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是非常敬佩宫城主的,虽然这次和四海帮斗起来,也是冲动了些。”
“但是街坊的叔伯长辈们,把女儿交到我们手里养蚕糊口，都还是小女孩，有几个才十二三岁，直接就被四海帮掳走。全世界都知道四海帮捉了好多女孩子关着,我们这些小阿妹落到他们手里,谁知道会怎么样？”
“我们那两个据点虽然小,也是花了很多时间精力清理了丧尸，修建了围墙,开垦了荒地，又花了很多晶核投入，买饲料买肥料的开垦种树。”
“这么长的冬天过去,去年丧尸潮围城那么久，老街里的叔伯长辈们都是省着口粮给孩子们吃，给我们这些壮劳力吃了去打丧尸。现在好不容易开春,就这么点时间种菜种粮！说不定又要大旱大雨的像去年一样,再来半年的冬天，我们吃什么？他们看我们种好了菜养好了鸡鸭,直接就抢！”
“宫城主,你评评理,整个老街几千人的口粮,就在这点小据点上。你讲讲，我们能忍吗？我们怎么回去见叔伯长辈们？啊？他们凑了晶核换了肥料换了饲料，花了时间去种菜养鸡，把女儿交到我们手上，是信任我们秦家兄弟，结果呢！”
“老街帮名义上是个帮派，其实就是祖祖辈辈跑船的最底层为了互助着成立的小帮派，出海的船员，家里老婆孩子有帮众街坊看顾着，互帮互助，万一出海不幸了，也有人捎钱回去，各家各户凑点钱帮着孤儿寡母日子过下去。你是知道我们兄弟俩都是孤儿，从小就是吃的百家饭，叔伯婶子嫂子们养大的，我们不能忘本。”
“四海帮在北溟简直就是毒瘤，肆虐这么久，所有人早就忍不了了！”
“我知道宫城主必定是要等联盟大会后，才空出手来收拾他们。但是我们忍不了了！”
他满脸愤慨。
在屏幕上看到发小影帝附身，双眸含泪，义愤填膺，朱篆睁大了眼睛。
这还是平时以前那个上课打瞌睡下课提了书包就跑的学神吗？
当初老师责问他为啥迟到，他演都不演一下，也不卖惨，直接就说不想上了，要扣操行分随便扣。
宫砚青和蔼道：“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个普通人，宫家也没有高于那个吴蛟的异能者。因此我们确实在对四海帮上，有些失职，没能保护好北溟的父老乡亲们，我很惭愧。”
“现在你们把四海帮这个毒瘤给挖了，我很感谢你们，今天上门来，也是表达敬意，你们虽然年纪轻，却有着我们都无法媲美的勇气和热血。惭愧啊，不像我们老了，有孩子，有家庭，前怕狼后怕虎，任由这四海帮横行这么久。”
秦暮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宫城主别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
袁学钢在一旁道：“异能者在不停升级。宫城主其实也一直在物色着更好的异能者来参与到北溟的建设中来，最好是能够压制住这些乱糟糟横行霸道的帮派。之前也打算过在今年去联盟开会的时候，寻求联盟的帮助。”
宫砚青看着秦暮和秦晟：“但是我现在感觉到有你们两兄弟这样的北溟本地人，不需要再借助外人了。知道四海帮被灭的时候，我高兴得让人给我斟了一杯酒，喝了庆贺。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在，有能力，又心怀正义，还得人心，这是北溟之福啊。”
这下连秦晟都觉得被夸得耳根发热，十分不好意思笑了。
秦暮道：“宫城主真的是心怀百姓。我们还以为您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忐忑不安了好久呢。”
朱篆目瞪口呆看着宫砚青和秦暮互相戴了一轮高帽子，之后宫砚青直截了当说了来意：“之前袁院长说过，你想趁着城主大会的机会去卖青鸟的药。但是，这青鸟变异药，难道以前不是中州基地那边传出来的吗？我们还要去那边卖，合适吗？”
秦暮道：“这就是对方要求的。我感觉中州那边，似乎也不太平，他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其他基地都认为这青鸟药是从我们北溟这边出去的。我感觉他们就是不在意这些名声，而且他们研发出来很多变异新药。我在想，是不是和中州那边什么势力有利益冲突，所以把我们搬在前头？”
宫砚青深思了一会儿，笑道：“也无妨，那些药，听袁院长说，确实有些效果。那就这么定了吧，稍后你们两兄弟一起跟着我们参会代表团一起走，我还会同时带上几家商家一起去，这样也不醒目。”
秦暮欣然道：“那就太好了，我本来还想着自己去有些危险，而且路远，是不是马上就该出发了，如今宫城主愿意让我们一起搭飞机，就再好不过了。”
宫砚青有些惆怅道：“今后这些飞机慢慢零件会损坏，还不知道联盟这边能不能重新组建起造飞机、造船这样的工业产业起来，还有末世天气极端，可能以后还是尽量先将路给修好，各大基地之间修建救援站。”
