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穿着军装遭受折辱,只是亲王好整以暇地看他将自己献上,已经要好了太多。
艾克斯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亲王身体不好,艾克斯知晓。
若究其原因,还是他导致的。
当初,他被雄虫下了诱导发情的禁药,被雄虫强占。
他从昏沉中醒来时,雄虫竟还没离开,许是有恃无恐。
堂堂亲王,确实不需要在意一个毫无背景的军雌中将。
反倒是艾克斯的任何反抗,都会让他自己背负沉重的代价。
艾克斯不曾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哪怕那让他被剥离翅翼,失去一切,只能在惩戒室中等待死亡。
只是他没想到,那一夜的混乱不堪,竟让他拥有了一枚虫蛋。
这枚小小的虫蛋太过安静,它在他腹中三月,他却从未感知到过它。
当他得知它的存在时,它已经因为缺乏雄虫信息素而沉眠,即将失去生机。
只要能给他的幼崽换得一线生机,艾克斯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主动把自己献给这只强占他的恶劣雄虫。
艾克斯屈膝爬上沙发。
小小的房间,沙发也只是单虫沙发的尺寸,足够让一只幼崽蜷缩在上面睡觉。
换成一只高挑的成年雄虫,就只能坐着了,不过也还算舒适。
可若再加一只身形高大的雌虫,立即就变得局促起来。
雌虫跪坐在他身上,又不肯与他的身体有太多接触,只能用手扶着沙发靠背两侧,保持平衡。
慕斯是不可能帮他的,最多给他一个支撑点。
他仰靠在沙发背上,刚好能看到雌虫的脸。
一脸的自我牺牲,克制隐忍。
多有趣。
明明信息素都溢出来了,却还是表现出这么一副遭受凌辱的模样。
让虫想要更过分地伤害他。
房间内充斥着雌虫的信息素,清凌凌的,像冰雪,像霜花。
如果和慕斯甜蜜馥郁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会变成一种宛如冰激凌蛋糕的清冷甜香。
但慕斯就是要折磨艾克斯,不肯让他如愿,一直压抑着不释放信息素。
哪怕这也让他忍得很难受。
他看着雌虫急得乱了起伏频率,睫毛颤动,清冷的碧色的眸子彻底失去自持,溢出细碎的光。
雌虫狼狈的模样,让慕斯感受到极致的愉悦,胸腔中充斥着恶劣快意,让他舍不得眨眼。
“还不够哦,艾克斯中将,你想要信息素得更卖力点。”
话音刚落,雌虫就倾身将他笼罩,精悍健壮的手臂环住他,一片温热落到他唇上。
慕斯一时怔住,双目僵滞。
“殿下,我把自己洗干净了,嘴里也是,求您。”
雌虫贴在他脸侧哀求。
看起来很凄惨的样子。
再折磨下去,雌虫会崩溃吧。
慕斯勉为其难张口,然后差点被雌虫把舌头都吃掉。
虫族的体.液中含有大量信息素。
唾液里信息素的含量,能在身体各部位中排上前三。
第二是血液,第一就是慕斯刻意压抑着不肯给艾克斯的。
雌虫拿不到信息素,就从他嘴里抢。
为了保住自己的舌头,慕斯只好不再克制,将信息素尽数释放给了雌虫。
“太卑鄙了!”慕斯气得咬牙切齿
居然靠卖惨博取同情,骗他的信息素!
好不容易抢回来舌头,却尝到浅淡的血腥味。舌尖破了。
慕斯轻嘶一声,愈发气恼。
愤愤推了把栽倒在他身上的雌虫,没推动。
被信息素浸透的雌虫伏在他身上,双目涣散,没有焦距,一副已经坏掉了的样子。
慕斯顿了顿,还是觉得舌头被咬破的自己更惨,于是继续推雌虫肩膀。
“别装可怜,快点滚下去!沙发都被你弄脏了!全是你的信息素!”
