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某家会所的主管办公室内,何冬正跪在领班的面前,攥着对方的裤管声泪俱下。
这里隔音不算特好,门外动感的音乐和欢呼酒杯碰撞声与里面的沉默气氛形成了强烈对比。
“领班求求您了,就让我在这工作吧。”何冬再三恳求道。
领班是个身量不高,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今日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满脸不耐烦地望着何冬。
这个人本来就是店里的mb,结果去年的时候傍上大款,被一个有钱的公子哥领走了。
如今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就被人抛弃了,现在又上赶着来求他给他一条活路。
领班一脸嫌弃地用脚直接踹开了跪坐在地面上的何冬,语气讥讽道:“哪来的狗,滚一边去。”
“张哥,张哥我求求你了。”何冬见人不同意,被踹开的那一刻就立马往前抱住了领班的鞋。
领班被整的烦,刚想叫安保处来人把人赶出去,电话铃声就响起。
皱着眉看着何冬让人闭嘴后才带着谄媚的笑意接通了电话。
一连点了好几个头和再三保证后张领班挂断了电话,嘴里止不住地念叨着大鱼来了。
跪在地面上的何冬一直用啜泣提醒着领班房间里还有个人。
张领班接到领导提前通知后就张罗着要选人好好服务今晚来要的大主顾。
正欲出门去亲自挑人时,却被何冬再次一把抱住了左腿。
领班被烦的不行,不耐烦的道了句那你也跟上后才得以解脱。
重新寻求到机会的何冬立马收住了眼泪,跟着张领班上楼。
这个会所建筑设施外表如城堡,里面更是大有乾坤,其中以地下酒吧在圈子里出名。
近些年来倒是有不少富贵圈子里的佬再此寻到了可心人,远在国外的老板更是赚到钞票数的手软。
何冬衣着朴素,一股子穷酸气让张领班都看不下去,立刻让人安排人去沐浴换衣。
…
高楼11a6-1的包厢内暗紫玫红的灯光在房间里闪烁着,整个内部弥漫着一股酒气和香水的气味。
今日夏时声包场请客,几千一瓶的香槟开满了一桌,几个人围在桌子边玩着狼人杀。
云灯手里捏着一个酒瓶,面上贴了数十张白条,在前面几场纸牌游戏中他都输的十分惨烈。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身穿白丝女仆装的mb很有眼力见的取下了他手中的空瓶,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入云灯口中。
云灯突然被人投喂险些噎住,但对方还当他是醉酒咳嗽。
眼前这个女装的0身上的香水味格外冲,云灯闻久了有些腻,用胳膊隔开了两人中间的距离。
今日夏时声为了让他开心一连点了三个价值不菲的人陪他,可他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几个人身上。
又玩了一局后几个人的情绪都全都被调动,吵着再换一个剧本,并商量着玩点刺激点的惩罚。
云灯完全云里雾里的跟着这群人的玩法走,最后输的时候一堆人起哄。
也不知是谁出了个角色扮演的馊主意,下一秒云灯就被几个人按在沙发上扒起了衣服。
他喝的醉醺醺的,动作也十分迟缓,想推开人的力气都没有。
夏时声这个损友也喝了不少,直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让其余人都转过去不准看。
自己今日出门就穿了件衬衫,此刻被夏时声解开了纽扣,兴许是对方喝多了脑子转的慢,还未完全脱下来就套新的上去。
对方从房间里备的那些种类的衣服中挑了一件硬是强拉硬扯的替自己换好。
云灯被套上了衣服都看不出自己现在这是穿了个啥,就紧接着被拉着进行了下一轮。
几轮下来自己被扒到裤子都没了,还被点的一个美女强行推进洗手间去穿丝袜。
那布料极其细腻,云灯靠在浴室的墙壁缓缓脱下裤子,试图穿上别人给的那两条丝袜,只可惜他手法粗糙,好好的一条袜子被他抓的全是裂纹。
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才拉回来一些思绪,这才发现先前夏时声给自己套的竟然是一条裙子。
刚才因为盘腿坐在地面上裙摆就一直卡在腰侧没有拉下来,稍作整理衣服后他才出了门进行下一局。
简简单单的狼人杀游戏让房间里的八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夏时声此刻光着上半身一件衣服都不留了。
云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原位,拉着旁边一个人问了句几点了,在得到十点这个回答后越过人群扯着夏时声的耳朵喊道:“夏时声我要回家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也不知夏时声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云灯是说完了。
站起身依旧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方向去。
他今日实在是玩过头了,也喝过头了,现在走路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
10a1-4房间里,顾骁拿着一叠设计稿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即使是来这寻灵感但他还是没禁得住诱惑多喝了几杯。