秦暮想起了之前听周耘说过的话，感慨道：“是这样的，经历过从前专业学习，有着宝贵经验和技术的人才，我们还是要好好保护起来，哪怕不是异能者。文明社会的发展，科学的进步，还要靠这些人啊。”
宫砚青想不到这个高中辍学的船员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转眼看他，神情莫名感慨：“你说得对。我如果能早点认识你们两兄弟就好了。”
秦暮一笑：“现在也不晚，我们还要多多仰仗宫城主。”
宫砚青笑着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要告辞，秦暮却道：“还有件事，本来拿不准该不该说，毕竟是宫城主的家务事。都说疏不间亲么，但是今天看宫城主这么平易近人，我真心把宫城主当长辈看，就冒昧说了……”
宫砚青道：“不必客气了，只管说吧。”
秦暮道：“我们收了四海帮的这些据点和俘虏，审问的时候，听到他们的会所工作人员说，令侄子宫飞云，频繁出入四海帮的会所，甚至有一次，还带了城主的姑爷也去了会所饮酒作乐，当然，听说那一次比较规矩，只是喝酒，没做别的。”
宫砚青脸色微变，又和气道：“好孩子，多谢你告诉我，这事我会处理。”
秦暮含笑：“主要是飞云少爷前些日子送了请柬过来请我参加宴会，我没去。但我们这样的小角色，拒绝了多少怕飞云少爷面上有些过不去，所以还请宫城主居中做做和事佬，如果飞云少爷真的有什么事为难我们老街帮，还请宫城主也帮忙说几句话，毕竟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背后的人……我也惹不起，现在我是夹缝中人，真走在独木桥上，既怕前边有虎狼，又怕身后有人抽桥，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啊。”
宫砚青点头：“你只管放心。”他没有就这事多说什么，只简单给了许诺，但脸上之前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已淡了许多，眉心的竖纹也更有存在感。
秦暮点了点头，看宫砚青起身告辞，连忙带着弟弟一起起身将宫砚青、袁院长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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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砚青上车后疲惫地往后倒了倒，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的袁学钢道：“怎么样，滑不留手吧。能感觉到我上次和他们说话的憋屈感没。明明两个年轻人，偏偏老道得像是老江湖。”
宫砚青没说话，只疲惫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才道：“人家确实是跑过海，咱们家这些孩子，都太一帆风顺了，这些底层的孩子，赤手空拳打上来，哪里比得过他们的城府。”
袁学钢道：“你是担心飞云和吴宙去会所的事？吴宙是个老实孩子，刚才秦暮不也说了，他们也只喝酒，没做别的，我料飞云也不敢带着妹夫学坏的。”
宫砚青摇了摇头：“你还没听出来吗，秦暮的意思其实是飞云在笼络帮派，和四海帮来往密切，现在又想要结交老街帮，还笼络吴宙。所以我说我们家的孩子们，在秦家两兄弟跟前，不够看。”
袁学钢失笑：“我还想着秦暮怎么会怕飞云，他背后不是有人撑腰。前面还在说事业的事，后来怎么就说起吴宙来，还以为打小报告让你管好吴宙，给你卖个好。”
宫砚青其实知道袁学钢未必没听出来秦暮的暗示，只是不想插手宫家的事。从袁学钢角度来说，恐怕飞霜和吴宙，未必能成什么大事。他作为医疗所，本身能自保，多半也是宫飞云的笼络对象。
自己四面楚歌，女儿女婿都不成气候，就连自己的亲娘舅也有顾虑。
袁学钢问他：“怎么今天没说义子的事情。”
宫砚青道：“火候不到，慢慢来吧。人才，人人都想要，未必轮到我们。他们两兄弟在一起，也不是我们能驾驭的人才，只能多加施恩，来日说不准还要仰仗他们，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说得动他们，更何况背后还另有仗恃。下棋的人不止一个。”
袁学钢道：“所以他们背后，真的是军方吗？你信他们说的话？”
宫砚青道：“中州军方现在也分几派，确实乱得很，老谭压不住。如果秦暮真的说出个什么胸怀天下之类的借口，我反而要怀疑是假的。他实实在在说对方还真就是要遮掩着，借我们这个南方小城的名头来卖药发展势力，那多半就是真的了。不得不说是一招妙棋。”
袁学钢：“你的意思是，他们是真的有利益冲突的团体，所以不得不借我们这小基地的手？”
