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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路见不平【含加更


    仙客来中,小二点头哈腰地将姬未湫迎上了三楼的雅间,眠鲤照例跟在一旁,姬未湫方才吐完了又补了一碗药,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但眠鲤说仙客来的佛跳墙最好,用浓稠的汤汁和仙味儿压一压药味刚好,姬未湫一听也有些心动,便来了此处。


    小黑豹子吐完了就被侍人抱走了,毕竟还小,肠胃弱,又怕它惊惧不安把自个儿给吓死了,姬未湫也只能含泪撒手。


    天空中还飘着一些淡淡的雾气,姬未湫脱了披风,眠鲤收到了一旁,一边随口道:“今日这场雨下得可真是叫人心烦,殿下的大氅也该寻出来了。”


    姬未湫闻言挑眉道:“不至于吧?这还没有正式入冬呢。”


    眠鲤看看姬未湫,不禁哀叹了一声:“您往年冬天都是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晒着太阳自然不觉得冷,今年可不同了。”


    姬未湫只觉得喉头一哽,明白了眠鲤的意思。去年他是躺在被窝里躺到不想躺,今年半夜就得起床出门去上班,那当然不一样!深更半夜的,哪怕是夏日也有几分凉意,别说是冬天了。


    要不还是住在宫里吧……算了,姬溯在。


    眠鲤也为自己哀叹,毕竟他是姬未湫的贴身侍从,姬未湫要早起去上朝,他也得跟着早起,往年那些睡到自然醒发现主子还没起的快乐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仙客来是来惯的了,姬未湫直接跟小二点了几道招牌,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姬未湫看着金灿灿的佛跳墙也有了一些胃口,拿了一盏慢吞吞地喝。忽地楼下吵闹了起来,眠鲤还没来得及拦,就见姬未湫端着碗去了窗边,半点没有身为皇家血脉亲王之尊的自觉,浑然一派街头巷尾老头老太看热闹的模样。


    不是有人在仙客来闹事,而是在仙客来外头就闹起来了。姬未湫一边扒拉着汤,一边看下面人群围成了一圈,中间跪倒了一个容色姣好的少年,一旁则是一个骑着马的纨绔,那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含泪,抓着纨绔的袍角哭道:“我、我……公子只要能出银子葬了我父亲,我愿意给公子为奴为仆,绝无二话的……”


    “豁,这是卖身葬父啊!”姬未湫听见声儿,侧脸望去,就见眠鲤也没忍住,端着碗站在了他身后,也是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还道:“这人也是蠢,长得俊秀,年岁也正好,不如找一家正经人家卖身为奴,签个十年卖身契,说不定还能混成个管事……也够给他爹安葬了。”


    姬未湫听了觉得十分有理。


    他也是出宫建府后才知道有些电视剧拍得离谱,这大街上出殡的也就不提了,拖着个尸体跪在大街上,你当官府是死的,就让你把尸体摆大街上不带管的?你自家人不觉得晦气,别人还觉得晦气呢!


    而且这年头买卖都是明面上的,你想自卖自身,找个牙行说清楚,签了契子,自有人将你带去。如楼下那个少年,长得俊秀,人看起来也不是痴傻的,多的是好人家愿意买回去给自家小儿郎做个伴读书童——书童要伴随少爷公子出入各处,总不能找个又丑又傻的吧?总要装点些门面。


    也不是每个高门大户的公子少爷都喜欢搞男人的,更多的情况下书童就是少爷公子的班底,天然的心腹,就如同周如晦年少时是姬溯的伴读,如今是姬溯的定国公一样,这少年大可以选择这条路。高门大户他或许进不去,竞争不过里头的家生子,但小门小户完全没问题。


    如少年这样的,搁牙行里身价少说十两银子,这还是白纸黑字写明了是只卖给正经人户的,十两银子足够把他爹安葬了。


    回过头来说,这少年在大街上自卖自身那才是最下乘的选择,正经人户买卖仆从谁搁大街上买?也不怕这人身份有问题?能在大街上买了人走的,大多是见色起意,也不管不顾,见人美貌,扔了银子带回去风流几日的。


    还有不给银子的呢。


    那纨绔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只见他拿着马鞭勾起了少年的下巴,极狎昵地在少年脸上拍了拍,油腔滑调地说:“长得倒是不错……你想葬了你爹,让少爷买了你?银子倒不是问题,就是得先让少爷试试你这身皮子,否则少爷怎么知道这钱花得值不值?”


    眠鲤哇了一声:“好没品!”


