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全国大赛
在忙忙碌碌之中, 校园生活也逐渐步入正轨。
总的来说,新学期的一开始并没有花鸣想象中的那么“不友好”,虽然她走在路上确实会看到不少人对她窃窃私语, 但还能接受。
冰帝开学考试在一片唉声叹息之中结束。
关于这次的第一名, 闲来无事的学生竟然还打起赌, 猜测到底谁是第一, 是迹部还是花鸣。
上学期总共五场考试,花鸣获得三次第一,两次第二,迹部反之。
总的来说,两人属于势均力敌,每次的分数也基本接近。
“花鸣——这次感觉怎么样?”刚结束考试,就有人上前询问:“第三大题的解答你有草稿吗?”
“啊,有。”花鸣把草稿纸递过去,对方接住后立刻开始翻阅起来。
不一会儿四周就围了一群对成绩的, 大家纷纷开始抱怨这次的考试。
“这次的考试超级难的啊。”
“感觉好多题目根本看不懂, 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国文还是数学了。”
“可恶, 我感觉写试卷的时候整个人在飘。”
抱怨声此起彼伏,在一个暑假之后进行开学考试, 简直就是学生们的超级噩梦。
听到大家抱怨, 花鸣笑了下,扭头开始收拾完课桌,这个时候,还是别凡尔赛了。
差不多整理完, 花鸣见迹部一直没说话, 好奇扭头看去,见他似乎在看什么杂志期刊, 笑着打趣:“景吾,觉得这次的考试难度怎么样?”
“嗯哼,一般般吧。”从期刊抬起头,迹部随意说道,对于已经学习到高二知识的他来说,现在的考试内容确实不难,压了压眉梢:“有不会做的题目?”
揶揄的情绪分外明显。
“啊,只是这种程度的题目,不需要景吾帮忙辅导。”在这方面绝不认输的花鸣微笑。
两人对视上,在彼此眼中看到如出一辙的锐气。
两人的气场顿时呵退一群准备来对答案的学生。
可恶!
学神这种生物,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个班!
有迹部还不够,竟然还有花鸣这种全才!
“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两个做同桌!!”村上的哀叹打断迹部和花鸣的对视。
她趴在桌子上,一副快要死掉的表情,整个人打蔫的状态,两眼泪汪汪:“我感觉,我每道题都不确定答案,完蛋。”
甚至于,她都开始怀疑,他们做的真的是同一套试卷吗?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花鸣回头看她,见她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小小的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关系,下次继续努力就好了。”
“……我怕会被班主任留下补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村上痛哭。
刚想安慰两句,就听见对方咬牙切齿:“我四分之一面都没写,这是什么鬼题目,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
四分之一面没写的话……
确实会被留下来补考,花鸣同情看她,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在忙碌适应校园生活的时候,代表着中学网球的最高水平的全国大赛,在冰帝的入学考试结束后,终于开始。
在周六举办全国大赛开场赛。
所有参加全国大赛的学校都会参加开幕式。
“过两天,全国大赛开场要去看吗?”迹部发来讯息。
收到迹部的简讯,花鸣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全国大赛竟然已经开始!
飞快的回了个:【好啊。】
脑子里不由自主又想到关于冰帝、青学、立海大之间的微妙关系。
放在少年漫里面,绝对是竞争对手和死敌一般的存在。
根据花鸣几次观察下来,她发现好像冰帝和青学都不太喜欢立海大的人。
难道是因为对方霸占太久的全国大赛冠军?
……
开幕式当天,不少学校都出现在会场。
东京体育馆,占地面积巨大,可容纳近2000人同时观看,除了各个队员校,花鸣还看到了不少落选全国大赛的学校。
彩带飘扬,炽热的阳光,少年们在等待音乐响起,依次入场。
花鸣斥巨资准备了一个超清摄影机。
村上本来也说要来,但很不幸,她的考试成绩不合格,被老师留在学校补习数学,痛哭流涕的让花鸣多拍点照片给她。
这点小请求,花鸣欣然接受。
高清摄影机架起,镜头之下完美的展现出各个学校的风貌。
随着属于冰帝的校歌响起,迹部举了冰帝的牌子带领队伍入场。
第一次看到迹部举牌,姿态完美的少年神色带着一贯的桀骜不驯,帅呆了。
花鸣默默给他比了个拇指。
摄影机向左偏移,花鸣的镜头中突然出现了一位鸢紫色短发的少年。
看上去简直比女孩子还漂亮。
对方披着的校服很眼熟,立海大的,为首举牌子的是立海大副部长真田弦一郎,花鸣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那一位披着校服的该不会就是立海大生病的部长,幸村精市?
幸村突然抬头,身后的真田开口询问:“怎么?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刚刚突然想打喷嚏而已。”微笑着解释了一下,幸村回过头,继续听上面的讲话。
而镜头恰好记录到少年的惊鸿一瞥,花鸣盯着被记录下来的身影。
真的,很漂亮啊。
不是女孩子的柔美,而是带着少年帅气的美丽。
他就是立海大的部长?
……
开幕式结束,第一轮比赛在下午正式开始。
全国大赛第一场,冰帝身为关东大赛的冠军被轮空,但是青学和立海大都会进行第一轮的比赛,这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机会,冰帝众人自然不会错过。
众人并没有选择一起行动。
青学、立海大、四天宝寺都是历年来的强劲对手,甚至今年的黑马也有不少,比嘉中学、不动峰、六角都算是今年的黑马。
“今天好好观察你们接下去的对手吧。”冰帝网球部众人聚集在一起,迹部进行简短的训话后各自离开。
忍足看向向日,不等他开口,主动说道:“是准备去看青学吧?”
向日给了他一个不错的眼神,握紧拳头,眼眸深处透着蠢蠢欲动。
对于青学力那位和自己差不多定位的菊丸,向日一贯抱有非常强的求胜欲,闻言直接应下:“那是当然!”
旁边的凤看向宍户。
“宍户学长,我们要不去看不动峰吧。”他提议道。
不动峰的橘吉平是个相当强劲的对手。
不等宍户回答,日吉若先一步开口:“我也去看不动峰比赛。”
“我要去立海大!”难得没有睡觉,一脸颜艺,不像是去看对手,更像是看偶像的慈郎大声宣布,他的偶像丸井今天可是会进行比赛!
“花鸣——”迹部叫了一声,不远处站在树下调整摄影机的少女闻言抬起头。
花鸣看到几张关于立海大幸村精市的照片,那个少年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锐气,简直就像是一把锋锐无比的长剑,没有刀鞘,锋芒毕露。
这就是立海大的部长?完全看不出是生过病的模样。
“花鸣?”疑惑于她的走神,迹部皱了皱眉,又叫了一声。
“啊!”骤然回神,花鸣慌忙关掉摄影机,看向迹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心虚,微笑着询问:“怎么了?”
少见的张皇失措,迹部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对方的摄影机,询问道:“有想看的比赛吗?”
想看的比赛啊。花鸣的脑子里闪过幸村那张脸,“立海大怎么样?”
“嗯哼。”迹部欣然接受。
慈郎完全没有自己挤在小情侣之间的尴尬情绪,听到花鸣也要去看立海大,直接插在了迹部和花鸣中间,开始兴奋的对花鸣科普起关于立海大偶像的事情。
“花鸣、花鸣,我跟你说丸井真的超级厉害!之前和我们比赛的时候那一招走钢索你看到了吗?”看起来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慈郎活力十足。
花鸣记得丸井,立海大红色头发的少年,会在比赛前吃蛋糕,也是慈郎的——偶像。
关于立海大的丸井是冰帝慈郎偶像这件事……
她偷摸的看向一旁的迹部,果不其然,迹部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像是下一秒就被把慈郎扔出去的地步,插入他和花鸣之间也就算了,竟然还一个劲的夸赞自己的对手,慈郎这家伙。
“桦地,给我把慈郎拖走。”毫不留情的让桦地弄走那没眼力见的家伙。
桦地沉默一秒,回应道:“是”
“啊!”被拉住命运的后脖颈,慈郎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桦地拎着从容的走到了后面那一排。
慈郎挣扎:“等、等下啦桦地,我还没有说完。”
明明不算是纤细的慈郎,在桦地的手下就跟小绵羊没区别,花鸣忍不住捂嘴笑出声。
“嗯哼,慈郎那家伙真是越来越离谱了。”饶是一向对慈郎相当宠溺的迹部也忍不住扶额,在全国大赛这种紧要关头还不忘替立海大的丸井宣传,这家伙还真是没救了。
花鸣倒是觉得慈郎这样子还蛮可爱的,忍不住轻笑出声。
“立海大与六角中学的比赛即将开始,请双方选手就位。”广播声响起。
听到是立海大,花鸣脑海中又闪过立海大部长的模样,以五官来说,比迹部还要精致,乍一眼看去简直漂亮到像是女生。
“呐——景吾。”花鸣突然凑到迹部身侧,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说道:“立海大的部长,是那位鸢紫色短发的少年吗?看起来可真漂亮。”
说起来,打网球的少年们颜值是不是高的有点过分?
现在才意识到,花鸣认认真真的看向迹部那张脸,又想到了青学的手冢,虽然对方看上去十分严肃,但那张脸其实相当帅气,包括看起来比较严肃的真田。
“哇!你们打网球的颜值高到可以组团出偶像了。”这么一算,完全就是偶像天团嘛,花鸣惊叹不已。
正准备回答对方,迹部被花鸣突如其来的感叹弄得懵逼,一脸狐疑的注视着对方,什么?偶像?
“那种不华丽的东西可不适合本大爷。”迹部随意吐槽,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实现扫过网球场,停留在立海大队员们的位置:“立海大的幸村啊,确实是鸢紫色短发。”
“他很强吗?”花鸣委婉询问。
迹部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近乎毫不犹豫的开口:“很强。”
真是少见,迹部如此果断的回答,花鸣惊讶的眨眨眼,能够被迹部这么肯定的人可不多。
几人闲聊间,已经来到了立海大和六角中学的比赛场地,穿着土黄色校服的立海大以及深红色校服的六角中学。
比赛场外全是两个学校的啦啦队,当然其中也混了不少其他学校的看客。
关于立海大,即使对方在关东大赛失利,也没有学校会看轻对方。
立海大一众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比起六角中学的紧张,他们好像自带一众松弛感。
“气势上看起来就很强。”花鸣感叹,不愧是拿到了全国大赛十六连胜的队伍,关东大赛的失利并没有让他们一蹶不振,反而每个人都像是蠢蠢欲动想要抢回领地的雄狮,充满昂扬锐气。
花鸣的视线落在坐在教练席边的少年身上,对方披着立海大的校服,纯白短裤,鸢紫色的短发之间带着绿色的汗带,长相很漂亮,但又因为可怕气场,叫人不会把他认作是女生。
“那就是立海大的部长吗?气势好强。”拉了拉迹部的衣摆,花鸣忍不住感叹:“而且长得很帅气。”
闻言,迹部淡淡瞥她一眼,眼神带着点杀气。
瞬间反应过来,花鸣缩了缩脖子,表情尤为诚恳:“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景吾这种颜值。”
身为一个I人已经能够无比自然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迹部“告白”,花鸣觉得自己的进步还真是大的离谱。
意味深长的盯着某人看了片刻,迹部并未说什么,只不过眼神很叫人琢磨。
花鸣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劫难逃了。
“请立海大和六角中学的选手走到网前。”裁判开口,比赛也正式开始。
这次全国大赛的采取新的比赛方式,双打和单打交叉进行,且第一场比赛需要打满五场。
“六角中学绝对不会是立海大的对手。”好不容易挣脱了桦地的禁锢,跑到防护网前的慈郎忍不住开口,眼神亮晶晶的注视着比赛场内的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冰帝的比赛。
迹部脑袋上的青筋在欢快的跳来跳去。
“六角中学的实力也不弱吧?”不是很了解,但是觉得已经打到全国大赛,对方的实力应当也不至于说是“绝对不是对手”这样。
这一回,回答的是迹部:“以立海大的实力,大概会以全程6-0结束比赛吧。”
嘶!
全程6-0那也太夸张了吧?花鸣眨眨眼,不可置信。
比赛开始,第一局是双打,立海大的两位选手也算是熟面孔。
花鸣举起相机,正准备拍摄,旁边的慈郎发出大叫:“丸井!丸井!丸井加油!”
相当热烈的嗓门,不只是准备打球的丸井愣住,连带着属于立海大的啦啦队也跟着呆住了。
“那不是冰帝的人吗?”
“是冰帝的迹部还有芥川吧?”
“他们来给立海大加油了?”
“该不会故意来炫耀的吧。”
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响起,花鸣顿住一秒,而后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远离成为话题中心的迹部和慈郎。
往桦地身后躲一躲比较有安全感。
迹部抬手,直接定住了某人准备潜逃的动作。
“去哪儿?”声音一如既往的华丽低沉,在花鸣听来简直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她尴尬笑了两声:“咳咳,那边的位置好像更好拍照。”
“花鸣!你要是拍了丸井帅气的照片,一定要给我哦!”慈郎大声叮嘱。
“嗨嗨嗨——”无奈应下,慈郎这家伙真的很喜欢丸井啊。
坐在教练席位的幸村自然也听到了慈郎卖力的加油声,神情略显冷漠的扫了一眼,那双紫灰色的深邃瞳眸缓缓弯起,嘴角勾起,双手环胸,气势骇然,带着一股大佬的从容不迫:“是冰帝的迹部和慈郎。”
“昂。”柳莲二顿了下,拿出本子:“我们和对方在八强赛之前碰到的概率为20%”
“这一回,我可不会输给他们!”想到自己之前失败的场面,切原握紧拳头,眼眸深处燃烧着熊熊烈火。
幸村微微回头看他一眼,上扬的嘴角并未落下。
关东大赛的失败让大家都鼓足一口气,战意昂扬,试图在全国大赛找回场子。
“很好,切原,保持住。”幸村回了一句,把目光重新放回球场。
比赛才刚刚开始,立海大已经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一局。
“好快!”赛场外,花鸣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正确来说,是连场内六角国中派出的两位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第一局已经结束。
迹部面色深沉,比起上一次和立海大比赛,这一回他们进步的更可怕了。
手指缓慢抚摸上额角,锐利的眼神注视着下方的比赛,迹部缓慢道:“嗯哼,立海大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对吧,桦地。”
“是——”
结束比赛的速度快的吓人。
双打只用了十分钟,以完美的6-0结束了比赛!
丸井吹着口香糖,粉色的泡泡被吹起,刺眼的阳光下,额头上渗出一丝薄汗,比起对面选手的狼狈,他们简直就像是才刚刚热身结束。
“怎么样,臣服在我天才的球技之下了吧~”丸井嚣张开口。
“哇!丸井果然是超厉害的!花鸣你刚刚看到没有!那个网球在球网上行走!超级厉害的!”比起下面的丸井更激动的是慈郎,一副粉丝见到偶像的迷弟表情。
“嗨嗨嗨——”好笑的应着,花鸣微微往侧面看去。
视线之中,少年的眉眼透着少见的凝重,被风吹起的紫灰色短发逐渐凌乱,眼神认真起来,视线直直的射向场内,浑身上下的肌肉不自觉的紧绷,是那种被勾引起兴致的模样。
景吾他,已经开始期待和立海大的比赛了吧?
收回目光,第二轮比赛是单打,立海大一反常态,直接派出了真田。
是打算直接取得三连胜?
“立海大他们好像变得更厉害。”花鸣忍不住惊叹,在全国大赛上十分钟解决一场比赛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而且六角中学并不弱,甚至属于强队。
迹部对于立海大的进化倒是觉得有些有趣,眼神微微眯起,视线偏移,恰好与幸村对视上。
两个同样骄傲的少年隔着一整个网球场对视上。
动了动唇,迹部自信且嚣张,即使立海大继续进化,他也依旧有信心,打败立海大,夺下全国大赛的冠军!
注意到迹部的眼神,幸村眼中的笑意变得越发幽深,迹部今年似乎变得更张扬了呢。
第二场比赛依旧是毫无悬念,在十分钟之内就结束了比赛,比分依旧是6-0。
真田必死啊结束后甚至没有和对手握手,神色平静的回到队伍之中,好似这场比赛,对他来说,只是一场不起眼的热身。
“好强。”
“立海大好像变得更强了。”
“天哪,真的太强了吧。”
四周响起细碎的议论声,立海大的强力表现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三局是双打,立海大的双打选手一向固定,而连败两句,六角中学那边的状态也变得紧张起来。
“第三局的心理压力绝对很大吧。”连花鸣都有点同情对方了,比赛输了是一回事,但是被人直接诶十分钟以内以6-0的分数打败,以心理状态来说,这绝对是非常糟糕。
“不知道立海大会派出谁。”慈郎在丸井的比赛结束后,脑子似乎也重新变得正常起来,察觉到立海大今非昔比的实力后,表情也随之凝重。
只可惜,双打对于立海大来说是绝对的强势。
这次的比赛结束的更快,只用了八分钟,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就取得了胜利,依旧是6-0。
全场寂静,被立海大这次堪称可怕的实力给震慑到。
“……好可怕。”
迹部蹙眉,神色并不想花鸣那般被震慑到,低沉冷冽的声音陡然响起:“嗯哼,看来这次的立海大是带着复仇的信念啊。”
复仇,自然是复仇的。
因为全国大赛的新规则,所以比赛必须要打满五场,第四场比赛的单打选手,立海大派出的是切原赤也。
六角上场的是葵剑太郎,一年级的部长。
比起已经奠基胜利的立海大来说,六角承受的心理压力绝对是非常大,最起码心态上一向乐观和平的剑太郎在遇到连败,还是6-0的绝对连败后,也无法维持一贯的乐观。
“击垮你——”切原说出属于自己的宣言。
葵剑太郎难得没有反驳,脸色沉重。
“很糟糕,以这样的状态,六角中学的学生根本没办法好好的打网球吧。”已经看到比赛的结局,花鸣可惜的摇摇头,比赛场上实力不一定是最重要的,比实力更重要的绝对是心态。
迹部听到她的话,眼眸低垂,语气中俨然带上跃跃欲试,略显薄凉的眼眸落在球场之中,比赛已经开始,由切原率先攻击。
“只是这样就被打击到,六角中学的部长还真是不华丽。”
实施也确实如此,原本实力远不止于此的葵剑太郎在切原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有必要继续吗?完全就是碾压了吧?”
“六角实在是太惨了。”
“一分都拿不下来吗?”
细碎的议论声使得六角中学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变得更加凝重。
太阳被遮蔽,阳光变得暗淡,简直就像是这场毫无反抗之力的比赛。
“不要就这么丧失信心了!剑太郎”佐伯虎次郎大声说道,眼神依旧坚定:“你还有机会可以继续!不要这么放弃了!”
切原回头看他一眼,舌尖舔舐唇瓣,笑的无比张扬:“你以为这样还能战神我们吗!”
剑太郎追着黄色的小球狼狈倒地,不,就算是失败——他也要!打回去!
球网触碰到球拍的瞬间,剑太郎的表情变得狰狞:“我们还有机会!”
“砰——”
黄色的小球砸向切原的身旁,在地面留下一个深刻的印痕。
切原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带着嘲笑:“这次的胜利是属于立海大的!”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弃!”重新恢复过来的剑太郎握紧球拍大声反驳。
面对场内重新变得火热的比赛,迹部缓慢勾了勾嘴角,“六角吗?还算是华丽吧。”
“永不言弃的精神,网球少年还真是了不起的存在。”花鸣随之开口,眼中带上赞叹。
遮挡住太阳的乌云散去,阳光再次铺满整个网球场,光与影的交汇,空气中浮动的尘埃,跃然的浮光,空气中弥漫的加油欢呼声。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说完,她看向身旁的迹部,苍翠的碧绿瞳眸深邃撩人,眼眸深处流淌着期待:“景吾——要获胜哦!”
“嗯哼,本大爷可是最华丽的。”依旧是那副自信的口吻。
全国大赛——绝对不能输!
第101章与你同在
无论是冰帝还是立海大, 亦或者是青学,所有人都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全国大赛的到来。
赛程不算紧凑,每个学校基本一天一场, 远不如平常训练的时候来的辛苦, 却叫人感到无比疲惫。
一路比下来, 立海大的比分简直是稳的可怕, 一溜烟的6-0。
被称作是从地狱回来的魔鬼队伍。
而除此之外的冰帝和青学的发挥也很稳定,虽然没有立海大那么稳定的可怕,但基本上也表现出应有的实力。
全国大赛为期一周。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洗牌,冰帝、青学、立海大、四天宝寺成功杀入四强赛。
四强赛第一轮定在了后天早上。
“四强赛啊。”临近决赛,像花鸣这种对网球不太了解的,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收集关于网球的情报。
越是到决赛,紧张的气氛也就变得越发明显,而小景每天的网球训练更是延长到了晚上十点半。
大家都像是紧绷的弦,被拉扯紧, 风雨欲来。
一目十行的看完手机内的报道, 是关于前天立海大和不动峰的比赛, 以完美的6-0一直打到四强赛。
而红眼状态的切原,更是被称之为从地狱回来的魔鬼。
“来自地狱的恶魔吗?”突然出现的忍足擦着脸上的汗, 同样看过那篇报道, 他很清楚记者们在报道里面写了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花鸣回头,眼中带着惊讶。
夕阳下,少年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浑身汗湿, 一贯打理整齐的短发此刻也湿哒哒的垂落在两鬓。
“辛苦了。”
累得不行,忍足直接坐在了花鸣旁边, 因为怕汗水沾到对方,故意隔了两个身位,一把靠在椅子上,仰头望向天空。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种愚蠢但是很贴切的形容。
坐下后升起一种力量耗尽后的无力感,四肢简直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变得软绵绵的。
失力感席卷而来。
忍足喟叹一声,声音之中充斥疲倦。
“现在的立海大……”忍足停顿了下,语气带着感叹:“看起来比关东大赛的时候要更强了啊。”
立海大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是不动峰今年绝对不是什么弱小的队伍,却被对方以完美的6-0全部拿下,连橘吉平都没拿到几局的胜利。
实在是太可怕了。
……立海大现在的实力还真是可怕。
听到忍足这么说,花鸣看向手机内的报道,报道内容恰好是立海大。
占据大半个手机页面的少年,立海大的部长幸村,被称之为“神之子”的可怕存在。
“说起来,为什么立海大的部长会被称呼为神之子?”花鸣好奇询问。
这篇采访报道,基本上就是在说:这次的全国冠军毋庸置疑也将落入立海大的手中,而冰帝能够取得关东大赛的胜利,是因为那时候幸村精市在住院。
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种冰帝获得冠军并不是实力所致,而是运气好。
真是看的叫人火大。
身为冰帝一份子,更是迹部女朋友,花鸣在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自然的生出一股不爽的念头。
合上手机,深吸口气。
告诉自己不要和这种八卦小杂志一般计较。
“神之子啊。”作为和立海大连续交手三年,忍足很清楚幸村的实力,闻言,用一种谨慎且充满戒备的口吻说道:“对方的网球,能够剥夺人的五感。”
“……哈?”花鸣觉得对方说的词自己都能理解,但是组合成这句话,她好像不太能理解了。
“什么叫……能够剥夺人的五感?”百思不得其解,花鸣试图用医学来解释,绞尽脑汁,缓慢试探性的说到:“难道是……用网球把对手砸成植物人?”
啊?这回懵逼的变成了忍足。
花鸣表情十足的认真,越想越觉得把人砸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不对,这是犯法的吧?
“所以,不是砸成植物人,是把对手砸晕?”反应过来的花鸣立刻改口。
“不……幸村倒是不打暴力网球。”忍足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幸村都快成打暴力网球的存在了。
暴力网球?难道还真的有这种打法?花鸣大震惊。
“幸村的网球能够剥夺人的五感,就是字面上的那种,被称之为灭五感。”说完,忍足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冰帝网球场内,“他的网球会叫人感到绝望。”
在只剩漆黑的环境下,感受到不到任何声音、听觉、嗅觉,甚至连握网球的触觉也被剥夺,那种感觉,大概是每一个打网球的选手的黑暗噩梦。
不少和幸村打完比赛的人都会选择放弃网球。
神之子的称呼,不是白来的。
不,这么听起来简直更奇怪了不是吗?花鸣衣服难以理解的表情看向忍足,她不是很能理解所谓的灭五感是什么。
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口,花鸣只能另辟蹊跷:“听起来像是麻醉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医生圣体?”
“……”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花鸣的打岔弄得有些无厘头,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自觉的顺着花鸣的说法开始思考,并给出否定的回答:“幸村应该不会愿意成为医生,毕竟生过重病的人都很讨厌医院。”
这倒是。这一点身为医生的花鸣也能理解。
闲聊了一阵,聊天内容没有丝毫重点,但诡异的是,忍足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一点。
插科打诨果然有利于心情平静。
花鸣和忍足同时安静下来,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球场内。
每次路过网球部,花鸣都能感受到大家那种一触即发的绷紧情绪。
阳光依旧刺眼,倾泻而下,带着灼热的气息,地面腾升而起的热浪像是在蒸桑拿。
虽说已经过了立秋,但是天气依旧炎热到让人想死。
意识在一瞬间好像变得遥远,花鸣的目光逐渐没了焦距。
“宍户学长——麻烦你再帮我看一下发球吧。”凤的声音传来,花鸣的视线也随之被吸引了过去。
宍户握紧球拍,身体往下压,视线直勾勾的注视着凤:“放马过来吧。”
一个以花鸣的动态视力已经捕捉不到的超高速发球,非常的稳,距离底线还有半米的距离落地,而后弹射而起。
扭头追逐着黄色的小球,在从地上弹起后直接落在了后面的防护网上。
“啪嗒——”
网球在网上弹了一下后滚落在了地上。
一个完美的发球。
宍户低头看去,脸上露出笑容:“长太郎,你的发球已经越来越稳了。”
几乎已经不会再发球失误,凤捏紧球拍也随之笑起:“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少年啊。
“哇!”饶是花鸣都跟着惊叹出声,跟着鼓掌。
她也算是一点点看着凤的发球逐渐变得稳定,看着那个少年一步步的努力,坚定不移的往自己的目标走去。
“好了,休息够了,我也要继续训练。”忍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子清爽感。
花鸣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不应该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忍足重复了一遍,笑了起来:“这么早结束可无法打败立海大那样强劲的对手。”
说完,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球拍,随意的挥挥手,略带懒散的嗓音顺着风传来:“我可不想输给立海大。”
啊——
莫名的,花鸣有点失神,忍足的认真一向是被隐藏在他懒散举止下的,多数时候,他都是带着一股浑然不在意的感觉。
但很显然,忍足是那种比谁都认真的少年。
“加油哦——”
……
晚霞灿烂,少年们的身影依旧活跃在球场之上。
这次的训练比往常更久,久到太阳都快落下,冰帝其他社团都已经结束,整个校园归于寂静,而网球场内依旧响起挥打、击拍的声音。
“抱歉,今天有点迟。”带着喘息的声音自身旁响起。
听到声音传来,花鸣回过神往侧面看去,训练结束的迹部缓慢走来,紫灰色的瞳眸依旧锐利,却无法掩饰眼眸深处的疲惫。
“还好吗?”有些担心的询问,迹部今天的运动量绝对超出一般水平。
目光从球场中收回,迹部看向花鸣,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到脖颈间,又慢慢的渗透到衣服里。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眉宇间透着少见的疲惫,神色带着点懒散。
“后天就要比赛了。”迹部忽然开口。
他看向自己的手,捏着网球怕留下的红色痕迹,他呼出口气,不等他开口,花鸣先一步抢答道:“别担心,拼尽全力的你们,一定可以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碧绿的苍瞳之中流露出坚定的色彩。
虽然现在各个报纸上对于冰帝和立海大的比赛结果吵得不行,但花鸣私心觉得胜利一定是属于冰帝的!
瞧见她亮晶晶的瞳眸,迹部的心情忽然好似变得没那么沉重,轻轻笑了起来,虽还是叫人感觉疲惫,但眉宇间依旧骄傲肆意,说出了和凤一模一样的话:“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那双紫灰色的瞳眸重新染上骄傲的色彩。
她喜欢看到迹部这般自信张扬的模样,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之下,像是在闪光,温柔注视迹部的眼眸弯起,透着愉悦的笑意。
“会的,一定会的。”
顿了下,她看向迹部问道:“训练已经结束了吗?”
“嗯,训练安排已经结束,明天没有训练,大家各自调整自己的状态。”回答完花鸣的问题,迹部用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被汗湿的短发像是在闪闪发光。
他擦拭汗水的动作停顿了下,瞥目看向身侧的花鸣,动了动唇,顺势问道:“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赛前的紧张吗?面对迹部的请求,花鸣嘴角扬起,欣然答应:“当然。”
明天就是四分之一总决赛,冰帝抽中的选手是立海大,不得不说,这运气多少有点糟糕。
差不过缓过神,迹部和花鸣打了个招呼,去浴室冲澡换衣服。
湿哒哒的运动衫贴在身上的感觉实属糟糕。
在迹部进入浴室间的时候,网球场内还有其他正选在继续训练,他看了眼,并未说什么,径直走进浴室。
水阀开启。
冷水扑面而来。
被水冲刷炙热的身体,冰凉的水划过肌肤,顺着明显的胸肌线条往下坠,迹部仰起头,喉结随之滚动,视线随之变得朦胧。
瓷砖上泛起雾气。
屋内的气息逐渐变得灼热,像是能够灼烧一切。
洗完澡,迹部随意的吹了两下头发,半干不干的。
“部长,要走了吗?”凤和宍户恰好进来。
迹部扫了两人一眼,他们看上去也同样狼狈,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全国大赛四强赛——”他笑了起来,“正常发挥就好。”
“是!”
宍户和凤同时开口。
少见的,一贯温和的凤这次以相当果断且肯定的口吻说道:“这一回我们绝对不会再输!”
上次双打输给对方的事情让凤耿耿于怀,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输的!
“嗯哼,那本大爷就等着欣赏你的球技了。”
“是!我不会让部长失望的!”
迹部点点头,“去吧,早点回去。”
结束训练已经是傍晚,夕阳勾勒天边赤红的云,晚间的风依旧裹挟着灼热,垂在人的脸上能够明显感受到热浪翻涌。
走出网球场,迹部的目光左右扫视一圈,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花鸣的身影。
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光斑形成一个个圈在她的肌肤间游走,似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她微微侧目,浅棕色的长发遮掩住她小半张脸,苍翠欲滴的瞳眸与绿叶交相辉映,让人轻易联想到古老静谧的茂林。
而她更像是林间的小鹿,眼神中透着无辜。
瞧见走来的迹部,花鸣弯了弯眼,对于迹部来说,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得真实。
“景吾——”
他快步走过去,花鸣闻到了一股带着水汽的玫瑰花的气味。
她歪了歪脑袋,凑到迹部的身前,踮起脚尖,一反常态的嗅了嗅。
周遭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迹部肌肉紧绷,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风划过树叶的声音变得遥远。
“有一股橘子的气味。”终于反应过来夹杂在玫瑰花中的气味是什么,花鸣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是新的沐浴剂吗?”
