出来？！”
谢柚柚：……
“并不是。”她摇了摇头，“摸不出来性别，只是按照以往的数据推断，龙凤胎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两个男孩的概率在百分之五，而两个女孩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复仇者联盟：……
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觉得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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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
莱克斯.卢瑟的家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环视了一周，十分自然地找了一个看起来舒适无比的沙发坐下，然后他把一条腿抬起来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面。
动作无比自然流畅，就仿佛他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
小心翼翼查看外面情况的莱克斯.卢瑟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了男人大大咧咧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人毕竟是他叫过来的，于是他转身把屋里的所有窗帘都检查了一遍——为了防止“布鲁斯”先生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卢瑟的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是拉上的。
确认无误的他走进厨房端来了两杯热茶，把其中一杯放在男人的面前，自己走到男人的对面落座，两个人对上视线，这才开始今天的谈话。
“别告诉我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喝杯茶。”男人的声音有些恶劣，还带着明显的不满意，“不是说好了在餐厅见面吗？”亏他还选了最贵的餐厅，没想到左脚刚踏上大都会的界面上，就又收到了对方的消息，表示见面的时间改成了家里。
男人：……
他用了很短的时间思考了一下对方是不是设计了什么全套，但转念一想压根没必要——卢瑟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对他下手，很可能就是原本的计划出了一点儿小问题。
不过，想着谢柚柚每次都再三提醒，行动之前必须报备，比老蝙蝠还要啰嗦，他拿起手机随意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省得跟上次的老蝙蝠一样被谢柚柚用“不赞同”的眼神盯着看了三四天，还断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昔日的哥谭首富，连生活费都要看女儿的心情，稍有不慎就会被断掉生活费，甚至钱包里仅剩的一美分硬币都要被收走。
可能是因为天太冷，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恶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他们每个隐藏身份的钱都能查的清清楚楚，这让他们每次都行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这也杜绝了他们在外面偷吃的可能。
卢瑟：……
“我发现了有人提前等在餐厅里。”他无语了一瞬间，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所以才临时决定更改见面地点，毕竟你我都在那个男人手底下工作，私底下见面也很正常。”
有人提前等在餐厅里？！
红头罩心里一紧，面上没有丝毫的表现，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开玩笑一般地问道，“你不怕是那个男人手底下派来监视你的？”
莱克斯.卢瑟闻言摇摇头，“他只是从一开始安排了查恩斯.莱顿来大都会，公司里也有其他人负责监视我。”但那只是在公司里，“但他从来没有派过任何人在公司范围以外跟踪我。”
真不知道是完全对自己放心，还是对方拥有高度的自信能够掌握一切，根本不担心他心里有别的想法。根据他这段时间了解到“布鲁斯”先生的事情，原因应该是后者。
红头罩当然知道人不是谢柚柚派来的——小恶魔非常自信卢瑟翻不出什么浪花，甚至在很早之前就提醒他注意卢瑟的消息，估计是早就猜到了今天这一步，指不定心里怎么吐槽卢瑟行动迟缓，到现在才敢联系他。
“那会是谁？”他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依旧算不上多好。
卢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除了“布鲁斯”先生之外，还会有谁一直在意他的举动？
不过……
他看着红头罩周身有些幽怨的气场，“你不会还在介意餐厅的事吧？”对方作为一开始就跟着“布鲁斯”先生的人，工资一定是比他高的，怎么还会在意这种问题？
他真的是红头罩吗？
“你带着头罩，即使去了也吃不成东西。”除非对方愿意向自己暴露身份，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下一秒红头罩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我可以打包。”
卢瑟：……
跟他合作真的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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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没有人去怀疑谢柚柚说话的真实性，他们很自然地相信了她，这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这段时间在纽约展现的实力并不是一个普通女孩所具备的实力，所以说能看出来娜塔莎怀孕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拉着做了检查的娜塔莎看着报告，过了很久才沉默地低下了头，她轻轻抬起手，慢慢地、慢慢地放在了小腹上，这里有一道疤痕，但现在，这里有两个小生命正在安稳地待在她的肚子里，等待未来的见面。