    姬未湫也跟着连连点头:“几个月过去,他还是这么没品。”


    周二嘛,因为再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下调戏民女被他打断腿那个,为此他爹是吏部尚书还一状告到了姬溯那儿,害他吃了一顿训斥。


    “他腿好了?”姬未湫狐疑地看向眠鲤。眠鲤犹豫了一下说:“也差不多了!伤筋断骨一百日嘛。”姬未湫一般是会管这种闲事儿的人,如今他也照例管了,却不是自己出面,他招了个青玄卫来:“去把人赶走,给那少年郎十两银子让他去葬了他爹,再去……“


    姬未湫沉吟一瞬,很恶意地说:“再派个人去都察院找刘御史,就说吏部尚书之子当街纵马。”


    两个青玄卫应声而去,眠鲤奇怪地问道:“殿下为何不寻吴大人?”


    吴大人刚正不阿,刘大人那等圆滑之辈,与他说了他能冒着得罪吏部尚书的风险去参他?那毕竟是吏部,那毕竟是尚书哎!


    姬未湫笑道:“他肯定会参的,不信你看就是。”


    话音还未落下,姬未湫就见周二的马忽然烦躁地踱了几步,紧接着开始摇晃起来,周二本来就在调戏小美人,姿势就不太稳,一时不查之下竟然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人群一片哗然,纷纷散开,青玄卫陡然出现在了人群中,不动声色地将那少年郎挤入人群,几个眨眼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周二这不会摔出个好歹来吧?”姬未湫自己都觉得自己假惺惺的。


    一青玄卫道:“殿下请放心,玄六办事有分寸,摔不出个好歹来。”


    姬未湫低头喝了两口汤,忽地想起什么,与那青玄卫道:“说来,你成亲了吗?”


    那青玄卫很明显是没料到姬未湫会这么问,愣了一愣才道:“回殿下,属下尚未成亲。”


    姬未湫挑弄着调羹,笑道:“那回头有看中的跟本王说一声,本王替你保媒。”那青玄卫脸都涨红了,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姬未湫突然提起了这一茬,又听姬未湫道:“其他人也照这么办,下月起再领一份瑞王府的俸禄,免得日后娶不起媳妇儿。”


    一众青玄卫都有些傻傻的,眠鲤见状提醒道:“还不快谢殿下?”


    那些青玄卫这才赶忙道:“属下等多谢殿下!”


    姬未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些青玄卫是姬溯派给他的,意思就是日后如无意外这些人就一直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了。这样一来,这些人就算他的门下。


    对自己人当然要好一点。


    人家赚的是卖命钱,命何其宝贵,钱不给够怎么行?


    当然了,也有可能就是满腔忠诚一心为国……但也没有人嫌弃钱多不是?


    等到姬未湫吃完饭回府的路上,刚才去都察院报信的青玄卫回来复命了,他垂首行礼道:“殿下,刘大人说多谢殿下告知。”


    那就是会上折子的意思。


    眠鲤也听出来了,有些咋舌道:“殿下怎么知道的……”


    姬未湫拉着他咬耳朵,眠鲤越听越是满脸不敢置信,末了不禁问道:“……当真?刘大人当真和邹三少爷亲得难舍难分?”


    姬未湫冷漠无情地说:“我没这么说。”


    这事儿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他没真正看见,他只看见刘御史从邹三院子里出来,然后不多时邹三也出来了,嘴都是肿的——问题来了,他两干啥了一个两个嘴肿着出来?


    哦,他明白了,一定是从不吃辣的邹三突然嗜辣如命,与也嗜辣如命的刘御史一拍即合,一起躲在院子里吃麻辣烫,然后辣得嘴都肿了……总之,总不能是两人互相扇对方的嘴吧?


    刘御史应该不敢,邹三应该也不敢。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之间肯定有一点关系,这关系到底是源自于个人还是源自于家族,左右都有牵连。邹三他爹是户部侍郎,但昨天他在文渊阁里看见邹三他爹要调动到吏部的文书了,如无意外的话,下一步就是吏部尚书——要是中途出了点意外,也不是不能提前当尚书。


    比如吏部尚书提前卸任。


    这事儿对他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再加上看周二不爽,就想给他找点麻烦……呃,这会不会让姬溯感到不满?


    姬未湫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没忍住抽自己一下——管什么闲事儿,户部、吏部都是重中之重,他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他又仔细想了想,应该没事,因为这事儿完全符合他的性格,这种事情送到了面前他哪有不管……事情送到了面前?


