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我回去,快点儿。”
宁软小脸通红,蒋磬封继续拖着宁软,不依不饶地问宁软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
宁软抿着饱满的唇珠,“我要……上厕所。”
说完宁软夹得更紧了,小声又气愤地抱怨,“就怪你,你没有给我拿鞋子。我……我现在都不能……”
宁软声音越说越小,难受地蹙着秀气的眉。
“你怎么还不走?”发现蒋磬封依旧站在原地,宁软有些慌了,蒋磬封再不抱他回去,他真的会……
想到自己可能会尿裤子,宁软眸中浮动着水光,仰头看着蒋磬封,“你是想看我出丑吗?你为什么不走?”
小漂亮仰头可怜巴巴地质问人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稀罕了。
“我怎么舍得看你出丑?”蒋磬封笑了笑。
宁软小声评价,“还算你没有那么坏。”
可是宁软刚说完这句话,蒋磬封却忽然开口,“宝宝,想尿就在这里尿,我抱着你,给你把尿。”
“不用穿鞋都可以尿。”
听到这样让人不可置信的话,宁软睁着圆润的眸子,粉嫩唇瓣微张,香气溢出从唇瓣溢出。
蒋磬封眸色沉沉,怎么嘴也这么香。
似乎找不到话来骂蒋磬封。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
蒋磬封眼神晦暗,贪婪地盯着宁软脸上生动可爱的表情。
真的好乖。
蒋磬封:“来不及了,还是宝宝想尿在路上,尿湿裤子,尿在我手上?”
【宝宝,尿在我身上,不要尿在蒋狗身上。】
【烤鱼哥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想要宝宝在他身上留点儿痕迹。】
宁软慌张解释,“不是,我当然没有这样想,呜……你就知道欺负我。”
解释到后面宁软有些慌了,他真的难受,可是蒋磬封还在跟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蒋磬封再继续说下去,他真的会……尿裤子的。
“你放我下来。”宁软语气难得强硬。
就算不穿鞋,他也不要尿裤子。
不穿鞋顶多把脚弄脏,可是要是不小解,他真的会很丢人很丢人。
“你不准看我。”宁软踩在几片叶子堆叠的地方,莹润的脚趾还是白皙干净的。
这是蒋磬封临时给他做的树叶鞋子,简陋,但是此时是够用的。
宁软蹲在草丛里,监督着蒋磬封,不准蒋磬封看他,才蹲下。
蒋磬封背对着宁软,假装漫不经心地问着,“不让我看,你不怕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怪物来抓你吗?”
宁软愣愣开口,“那怎么办?”
蒋磬封轻笑一声:“让我看着你尿。”
“宁宁尿尿的样子应该很可爱的,宁宁,是个妹妹吧。”
宁软小脸憋得粉粉的,“……”
他,他才不是。
蒋磬封还说个没完,“不然怎么会蹲着尿尿?”
“我不是,你,你闭嘴。”
宁软小脸憋得红红的,蒋磬封就是辨太,可是被蒋磬封这么一吓,宁软反而有些尿不出来了,只能无措又害怕地抓住自己的裤腿。
【就不能让我看看宁宁下面吗?】
【威诺芬一款自私的狗,自己躲着看妹妹的小—-哔哔哔—-,不给我们看。】
【宁宁也不准烤鱼哥看我就平衡多了】
【就不能出一个草坪视角吗?威诺芬,你自己肯定也很想看吧?你弄一个吧,都能把这么尸体搬过来,弄一个草地视角肯定是难不到你的吧?策划我出的,你只要给我发一份草地视角就好了】
【天杀的,谁也不准看我的宝宝的小——哔哔哔——,谢谢也给我发一份】
【你,你们,好好好……好以为,烤鱼哥是辨太,结果你们是一个比一个辨太呀,你们是想吓死我宁宝吗?】
【宝宝,你是一只小兔子呀,呜呜呜,生气的宝宝也好可爱,宝宝就是要给妈妈亲的!!!】
蒋磬封把宁软抱在怀里往回走,还想说话逗宁软,却被宁软先一步打断,“你,你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
宁软瞪着蒋磬封,就像是被惹毛的兔子,“你别说话,你说的话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蒋磬封哼笑一声,好吧,又是被宁软手动闭麦了一天。
两人渐行渐远的地方,较长的叶子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带着腻人香甜从从叶尖滑落,随机又被带着倒刺的舌头卷进嘴里。
簌簌……
簌簌……
—-
吃了饭,
四人继续休整,这是他们两天来第一次搭帐篷休息。
就算一路上宁软都被背着,可是也没有休息好,更不要说三个男人了,这几天他们三人几乎都没有合过眼。
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一次好好的休整。
更何况,他们需要爬到山顶,他们还要上山,需要保持体力,来应付路上的各种情况,顺便,他们还要清理剩下的几十个幸存者。
清理完还活着的人,到了山顶,威诺芬会让飞机去山顶接最后的幸存者。
蒋磬封和楚渊继续盘算着,之后的计划,一路上他们怎么走,怎么上山都是按照蒋磬封和楚渊的计划来的。
两人虽然不对付,但是在规划路径上勉强可以达到一致。
夜晚天色黑了下来。
白天山里看起来暗沉沉的,可是到了晚上,被清透的月光一照,山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顾徽在守着宁软睡觉,就算是两天没睡了,顾徽现在也不敢合眼睛,时刻关注着宁软的情况。
楚渊掀开帐篷进来,视线落在宁软那张小小的脸上,发丝睡得有些凌乱,宁软柔软的唇瓣微张,软红的舌尖瑟缩在嘴里,楚渊眼神黯了黯,走到宁软身边躺下,把人抱到自己怀里。
楚渊一贯强势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也是抱宁软抱到最多,也是挨宁软打最多的。
可是,无论是抱到宁软,还是被宁软甩巴掌,楚渊都是稳赚不赔。
顾徽攥着拳头,“你不可以亲宁宁。”
楚渊眼睛里只有宁软,硬朗的眉眼带着柔软的笑,“谁说我要亲他了?我抱抱不可以?你自己没胆子抱,还不准我抱?”
