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太久了，脑袋有些晕。”乔棉撑着自己坐起来，她定目看向司祀，突然发问，“我前一段时间，能听见那些动物说话，这些是因为你吗？”
司祀把饭菜端出来，她把桌子搬到床边，让乔棉更好地能吃饭：“是，也不算是。”
“契约是你和我签下的，你是选择了我，等我——”司祀顿了下，几秒后就恢复如常，“日子长了之后，你也渐渐拥有了一些能力，等我们之间的标记不断加深，你慢慢就能衍生出自己的能力了。”
“这个标记——”乔棉看向司祀手腕的符文，微微垂下眼眸，那可是永久的标记。
她和司祀算是再也分不开了，在她有限的生命中——
“吃饭吧。”
司祀把饭碗端给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回头身体要不舒服的。”
乔棉身体往后退，她抗拒起来：“不要，我下床吃，一会儿把床上弄脏了。”
“都可以，我是看你这样舒服。”司祀把桌子又往后搬了搬，但抬起眼看过去的时候，乔棉并没有动，“怎么了？”
乔棉无声缓了口气，她微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有些感慨：“说实话，我以前就想着能过上不出门就能吃到饭的生活，好想一天都赖在床上不动。”
司祀勾起唇：“我也喜欢。”
“好巧啊。”乔棉把目光移到司祀身上，她还是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吃饭！饿死了。”
.
她们是第二天回的公司，乔棉还是照常去上了班，司祀也忙碌了起来，两个人连消息都没怎么发，晚上下班也是她一个人回去的。
乔棉刚走进小区就看见一个女生坐在花坛边沿哭泣，见她来了，立刻抬起头楚楚可怜瞧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司祀腌入味了，乔棉现在竟是能一眼分辨出眼前是人是妖。
对面是一只……国宝！
乔棉立刻警惕起来，她想要离开，还没挪动步子就被对方喊住了：“您好，请问是乔小姐吗？”
好的，的确是来找她的。
“是的。”乔棉敛去神情，她严肃转过身，“等我几分钟好吗？”
她立刻打通了毛橙橙电话，说明了情况，没过多久毛橙橙小跑了过来。
“您好，我是动物管理局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毛橙橙伸出手：“我叫毛橙橙。”
对方也伸出手：“我叫何白叶，原型是一只熊猫。”
何白叶垂下头，她似乎有些怕生：“是这样的，我们的公寓最近总是有奇怪的声音，而且有腐烂的气味，经常有领居说，会看见一闪而过的黑影，我经人介绍，找到了乔小姐。希望乔小姐能够帮助我们。”
乔棉听完这段话第一反应就是闹鬼了，然后就察觉不对来，她能去干什么？
“我可能……”乔棉迟疑了一下，给司祀发了条消息，【在开会？】
隔壁霸总：【小猫探头jpg.】
德芙喵喵叫：【有只大熊猫说她住的公寓有问题，想让我去看看。】
隔壁霸总：【去吧。本身你就需要磨练，以后会有很多这种事情的。】
德芙喵喵叫：【为什么？】
隔壁霸总：【因为你对妖怪很有亲和力和吸引力，而且你身上有我的气味。】
乔棉神情有些复杂，她定目看了看何白叶，还是选择了答应，顺便给司祀发了一个共享定位，总归得有个保底的。
何白叶听见乔棉答应了，眼睛都在发亮，她伸出手想要抱住乔棉，被毛橙橙拦住了，她意味深长对何白叶说：“这可不是你能动的人。”
“哦，我明白！大佬嘛。”
何白叶“嘿嘿”笑了两声，给她们带路。
不得不说何白叶很有钱，上一个这么有钱的还是司祀来着。
“何白叶，你做什么工作的啊？”毛橙橙显然也被刺激到了，“给我介绍介绍呗。”
何白叶有些不好意思，她有几分腼腆：“我是明星。”
“明星？”乔棉有些诧异，她快速在脑海里搜索着何白叶的样子，但并没有人能够对上号。
何白叶急忙解释：“不是的，我是动物中的明星，我们自己有单独的频道，不过也有人去人类世界中当明星去了。”
“比如x某某，还有那个长得不错，演戏很差的x某，还有那个……”
乔棉猝不及防吃了一口大瓜，然后默默拿出手机搜了搜这几个人。
“到了。”
何白叶停下车，她看向小区，无声叹了口气：“就是这里了。”
乔棉下了车，这小区就一幢房子，但看样子防护措施做的不错，安防就两个化为人形的大狮子看守。
“小叶啊，这两位是谁？”其中一个安防开口问，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人类吧，怎么身上散发着蛇的气息啊？”
乔棉：“……”
不知道怎么回答，笑一下算了。
何白叶没多解释，而是先把两个人带了进去，公寓门口也有门禁，还有一个人专门看守登记。
公寓的光线都是冷色调，看起来冷冰冰的，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寒意，乔棉四处看了一眼，刚要往里走，就被看守大门的人喊出了：“喂，过来登记。”