夹杂着玫瑰花和橘子的气味。
原来是在闻沐浴剂。迹部脑子里闪出这个念头,旋即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透着一股子懒散倦意:“嗯,用了一点忍足的。”
说着,他自然的伸手拉起花鸣的手,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要去哪里?”花鸣好奇询问。
迹部拉着她往校门口走去,瞧见她好奇的眼神,眼角扬了扬:“秘密。”
……
夕阳坠落于凹凸起伏的山脉,车子驶向隧道,视线变得昏暗。
距离花鸣和迹部上车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四周的景色也从城市变作了山林。
“这是准备把我卖了吗?”目光从山林之间收回,花鸣打趣的问向迹部。
迹部笑了起来,专注的看着她,紫灰色的眼眸似有流光在扫过,带笑的语调随之响起,透着懒散:“如果卖了的话,我们去婚姻登记所或许比较合适。”
某人对结婚这事还真是念念不忘。花鸣微囧,认真吐槽:“年纪不够。”
说到这个,迹部表情微妙的变得有些古怪,“有时候钱权倒是蛮好用的。”
“?”她感觉迹部这个时候绝对在想糟糕的东西。
霸总文学必备的囚禁文学?
脑洞突然打开,花鸣古怪的看向迹部:“你该不会是在想什么囚禁Play吧?”
“……”时常会对花鸣的脑回路升起惊叹,自从被忍足拉入同人坑后,迹部也知道了不少关于额:一些无聊,但是又莫名其妙有点有趣的梗,其中所谓的囚禁play,他自然也略有了解。
看向花鸣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对劲起来,迹部眯起眼,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危险气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嗯哼?囚禁Play?”
“咳咳咳——”花鸣是万万没想到,迹部这家伙竟然真的懂,一想到某人超出寻常的尺寸,以及可怕到让人望尘莫及的体力。
一瞬间,花鸣秒跪,眼神无比真诚的凝视对方,企图用单纯无害的目光蒙混过关:“景吾,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我就是在说梦话哦。”
无比真诚,可惜,迹部有时候并不吃她的真诚。
捏了捏她软绵绵的脸颊,瞧见这家伙胆怂的模样,迹部嗤笑,发出哼声,眼神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来日方长,你想要的都会有。”
嘶!这家伙果然是在反攻吧!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
景吾变坏了!
花鸣痛心疾首,谴责的眼神看向迹部,“你变坏了。”
“老师教得好。”懒散带笑的尾音响起,迹部松开捏她脸颊肉的手,靠向椅背上,光线暗淡下来,少年俊美无俦的眉宇间似透着一股疲倦。
低垂着的瞳眸半眯着,整个人好似昏昏欲睡。
玩笑过后,花鸣看向迹部,周身的锐气散去,显露出少见的温和与柔软。
迹部侧眸看向花鸣,垂下眼睫:“还早,要不要睡一会儿?”
听到他的声音,花鸣从某人懒散淡漠的神情之中回过神,苍翠碧绿的瞳眸注视迹部,车子经过不平稳的山路而变得颠簸,因为坐的近,两人的肌肤摩擦的格外频繁。
前面有挡板,再加上车内的空间很大,把椅子往后放下,空间足以让花鸣能够休息一会儿。
进入隧道后视野随之变得昏暗,明明暗暗,花鸣的目光注视着迹部的面庞,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迹部的疲惫。
“呐——景吾——”温柔的声音响起,迹部睁开眼看她。
隧道内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震荡感,轻柔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显得尤为细软,迹部压了压眉梢,感觉脑袋有点疼,大概是训练强度太大,导致他现在有点昏沉。
景吾他——果然很累吧。花鸣心底感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少年为了全国大赛的胜利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隧道内漆黑的环境很好的弥补了花鸣内心的羞涩,她轻咳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问道:“要不要试试膝枕?”
膝枕?迹部自然知道膝枕是什么,视线微微垂落,她穿着冰帝的校服,自然,校裙并不长,坐下来时,到膝盖上面十公分的位置。
喉咙滚动,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端倪,神色平静道波澜不惊。
“嗯哼?”
“咳咳,刚刚训练完的景吾才是比较辛苦吧?来试试吧——”越说越觉得尴尬,但话都已经说出口,花鸣有觉得认怂好像有点糟糕。
往旁边坐过去一些,加宽的车子虽然不能让迹部直接双腿放直,但是蜷缩着来说是完全没问题的。
花鸣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躺下,声音不敢放大,毕竟挡板只是视觉上的隔离了与司机的视线,听觉上可没有隔音墙那么厉害。
一瞬间的迟疑,再回过神时,他的身体先一步思维靠了过去。
多数时候迹部绝对是相当端着的类型,偶像包袱绝对是有的,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零碎的短发扫过她的大腿,有一点点痒。
车子前进时的颠簸变得明显,花鸣低头,对上那双漂亮带笑的眸子,迹部的视线微微往上,能够清晰的看到花鸣冰帝校服上的蝴蝶结。
那过于灼热的视线,让花鸣无端感到羞涩。
明明是自己提议的,但是当被如此注视的时候,心底又不免升起羞恼的情绪,尴尬的往后靠去,衣摆擦过迹部的脸颊,熟悉轻柔的薄荷香在密闭的空间内和玫瑰香相互糅杂。
还有一股淡淡的橘子味。
脑袋下的触感尤为明显,富有弹性,且略带冰冷感,应当是车内的冷气所导致。
心跳声变大,花鸣有点尴尬,试图转移视线,目光看向车窗外,余光扫见迹部闭上的眼眸。
过了会儿,花鸣咽了咽口水。
试探性的伸出手,手指搭在迹部的太阳穴位置,对方没有动,不太熟练的给迹部按摩头部的穴位,她最近看书有看到过头部穴位的按摩方式,这也算是一种实操了。
迹部眼睫动了动,最后依旧没有睁开眼,闭着眼,柔软的指腹在他的脑袋上轻柔摁压,不轻不重的力道,
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声。
身体松懈下来后,一直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懈,困意席卷而来。
静谧无声却又不叫人感觉尴尬。
因为对方闭着眼,花鸣反而敢直视对方的脸,像是精雕细琢过一般漂亮的五官,指腹扫过他的额角,片刻的失神,指尖扫过他的眼睫,细长浓密,像小扇一般。
车子开出隧道,整个天色也随之暗沉了下来,满天的繁星。
仰头看到璀璨的群星,实现往下是都市繁华的灯。
交相辉映,叫人沉浸其中。
这片应当是夜爬的山,四周的路灯很密集。
不知不觉,花鸣似乎也被迹部感染,打了个哈切,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随之睡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鸣被轻推惊醒,惶恐的睁开眼,迹部漂亮的瞳眸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映入眼帘。
视线随之往后,在他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景吾少爷,这里就可以了吗?”司机询问道。
迹部应了一声:“嗯,麻烦你在这里等。”
“是——”
“到了吗?”带着鼻音的懒散嗓音响起,花鸣揉了揉眼睛,拉着景吾的手从车内走下来,眼前是一排排整齐的石阶。
走出车内,能够清晰的闻到灌木的气息,是那种混杂着泥土和树叶的气味,并不难闻。
“要爬山吗?”花鸣语气古怪,毕竟大晚上爬山什么的还是有点奇怪。
迹部看向石阶,拉起花鸣的手,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算是。”
他看了眼钟表:“现在四点半。”
四点半了?怪不得最后她都跟着睡着。花鸣打了个哈切,还算清醒。
“走吧。”
迈上石阶,一步步往上,明明看起来没多少路程,但是走起来却还真是叫人要命。
花鸣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个石阶,只是看着时间从四点半变成五点,而她身旁的少年好似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已经感到腿酸。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困意全无,忍不住看向迹部,询问道:“现在爬山的话,明天的比赛真的没问题吗?”
其实,她比较想问,你真的不觉得腿酸吗?
但显然身为运动系少年的迹部并没有理解到花鸣的未尽之意,只是看她略显狼狈的样子,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轻咳一声:“要我背你吗?”
啊?
背她?
花鸣看向眼前相当难走的石阶,又看向身前的迹部,委婉拒绝:“不了吧,这个我觉得我还是走得动。”
主要她担心把迹部的腰闪了。
“你是担心我闪了腰?”某人淡定询问,平静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
吓!
花鸣眼神飘忽,尴尬笑了两声:“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想这种不华丽的事情。”
迹部这家伙难道已经进化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下一秒,迹部长臂一伸。
“啊!”骤然腾空,花鸣尖叫声起。
手臂下意识的环绕住迹部的脖颈,心跳的飞快,无比的紧张。
在某种意义上,网球少年的体力简直强悍到吓人,即使抱着花鸣,某人大步往上走的姿态丝毫不显狼狈,无比从容。
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时偏头看向迹部。
月光很亮,照在台阶上丝毫不显昏暗,自然也能让她清晰的看见迹部此刻的模样。
叫人无比安心的怀抱,花鸣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山顶是一处平地,迹部把她放下,此刻恰好五点二十六,太阳还没升起,但天边已经泛起橘色的光。
“……看日出?”后知后觉,花鸣意识到迹部带她来看日出的。
平静的略带着点懒散的嗓音:“嗯。”
两人走到平台的最前端,眺目远望是一整片并未被开发的森林,而朝阳隐藏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
天空的云呈现出橙红色,一点点扩散开。
安静无声的观看。
风卷起两人的衣摆,空旷的平地,彼此间的气氛变得静谧而安静。
毫无征兆的,迹部突然开口:“花鸣——”
“嗯?”她扭头。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间。
宽大、骨节分明,线条匀称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彼此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
脸颊隐隐发烫,余光之中看见了逐渐亮起的霞光。
呼吸变得糟糕、混乱,双腿甚至有点虚浮。
她闭上眼,独属于迹部的气息把她包裹,带着低沉的呼吸,让她有一种像是在云端漫步的轻飘感。
花鸣不止哪儿来的勇气,忽然反客为主,沿着迹部的唇轻轻允吸,小心描绘。
察觉到她的主动,双臂骤然紧绷。
充满怜惜,并不会叫人觉得凶残的吻。
所以细小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迹部的吻一点点往上,缓慢亲吻她的脸颊、鼻梁、眼睫、额心,直至落在她的发丝间。
不含任何欲念单纯的亲吻,在寂静无声中被风描摹。
他松开花鸣,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逐渐升起的太阳。
恍惚间,她听到了来自迹部低哑磁性且温柔的声音。
“Es ist mir egal wohin der Weg mich treibt, ein Teil wird immer bei dir bleiben”
(无论未来的路将我引向何方,总有一部分将永远与你同在)
第102章大赛开始
冰帝和立海大的比赛是在上午开始。
还未进场, 场外已经热烈到叫人觉得吵闹。
艳阳高照,即使有遮光板,也挡不住夏日的刺眼, 花鸣坐在观众席上, 前后左右都是冰帝的学生, 莫名已经感受到紧张的情绪。
视线往下, 下方休息区的冰帝成员们却是一反常态,从容不迫的说说笑笑着,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即将进行和王者立海大的比赛。
刚坐稳,就听到广播传出声音,裁判就让两队选手进场。
迹部站起身,目光锁定上对面披着外套的幸村精市身上。
双方球员进场,迹部直视对方,眼神透着挑衅。
“嗯哼,身体已经好了?”迹部随意的询问, 并不是真的在关心对方的身体是否痊愈。
幸村弯了弯嘴角, 眼神看似温和, 实则带着势在必得的锐利:“打几场比赛还是没什么问题。”
“啪——”独属于迹部的响指声响起。
“啊啊啊啊!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胜利是冰帝~!”
“赢家是冰帝!”
场外响起冰帝啦啦队的欢呼声,下一秒, 立海大那边的拉拉队员不甘示弱的声音随之响起。
“王者——立海大!”
“王者立海大!”
“哈哈哈——”迹部张扬的笑声响起, “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毫不犹豫的宣言,姿态傲慢的迹部伸出手指抚摸上眼角的泪痣,微微扬了扬下颌,紫灰色的短发随风扬起, 神色张扬。
面对他的挑衅, 幸村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几分,“啊, 那就来试试看吧。”
惯例的握手结束后,双方队员回到自己的位置。
忍足和向日抽取自己的球拍。
“可别松懈了忍足。”迹部翘起二郎腿,目光看向对面球场的幸村,对方看上去并不像是大病初愈,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情绪来说,都很稳定。
看样子,幸村已经彻底恢复。
这样正好,他可不想胜之不武。
比赛还未开始,已经感受到两个学校之间叫人感觉窒息的气势。
“我们没来迟吧!”又是熟悉的声音,花鸣抬起头,看到某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青学的,而且是全员到齐的架势。
“不,比赛才刚开始。”花鸣愣愣的回答道,桃城已经拉着越前坐在了花鸣旁边,身后那一排也坐上了其他人。
莫名其妙的,她就被青学的人包围住。
“……你们今天没有比赛吗?”眼前的景象真是叫人梦回关东大赛的时候。
越前拉了拉帽檐,琥珀色的瞳眸注视球场,回应道:“我们的比赛在明天。”
“第一局立海大派出的双打选手果然是仁王和柳生。”乾举着小本子,语气凝重,“立海的两对双打选手都是具有全国等级,是非常强劲的选手。”
“而至今为止,那两个人的胜率是——”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他,桃城忍不住吐槽道:“这个时候,乾学长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吧?”
“100%”淡定回答,乾推了推眼镜。
“果然很强。”越前眼中燃起跃跃欲试的火焰。
而花鸣脑子里放出上一次关东大赛时候的比赛,那个不科学的仁王幻影,果然网球少年其实就是隐藏了身份的美少女战士吧?
花鸣的目光注视球场,那位银色扎着小辫子的少年弓着背,看上去一副闲散无聊的模样,真是叫人生气啊。
“忍足和向日不会输的。”她握了握拳头,肯定的说到。
比赛正式开始。
由冰帝的忍足率先发球。
第一球通常来说都是试探,高速旋转的球在落入对方的场地,忍足握紧球拍迅速改变方位。
不出意外,对面素来有绅士之称的柳生以一种像是击打高尔夫的姿势把球打了回来。
向日高高跃起,刺眼的阳光下是厚实的白云。
阳光照在向日的脸上,往后跃起,球拍穿过后腰,以一种正常人无法完成的完美姿势达成扣杀。
“15-0”
第一球成功拿下。
“还真是叫人讨厌的眼神,是吧向日。”面对仁王的眼神,忍足推了推眼镜,神情平静:“这一回我们可不会再输了。”
“噗里——是吗——”下一秒,球场内的仁王突然变成了迹部的残影。
向日震惊脸:“什么!”
对方的仁王幻影变得更强了。
比赛的气氛被炒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向日击出短截击,而变换成迹部的仁王又一次出现在网前,速度之快,简直像是瞬移了一样。
他忍不住吐槽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跟迹部进行比赛一样。”
听到这话的忍足倒是露出笑容,余光扫到坐在教练席位上的迹部,语气变得认真起来:“那最起码,对方的实力还是不如迹部的。”
“嗯哼——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之下吧。”完美COS的仁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看台上,观众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对方竟然变成了迹部。”
“他是准备使用破灭的圆舞曲吗?”
球场外响起议论,球场内简直就像是真的有一个迹部在进行比赛一样。
唯有花鸣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突然带着紫灰色短发开始COS迹部,不是,这个幻影未免也太随便了一遍吧?
果然第二球开始,双方就进入了胶着战。
向日的舞蹈截击很好的封印了对方的网前,但同样,对方也封印了他们的扣杀。
“哈哈哈——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之下吧!”相当嚣张的声音,肆意张扬:“破灭的圆舞曲!”
随着仁王使出破灭圆舞曲,球场之外的观众纷纷表现出震惊。
“什么!立海大的仁王真的可以使用迹部的招式吗?!”
“力道好强,不亚于迹部打出的破灭圆舞曲啊。”
乾奋笔疾书:“真是不错的数据。”
唯有看不懂球技,但是能看懂对方古怪的COS,已经尴尬到脚趾扣地的花鸣开始战略性喝水了。
圆舞曲扣杀出现,忍足脸上充满自信,率先进入球的落点区域:“只是这种程度的圆舞曲,那还真是无法比过迹部呢。”
说着,双手握紧的球拍毫不犹豫的接住球,脸色一瞬间的狰狞。
下一秒,黄色的小球被重新打向对方的区域。
“2-1”裁判的声音同时响起。
黄色的小球在彼此之间的球拍上来来往往。
汗水一点点往下流淌,刺眼的阳光浸染了额头的汗水,睫毛上也挂住汗水。
向日压低身影,粗喘着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
“好耶!打回去了!”桃城比当事人还要激动,直接整个人站了起来,“加油啊忍足!不要输给那种家伙!”
听见学长如此激动的声音,越前拉了拉帽子,看了眼底下的比赛,“对面现在是用迹部的脸在打比赛。”
“不——”没等桃城反驳,花鸣先一步比了个X,“坚决不承认那个样子是景吾。”完全不像!
底下的比赛并没有因为上面的讨论而变得松弛。
越发的紧迫。
“4-3”裁判的声音响起,双方的比分咬的很死。
目前是冰帝领先,花鸣全程看的都很紧张,简直就像是自己下场比赛一样,双手握紧,手心全是汗。
“这么下去……”坐在后排的菊丸第一次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目光专注的盯着球场内,“向日会先一步落败。”
“不会吧,明明现在是冰帝领先。”桃城不可置信的转过头,连带着声音都止不住的拔高。
和向日同属于一种类型的选手,菊丸很清楚,他们经常被人说是体力差,其实不是的,而是他们在网球比赛中,需要消耗的力气是普通选手的两倍以上。
“弹跳和在空中翻转需要强大的核心力量和足够的体力,而球场上一刻不停的跑动同样需要体力。”乾给出答案,语气平静。
菊丸跟着说道:“舞蹈式截击是非常消耗体能的一种击球方式,尤其到比赛中后期,体力被消耗,双腿会变得越来越沉重,想要保持完美的弹跳力,就要比一开始消耗更多的体力。”
“……怪不得菊丸学长每次赛末都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越前忍不住吐槽。
“所以现在明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冰帝占尽优势。”大石也加入讨论,一旁的不二睁眼,视线直直落在球场上:“但很快形式就会逆转。”
在不二说完后,不就比赛场上的局势如他所言,真的发生了逆转。
向日的动作变得迟缓,一大半的位置都由忍足进行防守,而最糟糕的是,立海大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出多少力的模样,依旧游刃有余。
“4-5!”随着裁判的声音响起,冰帝被反超。
“好耶!加油,一鼓作气打败他们!”
“王者立海大!王者——立海大!”
连胜两局,场外的欢呼声骤然变得大声起来。
冰帝众人不甘示弱:“冰帝!胜利属于冰帝!”
“冰帝!冰帝!胜利属于冰帝!”
双方互不相让,形如球场内的战局。
“你还好吧?向日。”忍足呼出口气,看向网前的向日。
口干舌燥已经不足以说明他此刻的状态,向日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完全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每咽下一次口水都叫人有一种烈火灼烧喉咙的感觉。
糟糕透了。
而此刻,更为糟糕的是,他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就算真的是这样,向日依旧不愿意就此放弃:“我、我可以的!”
握紧球拍的手指微微泛白,向日回头看向忍足,眼中之中充满认真:“我们一定要获胜!”
忍足顿了下,无比清楚此刻向日的状态已经维持不了太久,一旦进入抢七局,他们必败无疑,而现在已经到了对方的赛末点。
“那是当然的啦!”即使这种情况,忍足回应的声音依旧果断且认真:“我们!会赢的!”
高高跃起的瞬间,忍足看到了向日狼狈喘气的身影,周遭的一切都变的遥远。
只是这样就认输未免也太逊了!
“砰——”一个不逊色于开局的发球。
仁王立刻出现在球后面,嘴里说着:“噗里——只是这样可是——”
下一秒,原本应当往左弹起的球,继续以直线擦着仁王的球拍消失。
“零式发球?!”
“还是迹部的唐怀瑟发球?”
球场之外传出震惊的声音,忍足握着球拍,声线依旧平稳,语气平静:“正确来说,这应该是——落燕”
“什么?!”仁王不可思议的往后看去,那颗黄色的网球在砸中广告牌后悠悠停下。
“好厉害!”
观众席上传出众人的惊呼。
“忍足那小子竟然还藏了那么一手。”和对方比过两次,桃城对忍足总有种兮兮相惜的感觉。
“落燕,还真是不错的名字。”音色温柔的不二眼神之中带着赞叹,看向一旁的手冢:“无论是冰帝还是立海大,都是难缠的对手。”
不苟言笑的手冢目光依旧坚定,“无论是哪个学校,我们都会打败他们。”
而在座的只有花鸣一个人忍不住询问:“……所以球为什么不会弹起?”
无论是手冢领域、唐怀瑟发球还是忍足刚开发的落燕,都很离谱啊。
她问这话时看着的是越前,越前顿了下,“大概是赋予了球足够多的左右同时产生的旋转力吧。”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花鸣震惊脸。
然而,比赛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实质性的变化。
“5-5!”
“完了,要抢七局了!”菊丸哀叹。
对于他们这种灵活型的比赛选手来说,抢七决胜局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果然,在抢七局后,向日的体力完全跟不上反应速度。
他拼命的追赶眼中的黄色小球。
原本灵巧的动作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沉重,双腿像是注了铅,完全不听他的指挥。
“我要——接——住!”他纵身网前跃去,球拍击中网球,力的作用,球被弹起,而向日整个人直接跌在地上,甚至往前滑了寸许。
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颗飞起的黄色网球所占据。
所有的声音在顷刻间远去。
向日跌在地上痛苦的闭上眼,握紧球拍,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坠落在地面。
“可、可恶!”
“5-7”随着裁判的声音响起,黄色球重新滚落在向日的面前。
少年把头埋在地面,汗水混杂着泪水。
“可恶,可恶、可恶!”向日狠狠的用手砸向地面。
“一场精彩的比赛。”身为对手,说实话,仁王也跟着松了口气。
忍足走到向日身前,挡住刺眼的阳光,阴影落下时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手掌:“和你一起的双打,打的很开心。”
向日抬起头。
“走吧,我相信,接下去的比赛,他们会给我们找回场子的。”忍足犹豫了下,抬手碰了碰他的肩膀,笑了起来:“请你喝汽水。”
他伸出手在向日的面前。
“橘子口味。”搭上对方的手,向日装作一副随意的模样。
“嗨嗨嗨——”
双方选手握手,立海大的两人也跟着长叹一口气。
“希望下次不会再和你们比赛了。”忍足感叹。
柳生看他,两位都有绅士之称的少年默契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我也是。”
……
第二场比赛是单打。
冰帝派出的是桦地,对面的是柳莲二。
桦地VS柳莲二。
利用数据网球一战成名,而对面同样是以模仿出名的桦地。
两人之间的战斗变得有趣起来。
桦地的球技一向以模仿为主因为心思单纯,所以能打出出色的网球。
但——
不是柳莲二的对手。
桦地最后以“6-4”败给了柳莲二。
连输两局,球场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连花鸣都忍不住握紧拳头,如果在这输了,那么冰帝的全国大赛之路就止步四强。
而下一场是凤和宍户,他们算是冰帝固定的双打选手。
上次的关东大赛,两人是输给了立海大的丸井和胡狼,而这一次——
“不会输的!”凤少见的果断且坚定的回答道。
他看向宍户,语气无比果断:“我们不会输的!”
“是啊,不会输的。”宍户跟着开口。
观众席位,青学众人的表情纷纷变得凝重起来,无论是立海大还是冰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相当难缠的对手。
“冰帝的感觉好危险啊。”菊丸忍不住担忧。
比起凤和宍户,显然是立海大的丸井和胡狼胜率更高。
花鸣捏着相机,看向不远处的啦啦队,立海大那边的啦啦队仿佛已经胜利在握,连获胜的横幅都挂了出来。
气成河豚!
“凤!宍户!”花鸣怒站,呐喊道:“加油!”
旁边的青学一众被吓了一跳。
“快来帮忙一起加油!”有被气到的花鸣也不管眼前几位不是冰帝的啦啦队,问前面的冰帝啦啦队借了加油球,一人两个,一个不拉。
连带着手冢也没落下。
“看起来好像蛮有趣的。”不二拿到两个紫色啦啦球。
手冢难得沉默,毕竟,连青学比赛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外场拿着这种东西。
“快,一起!”I人属性彻底消失,花鸣用力举着啦啦球,“冰帝加油!冰帝加油!”
“好!我们也来给冰帝加油吧!”桃城第一个响应。
菊丸直接站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卖力大声:“加油!冰帝加油!~”
听到他们的声音,不只是迹部,连快要上场的凤和宍户都跟着看去。
“是花鸣学姐……”凤有点惊讶,因为青学的竟然也在给他们加油!
宍户收回视线,语气蠢蠢欲动:“连青学的都开始加油,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迹部仰起头,视线落在花鸣的身上,清楚这家伙的性格,对于她少见如此情绪亢奋的模样感到奇怪,一瞥头有看到一旁的手冢。
还是……举着啦啦球的手冢。
脸上的笑容一顿,迹部无奈扶额,手冢竟然也会陪着胡闹。
迹部收回目光,看向准备进场的凤和宍户,本以为迹部会说些什么,两人绷紧背脊,占的笔直。
结果,迹部只是冲着两人点了点头。
“我们一定会拿回胜利的!”同时开口。
“嗯。”迹部点头,神色平静。
进入球场,丸井用球拍敲击肩膀,看向走进来的凤和宍户,吹着泡泡糖,语气随意道:“又是你们两个啊。”
无比轻慢的口吻,连带着姿态都带着一股散漫。
全然是看不起的姿态。
宍户并未被对方的态度所激怒,而是握紧球拍,看向凤一眼,重新把目光投向对手:“我们是来复仇的!”
“是再次的失败才对。”胡狼淡定。
“冰帝VS立海大,双打第二场——”裁判声音响起,各自回到位置上。
凤捏着网球,目光穿过球网,直直的落在那两个人的脸上。
这一次——
他绝对不会再输了!
“一球入魂!”超有力的高速重炮发球,比关东大赛的时候更强。
胡狼自信出现在球边,双手握紧球拍:“让我——”
“咻——”
即使有心理准备,但那颗球的速度甚至不是肉眼可以捕捉。
“15-0!”
“好耶!”
一个完美的发球。
球场外传出欢呼。
宍户看向凤,冲着对方竖起拇指:“就这样一鼓作气的上吧!”
“是!”
依靠凤的重炮发球,仅仅不到一分钟。
“1-0!”
第一局成功拿下!
“好强啊!”看到现在,对网球多少有了一些了解,在看到凤的发球后,肉眼可见比之前更强,花鸣忍不住惊叹。
“这种网球很难接到。”乾掐断秒表,举起自己的小本子,开始做起笔记,“已经达到了215KM/h”
听到这个数据,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数据微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一次,宍户和凤的状态明显出乎意料的好,他们似乎并没有被压力所击溃,越大越顺手,整个人都充斥着对网球的热爱和胜利的渴望。
“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反常态的,丸井反而感受到压力,表情凝重的看向那两个越打越开心的家伙,不可思议。
花鸣不可思议,用力的眨了眨眼,拜托,她好像看到了凤和宍户身上闪着白色的光,而那个光还连接着两个人。
这是什么魔法照进现实吗?
“是同调!”大石和菊丸同时开口。
一脸茫然的不只是花鸣,还有越前和桃城。
同调?那是什么?
“只有完美默契的双打组合才能产生的共鸣。”百科全书乾再次上线。
虽不明,但觉厉 ,花鸣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就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
额,乾沉默了下,回应道:“也可以这么说。”
这一场的比赛意外的顺利。
凤和宍户似乎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感官世界,即使没有目光的接触,甚至不需要任何暗示,在看到彼此动作的瞬间,就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好强!”饶是胡狼都忍不住气喘吁吁。
头顶的阳光分外刺眼,而对面球场上的两个家伙,好像心意相通一般,无比可怕。
莫名的恐惧涌上丸井和胡狼的心头,那是一种好似无法打败对方的恐惧。
“凤,我现在很开心啊!”宍户满脸笑容。
“啪——”成功回击了网球,凤眼神同样亮闪闪的:“我也是!”
在这一瞬间,比赛的胜利,大家一直追求的决赛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快乐,无比的快乐。
打网球的快乐。
“6-3!冰帝获胜!”
随着裁判的声音,球场陷入死寂,紧接着,无与伦比的欢呼声随之响起。
“哇哦哦哦!冰帝!加油!冰帝!加油!”
排山倒海般的欢呼,犹如热浪一般涌来。
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脱离,凤和宍户似乎也恢复过来,耳边传出欢呼,无比清晰热烈。
凤有些失神,听着四周的欢呼,表情愣愣:“宍户学长……我们赢了?”
“是啊,我们赢了。”宍户亮露出笑容。
“我们真的赢了!”反应过来的凤失态叫到。
“嗯,对。”
“好耶!宍户、凤,你们的比赛还真是精彩!”向日终于从失败的阴影走出,看到两位获胜者归队,露出欢喜的表情,“最后你们身上出现的那个是什么?”
“什么?”凤表情无比困惑。
“就是那个啊——”无法形容的向日焦急不已。
“是同调。”坐在教练席位的迹部淡定开口,紫灰色瞳眸扫过两人,“心意相通的双打选手是能够产生同调共鸣。”
那种原来是同调吗?宍户亮看向凤,而他恰好也在注视他。
“下次继续一起打网球吧,学长。”凤温柔开口。
握了握拳头,宍户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那是当然的,我们可是要一起拿到冠军!”
低沉的气氛随着双打二号的胜利而变得热烈。
难得没有睡觉的慈郎拿起球拍,而立海大派出的——
看到立海大的真田站起身,冰帝众人立刻紧张起来。
真田可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是真田啊。”慈郎露出自信笑容,“迹部,你可要做好上场的准备哦。”
听到慈郎自信的话语,迹部淡定看他:“当然,本大爷可是随时准备上场。”
抬起胳膊伸了伸懒腰,慈郎握紧拳头:“好!准备完毕!”
看着慈郎走入球场,其余的人不免升起担心的情绪。
虽然慈郎很强,但他很少能够百分百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慈郎和真田……”忍足的声音微微有些不确信,但这种时候说丧气话也太奇怪了一点。
反倒是迹部撑着额角,一脸自信的看向慈郎,嘴里说到:“那家伙,可是有被好好唤醒。”
是的,被唤醒!
