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的人优雅端庄,远远望去,饱满的身段被西装衬得很妩媚,时光把韩槿姮刻画得更完美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


    别墅迎出来几个女佣,司机把车开回来,准备开到壹号公馆的地下车库去,或许是看到简越,司机按响喇叭,刺耳的声音吸引韩槿姮扭头看了一眼,简越被车子大灯晃的睁不开眼。


    等车子从她旁边开过去时,她眼睛才重新恢复了光明,司机没有发现她,刚刚应该是误按了车喇叭。忽然她极快的朝别墅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对上一双狭长眼眸,这双眼睛特别漂亮,笑时春风拂面,不笑时又寒风料峭。


    简越转身就走,心脏咚咚咚的不规律跳动:韩槿姮发现她了。


    快速走了半分钟,简越闻到了独属韩槿姮的沉香信息素,随后手腕被抓住,简越被迫停下,她不敢回头,其实她挺想韩槿姮抓住,这样她就不用费尽心机找理由了,因为这是韩槿姮先主动的。


    “简越,”韩槿姮喘着气问她,“你去哪?”


    简越听着身后因为奔跑而气息不稳的声音,心尖颤了又颤,头慢慢低下去,拼命吸着熟悉的信息素。


    星空熠熠,照耀在两人身上,映射着五年疯狂的思念。


    等了两分钟简越还没回话,韩槿姮直接走到前面,伸手捏住下巴逼迫她抬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泛红的眼眶,韩槿姮一愣,收敛了冷冽,放轻声音问她:“怎么哭了?姐姐又没骂你。”


    不说还好,这一说直接让眼前的人止不住溢出泪水。


    韩槿姮伸手擦擦她的泪水,没想到越擦越多,鼻头因为哭泣红通通的,声音闷闷,和从前只要一哭便鬼哭狼嚎的人完全不同,韩槿姮无声叹气,妥协般把她搂进怀里安慰,却发现怀里的人全身冰冷。


    韩槿姮虽然是omega,但她却意外高挑,176的身高比170的简越还高半个脑袋,她皱着眉低头问简越:“在这里等多久了?”


    简越以为她生气了,模糊不清说:“就十几分钟。”


    韩槿姮明显不信,可是现在不是责问的时候,她带着简越回别墅,吩咐女佣放好热水,又去衣柜拿了一条新内裤和睡衣,催促简越泡个热水澡驱寒。


    等简越轻车熟路洗完澡出来时,韩槿姮正靠在床头用平板处理工作,听到厕所传来声响,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不经意瞄一眼简越胸部那儿,随后又埋头看平板。


    自小简越就和韩槿姮睡一块,所以现在她是处在熟悉得环境里,内心恐慌被抚平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房内到处都有沉香的气味。


    床上的人不打算管她,简越自觉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双眼睛在外。


    等了一会,旁边窸窸窣窣响动,简越急忙闭上眼睛,韩槿姮放下电脑关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微弱夜灯,这是因为简越怕黑,所以她睡觉总会留一盏夜灯,已经成为了习惯。


    身旁渐渐没了声音,简越想装死,但是一道炽热的眼光射在她身上,不用睁眼也能深刻感受到主人的压迫。于是她缓缓睁开眼,朝那人方向扭头,一抬眼便对上了深邃的浩海。


    “姐姐…”简越讷讷开口,双手无意识放直,伶牙利嘴此刻失了功效,她不知道韩槿姮的想法,只能一步步试探,“姐姐,你没给我拿内衣。”


    “穿内衣睡觉对发育不好。”


    说完她掀开被子躺下去,探手摸了摸简越手臂,问她:“还冷吗?”


    简越摇头,随即又点头:“姐姐,有点冷。”


    窗外簌簌作响,今晚应该是要下大暴雨了。


    简越见韩槿姮不说话,常年上扬的嘴角此时绷直淡淡。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硬塞到韩槿姮怀里,用以往常用的手段撒娇:“姐姐,你搂着我就不冷了。”


    韩槿姮没动,简越怯怯抬头,韩槿姮定定看着她圆润天蓝的发顶,她顿时心里警铃大作,眼眶不自觉泛红,“姐姐,我错了。”


    “错哪了?”韩槿姮终于开口。


    此刻简越脑袋飞速运转,思考着该说五年前那件事还是染发的事,“我…我不该冒犯姐姐。”这事躲不过,还不如坦白从宽。


    “五年前那事是我不对,姐姐惩罚我吧,”惧到深处,简越泪花泛了出来,五指蜷缩成拳,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姐姐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姐姐能消气。”


    但是这是她装的,十几年的经验,她装弱手拿把掐,谁让韩槿姮就吃这一套,简越也很无奈,想她英明一世,在外嚣张跋扈,在内却做这种羞耻的事。


    怀里的人恐惧太过,韩槿姮伸手帮她擦掉泪花,五年无尽思念和久而复得的心绪涌上心头,她怕吓着眼前这人,放缓声音答非所问:“一个人在国外苦吗?”


    简越微愣,没想到韩槿姮会问这个,她在国外日日笙歌,沉迷在酒精和五光十色里,其实她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远走他乡的生涩,国外的一切都是未知,她好奇,但更多的是牵挂国内,牵挂眼前这人,她不敢回家,于是放任自己日日沉醉,以此消磨时光。


    简越点头,声音闷闷:“苦,语言不通,我没有什么朋友,我很想姐姐,想见姐姐。”


    其实简越在韩槿姮的威慑下学习成绩非常不错,b市富人圈里她的成绩数一数二,外语也很拔尖,语言不通只是刚开始还不适应而已,她故意把这段苦涩放大,就是为了让韩槿姮心疼她,这样她就顾不上责骂自己了。


    果然,见她语气可怜兮兮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话里话外还说着思念自己,韩槿姮不经放柔眉眼,极端的情绪一点点被磨平,她伸手揽住简越扣在怀里,满意闻到了久违的竹叶清香,她手掌轻轻在简越后颈腺体徘徊,“想念姐姐怎么不回国?”