雌虫睫毛颤了颤,脑袋微偏,似是终于要回神。
下一刻,他却将脸埋入慕斯颈间,眼睛闭合,彻底睡了过去。
慕斯:“……?”
慕斯疑惑歪头。
副反应这么大的吗?
昨晚也是,被信息素滋养后,就直接昏睡过去,怎么弄都弄不醒。
犹豫半响,慕斯还是放弃了把艾克斯叫醒。
他坐直身,牵扯到被撞得酸痛的腰跨,又嘶了声。
真疼啊,雌虫是武装机甲吗?差点把他坐散架。
决定逼雌虫去学学技术。
至少得学会控制力道,不能再出现把他坐疼的情况。
慕斯伸手将雌虫抱起。
雄虫娇弱是相对雌虫而言。
虫族的高等级雌虫就是怪物。
能凭借虫化的躯体在宇宙中穿梭,还能手撕机甲战舰,宇宙凶兽在他们面前都显得憨态可掬。
雄虫被强悍的雌虫衬托得脆弱不堪。
但高等级雄虫爆发起来,手撕张桌子还是能做到的。
生气时抄起椅子砸虫也很顺手,除了连雌虫的防都破不了之外没什么缺点。
总之,哪怕是身体还未恢复的亲王,抱起一只身形高大健壮的雌虫,也是很轻松的事。
慕斯把艾克斯丢到床上,随手扯过被子,把浑身都是信息素味道的雌虫罩住。
回头看到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慕斯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决定继续压榨艾克斯。
·
艾克斯做了一个不甚清晰的梦。
梦里,还是那天晚上,在陌生的飞行器里,陌生的金发雄虫。
他挣扎着从药物影响下清醒过来,伸手欲了结雄虫的性命。
指尖已经触及雄虫的胸膛,抬头却见雄虫睁着漂亮的异色瞳,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半是指责半是撒娇地道:
“你坐疼我了!”
艾克斯一激灵,直接从睡梦中惊醒。
这个梦太过恐怖。
艾克斯实在无法想象,亲王对着他撒娇。
梦和现实,果真是全然相反的东西。
艾克斯撑着头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亲王府地下那个狭小房间的床上。
怀里还有个毛绒绒的东西。
艾克斯低下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蜘蛛布偶。
“……”
昨晚获得信息素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后面的事,他完全没有记忆。
艾克斯蹙眉思索良久,也没想起这个布偶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而且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也该是在沙发上的。
总不会是亲王将他抱到了床上,还塞了个幼虫布偶到他怀里吧?
只有雄虫和小虫崽才需要抱着玩偶入睡。
艾克斯摩挲着布偶表面的柔软短绒,眸中带了些思索和困惑。
这个房间里,曾住过一只幼虫。
怎样的幼虫,会住在地下的狭小房间里?
只能是……不受宠的雌虫生下的不受宠的虫崽。
可亲王是在他身上完成的生理觉醒,此前并未成年,更不可能有虫崽。
那个曾住在此处的陌生虫崽的身份,就更显得扑朔迷离。
艾克斯想不出来,放弃探究。
只当这是亲王府的某个隐密。
这些古老贵族府邸,总掩藏着许多的秘密。
他现在自身难保,知道太多与他无益。
艾克斯将布偶拿开,正欲起身,却见一张纸条飘落下来。
他捡起纸条,看到一页漂亮而张扬的手写字。
【把沙发洗干净!
上面全是你的信息素液!都没法用了!(怒)
以及你需要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服侍雄虫。
资料在桌上的视频播放器里。认真学!我会检查的!】
仅是看着文字,艾克斯就能想象到亲王炸毛的模样。
那样的雄虫,动起怒来都是眉目明艳的,美得极具侵略性。
艾克斯不自觉勾了下唇,随后便是一怔。
他缓缓抬手,抚上嘴角,发现自己竟真的笑了。
放下手,艾克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瞪着纸条上的字迹,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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