    姬未湫眉间微动,吩咐道:“调头,进宫。”


    眠鲤:“殿下?如今都下钥了……”


    姬未湫心道反正他总要去打扰姬溯,就无所谓下不下钥了:“让人先行通报一声。”


    与其等着别人去挑拨姬溯,不如他先去跟姬溯挑拨挑拨别人。要倒霉就一起倒霉,凭什么就倒霉他一个?这皇帝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眠鲤见他这般语气, 就知道有事,也不再劝阻,马夫当即调转车头,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


    “圣上。”庆喜公公听了小太监传报,连忙迈着小碎步到了姬溯身侧,垂首禀报道:“瑞王殿下着人通报,欲入宫面圣,如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许是有要事。”


    姬溯神色平静如常:“嗯,你去接一接。”


    庆喜公公闻言应是,告退出去,快步往宫门去,临走前脚步又顿了顿,着人将偏殿收拾好,这么晚进宫,应当是要留宿宫中了,多半还是偏殿。


    庆喜公公想了想,又悄悄令人再去英华殿收拾一番,这样两处都妥当,殿下宿在哪里都方便。


    因着有了姬溯点头,姬未湫的马车便长驱直入,一进宫门,姬未湫便见撑着伞等着他的庆喜公公,忙叫了他上车,眠鲤赶紧拿了帕子手炉来往他怀里塞,庆喜公公也不客气,接了手炉抱在怀里。


    姬未湫埋怨道:“这都下着雨,公公来宫门作甚?”


    “圣上吩咐老奴来接一接殿下呢。”庆喜公公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也是老奴没料到,这半途又下起了小雨,这才狼狈了些,殿下见谅。”


    姬未湫摇头:“您这腿是您自个儿的,左右也不是我疼!”


    庆喜公公连眼角的笑纹都舒开了:“是,是老奴自个儿的,老奴一定保重身体。”


    姬未湫的马车停在了清宁殿外,他自个儿撑着伞进去了,一进清宁殿,便是一股融融暖意直扑面门,宫人上前服侍他脱了披风,见姬溯不在其中,不禁问道:“圣上呢?”小卓公公正巧从后头进来,见状忙上前道:“奴拜见王爷,王爷,圣上在寝殿内,请王爷入内。”


    姬未湫满脑子问号,今天很闲吗?这个点就上床睡觉了?他住在清宁殿的时候,姬溯哪天不是忙到大半夜才去休息?有时候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看得他都觉得心里发慌。


    姬未湫犹豫了一瞬要不要去寝殿,他现在说一句‘皇兄既然已经安寝,本王就不去打扰了’,然后转头去侧殿也说得通,但一想来都来了,今日他要是不立刻告状,明天姬溯知道了,说不定就得记他一笔,故而还是去了。


    寝殿中灯火通明,姬未湫进了去,就见姬溯披着一件暗红色的外衫,倚在罗汉床上,一手支颐,双目微阖,长发如瀑而落,姬未湫下意识脚步一顿,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姬溯显然是打算休息又得知他进宫这才披了一件衣服等他。


    “臣弟拜见皇兄。”姬未湫行了一礼,姬溯睁开了双眼,他道:“起,何事匆忙入宫?”


    姬未湫闻言撇了撇嘴,道:“臣弟来告状。”


    姬溯眼中波澜不兴,告状这事儿他已经听得惯了,有时候是姬未湫告别人的状,有时候是别人来告姬未湫的状……应当是别人来告姬未湫的多一些。


    姬未湫见姬溯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心念一动,本来在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就换成了别的:“也不是光告状的……臣弟好像做错了事情。”


    姬溯平淡地说:“不急。”


    他一手微抬,姬未湫就老老实实地在罗汉床的另一侧坐了,自有宫人送了薄毯热茶上前,让他舒舒服服的,等到姬未湫喝上了一口热茶,姬溯这才道:“说说看,做错了什么事?”


    姬未湫道:“今天一时兴起去仙客来吃饭,听到楼下闹了起来,是周二……就吏部尚书家那个二小子又在调戏良家。”


    姬溯记得这个人,闻言看向他:“怎么,又将他腿打折了?”


    “没有。”姬未湫道:“不过我叫人去了一趟都察院,让御史参他爹一本教子无方。”


    姬溯颔首,缓缓道:“算是有长进。”


    言语之中居然还有点赞许的意思。


    姬未湫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会错了意,又强调道:“我让御史参吏部尚书。”


    严格来说,他串通御史参吏部尚书为自家谋好处,罪名可大,叫结党营私。


    姬溯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在等着下文,姬未湫也不知道姬溯到底是领会了还是没领会,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好像不该让御史参周二他爹,等我回过味儿来去报信的人都回来了……”


    他直觉认为对着姬溯这么说,比对姬溯说什么家国天下、权衡利弊要好一些。


    姬溯本来就猜到了姬未湫的意思,如今听他亲口解释,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就为了这点小事,你连夜入宫?”