领班对他毕恭毕敬,还安排了十层视野最好的房间安排他画稿。
原本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去的,最终还是喊了自己朋友来叫自己。
此时对方应该刚刚下班不久。
那个鬼学校学生夏令时的晚自习都要上到九点四十五分才放。
几个任课教师轮流督班。
过了下班高峰期,林砚序在接到他电话后倒是来的很快的,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林砚序直接上楼在休息厅里接到了顾骁,对方瘫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纹身稿子。
“你来了啊,麻烦你跑一趟了。”顾骁有些吃力的睁眼望了眼来人,有气无力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砚序原本是想将人拉起来,结果下一秒顾骁就恶心想吐直接推开他跑去了最近的洗手间。
这里的环境虽放了气味淡淡地熏香,但还是难掩从房间里散出的酒气,林砚序不稍作停留就离开了此地。
顾骁一冲进洗手间就干呕了几下后反而就无事了,拧开水龙头洗手冲脸后,反倒清醒了不少。
紧接着门外又冲进来一个衣衫奇异的人对着厕所隔间一通乱吐。
云灯在外头晃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电梯,反而是寻到了楼梯间,刚下去一楼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现下好不容易寻到洗手间险些把内藏都给吐出来。
他现在胸口疼到直掉眼泪,吐完后硬是莫名其妙泪流满面。
“这位朋友你没事吧。”
一旁的顾骁见人似乎比他还难受,穿的服装还如此奇异,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是这里的员工被客人灌酒了。
云灯往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最后跑到洗手台前使劲洗起了脸。
把自己弄干净后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此地想早点回家。
顾骁见这人奇怪的很也不想多加理会,最后洗了一脸后就离开了此处。
因为会所门外路口车流量太大会堵车,林砚序就将车停在百米开外的商城地下停车场里。
二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顾骁还在感叹幸好今日喝的不算多,要不然那群卖酒的绝对会敲他一笔。
大约刚出会所门外不久,林砚序就望见不远方地面上似乎是躺了个人。
周围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就立在两米外的地方似乎是在打量周围。
顾骁忽然感觉林砚序走的快了些,连忙跟了上去。
几个混混见到有两个人靠近,为首那人立刻威胁道了句别多管闲事。
林砚序对于这类人都保持着看不起的看法,本想启唇劝诫人早些离开,不料那人突然出拳朝他肩膀处袭来。
下一秒想到动手打人的混混发出了惨痛的尖叫,嘴里止不住的喊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林砚序松开了对人的钳制。
顾骁也被林砚序吓一跳,他是没想到自己好友还有这么狠厉的一面,他都还未看清那个混混就被林砚序一脚踹到跪地,胳膊背手压在身后。
林砚序见那群人走后才去查看躺在地面上的人。
“是个男的啊,我还以为是个女的倒在路边。”顾骁在一旁说道。
林砚序在看清人面容后倒是记起了对方。
是那日在咖啡馆下午睡觉的青年,也是那日在学校门口跌倒划破了脸哭得伤心的人。
“我认识他。”
“啊?你认识他啊,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要不要送他回去啊。”
顾骁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林砚序让顾骁噤声,随后蹲下身单膝跪地将人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对方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目前看起来是醉到已经睡了过去。
林砚序垂眸扫了眼对方身上的穿的衣服,思虑过后直接一手穿过人的肩膀,一手抄起对方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对方抱在怀里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林砚序将人抱起来后才发现这人没有穿着裤子,裙摆又短,只能调整姿势将人将下面泄露的春光捂住,末了只好让顾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替人罩住。
顾骁宗觉得这人也眼熟的很,立马就回想起了这人可不就是洗手间遇到的那个。
觉得有缘就多看了几眼。
结果视线被人两条看着光滑细腻的小腿紧紧吸引住了,脱口而出道:“他不是男的吗?为什么腿这么细这么白啊。”
林砚序闻言淡淡道:“非礼勿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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