慈郎拥有天生超强的球感,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但是他确是冰帝迹部之下最强的选手。
真田看向对方,有些诧异,他以为进场的会是迹部。
眼神中闪着火焰,被彻底唤醒的慈郎握紧球拍:“来吧——这一回,我也不会输的!”
第103章最后的结局
结局绝对的出乎意料。
全场寂静。
“115-113, 冰帝获胜。”裁判的声音响起,打碎一室寂静。
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响起,震耳欲聋。
“冰帝!胜利者是冰帝!冰帝!冰帝!胜利者是冰帝!”如浪潮般, 排山倒海的汹涌声音止不住传出。
“慈郎战胜了真田?”即使裁判判定的瞬间, 忍足依旧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摇了摇头, 声音都情不自禁的拔高, 一整个大震惊:“慈郎竟然可以打持久赛?!”
确实应该不可思议的,毕竟那可是慈郎!连抢七局都很少能打到,竟然和真田打了一百多局!
整整三个多小时!
“慈郎他,这回还真是拼命了。”一旁的向日同样满脸不可思议,虽然他们知道慈郎很强,但是这家伙一般情况下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
耳边充斥着欢呼,累到不行的慈郎打着哈切磨磨唧唧的走了回来。
“慈郎!你真的超厉害!”向日夸张的做出拥抱的姿势。
“呼呼呼——”直接靠在对方肩膀上,慈郎脑袋抵着他的肩膀,彻底呼呼大睡。
向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 结果听到对方已经趋于平稳的呼吸, 忍不住叹息:“什么嘛, 还是老样子啊。”
坐在教练席上的迹部撑着额角,缓慢站起身, 阳光掠过他笔挺的背影, 眼神亮的吓人。
发出闷笑,笑死逐渐肆意:“哈哈哈哈——不愧是慈郎,干得不错。”
抬手甩下肩膀上的外套,迹部伸出一根手指直指苍穹。
刺眼的阳光下, 少年的身影变得无变清晰。
浮光掠影间, 桀骜不驯的眉眼变得无比灿烂。
“啪嗒——”响指声虽迟但到,“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之下吧!”
“啊啊啊啊!景吾好帅!”
夸张的声音突然从身旁响起, 越前被吓了一跳,凑到桃城学长旁边,语气带着点惊恐:“北川学姐……看起来也很奇怪。”
“恋爱中的女生都很疯狂啦。”有这方面经验的桃城忍不住碎碎念。
“你们两个在讨论什么?”再次被迹部感染,宣泄了一部份刚刚紧张的情绪,花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哎呀,身为一个I人,这么E的行为还真是少见。
面对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北川,不知道为什么越前和桃城同时摇头:“不、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看到两人的表演,不二轻笑,还真是有趣的反应不是吗?
……
球场之上,阳光洒满大地。
比起冰帝的欢呼,立海大这边则显得沉寂了许多。
即使是2:2平局,大家的表情也依旧沉重。
幸村抬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网球,随之站起身,肩上的校服落下。
“没想到还有我上场的机会,还真是好久没有活动了。”幸村如此说道。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陷入现在被动的局面,真田拉了拉帽檐,黑着脸,表情凝重:“抱歉,回去之后,我会加大训练。”
“没什么关系。”依旧是温柔的声线,带着不可忽视的霸气,幸村抬起头看向球场那边的迹部:“胜利是属于我们立海大的!”
王与王的视线在空中触碰到,莫名有一种电闪雷鸣的既视感。
场外的气氛逐渐变得安静,一点点的,悄无声息。
双方之间的气氛叫人焦灼,花鸣无端感到紧张。
“幸村精市很强吗?”不懂对方的水平到底如何,花鸣询问身旁的青学。
二年级生都没有直接和对方比赛过,一年级的越前更是完全没见过对方比赛的样子,少见的,乾也没说话,反倒是不二开口。
“非常强。”睁开眼的不二水蓝色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下方,连带着眼神都变得锋利无比。
想到对方的称号,花鸣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为迹部而担忧:“神之子……是吗?”
“哦,神之子吗?”越前拉了拉帽檐,语气桀骜,带着少年的骄傲:“那还真是个有趣的称呼。”
……
无论上方的的议论声再怎么吵闹,对于迹部来说并不值得关注,他的目光牢牢注视着被誉为神之子的少年,耳边的吵闹声似乎也随之消失。
“嗯哼,神之子吗?”骄傲的话语响起,迹部扬了扬下颌,挑衅之色一览无遗:“我会打败你。”
握着球拍的幸村微笑:“哦,是吗?那就来试试吧。”
两位同样出色的少年依次进入网球场。
现在冰帝和立海大的比分是2:2
这一局将是决定到底哪个学校可以进入准决赛的重要比赛。
一开始就是毫无保留的发球。
“出现了,迹部的唐怀瑟发球!”比起场内的选手,场外的青学似乎要更激动。
花鸣眯了眯眼,额头上已经渗出薄汗,即使没有直接下场比赛,但此刻给她的感觉不亚于,亲自进行一场无比激烈的比赛。
“15-0!”
第一球成功拿下!
但幸村的表情并没有被迹部的发球所惊讶道,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甚至于透着温和感的微笑。
比起一般的对手拥有全国水平的幸村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即便他刚出院。
“咻——”又是一发唐怀瑟发球,迹部同时开口:“既然刚出院,还是在家好好修养身体比较好!”
“啊哈——”幸村在球落下的瞬间迅速冲入网前,温柔的语调透着凌冽的杀气:“休息的话,我已经休息的足够久了。”
温柔的表情顿时变得冷漠:“希望你,可以让我尽情的享受这一场比赛。”
说话间,球拍滑向地面,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啪——”
“被打回来了!”桃城惊讶大喊。
花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被打回来的网球。
比起场外众人的震惊,迹部对于自己的发球被打回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紧握住球拍,高吊球挡住刺目的阳光,迹部一跃而起:“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之下吧!”
遮挡住阳光的高大身影,强有力的扣杀。
“垂直扣杀?!”这回震惊的不止是桃城,连带着其他学校的人也纷纷表示出震惊。
毕竟垂直扣杀和一般的扣杀不一样,对核心力量要求更高。
“砰——”
幸村来不及回击。
“30-0”
“好耶!迹部的气势简直意外的强劲啊!就这样一鼓作气,拿下这局的胜利吧!”场内的向日信心满满,比起刚刚大病初愈的幸村,无论各方面来看,都是迹部更有获胜的概率。
忍足扶了扶眼镜,情绪稳定,但眼中同样带上了期待:“迹部今天的状态,很不错。”
上一场比赛结束后依旧没有直接睡去,慈郎打着哈切看向赛场,拖着懒散的尾调,“迹部他——没问题的。”
那可是他们所有人的KING。
越发刺眼的阳光,两人之间互不相让。
整个场地安静的好像只剩下小球不停弹起、落下、弹起、落下的声音。
呼吸随之停滞。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比赛现场,两个少年争锋相对。
“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们的动作干脆到没有一丝多余。”
青学众人纷纷发出感叹。
越前的眼神之中燃起了战意。
今日的阳光分外炙热,就算是坐在观众席上也叫人感觉无比的闷热,喉咙干渴到像是要开裂。
花鸣的目光注视着球场上活跃的少年,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
球场上活跃的迹部,简直就是在闪闪发光。
战线被拉长。
“抢七局了!迹部最擅长的!”
双方的比赛越发互不相让,情形并没有因为抢七决胜局而变好。
乾推了推眼镜:“到现在为止,幸村的灭五感没有使用出来。”
“灭五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花鸣眼神微闪,想象不出什么叫灭五感。
“剥夺触觉、视觉、听觉,通过给予对手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从而使对手精神崩溃,无法比赛。”乾给出了标准的答案,这也是官方所记载的答案。
“……”这听起来更像是女巫的魔法,花鸣试图用眼神告诉乾,这种设定在三次元之中很不合理欸。
不二的声音传来,温柔中带着郑重:“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幸村的灭五感至今无人可破。”
这是一个一旦释放,必然能胜利的技能。
“哦,听起来还蛮有趣的嘛。”完全没有害怕的念头,反倒是充满兴趣,越前瞪着漂亮琥珀色猫瞳,视线落在下方的球场,
但很快,就场内的迹部就感受到了来自幸村的压力。
球拍变得越来越虚无,迹部垂眸瞥了眼自己手中的球拍,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明明他一直握着球拍,但是却感受不到。
触觉在被剥夺。
“现在你已经慢慢没有触觉了。”幸村的声音从对面球场响起,平静的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并未因此感到恐惧,迹部压下眉梢:“嗯哼,只是这样可是无法战胜本大爷!”
“砰!”依旧是威力不减的扣杀。
破灭的圆舞曲!
幸村勾起嘴角,面对迹部的杀球并未退缩,强有力的回击了对方的扣杀。
“竟然打回去了!”
球场外发出惊叹。
“迹部的破灭圆舞曲是被破解了吗?”
众人眼神惊恐的看向比赛现场,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和迹部比赛过的人都知道,破灭圆舞曲的杀伤力。
“不,应该说是,迹部的杀球威力变得越来越弱了。”手冢给出正确的答案,目光注视下方的球场,清冷的神色微动:“幸村的灭五感大概已经开始对迹部产生作用了。”
“什么!”菊丸大惊。
连不二的眼睛也睁开,视线之中透着凌冽杀气:“看样子,迹部已经被影响。”
迹部已经被影响?花鸣紧张不安的看向底下的球场,手握成拳,眼神充满担忧。
而下方的比赛依旧热烈。
被众人说是被剥夺五感的迹部逐渐双目无神。
“嗯哼,冰之帝王——”迹部眼中的世界骤然被无数冰凌所覆盖,在对面球场,幸村的四周布满水晶的冰凌,那些都是他所不能击中的弱点!
食指和中指搭在眉宇间,迹部依旧张扬。
下一秒,视野之中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
迹部的神色变得微妙。
“啪——”球拍接到小球,迹部却好似浑然不觉,甚至没有使劲,任由黄色的小球掉落。
眼神变得越发无神。
“那个——难道就是!”场外的宍户惊讶。
忍足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是的,就是那样。”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语啊。”急到不行的向日忍不住大叫。
“灭五感!”剩余的人同时开口。
在迹部的视野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古怪,听觉逐渐变远,视觉变得模糊,连握着网球的手都没了感觉。
他像是置身于一片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随之远去,什么都看不见。
“砰——”
“0-15”
“砰——”
“0-30”
幸村的发球局毫无压力。
“迹部已经彻底被剥夺五感了吗?”
“就要这个样子到结局了吗?”
“4-5!立海大赛末点!”裁判的声音响起。
“迹部!快点恢复过来!”向日激动的大喊。
“不要这么认输了啊!迹部!”
“快点恢复过来!”
冰帝众人大喊道。
幸村脸上浮现出笑容,眼神中带出对网球无比的执著:“在灭五感的世界中,沉寂吧!所谓的国王!”
迹部的手微微动了动。
只是这样就结束比赛?
花鸣站在看台上,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目光仅仅的跟着网球场内的少年。
【小景——景吾会赢的对吗?】
花鸣的声音?
黑暗中的迹部好像听到了来自花鸣的声音。
【小景,一定会赢的对吧!虽然我一开始很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E的人。】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那么自信、大胆的面对所有人,骄傲的像个国王。】
【虽然我对这种E人敬而远之。】
花鸣的心声?
听起来,她似乎确实很讨厌E人,迹部想到某些时候像个缩头乌龟一般的少女,嘴角勾起笑意。
【但是——!】
【我喜欢景吾!】
【不要就这么输了!】
迫切的祈求迹部能动起来。
“0-15!”
【动起来啊,景吾!】
“0-30!”
“哈!你在小看谁!”在幸村发球的瞬间,被剥夺五感的迹部忽然动了起来,明明双目依旧无神,但身体已经本能的朝着网球的方向前进。
“……砰”球落下的声音。
幸村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身侧的球。
眼睛瞪大,目光落在对面气喘吁吁的少年身上。
“15-30!”
对方……挣脱了灭五感?
迹部举起球拍,眉宇间依旧自信张扬:“接下去就是国王的复仇了——”
意识到对方不是运气好,幸村脸上的笑容变得有趣了些:“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继续吧。”
视线逐渐恢复了一点,迹部欣然接受对方的挑战:“来吧,就让本大爷来告诉你,失意的前方——是绝望!”
“在本大爷的面前臣服吧!”
“很不幸,我可没打算——”幸村快速冲上网前,看向对方的眼神在发光:“把这场比赛的胜利让给你!”
“我可不打算跪扶。”幸村的回应依旧果断。
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西下。
“胜利,立海大,比分5-6!”
“啪嗒。”网球的声音不绝于耳。
“胜利,冰帝,比分6-6!”
两个少年的表情逐渐变得张扬。
“胜利,冰帝,比分7-6!”
幸村握紧球拍一个强有力的扣杀落下。
“胜利,立海大,比分7-7!”
两个少年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西下。
红色的霞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127-126”
“你看到了吧——”幸村忽然高高跃起,举起球拍:“独属于你的!那个失败的未来!”
“127-127!”
迹部立刻冲上前:“本大爷的未来,将由我自己改写!”
“128-127”
“砰——”
紫灰色的瞳眸迎面对上深邃的鸢紫色,是互不相让的锐气。
“我的网球——”幸村发出怒吼:“没有死角!”
“那本大爷就给你打出一个死角!”
“216-216!”
“已经两百多局了。”场外,众人的声音变得飘忽,眼神震惊。
“这么打下去就算是迹部也会吃不消吧?”
“幸村不是才出院吗?”
“砰!”迹部再次发球,气喘吁吁,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
幸村握着球拍的手已经开始变得不稳。
视线之中好像一下子出现了两个网球。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两个网球。”花鸣忍不住开口,用力的眨眨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是利用比唐怀瑟发球更强的旋转力产生的发球,会造成两个球的错觉。”乾开口解释,“看样子这场比赛还得继续。”
因为这一球幸村不一定——
就在他刚说完,幸村把球拍从右手换到了左手,拼劲最后一口气回击了上去。
迹部用力的往前跑去,距离球的落点还有寸许,他一整个飞跃。
“啪嗒——”
就差一点点、真的就差一点点。
黄色的网球掉落在球场。
“266-268!立海大获胜!”
裁判说出口的一瞬间,全场寂静。
这个时候,比赛的结局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花鸣站起身,目光之中少年的身影被夕阳所覆盖,柔橘色的光笼罩在他倒下的地上。
迹部翻个身,直接躺在了网球场地,拼命的喘着气,胸口像是被挤压,每呼出一口气,都带着叫人灼伤一般的刺痛。
“迹部——”
“迹部!”
他听到有人喊他。
【景吾!】
缓慢坐起身,拿着网球拍站起来,他回头看向幸村,对方看上去也分外狼狈。
“下一次——”迹部垂下眼眸,再抬头时,眼神中充满自信:“不会再输给你了。”
幸村的喉结滚动了下,下一秒,他认真的看向迹部的眼睛,“下一次我依旧会竭尽全力。”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
全国大赛止步四强,冰帝众人的情绪自然称不上好。
四强赛结束第二天。
花鸣在家里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
“……我说,你走的我头都晕了。”北川老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你现在突然患上了多动症吗。”
“才没有!”花鸣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向老爹寻求帮助,毕竟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迹部。
刚准备询问,迅速闭嘴,她觉得如果真的问老爹,老爹大概率会嘲笑一番迹部。
长长的叹了口气,北川先生口吻平静,平静的给自家的女儿出了个招::“如果太担心,就主动去找对方。”
欸?
花鸣猛地回头看向老爹,对方还在看合同,刚刚那句话好像不是他说的一样。
刚刚老爹让她去找景吾?
老爹竟然主动让她找景吾?花鸣震惊脸,四舍五入这算是老爹已经接受了景吾吗?
“不过——”北川先生显然依旧不喜欢那个拐走自家可爱女儿的家伙,从合同中抬起头,波澜不惊的表情之中带着意味深长。
花鸣本能的觉得老爹准备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北川先生略带深意的发问:“身为迹部财阀的继承人,即使足够优秀,但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网球之中,这样的继承人……”
他并未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这样的继承人是不合格的。
比起少年的意气风发,花鸣显然更理解老爹的意思。
即使迹部是独生子,他的母亲才是财阀继承人,而父亲是入赘,所以他身为继承人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但同样,一个不合格的继承人,即使勉强继承了迹部财阀,也会被那些贪婪的股东拆吃入腹。
没有权利的CEO只不过是股东们的提线玩偶罢了。
就算未来花鸣真的选择了迹部,这也绝对是一条相当辛苦的道路。
“……”花鸣安静。
她很清楚父亲是站在他的立场告诉自己,迹部并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即使他优秀、有钱。
当财富高的吓人时,所带来的不仅是荣耀,更多是财富背后的危险。
“所以你要放弃吗?”北川先生开口,那双和花鸣如出一辙的苍翠碧瞳平静无波,像是一汪幽绿的深潭。
花鸣愣了下,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应当不会被父亲这样简单的话吓到:“不,我只是觉得——”
她故意拉成尾音,看向自家的老父亲。
“明明嘴巴上说着不关心景吾,结果偷偷看了比赛对不对?”花鸣一下子戳破老父亲的伪装。
北川先生迅速炸毛,那双碧绿的瞳眸瞪大,连带着声音都没有那么平静:“怎么可能,我才——”
“没错,你家老爹啊,可是偷偷摸摸拉着我特地去看了决赛呢。”北川夫人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老公。
已经被戳穿的北川先生摸了摸鼻子,瞪向自己老婆。
完全不怕自家阿娜达的眼神。
花鸣伸出手,默契十足的老妈举起手。
“欧耶——”
完美的击掌。
恼羞成怒的北川先生抬起头,“你还不去,是准备让我送你去吗?”
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丝杀气。
花鸣嘿嘿笑了两声,知道老爹是炸毛,要是再惹下去倒霉的绝对是自己,立刻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拜托司机大叔送自己去景吾家,花鸣犹豫了下,给管家先生发去询问短信。
之前生日宴加了联系方式的。
询问了一下迹部是否有空。
【管家先生】:您要来吗?实在是太好了,景吾少爷在家中。
就算是迹部那样自信的人,在受到挫折的时候,也会有被打击到的感觉吧。
花鸣叹了口气,输给幸村对迹部来说也绝对是一件叫他自尊受挫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的话,才不像是迹部的风格才是。
但是,她要怎么安慰景吾?花鸣陷入沉思,在安慰人这方面,她显然没有什么天赋。
车子转了个弯,熟悉的铁门出现在余光中。
“大小姐直接开进去吗?”司机询问道。
花鸣回过神:“对,直接开进去。”
缓慢在迹部家的白金汉宫前停下,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看到花鸣的到来,脸上露出真切的微笑:“花鸣小姐,早安。”
“您好。”
……
跟着管家先生往里走去。
虽然来之前已经打了很多腹稿,思考如何安慰迹部,但真的看到在训练场地正在进行引体向上的少年后,花鸣忽然觉得,他已经消化了所有的不忿与遗憾。
“呼呼——呼——”
空旷的屋内,背对着她的迹部正在进行引体向上。
白色的背心已经彻底被汗湿,黏在身上。
肉眼可见背脊上覆盖一层薄薄的肌肉,在灯光下,汗水顺着背部线条流淌而下,鲨鱼肌线条分明,一整个秀色可餐。
喘息声在空旷的训练室内响起。
“砰——”
迹部从半空落下,双腿着地,肌肉线条紧绷着。
“呼呼——”呼吸声逐渐平缓,迹部沙哑的声音响起:“毛巾”
纯白的毛巾从后面被递过来。
迹部愣了下,毕竟无论是管家还是女仆,递东西都是从侧面,他拿过毛巾往后看去,眼神微闪。
面容精致,带着笑意的花鸣。
有一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不确信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否合适,迹部总是不希望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话。
“超厉害!景吾你刚刚怎么办到的!一口气做了十个引体向上!太强了吧!”花鸣先一步用震惊的语气说到,口吻充满崇拜。
这样的语气迹部自小到大听得并不少,但这一次叫他生出一股害羞的情绪。
“咳咳——”他轻咳一声,用白毛巾捂住脸,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花鸣安静的没说话。
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片刻,迹部一把拽下搭在脸上的毛巾,紫灰色的瞳眸变得亮晶晶:“我——”
“嗯!”花鸣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我不会放弃网球!”说这话时,迹部眼神中的光彩变得格外耀眼,闪闪发光。
并不意外迹部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花鸣微笑的伸出手,手掌抚摸过迹部的脸颊,把他额角湿哒哒的短发扫开,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瞳眸之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凌厉的眼眸在与她对视上的瞬间变得温和了不少。
“我也很开心,今后可以一直欣赏到景吾打网球的模样。”
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
迹部的眼睛亮了下。
“而且爸爸也看了景吾的比赛——”
听到这句话,迹部忍不住挺直了背脊,脑海中浮现出北川先生那张漂亮但是叫人充满恐惧的脸。
饶是迹部在面对岳父这种神奇的生物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即使他觉得最近那场比赛输的并不丢人,但对于成年人来说,竭尽全力而没有获胜,那就是一种失败。
“……让他看到那样丢脸的比赛。”迹部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
“不会!”迅速打断迹部的话,花鸣意识到他并不是对比赛的结局心无芥蒂,毕竟像迹部那样骄傲的人,对失败如果毫无想法那才不像是他吧。
“爸爸觉得景吾很厉害!”真诚而热烈的口吻,花鸣仰起头,认真的注视眼前的少年,眼神炙热:“我也觉得景吾很厉害!”
即使知道对方是偏袒的话语,但在听到对方毫不犹豫的肯定,迹部还是从心底泛起愉悦,似平静湖面被风吹奏起涟漪,丝丝缕缕的向远处蔓延而起。
“嗯哼,本大爷无论何时都是最华丽的。”重新回到自信张扬,迹部的眼神再次带上不可一世的锐气:“下一次,本大爷可不会输了。”
听到他的话,花鸣弯了弯眼眸,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才是她所熟悉的。
第104章家族遗传
全国大赛冰帝的比赛的铜牌赛是和四天宝寺比, 而决赛将会是青学和立海大的主场。
冰帝成功打赢四天宝寺拿到铜牌。
至此除了决赛,其余的网球学校全部比赛结束,大家还莫名其妙一起吃了一顿相当可怕的烤肉。
是那种由青学和冰帝特别联名, 失败就会被灌糟糕饮料, 最后损伤惨重, 连带着迹部在内所有冰帝成员, 手冢在内全部青学成员,以及其他学校统统没放过。
全员战败。
也就是紧张的比赛之中一点生活的调味品。
决赛还没开始,定在了明天。
恰逢周六,花鸣和迹部正在迹部家的书房内进行约会。
咳咳,说是约会,其实也算是花鸣来蹭书看,毕竟,迹部家的书房有很多医生大牛们写的手稿,在发现后, 花鸣就把两人日常的约会地点定在了迹部家的书房。
没办法, 手稿的魅力实在太大, 而有钱人都喜欢收集各种手稿,尤其是孤品。
闲来无事, 日光悠闲的午后。
安静的屋内, 独属于书籍的香味混杂着木料的气息。
花鸣抬头看向迹部,“大家也都缓了过来吗?”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姿态散漫,即使是懒散模样,也透着华丽的美感。
“嗯哼, 冰帝的正选可不是什么懦弱的家伙。”迹部充满自信的回答道。
说到网球, 话题自然而然的围绕起决赛,花鸣捧着刚从花园里摘下的玫瑰, 捏着玫瑰花瓣一深思就开始不自觉的开始掰花瓣,若有所思:“……感觉像是青学的复仇之战。”
迹部瞥了眼被她拽的快要秃了的玫瑰花,淡定回道:“复仇?也许是立海大的复仇之路也不一定。”
“欸?难道景吾觉得立海大的胜率更高吗?”在这种事情上,多少带着点猜测兴致,花鸣顿时对花没了兴趣,她原本是坐在地毯上,闻言兴致勃勃的扭头,把手搭在迹部的腿上,好奇询问
合上书,迹部以相当平和的口吻,脑子里闪过两个学校的水平,以相当公正的口吻:“青学的队员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但是立海大的队员是身为王者的骄傲。”
说完,他低头,紫灰色的瞳眸平静的注视花鸣,目光之中带着深意:“当王者被落下神坛一次,那么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是否可以重新归于王位——”
他停顿了下,语调缓慢:“我想,幸村那个家伙自然不会甘愿这么沉寂。”
那个家伙的网球可是相当自我的存在。
总觉得迹部这话意有所指的意味很重,花鸣趴在他的膝盖上,中央空调的温度适宜,让人升起昏昏欲睡的念头。
“要去睡一会儿吗?”看她懒懒散散的模样,迹部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埋入她的丝发,浅棕色的长发在他的指尖穿梭。
绵软的触感,让迹部莫名有点走神。
“我趴一会儿就好了。”有点困但不想睡觉,花鸣眯起眼,打着盹说到。
不得不说,被顺毛的时候确实会有舒服的感觉,花鸣不自觉的懒散起来,趴在迹部的腿上,安静的像是午后小息的动物。
稀稀拉拉的阳光直接穿过落地窗照在了书房内,难得的安静。
漂亮的凤眸变得柔软,迹部低垂着目光,视线扫过花鸣漂亮的五官,她的唇线一向很饱满,唇珠圆润,此刻被阳光一照,显出几分别样的柔软。
眼神变得柔和,他的手指绕过花鸣的长发,动作变轻。
花鸣昏昏欲睡。
“叮铃铃——”
迹部的手机铃声打断一室安静,他看去,是自己惯用私人联系的手机。
花鸣也被惊醒,瞪大着眼好奇抬头。
多数时候打这个电话的都是朋友,迹部拿过手机,不出意料确实是朋友,只不过这位朋友叫他觉得有些奇怪,“是手冢。”
知道花鸣好奇,迹部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顺带接通电话。
“手冢?”
听到是手冢,花鸣就不奇怪了,毕竟明天就是立海大和青学的决赛,手冢这个时候打电话,大概是想和迹部打打比赛维持手感?
被惊醒,花鸣也没了睡意,手指缠绕起迹部衣服上的抽绳。
“什么?”迹部的声音骤然拔高,身体都坐直,皱着眉,动作幅度变大。
花鸣疑惑看他,不理解迹部怎么会突然激动起来。
朦朦胧胧听到手机里面传出手冢的身高:“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迹部。”
“嗯哼,还真是叫人无语的家伙。”迹部嘴上这么抱怨,眯起眼,紫灰色的瞳眸透着认真:“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说完,他挂断电话,脸色十分古怪。
“怎么?”还真是少见,迹部露出这种古怪的情绪。
迹部揉了揉额角,脸色十足的无语:“越前失联了。”
“欸??”好吧,这回惊讶的人变成了花鸣,毕竟明天就已经是全国大赛准决赛,现在失联什么的,也太糟糕了吧?
“越前失联了?是发生了什么吗?”这种时候应当不至于是开玩笑吧?花鸣不确信的想到。
迹部闻言摇摇头:“手冢只说是联系不到越前,桃城去他家找他,他的姐姐说越前和他父亲去山里特训了,但是——”
一旦有转折必然没有好事,花鸣疑惑看他。
“但是手冢有种不好的预感,委托我要是明天早上越前还没有出现,就帮忙去山里找一下。”迹部说完,又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景吾少爷——”
“申请一下明天东京上空的直线机航线,用作搜人。”迹部吩咐。
“是。”
“应该没有那么糟糕的,估计是越前的父亲一时间忘记时间了?”花鸣安慰道。
“希望是如此吧。”迹部平静的回答道,“还真是个不华丽的家伙。”
应该会没什么问题吧?花鸣不确信的想着。
……
然而,一般情况来说,心里越不希望发生某事,结局往往是发生某事。
也就是说,是的,没错,越前真的没有回来。
一大清早,迹部家的直升机带着花鸣、忍足、桃城起飞,目的地是越前和他父亲去训练的森林。
离谱到叫人感觉有点窒息。
本来应该带一位医生,但是直升机不够大,可承载四人,迹部、飞行员、忍足、桃城。
如果再带一位健硕的医生,舱内位置不够大,于是花鸣自请,她的体重和身高都比迹部家的家庭医生要小得多,勉强可以容纳。
而且花鸣自信自己可以处理大多数突发情况。
于是乎一行五人坐着直升飞机直接往东京周边的森林飞去。
直升机的飞行高度远没有正常飞机来得高,飞不到云层之上,一低头全是高高矮矮的城市建筑。
“其实我想问——如果越前真的不能赶回去,桃城你不应该留在青学准备比赛吗?”花鸣摆弄着医疗箱,一边询问道。
“……”桃城沉默。
迹部往后撇了眼,一眼看到了桃城的汗流浃背:“这家伙脑子一热就来找我们,根本就是忘记了这回事吧。”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忍足觉得迹部说得对。
“咳咳,这种事暂时就先不要说了吧。”强行给自己挽尊,桃城开始说现在的情况:“越前他应该是和他父亲一起去的北部森林区。”
迹部给了飞行员一个眼神,对方点点头,立刻朝着北边飞去。
阳光才刚刚破开苍穹,天边呈现出橘红色的柔光,花鸣看了眼时间,“距离大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现在应当是去登记检入。”
“越前这家伙——”桃城不可避免的感到急迫。
忍足扫了眼桃城的表情,神色平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越前是单打一号吧,按照比赛来说,我们有一个上午的时间,从北部森林抵达网球会场只要半小时,如果越前是单纯的被困之类的,时间上来得及。”
听到这安慰,桃城看起来平静了不少。
直升机的飞行速度很快,从城市上方飞过后,映入眼帘的事连绵起伏的山脉。
几人都带上耳麦,花鸣趴在直升机玻璃上往下看,“有接收到求救信号之类的吗?”
她刚问完,几人齐刷刷看她。
花鸣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无比理智,思维清晰的说到:“按照道理来说,前往这种森林应该都会带电话或者求救的设备,搜寻队没出动说明事情问题不大,但是遇到麻烦一般也会直接求救吧?”
“忍足,你接通一下这边森林园区守林员的讯号,问一下有没有男人和小孩的踪影。”迹部立刻反应过来,掌握主权开始安排。
忍足点点头,切开设备。
“嘟嘟——”漫长的滴声后,忍足接通了守林员的电话。
“你好,请问您最近是否有看到一个成年男人带着一个少年,墨绿色短发的少年,应该还戴着帽子。”
忍足沉默着听着对方的声音。
过了会儿欣喜道:“谢谢。”
挂断电话,忍足对着桃城安慰道:“有线索了,他们在瀑布那边。”
瀑布?