宫砚青道：“还能是谁，异能研究所，很明显了。老谭要压制异能者，异能研究所却想要笼络异能者，为了异能者管理规定的出台，听说已经撕破脸，会上都拍桌子闹翻了。到现在都没能拿出个各方都满意的条款出来。”
“听说异能研究所对联盟政府很有微辞，他们现在地位超然，不仅能够轻易号令异能者，各大基地还都有求于他。”
“如果说这个丧尸药，不是异能研究所这边拿出来的，那说明军方有人在培养和异能研究所能够分庭抗礼的力量，而这股力量现在还蛰伏着，所以必须借助我们这些不起眼的私人基地私下发展。”
袁学钢深思起来：“确实，异能研究所现在很有点霸道，毫无顾忌地往各大基地挖人，有点医学成就的，异能研究方面有些成果的人才，他们都绞尽脑汁地来挖。”
宫砚青叹息：“所以我才一直没让人通民用网络，只接通了军用通信。一旦和各大基地的网络通上，联系方便了，咱们这里没有足够的利益，可就被动了。所以现在老街帮他们开药店，搞药圃，大肆招人，还建木系异能者公会，其实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袁学钢道：“我也奇怪你今天对这些一字不提。如果是这样，我们也来做不行吗？”
宫砚青摇头：“药的配方在别人手里。种地也是这样，外边荒废的农场多了去了，他们能够组织起来种药，一则是保障药的原料，二是也确实实实在在为北溟提供了工作岗位，这是双赢的。”
袁学钢：“那木系异能者公会？”
宫砚青道：“普通人怎么建异能者公会？他们挑木系异能者这个公会筹建，一则变异草药的培育确实离不开木系异能，二则，他们身后，应该有着一个高阶的木系异能者，至少三阶以上。”
“木系异能低阶本来就很鸡肋，没有什么用，人员还挺多，水木系目前都是最多的，他们选这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异能者入手来建公会，不会对任何势力都造成很大威胁。给北溟提供的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个切入点选得非常好，这背后谋划的人，十分高明。”
袁学钢想了下道：“还真的是，他们如果选光系，或者火系、闪电系这些攻击力高的异能来建公会，哪个势力估计都容不下他们。”
“木系……不起眼，却事关民生啊。背后的人，实在是高人。”
袁学钢道：“秦暮是我们目前为止发现的第一个暗系异能。而且他对外宣扬出去，是被丧尸咬伤后觉醒的。这让我们医疗所的压力大增，现在民众有被丧尸咬伤的，会要求医疗所给予医治。”
宫砚青道：“异能现在还不停发展发现，出现什么未知异能都不奇怪，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将这例子做个研究，这次联盟大会上也会有异能研究论坛峰会，你正好可以交流探讨下。”
袁学钢道：“秦暮很谨慎，我问过他是否愿意和我们合作，开展暗系异能研究，他婉拒了。但听说他这个异能，是可以操纵暗影能量，并且能够令人变成丧尸。这种能量，颇为令人忌惮，只不知道升级到高阶会如何了。”宫砚青道：“末世能人辈出，异能者也将越来越强，对研究有所防范很正常。我听说中州基地现在的异能者也开始拒绝异能研究所研究。异能者现在已经隐隐开始越来越强大，不甘于只做工具、做一把枪了。”
“你只看吴蛟就明白，我一直头痛，还想着这次请联盟的军方出手。没想到他自己作死，先惹到了老街帮头上，而且明明知道我们和老街帮合作卖药，其实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袁学钢道：“四海帮确实上门来，也想要卖药，后来我解释了我们也是分销商，吴蛟确实非常不满意。”
宫砚青道：“飞云是不是也找过你，想要这药的渠道？他问过我，我拒绝了，他大概心里不满。”
袁学钢笑道：“确实打听过，我和他说了让他问你，因为我这里也只管卖药，不知道渠道来源。”
宫砚青沉默着，不再说话。
袁学钢关心道：“身体现在如何？要不要提前点出发，直接去中州基地那边开始找异能研究所治疗。”
宫砚青道：“吃了那个药确实精神好了很多，胃痛明显减轻，也能正常进食。本来确实想早点去中州和异能研究所看看，结果忽然出了这么一茬子横杠，我再处理下，让局面稳定了，就去。”
他如果带着女儿女婿离开北溟城，宫飞云会做什么？他之前和四海帮交好， 吴蛟又是这么肆无忌惮的，野心外露。也得感谢他的狂妄和不可一世，提前惹到了他不该惹的人。
一个暗影系异能，一个金系异能，一只火系变异犬，就能一夜之间灭了四海帮，背后还有个高阶木系异能者。
幸好，幸好秦家两兄弟拔掉了这根毒刺，还毫不忌讳地警告了自己，宫飞云也在笼络他们。
秦家两兄弟这意思是不会介入宫家的权力争斗，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但警告的意味也很明白了，这是要自己支持他们，否则的话，他们同样可以换个人来做这个城主，这是背后那个势力的威胁。