周围没有人说话，只是班纳博士走上前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
娜塔莎坐在沙发上，手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没有离开过肚子，谢柚柚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没事，他们非常的坚强，即使纽约毁灭了，他们也不一定能轻易被流掉。”
要知道，有的产，不是你想流就能流的。
娜塔莎：？？？
班纳博士：？？？
复仇者联盟：？？？
面对众人诧异的眼神，谢柚柚神态自若，“我说的是实话。”
“这孩子……”克林顿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班纳博士，“是怎么怀上的？”
顿时看向克林顿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谢柚柚——这件事情显而易见，跟谢柚柚脱不了干系，更准确地说，很可能是她一手计划的。
“是的。”娜塔莎也点点头，“我可以确认我没有生育能力。”可她现在怀孕了。
“因为我和娜塔莎姐姐一起睡了觉，跟我睡觉的人都会怀孕。”谢柚柚说这话的语气很自然，就好像这是生活常识一样，“所以娜塔莎姐姐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她指的不是生理学的角度。
复仇者联盟：？？？
班纳博士：？？？
班纳博士：？？？
第 99 章 继承斯塔克
斯塔克大厦。
托尼脸色非常不好,原因在于他对面坐着的男人——布鲁斯.韦恩。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语气十分差劲，鄙夷的眼神在布鲁斯身上扫荡了一圈儿，放言道,“这里不欢迎姓韦恩的人。”
布鲁斯听了托尼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托尼：？？？
“看我做什么？”他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这个阴沉沉的老蝙蝠，柚柚之前活泼可爱（所有人：？？？）,一定是跟着老蝙蝠待久了,才会学坏的，“你难道不是来接柚柚……”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他突然想起来，谢柚柚好像也姓韦恩？
托尼：……
“咳咳——”他装作没事的模样咳嗽了两声,“柚柚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兴奋的事情,他冲着布鲁斯挑挑眉说道，“其实她也可以姓斯塔克，你不是还没办理证明吗？现在正好在纽约。”
“你知道的，我在神盾局有点关系。”
布鲁斯看着托尼斯塔克,“柚柚只会姓韦恩，不可能姓斯塔克。”
而且……
如果谢柚柚知道托尼的心思,估计会立刻抛弃韦恩家,转头答应托尼的邀请——毕竟韦恩家族的产业已经全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了,他不相信谢柚柚看着斯塔克的产业不心动。
对着别人的产业都不心动,那布鲁斯会毫不犹豫地把谢柚柚带去医院做检查——谢柚柚不可能不窥伺别人的家产，特别是托尼.斯塔克。
托尼只觉得布鲁斯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还带上了一点怜悯，这让一无所知的他觉得非常恼火，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话题。
“退休生活怎么样？”他笑嘻嘻地问道,“真没想到你竟然退休的这么早，我真的太羡慕你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马上就退休。”
听到托尼的话，布鲁斯扬扬眉毛，他的视线越过托尼看向他背后面对着他们都谢柚柚，明显看到谢柚柚灰蓝色的眼睛在听到托尼的那句话后闪过一丝亮光，而后像是紧盯猎物般看着托尼的背。
可能是怕托尼察觉到异常，没两秒钟她就移开了视线，对上自己父亲的眼睛，缓缓开口，“父亲。”
布鲁斯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她的话。
托尼也扭过头去，看到了只有谢柚柚站在那儿的时候问道，“他们去哪了？”怎么一个一个都不见人影？
在托尼扭头的一瞬间，谢柚柚富有侵略意味的眼神瞬间变得平静内敛，纵使心里有着各种想法，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比，“班纳叔叔陪着娜塔莎姐姐去休息了，史蒂夫叔叔正在和克林顿叔叔交谈有关工作的问题。”
“好吧。”托尼一听没了兴趣，他懒洋洋地坐回去，看着父女两人，“所以，你们今天晚上要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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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柚柚坐在副驾驶上，布鲁斯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要打斯塔克集团的注意。”托尼.斯塔克对谢柚柚是毫无防备的，就像是之前的他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布鲁斯从一开始就知道谢柚柚毫不掩饰的想法，苏一坚决不同意谢柚柚插手韦恩集团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谢柚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功让提姆和卢修斯同意谢柚柚任职韦恩集团董事长。
经历过一次直接被莫名架空的感受，他承认那不是很美好的经历，甚至可以说是他这一辈子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之一。
“可斯塔克叔叔说我可以姓斯塔克。”谢柚柚眨眨眼，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车内也没有开灯，她灰蓝色的眼睛在幽暗的车厢内闪过一丝幽光，让人很轻易就能感觉到她不能在明显的攻击性。