迹部立刻打开定位地图,找到北部森林之中唯一的瀑布区,这样子就很简单了。
有了方位直升机可以直接开过去。
迹部打开了广播,全国大赛已经开始,双方队员入场,第一场的比赛是手冢VS真田。
“竟然是手冢和真田的比赛,他们俩在关东大赛已经交手过一次了吧?”没想到开局就是这种超绝的比赛,连花鸣都有点期待这场比赛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真田啊——”迹部眯起眼,似乎想到什么糟糕的事情,果然比起立海大的真田,他还是觉得手冢更有趣一些。
忍足把广播的声音调到,现在是双方选手入场,他看向迹部问道:“你觉得谁会赢?”
干脆直接靠在椅子上,狭小的空间并不能让他舒展,但姿态依旧从容不迫:“我觉得应当是手冢,不过——”
正准备欣喜的桃城听到迹部的转折,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不过手冢大概会赢得很辛苦吧。”话音淡定落下。
真田那家伙也是相当的难缠。
全国大赛决赛绝对是备受瞩目的比赛,光是电视台转播就有两个,更别提基本坐满的观众和体育网球界的经纪人和资深教练。
今年的网球比赛水准远远高出往届。
“还真是叫人期待。”
“青学和立海大吗?我想肯定是立海大获胜吧。”
“就是说,关东大赛的时候青学可是输掉了。”
“那不一定吧,青学之前的比赛也很强势啊。”
“立海大的部长可是满血回归啊。”
细细碎碎的聊天声音响起,球场内真田和手冢的比赛已经开始,从一上场就展现出的手冢区,这一场比赛两人都抱有比之前更可怕的信念与鉴定。
球场内的比赛热火朝天,球场之外,迹部一行人经过一早上的搜寻也终于找到了越前。
就是——
越前南次郎无奈的揉了揉脑袋,满脸糟糕:“训练的时候那小子被水冲了下去,导致脑袋撞到石头,现在……”
现在——
众人齐刷刷看向蹲在地上玩小石头的越前龙马,对方一副单纯无害,满脸纯真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在戳地上的石头。
“我来检查一下吧。”花鸣语气怪异。
她是外科医生,这种脑部受到重创导致记忆丧失,行为回归幼童的事情,确实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不过现在这里也没别的医生,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丧失记忆?”一整个大震惊,桃城慌了,这种时候丧失记忆还能继续打网球吗?
身为老父亲的越前南次郎看起来倒是平静一点:“与其说是丧失记忆,不过说是基友回到了六七岁的时候。”
“那他还能打网球吗?”桃城紧张询问,在得知越前没有生命危险,身体也没受到伤害,他最关注的就是越前的网球技术问题了。
大家可是、可是都在等着越前回去。
南次郎摸了摸后脑勺:“打网球的话……大概也还停留在六七岁的水平吧。”
听他这么说,忍足和迹部同时扶额。
六七岁的水平,那不就是小朋友玩玩具的水平吗?
这种水平去和幸村打?
“会被幸村欺负哭的吧。”忍不住吐槽的忍足脱口而出。
“还是太不华丽了。”
另一边花鸣对越前做了个简单的体检,“身体状况良好,视网膜也没脱落,身体行为能力良好,只不过记忆确实只有六七岁,乘法口诀都没背明白。”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带去医院做脑补CT再进行治疗,那么今天的比赛绝对没办法打,但是这种情况带到球场上……
果然是会被形成直接欺负到哭吧?
花鸣收起器材,余光扫到一脸单纯无害,笑容可爱的越前,和他以前拽拽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傲娇猫系少年,变成了可爱的小奶猫。
软绵绵的,超级能勾起女性的怜爱情绪。
“上次不是也遇到过这种失忆事情吗?”比起几人的无措,对网球界各种不科学的事情已经能够自然的用不科学面对的花鸣,反而成了继南次郎之后最淡定的人。
“上次?”迹部稍微回忆了一下,立刻清楚花鸣到底在说什么事情了。
就是之前海堂薰被球砸失忆,结果把花鸣当做女朋友的离奇事件。
“所以网球选手发生的事情,只要打一场网球就能好。”一本正经的开启胡说八道模式,身为医生已经开始信奉神学,花鸣表示,任何事情发生在网球选手身上都是正常的。
“欸?”仿佛是溺水的人找到一根浮木,懊恼到疯狂揉脑袋的桃城突然抬起头,眼神闪闪发光,以拳击掌恍然大悟。
“对哦,就算是脑袋失忆了,身体应当还留有打网球的记忆,只要和龙马多打几场比赛,让他重新想起打网球的感觉,就一定可以找回记忆。”
虽然很离谱,但是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连带着忍足也表示了赞同:“确实,肌肉记忆确实能够促进记忆的恢复。”
唯有了解花鸣的迹部意味深长的看她,他觉得花鸣的意思是让越前的脑子再被砸一下。
“总之,还是先带越前去比赛场地吧。”完全没办法的桃城如此说道,就算是要打网球比赛,这种地方也不能打。
“直升机——”负责开直升机的司机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看懂对方的意思,花鸣主动开口:“我和越前先生一起坐车回去吧,这样越前就可以坐上去了吧?”
“谢谢!”桃城冲着花鸣深深鞠躬。
花鸣笑了笑:“全国大赛,请加油。”
“那么走吧,有事打我电话。”迹部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他属于副驾,忍足过去能帮忙和越前打几场比赛,帮他恢复记忆。
不放心的又看了眼花鸣,虽然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并且这里距离东京市区可以直接坐高铁。
“安啦安啦,没问题的。”花鸣摆摆手。
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越前的老爹,迹部微微皱眉,只觉得对方的长相似乎有点叫人感觉熟悉,但他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
“龙马——”南次郎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次玩笑开大了,神色难得没有吊儿郎当的模样,意外的正经,以至于显得相当可靠,“龙马就拜托诸位了。”
他知道,龙马必然是期待参加那场决赛,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他也一定是想去的,如果现在阻拦,或许等他记起来时,这将会是他网球职业生涯中,无法磨灭的创伤。
“交给我们吧,花鸣就拜托伯父照看一下。”在长辈面前算是相当有礼仪,迹部冲着南次郎微微点头。
直升机的螺旋桨再次盘旋起,巨大的风席卷而来,几人的头发都被风吹起。
看着迹部一行人重新坐上直升飞机,花鸣和越前南次郎往后退去。
直升机垂直向上升起。
螺旋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希望,他们可以顺利。”花鸣小声感叹道,青学的比赛之路还真是一波三折。
南次郎倒是没有那么多嘈杂的念头,看向满地狼藉,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也早点赶过去或许还能看到比赛。”
“啊,是。”
说起来——越前的爸爸是不是太淡定了?
花鸣和越前南次郎选择做火车回去。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车站,进入火车时,花鸣收到了来自迹部的短信,短信中带着几张照片,都是网球少年们和龙马进行比赛的照片。
“……”关于利用网球给龙马恢复记忆这种事,大概是因为经历过海堂薰失去记忆的不科学设定,花鸣竟然诡异的觉得,好像可以理解。
坐在车位上,花鸣给迹部发去了短信,说了一下自己已经坐上火车,晚点会到网球场。
回完信息抬起头,火车的位置是面对面,南次郎坐在花鸣的对面,手肘在中间的小木板上,手掌撑着下颌,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盯着外面。
果然,越前的父亲也很担心他吧。花鸣动了动唇,稳定发挥一位I人独自出门后的成熟稳定:“龙马已经抵达比赛现场了,大家好像都在和龙马进行网球比赛。”
因为对方好像一直在走神,花鸣不自觉放低声音。
南次郎听到后,转过头,火车恰好也启动,站台处人来人往,布满阳光,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啊,是这样啊。”南次郎的声音很稳定,少见的没有那股吊儿郎当的懒散气质,那双和越前很像,但是瞳色截然不同的猫瞳随之睁大了一些。
“您不用太担心。”误以为对方是担心龙马,花鸣小声安慰道。
毕竟正常情况下,龙马这种被石头砸了丧失记忆的情况应当送去医院,而不是去什么网球场,只能说,龙马的父亲有点神经大条。
不知道是因为龙马失忆,还是因为心怀愧疚,南次郎眼神微闪,想到了龙马一脸坚定找到自己要特训的表情,以及被水底的石头砸中脑袋后,重新露出的那种单纯无害,对网球充满惊奇的懵懂。
有那么一瞬间,越前南次郎感觉自己受到了触动。
龙马他啊——
已经不是那个在他身后,追逐着他的背影,仅仅是为了打败他而学习网球的少年了。
“……他打网球快乐吗?”低沉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声中依旧显得清晰可听。
花鸣的眼睫动了动,快乐?
她想到那群少年在球场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以相当肯定的口吻安慰道:“他们很快乐,那群打网球的少年正是因为热爱才走到了全国大赛。”
“热爱啊——”南次郎像是松了一口气,往后靠去,整个人的气质不再锐利,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愉悦:“快乐就好。”
是啊,快乐就好,南次郎忽然勾起嘴角,神色骤然放松。
那小子,终于也要开始走自己的道路了吗?
真是期待啊。
期待在他还没有彻底老去的时候,能跟那小子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南次郎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他对于龙马的培养,不仅是培养儿子,更是培养一个值得让他全力以赴的对手。
并不能理解南次郎此刻的表情,但花鸣很清楚,所有打网的少年,他们对于网球都带着深深的热爱。
即使是迹部这样骄傲的人,在未来必然也要舍弃最爱的网球,但是现在的他足够快乐,这就够了。
火车抵达东京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阳光炙热。
在车子进站的时候,花鸣收到了迹部的短信,说是龙马已经恢复了记忆,现在决赛已经开始,目前的比分是2:2,龙马和幸村的比赛将冠军之争。
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两个少年的面庞在花鸣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说起来,她其实并没有到底希望谁赢这种念头,不过大概是因为和青学的人更熟悉一点,所以私心里她是希望青学可以赢的。
“越前先生——”花鸣看完短信,立刻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南次郎。
南次郎半回首,“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龙马的记忆恢复了,现在正要去比赛,你要一起去看看吗?”花鸣收起手机,发出邀请,她觉得对方应当是期待着的。
人潮汹涌的车站,茫茫人群好似遮掩住了南次郎的身影。
“啊,那小子已经恢复了啊。”他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随即散漫道:“既然恢复了,就好好打比赛吧,老头子可是要回家睡觉了,小姑娘你早点赶过去吧。”
那一身深色的和尚服明明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但是在他回头的瞬间,花鸣好像感受到锋芒毕露的锐利感。
就算是对方以吊儿郎当散漫的态度掩饰的很好,花鸣依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者的气质。
“好了好了,回家了,回家了。”南次郎头也没回的挥挥手,大大咧咧的开口,离开的背影十分果断,看起来对于儿子比赛的结局并不在意。
花鸣动了动唇,最后轻笑了下,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现在终于知道龙马的傲娇是怎么来的。
家族遗传呐。
第105章周年抽卡
两个少年从艳阳高照打到夕阳西下, 满天的霞光和大汗淋漓的少年。
最后一球,幸村成功过网,在黄色的小球在地上滚动时, 胜利终于定个。
立海大成功蝉联全国大赛冠军。
全国大赛最后, 龙马败给了幸村。
比赛结束后, 幸村与龙马握手, 希望下次可以再来一场比赛。
“结束了。”花鸣的声音充满叹息。
全国大赛的结束就好像是预示着盛夏的结束。
迹部回头看她一眼,眉宇间重新变得骄傲:“嗯哼,本大爷的网球之路可还没有结束。”
“嗨嗨嗨。”笑着应了声,花鸣笑眯眯看他:“我也会一直看着景吾继续打网球。”
关于立海大能赢这一点,花鸣其实可以理解,因为龙马在比赛之前,为了恢复记忆,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和大家的车轮战之后来不及休息, 就前往赛场, 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上战场。
所以失败什么的, 似乎也是属于意料之中。
不过对于青学来说,大概是难以接受。
全国大赛结束, 大家似乎又恢复到了波澜不惊的日常。
花鸣也重新投入到了学习和校园生活之中, 关于之前在论坛散播她和迹部恋爱话题的月咏和宫本也受到了该有的处罚。
在高三还没进入第三学年时,月咏就选择隐退,对外的说法是,她准备留学不想把精力花在学生会, 至于到底什么原因, 学生会干事们倒是清楚一些。
除此之外——
养成表一大早进行了更新,并且更新了整整一天。
在晚上花鸣写完作业后, 突然出现了【特惠周年抽奖】转盘,五颜六色的,里面的字体小到让人感觉离谱,密密麻麻,感觉分了几百个小格子。
而小景也一反常态的穿上了正式的西装,Q版的小脸蛋上带着认真且一丝不苟的严肃。
【周年庆特别抽奖模式,欢迎广大玩家的参与。】
周年庆?
根据花鸣多年来的游戏经验,周年庆这种活动就是变着法子氪金的。
不过——
给小景花钱的话,她还是满乐意的,于是笑眯眯的询问:“是需要氪金吗?”
【100/次,可以抽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小景温文尔雅的回答。
很可疑,按照花鸣之前被坑的经历,她确信这个100绝对不是日元,很有可能是美元之类的。
“有限制吗?”花鸣警惕的问道,大概是因为被养成表坑的次数多了,她现在也学聪明了。
【周年抽卡童叟无欺,一人最多抽十次。】
“那就先来十抽。”某个已经逐渐摆脱小市民属性的花鸣毫不犹豫氪金十抽,果然手机扣费短信同步响起,很好,不出所料真的是美元。
于是,转盘左上角又出现一个小小的字体:可抽卡次数【10】
花鸣自觉自己是有点欧皇的气质在身上的。
【是否转取幸运转盘。】小景的脑袋上浮现出这一行字。
摩拳擦掌的花鸣先是看了眼转盘上的奖品内容,费眼睛,她忍不住吐槽:“字体真的不能大一点吗?”
下一秒,幸运转盘直接扩大十倍。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贴心是怎么回事。
转盘就是商场内最常见的那种普通转盘,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里面的奖品内容很奇怪。
【时光药剂】
【奇妙体验卡】
【幻想世界】
【身高+5】
……
除了那种【身高+5】【胸围+10】【美貌+5】这种直截了当的内容之外,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看不懂到底是什么的卡片。
不过身高、美貌这种,最为爱美的少女,花鸣觉得这些也非常重要。
不亏不亏。
她按下转盘旁边的红色按钮,黄色的转盘指针开始转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3、2、1——】
转盘速度开始变慢,一点点变慢——
莫名其妙的,花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啪——】
一个非常LOW的彩花飘带闪现出。
【恭喜花鸣小姐抽中了美貌+5!】
哇哦!
美貌+5!
就算是身为实力派,对自己变美这种事也不可能选择拒绝,花鸣拿起镜子,左右看去,顺势询问道:“是立刻变美吗?还是一点点?”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小景的脑袋上浮现出【美貌+5】的字眼。
“……”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下,这个美貌+5难道不是我吗?是景吾!?”
已经开始感到不爽了。
小景同步拿出一面镜子,左右照了照,脑袋上飘出一句【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貌之下吧。】
花鸣羡慕嫉妒:“男孩子要什么美貌!!!”
【您只需要再花100,效果可以作用到您自己身上。】小景脑袋上又冒出这么一句。
花鸣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奸商的套路?
瞪大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小景,不愧是你啊,资本主义的接班人。
“不会等下还有其他的氪金项目吧?”忍不住吐槽这种接二连三的充值活动,虽然很清楚的明白这是资本主义的消费陷阱,花鸣还是忍不住投入100,可恶,那可是美貌+5欸!
果然在她投完钱之后,肉眼可见的,她的皮肤好像真的有变得细腻。
“不会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吧?”花鸣有点担心。
小景微笑【美貌加成是潜移默化的,您不用担心。】
还好还好,不然花鸣很怀疑自己突然变美走出去,会不会被老母亲当做妖怪。
继续抽奖。
【恭喜您获得运动能力+10】
【恭喜您获得体力耐力+10】
【恭喜您获得奇妙体验卡*1】
【恭喜您获得智慧+2】
【恭喜您获得卓越的思维+2】
……
一溜烟的十连抽,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效果。
花鸣可算发现了,对于本人的加成这种就属于一般抽卡游戏里的B级产品,而各种体验卡则算是S级。
因为……
抽卡的时候抽到体验卡是放烟花,抽到其他的则是放礼花。
而十连抽,花鸣仅仅抽到了三个体验卡,不得不说,不愧是奸商,果然在这种概率事情上拿捏的死死的。
抽完之后,抽奖栏随之消失,花鸣统统花了双倍的价格与之共享。
她看向三张体验卡,摸了摸下巴。
“这三张卡有什么作用吗?”花鸣深感好奇。
三张卡分别是【特殊体验卡】【奇妙体验卡】【幻想体验卡】
每张卡的介绍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句话:使用后,您将获得一场无与伦比的体验,体验时间一天~三天。
没错,很像是三无产品中才会出现的台词。
随着转盘的消失,小景身上的西装也换成的休闲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咖啡,从容优雅,脑袋上冒出一排字:【可爱的女士,这种神奇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探索,相信我,这将是一场无与伦比的旅程】
很好,很可疑。
花鸣可算是发现了,每次小景叫自己【花鸣】的时候,那必然是好说的的。
当小景称呼自己为【XX的女士】的时候,必然是不好说话,形如游戏GM的。
不过花鸣并没有追问。
她看了三张卡,外表来说好像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黑色的底面,中间一个大大的问号,只是卡上面的名字不一样。
不给人一点可乘之机。
花鸣点击中间的【奇妙体验卡】,立刻跳出一排字。
【是否确定使用奇妙体验卡?】
【是】 【否】
花鸣盯着那排字没了动静,片刻,看向小景,询问到:“我要是点了,景吾也会感受到吗?”
【自然,奇妙体验卡本身绑定的是迹部景吾,可爱的女士,您属于辅助绑定。】小景如此回答道。
“……”氪金受益人果然是迹部。
奇妙体验卡,如果单从名字来看,应该就是体验一场奇怪的事情?是梦境吗?花鸣有点不确定,不过日本有个电视节目“奇妙物语”倒是很符合这个卡的名字。
不过奇妙物语的话,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
一到三天的的话,感觉倒是很不错,花鸣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是】。
满心期待的等待体验卡奏效,在她按下是之后,体验卡仅仅是化作亮光消失,四周的景象依旧是自己的房间,窗外依旧是颤鸣,毫无改变。
“已经开始了吗?”她震惊。
【是的,已经开始了。】小景回答。
而小景身旁也出现了一个漏砂倒计时,目前是【47:59】
也就是说会持续两天?
“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花鸣吐槽,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被坑了。
奸商果然是奸商。
花鸣瞪向小景,以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很显然,小景并不吃这一套,依旧保持着骄傲又自得的模样。
瞪了会儿,又因为对方长得太可爱而无法真的生气,算了,就当花钱哄小景开心了。
打了个哈切,花鸣站起身,走向衣帽间拿起晚上要换的睡衣,慢吞吞的走向浴室,还是洗洗睡吧。
……
她原本还抱着体验卡也许是作用于梦境的念头。
但实际,一晚上她压根没有做梦,只不过半夜的时候她好像闻到了似有若无的玫瑰花气息,但是很淡,再加上太困了,所以也就没在意。
动了动脑袋,往气息浓烈的地方探脑袋,瘪瘪嘴再次睡了过去。
莫名其妙的一觉睡到天亮,还是一夜好梦的那种。
花鸣迷迷糊糊的准备起身,刚睁开眼,猛然响起昨夜的体验卡,刷的下坐起身。
“……”嗯?总感觉,房间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房间寂静无声,花鸣又仔细看向自己的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装饰什么的也完全没有变化,但是莫名的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
奇怪,难道是体验卡的作用?花鸣懵逼的坐在床上,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刚刚起太快,导致脑供血不足。
所以,这个体验卡到底是什么作用?
不明所以的花鸣打开养成表,小景也已经起床了,正在进行早间晨跑锻炼,脑袋上还挂着倒计时的时间表,此刻显示的是:39:58
距离体验卡开始已经过去八个多小时,但依旧是无事发生。
果然是被奸商欺骗了吧?花鸣确信的想着,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怎么想都是被坑了。
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切,掀开被子,准备换冰帝校服去上学。
迷迷糊糊的走向衣柜,握着衣柜的门把手,手感有点古怪,还能听到吱呀的声音。
花鸣回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向衣柜内准备拿冰帝校服。
嗯?
嗯?!
她的冰帝校服呢?
花鸣盯着衣柜内少数几件五颜六色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她不记得自己的衣柜里面有这些衣服啊?
而且她满满一衣柜的衣服怎么消失了?
表情十足的懵逼,她随意的抽了一件,是一条黑色裙子,款式从未见过,V字领。
太奇怪了吧?难道是卡片的缘故?此刻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的花鸣试图稳住。
视线一转,目光坐在屋内的全身镜上。
表情僵住,苍翠的瞳眸流露出明显震惊。
镜子中的少女——不,准确来说是女人。
一位长相极为美艳,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出现子啊眼前。
花鸣猛地冲到镜子面前,双手搭在全身镜上。
等、等下——
整张脸是她,又好像不是她,毕竟身为普通的医生熬夜班,加班什么的多少是有些憔悴,但眼前这张脸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吹弹可破,一看就是保养得体。
虽还是她原本的长相,但又要精致很多。
“……我不会是穿越了然后又穿越回去,顺带加持了一波美貌?”身为一个合格的小说党,花鸣看到眼前的状况,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茫然,一副好像能够接受,但是又——
拜托!这根本没办法接受吧!
也不太对劲吧?毕竟第一世界的她家庭状况只算是小康,房间远没有这么大,这明明是她重生之后的房间,果然哪里都很奇怪吧?
花鸣试图冷静,一手耷拉在自己脑袋上,揪着自己的浅棕色长发开始怀疑人生。
这是又穿越了,还是昨天的效果卡?
而且从身体年龄看,明显是26、7岁的年纪。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花鸣懵逼回头,身体本能的准备起身开门。
结果不等她开口,门被打开。
从门后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熟悉的紫灰色。
“妈妈,你好慢哦——”软绵绵的可爱童音。
和小景完全一模一样的可爱小少年出现,圆圆的紫灰色大眼睛,漂亮精致的脸蛋,正趴在门后面好奇的看着她。
大概是不理解为什么早上爸爸和妈妈都怪怪的。
原本还在安慰自己这可能是卡片效果,在听到某个可爱的卡哇伊的叫声时,花鸣再次石化。
妈、妈妈?
喜当妈?
花季少女,不,就算不是花季少女,但她本身也跟喜当妈没什么关系吧?
心猛地一窒,咯噔一声,花鸣有点怀疑自己要得心脏病了。
盯着小少年可可爱爱的脸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目光扫过对方可爱的长相,简直就像是景吾的缩小版。
景吾的缩小版?
叫她妈妈?
还是说,这个是景吾?
不不不,被景吾当做小姨已经很可怕了,要是被他叫妈妈……不,花鸣完全无法接受。
不等她开口询问,从门后面又走出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更为成熟的长相,精致的五官,深邃撩人的紫灰色瞳眸因年长而变得更有魅力,叫她无比熟悉的长相。
花鸣抬头注视对方,微微走神。
长大后的景吾?
对方缓慢垂眸,锐利的眼眸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
“悠拓,你先出去,爸爸和妈妈说点事。”成熟挂的景吾动作不太熟练的拍了拍儿子的脑袋。
小家伙奇怪的看向自己的妈妈,又看了眼爸爸,点点头,自己乖乖的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
贴心小棉袄。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
花鸣坐在地毯上,仰头注视眼前俊美无俦,神色透着淡漠的男人。
迹部顿了下,眼神似有些别扭,略有些慌乱的从她身上挪开,毕竟她还穿着睡裙,大片的肌肤袒露在外,胸口的曲线尤为清醒,只需要低头,就能一览无遗。
毕竟,没有女生会穿内衣睡觉。
视线拘谨的落在花鸣的脸上,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震惊,某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性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迟疑了下,缓慢走进。
“花鸣——”他叫了一声。
容貌更为俊美成熟,声音也更为低沉,不似少年的清爽,而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犹如大提琴拉动琴弦带出的低沉磁性。
回荡在耳边,叫她莫名有一种心跳加速,胸腔随之震动的感觉。
情不自禁的握紧拳头,目光似无法从眼前的男人脸上挪开,对方脸上带着她所不熟悉的冷漠。
长大后的景吾?
所以她未来是和景吾结婚了,并且还有一个孩子?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晕。
而眼前的景吾表情似乎也有点古怪,有一种想要接近但是不敢的试探。
某个不太确定的念头出现在心底,犹豫了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景吾?”
“……花鸣,你的记忆是不是。”淡漠疏离的表情一下子散去,迹部紧张的看向花鸣。
“国三!”
“国三!”
两人同时开口。
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狠狠地松了口气。
等下,这不会就是奇妙体验卡的作用吧?反应过来的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直接把她和迹部干到了未来吗?
确实是有够奇幻的。
迹部抬手,拉起倒在地上的花鸣,微微松了口气,如果是面对年长的花鸣,他反而不知道如何表示。
毕竟他并没有和对方度过这十年,他的记忆分明是全国大赛结束后的日常。
“……我们到了未来?”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奇迹体验卡的效果,但花鸣还是被吓到腿软。
见她一副吓到腿软,迹部忍不住想到自己早上睁开眼的场景。
惊恐的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女人,吓得他立刻惊醒,差点一个用力直接把对方甩出去。
要不是花鸣是面对着他,他觉得自己真的会被吓到心脏骤停。
当然,床上睡着花鸣这件事也叫他心脏骤停,更何况这个房间对迹部来说是全然的陌生。
幸亏他醒的比花鸣早,迹部微微松了口气,毕竟如果在花鸣之后睡醒……
总觉得那副糟糕的状态被看到会叫人感觉丢人。
一大清早,就体验了一回心脏骤停,迹部表示就算是他也会忍不住的想要报警。
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大起大落。
看懂花鸣的慌张,迹部觉得要表现出身为男性要表现出镇定,闻言轻轻点头,抱过花鸣把她放在床上。
两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因为过于成熟的长相所来带的不适感,彼此都有一种,仿佛自己在偷情的既视感。
花鸣:……就算是知道对方就是景吾,但是那种感觉
迹部:实在是太糟糕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飞快的错开目光,眼神之中都带着不适应与古怪。
莫名开始围观起眼前的房间,花鸣感觉到古怪的陈旧感终于有了缘由。
“应该是十年后。”迹部试图冷静。
“这是我的房间……”花鸣语气有点古怪。
对此,一大清早已经研究过的迹部点点头,“我早上和悠拓聊天过了。”注意到花鸣的眼神,想到悠拓的身份,迹部微妙的感觉到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以手抵唇,轻咳一声:“悠拓是我们未来的孩子,五岁。”
“……”一觉睡醒突然喜当妈,这个奇妙体验确实很奇妙。
“所以我们现在是夫妻?然后还有一个儿子?”花鸣冷静了一下,发现这个好像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那个孩子叫悠拓?”
发觉花鸣好像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不可思议的设定,见她俯身凑过来,眼神亮亮的,放大的漂亮容貌近在眼前,迹部有点懵逼:“对。”
“咚咚咚——”
又是礼貌的敲门声,悠拓可可爱爱的小脑袋从门后面钻了出来,“爸爸、妈妈,我们还不出发吗?”
出发?
花鸣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迹部,显然不理解所谓的出发是什么。
坐在她身前的迹部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间,叫花鸣看出了一丝诡异的怂。
怂?迹部?
完全不可能吧?
“去、哪里?”花鸣低声询问可爱的小悠拓。
已经换上外穿的小短袖和小短裤,行动力拉满的悠拓小跑着进屋。
五短的小身材看起来像是软绵绵的小企鹅,尤其是对方还顶着一张和迹部无比相似的可爱小脸蛋,杀伤力百分百!
花鸣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家伙肥肥的圆脸蛋。
这种小可爱竟然是她生出来的吗?一秒带入慈母心态,花鸣表示自己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悠拓慢吞吞的挪到床边,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爸爸,举起肉嘟嘟的双手,那双水汪汪的紫灰色瞳眸亮闪闪的:“妈妈——抱!”
好、好可爱!
被击中心灵的花鸣一把抱住小可爱,本能感拉满,直接抱着他蹭了蹭。
享受母爱的悠拓抱紧妈妈。
母爱本能的产生,而父爱……
抱歉,迹部对于眼前这个躲在花鸣怀里的小家伙并未产生多大的父爱。
“去见岳父和岳母。”在说出这两个词的时候,迹部的内心弥漫起一股羞涩,毕竟本质上他只是普通的国三生,根本没经历过这些,一觉睡醒突然变成年近三十的成功男人。
就算是他愣着脸的长相很唬人,但……
见岳父岳母这种事果然很扯淡。
“唉?唉唉?”花鸣一整个大震惊,毕竟以迹部的叫法,岳父岳母那不就是她爸妈?
所以她父母,未来没有住在这栋别墅内吗?
见花鸣一脸懵逼,迹部试图用冷静的口吻说道:“刚刚我查看了自己手机的通讯录,我们应当是常年定居英国,每年回日本小住一段时间。”
“我们这样去见爸爸妈妈……绝对会露馅的吧?”花鸣觉得这种离谱的事情还是别让其他人知道比较好,而且奇妙体验卡的时间应该只有两天,应当不会造成太大的混乱吧?
“跑吧!景吾!”花鸣一脸认真地看向对方,单手搭在迹部的胳膊上,语气十足的严肃:“你也不想突然被送到医院检查脑子吧?”
“哈?”迹部时常跟不上花鸣的脑回路,现在也是如此。
知道这是卡片的作用,花鸣倒是没有那么担忧,看向眼前成熟稳重的景吾,以及怀里某个可可爱爱的糯米团子,微笑:“我打个电话给他们,就说是身体不舒服,过两天再去,然后我们带悠拓出去玩怎么样?”
“去看看十年后的冰帝?”花鸣提议。
比起应对岳父岳母不小心露馅这种事,显然还是花鸣的提议更具诱惑性。
当然,说出这种提议的主要原因,花鸣非常担心眼前的景吾会突然在自己家打个响指,来一句:还真是华丽,这种中二的台词。
当然也有可能,未来的景吾不仅中二病没好,反而越来越中二。
以E人的属性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花鸣觉得以自己和迹部目前的记忆。
小悠拓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变得奇奇怪怪,但是他能听懂爸爸妈妈要带自己去玩!
欢呼一声,小悠拓坐在花鸣怀中,好奇的询问:“爸爸妈妈你们不要离婚了吗?”
花鸣:??
迹部:??
“什么?!”两人同时惊恐,对视一眼,离婚?
谁和谁?
她和迹部?
