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乔棉不禁感叹，果然俗气到极致就是美，每一处都是钱呐。
她们两个人被服务生带到指定的包厢，乔棉的前老板就坐在里面等候着她们。
不清楚是不是乔棉这两天被吓多了，总觉得耳边传来很嘈杂的声音，很乱，也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乔棉有些难受，她歪了下头，下一秒司祀的手就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那些嘈杂的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监。”乔棉低喃了声，重新调整好情绪看向餐桌。
她的前老板怕是对她的印象很深刻，果然一看见她脸色就微变，但很快就调节了好情绪，一切如常。
“这位是？”
前老板全名范任，是标准幻想中的啤酒肚老板，有想法但不多，全靠家世撑着，贪财好色，喝酒抽烟他全占，乔棉当初就瞧不惯他，现在离职了更瞧不惯了。
司祀很自然安排乔棉坐在自己身边，她浅笑着：“我的助理，乔棉。”
乔棉也很乖巧冲范任点了点头，根本不记仇的样子。
但范任心里却明明白白，乔棉这是傍上了司祀的大腿了。
司祀身后的司家背景身后，不然他也不会眼巴巴凑上去讨好了。
范任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站起身讨好的笑了笑，给司祀倒了杯酒，示意服务员上菜：“这个……司总啊。”
“长话短说吧，钱不到位不合作。”
司祀如此简单粗暴的话也让乔棉心一颤，果然世界是有参差的，大佬的话都不一样。
范任面色一白：“这个您也知道，最近资金有些紧缺，您再等等吧。”
这时服务员恰好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很美艳的女人，笑眯眯地给她们上了菜，甚至明目张胆给范任抛了个眉眼。
范任目光顿时就被吸引了，他眼中流露出凶相，只不过很快就被他藏起来了。
“这件事着急啊，我也是怕你等不到了。”司祀讽刺一笑，又偏过头冲着乔棉轻声道，“大胆吃吧。”
乔棉点了点头，她的视线却落在范任身上没挪开，她心里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范任活不长了。
这个念想一出来，她就倒吸了一口气，默默把视线挪开。
范任这次放低了姿态，不停地和司祀说着好话，甚至还给乔棉说了几句。
乔棉还挺开心，虽然借着司祀的风光，但还是舒服了。
“总监。”乔棉转头看向司祀，她趴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司祀点头，示意她去。
乔棉推开门缓了口气，她确认了下卫生间的房间，稳步走过去，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负责她们包厢的服务生端着红酒同她擦肩而过，那一瞬间她顿了下脚步，朝后扫了一眼。
“听说今天要出事了呢？”
“她会不会被管理局抓走啊？”
“谁让那个人欺负了她呢。”
“那个丑男也是活该。”
“别说了，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
乔棉这下彻底确认了，她的确能听到一些声音，而且寻常人都听不见。
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她甩掉手上的水，看着镜中的自己，乔棉撩了下头发，刚要往外走，下一秒她就听见了头顶灯罩碎裂的声音，她下意识抱头蹲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当初在小区门口那一幕。
“怎么回事？”
“停电了？”
“……”
外面熙熙攘攘吵闹起来，乔棉小心起身，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心避开碎渣，这一层的电都断了，地下全是碎片，一不小心就会割伤，她深吸口气，找到包厢，刚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范任死了——
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躺在地上，脖颈被划出了口子，鲜血不停往外流，眼睛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划了一样，嘴唇也被划开了，小腹更是惨不忍睹。
乔棉捂住唇，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两步，她强撑着自己，慌乱之中去寻找司祀的身影。
“怕了吗？”司祀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乔棉的腰被司祀稳稳托住，“别看了。”
乔棉呼吸急促，她尾音都在颤：“人……就这么死了？”
司祀低声：“嗯，死了。被那个服务员杀死的，她自己也报警自首了。”
“为什么呢？”乔棉低喃，“感觉不太像……”
