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许蔺特意压低声音：“而且光威和韩氏关系不浅。”
“不就是合作关系吗？”
“不不不，”许蔺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她们，“据说程经理在追求韩氏新任副董，都追了快两年了，”她不经感叹道：“韩董可是b市众多alpha心中的高岭之花，不仅有能力，商业手腕让一众前辈都望尘不及，而且外貌出众，优雅知性又家世显赫，也难怪程经理追这么久两人的关系还是不温不火。”
简越皱眉抿唇，许蔺以为自己说错了，联想到她的身份，笑着打哈哈说：“我都听别人说的，内容可信度不高，你就当个乐子听。”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
简越抬眼看她：“什么？”
“韩董是众多alpha心中的高岭之花！可远观而无法触碰的明月。”
简越：“……”她无法感同身受，毕竟她早上刚埋在当事人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哎呀，我才想起来，这个月新一轮投票我还没投呢。”许蔺拿出手机操作。
“什么投票？”
“我们公司员工私下在论坛发起的投票，你心中最喜欢的上司。”她在手机上点开论坛。
“给我看看，你投给谁？”简越忍不住凑过去看，心里默念程俊没上榜。
事与愿违，榜单上程俊排在第二，许蔺在韩槿姮头像后面点上支持，“当然投给韩董啦，我的梦中情omega！哈哈哈哈，韩董又是断层第一名！”
“投票发起到现在，韩董次次都是断层第一！太有实力了！”许蔺骄傲地拿手机给她看。
嗯，简越也很骄傲，眉头不自觉扬得高高，笑面虎有面就是她有面！
“其实这么一看，”许蔺指着榜单上第一位和第二位，“程经理和韩董也还挺般配。”
切，简越回到工位，冷淡说着：“他也配？他配钥匙倒是可以。”
许蔺想问简越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否定这么快，这时办公室一阵嘈杂打断了她，两人好奇望过去，几个男alpha搬着几个桌子往一间办公室去。
简越看向许蔺，许蔺摆摆手表示她也不知道，“那个办公室之前都是放杂物的，平时也没几个人进去。”
“简越，”组长站在办公室门口，很大声喊她名字，半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一堆人视线落在简越身上，组长笑着指一个方向说：“以后那个办公室就是你的新办公室了。”
简越晋升组长，按职位，确实应该单独给她收拾一间办公室，众人此时却露出探寻的目光。简越新办公室前身是杂物间，不仅小而且在办公室最角落，办事不便。其他组长办公室都在办公区中心，宽敞方便。
销售部进门右手边仍有一间空余办公室，组长此时却特意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安排成简越新办公室，私底下的人能明白组长在变着法针对她。
简越不清楚公司情况，但许蔺知道：“把你安排去杂物间，组长在针对你，你怎么跟组长闹矛盾了？”
“我又没惹她，忠狗这是听主人命令咬人了。”简越一脸平静搬东西过去，她做好了被针对的心理打算。
偌大一个部门，许蔺跟她熟点，帮她搬东西过去，没太听懂简越的话：“组长是谁的狗？”
“程俊呗。”
“啊？”手上东西因为惊讶猛地碰到桌子：“程经理？你不是和他认识吗？”简越没说话，许蔺迅速反应过来：“原来你跟他认识是因为有仇啊？”
仇人见面，同一个公司，上下级？没想到简越挺会选公司体验生活。
“那你完了。”许蔺为她默哀三秒后，突然发现不对，“不对，你肯定有事没交代完，咱公司不会还有什么顶级大佬当你的王牌吧？然后等着关键时候，啪啪打脸程经理。”
许蔺想想都觉得带感！
简越回头跟她比了个“六”。
“你去哪？”许蔺见她出去，问她，简越还没跟她说自己想的对不对呢，好奇得很。
“抽烟去。”
“我也去。”许蔺跟在她身后到吸烟区，简越从兜里掏出烟，还好公司楼下有超市，韩槿姮在家她不敢带烟回去，只能每天早上买新的，回家的时候又扔掉。
拿出火机熟练点上烟，烟雾腾腾升起，许蔺也要了一支，学着她抽起来，没两下就被呛了，“没想到你还会抽烟，咳咳咳…”
吐出一口烟雾，简越笑了笑：“我看着很乖吗？”她想起小时候同班同学对她的评价都是乖巧，听话，家教严。
这都得益于韩槿姮管的严厉，从不让她做不符年龄的事。可惜简越本身就桀骜不驯，在韩槿姮面前能装的乖，一旦离开她，就跟脱了疆的野马，什么恶习都能沾一点，就像是对不可得之物报复性消费一样。
“乖啊，不骗你说，你刚来的时候看着就跟清澈大学生一样，单纯得很，就跟个三好学生一样，”许蔺抖了抖手上的烟灰，“没想到反差这么大。”
“我也刚学没多久。”简越猛吸一口回味，脑海里一边想着韩槿姮严肃的脸，一边做她严令禁止的事真是太刺激了。
许蔺也跟着她尝试性吸了一口，发现也还能接受，不信地说：“看你这么熟练，不像是最近才学的。”