“原来在未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了吗?”花鸣没忍住,吐槽了出来。
迹部抚着额角,表情阴沉:“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吧!”
说完,两人同时看向悠拓。
很好,现在唯一的真相只能从一个六岁小孩子嘴里扒出来了。
第106章花鸣秘密
寂静, 绝对的寂静。
花鸣默默抬头,眼神幽怨的看向眼前成熟完美的男人。
“所以,未来的我们已经感情破裂到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吗?”花鸣用着一本正经的语调, 说着幽幽怨怨的可怕台词。
“难道是景吾你变心了?”
“亦或者是被其他人吸引了目光?”
“抛妻弃子?”
这种时候, 求生欲绝对是直线拉满, 迹部想到自己早上解锁手机时看到的合照, 以及各种置顶聊天内容。
脑袋飞快反应出,他和花鸣应当感情稳定,甜蜜,绝对不会是什么破裂。
语气十分肯定:“绝对不可能。”
“本大爷才不会干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坚决不能让花鸣产生任何糟糕的联想,迹部非常确定,女性这种生物,即使平日里再善解人意,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有多少理智可言。
花鸣歪着脑袋,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各种家庭伦理剧的剧情。
包括但不限于:迹部出轨了, 自己出轨了, 两人双出轨,等各种剧情。
瞧见她奇怪扭曲的微表情, 迹部不用想也知道, 这家伙绝对在想糟糕的事情。
伸出手摁在某个家伙的脑袋上,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绝对不会离婚!”
肉眼可见的不爽和生气。
花鸣无辜脸,“不是我说的。”
迹部看向她怀中的小家伙。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引发一场家庭大战, 悠拓脑子里都是等下爸爸妈妈带自己出去玩的画面。
“我想去游乐园!”悠拓大胆提意见。
游乐园?迹部眯起眼, 这小家伙要是不解释清楚,他会告诉他什么叫“父爱如山”。
完全没感受到老爹的怒火, 花鸣看了眼迹部,而后低头看向怀中缩小版的小家伙,问道:“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要离婚?”
悠拓掰掰手指头,回答的干脆利落:“多丽没有爸爸。”
多丽是谁?
迹部和花鸣对视一眼。
“也许是悠拓的朋友?”花鸣开口,她觉得应该是这样。
“多丽没有爸爸怎么了吗?”有时候确实跟不上小孩子的脑回路,花鸣疑惑,脑子里已经想到迹部勾搭寡妇的剧情了。
不……
按照迹部的财富和样貌来说,完全不可能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吧?
悠拓玩着妈妈的手指,逻辑思维清晰到不像是六周岁都没到的孩子,他仰头看向花鸣,以一副天真无邪的可爱口吻:“因为多丽没有爸爸,所以我们可以把爸爸送给多丽。”
花鸣:……你还真是个大孝子。
迹部脑袋上的青筋已经开始蹦跶了。
“额,然后呢?”花鸣并没生气,反而感觉这小家伙逻辑思维异常清晰。
悠拓先是看了眼爸爸,往花鸣怀里缩了缩,抱紧妈妈的手臂,一副单纯懵懂:“但是多丽说要爸爸妈妈离婚,爸爸在跟多丽妈妈结婚,他才有爸爸。”
“所以,爸爸妈妈要先离婚,我们再把爸爸给多丽,这样多丽就有爸爸了。”悠拓软绵绵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
“哇哦——”花鸣眨眨眼,夸奖道:“你们俩的思维模式真不错。”
迹部怒瞪某人,这种时候还要夸奖吗?
话说,这小子是不是太“孝顺”了一点?迹部眯起眼。
“但是,这样悠拓就没有爸爸了呀。”花鸣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软绵绵的手感极佳,像是在摸小动物的皮毛,柔软。
听到这话,悠拓跟个小大人似的感叹了一句:“没关系,我可以找干爹!”
“干爹和妈妈结婚,我就又有爸爸了!”
这家伙,竟然连备选方案都有了吗?花鸣大震惊,默默冲着对面已经在积攒怒气的迹部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的儿子。
“干爹是谁?”迹部直接了当的询问,倒是想知道,谁在蠢蠢欲动撬墙角。
悠拓奇怪的看爸爸,圆溜溜像是紫水晶一般剔透的眼睛扑闪两下,这时候,迹部总算是在这个小鬼身上看到了花鸣的影子。
“干爹是侑士爸爸!”
花鸣和迹部两个人,脑子里同时闪过一句话:果然是他!
看得出来,小家伙很喜欢侑士,提到侑士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格外欢快。
迹部盯着小鬼。
正准备张口。
悠拓率先开口:“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被抢台词的迹部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迹部吃闭门羹,花鸣大笑出声。
家庭弟位由此可见。
迹部给气笑了,正准备捏小家伙的脸,结果对方速度更快的埋到妈妈怀里,撒娇道:“妈妈,我们把爸爸给多丽吧~”
“咳咳。”眼见迹部的脸色越来越糟糕,花鸣摁住悠拓的脑袋,小声说道:“再这么下去,你爸爸要揍你啦。”
悠拓抬起头,拉着软绵绵的嗓音,一本正经的回答:“不可以打小朋友,打小朋友是家暴!”
面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崽子,迹部并未升起慈父之心,淡定的回道:“日本没有打孩子算家暴的法律,所以,在日本打你不犯法。”
“……”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小家伙立刻萎了,躲在花鸣怀中拱来拱去:“妈妈、妈妈、妈妈救我!”
小家伙充分发挥出身为幼崽的可爱,发出尖叫,冲着妈妈要庇护,虽然装作一副慌张的样子,但看的出来,他并不害怕爸爸。
迹部抬起手,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对于他这个换爸爸的行为,给予沉重打击。
“年纪不大,想得挺美。”迹部捏着他的脸认真评价。
“啊啊——”小家伙发出尖叫,猛地扑向妈妈:“妈妈,救命!”
花鸣好笑的接过他,给予了小崽子一点庇护。
从他随意和景吾打闹的模样也可以看出,这个小家伙身处的家庭环境很好,也就是说,未来的自己和迹部的感情应当也是蛮稳定的。
“既然这样——”迹部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花鸣好奇的看他,缩在她怀里的小家伙也跟着好奇的探着脑袋。
“嘟嘟——”
十年后的电话是触屏的,虽然有点不太适应,但迹部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已经研究透彻,自然也找到了忍足的电话。
“么西么西,这里忍足侑士,迹部?你已经回日本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迹部淡定:“忍足,现在有空吗?”
哦哇,对哦,可以找忍足打听未来的事情,花鸣立刻意识到迹部想做什么,闻言为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景吾反应就是快。
“今天休息,有空,怎么?要一起出来玩玩?花鸣和悠拓也在吧。”忍足的声音更偏向于花鸣所熟悉的成熟男性嗓音,就算是没有见到对方,花鸣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的样貌。
“嗯,有点事需要拜托你来一下,地址是:……”迹部没有多说什么,他所熟悉的是国中时期的忍足,而不是现在已经二十七八岁的忍足医生。
尤其是在听到对方磁性沙哑的嗓音后,迹部显得有些不自在。
二十多岁有性生活实在很正常,迹部眼神飘忽了下,因为没有记忆,他也不知道忍足现在是不是结婚了。
“干爹要来吗?”悠拓能够听懂,再加上他本身智商就很高,在迹部挂断电话后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看起来比见到迹部景吾这个亲爹还要热情一些。
“过来——”没有直接回答小朋友,迹部捞过悠拓,“妈妈要换衣服,先跟爸爸下楼等侑士干爹。”
“好~”听到干爹要来,悠拓立刻选择性遗忘自己刚刚还想要让爸爸变成别人家的行为,快快乐乐的扑了过去。
……
不得不说,闺蜜和兄弟这种挚友就是两肋插刀的存在。
尤其是忍足这位兼具“闺蜜”“兄弟”“干爹”三重身份的男人。
忍足午饭都没吃,直接开车抵达了花鸣家。
只不过这一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忍足一到,就收到了热烈的“欢迎”。
严格来说,是花鸣的眼神充满了八卦的情绪,好像连迹部的表情也跟着有点不大对劲。
“……我今天脸上是有什么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古怪。
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装,眉目俊秀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在看到某两人可怕的目光,条件反射的想要往门外走。
紧接着被花鸣一把拦住,从背后推了进来。
“哎呀~侑士好久不见~”花鸣热情满满。
年长的忍足欸!还真是叫人怀念,花鸣又想到两人在医院上班熬夜班时,一起和啤酒的日常。
迹部站在一旁,锐利的目光扫过忍足的脸,和记忆中国中时期的差别不算大。
一种奇怪的感觉。
所以未来的侑士是这个样子?迹部抬手抚摸自己的泪痣,升起一股奇怪的念头。
相比较来说,正常不少的忍足被这两个家伙看的身体发毛。
一个多月前才见过,不至于说太久没见这两个家伙想念他吧?
“干爹干爹!”正在画画的悠拓看到忍足出现,欢快的出现。
“好久不见,悠拓。”忍足蹲下,一把抱起悠拓。
悠拓还是相当喜欢这个会带他玩的干爹。
“吧唧——”悠拓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在日本,医生是个实打实的高薪职业,更别说,忍足家这种世代从医的医学世家,所以各种意义上,忍足都是非常优秀的存在。
所以,忍足现在应该结婚了吧?
花鸣和迹部同时看向对方,眼神略有些微妙,毕竟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这家伙的声音实在是太可疑了。
因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所以在看到忍足娴熟的抱着悠拓哄孩子,花鸣和迹部同时升起八卦的情绪。
迹部和花鸣对视一眼,又默默的看向抱着悠拓的忍足。
“看起来很熟练嘛。”花鸣小声嘀咕。
迹部目光诡异的看着哄自己儿子玩的家伙。
毕竟在他记忆里忍足还是个少年,突然变成成熟男人,还一脸温柔的哄着孩子……
诡异感油然而生。
“没想到忍足还是个温柔的……爸爸。”迹部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对方,又认真思考一秒:“难道忍足是儿科大夫吗?”
如此娴熟。
花鸣犹豫了下,小声八卦:“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我说你们两个——”和悠拓玩了一阵子,忍足抱着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位置,总觉得迹部和花鸣的眼神有点奇怪。
有一种……
像是在看特别叫人震惊的东西一样。
“忍足。”花鸣突然转头看他,眼神充满了叫人心底发毛的既视感。
“……怎么?” 忍足不动声色往里面坐了坐,按照他对花鸣的了解,一般她露出这副模样的时候,都没有好事发生。
“你有孩子了吗?”异常严肃的口吻,花鸣对此充满好奇。
“……”在听到花鸣的问话,忍足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多的就是:老母亲的催婚已经催到了迹部这里吗?
27岁的忍足陷入沉思。
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悠拓开开心心的把自己的新玩具分享给干爹。
“你们……俩。”忍足人麻了,面无表情的看向沙发对面两个目不转睛的家伙,开始怀疑自己今天休息是不是太糟糕了。
“……我有没有孩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倒也不至于那么渣男。”忍足十足无奈。
渣男的话——因为某人喜欢大长腿的属性,再加上本质还属于温柔绅士类型,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都属于非常受女生欢迎的类型。
直白来说,可能就是有点中央空调了。
“额——”花鸣看向忍足,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正准备喝,温馨提示道:“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喝茶比较好。”
“?”忍足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其实我和景吾来自曾经。”花鸣投下重磅炸弹,“我们的记忆还停留在国三,不是这个世界的景吾和花鸣。”
一口气说完,花鸣期待的看着对方。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因为太离谱反而没有什么震惊的情绪,忍足淡定的放下杯子,更没有喷红茶。
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像是开玩笑。
“新型玩笑?”不知道说什么的忍足扭头看向一旁的迹部,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怀疑这家伙是和花鸣准备整大乐子忽悠自己。
迹部顿了下:“花鸣说的是真的,我们的记忆只有到高三。”
这两个家伙说自己不是迹部和花鸣,准确来说,不是现在的迹部和花鸣,而是十年前的,正在上国三的迹部和花鸣?
绝对是什么玩笑话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绕口令吗?忍足面无表情的看向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小家伙,又看向沙发对面,两张熟悉的面孔。
“……十年前?”他问。
花鸣点点头,摧毁了他最后的念想:“是的,十年前。”
“今天其实是愚人节吧?或者你们两个又在玩什么Play?”忍足满脸狐疑,说出了最大的可能性。
眼前的忍足远比记忆中的更为成熟,却又没有太大的变化,藏蓝色的半长发,深邃的瞳眸,五官更为硬挺,若要说的话,就是眼前的忍足比记忆中的更具有男性魅力。
“……本大爷才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迹部回应道,大概是因为对方是忍足,所以迹部显得很自然,放松。
能当悠拓的干爹,可以看得出来,即使国中之后自己去了英国,和忍足他们应当依旧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完全不相信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忍足迟疑了下:“难道你们是撞到了脑袋?”
扶额,“要不去医院拍个脑部CT?或许还要预约一个全身体检。”
眼神有点古怪。
“不不不,我倒是觉得明天我们就能换回来了。”很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花鸣立刻说到,生怕这家伙真的给他们预约了医生。
“……”忍足眼神充满不信,“所以你们叫我来……”
“哦哦,这个啊,主要是想让你帮忙带悠拓。”花鸣露出纯良笑容。
迹部靠在沙发上,已经完全没有丧失记忆的紧张不安,倒是对这个未来的世界充满好奇,“我和花鸣准备出去逛逛。”
“……其实你们俩编出这种谎言,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带儿子吧。”忍足突然悟顿,眯起眼,眼中带着看透一切了然:“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想要约会吧?”
“哈?”迹部和花鸣对视一眼,难道忍足完全没看出来吗?
“约会?”悠拓刷的下抬起脑袋,举着玩具,满脸兴奋:“我也要约会!”
“嗯哼,你不是想要去游乐园吗?”迹部淡定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
某个相当识相的小家伙,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要讨好谁,迅速抛弃喜欢的干爹,抱着迹部的大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撒娇:“爸爸~爸爸~”
悠拓发出撒娇攻击。
花鸣在心底默默给他配音,小小一只糯米团子的撒娇,还真是可爱。
微微垂眸,迹部淡定的看向不足自己腿高的小家伙,对方眨巴眨巴眼,试图唤醒老爹对于幼崽的疼爱。
只可惜,对比起照顾小孩,只是国中生心态的迹部并没有那种慈父心,更何况,这家伙早上还想让他和花鸣离婚。
伸出食指戳着他的额头,迹部丝毫没有欺负小朋友的愧疚,语气平静:“干爹陪你去游乐场不好吗?你可以随便玩。”
随便玩?
瞧见他脸色松动,想到自己小时候被管束的日常,迹部勾起嘴角,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忽悠儿子有什么问题。
“随便吃你想吃的。”他继续忽悠。
坐在对面的忍足冷汗,这家伙明明在之前说过不准带小家伙吃乱七八糟的食物。
随便吃?
年纪轻轻的悠拓还是没忍住爸爸的忽悠,满脑子都是冰淇淋、糖果、油炸等垃圾食品,虽然在家里会有厨师做吃的,但是……
所谓得不到的才在骚动,所以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也会对造型可爱的棉花糖,或者那种糖画感兴趣。
“我要我要!”轻易被蛊惑,悠拓立刻放弃老父亲的怀抱,投入忍足干爹的抱抱,一把抱住忍足:“干爹干爹,我要!我要去游乐园。”
“……”被小家伙抱住,忍足一脸无语,抬头看向那两位:“你们果然就是抱着让我给你们带娃的念头吧。”
“这真的是一个误会。”花鸣真诚的看向对方。
已经完全不信的忍足往后一靠,颇有一种躺平的架势,甩手道:“你们俩还是快走吧。”
帮忙带孩子这种事,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走出家门,看着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花园,艳阳高照,迹部和花鸣面面相觑。
风吹过两人的脸,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才有一种后知后觉的真实感。
他们好像真的来到了未来。
住的房子是花鸣所熟悉,大体框架都没有变,熟门熟路的带着迹部从侧门往地下车库走。
地库内放着三辆车,有一辆红色的轿跑尤为显眼,用花枝招展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不用思考也知道,这绝对是迹部的跑车。
“景吾啊——”花鸣幽幽看向对面的男子,感叹道:“不愧是你,审美一如既往的华丽。”
“你会开车吗?”花鸣小声询问迹部。
迹部迟疑了下,作为一个出行都有司机的大少爷,或许未来的他是会考驾照,但是……
“……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会。”
很好,但是国三生的迹部肯定是不会的。
虽然表面上也是国三生,但实际上比迹部多了份记忆,拿着外挂的选手花鸣信心十足,拿着刚刚顺来的钥匙,拍了拍迹部的肩膀,以相当豪迈的气势说道:“我会~来,我带你去~”
“……我们还是打车吧。”非常果断的选择打车,迹部很担心自己和花鸣的生命安全。
花鸣摁住他的手机,好不容易可以开车,她才不想坐车。
“交给我,没问题的。”非常真诚的眼神。
“……不,还是打车吧。”迹部思考一秒,还是不放心。
“这样,如果等下我开的不好,我们再打车怎么样,爸爸教过我开车的。”
“夏威夷学的?”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调侃我。”
最后,迹部还是选择相信花鸣一次,并选择了车库里唯一一辆越野车,坐在副驾驶时,不放心的叮嘱道:“如果发生危险,双脚立刻离开。”
在他的意识里,街上的车子应当不会太多,他虽然不会开车,但是会驾驶游艇和直升机,就算发生意外,他也自信,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帮助花鸣稳下。
“是是是。”作为老司机,她才不会做出把油门当刹车踩的行为。
两人吸上安全带,这个世界的东西对花鸣来说虽然有点先进,但也不至于完全看不懂,对于迹部来说就完全是梦幻一般的存在。
研究了一下车载导航,花鸣找到了冰帝的位置。
“这个是导航?”看到车内的液晶显示器上突然出现画面,跟电视一样,迹部的眼神变得微妙,作为商业之子,他很清楚这东西的价值。
能够在车内3D视图看清路况,对于驾驶员来说绝对是非常有用。
而且这算是电视吗?似乎是完美的替代了车内广播无线的作用。
不得不说,花鸣的开车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自动挡不像是手动挡,没有换挡的熄火的麻烦,花鸣相当娴熟的打转方向盘,“我们现在去冰帝?”
十年后的冰帝学园会是什么样的,花鸣还蛮期待的。
“啊,好。”迹部走神的回应道,目光落在车子的车载显示屏上,思考这种东西冰帝集团是否可以制造出。
相当于把电视放在车内?那么用什么接收信号?在车里增加接收信号的东西吗?商业嗅觉非常敏锐的迹部立刻捕捉到这东西的商机。
在未来世界或许是平平无奇的存在,但是在十年前,这东西要是可以制造出绝对能把迹部集团带上另一个高度。
花鸣有一段时间没开车,虽然信心十足,但上路还是有点慌,找了找手感,感觉稳定了不少后,才反应过来迹部好像一直没说话。
扭头一看,这家伙正低着头一脸认真严肃的在研究车载平板。
对哦,按照景吾现在的意识,国三时期的迹部绝对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鬼使神差,花鸣突然意识到什么,询问道:“景吾,你该不会是准备研究这个,然后回去让迹部财阀的研究员开发吧?”
越说越觉得有可能,花鸣突然对自己重生后还按部就班的上学感到心虚,这要是换成景吾重生,不得把迹部财阀变成横跨世界的大财阀?
果然,景吾这家伙才是大男主文里的男主角吧?花鸣脑补了一下,
“唔,我觉得这个东西似乎不难。”迹部一边回应一边开始把它拆下来。
这家伙未来绝对会成为工作狂吧?花鸣忍不住想到。
迹部现在的心思都在车载平板上,车子忽然晃动了下,稳稳停住,他抬起头,左右看了眼,在看到路上形形色色的车子后,眼中透出惊讶,第一次对十年后的世界感到震惊。
完全不一样,街上的楼房也不一样,高楼林立,车来车往,毫不夸张,车子比人多。
而刻意被他规避的一点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为什么花鸣会开未来的车子?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开过车可以解释的,迹部想到对方上车时非常自然的开启导航,眼神骤然幽深。
目光微微偏转,视线落在花鸣更为成熟漂亮的脸上。
“要听音乐吗?”花鸣注意到迹部的视线,弯了弯眼眸。
精致流畅的下颌线映入眼帘,迹部垂下眼眸,跟着勾了勾嘴角:“嗯哼,好啊。”
目光扫过花鸣流畅打开音乐的举动,迹部的表情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花鸣身上似乎有许多的秘密。
第107章一起变老
花鸣的车技还是相当不错, 虽然未来的路况复杂了一点,但还是顺利安全的开到了冰帝。
十年后的冰帝。
与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车子停在校门口的栅栏外,刚摇下车窗, 门卫在看到那张经常被贴在冰帝宣传栏上的脸, 瞬间不耐烦的呵斥, 肉眼可见的变成如微风办和煦的微笑, 鞠躬,客气开口道:“是迹部先生与迹部夫人啊,请进。”
对方显然是认识花鸣和迹部,看到是他们连登记也没登记,直接开了门闸放他们进去。
“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刷脸的一天。”熟练打转方向盘找停车场,看到门卫的花式变脸,完全忘记未来的自己也算是冰帝股东之一的花鸣忍不住兴奋感叹。
坐在副驾驶的迹部终于没有继续研究平板,而是抬手撑着额角, 压了压眉梢, 对她偶尔的跳脱习以为常。
视线往玻璃外看去, 不少陌生的大楼出现在眼中,比记忆中的更为华丽, 而且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迹部可观评价了一句:“冰帝的变化还算华丽。”
捕捉着四周全然陌生的景象,看到那些符合迹部审美的建筑,和低调优雅是完全不搭边的,一整个就是散发着“土豪”艺术气息的大楼, 花鸣内心微妙的产生一种:景吾这家伙, 未来不会还给冰帝设计教学楼了吧?当然捐赠也有可能。
许多记忆中所熟悉的建筑都消失不见。
“毕竟由迹部财阀控股。”花鸣轻笑。
车子停在了固定停车场,花鸣和迹部下了车。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教学楼上, 几栋老旧一点的教学楼全部变成崭新的。
现在应当是学生们上课的时间,路上没什么人。
“哇——那栋教学楼之前有吗?”余光扫到一栋陌生的楼,花鸣惊讶感叹。
迹部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说明她也没预料到冰帝会变成这副模样。
收敛起脑海中的念头,迹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记忆中的教学楼变成更为高大的建筑,外表全是玻璃搭建,看上去时尚且美观。
“之前那边应该是操场。”迹部的声音也透着点不确信。
就算是在冰帝上了三年学,但迹部面对眼前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冰帝,依旧恍惚。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完全没想到能够和迹部来到十年后的冰帝,花鸣拉起他的手,大踏步的往最近的教学楼走去。
还没到下课时间,学生们坐在位置上,全神贯注的听着老师在讲课。
“感觉和我们上课的内容差不多?”花鸣站在窗边听了会儿,小声和迹部八卦,一抬头,发现迹部正在走神。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对方的目光落在教室内的投影仪上,一瞬不瞬,看的认真。
微微蹙眉,迹部的视线停在讲台上的屏幕。
那些电子屏和刚刚车子上叫平板的东西很像,不过又有一些区别,上面会随着老师的演讲而播放出对应的片段,老师也舍弃传统的粉笔,直接在屏幕上完成教学。
很方便。
科技发展的还真是快。
等看完老师播放的教学PPT,迹部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的似乎太严重,低头,对上花鸣带笑的目光。
苍翠欲滴的漂亮瞳眸,“景吾是想研究那个东西吗?”
“有些有趣。”迹部也不掩饰自己的兴趣,“这种投影屏在未来运用的似乎很广泛,如果迹部财阀可以先一步开发,对扩展市场和转型有相当大的好处。”
迹部不仅对于网球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和执着,对于金融、经济等行业也同样喜爱,他拥有敏锐的“嗅觉”。
“转型?”两人鲜少聊关于未来的话题,高中之后迹部去英国的事已经属于板上钉钉,两人势必需要进行漫长的等待,来自时间和空间。
毕竟英国和日本还是有时差的。
就算两人对彼此充满信心,但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依旧压在彼此心底,但此刻,两人出现在未来,不仅结婚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这让迹部和花鸣微妙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一直没有松开握住对方的手。
迹部的手微微用力,花鸣感受到一股轻微的刺痛,转瞬即逝,再抬头看向景吾时,被他那恍若星辰的眼眸所吸引。
一双好似在闪闪发光的漂亮瞳眸。
“是的,迹部财阀主要还是在债券和房地产行业,但目前来看,未来的重点是科技,早上的时候我看了最近的新闻板块,关于科技发展的行情与股市一路高涨。”
“……”迹部他,果然拿着男主大剧本吧!!
花鸣震惊脸,作为一个国中生,经济敏感度竟然能到这种地步,超强的!
谈到自己喜爱的事情,迹部脸上的表情神采飞扬:“所以我觉得迹部财阀可以缓慢转型,把科技提上重点,事实上,花鸣你和母亲交流的医疗设备,目前已经开始在迹部财阀的定点医院开始试用。”
这件事花鸣也知道,老爹最近一段时间喜笑颜开,她就知道医疗器具的推广应当是蛮顺利的,毕竟是她十年后所使用的设备,放在十年前那就是降维打击。
医疗器具的升级不仅是方便医生,同样对于多数患者来说也是很好的提升了他们治病的体验感。
“科技的话,迹部财阀名下也有做科技的公司吧?”花鸣对于政治经济一向不太感兴趣,不过和迹部以及老爹呆久了,所以对于多数经济问题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有,不过主要并不是研发类的公司,研发投入的资金太多,即使迹部财阀想要进军科技也需要评估。”迹部并不介意告诉花鸣。
两人逛了一圈,花鸣对于迹部的经济敏感度简直膜拜。
太强了,他甚至已经开始猜测未来的智能时代会覆盖每个人的生活。
强大的直觉。
不过——
花鸣的目光落在迹部的脸上,比记忆中张扬肆意的少年更为成熟俊美的面庞,虽然看上去有一点点的陌生感,但是那双眉眼丝毫没有变化。
骄傲、自信、意气风发。
“感觉,景吾回去之后,会给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呢。”花鸣眨眨眼,冲着他打趣道。
迹部眼神飘忽了一下,“毕竟,需要攒点老婆本。”
嗯?
什么?
这句话在花鸣的脑子里转悠一圈,她忍不住抵唇笑出声,“景吾也需要老婆本的话——”
对此,迹部微微压了压眉梢:“嗯哼,本大爷可不是只会靠家族支持的蠢货。”
“嗨嗨嗨——”看起来迹部是打算自己开个公司?花鸣脑子里突然出现未来的网络热梗,语气骤然微妙起来。
“景吾,你知道吗?”她用着一副打趣的口吻、
“什么?”
“网友们调侃:不怕富二代啃老,就怕富二代创业。”
迹部冷笑一声,压住花鸣的脑袋:“嗯哼,你是觉得本大爷会创业失败?”
感受到某人逐渐加重的力气,花鸣瞬间秒怂,抬起头,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当然不是!”
说完,她偷摸的看向景吾的身材,绝对是衣架子的标准模特身材,不过不知道未来成为总裁的迹部有没有空运动,按照总裁的忙碌程度……
“呐呐——”花鸣凑到景吾身边,直接抱住他的手臂,眼神充满好奇。
太过熟悉花鸣的眼神,看到她这副模样,迹部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在想什么糟糕的念头,不过对于情侣来说,这种糟糕的念头更应该被称之为“情趣”。
“嗯哼?”
花鸣严肃下一张脸,漂亮瞳眸落下迹部穿着的短袖衫上,眼神带着蠢蠢欲动的好奇,压低声音:“景吾你现在还有腹肌吗?”
毕竟正常来说,鲜少有总裁是风度翩翩。
“……有。”迹部想到自己早上冲澡时的画面,不得不说,即使是十年后,他的身材依旧保持完美。
“几块!”迅速提问。
深知对方口嗨人怂的属性,迹部垂眸看到她闪闪发光的眼神,嘴角微微扬起,眉眼挑了挑,眼尾的泪痣依旧撩人。
他深处食指点了点花鸣的额头,认真的注视她的明眸,字正腔圆:“你要不——自己来看?”
刻意压低的低沉嗓音,迹部凑到花鸣耳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带着浓郁的玫瑰香,花鸣深知能够清楚看到景吾脖颈间,隐藏在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比少年的迹部更具魅力。
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家伙,绝对是在勾引她吧?!
对自己即将崩溃的自制力十分清楚,花鸣抬起双臂盘绕在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亲了他的唇瓣一下。
反攻这种事总要成功一回的。
在迹部愣神的瞬间,她对着迹部的耳边轻声回应:“晚上来快乐一下?”
邀请,直白的邀请。
迹部眸色深邃,盯看着她时,花鸣莫名感受到从背脊腾升而起的战栗,一阵酥麻在瞬间从她的脊骨处攀升,绕过她每一寸的神经,在大脑皮层处分泌无数多巴胺。
“嗯哼。”迹部并未直白的回答,但呼吸在瞬间变得沉重。
成功撩拨了一把对方,花鸣心满意足,正准备离开,却被对方抬手捆住了腰,身体紧紧的被禁锢住,不留分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成年的景吾似乎更好撩拨?
唇落在她的耳后,两人在隐秘的拐角处,唇瓣亲启,舌尖吮吸着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
花鸣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敏感,脸色在一瞬间像是被霞雾晕染,变成漂亮的绯色。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在玩火,迫切的想要逃离让她克制不住战栗的地方,显然迹部并不会轻易放过她,正准备长驱直入。
“花枝老师,最近我们需要——”
说话声传来。
近在咫尺的感觉。
花鸣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身体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食她的肌肤,又酸又麻又胀,而迹部仿佛是知道他的紧张,故意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轻微的刺痛带动她绷紧的神经,花鸣正准备惊呼。
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我知道,我会好好准备。”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有人,快要走近了。
身为I人,花鸣绝对没有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爱好,伸手推了推迹部的胸膛,试图逃离来自他的掌控,却被他死死禁锢住。
“景吾——景吾有人来了。”花鸣紧张的声音在他怀中想起,视线止不住的往拐角瞥去。
脚步声混杂着心脏的跳动声,无比清晰。
声音变得越来越近。
似乎只要一个拐弯,对方就能看到他们。
都是成年人,就算他们确实没发生什么,也耐不住对方多想,尤其——
花鸣偷摸的看向玻璃中倒映出的自己,面色娇艳,双颊绯红,怎么看都像是偷情的模样。
比起她的不自在,某人可以说是相当淡定。
“嗯哼。”迹部自然看到她的惊恐,嘴角轻轻扬起,双臂从她的手臂外侧绕道胸前,彻底把她圈在怀中。
“花枝老师,下午的教学课是标志我们冰帝学园……”另一道声音响起,而且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像是越走越就。
微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脖颈,顺着她的动脉缓缓向下。
细腻的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在真实的刺激和战栗下,花鸣脑子里止不住的想到:景吾这家伙,难道是喜欢玩偷情的类型吗!