不太像是人的手法啊。
司祀听得一清二楚，她拍了拍乔棉的后背：“我也准备去卫生间，听见有动静才发现范任被杀了，据她自己所说，是欺负过她和她的朋友。”
乔棉立刻就联想到了刚才在卫生间听到的那些话，她被司祀护着，小心去观察着那个女生。
服务员很冷静，无比镇定蹲在范任身体旁，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敲敲打打什么，她眼底没有恐惧，全然是得手的喜悦。
很快警察就赶来过来了，乔棉和司祀退到一边，电力也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乔棉见识太少，总感觉来的警察不太对。
“你们是和他一起来吃饭的，对吧。”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她刚拿出纸笔记录，对上司祀眼眸的那一瞬间就转过身，“没事了，你们走吧。”
乔棉：“啊？”
司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没事，既然能放我们走，自然不关我们事情。”
“好吧。”乔棉被司祀死死圈在怀里，她眉头紧皱，还是不放心扭头看过去。
下一秒她瞳孔惊颤，她清清楚楚看见，刚才问她们话的警察，不动声色地把露在外面的兔尾巴塞回了裤子里，那绝对是真的，假的她自己穿过，也不是戴在那个位置，就算是，而且谁家上班还戴这种东西啊。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乔棉腿一软，真实看见的果然比想象中更有冲击力，哪怕她想过这种可能性。
司祀惊咦一声，她心里开心极了，表面上神色如常，只是手上的力气用得更大了。
“你怎么了？”
“没事。”
乔棉默默跟着她坐上车，她靠在座位上，面色凝重：“我大概是病了。”
司祀：“……”
.
回到家的乔棉连个招呼都忘记和司祀打了，她看着德芙，神情十分复杂：“我今天看见了一个变成人的兔子。”
下一秒她狐疑看着德芙：“你不会也能变成人吧？”
德芙趴在沙发上，都懒得理她，冷漠地转过了身体。
乔棉调整了下情绪，觉得自己不能想太多，她快速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休息，她给司祀发了消息：【总监，衣服我送去干洗，过两天给您。】
表情包总监：【不用了，本身就是送给你的。】
德芙喵喵叫：【这不太好吧，这礼物太贵重了。】
表情包总监：【还好吧，不值钱的。】
表情包总监：【星星眼jpg.】
德芙喵喵叫：【哦。】
乔棉把手机甩到一边，再度感叹了下自己的贫穷。
她一天折腾下来也很累，晚上还遇到这种事情，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不出所料，她再一次梦到了那条蟒蛇。
但这一次乔棉没有惊慌，她抱着抱枕，很冷静地说：“我之前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妖怪，蛇形的妖怪。”
蛇突然顿住不动了，甚至有些好奇乔棉能说出些什么来。
“现在想想，或许不是的。”
乔棉目光落在巨蛇身上：“你是不是能变成人？就像西游记里面的妖精一样。”
蛇：“……”
“你……”
乔棉打断它说话：“一直没问，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蛇再度沉默了，这让乔棉感觉到不对劲，她倒吸口冷气，往后瑟缩了下：“公的啊。”
有点……接受不了。
“我是……m……女的。”
乔棉倏然松了口气，下一秒巨蛇就怼到了她面前，蛇信子很轻地舔舐了下她的唇：“你喜欢女生？”
“对啊。”乔棉很坦荡承认了，下一秒她继续道，“但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乔棉自然的回答：“当然是因为物种不同了啊，而且你突然就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很冒犯的。”
“看你的回答，你应该是能变成人形的，说不定还是我见过的人。”
乔棉自顾自道：“也不知道有没有专门抓你们的，哪天去找找，回头报警把你抓起来。”
巨蛇彻底不说话了，它抬起身体，俯视着乔棉，它仿佛叹了口气，身上的威压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片刻后消失在了乔棉的梦里。
被虚拟出来的空间也瞬间破碎——
乔棉顺利从现实中醒过来，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到起床的点了，她难得睡着这么香，见司祀给她发了晚安的消息，她也好心情回了消息：【早安啊总监。】
德芙喵喵叫：【小企鹅撒心jpg.】
而隔壁的司祀也醒了，她沉着脸坐在床上，冷漠地回复了乔棉：【早。】
表情包总监：【小猫咪打滚jpg.】
好个鬼，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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