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宁软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眸子,青年一头白发格外打眼,蹲在他旁边,露出一颗小虎牙对着他笑。
宁软对顾徽完全没有印象,宁软有些天然的记不住人脸,也不是脸盲,就是对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会没有印象。
白毛脸上像是在地上蹭过一样,被蹭出了伤口,血迹干涸在那张脸上。
宁软注意力被白毛的脸转移了,蹲在白毛面前。
宁软忽然靠近,小漂亮甜腻腻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面钻,顾徽甚至能看清楚宁软长长翘翘的睫毛,为什么有人的睫毛可以这么长啊。
顾徽看得愣愣的,他本来以为宁软远看已经够漂亮的了,但是现在靠近了,他才懂什么叫做活色生香。
“你……软……宁宁……老……宝……”顾徽语言系统都要紊乱了。
宁软捧起顾徽的脸,认真地看着顾徽,“我叫宁软,不叫老什么,也不是宝宝。”
顾徽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宁软却用自己的小手帕给顾徽擦伤口,“你别动哦,不然会疼。”
小手帕也和宁软一样香香软软的
顾徽心都快要跳停了,谁不知道这张小手帕是宁软的安抚物啊,宁软就算在大逃杀中也要抓住自己的小手帕才能睡着。
他以前还不屑地觉得只有小孩才要安抚物,可是现在他只想回去骂当时的自己一句——真tm装。
宁软退开,“好啦。”
白毛像小狗,白毛受伤了白毛可怜。
他给白毛呼呼,就当给一只小狗呼呼啦。
他在大逃杀里养小狗。
想到这里,宁软弯了弯唇。
宁软小的时候受伤都没有人会帮他擦一擦,帮他呼呼。
只会得到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宁软知道受伤没有人关心会难过。
顾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软,笑着就像是一只大型的萨摩耶。
仿佛宁软要是再摸摸他头,顾徽就会吐着舌头高兴地晕过去了。
顾徽从自己兜里捧出一堆浆果送到宁软面前,“给你吃,甜的。”
宁软眨了眨眸子,接过顾徽的给他的浆果,“谢谢你哦,你人真好。”
顾徽刚才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又被宁软这句话砸得头昏昏的,宁软说他人好。
宁软小口小口地咬着浆果,汁液从唇缝溢出,宁软唇上是甜蜜诱人的果渍,顾徽看得呆呆的。
不住想,宁软真的不需要有人帮他舔嘴唇吗?
舔干净从唇缝溢出的汁水,也舔干净宁软的口水。
顾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很响一声吞咽声。
宁软:“……?”
“你也想吃吗?”宁软眼神澄澈无辜。
这些浆果是顾徽花了很长时间找到的,但是他一颗都没有吃,都宝贝地收着想给宁软吃。
顾徽下意识地想摇头,宁软却把他咬了两口的浆果递给他。
宁软动作娴熟。
“我吃饱了,你帮我……”说到一半,宁软才想起来,之前他吃不完的东西都是给那三个男人吃的。
顾徽不是那三个男人一样的变太,怎么会吃沾着他口水的东西呢。
宁软刚想把浆果拿回来,顾徽却一把接过宁软递过来的浆果,“我帮你吃。”
宁软眨了眨眼睛,“那我走了哦。”
这就走了吗?
可是明明他还没有和宁软说几句话呢。
顾徽失落地看着宁软离开的背影,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在原地的大狗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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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好帐篷以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他们今天休息的地方现在湖边,为了防止被攻击,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应该把周围都清理一遍,防止有漏网之鱼。
宁软想洗澡,可是想起自己白天的经历,又不敢一个人去。
找了一圈,好像只有楚渊闲着。
宁软:“……”
他果然运气不是很好。
楚渊冷着一张臭脸,宁软透着粉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背,“你陪我去洗澡。”
楚渊冷呵一声,“怎么不叫蒋磬封那只舔狗和你一起去?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只是宁软听不懂楚渊的阴阳怪气,抿着唇小声解释,“他不在。”
说完宁软还不忘再挑拨一下离间,“我和蒋磬封那么好,我要是去洗澡肯定要叫他的呀。但是他不在,我只能叫你了。”
楚渊:“……”
艹了,他是什么替代品吗?