不等她突然,余光突然瞥到玻璃上倒映出的陌生人,很显然,对方很快就要走进,而后便能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即使现在景吾松开她,她脸上娇艳的颜色一时间也消散不去。
完蛋。
一世英名要完蛋了。
下一秒,就在那三人快要走近,迹部揽着花鸣的腰,侧身往后开门,顺势躲了进去。
轻微的关门声。
“有声音?”陌生人奇怪的看了眼。
走廊内安安静静。
名为花枝的女老师笑了笑,“可能是风声吧。”
对方恍然:“确实,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下午的实训课,听说这次迹部财阀负责为冰帝评估,下一学年资金注入的领导也会来……”
熟悉的玫瑰花香在瞬间包裹住她,花鸣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烫的要冒烟,心慌不已,心跳声尤为剧烈,耳朵贴在迹部的胸口,对方的心跳声却一日既往的沉稳,安定,仿佛刚刚差点被发现的局面不存在一般。
迹部的手掌往下轻抚,在她的腰上安抚行的摩挲了下。
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花鸣试图平缓自己刚刚紧绷的情绪,片刻后,从迹部怀中抬起头,怒瞪对方。
某人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尖,“抱歉……好像有点克制不住。”
尤其是看到花鸣灵动漂亮的瞳眸时,那种想要把对方欺负哭的念头完全无法克制,迹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花鸣的占有欲似乎变得越来越强。
“你这家伙——”清晰的感受到迹部那种虽然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的模样,花鸣气鼓鼓的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忍不住吐槽:“恶劣!”
气鼓鼓的样子让迹部莫名生出一种想要戳一下她脸颊的念头。
河豚?
“嗯哼?”并不觉得这是怒骂,反而因为花鸣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更像是调情,迹部默默忍住打趣的念头,毕竟再调侃对方,很显然,花鸣会炸毛。
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两人这才环顾了一下他们躲进来的房间,是一件空教室,应该是多媒体教室之类的。
“要去学生会看一下吗?”迹部自然的转移话题。
花鸣本来还想再谴责一下迹部,但此刻听到他的提议,又立刻被转移了目光:“学生会?啊!去!不知道顶楼的花园还在不在,学生会长办公室应该也改变了吧?”
对于探索这种未知的事情,花鸣还是很有活力。
瞧见她被转移了注意力,迹部微微松了口气。
现在的时节应当是春末夏初,从教室内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刚刚过于紧张,迎面而来的风一吹,花鸣莫名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微微颤抖,就被迹部握住的手指,指尖插入她的手缝,形成严丝合缝的十指相扣。
迹部和花鸣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下课铃声突然响起,吓了一跳。
原本寂静的校园像是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冰帝的校服十年如一日,男女生还是咖色的校服校裤,因为两人本质是国中生所以无法升起任何怀念的情绪。
“哇——那两个人是新老师吗?”
两人的出现显而易见的引起了好奇。
本就出色的长相加上卓越的气质,在还未成年的少年少女眼中简直就像是明星偶像一般的存在。
“那个大姐姐好漂亮!”
“那个男的也好帅啊!”
“他们是在交往吗?”
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传来,花鸣莫名有种自己成为了关注焦点的既视感,啊,就算是十年后她果然也是个彻底的I人。
想着,她忽然警惕的看向迹部。
面对她的眼神,迹部压了压眉梢,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神中带着奇奇怪怪的情绪:“怎么?”
“啊——”花鸣拉长声音,看向迹部,语气带着点微妙:“我比较担心,你会突然来一句: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吧。”
不得不说,花鸣的怀疑非常的具有可能性。
毕竟她之前第一次进去冰帝看到迹部上学,他就是下车后莫名其妙打了个响指,然后来了一句【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
紧接着就是女生们的尖叫。
让她一度怀疑,小景的梦想其实是成为什么偶像天团成员。
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狐疑的目光,迹部沉默,他严重觉得,花鸣对他的理解有些糟糕:“……本大爷才不会在一群小孩子面前做出这种事。”
大概是因为现在他的外表是二十七八岁,所以迹部不自觉的以稳重成熟要求自己。
“……虽然不太好,但是我想说。”这个时候稳定拆台的花鸣微微一笑:“这些人才是你的同龄人。”
被提醒的迹部并未表示感谢,反而冲着花鸣笑起来,过于阳光明媚,让她感受到一阵阵杀气。
“哇哇哇!!他们是明星吗!”
“好宠溺的表情!!”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还沉浸在各种罗曼蒂克的幻想之中。
直至两人走远,学生们的一轮依旧没减少。
“等下,刚刚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是冰帝的股东吧——”
“骗人,冰帝股东都是一群老头子。”
“迹部景吾?”突然有人开口。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靠!不会真的是迹部景吾前辈吧!”
“啊啊啊,就是冰帝唯一的King吗? ”
“那他旁边的是花鸣女士吗?冰帝唯一的王后?”
“绝对是了吧!迹部景吾和迹部花鸣他们可是超级恩爱的!好多次迹部景吾都在公众媒体和社交平台上发表对妻子的爱意,哇,简直就是罗曼蒂克照进现实。”
也幸亏花鸣和迹部离开的快,不然要是让她听到现在的学生如何称呼自己,大概现在已经尴尬到抠出三室一厅了。
……
学生会的地方倒是没有改变,还是原来那栋楼,不过应当是修整过几次,楼外的瓷砖从一开始的纯白,变成现在的米白色,看起来更加有古典范儿。
这个时间点,学生会自然没人,明明是熟悉的地方,但花鸣走进去时,还是忍不住有种心虚的感觉,反倒是迹部坦然到像是回家一般。
学生会内部的布局——
果然是变化非常大。
“果然是一代帝王一代臣。”看中眼前已经完全看不出记忆中那副模样的学生会,花鸣忍不住感叹,比起迹部的豪华风格,眼前的风格更现代化,各种设备也更科技化。
不过总体框架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就是里面的软装全部变了模样。
对此迹部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拉着花鸣往楼上走去,会长办公室之前都在五楼,现在应当也不会改变。
“先去会长办公室看看吗?”迹部询问花鸣。
“……应该是关门的吧?”毕竟会长办公室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离开后都是锁门的。
虽然很清楚规矩,不过两人还是抱着期待的心情来到会长办公室门口,门口的一寸照上贴着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看来学生会会长是这位叫“明理麻美”的少女。
不出意料,门是上锁的。
花鸣也不失落:“我们去楼上看看?不知道花园还在不在了。”
楼上天台是学生会成员们喝下午茶的地方,有时候也会在上面举办一些小的茶话会。
迹部点点头,两人往上走。
天台没有锁门,拉开门后,迎面而来一阵风,花鸣的裙摆被吹起,细密的阳光倾泻而下,落在郁郁葱葱的花丛之中。
“一模一样——”和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花园内是满目的怒放的花。
她拉着迹部走到了围栏处,眺目远望,记忆中低矮的楼都被高楼所代替,而冰帝也进行了一番扩展,占地面积随之扩展。
“十年啊——”花鸣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迹部目光微闪,视线所及,是他所不曾见过的风景。
“嗯哼,我们也会一起经过这样的十年。”磁性稳重的声音响起,迹部的目光透着笑意,深邃撩人的紫灰色瞳眸认真的注视着她。
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自然,在未来,也会成为永不分离的伴侣。
他俯身抱住花鸣,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边,“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
对于他的话,花鸣心底莫名一颤。
他们还有很多个十年。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感性会大于理性,在没认识迹部之前,花鸣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理性的家伙,她能非常理性的考虑自己的未来,思考自己的人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是之前的花鸣,她绝对不会和一个国三生恋爱,更不会与对方来一场长达三年的异国恋。
感情在时间面前实在是太脆弱了。
脆弱到,或许只是转瞬间,爱意就消失。
她伸出手,拥抱住迹部的背后,闭上眼感受着来自迹部的温度,满是玫瑰花的气息,可以承接她所有的期待与热情。
“我很庆幸可以认识景吾。”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响起。
迹部低头看她,那双漂亮剔透的翠绿眼眸之中倒映出他的模样,亮闪闪的眸子像是染了一层光,听着他的心跳声,花鸣由衷的感叹:“我发现,我好像每天都在更喜欢你。”
每一天都在为眼前的少年,哦,不,现在应该说是男人所心动。
迹部笑了起来,张扬自信,亲吻着她的眉心:“我也是。”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花鸣有,迹部也有。
他不需要花鸣剥开所有的隐私,他尊重花鸣的一切,无论是那个养成表,还是为什么对方能够熟练的应对十年后的东西。
这对迹部来说,并不会阻碍他对花鸣的爱意。
他会慢慢等到花鸣主动开口的一天。
而他确信,花鸣不会离开自己,就像是,他也绝不会离开花鸣一般。
胸腔之中泛起连绵的爱意,他低垂着眼眸,眼神之中带着深情与缱绻。
花鸣踮起脚尖,亲吻迹部的唇,小声开口:“Seit ich dich kenne, ist alles anders ”似乎遇见你,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双臂握紧她的腰肢,两人的体温在无限靠近,吹起的风绕过两人的碎发,发丝彼此交缠,眼眸的触碰带着神情与温柔。
依旧自信张扬的男人缓慢开口,自胸腔而起的震动,仿佛是大提琴的低音区,撩人暧昧:“Willst du mit mir alt werden”你愿意和我一起变老吗?
花鸣没有直接回答,会还是不会,而是抬手把他的脖颈往下拉,唇瓣印在他紫宝石一般的清亮漂亮的瞳眸之上。
眼睑闭气,迹部听到了来自她的回答:“Ich bin immer für dich da.” 我永远在你身边。
第108章抱歉迟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 忍足和悠拓还没回来,屋内静悄悄的。
和迹部一起回家的感觉还蛮奇怪的。
夕阳染红大片霞云,回家的路被赤色笼罩, 就算许久没有人居住, 院子内依旧被打理的很干净, 生机勃勃。
车子停在了地上停车库, 花鸣下车,看到迹部从副驾驶出来,绕过车头过来拉住自己的手。
“带钥匙了吗?”迹部问道。
花鸣有点愣神,毕竟对方过于自然的状态确实很像两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夫妻。
见她愣神,迹部迟疑了下,“……忘带钥匙了?”
“……我倒是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反应过来的花鸣忍不住吐槽道,开始怀疑自己在迹部心目中难道不是“温柔可靠”的形象吗?
迹部:……
回到家中,花鸣家的别墅并不是传统日式,而是经典西式的, 所以入户门处并未有遮挡, 可以直接看到整个客厅。
安安静静。
叫人有点走神。
她换好室内拖鞋, 刚站直,就听到迹部泛着轻笑的嗓音:“欢迎回来。”
日本特殊的社交礼仪。
不知道为什么, 花鸣抬头看到迹部认真的模样后, 止不住的泛起一股感情的清醒,伸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仰头,笑着看他:“我回来了——”
接住花鸣冲来的身影, 迹部笑了起来。
愉悦而轻快。
……
打闹了一会儿, 花鸣正准备给忍足发信息问他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就收到对方带悠拓吃麦当劳的照片。
不得不说, 家里再有钱的小孩,对于麦当劳和其他小朋友玩耍这种事也是充满乐趣。
盯着在吃麦当劳,笑的满脸开心的小家伙,花鸣忍俊不禁。
毕竟悠拓和景吾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而景吾一脸开心的吃麦当劳的画面……
咳咳,实在是有点无法想象,毕竟迹部可是吃任何料理都是一副极致优雅的贵族风格。
既然迹部带悠拓在外面吃了,花鸣就不准备出门,晚饭她打算自己烧,冰箱里都有蔬菜和肉。
迹部换了一身居家休闲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花鸣在厨房中洗菜。
夕阳落在她的脸上。
看到花鸣在厨房忙里忙外,迹部莫名的对两人成为夫妻这件事有了实质性的感觉。
主动走到厨房,看到花鸣忙里忙外,微微蹙眉,上前帮忙接过蔬菜篮子。
“我让厨师过来烧?”他提到,刚刚看了一遍手机。
他大概明白目前的状况,管家之类的都在白金汉宫那边,这次是花鸣,准确来说,是未来的花鸣想要带悠拓在自己长大的地方住一下,所以一家三口才会在这里。
不过住可以,让花鸣做饭什么的迹部觉得没必要硬吃苦。
“没关系,只是准备我们两个人的晚餐很快的。”完全不知道大少爷内心的复杂情绪,毕竟正常人也不会觉得做饭是吃苦。
既然花鸣不愿意,迹部也不强求,主动拿起砧板询问道:“要准备什么?”
“……别。”花鸣正想阻止,毕竟大少爷烧饭——
等下,迹部好像确实会烧饭,花鸣记起之前他每天给自己带饭的日常。
所谓的人夫感。
人夫……
想到这个词,花鸣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意味深长的看向肩宽腰细,身材倾长的迹部。
偷偷摸摸的伸出手,从他的后腰绕过去,肉眼可见的某人的身体立刻绷紧,紧的像是一根弦。
“呐,景吾——”想到一些糟糕的东西,只以为对方是正常反应,花鸣歪着脑袋,从迹部腰侧露出一张笑容满面的脸,笑的分外明媚。
迹部眼神微动,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步。
把蔬菜过了一遍水,虽然看上去像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但实际上手,迹部做的异常熟练。
身体无法放松,迹部稍微吸了口气,一扭头看到躲在自己身侧的家伙。
浅棕色的长发落在她耳畔,亮闪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好不容易缓和的心跳在这一刻又变的激烈起来。
但迹部是谁,就算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少年。
“嗯哼?”迹部熟练的把配菜切完,只不过切菜的声音多少有些不成曲调。
花鸣见迹部大刀阔斧的动作,立刻老实的收回手,生怕他把自己的手切了,犹犹豫豫:“要不还是我来吧?”
他沉默盯着自己切的那几个胡萝卜,厚薄不一也就算了,甚至有几个还歪七扭八。
很难想象,在萝卜这种蔬菜上看到歪七扭八。
花鸣盯着看了几秒,不得不说,迹部大少爷天赋异禀。
“不用——”多少带点咬牙切齿,作为一个不舒服的家伙,看到自己切的东西是这个鬼样子,迹部顿时有点不爽。
很显然,迹部上头了。
“额,真的不用吗?”
“不用。”
相当果断的口吻,迹部环顾一周厨房太子,花鸣准备了土豆、西红柿、还有咖喱块,立刻知道她准备做什么:“咖喱?”
“嗯嗯,景吾要吃辣的还是不辣的?”看到某人拿起土豆熟练改刀,其架势比刚刚切胡萝卜的姿势完美了不少。
一块块土豆滚落出,简直就像是迅速被点满技能点一样,花鸣有一点点震惊。
瞧见迹部切胡萝卜,花鸣还觉得他当初给她带饭,可能是厨师们准备好各种菜和调味品,迹部只需要负责炒熟,但现在来看,难道迹部真的是天生做饭圣体?!
厨房开着灯,窗户也打开,正对院子里的灌木,夕阳落在他认真精致且完美的侧颜上。
“哒哒哒——”的切菜声不绝于耳。
“……人夫啊,完美的人夫。”花鸣情不自禁的嘀咕。
这怎么不算是大少爷为娇妻做饭呢?见迹部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花鸣脑子里莫名生出各种小说剧情,心底忍不住感叹:原来超级玛丽苏是她啊。
迹部的五感一向很好,即使花鸣刻意压低声音也听的一清二楚。
余光瞥去看到花鸣捂着脸一副沉迷在他美色之下的模样。
说起来,花鸣确实喜欢人夫来着。
瞧见某人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迹部微妙的撇开目光,心跳的有点快,他时常会被花鸣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坦率弄得有些羞涩。
“我来吧,你出去休息。”为了防止自己在被打扰,迹部当机立断,把某个已经沉醉在他美色之中的家伙推出去。
“我,我来帮你。”反应过来的花鸣立刻说到。
但不想,某人更是一脸风轻云淡:“不用,我来。”
她盯着迹部看了一秒,迹部淡定回看,不偏不倚的目光在半空对上,,爽快答应。
等厨房内终于没了花鸣的踪影,迹部微微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花鸣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触碰。
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触碰和接吻,她的念头在脑海中仿佛扎了根,迹部拿着胡萝卜愣了神,有点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某个诡异的念头浮现在他脑海中。
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开荤过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饶是迹部也有点崩住不了,毕竟某种意义上,他没开荤。
晚饭自然是迹部准备,出乎意料的好吃,让花鸣一直提起的心随之落下。
“超级美味!”竖起拇指,虽然不是第一次吃迹部做的食物,但这还是从头看到尾,嗯,她还偷偷拍了不少照片。
自信的大少爷自然是无论做什么都充满自信,
……
晚饭过后,迹部正在研究家里的高级设备,例如智能语音机器人,亦或者是扫地机器人等,当然电脑也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
让花鸣有一种,迹部果然很符合男频小说里的男主角设定。
毕竟这种东西,就算她知道回到十年前后,绝对是非常有科技市场,但是自家目前是不缺钱的状态,老爹的公司和智能科技又完全不搭边,所以就算她知道,也完全没有研究的念头。
而迹部显然不是,他对这些没有见过的东西充满了探索欲。
花鸣打了个哈切,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咳咳,难得回到未来看看八卦周边新闻比较有意思。
互不打扰,又意外和谐的画面。
……
悠拓被忍足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简直就是充电五分钟,活动一小时。
玩累了在儿童座椅上睡了一路,车子刚抵达家门口,他又立刻醒来,重新变得精神四射。
忍足望而兴叹。
这种精力可真叫人感觉头皮发麻。
领着孩子下车,收到别墅的花鸣站在别墅门口。
忍足抱着小家伙,下车,忍不住抱怨道:“你们家的小少爷,战斗力实在是太强。”
不愧是和保镖一起玩大的孩子,精力充沛到可怕。
花鸣是知道小朋友的精力,闻言同期的看向忍足。
之前看起来还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现在沧桑的像是村口大爷。
果然,没有人可以逃过孩子的摧残。
看到妈妈,一天没见妈妈的悠拓立刻抛弃了跟自己玩的要好的干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妈妈——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呀~”甜甜的声音软绵绵,让人心都跟着化了。
玩了一天,完全没记起亲妈,这个时候倒是开始撒娇卖萌,小悠拓像个小导弹,直接冲到了花鸣的身前,抱着她的腿开始撒娇。
“妈妈,你想悠拓了吗?”
作为女生,本身对于幼崽这种生物就更容易被勾起怜爱,尤其小悠拓长得和景吾一模一样,性格也很可爱,撒娇的时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景吾。
在“未来儿子”身上体验了一把慈母母爱,花鸣成功被捕获,摸了摸他湿哒哒的脑袋:“玩得开心吗?”
“开心!”
看到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忍足总感觉自己今天又被套路了,还是晚上去酒吧喝两杯比较适合他。
“好了,送到了,我先走了,改天再聚吧。”捶着自己腰酸背痛的身体,忍足看起来十分狼狈。
而看到某人虚到不行的样子,花鸣莫名想到国三的时候,对方打三个小时网球比赛的超级耐力,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忍足啊——你这身体素质有待提高。”
“……你对你家儿子的精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非常清楚这家伙准备说什么,忍足面无表情的吐槽。
就算是迹部这种体力超好的家伙,对上悠拓这种继承了超强耐力的小孩也完全没辙。
被这么一说,花鸣低头看向可爱的小家伙。
非常懂得何为卖萌,小悠拓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老母亲。
“咳咳,我就不送你了。”被小家伙可爱的模样所征服,要不是不合适,花鸣真的很想亲亲他的脸颊。
“……”这家伙,果然是找瞎话让他帮忙带孩子的!忍足突然无比确信。
看到忍足离开的背影,花鸣还是有点感叹的,有点想和他多聊聊。
咳咳,多套点话也行。
不过看忍足驾车逃窜的架势,估计他是不怎么想和花鸣聊聊。
“妈妈,妈妈,我今天玩了好多好多!干爹还带我吃了冰淇淋!”小悠拓
花鸣虽然心理年龄比较大,但是实属没当过妈,恋爱还是第一回,不过没关系,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拉着小悠拓往屋内走去。
吃完晚饭的迹部正在研究自动洗碗机。
其实十年前也是有自动洗碗机的,但是选没有现在多的功能设备。
“爸爸、爸爸——”小悠拓玩了一整天,这时候倒是想起自己的老父亲,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迹部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飞扑的身影,就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
花鸣站在厨房外欣赏父子情深。
“爸爸,爸爸,我最爱你了!”
迹部带他洗澡的时候,这小家伙就止不住的打哈切,脑袋一点一点的。
迹部是知道他住的房间,六岁的男孩子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
在迹部抱着悠拓回房间的空隙,小家伙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得安逸。
头发一点点扫过迹部的脖颈,有点痒,但是有很软。
虽然很清楚这是自己未来的孩子,但在第一眼看到悠拓时,他面也没有所谓的父爱。
“……”毕竟严格说起来,他还只是少年。
抵达房间,迹部把小家伙放到床上,完全没有离开熟悉怀抱的意识,转了个身,悠拓继续睡。
盯着悠拓的脸蛋,迹部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情绪。
和他长得无比相似的小孩。
还是他的血脉。
这种感觉很奇妙,即使迹部本身也只是个国三生。
盯着睡着的小家伙看了会儿,迹部嘴角不自觉的带起一点点微笑。
伸出手掌抚摸小家伙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虽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父爱感,但迹部依旧感觉到一种来自本能的喜爱,“嗯哼,还算是华丽的小家伙。”
把小家伙抱到床上,迹部正思考要不要学习慈父给他拍一拍,这小家伙脑袋一点,直接抱着小被子睡着了。
迹部伸手把灯关了,留了一盏小夜灯,出去的时候慢慢关上门。
……
搞定了小朋友,已经洗完澡的迹部身体本能的前往花鸣的房间。
无意识,十分本能的打开门进入。
花鸣没睡觉之前喜欢趴在床上,双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被子。
此刻,她正在看最新的医疗器具展会的宣传单。
迹部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腿上,白皙细长的双腿轻轻敲击着床褥,真丝睡裙的裙摆顺着她的动作往上掀起,忽隐忽现的白腻映入眼帘,带着无意识哼起的曲调。
微微晃动的臋,以及——
近乎毫不掩饰的存在映入眼帘。
目光骤然变得深邃起来,一种奇怪的、怪异的情绪涌入他的胸口,手指微微颤动,本能的想要抚摸。
铺着深灰色的床单上,印出她白脂如玉的躯体,散漫的姿态带着独特撩人的味道。
迹部莫名移不开目光,即使他清楚,此刻的自己应当移开目光,但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缓慢往前走去,悄无声息,像是狩猎中的黑豹。
下一秒,带着薄茧的手指搭上乱晃的腿。
“啊!”花鸣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男人的脸上一片沉稳,好似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举动多么吓人。
见到是他,花鸣拍了拍胸口,直接从趴着改成正坐,抱怨道:“人吓人吓死人欸。”
嘴角微微上扬,似被她惊恐不安的小眼神逗乐。
花鸣说着说着,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站在床前的男人脸上,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比起年少时的俊美,成念后的迹部更有一种独特的淡漠冷硬,只不过眉宇间的骄傲肆意让他的冷硬没那么强烈。
实现微微往下。
他穿着轻薄的睡袍,胸口漏了一块。
肩宽窄腰,站在她面前的长腿尤为明显。
她是坐在床上的,而迹部站在床头,两人的位置多少是有点微妙。
因为花鸣此刻目光微微往下,就可以看到他鼓鼓囊囊的一团。
很显然,作为五感敏锐的男人,对于某人越发放肆的目光感触清晰。
两人微妙的陷入寂静。
衣服下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
克制不住的念头在脑海中蔓延。
花鸣的瞳孔猛地缩起。
小、小景吾动了?似被灼伤,花鸣蹭的下抬起头,装作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口干舌燥间带着鸵鸟一般自我催眠,她什么都没看见,刚刚绝对没有清晰的看到那一大坨东西。
白皙的脸颊漫上绯色,迹部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她的瞩目,视线微微偏去,下颚绷紧,不可控的糟糕情绪许蔓延开。
四周好似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浓烈的,带着玫瑰花的气味。
按理来说,他们俩目前都是成年人,但是显然本质上还是国三。
不,果然还是不能做那种事情吧?花鸣脑子里仿佛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视线偷摸的看向站在面前的家伙,对方肉眼可见的紧绷着肌肉,紫灰色的瞳眸幽深静谧。
整个人都像是准备狩猎的黑豹,带着一股子野性的气息,缓缓垂眸,俯瞰着独属于自己的领地,桀骜不驯的眉眼此刻带着隐忍与紧绷,叫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危险逼近。
开过“荤”的身体所带来的自然反应。
从他的角度,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捕捉到花鸣的动作,以及她充满心虚的眼神,白皙软糯的软嫩也清晰可见,轻薄的睡裙在此刻好似不复存在。
叫人浑身不自在的目光,花鸣有点退缩,此刻迹部的目光像极了许久没有吃到食物的猎豹,饥饿感尤为明显。
花鸣不动声色往后退一步,乳白色的裙摆在深灰色的被褥上拖动,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
微微一动,花鸣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没有穿bra。
“……”完了,女生洗完澡根本没有穿那种东西的习惯,而她这具身体对迹部也毫无排斥,导致她一时间忘记。
苍天可见,她是真的忘记了。
毕竟谁家夫妻俩睡觉还裹得严严实实?
迹部咬了咬腮帮子上的肉,明显感觉到轻微刺痛,身体本能的俯身而下,一把禁锢住她在逃的身影,这一回,他更能清晰的感受到花鸣洗完澡后所带的薄荷香,又夹杂着一丝浓烈的玫瑰香。
花鸣倒在床褥之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迹部脑袋上,片刻,他的头顶出现一个倒计时,48小时,目前还剩二十小时不到。
走神的空隙,迹部的手掌搭上花鸣的肩膀。
圆润紧实
花鸣身材不错,也有薄薄的肌肉,只不过没有迹部的那么结实,摸上去的手感更为富有弹性。
她有点不自在,视线往上,清晰的看到迹部滚动的喉结,随之响起淡淡的哼声。
紫灰色的瞳眸随之落下,骄傲肆意,眼眸深处似燃着火焰,简直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她彻底拆吃入腹一样。
压在她侧颜旁的手臂肌肉紧绷,能够看到清晰的手臂肌肉线条,充满紧实,与迹部此刻看似游刃有余的表情截然不同。
这家伙,该不会也在害羞吧?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瞬间,此刻迹部是虚空压在她身上的动作,挡住了光源,同样彻底的把自己正面暴露在了花鸣眼前。
胆大人怂的花鸣脑子一抽,轻轻抬起腿,膝盖抵着迹部的腹部。
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迹部的紧绷。
柔软的腹部明显变得僵硬,膝盖缓慢往下,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腹部的线条感,连绵起伏。
一边撩拨一边好奇的看着对方的模样,肉眼可见的隐忍,肌肉线条绷紧,所有的从容与斯文在这一刻消失殆尽,透露出独属于迹部的凶残。
紫灰色的瞳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景吾好像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的迹部的大脑从未如此浑噩,理智与感性在决斗,眼中的凶狠越发浓烈,而身下的女子却好似毫无察觉。
“呐,景吾你很紧张吗?”花鸣的声音不自觉变轻,最后尾音归于气音,举起手臂,白皙柔软的手臂直接缠绕过他的脖颈,微微用力,把自己送到他的身前。
“嗯哼——”尤为沙哑的声音,还能听到一丝丝闷哼。
迹部压了压心底逐渐活跃的情绪,鼻息声逐渐低沉,唇齿张合,舌尖缓慢划过唇瓣,试图滋润一下干渴的唇。
胸口抵触着他的胸膛。
而她曲起的膝盖自然也顺着她的动作在往下游走。
毫不例外的抵到了门栓的位置。
迹部和花鸣同时僵住。
糟糕,一不小心玩大了。此时此刻,花鸣的脑子里生出这样的念头,因为她感受到,抵触在膝盖上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碧绿的瞳眸中闪过惊悚,某个不久前讨论过的尺寸问题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国中时期的迹部应该还属于正在发育的阶段,那么27岁的迹部绝对是已经成熟了吧?
也就是说……
这个大小,比她所知道的——只大不小??
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试探性的抬起头,心底抱着一丝侥幸,紧接着她就看了一双彻底沉寂的眼眸,昏暗沉沉,叫有人一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沉溺。
耳边听到一丝丝喘息,她僵硬着缓慢撇过头,手臂微微松开,目光四处游走,很明显,她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她立刻逃跑的位置。
完蛋。
完蛋。
现在真的是惹火上身了。
喉结滚工,在花鸣试图收回自己的腿时,迹部的手掌立刻压住她逃离的腿,那双眼睛微微眯起,眼尾下的红痣毫无遮掩的映入她的眼帘。
“嗯哼,刚刚不是很大胆吗?”他缓慢开口,声线像是在磨砂纸上游走过一回,而腿则被他轻易控制,手指摩挲着她的膝盖。
已经感到怂了,花鸣头皮发麻,对上他那双深邃撩人,此刻已经显得有些昏暗的紫灰色瞳眸,顿了下,语气无比真诚:“我错了。”
一闪而过的笑意出现在迹部眼底深处,但显然他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对方。
虽然他不希望彼此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
但是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迹部居高临下看她,字正腔圆的说出两个字:“迟了。”
第109章深夜被抓
事实证明, 迹部不好撩拨,小景吾更不好撩拨。
高大倾长的男人往下压时,带来的沉重感毋庸置疑, 视线微微往下, 舌尖抵着上颚, 迹部的目光扫过花鸣略有些无措的面庞。
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眼睛不停地往下瞥去。
要不是现在的场景过于危险,花鸣高低得调侃两句,毕竟隐约冒出的弧度实在是很明显,与迹部本人倒是有一点相似……
一样的凶残。
急促的呼吸蔓延开。
花鸣无比胆怂,而这具身体本能的对迹部并没有那么戒备。
“咳咳、太晚了——景吾我们睡觉吧。”花鸣试图解开眼前的困境,毕竟就算这是未来的身体,也不代表她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
迹部抬头,漆黑的眸子对上她泛着水光的瞳眸,很清楚的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 在两人的撩拨之中, 迹部的睡衣微微往上掀起, 露出一小节有力的腹部肌肉。
若隐若现的。
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美色撩人,男色绝对也是撩人!