    姬未湫不敢与姬溯对视,垂下头应了一声道:“嗯……”


    年轻人修长白皙的颈项袒露在灯火下,白得几乎有些耀眼, 仿佛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活色生香。


    姬溯的尾指微微动了动,平静地说:“无妨。”


    姬未湫松了一口气,有姬溯这句话,后面再有人挑拨他就不怕了,毕竟他已经来报备过了——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一关过得这么容易。


    他都做好准备会被姬溯阴阳怪气了,说不定还要责问几句,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他抬头,眼睛都是亮的:“多谢皇兄,那我就不打扰皇兄了,臣弟告退!”


    姬溯颔首:“天色已晚,去偏殿歇息。”


    姬未湫也没意见,昨天连寝殿都睡了,今天睡偏殿算什么?他一点意见都没有。他正打算告退,忽地又想起今天这事儿有些奇怪,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周二喜欢调戏美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可能是刚好让自己遇到了——毕竟以周二的脾性,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还挺多的。


    但姬未湫还是驻足了,姬溯见他如此,问道:“还有何事?”


    姬未湫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姬溯也不催他,耐心地等着他。过了几个呼吸,姬未湫才道:“今天这事儿有点奇怪……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皇兄勿怪。”


    姬未湫说完就行礼,打算告退,到底这事儿是刚好落到他面前,还是故意送到他面前就由姬溯去查吧,能者多劳。


    他在这一刻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况州刘氏或者邹家故意干的,好让他看见了,顺水推舟推他们一把——毕竟从结果上来看,最大的好处是他们捞走的。


    邹家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姬未湫又有一瞬间的后悔,要真是邹家,他跟姬溯说这个,那岂不是坑了邹三?但转念一想他能想到这一点,姬溯自然也可以,跟他说不说关系不大。


    姬溯点了点案几,反问道:“为何会这般想?”


    姬未湫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点感觉……有点太巧了。”


    “我今天才在文渊阁看见邹三他爹调动的文书,晚上出门吃饭就看见周二在调戏良家,我看周二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见他死性不改,难免想给他整些苦头吃……”


    他以前是闲散王爷,当然可以说打周二就打周二,打死都没事,别说是周二有错在先,就是周二没错,他打就打了,朝臣能拿他怎么办?


    如今入阁,每天跟着大臣一道上朝,地位已经不同了,站在朝上是他先是阁老,再是王爷,所以他不太好亲自下去打周二,也不能让人当街就把周二打一顿,这和他亲自打没有什么区别,但又实在是不耐烦见周二这种人,让人去参他爹,他爹被参了回家自然要教育周二,这样一来不就管住了他?


    他当时这么想的,提刘御史纯粹是临时起意,想试试刘御史和邹家是不是真有关系,又想着邹家似乎有意更进一步,他顺水推舟一把也没什么——他对邹三他爹观感一直挺好,这位大人做人圆滑,办事妥帖,又很周到,来往一直都是很顺心,没什么麻烦。


    比如和顾相来往就很麻烦,他上回告状张二在猎场里冒险,导致张二到现在都没出过门,说是在家被押着苦读,等到来年开春要送他去书院读书。


    这种度就很难把握。


    姬未湫低着头,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我一直都是这么办的,所以这次也是这么办了,但办了又觉得我做错了,所以才急着进宫见皇兄……”


    忽地,一手落在他的发顶揉了揉:“无妨。”


    姬溯目光深邃,却是带着一点笑意,他说:“你能入宫,朕很欣慰。”


    姬未湫忽然有些感触,却又说不上来,他低声说:“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与皇兄说的。”


    姬溯又揉了一下他的头发:“那你以为,这次幕后是谁?”


    姬未湫:“指不定就是邹三他爹干的。”


    姬溯微微一笑:“若不是他呢?”


    姬溯的声音平缓又从容:“朕本就有意令他接任吏部尚书,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又何必激你出手?”


    太急了,邹赋流向来有耐心。


    邹赋流因何得以提拔?


    其一,邹赋流有才,屈居侍郎可惜,但尚不够得户部尚书一位。


    其二,邹氏于曹知鱼一案有功。


    其三,邹三与姬未湫交好。


    这一点,邹家应当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自毁长城?


    作者有话要说


    姬未湫:多疑是吧?我咋想的我全告诉你,你要觉得我还有问题那肯定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检讨一下!


    姬未湫,一款靠直觉就能讨好姬溯的存在


    ***


    今天为11W收加更……这加更理由我快编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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