乔棉侧目看过去，那是一个男人，面色很苍白，盯着人的目光极为不舒服，他语气很冷：“不登记不给进去。”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来看管妖怪住的公寓吗？
何白叶上前解释了一下，然后推搡着乔棉往楼上走，她低声道：“那是守门人，你登记了之后所有信息都会被记录的，一般都是来防范那些所谓的捉妖师，和一些坏心眼的人。”
“不过原本不是他，是她妹妹。”
乔棉蹙起眉，她嗅了嗅，空气中刺鼻发味道让她有些恶心：“这是什么味道。”
何白叶也有些嫌弃：“臭鼬，但不一定是他们，可能是有人购买这个味道的喷雾剂，和领居或者谁家吵起来了，就会这样。”
“那个男人的妹妹去哪里？”乔棉捂着鼻子，她跟在何白叶后面进了电梯。
何白叶有些惋惜：“据说死了。”
“死了？”乔棉“啊”了声，没再出声，她跟着何白叶来到了最容易看见黑影的楼层，三个人刚出去楼道的灯就亮了。
毛橙橙先绕着周围观察了一圈，但没发现什么，准备先去处理下乱用臭鼬释放的气味药剂的人。
乔棉看了两眼，没察觉到什么，她低下头给司祀发着消息，这里是有楼梯和电梯的，她就站在楼梯口前，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一个女生脸上满是鲜血，面色苍白，头发散乱，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身上都是被撕扯的痕迹，还在往下不停滴着鲜血。
她心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就白了，乔棉腿都在发软，一句话都说不出，连动都动不了，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女生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毛橙橙站在她身旁，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拍了拍她：“怎么了？”
乔棉立刻卸了劲，她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毛橙橙的眼神中都带着惊恐：“我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生。”
“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守门人妹妹的照片！”乔棉立刻就联想到了，她被毛橙橙搀扶起来，“这分明就是冤魂，如果没记错，你们动物是不能擅自对人类动手的吧。”
何白叶也被吓到了，她可是连恐怖片都不敢看：“对……不可以的，会被动物管理局逮捕的。”
“那个照片我是有一张的。”何白叶把手机打开，找到图片，“这是她和我在公寓门前拍的。”
乔棉刚看清楚那个女生的相貌，瞬间就确定：“是她！”
毛橙橙错愣地抬起头，她皱起眉：“你确定吗？”
“确定。”乔棉唇色发白，显然吓得不轻，“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女生消失的，不可能记错。”
“她脸上还有牙印，像是什么东西啃食出来的。”
毛橙橙意识到这件事情很有可能牵扯到了动物法则，女生有可能是被动物杀害的。
“你等着，我找专门的人来询问一下。”
乔棉点了点头，她平复了下心情，刚准备回复司祀的消息，就听见电梯叮了一声，走出来的不是司祀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
乔棉有些吃惊：“我刚刚碰见了……”
司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安抚着：“没事的，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还会碰见这种事情。”
“你都知道了？”
司祀“嗯”了声：“我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动物是无法和人类的魂体接触，反而是你，会有更大的几率碰到。”
“我们先去具体了解一下吧，这种事情要让人类的特殊调查局来处理的。”
乔棉点了点头，她被司祀勾住肩膀，一同走进了电梯中，剩下的先让毛橙橙去负责。
电梯门缓缓在乔棉面前关上，她眼眸微抬，就看见了那个女生站在电梯正对面，无声看着她，那个眼神——
“不，等等！”乔棉立马就按电梯键，但无济于事，电梯正在缓缓下降中。
她扭头看向司祀，轻声道：
“我觉得对方有话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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