很不幸, 她对迹部的美色一向没有什么自制力。
虽然胆怂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拆吃入腹, 但此刻危险还没有彻底逼近,花鸣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
迹部眯着眼,虽他并不打算做什么,但是看到花鸣此刻为自己着迷的模样, 心底升起一股愉悦的同时又微妙的感觉不爽。
简直愚蠢到像是自己在跟自己吃醋一样。
他伸出手, 手臂够长直接够到床头灯的位置,一瞬间整个屋子的灯光都暗下。
视线骤然变得昏暗不明, 花鸣显然不适应这样的黑暗,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抱紧迹部,随之听到他闷闷的哼声。
紧接着,床头灯被打开,不算明亮的灯光亮起。
幽暗的灯光下,女子仰起脖子,露出由美的颈线,修长细腻,天鹅颈向上延展,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
吊带裙的领口本就是深V,一动更是什么都裹不住。
精致的锁骨映入眼帘,视线微微往下。
浑身僵住。
瞳孔骤然猛缩。
迹部的背脊绷直,从腰上泛起细细密密的战栗感,无所适从的情绪犹如鼓起的泡,在他心底接二连三的炸开。
张皇失措的移开目光,脸颊泛起霞雾一般淡淡的绯色,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呼之欲出的软白。
明晃晃的,惹的人眼晕。
迹部从不觉得自己会失态,但此刻,生理反应显然不是他所可以控制的。
呼吸骤然沉重,迹部被她毫无自觉的行为撩拨的浑身僵硬,又带着明显的刺痛,简直就像是在玩命一般。
谁也没有说话。
眼前的气氛似乎也不适合说话。
花鸣看向迹部,很清楚迹部并不是斯文冷峻的类型,他虽然长得精致,但因为气质的缘故,更为肆意,但此刻她莫名觉得,隐忍中的迹部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美感。
哦,这好像不像是夸奖,花鸣心底怂了一秒,但明显感受到,迹部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上她的锁骨,昏暗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半明半暗。
视线之中是怒然绽放的少女,眉目纯真,蒙着水雾的眼眸透着光,唇色绯红,更像是一种邀请。
邀请他的品尝。
腕骨随着迹部的摩挲而凸起,迹部压了压眉梢,试图压下那愈演愈烈的感觉。
隐忍着的迹部。
花鸣的目光被他所吸引,暧昧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宇和略微夹杂着痛苦的哼声,意气风发的国王在这一刻被彻底折磨,神情越来越紧绷,倒是显得有些——冷漠。
有时候,人多少是有点犯贱心理的。
就好比现在,花鸣清楚的意识到迹部此刻在压抑什么,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斥着一种少见的情绪波动,以至于花鸣有一种更想要把迹部欺负哭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把他弄哭,彻底弄哭。
迹部的手臂肌肉死死绷紧,青筋明显,薄唇抿起。
花鸣好似被蛊惑了一半,缓慢靠近,咽了咽口水,大脑在一瞬间变成彻底的空白,有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又是那么的诚实。
沉重的呼吸变得更为凌乱。
原本逐渐平和的气息在一刹那被打断,迹部捏着花鸣脚裸的手骤然用力,眼神中透出一种难耐的情绪。
“放、开。”近乎咬牙切齿。
很明显,打蛇要大七寸,一招制敌,对待男人似乎也是同样。
但很显然,某人现在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的快乐,自然不会这么乖巧的听他的指挥。
白嫩的手托着。
沉甸甸的。
哦,不。
她尝试用手掌比划了一下,感觉到大小后心底倒吸一口冷气。
非常确信,迹部果然没有欺骗自己,确实握不住。
“景吾你不想吗?”纯真又无害的声音,虽然作为医生,她确实看到过摸过,但多数来说都是软踏踏的。
手感意外的富有弹性,像是加厚的橡皮管,还是带着凹凸不平的那种。
滚烫而沉重,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炸一样。
手指轻轻勾了勾,指甲带起的刺痛在这种酥麻的感觉离并不算明显,却依旧让迹部生出一种背脊酸胀的感觉。
后腰两侧又酸又麻。
迹部近乎本能的往下压,试图摆脱那种糟糕的酸痛,一种无处发泄的暴躁感席卷而来,手指间的力度越来越强,眼眸眯起,充满危险。
黏黏的濡湿感。
花鸣抬头睨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炫耀和自得,洋洋得意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欠揍:“还要松开吗?”
她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朋友,洋洋自得的炫耀着,对他此刻的痛苦与愉悦好似全然无知。
不轻不重的剐蹭了一下。
迹部本就紧绷的身体这一刻彻底僵硬,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挣扎。
花鸣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不痛不痛,亲亲哦,不痛——”
嘴上的说话和手下的动作截然不同。
眉梢扬起,充满愉悦,媚态横生眼中带着淡淡的挑衅,仗着迹部并不会把她怎么样而肆无忌惮。
迹部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女子像极了耀武扬威的猫。
酸胀感越来越明显,仿佛下一秒冲破囚牢的千军万马就会挥旗直下,攻城略池,肆意挣脱他的掌控,投入花鸣的手掌心。
迹部收起獠牙,在愉悦的情绪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准备进行反攻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气氛正好的花鸣犹如身体装了弹簧一般,弹射而出。
迹部被重击袭击,整个额角都泛着青筋,看起来已经到达某种极限,他一把摁住准备跑路的花鸣。
“爸爸——妈妈——”
软绵绵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带着点委屈:“我没有喝奶奶……”
脑袋上的青筋跳脱的格外明显,迹部深吸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让他差点窒息。
花鸣被他压在身下,表情充满了无辜:“景吾——是小悠拓。”
完全不知道小孩子晚上睡觉还有喝奶的习惯,两人面面相觑。
明显感受到小景吾也在哭泣,但很显然,比起门外真的快要哭起来的小朋友,花鸣身体本能产生的慈母心被勾起。
在小景吾和小悠拓之间选择了一下。
毅然决然选择了小悠拓。
“爸爸!开门——呜呜呜——”
“开门爸爸妈妈。”
小孩子晚上总是会哭的,尤其是找不到爸爸妈妈,又没有女仆姐姐的时候,虽然已经自己一个人睡,但是往常只要他醒来就会有人照顾,这次醒来没看到一个人的小悠拓有点慌了。
握着小拳头,敲着门。
悠拓紧张不已。
很显然,迹部此刻正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又感受到迟迟下不去的糟糕境况,整个人紧绷着,难耐的闭上眼,长长的呼出口气。
往一侧仰倒,试图摆烂:“……去吧。”
花鸣还是第一次听见迹部这种充满无奈的口吻,坐起身往一侧看去。
小景吾活力十足。
喉结滚动了下,胸膛上下起伏急促,一副呼吸困难,感觉再危险一点都可以直接上呼吸机的架势。
甚至眼前的状况到底是谁惹出,花鸣有点心虚,轻咳一声,小声说到:“那我先去哄悠拓。”
迹部躺在床上,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小家伙的撒娇声:“妈妈——要喝奶奶。”
“嗯嗯,我们去泡奶奶,爸爸在睡觉。”在哄小孩子这一块相当没有经验,不过好在并不挑剔是爸爸出现还是妈妈出现,主要看到熟悉的父母就没关系,小悠拓抱紧花鸣的脖颈,闷闷的应了一声。
听到关门声。
迹部浑身的肌肉依旧十分紧绷,呼吸粗沉,难耐的刺痛席卷着大脑,他双手撑开搭在床上,呈现出大字型,胸膛剧烈起伏。
仰起头看了眼,眼中的情绪翻涌。
精力充沛的小景吾跃入眼帘。
只可惜,某个一手促成眼前局面的家伙已经跑路,紫灰色的瞳眸变成猩红,长长的叹了口气,握紧的双拳缓慢松开。
很好,他就知道,能够换爹的娃都是狠。
……
另一边,逃离糟糕局面的花鸣有点心虚,毕竟迹部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无比清楚。
咳咳,总觉得好像很糟糕的样子。
但是没关系,她相信迹部可以自己缓过来。一旦大脑冷峻就开始试图装作鸵鸟,花鸣内心愧疚了一秒,脑子里勾勒出某个大小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决定跑路。
她还没做好准备!!
“妈妈,我要喝奶奶。”小悠拓也已经没有哭了,挣扎着要走下来,花鸣放他下来,两人在厨房找到悠拓的奶瓶和奶粉。
按照奶粉后的配料表进行冲泡,温度适宜后给小悠拓喝。
看着小家伙抱着奶瓶,坐在小椅子上乖巧喝奶的样子,花鸣的心简直就像是熬化了的巧克力甜滋滋的。
“我们去房间里和奶好不好?”花鸣亲了一口小悠拓的脸颊,奶香奶香的。
小悠拓显然对于和妈妈一起睡觉这件事充满了兴趣,咬着奶嘴,张开双手:“抱!”
抱一个小宝宝还是完全没问题,花鸣抱着悠拓回到婴儿房,把他放在床上,看到床头放着的童话故事书,立刻被唤起了母爱,摸着悠拓的小脑袋:“妈妈念故事书好不好?”
小悠拓乖乖的给花鸣让出一半的位置,嘴里叼着奶瓶一脸期待的看她。
万万没想到,未来的自己竟然是个如此优秀的妈妈。花鸣在心底升起自我感叹。
……
另一边,在浴室冲冷水澡的迹部发出一声轻叹,他没想到27的自己依旧没有摆脱冲冷水澡的命运。
低头看了把小景吾。
心底腾起无奈的情绪。
还真是辛苦。
打开水龙头,冷水扑面而来,即使是夏天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水也能叫人一哆嗦,更何况是气温还不高的初夏,但迹部好似没有感觉,任由水流冲刷头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燥热感并不没有下去多少。
上不上下不下的糟糕情绪依旧在他身上蔓延,水流没过八块腹肌,顺着流畅完美的线条缓慢往下流淌。
迹部脸色难看。
冰冷的水流趟过炙热的肌肤,在顷刻间变成了温热。
冷水的效果比他想象的差劲。
比起他原本的身体,这具身体对于这种事的阀值显然更高,即使已经努力过也无济于事,糟糕至极。
而迹部很清楚自己的耐力到底有多强,目前的状况如果不整出来,一晚上大概也不用睡觉了。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破坏的大提琴音,带着一种自胸腔而起的沉闷。
房门外,把小悠拓哄睡着的花鸣有点心虚,第一次感受到焦虑的情绪,在门口走来走去,十足的心虚。
毕竟她很清楚迹部刚刚的状态,而自己这个跑路的行为吧,说什么都有点过分……
咳咳,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跑路过,但以前那不是情况特殊吗?
一想到自己刚刚跑的比耗子还快的速度,以及毫无义气直接把某人扔下的行为,后知后觉花鸣心里莫名心虚。
深吸口气,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缓慢开门——
“吱呀”轻微的声音在夜晚被无限放大,门被打开,等了一会儿,外面钻出一个毛绒脑袋。
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花鸣睁大眼,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后发现床上并没有景吾的踪影。
欸?不在吗?
见迹部不在,花鸣吊起的心跟着放松了一些,紧接着又紧张起来,这大晚上的迹部不在房间总不能一时生气离家出走了吧?
花鸣有点心虚,毕竟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她做的不地道。
但显然,迹部确实不在房间内,床上的温度也是凉的,从褶皱被子的痕迹来看,某人当时起来的时候应该蛮挣扎的。
想到自己刚刚触碰到的手感,事情已经过去反而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害羞,花鸣脸上又开始止不住的冒热气。
某个又想起自己龟缩属性的少女,默默的趴在床上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摸到的到底是个什么大小。
咳咳,总之肯定是很爽的大小就对了。
……
刚刚洗完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好转。
甚至因为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才被冷水压下,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迹部沉默,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精力和耐力太好不是什么好事情。
叹了口气,刚冲完冷水澡,继续冲效果也没有,还是等他自己消停吧。
走出浴室门,刚准备过去,就看到床上某个扭得跟虫子一样的不明生物,白花花的腿四处乱晃,看起来就很叫人想捏一把。
迹部:……
很好,他知道怎么办了。
“啊!”再次被吓到,花鸣尖叫,正准备挣扎,熟悉冰冷的气息覆盖而来,冷的她直打哆嗦。
不过因此也知道身后的是谁了。
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干的好事,只觉得迹部身上冰的吓人,花鸣慌张看去,紧张的询问:“你怎么了?”
总不能是去冰箱里过冬了吧?
“嗯哼?”迹部自然的把她压倒,动作娴熟自然,眼神意味深长中带着一抹凶恶,面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轻笑,手掌顺着蜿蜒的曲线往下。
缓缓抵上去。
迹部握住花鸣柔软的手掌,闭上眼,顺着感觉而下。
完蛋,她忽然就知道迹部准备做什么了。
她就知道!那家伙才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
糟糕的一晚上。
花鸣一直以为只有真正那啥才会感觉到不适,但显然,她抵看了某人的属性,以及小看了某人的身体素质。
很好,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运动员的体力是无限的了。
就算迹部这个霸总运动员也是一样!
轻微的刺痛伴随着一股子不适的黏腻,酸胀和酥麻的感觉在身体上尤为明显。
花鸣不行了,她觉得哪怕是死亡也不过如此。
被翻来覆去的折磨了一晚上,虽然不是彻底的将军,但是这种连吃带拿的行为也极为可耻!她表示严厉的谴责!
虽然心底是这么想的,但是被压制的花鸣最后只能哭着求放过。
是真哭了,被欺负哭的那种。
手都在打颤,松开手之后那种颤抖的感觉叫人终身难忘。
花鸣觉得自己一晚上都变成了煎饼,配上香肠和鸡蛋的那种,床褥很软,但她还是感觉手疼,手臂疼,身体疼,反正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一直到天命,不,按照这个房间的效果,花鸣深觉可能已经是天光大亮。
她真的到极限了,真的是极限了。
此刻花鸣才意识到,认真起来的迹部到底有多可怕,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磨了一晚上电钻的工人师傅,铁杵都能成针了,这家伙竟然还能……
花鸣脸色发白,已经深刻的感受到彼此之间的体力差距。
明早,她的手掌该不会起水泡吧?因为这种事起水泡?花鸣已经不清醒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倒吸一口冷气,这种脸,她是坚决不能丢的。
“我不行了、我真的错了、我想睡觉,呜呜呜——”这辈子没装哭过的花鸣真心实意的埋在迹部怀中痛哭流涕,认真忏悔。
心满意足,虽然也是一晚上没睡觉,还是运动的主力选手,但不得不说,这搞运动的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迹部只觉得神清气爽,甚至因为开发了新的玩法而开始举一反三。
已经在床上彻底睡死的花鸣幸亏不知道他的念头,不然高低得表演一个什么叫现场诈尸。
看到怀中绯红的脸颊,汗湿的碎发耷拉在额头上,视线往下,娇艳的唇色尤为诱人,迹部的眼眸骤然深邃。
轻微的抽噎声响起,一切的杂念尽数消失。
迹部叹了口气,回去之后,要多加强一下花鸣身体素质的锻炼。
把被子罩好,迹部听着花鸣平稳的呼吸,缓慢的有了一点睡意。
寂静无声。
安静的屋内再没有其他呜呜咽咽的哭音。
……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门被敲响的瞬间,迹部猛地睁开眼,看了眼时间,他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不过身体并不累,也没有精神上的困倦。
怀中柔软让他有着片刻的失神。
“咚咚咚——妈妈、爸爸——”
醒来好久也没等到爸爸妈妈的小悠拓又出现了,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爸爸妈妈竟然一直没起床。
怀中的女子眼眸轻轻颤动,眉宇间微微皱起,似要苏醒。
迹部伸手拍了拍,掀开被子起身,地上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赤脚走到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睡袍内裤穿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抱着空奶瓶的小悠拓瘪瘪嘴。
“爸爸,饿——”小悠拓举着奶瓶控诉。
作为一个不满六周岁,日常还有人照顾的小悠拓,自己冲奶那是完全不会的。
“妈妈呢?妈妈还没起来吗?”显然悠拓和所有的被妈妈带大的小朋友一样,比起爸爸更依赖妈妈一点。
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心情很好的爸爸,希望他带自己进房间。
迹部看向那个和自己长得近乎一个模里刻出来的小家伙,被那双圆圆的,可可爱爱满是期待的眼睛盯着,为数不多的父爱被勾起了一点点,顺手接过对方的空奶瓶。
“咳咳,悠拓。”迹部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你六岁了,可以自己完成很多事情,不需要再麻烦妈妈了。”
当然,迹部主要还是不希望悠拓去打扰睡着的花鸣,毕竟自己昨晚下手多狠,他心里还是有数。
六岁的小孩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也可以说是什么都懂,反正在迹部说完之后,小悠拓拿着刚刚泡好的奶,嘬了一口,一本正经的询问了老父亲:“是在给悠拓造小妹妹吗?”
“咳咳咳——咳咳——”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的迹部在六岁儿子懵懂好奇的目光下成功喷了。
如果内核是未来的迹部,听到这句话大概能游刃有余十分淡定的忽悠过去,但作为国中生来说,还是有些薄脸皮的,最起码,迹部在可爱儿子懵懂的注视下,说不出那种话。
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要下棋吗?”
小朋友嘛,最容易被忽悠的生物,悠拓听到爸爸这么说,立刻兴奋的举起手:“我要!”
……
花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等她慢悠悠派来的时候,只觉得腰好像是扭到一样,一整个拉扯过度。
“嘶——”花鸣坐在床上不小心动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
左边的腰侧部位同感明显,显然是睡姿不正确,过长时间保持拉扯的动作导致拉伤,虽然不严重,但绝对很疼。
花鸣给自己按压了几下试图缓解,脑子里不可控制的想到昨夜凌乱的场面。
比如某人伏在她身上卖力叫自己干活,还不给饭吃。
酸的叫人头皮发麻,脑子里乱起码字的景象更是叫她倒吸一口冷气。
花鸣深刻感觉,迹部就是一匹饿狼,那种饿了十天半个月没吃过饭的狼。
小腹和腰的位置尤为酸胀,花鸣掀开被子准备洗澡,看到自己腰上明显的痕迹。
“……”很好,迹部昨晚果然失控了。
刚起床,看到垃圾桶内塞的满满当当的纸巾,花鸣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从脖子上蔓延而起的红色绯雾。
迹部那家伙——
不愧是肉食系兼运动系!
……
在浴室洗个澡,花鸣因为皮肤白,稍微用力就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迹,看到镜子内的女子腰上密密麻麻的淡淡青色痕迹,忍不住思考,这种真的不会被当做家暴吗?
洗完澡后浑身清爽,花鸣吹干头发后换了一身非常遮肉的连衣裙下楼。
“将军——”
刚下楼就听到迹部懒懒散散的声音。
往下看去,迹部和悠拓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窗户敞开着,微凉的风卷过两人相似的面庞。
迹部圈着腿,手指摩挲着黑色的马旗头,嘴角带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欺负小朋友。
对面的小悠拓表情沉重不少,看着棋盘上所剩无几的己方旗子,瘪瘪嘴:“爸爸~爸爸~”
“嗯哼?”
“我们重来嘛~”小悠拓试图耍赖。
迹部眼眸缓慢扫过他的脸颊,正准备开口,被他一把扑到:“重来嘛~”
感受视线,迹部一手扶住悠拓,缓慢抬头,与花鸣的目光对视上,轻笑出声,“好啊。”
第110章甘拜下风
小孩子的精力果然是无穷无尽, 花鸣和迹部陪着他玩了一早上,从象棋到独数,又到围棋, 刚懂围棋规则的花鸣被打的落花流水。
看着满盘自己所剩无几的棋子, 花鸣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这小家伙,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悠拓肉嘟嘟的小手捏着围棋子, 晃着脑袋,小模样可可爱爱,说出的话却是能气死人:“妈妈你又输了,我可以吃三根冰淇淋了嘛~”
异常聪慧的悠拓从不错过任何可以吃冰淇淋的机会。
心底雀跃的欢呼:哦也,今天的妈妈真好。
被儿子接连打败,还顺带嘲讽一波花鸣大怒,怒瞪一旁看笑了的迹部:“你儿子欺负我!”
“嗯哼——”迹部看向小不点,眼神眯起,迅速调整战线, 准备教训欺负自己妻子的小家伙, 语气淡淡:“我跟你来。”
自知自己打不过爸爸, 只能欺负一下不会玩围棋的妈妈,并不想失去零食快乐的悠拓一本正经的谴责:“妈妈你请外援!”
“哼哼!”这个时候意外小孩子气, 花鸣扬了扬下巴, 一点没有身为老母亲的自觉,盯着小家伙,笑眯眯的说道:“你也可以请外援。”
悠拓呆住,大概是没想到妈妈如此厚颜无耻。
看到爸爸和妈妈换了位置, 自知自己的冰淇淋自由是要保不住了, 悠拓老成的叹了口气:“可是我们家只有三个人。”
而爸爸绝对无条件站妈妈。
所以只有他一个人被“欺负”。
“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生妹妹?”思来想去,还是增加自己的帮手比较重要, 悠拓鼓着脸颊,认真地询问:“生了妹妹我们家就是四个人,二对二。”
关于被催生这个话题……还真是稀奇,她第一次被小孩子催生。
花鸣和迹部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笑意。
一本正经的笑悠拓有点好玩。
小悠拓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乐子,还在碎碎念的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
花鸣坐在迹部身旁,好奇的看向小脸认真的悠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悠拓好像没有继承景吾的中二,反倒有时候严谨的看起来像是手冢……
不,绝对是错觉吧。
“为什么是妹妹不是弟弟?”花鸣好奇,她本人对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偏爱,再说以迹部家和北川家的资产,就算是再生十个也养得起。
当然,她绝对不可能生十个。
正在收拾棋盘的悠拓和迹部同时抬头。
迹部也蛮好奇,这小子为什么心心念念妹妹。
悠拓把自己的黑棋放回棋篓,软绵绵的声音透着认真:“因为,妹妹的玩具和我不一样,所以妹妹好!”
“爸爸妈妈不要大意的上吧!”
“噗——”被他最后一句台词乐喷了。
理由是充满了来自孩童的童真童趣,但是最后一句台词,这绝对是手冢国光附体吧!
要不是小悠拓和景吾长得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花鸣真的怀疑这娃是不是抱错了。
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的花鸣凑到迹部旁边,目光移到小家伙脸上,那副严谨认真的小模样可可爱爱中带着点好笑:“呐,景吾,你有没有觉得悠拓的性格很像是……”
“手冢?”迹部眼神骤然变得微妙起来,毕竟自己儿子的性格确实有点像某人。
听到熟悉的名字,悠拓刷的下抬起头,眼神亮亮的:“手冢叔叔今天有比赛吗?”
“要看手冢叔叔的比赛!”
“爸爸经常带你看手冢叔叔的比赛吗?”花鸣好奇询问。
悠拓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好,认真的点点头,“手冢叔叔很厉害,越前叔叔也很厉害。”
越前?
越前龙马吗?
看来未来的手冢和越前都成了职业选手,花鸣一点也不意外。
说到手冢,悠拓也不想玩围棋了,凑到迹部身旁,拖着软绵绵的可爱嗓音撒娇:“爸爸,我们来打网球吧。”
不愧是网球少年的娃,花鸣之前还有点疑惑,景吾那么喜欢打网球不可能悠拓一点兴趣都没。
果然,被提醒的悠拓开始缠着爸爸要打网球。
迹部显然也乐意陪小朋友玩,正好看看悠拓的网球技术怎么样。
虽然大概率悠拓也没有办法走职业选手的道路,但是他希望悠拓可以喜欢上网球。
最后,莫名其妙的,父子俩去了院子里打网球。
花鸣切了西瓜。
别墅后的院子有小亭子,院内有一个网球场,应当是后面新弄的。
迹部和小悠拓都换上运动装,还是那种款式一样的亲子装。
小悠拓完美的继承了迹部的运动天赋,不管逻辑性很强,运动能力也很强,而且不中二。
没错,不中二。
看到小家伙沉稳的模样,咬着西瓜吹着微风的花鸣终于狠狠松了口气。
家里如果有两个E人,那绝对是I人的噩梦。
随便脑补一下两个E人每天出门的画面。
“……”抱歉,她真的会有一种每天都在脚趾抠地,头皮发麻的感觉。
还好还好,小悠拓的性格更像是手冢。
欸?等下,性格像是手冢才很奇怪吧?花鸣感觉自己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了。
阳光下的网球场内,小家伙追着黄色的网球左右奔跑。
儿童球拍要比一般的球拍小得多,而且迹部刻意把球打到小悠拓“能接到”和“不能接到”之间,让小家伙整个场地乱跑。
小悠拓的眼神越来越认真,甚至带上了不爽的情绪,显然,他知道自己这是被爸爸捉弄了。
迹部对于欺负小朋友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手指抚摸上眼尾的泪痣,语气带着挑衅:“嗯哼,只是这个样就不行了吗?”
对面的小悠拓气喘吁吁,短短半小时,大汗淋漓。
花鸣对于迹部还是很信任的。
“才没有!再来!”悠拓认真喊道。
这么看来,不服输的性格倒是很像迹部。
一场比赛下来,悠拓累到不行,不出意外的被打了个6-0,毫不留情。
松开网球拍,直接坐在地上,被戏弄的悠拓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带着满满的战意:“下次我一定会抢到一局!”
看到那双瞪圆的紫灰色瞳眸,迹部眼中带起笑意:“嗯哼,那本大——”正准备习惯性说出自己的台词,灼热的视线从背后射出。
迹部往后看去,想要刀人的眼神绝对是掩饰不住的,为了防止迹部把孩子带E,花鸣眯起眼,给他警告。
她绝对不能忍受家里有两个华丽党!
“咳咳。”好似看懂了花鸣目光所带的含义,消耗完儿子体力的迹部走过去,一手捞起某个累的气喘吁吁的小家伙。
“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厉害!”小悠拓对于自己的失败倒是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服输的眼神和迹部如出一辙。
迹部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有个小孩还蛮有趣的。
“嗯哼,那我可是会一直等着你的挑战。”迹部毫不轻视的应下来自儿子的战书。
小悠拓抱着迹部的脖颈,身上黏糊糊的。
惯来爱干净的迹部也并未嫌弃。
“呐爸爸和手冢叔叔谁更厉害?”小悠拓累的够呛,趴在迹部肩膀上软绵绵的。
这个时候依旧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迹部回答的尤为不客气:“当然是本大爷。”
“嗨嗨嗨——这种事情等下再说。”身为医生,基本的幼儿看护还是清楚的,花鸣摸了一把小悠拓湿哒哒的脑袋,“景吾你带小悠拓洗澡,我去点外卖,晚上吃外卖寿喜锅和寿司怎么样?”
十年前自然也是有外卖行业的,不过那时候的外卖都是打电话给店家,店家派人送,看到花鸣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出现一堆食物画面的时候,迹部微微愣了下,现在的外卖是直接有软件可以定吗?
确实会方便很多。
迹部压下脑子里的念头,拍了拍悠拓的屁股:“走吧,爸爸带你去洗澡。”
已经能够非常的坦然接受小家伙叫自己爸爸,甚至于自称爸爸,迹部随手把悠拓抛起。
完全不觉得害怕,甚至感觉挺好玩,悠拓咯咯笑出声:“高高——再高高——”
面对这点小要求迹部欣然接受,一用力,直接把他狠狠的往高处抛去,吓得小家伙失声尖叫。
紧接着又稳稳接住。
小悠拓眼睛闪闪发光,“还要!”
压了压眉梢,迹部再一用力。
“啊啊啊——”
落在两人身后一步的花鸣看到两人的相处,不得不说,迹部还是蛮有带娃的天分。
……
小悠拓是个很好带的小朋友,不喜欢哭,性格“稳重”。
当然——
所有的稳重在洗澡的时候不复存在。
“爸爸——我们来玩打水枪吧!”小悠拓已经洗脑头发被爸爸扔到浴池里。
超大浴池足够他在里面游泳了。
迹部刚用水冲完泡沫,听到他的声音,低头看去,小家伙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两把水枪,扭开盖子,放到水里冒起咕噜咕噜的大泡。
对准老父亲的小景吾瞄准——
射击——
迹部低头。
疼肯定是不疼的,那小水流还没拇指大,但显然被儿子挑衅这种事……
迹部笑了起来,很显然不是来自老父亲的慈爱笑容,而是充满凶残。
下一秒,大手直接搭上小悠拓的脑袋,拿起另一个装了水的水枪,对准脑袋进行了一场爱的洗礼。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爸爸我错了,我错了。”在认怂这一块,深得妈妈真传,小悠拓一看自己打不过,立刻又缩着脖子,抱着爸爸的胳膊开始认怂。
迹部刚松开手,深知“兵不厌诈”的小家伙立刻从抬起水枪对准亲爹的脸一顿输出。
被将了一局,正准备放过某小只的迹部眯起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崽子提了起来。
“啪——”对准他的屁股来了清脆的一巴掌。
悠拓也不哭,扭头盯着爸爸,然后举着水枪开始反击。
这小家伙倒是不错。迹部挑了挑眉梢,对他还会反击的行为表示高度赞扬。
在跟爸爸快乐的洗完澡后,换上睡衣屁颠屁颠的下楼准备和妈妈玩。
花鸣今天并不准备做晚饭,点了高级料理店的寿司和寿喜锅。
迹部擦着头发出现的时候,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晚餐。
“妈妈,可以吃饭饭了吗?”小悠拓像个小尾巴,寸步不离的跟在花鸣身后。
花鸣拿出碗具:“帮妈妈摆好就可以吃了。”
“保证完成任务!”
……
晚间时光,迹部带着玩累的悠拓吃晚饭消化了一会儿后去睡觉,哄娃睡觉这件事对迹部来说也蛮新奇的。
距离离开还有六个小时。
大概睡一觉醒来就回到原来的时空了。
花鸣洗完澡后吹着头发,出了浴室往房间内看了眼,迹部还没回来应当是悠拓还没睡。
吹干头发后,花鸣悠哉悠哉在刷手机,毕竟十年后的手机是真的好玩,各种娱乐新闻、八卦消息层出不穷。
第二次和迹部一起睡觉,花鸣本以为自己可以习惯的,但她显然是小看了半开荤的选手。
没等她看完影后小田上佳到底喜欢谁,手机被抽走,结实有力的胸膛俯身而下,顺带关了灯,暗哑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睡觉。”
“……”听到这个声音,花鸣只觉得头破发麻,本能的生出不好的预感。
而很快,她不好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黑暗的环境什么也看不见。
这家伙甚至这一回连小夜灯都没开,黑漆漆的环境一点安全感都没,花鸣的心跳声随之变得明显,在黑暗中简直如同擂鼓,伸出手臂在黑暗中摸索小夜灯的开关。
刚摸到开关,整个人被一顶,完全没有防备的往前倒去。
心跟着悬起,正准备惊呼,腰上被不属于她的手臂扶住。
正松口气,一个深磨。
鸡皮疙瘩瞬间起来,某种叫人头皮发麻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她要疯了。
趴在床上摸索床头灯开关的位置,也就是说,某人完全可以把握住她的每一寸。
身后覆上的温度显然比她本身要高的多。
她感受到迹部的兴奋了,比网球比赛时即将获得胜利,肾上腺激素分泌时还有可怕的兴奋。
花鸣脑子里浮现出不少糟糕的画面。
“等、等下,景吾,我觉得这种事情——”花鸣显而易见的慌了。
她见过迹部打网球时的模样,充满进攻欲,浑身上下都带着野兽才有的凶猛。
和此刻大概没什么区别。
进攻并未停止,甚至于愈演愈烈。
花鸣头皮发麻,毕竟以迹部的身体素质来说,相当可怕。
每次网球比赛,这家伙可都是能够把人拖进抢七决胜局!