顾徽这个人一贯都是谨小慎微的,大概谨小慎微成了习惯,宁软不准他动,他就真的不敢动。
从某种程度上,楚渊算是放心顾徽的。
顾徽没胆子偷吃。
楚渊给宁软理了理发丝,凑上去嗅了嗅。
顾徽指尖掐进了肉里,不知道第多少次讨厌自己的性格。
蒋磬封进来就看到这幅场面,冷冷嘲讽,“发情的狗,胆小的鼠。”
随即也从宁软背后抱住宁软,把顾徽从宁软身边挤开。
顾徽坐在一旁,盯着两个男人抱着宁软睡觉。
仿佛他是多余的,可是他就是看不够,男人的手蹭到宁软的衣服里,看不够宁软被吵醒,打了两个男人一人一巴掌,两个男人又凑上去一句又一句“宝宝”的哄着宁软继续睡觉。
宁软也被男人哄着,迷迷糊糊地抱着男人的脖颈,窝在男人怀里睡觉,小声地给楚渊和蒋磬封说,“你,你们都不能欺负我,你们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们了。”
“不摸你们了。”
楚渊:“不摸我们,那可以亲我吗?”
宁软还是懵懵的,揉了揉眼睛,“要听话,才可以亲亲。”
楚渊唇角勾了勾,连忙把手放好,“我听话了。”
蒋磬封咬了咬后槽牙,温柔地哄着宁软,“宝宝,我也听宝宝的话了。”
宁软轻轻“嗯”了一声,这样的姿势让宁软能够好好睡了,宁软弯了弯“你们都听话”。
宁软夸了两个人一句,却始终没有提亲亲,两个人都都怀疑小漂亮是不是忽然变聪明了,用亲亲钓着他们。
可是宁软的夸夸又让两人心满意足。
蒋磬封指尖点在宁软柔软纤细的脖颈,唇角弯了弯,语气温柔,“小骗子。”
对宁软他还能怎么?
还不是宁软钓着他,他就只能乖乖咬上鱼钩。
—-
宁软睡迷糊了,睡梦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周围大雾漫起,宁软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人。
似乎只要抓住这样一个东西,他就不会在大雾中走丢。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会儿叫着他宁宁,一会儿叫着他软软,一会儿也会叫他宁软。
甚至还叫他宝贝,叫他老婆。
宁软抿了抿嫣红的唇珠,很不满意这个称呼,“楚渊,我说了不准这样叫我了。”
男人喊着他声音顿了顿,“楚渊?”
下一秒,宁软只感觉自己被阴风包裹,冷意从外面沁透肺腑,宁软骤然清醒,愣在原地。
不……不是楚渊的声音。
也不是蒋磬封或者顾徽的声音。
宁软僵在原地,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心跳加速,无措地眨着眼睛,
“很喜欢楚渊么?”
阴风把宁软包裹,黑气仿佛数只大手,带着冷意抚/摸在宁软的脊背,腰窝,腿间。
那种仿佛死了一样的感觉涌上来。
冰冷,腐朽的味道让宁软避无可避。
宁软鸦羽一般的长睫可怜地颤着,小脸被吓得失了血色,脸色苍白,“不喜欢。”
“手”还在摁着他腰窝,把冷气直直往他身上灌,“那你喜欢谁?”
宁软大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半天也回答不出这道声音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他的没有回应,缠绕着宁软的黑气,捏住了宁软的雪腮,“不知道?”
“还是说一个人都不喜欢,你利用所有人。”那道声音阴恻测地问着。
“呜……”宁软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气倒灌进肺腑,缠着他的舌尖,像是吮吸一样,宁软无助地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被捏着。
那道声音,阴恻测的,似乎就在宁软的耳边,“杀了你好不好?”
宁软猛然坐起来,发丝都被打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雪白的小脸上,小脸并不是被吓到的那样的毫无血色,反而雪白的皮肤上,泛着绯色,靡丽勾人。
宁软还有些缓不过来,眼神都半天没有办法聚光。
蒋磬封捏了捏宁软的后颈皮,蒋磬封的桃花眼带着温柔,询问着宁软,“怎么了?做噩梦了?”