名字，或者是姓氏，对谢柚柚来说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她对谢柚柚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她在孤儿院呆的时间并不长，并且因为她的灶会和懂事，院长和其他老师总是下意识地把目光多放在另外比较普通的孩子身上，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谢柚柚学会自己去做。
之所以叫柚柚，是因为她懒得再去想别的名字——反正之前大家只会称呼她七十一号，在她掌控谢氏集团后也只能改口叫谢总。
所以名字并不重要，身份地位才是重要的。
布鲁斯：……
果然，谢柚柚这个小鬼头第一念头就想着换个爹。
“韦恩集团的产业只能由韦恩家族的人接手。”他并没有这种执拗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就让提姆去管理韦恩集团，但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打消谢柚柚脑子里可怕的念头——卢修斯本质上还是布鲁斯的人，只不过在公司上挺谢柚柚的吩咐而已。
果不其然，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谢柚柚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眼神——只需要改个姓换个爹，就能多出许多产业，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交易，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好像不太同意。
其实他同不同意都没什么，只不过是她还没有彻底将韦恩集团变成自己的X集团，卢修斯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回去继续跟着没用的父亲。
想到这里，谢柚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语气难得有些沉闷，毕竟失去了不需要动脑就能获得大量产业的机会，换做是谁都会消极一段时间。
差点被抛弃的亲爹布鲁斯：……
回到韦恩庄园，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谢柚柚和布鲁斯这对父女之间奇怪的气氛。
“B和柚柚又吵架了？”迪克看着吃饭时候谁也不搭理谁的父女，凑到提姆的耳边小声地问。
提姆悄咪咪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低沉的布鲁斯，又看了一眼更加低沉的谢柚柚，自己也是满头问号，“我也不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姆和迪克对视一眼，两个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另一个人。
达米安：……
他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两个愚蠢的人的眼神，轻轻抬起眼皮，对着餐桌上古怪的氛围视若无睹，“谢柚柚，你是不是让陶德去做什么了？”
精明的罗宾在翻墙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非常像杰森.陶德的人影，于是他在跟墙边的小乔打过招呼后，从墙头一跃而下，朝着那个熟悉的人影追了过去——他怎么可能蠢到连陶德的背影都认不出来。
因为怕被发现，他只能尽量和对方保持距离，跟了一段路后，发现对方进了莱克斯.卢瑟的家。
“陶德去找了卢瑟。”他放下手中的叉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柚柚，“你们在计划什么？”
这句话不仅让谢柚柚停下了手，布鲁斯他们也都停止进食，同时抬头看着谢柚柚，迪克拿着的叉子上还插着一块鲜嫩多汁的烤羊排。
谢柚柚没想到达米安竟然发现了杰森的行踪，不过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详细地描述了卢瑟是如何找上杰森的，最后评价道，“我还以为他会更早一点。”
她以为对方会在稳定工作后直接找上门，没想到反而是工作了一段时间，确认了红头罩的身份后，迟迟没有行动。直到现在红头罩被她派去看着帕米拉.艾斯利和哈莉.奎茵，哥谭前大佬在街上待了好一段时间，专门负责看守垃圾桶。
哥谭因为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好多人站出来说亲眼看到红头罩脚踢路边的垃圾桶，疑似不满意“布鲁斯”先生的安排，卢瑟这才敢上门。
“卢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提姆不意外卢瑟的做法——因为哥谭对于红头罩给“布鲁斯”先生，也就是导致他破产的罪魁祸首打工，到底是不是包藏祸心的。
“是很谨慎。”谢柚柚点点头，“但太谨慎了。”她不喜欢做事太过束手束脚的感觉，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一旦搞不好，你就变成了别人眼中的乐趣。
“你要对卢瑟做什么？”迪克也很关心卢瑟的事情——他的偶像可是超人啊，而莱克斯.卢瑟是超人的一生之敌。
前.一生之敌。
“不做什么。”谢柚柚耸耸肩，眼里很是无奈，“我只是想让他安安稳稳地给我工作，仅此而已。”
蝙蝠家：……
“那你和父亲是为什么？”达米安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把迪克和提姆都吓了一跳，连旁边的阿尔弗雷德都不由得看向达米安。
谢柚柚微微一愣，眼神幽幽地看着布鲁斯，“没什么，只是父亲不让我继承斯塔克集团而已。”
小鸟们：？？？
“这跟继承斯塔克集团有什么关系？”迪克有些不理解，但他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谢柚柚，“你怎么会继承斯塔克集团？！”
布鲁斯轻咳两声，示意迪克别再说下去，可对方直接无视了他，继续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谢柚柚轻叹一口气，“他不让我改姓斯塔克。”父亲这种生物有了就好，还需要在意到底是谁吗？
迪克：？？！
提姆：？？！
达米安：？？！