然后再打一百多场!!
他可是相当擅长持久战的家伙。
连带着她的声音都变得飘忽,带着深切的恐惧:“等——”
在黑暗中,一手扶着床头的位置,一手扶着对方的手臂,碰到他的手臂,花鸣才意识到,对方的手硬的像根铁。
迹部嘴角的笑意变得浓烈,不动声色的往前去。
“……”其实各种意义上来说,今天绝对是死局。
她绝对没有抢七决胜局的体力!
“嗯哼?”多巴胺分泌,迹部试图维持理智。
但很显然,这很难。
比网球比赛胜利时的愉悦还要强烈无数倍。
花鸣现在非常认真的觉得:迹部这丫的不是单纯的肉食系,可能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感觉十分糟糕。
犹如隔靴挠痒,又像是望梅止渴,带着无与伦比的刺激感,但背脊却酸软的厉害,每一根脊骨都泛着一股叫人战栗的酥麻。
像是猫被人握住尾巴,逆着毛发进行抚摸。
湿软黏糯。
一种不顾一切想要折进去的念头刺激着大脑,多巴胺快速分泌。
迹部不再说话,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花鸣的脸颊。
脖颈不自觉的扬起,意识好像变得遥远,遥不可及。
身后滚烫的肌肉一下下刺激着她的神经。
从后抱住她,轻柔的吻落在下颌线上,顺着她的脸颊往上,吮吸她的唇瓣。
像是撒娇的猛兽。
“痒——”花鸣发出哼唧声。
对方停下后,犹如从骨子里渗出的蚂蚁啃食的糟糕感觉。
抗拒?不存在的。
虽然胆颤于景吾的大小,但作为一个肉食系,花鸣见迹部没有想要继续动的架势,立刻懂了,这家伙是在吊着自己。
狗、还是迹部狗。
花鸣仰头试图看清他的脸,熟悉了黑暗环境她好像看到迹部打趣的目光。
下一秒,花鸣反客为主,身体自然的放软,往后靠去,炙热滚烫的胸膛紧绷着。
就像是随时准备攻击的野兽。
某人眸色晦暗,夜视力迹部显然比花鸣好的多。
自然能够看到某人巧笑嫣然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故意的。
迹部顿了下,身体变得僵硬,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
她回过头,黑暗中,碧绿的瞳眸微闪,似泛着水光,喉结滚动。
很明显她是故意的。
她突然喜欢上靠在迹部怀中的感觉,靠在他结实有力的胸口,比她本身的温度更高,浓郁的玫瑰香席卷而来,令她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
缠着他不松开,花鸣故意转动身体,从背对变成正对,呼吸声骤然紧促。
她速度不快,甚至于可以说是慢。
自然迹部也并不想躲开。
研磨片刻,让他无处可躲
说不上是望梅止渴还是饮鸩止渴,脑海中闪现出一道白光。
对于迹部来说刺激显然是不够的,但他也没有故意阻止。
花鸣眼底浮现出愉悦,垂眸看去,能够看到迹部微微皱起的眉宇,以及绷紧的唇线,她很喜欢这个频率。
就像是自己在掌控迹部一般。
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看他,轻而易举的看清他无法平静的面容下充满隐忍的神色。
“景吾——”凑到他的耳畔,声音细细软软。
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浓郁的玫瑰香和清雅的薄荷香交融。
“嗯。”轻轻应了一声,试图装作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淡定。
但显然,他高看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手臂暴起青筋,手掌压在花鸣的腰上,四周的空气都像是裹着淡淡的薄荷香,难以言喻。
像是吃了一口青梅。
没想到他会如此,花鸣心随之快了一拍,但整个人仿佛是镶嵌在他怀中,无法躲避。
腰变得又酸又软,浑身无力,有一种好似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令她头皮发麻。
无法形容的酸软,正准备尖叫,还未出口的尖叫声被吞之入腹。
手指猛地收紧,抓住迹部的肩膀为之一颤,跪在被褥间变得酸软无力,软绵绵的。
靠在迹部的脖颈,灵魂和身体被分割。
双目失神,目光无焦距的落在一点上,隐约间,她好似看到迹部带笑的眉眼。
血液在经络之间流淌的感觉似乎也变得清晰可闻,带着令人灼热的感觉。
花鸣平息了一下上蹿下跳的心绪。
脑子还在放烟花,一簇一簇的,一大片留白。
心情随之跌宕。
糟糕的愉悦。
黑暗的环境内,浑身上下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酸麻。
简直就像是一口气跑了三公里后的感觉,窒息和麻木。
喉咙呼吸时还能感受到刺痛。
花鸣感觉禁锢着自己腰肢的手还在用力,不过迹部倒是没有继续动作,她微微松了口气。
肉食系和肉食系还是有等级之差的。
比如花鸣就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绝对干不过景吾,而且她胃口小,现在已经饱了。
想到昨夜凌乱的画面,花鸣心里在打鼓。
按照道理来说,迹部今天肯定没有昨天那么能折腾。
但——
十分切实的触感又让花鸣心头一紧。
“……景吾”刚刚平息完的花鸣倒吸一口冷气,已经感觉到小腿肚子在打颤了,腰酸背痛,甚至有一种一口气上不了,就可能直接过去的感觉。
“……我。我不行了。”她瘫了,软在床上像是一滩水,她从不觉得自己体力差劲,但这一回,她总觉得自己会死掉。
迹部沉默了下,闷闷应了一声,带着点笑意,“嗯哼。”
看到某人耍赖的模样,眼神中带着打趣与意味深长,语气悠长:“合法夫妻。”
手掌微微用力,原本离开的动作戛然而止。
“……等下,等下!”还想再挣扎一下的花鸣彻底慌了。
会死的!
绝对会死的!
……
48小时之后的早上。
天空刚刚泛起白光,夜色还未彻底褪去,黑漆漆的天空蜕变成藏蓝色。
花鸣猛地惊醒,蹭到下坐起身,脸色一片绯红,但是身体全然没有不适感,只是心跳速度快的离谱。
坐在床上试图压下急促的呼吸声,某些支离破碎的花鸣浮现在脑海中。
再比如——
她压着迹部肆意妄为的画面。
每一帧放在脑袋里,在清醒的时候看都会叫人头皮发麻的惊悚画面。
“……”完蛋,感觉形象彻底完蛋。
埋在被子里装鸵鸟,好一会儿,花鸣才清空了大脑里的黄色废料,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散去。
不能再想了,再想她都怀疑自己会羞愤而死。
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的手机,是翻盖的,已经回来了?
打开养成表,小景应该是也回来了,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看手机。
姿势——
和她一模一样。
轻咳一声,感觉自己这样子有点痴汉,关了养成表,花鸣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
虽然身体没有不适感,但是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没散去,她低低呻吟一声,倒在床上,把被子盖过头顶,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七点半。
虽然只有两个多小时,但花鸣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不累。
额……
毕竟严格来说,那确实是未来的她,影响不到现在的她。
下床,站起身撑了个懒腰,筋骨松散了下发出咔咔的声音。
说起来,她不在的两天,自己身体难道是被未来的她替换?
某个糟糕的念头盘旋在脑海中,花鸣本能的走向书桌。
如果是自己绝对会留只言片语。
果然,一向整理干净的书桌上放着一本作业本,上面的笔迹尤为潦草,一眼看过去神似鬼画符,医生独特的笔触。
【哇,没想到还能回到过去,好怀念】
【曾经的我,谢谢你】
看到那两句话,花鸣眨眨眼,她还以为未来的自己会给她留点什么厉害的留言,能预知未来的那种。
不过她跟迹部的未来应该也会有所改变吧?花鸣突然想到迹部那两天各种观察科技设备,说起来,迹部那家伙绝对是拿了大男主剧本,短短两天就摸清了未来发展趋势。
该不会,迹部财阀改行做作科技公司?
会不会算是改变未来?
花鸣纠结了一下,然后抛之脑后,毕竟这事也不是她能阻止的。
周年庆活动后,还有两张体验卡没用,花鸣暂时不打算用掉,毕竟奇妙体验卡已经很离奇了,鬼知道另外两张的效果会不会吓得她整个人都不好。
今早看到迹部……
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家伙!
……
今天不是周末,花鸣洗漱完后下楼吃早饭准备上学。
这个学期的社会活动很多,花鸣在车上的时候整理了一遍今天要用的资料,准备晚点去学生会先弄好。
她来的还算早,校园内的社团活动也陆续开始。
各个社团的全国大赛陆续结束后,社团也由一开始的备战全国大赛变成了培养新的部长、副部长,日本一年有三个学年,不过秋假很短,只有一周左右,所以大家习惯性的还是当做两个学期。
这个学期每个社团都会确定好未来部长、副部长,等学期末三年级生就不会参加社团活动,全力备战升学考试或者外校高中的考试。
说起来,花鸣沉默了下,网球部下一届的社长应该是日吉若吧?
因为时间还早,花鸣先去了学生会,今年学生会她也需要引退,不过她的工作本身就是辅助会长,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学生既担任学生会会长,又担任社团部长,所以她的职位明年应该是撤掉,不会有人接替。
也就是说,她不需要带后辈熟悉。
来到学生会,早上学生会干事们都不在,只有轮到打扫的人在整理大厅。
“北川学姐——”
“北川前辈——”
两个小姑娘热情打招呼,花鸣微笑回应:“早上好。”
到会长办公室,惯例把迹部定的玫瑰花换上,放花瓶的时候看到迹部桌上有一张邀请函,已经拆开了的。
花鸣疑惑拿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大字:“U17训练营邀请函。”
U17?那是什么?
第111章尺寸缩水
花鸣在看那个U17训练营的邀请函, 顺带用迹部的电脑搜索了一下。
看到跳出来的信息,花鸣恍然大悟。
U17就是网球世界大赛,主要参赛的群体是高中生, 差不多就是各国高中生在赛场上露脸, 让经纪人和职业网球团队挑选适合的种子选手进行培养。
对于多数并非出自名门的选手来说, 在这种世界级的赛事上出彩, 被职业团队挑中,能够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
青学的手冢就一直被德国某个团队看好,有邀请对方加入德国职业选手的队伍。
成人的世界赛是以俱乐部为主而不是以国家。
而今年U17赛事改革,变成了一半高中生,一半国中生的比赛模式,所以邀请参加了全国大赛的学校去训练营进行集训。
参加世界赛事!
就算不是为了成为职业选手,这样的比赛也绝对是简历上的亮点!
在欧美想要申请名校不仅需要卓越的成绩,还需要拔尖的运动能力。
欧美国家似乎信奉着:运动能力卓越的人才能更好、更专注的进行学习。
这就导致,多数世界名校的申请不仅卷成绩, 还卷体育。
而网球世界赛如果参加, 对于未来申请国外学校也是一大助力, 花鸣觉得以迹部的性格绝对会参加。
她脑子里莫名想到国中生闷本就不科学的网球技术,脑子里微妙的思考, 国中生都已经这么不科学, 高中生该不会已经到了毁天灭地的地步了吧?
……
早间训练结束,迹部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进行训练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什么,但身体一旦停止运动,意识则会变得更为清晰。
会长办公室的门没关, 他自然不会以为是花鸣忘记关上, 更大的可能是对方已经来了。
正在和忍足讨论的声音逐渐收起,余光扫过办公室内部, 即使是迹部在这一刻,也有了一种鸵鸟心态。
轻而易举的捕捉到站在办公桌旁的少女,笔直纤细的双腿映入眼帘,某个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一贯游刃有余的自信,僵硬了一瞬。
细长白嫩的双腿笔直向下,迹部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所有的声音倒在这一刻远去,他甚至没有听到忍足在跟他讨论的声音。
脑袋中浮现的画面越发清晰,软绵的脚趾沿着小腿蜿蜒向上,精准的踩在小景吾的画面。
眸色骤然幽深,呼吸声变得急促。
糟糕的念头从未如此清晰,清晰到他甚至能够轻而易举的会想到娇媚的模样。
喉结微微滚动。
视线瞬也不瞬的落在办公室内的身影。
浑然没有察觉到迹部的失态,忍足继续说道:“这次的世界赛事应当不会以学校为主,我估计都会打散,变成国中生VS高中生。”
U17训练营就算是在国中生之间也相当出名,不少家庭一般的网球队员会选择在高中努力参加各种比赛,让自己被对方关注到。
“嗯。”迹部没有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低垂着眼眸,声音浅淡,本能的应了一声。
他的脑海中还浮现着某人之前大胆的行为,脚掌贴在小景吾身上,像是奶猫踩奶,刺激母猫分泌乳汁,不轻不重的揉捏,脚趾轻轻弯曲,试图让他也分泌一些“乳汁”。
迹部的呼吸骤然急促。
闭上眼,摇了摇头,用力的吧脑袋中的画面给清理出去。
只可惜,往往越是不希望想到什么,越是容易被什么困扰。
正在说话的忍足古怪的看向突然摇头的迹部,误以为对方是不赞同,顿了下,疑惑开口:“你觉得我们不该参加吗?”
“……不。”试图重新聊回网球,迹部装作平静,试图带着和往常没有区别的情绪:“本大爷的网球部绝对要站在世界的巅峰。”
在这一瞬间,迹部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冷静的理智思维,思考如何带领冰帝网球部参加U17训练营取得好成绩。
另一半则是感性思维,被花鸣所困住,脑海一刻不停的播放着对方的脚趾“踩踏”小景吾的记忆,在他身上研磨、摩挲,顺着他的柱身摩擦。
浑身僵硬的厉害,连带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眸色暗沉,咽口水的声音变得无比清晰。
忍足狐疑的看向迹部,不是错觉,他觉得此刻的迹部有些奇怪。
听到门外的声音,正在看信的花鸣回头看去。
身材倾长的少年立在门口,眉眼精致,五官还带着独特的少年感,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并不算友好,带着一股紧绷感。
若是之前,花鸣大概会觉得这紧绷感有些莫名其妙,但此刻,花鸣清楚的意识到,这紧绷感是因为她。
视线一对视上。
看似平静的眼眸,花鸣清晰的感受到好似凶狠野兽的目光,凝视着她的紫灰色眼眸之中带着只有她所熟悉的晦暗,眸色撩人,让她的背脊闪过熟悉的酥麻,蜿蜒而上,叫人头皮发麻。
苍翠的碧瞳之中流露出一丝惊慌。
迹部这家伙——该不会是有感觉了吧?花鸣倒吸一口冷气,脑子闪过迹部在她身上的猛烈进攻,比如某人的天赋异禀,比如某人把自己欺负哭的模样。
在她身上摸索。
零星的画面闪过大脑,脑袋上冒出热气。
如果是二次元,花鸣此刻的脑袋上绝对会出现一缕缕蒸汽往上飘。
羞耻
后知后觉的羞耻。
作为一个肉食系,花鸣切身感受到,不要招惹肉食系的恐怖。
迹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一开始就没尝试他或许还能克制住“高岭之花”的形象,但是现在——看到花鸣的一瞬,身体本能的想要凑近。
每一寸肌肉都变得紧绷。
两个肉食系第一次感觉到了尴尬情绪,生怕自己之前的行为叫对方感到尴尬。
一动不动。
绝对是一动不敢动。
迹部站在走廊,花鸣站在办公桌旁,目光本应该错开缓解尴尬,但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谁也不愿意先错开目光。
以至于此时的画面显得有些古怪,门口站着迟迟不进去的迹部,而门内则是已经感觉神游天外的花鸣。
见迹部一直挡在门口,在他身后的忍足从侧面走出来,顺带还推了一把迹部,语气古怪:“为什么停在门口?”
说着,忍足推了推眼镜,脑袋抬起,余光注意到站在学生会内的花鸣,“早上好,花鸣。”
“啊,早上好。”猛地回过神,花鸣心虚的错开目光,多少是带着点心跳加速的。
作为一个相当敏锐的少年,忍足自然发现了花鸣和迹部的不对劲,尤其两人此刻的状态像极了有事发生的样子。
难道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忍足狐疑的看向迹部,他对迹部是个恋爱脑这件事深信不疑。
“咳咳——”迹部轻咳一声,试图摆脱忍足古怪的目光,往办公室内走去。
花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古怪的表情太过明显,绝对会被忍足追问,而这种事……
就算是闺蜜她也不想告知!!
“景吾、侑士,这是你们网球部的邀请函?”花鸣心虚的移开和迹部对视的目光,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开口询问。
提到正事,忍足把这两个家伙闹矛盾的事抛之脑后。
“啊,除了我们其他学校也应该都收到了。”全国大赛的落败让忍足耿耿于怀,但这次U17的邀请函是可以在世界舞台上进行比赛,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忍足抬了抬手上的申请报告,笑的格外自信,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骄傲:“网球部正选的请假报告,麻烦花鸣批准一下吧。”
比起两人的不自在,忍足则自然的多,走进会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自然到像是回自己家。
花鸣悄咪咪的呼出一口气,好在还有一个忍足帮忙调节这尴尬的气氛,让她不至于羞愤而死。
“我看看。”她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接过忍足的申请单。
其实这种迹部自己就可以批准。
迹部捏了捏拳头,克制住糟糕的念头,试图让大脑重回理智高点,平息了下呼吸,跟着走了过去,少见的没有直接坐在花鸣身旁,而是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但看到迹部此刻的动作,忍足微妙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如果是两人没有官宣之前,花鸣和迹部一人坐一边的行为绝对不会叫他觉得哪里奇怪。
但是——
忍足锐利的带着探究的目光扫过迹部和花鸣的脸,这两个家伙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这种完全不看对方的样子才很奇怪吧?
完全搞不懂两人是怎么回事,忍足狐疑,难道是两人之间闹矛盾了?
闹矛盾?
迹部和花鸣?
完全不可能吧?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忍足由衷的认为,迹部这个家伙是一等一的恋爱脑,绝对不会主动和花鸣闹矛盾。
不是迹部的话,难道是花鸣?
忍足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两个看似理智脑实则恋爱脑的家伙恋爱起来,在一般人看来根本不像是闹矛盾的样子。
完全不知道忍足内心复杂的戏份,如果知道,花鸣高低得吐槽一句:忍足,收收你那看的乱七八糟的小说吧。
看完申请单,花鸣语气古怪:“按照这个的话,你们要提早进行开始,谁好人家一个学年三个月,一次性请假一个半月啊?”
你们这群家伙,真的有认真的在上学吗?
忍足也知道他们这次请假的时间太长了,不好批准,轻咳一声,收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口结束:“集训半个月,然后要去国外参加世界赛,世界赛的时间差不多也要十几天,来回再折腾,干脆就直接请一个半月。”
“……那你怎么不直接干脆休学。”花鸣不得不吐槽,网球部的家伙还真是喜欢钻空子。
听到对方这么问,忍足一本正经的给予回答:“休学的话手续比较麻烦。”
“……”花鸣一整个大无语,这种事,她肯定不能直接决定,看向坐在一旁的迹部:“景吾你的意思是?”
“先半个月,入选世界赛的成员再回来请假。”迹部干脆利落的给出方案。
这个倒是稍微可以接受一下。
花鸣点点头:“那我给你们盖章了,但是请假半个月也是需要考试,你让网球部的正选们最近多看看书吧。”
冰帝的学习考核比一般的学校严格的多。
迹部点点头表示知道,而拿到盖章申请表的忍足自然没有其他事,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先去和大家说一声。”忍足虽然有点八卦迹部和花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赤裸裸的询问。
忍足离开前还不忘给两人关上大门。
说起来,迹部和花鸣竟然也会吵架吗?
此刻——
被忍足误会成吵架的两人坐在沙发上,空气中的气氛仿佛凝固,叫人连呼吸都不敢放肆呼吸。
安静。
无比的安静。
比迹部发火的时候还要安静。
而人在安静的环境下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布满阳光的会长办公室内,气氛好似成了零下五十度,两人一动不动,静默不语。
“吱呀——”
“花鸣前辈~你之前~”门被推开,小菜菜欢脱的声音传来,她刚弹出一个脑袋,目光被迹部冷酷无情的视线锁定。
会长也在?!小菜菜整个人都不好了,倒吸一口冷气,目光飞快的扫过会长那张漂亮但是冷漠的脸上,又看到坐在对面的花鸣学姐。
糟糕的是,花鸣学姐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小菜菜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
难道会长和花鸣前辈闹矛盾了?!
情侣之间的矛盾吗!?
脑子里闪过各种情侣之间的矛盾问题,小菜菜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鞠躬:“抱歉,我不知道会长也在,打扰到你们了。”
不等两人开口,迅速撤退,关上门。
“砰——”这一回门彻底被关上,锁扣的声音十分明显。
花鸣:……总感觉又要有新的流言蜚语了。
但很显然,小菜菜逃了,但是花鸣此刻还无法逃离。
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状态。
背脊不自觉的挺起,余光扫过迹部,视线在他的绷紧的大腿掠过。
咳咳,I人深感尴尬。
“花鸣——”最后还是身为E人的迹部打破了此刻古怪的气氛。
在极致的安静中,听到迹部的声音,花鸣蹭的下抬起头,眼眸瞪大。
剔透的翡翠色瞳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虽然依旧很尴尬,但迹部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扬起,他觉得此刻的花鸣看起来有点像是炸毛的猫。
心底那一丝丝不安也随之消散。
轻咳一声,花鸣试图让自己跳动的心脏不那么躁动,深吸口气,试图平静的看向迹部。
视线落在迹部脸上,像是被热水灼到,迅速挪开,目光就随之落地窗外倒映出冰帝学园的操场,红色的塑胶跑道上穿着运动装的少年少女在阳光下奔跑。
虽然主视线是注视着操场,但余光轻而易举的能够看清迹部的脸。
细密的阳光落在他的背后,也有少数几缕落在他的肩膀上
有点走神。
迹部自然看懂了她的走神,勾唇轻笑。
他的身材比例一向优越,个子高,宽肩窄腰,四肢修长,完美的身材比例自然让他具有良好的运动能力。
长臂伸出,一把捞过某个走神的少女。
花鸣猛地回过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走神。
越是情绪波动越大,看起来就越冷静,此刻的迹部看上去眸色深邃,神色淡淡,一双长腿交叠着,倚靠在沙发上,捞过某人后,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阳光落在彼此的身上,细碎的线条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细长浓密的睫毛半垂着,叫花鸣一时间看不清他的情绪波动。
惯来嚣张肆意的少年,此刻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整个人透着一种一击必杀的凶狠。
花鸣僵硬住,坐在他的腿上,一动不敢动。
她感觉此刻的迹部有点像是进入倒计时的炸药,鬼知道她是不是稍微动一下就会把对方点燃。
迹部抬起头,拉着花鸣的手臂微微用力,原本对他就没有戒备,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的胸口,额间感受到他的唇瓣,近乎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毫不掩饰的视线此刻全部落在了她的脸上,迹部的眼眸之中充满占有的欲念,视线徐徐往下,精致漂亮的五官,苍翠剔透的碧绿瞳眸此刻透着无辜,丰润的唇红艳艳的。
彼此的气味在某种暧昧下交融。
馥郁的玫瑰花香变得更为浓郁,夹杂着混合了薄荷的松木冷调,晕染在一起,形成一种撩人却又禁欲的诱惑气息。
迹部一贯不是喜欢隐忍的人,肆意张扬的性格让他充满攻击性。
手掌抚摸上她的背脊,花鸣不自觉的起身想要往后躲去,却又被他轻而易举的禁锢住,耳廓贴在他的衣服上,清晰的触感是她摸过无数回的,就算是闭着眼都能勾勒出的线条。
无人打扰的,叫人感觉漫长,甚至于连带着感官也变得迟钝。
花鸣试图抬头看他。
脑子里的画面像是潮水般席卷而上,又像是即将溃提的江坝。
阳光泻入屋内,他的手松了松,身体自然的放松,靠在单人沙发上,花鸣横跨在他的腿上,因为他稍微松开,而能够挺直半身。
黏糊糊的气氛。
对上她翠绿瞳眸,迹部轻咳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很淡的红晕。
手臂虽然放松,但还是没有直接收回,而是虚围住她的腰,既可以防止她掉下去,又可以第一之间控制住她的动作。
脸红的景吾?
花鸣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视线往下,看到他骤然变得颜色分明的脖颈,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原来,他真的害羞呀。
发觉害羞的不光是自己一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似乎也没那么焦灼,双臂环绕住迹部的脖颈,这好像成了一种本能的行为。
在大脑还没有思考时,身体已经本能的凑过去,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脸颊,鼻尖抵触着他的鼻尖。
细细密密的呼吸轻洒在两人的脸颊上。
原本虚空握住花鸣腰的手臂突然开始用力,就像是逐渐收拢的渔网。
迹部一贯不是任人宰割的家伙,在她似撒娇的举止下,选择了主动出击。
吮吸上她的唇瓣,今天的唇膏是蜜桃的口味,泛着一点点甜味,被他尽数卷入嘴中。
或许是早间的太阳过于刺眼,浑身炙热。
肌肤像是要被逐渐灼伤,视线之中彼此的身影逐渐消失,迹部低垂着眼睑,呼吸像是带着火花,接触到皮肤上,带着灼热感。
逐渐加深,变得更为肆意,充满侵占欲,像是猛兽捕杀猎物时的凶残,骨头发出轻微的声音,猎物发出呜咽的哀鸣。
每一寸肌肤都将不再属于自己,交融的气息变得更为炙热。
抵在解释的肩膀上,手从他的脖颈间滑落,仿佛是再也支撑不住,所有的情绪被挑起,辗转研磨唇舌与之连绵。
圆润的朱唇被含住,轻轻咬了一下,柔软的舌尖勾着她的唇齿纠缠轻舔,不需要来自主人的允许,肆意大胆的侵占本不属于他的领地。
两条溪流彼此交汇。
汇聚成的水流顺着唇角溢出。
漫长的吻。
直至结束,花鸣深刻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缺氧了,靠在迹部胸口气喘吁吁,平息被对方挑起的念头。
鼻息交错,熟悉的触感蔓延起,原本还算镇定的花鸣猛地抬起头,眼神惊恐。
迹部却好似浑然不察,低垂着瞳眸看她,紫灰色的瞳眸被细长的眼睫遮挡住,叫她一时间看不太清楚他的情绪。
“……这里是学校!”花鸣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艰难的开口,本应该是呵斥的口吻,但从现在的她嘴里说出来,变成近乎撒娇的口吻。
垂于眼睑处的阴影闪了两下,迹部轻轻应了一声,眼底晦暗不明,叫人一时间分辨不出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迹部他应当蛮理智的吧?花鸣脑子里思考到,应当不会做出奇怪的举动吧?
虽然知道身后的大门是关闭着的,但花鸣还是感到心虚,生怕有人再次推门而入,看到两人此刻暧昧的举止,毕竟她和迹部之间的距离都快成为负距离。
至于为什么没有成为负距离,那肯定不是迹部不想,而是现在的时机不对。
应该结束了吧?
就在花鸣仰头准备岔开话题,试图摆脱这气氛时,迹部急促的呼吸停住一瞬,手掌突然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压下,唇再次被轻咬,衔着吮吸。
这一回比起刚才的“温柔”,变得更为激烈。
圈着花鸣腰的手掌克制不住的收紧,像是烙铁令人无法挣脱。
似暴雨袭来,没有庇护的猫只能被迫承受雨水的冲刷,打湿了皮毛,连带着呼吸都气喘吁吁。
不算漫长,但足以叫人窒息的吻。
结束后,花鸣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迹部抱紧,他的额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流露出一丝可怜的味道。
花鸣:???
唇被吮吸到有点难受,花鸣呼吸不畅的翻了个白眼,听到迹部暗沉的嗓音:“……疼。”
暗哑生涩,带着叫人怜惜的示弱,半天没缓过劲,大脑似乎也因为缺氧而无法运转,花鸣歪着脑袋,嘴里疑惑的询问:“哪里疼?”
迹部不说话了,抬起头,紫灰色的瞳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眼神明明暗暗,眼眸深处带着饥饿已久的野兽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他没说话。
罢工的大脑在重新得到氧气后缓慢开始工作,花鸣先是思考了一下迹部是否受伤,不过以对方刚刚的举止,完全不可能是哪里受伤了吧?
而后——
某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近乎惊恐,猛地低头。
鼓鼓囊囊的。
“……”她现在还能够装作不知道吗?花鸣僵硬,浅棕色的长发垂落下,浑身僵硬,目光低垂,看着小东西逐渐蓄势待发,目光就跟被胶黏住了一半,无法挪开。
迹部干脆往后仰倒,胸腔上下起伏,灼热感逐渐散去,但鼻翼间属于花鸣的气味却迟迟无法散开。
明明他的理智很清楚,这个时候应该让花鸣离自己远点。
但感性思想让他宁愿这么痛苦着。
反正……
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花鸣定睛看了会儿,近乎是毫不掩饰的模样,半响,才一副缓过神的震惊语气:“不难受吗?”
迹部对于她这个废话的反应就是捏了她的脸颊一把,软绵绵的,手感Q弹。
“……嗯哼”他以非常微妙的轻哼给予回应。
好吧,花鸣觉得自己确实问了一个废话。
视线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腔上,再往上是被遮挡住的深邃瞳眸,光影在他脸上掠过,下颌线紧绷,整个人都带着股高森莫测的调调。
但花鸣很清楚,这只是因为他难受而绷紧着而已。
深知,迹部绝对不会在这里对自己做些什么,花鸣脑子里某个念头蠢蠢欲动。
“咳咳——”她轻咳一声。
迹部疑惑低头。
她飞快的在小景吾上捏了一把,迅速跑开,伴随着笑声:“要上课啦,我先去了。”
在他震惊的表情下,飞快逃窜。
从未发挥出如此灵巧的敏捷,花鸣飞快窜到走廊,脑子里比划了一下,确定:嗯,感觉比成年好像稍微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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