被人揭穿谎言，简越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坦然道：“也不是最近，五年前学的。”
许蔺作为八卦王，简越入职资料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五年前正是她刚成年的时候，“还挺讲究，成年才学。”
五分钟过去，香烟快燃到头了，许蔺这才发现简越把她带偏了，于是她又把话题带回来：“你还没说呢，咱公司你是不是还有认识的其他高层，而且官还比程经理大？”
疑问句，却带着半分肯定。
“没有。”
“不信。”
“问这么多干嘛？”简越瞥她一眼。许蔺怕她多想，解释说道：“怕你受欺负嘛，职场上要是没点背景，被上司针对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恐怕以后在公司都没办法好好工作，升职加薪……”
不对，眼前这人是富家子弟，哪在乎什么升职加薪，或许哪天一不满意就直接走了，刚刚纯粹白担心一场。
许蔺突然不说话了，简越觉得还是得说清楚好：“我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公司里也不认识什么高层，你刚刚也看到了，我跟程俊认识完全是因为互相有仇。”
她把烟拧灭：“你可别误会我了，免得以后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失望。”
“哎呀，”许蔺这下是真担心了：“那你以后在公司怎么办？”
简越不屑一顾：“有本事他整死我。”
许蔺：“？”
她为第一天对简越“乖乖女”看法而后悔，狠起来连死都不怕。
两人回到办公区，窃窃私语的人立马停下来，简越办公室门口堵了四五个人，组长似乎在找她，看到她后跟她解释：“小简啊，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组员。”
他想拍拍简越的肩，却被躲开，简越最讨厌道貌岸然的人，组长毕竟在职场摸爬滚打好几年，尴尬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我们公司实习生当组长，你还是第一人，以后带领组员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争取把我们销售部的业绩提高一层楼。”
许蔺扫视了面前几个人，四五个都是生面孔，应该都是同简越一天入职的新人。
组长正准备离开，扫眼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许蔺，许蔺作为公司老人，自然知道组长的心思。或许是想给自己留点口德，组长指了指许蔺：“以后你也分到小简这组，你是老员工了，以后有什么事帮衬点，放机灵点。”
组长离开后，狭小办公室内，简越和几人面面相觑。第一次当组长，简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许蔺率先开口：“都回到工位上去吧，大家都准备一下，下午咱简便开个组员内部会。”
组员走后，许蔺憋不住情绪：“都是新职员，组长这是真想整你啊，当着全销售部的面下你面子，销售部都是些老油条，肯定能猜到他针对你。你这组长威严不好树立，最重要的是，组员可能会有怨言。”
简越低着头整理桌面，就算是傻子她也能猜到程俊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明显。
如果韩槿姮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职场针对，或许没人敢吧。
收回神游，简越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连累你分到我这组来了，等过几天我找个理由再把你送回去。”
这话要是在前两天，许蔺倒是能坦然接受，高层掐架，到底来只会牺牲小炮灰。
但是刚刚简越解释那一番话，她也和自己一样是普通人，并且还是跟高层有恩怨的普通人，许蔺为她担心更多。
“你再把我塞回去，那边也不会相信我，塞来塞去的，别人还以为我没能力，两头都不要我。”许蔺不愧是销售部这个修罗场待了几年的人，很快就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
“那你怎么办？”简越没想到这个层面，歉意更深了。
“没事，反正我过两年也打算离职了，就当提前躺平了。”销售部节奏太快，许蔺年龄渐长，就算是alpha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简越愧疚得攥拳，入职刚交个朋友，结果还被自己拖累了，妈的，真是欺人太甚。
“不行！”简越越想越气，怒从心起，反骨情绪暴涨，顿时激情昂扬。
“我就不信了，我还干不好销售。”
“等着跟我一起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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