    “我不敢,”简越吸吸鼻子,“我怕姐姐会怪我,会骂我,我怕姐姐因为那件事不要我。”


    韩槿姮无声叹气:“就会胡思乱想。”


    简越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还没待想明白,韩槿姮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你现在不怕姐姐了?”


    她能感受到韩槿姮心情在逐渐变好,胆子也大了点,“怕,但是想念比怕更多,所以我来了。”


    窗户处突然噼里啪啦作响,无数雨点敲击在窗户上,韩槿姮双臂微微收紧,还好你来了。


    “姐姐想越宝吗?”简越仰头问。


    韩槿姮抚上简越手肘轻轻摩挲,“越宝觉得呢?”


    “想姐姐想我。”


    “如你所想。”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诉说着她对自己思念,简越歪头过去蹭她,像小猫求主人摸摸抱抱一样,心被甜蜜填满,这五年异乡之苦也算没白吃。


    “越宝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蓝色。”韩槿姮突然看着简越发顶,笑着说。


    粉红泡泡全部消失,简越反应过来,极快的说:“我明天就把头发染回来。”


    下午还豪言壮志自己成年有了自己的意志,此刻啪啪打脸,简越听到韩槿姮轻笑一声,“还以为你在国外待了五年,规矩都忘干净了。”


    简越干笑:“我就染着好玩,现在不太好玩了。”


    韩槿姮嘴角上扬愈深,简越趁热打铁埋在她怀里认真说道:“姐姐,我下次一定记好自己的发热期,绝对不会发生像五年前那样的事,我一定不会再冒犯姐姐。”


    越宝这个称呼是她缠着韩槿姮得来的,高中那会,班里同学和亲密朋友之间会互叫宝宝,她回家之后就缠着韩槿姮叫她越宝,宝宝太广泛,越宝专属于她。


    不知为何,韩槿姮嘴角淡了下去,“好。”


    简越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一时摸不清她的想法,韩槿姮没有怪她,但是情绪不太对,难道五年前那件事她并没有完全过去,只是不想重提旧事?毕竟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黑夜吞噬着一切,窗外啪啪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打在简越发胀的脑袋里,焦灼不安。


    她不愿细想为什么自己会对韩槿姮有未婚夫这件事这么在意,她只管告诉自己,破坏掉她们的订婚,只有这样她才能抚平心里翻滚沸腾的烦躁和酸涩。


    “姐姐我睡不着,我时差还没倒过来,你陪我聊会天嘛。”简越轻扯一下韩槿姮,试探的问道:“我以后还能住姐姐这里吗?老简去国外了,我不想回家。”


    “刚刚要不是我抓住你,你不是准备逃走吗?怎么现在又要住在姐姐这了?”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姐。”


    韩槿姮在简越的尴尬里勾唇,不容反驳说道:“这里也是越宝的家,但是姐姐不希望再发生之前那种事,否则天南地北我也会抓住你,你知道姐姐的规矩。”


    韩槿姮说的是简越的不告而别逃到国外五年,而简越以为她说的是标记一事,一时莫名失落下来,她闷闷点头,“知道了,姐姐。”


    “你今天晚上出去吃了什么?”韩槿姮见她答应,心里稍稍安心,开始盘问其它事。


    “吃了火锅,”简越悄悄哈气闻了闻没有酒味,避重就轻的说:“在国外就老想吃火锅了,所以一回来我就和林忱去吃了火锅。”


    简越不动神色观察韩槿姮,希望着她只是关心自己,而不是闻到了什么不该有的味道。


    韩槿姮不语,只是抚摸简越后颈的手掌略微收紧,笑意更深。简越这才想起来,韩槿姮对味道极其敏感,这也就是家里面的保姆都是beta的原因,刚刚她撒谎真是一个蠢到家的决定,韩槿姮掌管一个大企业这么多年,她虽是omega,却是一个天生的主导者,怎么会问出一个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还喝了一点酒,”简越埋头在她怀里蹭蹭,立即补充,“我下次不会喝酒了,下不为例。”


    “姐姐不要罚我跪好不好,我都这么大了,家里保姆会笑话我的。”少时被支配的记忆涌上心头,简越可怜兮兮的求饶。


    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alpha瘪着嘴向一位笑容满面的omega求饶,alpha天生对omega掌控,此时却十分不符合常理,但如果那个omega是韩槿姮的话,简越想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不在她的威压下顺服。


    简越从没有见韩槿姮生气过,她受罚顶多就是跪一天或者抄古文,但她就是知道韩槿姮是披着笑脸的虎,表面温和谦卑,实际上手段毒辣。顺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她也乐意顺服于韩槿姮。


    “也是,成年的越宝怎么还能用以前的办法惩罚。”韩槿姮煞有其事的点头,“成年人得换一种方式惩戒。”


    “什么方式?”简越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韩槿姮折磨人的方法多的很,她实在担心。


    闻着屋内越来越浓的沉香,简越身上的肌肤一寸比一寸烫,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韩槿姮上扬的嘴唇一开一合。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