只是做梦了……吗?
宁软伸手摸了摸嘴唇,没有被咬破,也没有血腥味,也没有被欺负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还活着。
好像真的只是做噩梦了。
宁软的情绪还是很不对劲,蒋磬封揉了揉宁软的发丝,语气更加温柔,试图安抚宁软,“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梦里的东西太过奇怪,那道声音一会儿说要杀了他,一会儿又捏着他的下巴,咬着他的舌尖,像是要把他的舌尖咬破,咬破又会舔一舔……
想到凌乱的梦,宁软整个人都不太好。
至于梦到什么,宁软委屈巴巴地摇着头,死活不愿意说自己梦到了什么。
蒋磬封脸色难堪,眸底压着不悦和偏执。
宁软忽然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摸嘴唇,眼里含水,面色酡红的模样,哪里是做什么噩梦了,明明是梦见被男人……透。
平时不是很纯吗?不是不和人亲嘴吗?
做梦却梦到那样的东西。
是梦见了那三个死掉的男人吗?
喜欢那三个死男人,喜欢到梦里都是被他们欺负吗?
蒋磬封手捏着宁软的后颈皮,占有欲极强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宁软后背,语气还维持着一贯的温柔,“不怕,不怕。”
宁软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那种被抱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感觉从梦中卷携到现实。
宁软试图推蒋磬封,没有推动,“你做什么?放开我,我不喜欢你这样抱我?”
蒋磬封却没有松手,手摩挲进宁软空荡荡的衣服,捏着宁软那截窄细的腰,“不放开,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我不可以?宁宁,就是这样偏心的吗?”
“是他们弄你,你比较舒服吗?”
“你怎么不试试我,我也可以让你舒服。”
蒋磬封全身都是热热的,说着这些奇怪的话,头窝在他的颈窝像是在嗅着什么一般,宁软被弄得难受极了,可是他力气就是没有蒋磬封大。
手还被蒋磬封抱住了,他甚至没有办法打醒蒋磬封。
蒋磬封还在不听话地使劲蹭他。
“张嘴”
宁软抿着唇没有听蒋磬封的话,却被人捏着下巴,“宝宝,你真的很不乖。”
宁软委屈极了,是谁不乖啊。
明明……明明就是蒋磬封这只臭狗不乖。
要抱他,还要蹭他,现在还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宁软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讨厌,不……不喜欢蒋磬封了。
蒋磬封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撕下了自己平时伪装得很好样子,捏开少年的唇瓣,“讨厌我?你喜欢过我么?”
蒋磬封气急了,一句一句地质问着宁软,宁软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喜欢蒋磬封?
谁会喜欢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呀?
宁软到现在都不知道,蒋磬封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才睡醒,还被梦里的东西吓到了,可是蒋磬封却忽然抱住他,又忽然生气。
“嗯?宁宁?”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恶魔低语,“你就是小骗子。”
“你说,你出去亲我,可是你真的打算亲我吗?”
“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在这个地方,你出去跟着楚渊那只狗逍遥?”
宁软忽然被戳中心里的想法,有点儿慌地眨了一下眸子,他的任务是在大逃杀中活下去,只有两个人能活下去,楚渊和蒋磬封只能活一个。
他没有做什么的打算,七七也告诉了他,他只要挑拨离间就可以了,蒋磬封和楚渊,他确实没有想过后面……
宁软没有办法很理直气壮。
蒋磬封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宁宁,你自己都知道,你不打算让我活下去……那在我死之前,你怎么还要对我这么狠心,你都不愿意张嘴让我亲一下吗?”
宁软本来就懵懵的脑袋,彻底被蒋磬封绕昏了,看着男人露出的失落表情,宁软有些不知所措。
宁软小声,“你……你放开我,你这样我难受。”
“我,我亲你就是了。”宁软有些不情不愿,可是为了任务,他现在好像只能亲蒋磬封。
就……就当是为了完成任务,也是为了,安抚蒋磬封。
宁软心里怯怯地想,他亲了蒋磬封,蒋磬封要是最后活不下来,就不能变成奇怪的东西来找他了哦。
蒋磬封根本没想到宁软真的会亲他,脸上出现一瞬间错愕。
下一秒乖乖松开宁软。
蒋磬封看着他的眼神直白又热烈,宁软几乎要受不了就这样被蒋磬封盯着,雪腮染上了绯色,连眼下的小痣都显得秾丽诱人。
“你,你闭上眼睛。”
蒋磬封喉头有些干,“嗯。”
少年的唇小心翼翼地贴了上来,很软,带着温热的触感,还有腻人的香甜,宁软明明被别人掐着腰亲过,可是却好像没有什么接吻经验一样,只是轻轻地贴着。
蒋磬封被吻得脑袋七荤八素,手忍不住再次放在宁软腰上,趁着宁软不注意,把人摁坐在自己腿上。
“宝宝,接吻不是只是嘴唇贴嘴唇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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