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呐就是不能在背后说人的坏话,李正宰才刚刚吐槽完,郑宇盛就发短信来了。
郑幼琳拿着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她低头一看,是郑社长跑来问李社长要一起出去玩。
李正宰接过电话回复了一个不去,下一秒远在首尔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真的要这样吗?为了你的幸福直接就抛弃我了?”电话里的人在控诉。
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的郑幼琳,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话。
看着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李正宰,无语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呀,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对他也是很了解,这人平时不会这么说的,除非……“你在釜山?郑幼琳在你旁边!你去釜山为什么不叫我?!”
更难过了,现在完全想不到他了。
“我来釜山为什么要叫你。”李正宰迫切地想挂电话,明明好好的二人时光单身的人搅和什么呢。
没有任何行程的郑宇盛,独自在家,“一起玩吧,你把电话给郑幼琳,快点快点。”
被催促的李正宰没有任何行动,反手就是一个挂断。
世界清净了。
但清净没过几秒,郑幼琳的电话响了,是刚刚挂断的烦人精。
烦人精在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就一直抱怨,说李正宰不是兄弟,直接把他丢在首尔;说郑幼琳不够朋友,都不告诉她。
今天也是才刚刚知道的郑幼琳,威胁着前辈,“要是不说有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烦人精一顿,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输出,“怎么能这么和前辈说话呢,按照以前……”
话还没有说完,郑幼琳立马挂断。
不是她不尊敬前辈,而是这位前辈真的没有一点前辈的稳重的感觉,在旁边就像一只话多的哈士奇一样。
世界清净。
被打扰的情侣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笑开来,笑的是什么不知道就是单纯的开心。
一顿饭结束之后,郑幼琳终于接了郑宇盛的电话,电话那头语气非常之好,关心她拍戏拍得怎么样了,吃得好吗?睡得好吗?啰啰嗦嗦的一大堆。
郑幼琳在等李正宰去停车场开车,所以有耐心听他说话。
巴拉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他想说的话,“我来探你的班吧,顺便一起出去玩釜山我认识的人可多了。”
探班是假的,来玩才是真的。
郑幼琳不想那么轻易地让他得逞,“前辈肯定很忙吧,还是不麻烦了。”
“哎一古说什么见外的话,我能忙什么,让我来吧让我来吧。”语气非常之渴求。
他明明可以直接来,但又怕到的时候没和这对情侣说,然后不带他那来釜山就没什么意思了。
软磨硬泡到李正宰的车来了,郑幼琳上了车她才同意的。
挂了电话之后,李政宰问:“郑宇盛?”
虽然是问,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内,那哥说要来玩,明天就到。”简直风一样的速度,郑幼琳怀疑要不是因为现在太晚了,他说不定今晚就能到釜山,然后立马拉着他们到处玩,精力旺盛。
第二天郑幼琳要去上早戏,李正宰被她留在了酒店想要他多睡一会儿。
女朋友越贴心就越衬托出兄弟的不靠谱,才刚刚早上七点啊郑宇盛就到了,照着给的地址哐哐哐地敲门,喊着李正宰的名字。
“你来那么早干嘛?”李正宰给郑宇盛开了门。
郑宇盛拉着行李箱就进去了,里面只有李正宰一个人的东西,他眼神不对劲地看了过去然后上下地打量,“怎么?你最近身体不好?”
李正宰随手抓起一颗糖就往嘴贱的人身上丢去,“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
郑宇盛没被砸到反手接到了糖,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袋然后丢进嘴里,然后随口道:“看你这个样子,我大概要准备婚礼的分子钱了。”
“准备吧。”李正宰也随口回答。
这辈子还没有听到这个回答的郑宇盛嚼糖的嘴都停住了,“郑幼琳同意了?”
那么快?认识有一年了吗?这两个家伙准备闪婚?
脑子进水了?