第 100 章 又见神盾局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红头罩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是查恩斯.莱顿让他带上来的午饭。坐在办公桌前的人面色凝重，看起来没有打算吃饭的意思。
红头罩再次看了谢柚柚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份米饭,试探性地伸出手——他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了两个辣热狗，等到了谢柚柚的办公室才发现自己好像没吃饱。
他的手在伸向米饭的途中还不忘时刻观察原主人的表情,见对方没反应飞快地把米饭拆开，并且把另外的几个饭盒也依次打开。
顿时整个房间都是饭菜都香味,勾引的红头罩眼睛直发亮,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勺子，朝着自己垂涎很久的菜伸出了魔爪。
“听小红说，你最近想改姓斯塔克？”他一边吃饭一边还不忘和谢柚柚分享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老头子人到中年不仅失去了家业,还失去了女儿？
想到这里红头罩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没想到老蝙蝠也有今天！”连他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他，足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讨人厌了。
从小鸟们知道这个消息开始,私底下的小群对这件事情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就连已经回到香港的卡珊德拉还有芭芭拉都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主要讨论的内容就是谢柚柚这个“冷漠无情”的孩子还有布鲁斯“年老可怜即将被抛弃”的老父亲。
除了达米安之外,大家对此都是看好戏的态度,时不时对着原本就愤怒的孩子火上浇油,激得他好几次差点直接去找谢柚柚的麻烦,幸好迪克这靠谱的大哥将他拉了回来。
“完犊子啦！”杰森虽然离家出走了，但是没有离群出走，再加上他和布鲁斯原本就存在的的矛盾，所以他是群里蹦跶最欢快的一个，“你的妹妹不要你和你爸爸啦~~~~~~~~”
连着一串儿的波浪符,任谁都能看出他荡漾的内心。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行为很成功地点燃了达米安心里的怒火。
“那个可恶的女人！”达米安一想到谢柚柚竟然对“韦恩”的姓氏不屑一顾，恨不得现在就去砍了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要杀了她！”
竟然还要改成难听的斯塔克！
“小D，冷静！冷静啊！”在一旁的迪克赶紧拉住冲动的达米安，心里不停地谴责群里那些添油加醋的人，完全把刚刚还在兴奋加柴火的自己排除在外，“柚柚她只是一时糊涂。”
其实看似处于中间地位的迪克，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个可恶的家伙趁乱提议，如果谢柚柚真的不在意改姓的问题，那么可不可以等到拿下斯塔克集团后，改成格雷森。
这句话更加引起了谢柚柚的亲哥哥，另一个姓韦恩的人强烈的不满。
两个人从一开始的拉扯，很快演变成了打斗。据另一个目击证人提姆德雷克的描述，他们一开始只是赤手空拳地搏斗，可随着动静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拿了各自趁手的武器，结果……
把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
两个人被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阿尔弗雷德剥夺了一周的零花钱，并且在家的时候要轮流洗整整一个月的碗。
达米安：……
迪克：……
杰森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笑话了迪克和达米安好长时间，幸亏他当时不在家，不然和达米安吵起来的很可能是他自己。
“并不。”谢柚柚没想到杰森会专门问她这件事情，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开个玩笑。”
杰森：？？？
他狐疑地看着谢柚柚，“可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吗？”谢柚柚眨眨眼睛反问，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电脑好像传来了什么动静，于是她移开了视线，随口敷衍，“那可能是我的表述有问题，下次我会改正。”
杰森：……
敷衍的样子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杰森认真干饭——今天的饭菜是谢昭亲自做的，食堂里的饭虽然美味，但对比桌上的菜还是差了很大一段距离。
“你真的不来点？”他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扭头看向依旧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谢柚柚问道，“谢昭说你还没有吃早饭。”
听到杰森的话，谢柚柚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抬眼看了吃饱喝足咸鱼躺的哥哥，语气平淡，“不了，我还不饿。”
杰森摸着肚子的手停下，阳光正对着玻璃窗射进来正好照在谢柚柚的背上，给她的脸打上了一层阴影。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对方的表情，确认她是真的不饿，然后他缓慢地把视线移到了桌上剩余的饭菜——他特意给谢柚柚留了一半。
“麻烦杰森哥哥了。”谢柚柚顺着杰森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桌子上的饭菜，于是主动开口，“浪费食物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杰森见谢柚柚识趣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当一个没有感情的饭桶。