楚渊脸更臭了。
宁软手指又戳了戳楚渊的后背,小声嘀咕,“你到底去不去了?你不去,我找别人。”
又tm要找别人。
楚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宁软他妈到底背着他勾搭了几个?
楚渊好像不是很乐意跟他一起去。
算了,他等等白毛吧。
或许白毛会愿意和他一起去。
楚渊睨了一眼宁软,“不是要洗澡,还不走?”
宁软疑惑地眨了眨眸子,楚渊不是不乐意和他一起去的吗?
小美人愣愣的样子格外可爱。
懵懂又无辜。
楚渊舌头抵着齿列,艹了,真踏马会装纯。
都让他一起去洗澡了,还要装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模样。
“要我抱你去?”
“不用的,我自己会走。”宁软手指不自觉蜷缩。
他要是让楚渊抱他,楚渊怕是会打他吧。
“不抱就不抱?你以为我想抱你?”
宁软:“……”
果然疯疯的。
湖边并不远,楚渊找了一个隐蔽一些的地方。
湖的角落,树叶茂密,几乎只有一条小径可以到达这处角落,小路和这处还搁着一个拐角。
楚渊白天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处,想着在这里洗澡是最好不过。
黑暗的环境,宁软几乎什么看不清。
只能感觉到自己脚下凉凉的水花在拍打他的小腿。
水声淙淙还有旁边男人脱衣服的声音。
宁软:“……?”
宁软抿着唇,“你脱衣服做什么?不是我洗澡吗?”
楚渊视线锁在宁软身上,“一起洗,天黑,谁也看不清谁。我的还比你的大,我才不稀罕看你。”
宁软无措的抿了抿饱满的唇肉,软白的小脸闷得粉粉的,谁在和楚渊说这种事情啊。
想反驳楚渊几句,又怕把人气走了,没有人在旁边,他会被怪物抓。
楚渊说的没错,这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至少在他眼里,楚渊和他旁边的树没有两样。
他看不到楚渊,楚渊当然也看不到他。
楚渊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你还脱不脱?你要我帮你脱吗?”
宁软小声,“不用,我自己可以。”
少年脱衣服也是慢吞吞的,一点点褪下裤子,楚渊视线紧紧盯着宁软的动作,喉头越发紧。
宁软慢吞吞脱掉t恤衫。
夜晚的风凉凉的,像是能把娇娇气气的小美人身上嫩呼呼的皮肤吹破。
楚渊视线里,宁软胸前漂亮的弧度随着宁软的呼吸起伏,那两粒小小的,软软的,似乎被风吹得弹了弹。
楚渊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吞咽声。
声音低沉,“把衣服给我,我帮你放。”
宁软此时还不知道楚渊骗他,把他看光了,习惯性地说着,“谢谢你。”
声音黏糊糊,此时的宁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乖巧,又像是在撒娇。
楚渊眼神晦暗不清,被人看光了还跟别人说“谢谢”。
真是个小笨蛋。
楚渊恶劣地想,或许,应该是他给宁软说“谢谢”。
谢谢宁软给他看白皙粉嫩的……
黑暗中,宁软看不清人,只能把衣服朝刚才的声源扔,软绵绵的衣服扔到楚渊的脸上。
明明是穿了很久的衣服,却带着宁软身上甜腻的香味。
楚渊拽着宁软的衣服,脸埋在宁软的衣服里,深吸一口,“都没有喂饱你,你说什么谢谢?”
小漂亮应该被男人喂饱,捂着鼓胀的肚子乖乖地说“谢谢”才对。
宁软:“……?”
喂饱什么?现在不是要洗澡吗?楚渊为什么忽然说吃饭?
宁软懵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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