现在只是单方面有这个想法的李正宰,坐在了沙发上准备点客房服务吃点早餐,“还没有和她说过。”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都背着我领证了。”郑宇盛抱怨地说道,然后又来到冰箱前,拿出两瓶水丢给了李政宰一瓶,“但你居然想结婚了?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突然就想了啊。”李正宰说。
郑宇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得要死地说:“你是二十代吗?说话那么幼稚,什么想了就想了,你确定你很了解她吗,现在像个白痴一样。”
酒店里的两个人吵吵闹闹,剧组里的两个人却氛围正好。
还是二十代的崔雨植穿着校服依旧有青葱的感觉,满满的少年气味,他骑着一辆白色的单车载着郑幼琳从海边路过。
韩昭言黑色的长发被海风撩起,然后坏心眼地往朴在赫耳后送去,朴在赫身体一僵,绯色的红霞从头发触及到的地方开始向外扩散。
韩昭言一无所觉,她手掌张开在捕捉风的痕迹。
镜头一路目送他们离开,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变成黑点直至消失。
这一场一镜结束,导演让周围的人去把主演都叫回来,他们准备换地方了。
骑的有些远了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嘀咕完之后两个人就换了位置,原本该骑车的换到了后面坐着,应该要坐着的那个吭哧吭哧地骑着车。
骑的那叫一个费力啊,好像踩的不是脚踏板而是水泥一样。
“哥你好胖啊!”郑幼琳抱怨道。
听不得人这么说的男演员故意地用脚刹着地,造成的阻力直接让郑幼琳脚踏板都踩不下。
“你个讨厌鬼!!!”郑幼琳跳下了车,气得像一个随时都会炸开的气球一样。
是真的很像,因为干燥的气候,让她黑色的头发开始往外炸就像是一个海胆一样。
“你这是什么造型啊哈哈哈哈哈。”崔雨植都快被她笑死了。
慢半拍才发现造型出了问题的郑幼琳也觉得好笑,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还被静电滋的电了一下。
海胆被自己的刺扎着了,更好笑了。
崔雨植肚子都快笑疼了,导致有一个很坏的影响,他看见郑幼琳的脸就想起海胆。
换场景拍摄的时候,他只要一和她对视就憋不住想笑,吃了好几个ng。
导演疑惑地从屏幕后探出头来,“怎么?你被笑场王感染了?”
笑场王是他们组里的一个配角,是导演的同系学弟被导演拉来组里打白工积攒经验,这学弟笑点很低经常被戳中笑点,在镜头下也有时候会忍不住。
笑场王就在一旁等戏,听见自己外号被念出来,“雨植你加油,我能不能摆脱这个外号就看你了。”
崔雨植笑骂着叫他滚,因为这个插曲组里都是哈哈哈声,拍摄气氛很好。
郑幼琳幽幽地站在崔雨植身后,“哥你为什么看见我就想笑?”
穿着校服走路没声音的郑幼琳吓得崔雨植后退了几步,“你要吓死你哥了。”
不知道还以为在拍什么恐怖女高题材呢。
郑幼琳一看他要岔开话题,就知道一定是因为早上她发型的原因,导致现在还觉得好笑。
恼羞成怒的就扑过去,短手短脚的类型还要学人打架。
被打的男演员在跑的途中,发出的笑声,刺耳地不行。
郑幼琳边追边思索,她在想犯罪的可能性,是要一脚把这哥踹飞呢?还是要把他揍得哭?
显然她两个都做不到,崔雨植都还没怎么累,郑幼琳就扶着桌子在休息了,跑得喘得不行。
简直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中的矮子。
闹了一会儿也算是休息了,该工作的时候还是要认真工作的。
主演们又站在了镜头前,而镜头后artistcompany的其他两个艺人也来了,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就低调安静地站在最后面看着。
纯爱电影嘛,最主要的是突出氛围,要做到哪怕什么台词都没有,也能杀的观众流眼泪。
这一幕就是一句台词都没有,只是两个年少的孩子默默地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少女手腕上戴着检测仪,随时都滴滴滴地响着,每响一次好像都代表着少女失去一秒生命。
沉重感开始弥漫,朴在赫眼圈开始发红,他嘴巴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干涩得要命。
韩昭言的右手也使劲地握紧,四个指甲在手掌中留下了深深的月牙痕迹。
他们都在忍。
忍着不让对方难过,忍着不让对方担心。
少年时代最美好,最赤诚的爱恋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幕拍了好几次,终于在第五条的时候达到了导演的心理预期,屏幕里播放着的是郑幼琳的特写,微不可见的低泣,是个人只要看见都会觉得心碎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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