谢柚柚对于坐在不远处发出噪音的饭桶没有任何的表示，反而是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东西让她皱起眉头，“杰森哥哥，你还记得神盾局吗？”
杰森干饭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记得，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之前潜入公司内部，不就是神盾局的主意。”说完他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怎么？他们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他们派人跟踪了莱克斯.卢瑟。”谢柚柚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和照片，脸色越来越冷，“你和莱克斯.卢瑟见面的时候，跟踪他到餐厅的人也是神盾局的特工。”
她查到了美国队长史蒂夫刚被挖出来的那段时间里，神盾局为了保护他，身边安排的特工里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监视莱克斯.卢瑟其中的成员。
杰森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把神盾局和莱克斯.卢瑟联系到一起。
“但X和斯塔克集团已经达成了合作。”他怎么也想不通神盾局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这个时候让人监视X集团高层难道不怕影响到斯塔克集团和X的合作吗？”
“他们怕什么？”谢柚柚冷漠至极，“这对他们来说又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
“上一次出动的特工可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让她想不通的是，连黑寡妇都失败了，神盾局这次竟然会派几个能让莱克斯.卢瑟发现的小喽啰过来？
杰森也想不通，“你确定是神盾局的人？”如果不小心搞错的话，那情况就会很尴尬。
谢柚柚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沉默地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但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出来。
杰森：……——————————————
“神盾局？”超人站在蝙蝠侠的旁边，他看着大屏幕上的姓名有些惊愕地叫出声，“为什么突然要查神盾局？”明明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牵扯更深才对，为什么B会突然要查神盾局的人？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超人，直到把人快要看毛了才开口，“杰森……”他用平静的语气详细地讲述了杰森和卢瑟见面时发生的事情，还有谢柚柚查到对方是神盾局成员的消息。
没有抱希望的超人：？？！
不仅开口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还详细地解释原因的B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一刻超人心里的震惊比知道了卢瑟被神盾局监视还要多。
把一切解释清楚的蝙蝠侠看到了搭档震惊的目光，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因为卢瑟和你的关系。”
卢瑟和超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谢柚柚在这里，恐怕会评价一句“剪不断，理还乱。”。
莱克斯.卢瑟想要杀死超人，但他为超人生下了具有双方血脉的孩子，很可能是抱着得不到就要毁掉，排除异己的想法。据说目前两个人还在共同抚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就是提姆哥哥的好朋友，康纳.肯特。
他还有一个曾用名——莱昂内尔.卢瑟。
以上消息来自谢柚柚亲自撰写，不能保证消息的真实可靠，因此不建议作为参考资料使用。
超人：……
他和卢瑟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我们要怎么查？”他看着蝙蝠侠有些激动，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将自己纳入了计划中。可他的搭档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超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他眨眨眼，迟疑地开口，“应该是我们吧？”既然B都告诉了他这件事情，那么计划里就应该有自己……吧？
可惜他失望了，蝙蝠侠毫不犹豫地给了否定答案，“我会查到原因。”
超人：：……
“那好吧……”他失望地低下头，清澈的蓝色眼睛盯着地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狗狗。
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撑不住这种诱惑，连连点头同意了。可他对面是蝙蝠侠，注定连一句安慰的话也得不到。
谢柚柚把消息发给了她的父亲，然后走到窗户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杰森看到她的动作头顶直冒问号，“怎么？查不到消息？”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幽幽地开口，“有时候，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杰森：？？？
正对着窗户的电脑上，页面正上面显示着搜索的内容。
【如何哄好家长——老年人总认为自己没用了怎么办？】
获得最高赞的回答——给他找点简单但他认识不到是简单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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