自己确实只有和他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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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猴？猴和人体结构相似，智力又很高，成群结队的丧尸猴，那确实危害很大，你没事吧？”
周耘站在楼顶天台上，看着北溟市步行街上人流来往，热热闹闹，仿佛回到了从前太平年代的时候。彗星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又在天台上来回狂奔。
“你还在和它们对战？我听到猴子叫声。”他有些担忧。
关远峰轻轻笑了声：“是，它们成群结队地滋扰村庄，大概是下雪了，它们又会爬高，直接晚上进入基地吃人，偷人类的婴儿，吃禽畜，□□抓了它们几次，结果它们来去如风的，都抓不到。所以叫了特战队来处理。”
周耘道：“听起来是棘手，你也注意点。”
关远峰盯着对面那只丧尸猴王，它急躁地看着他，甚至用金属利爪抓着自己的头，那暗绿色的霉菌往下落着，最后几根毛发连着腐肉组织都被它自己的爪子划拉下去，成了个骷髅头，更瘆人了。
他想起了什么：“对了，这只丧尸猴王，还是只金系猴，他的爪子都是金属的，我记得你好像要过金系晶核，现在还要吗？”
周耘道：“方便的话就留，不方便也没什么。这东西携带病毒，跑得又快，你注意点，别托大，尤其是你那些普通人的队员，别让他们冒险。”
关远峰道：“嗯，我一个人来的，没带人，就是担心他们被这些太灵巧的猴子感染了病毒。现在是在耗它们的耐心，你知道，猴子都很急躁，没耐心。它这些小猴子太烦了，先消耗下。”
周耘道：“你一个闪电过去，这金系猴还不是直接劈死了吗？”
关远峰道：“研究所想要活的，这上头应该还是比较原始的没变异的丧尸病毒，猴子又是和人类非常接近，他们想研究一下，说是很有研究价值。”
周耘：“……”
他斩钉截铁道：“我想要那颗晶核，你赶紧弄死它吧，活的给研究所，肯定你就拿不到晶核了。”
开什么玩笑，一只丧尸猴王！还带着一群丧尸猴！想想就知道有多难活捉！他们想要活的，就让关远峰冒风险？他可偏要给他们添添堵。
关远峰又忍不住笑起来，因为见了个讨嫌的小苏，就把整个异能研究所的人都讨厌上的周耘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的有点可爱，但他又知道周耘更重要的是在担心自己。
周耘道：“笑什么， 赶紧弄死拉倒，别拖着。小心放跑它，不知道还要危害多少人。”
关远峰道：“好，听你的。”地面上应声已卷起了无数龙卷风，将那些丧尸猴枯瘦的肢体直接绞碎，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从空中劈了下来，丧尸猴王也感觉到了不妙，飞快狂奔，它的速度奇快，但哪里赶得上电光的速度！
全力一击带着毁天灭地一样的能量，丧尸猴王被劈成了一团焦炭，皱缩的焦尸中，一对金属猴爪闪着光。
关远峰跃下树，龙卷风将小猴子的残肢都卷到了其他一侧。
关远峰拿了战刀将猴王的头颅剖开，挑出那颗金系晶核，对着电话道：“死了，放心吧，金系晶核，还有一副变异猴爪，金属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到时候让人给你捎过去。”
周耘松了口气，看到下边秦家两兄弟送着宫城主上车离开，道：“没事，我估计宫砚青这几天应该就会出发去中州基地了，秦家两兄弟都会一起去中州，到时候你交给他们就好。那个秦晟是金系异能者，他正好要找点好钢做武器，这对金属猴爪倒是合适，你到时候给他试试看能不能用吧。”
关远峰道：“好。不是说一个人吗？怎么又两兄弟了。”
周耘道：“嗯，他有个哥哥叫秦暮，两兄弟都在为我卖药。秦暮前阵子刚刚觉醒了暗影异能，这异能比较招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类身上有这种异能。他去中州的话，可能会引起异能研究所的注意，最好你能照应一下。”
关远峰眉心紧紧皱着，但口气却十分温和：“行，我看好他们。”
周耘道：“那你也赶紧回去吧，你们那边天气还是不好，天又黑得早，别逗留在外边。”
关远峰有些嫌弃地用穿着作战反毛战靴的脚踢了踢那些一碰就碎的焦尸，把那对金属爪子踢出来：“好，晚点回去了，有空再给你电话。”
周耘忍不住笑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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