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番外(三)观影体 P15
降谷零能怎么办?降谷零也很绝望啊。
但幸好的是,在这史上最大最恶绝望事件中,他不是孤身一人。:)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每个人都有份。
朋友一生一起走。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连社死也不能例外!
降谷零露出死也要拖着别人一起下地狱的绝赞爽朗笑容。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此时笑得越大,后面孽力就会反馈得越大!!!
幸福感,是对比出来的。
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降谷零朝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投射出反派般宽容又阴险的表情,一看就不对劲。
原本笑得浑身发软的两人瞬间一噎,惊疑不定地打量一副笑眯眯,好脾气的样子,但整个人都透露着不怀好意气息的降谷零,就好像背后趴着个女鬼在对他们后脖颈吹气般,浑身发毛。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立马扭头密切关注大屏幕,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们两人的出场,顿时双双松了口气,放松了警惕。
什么嘛,看来是他们多想了。
他们是放松了,但有人可放松不下。
电影中的画面一转,按照套路,在完成了《卧底》的剧情后,接下来会有谁出场可以说在座的各位都能想到。
看到画面中的医院,中原中也真的是比死了还难受。
隐藏在深处的记忆重新蹦出来袭击了他!刺客,是羞耻心刺客!
本来被太宰治耍了一次已经够让人不爽的了,竟然还要播放出来给大家看他被太宰治耍的经过!
这和把人从坟墓里刨出来鞭尸有什么区别?!
【一路铺来的红毯望不到底,红毯的两旁站满了神情严肃,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少顷,两侧的黑衣人齐齐90度鞠躬,声音嘹亮地大喊道:
“恭迎暗夜帝王!”】
不出中原中也意料,太宰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作妖的机会。
太宰治用一种像是迷妹般的语气假惺惺地说:“不愧是中也,出场就是这么有排场!好羡慕哦~我也好想要暗夜帝王的排场~”
中原中也懒得理会太宰治,他肚子里如果有货也已经被他吐干净了,无法让他像个豌豆射手般吐在太宰治的脸上。
他的心也已经碎得比四魂之玉的碎片还稀碎,用502胶水都粘不起来,虚弱得连给太宰治友情18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然,除非太宰治把脸伸过来让他打,那这点力气他还是有的。
见中原中也没有反应,太宰治无趣地撇撇嘴,不满意地息鼓偃旗。
倒是一旁的中岛敦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叫出声来:“啊!”
这一声惊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中岛敦沉浸在思绪中,愣愣地自言自语道:“……暗夜帝王。”
中岛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想要听到的人都能听到。而听到的人表情立马奇怪了起来。
暗夜帝王!这是何等中二的称号!就像巴啦啦小魔仙古娜拉黑暗之神一般充斥着一股不顾世俗眼光的美。
更何况电影中还是专门给中原中也铺了红毯,几十个西装墨镜男站在红毯旁高喊暗夜帝王,简直就是羞耻PLAY。
国木田独步压下喉咙里的笑意,好心地规劝道:“咳,敦,虽然我知道这个称号很好笑,但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单独拿出来嘲笑对方。”
中岛敦急急地说:“不,我不是说这个!国木田先生,你还记得街道上挂着的横幅吗?”
国木田独步一怔:“横幅?”
旋即,他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像是也反应过来中岛敦在说什么般:“……你是说!”
中岛敦瞪大了眼睛与国木田独步对视,确认对方猜测地连连点头。
有段时间太宰治兴高采烈地拿了超——多横幅到武装侦探社,还拜托了其它人和他一起张贴,中岛敦虽然不知道那些横幅是什么意思,但看在太宰先生说要请他吃茶泡饭的份上,也帮忙张贴了一些。
但现在,此刻!
中岛敦灵光一闪,他懂了。他懂那些横幅是什么意思了!
国木田独步猛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想要遮住自己的脸部变化,可他抽搐的眼角已经暴露出了他濒临极限的感情。
想想那些横幅,再想想横幅里说的含义。
你,你好big胆啊,太宰!!!
这不就相当于把对方的黑历史像发传单一样四处张贴,并强制给每人发了一份吗?
之前他们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现在……那他们之后岂不是要看到一次就爆笑一次吗?!!
甚至这些横幅都可以变成特攻武器了!
想想看,无论是武装侦探社还是港.黑的人,在执行任务或者对抗反派时,敌方突然拿出横幅《扣1暗夜帝王来爱你》怼到眼前,除了中原中也本人会获得暴怒buff外,其他人无论在干什么,都会当场一呲,脚一软,露出破绽!
国木田独步沉痛地想到,即使是他,也想为中原中也掬一把辛酸泪。
原来,中原中也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早就悄无声息又盛大地社死过一回了。
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森鸥外回想到贴满大街小巷的横幅,扶额叹息,这些天来,中原中也独自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坂口安吾也扶了扶眼镜,向在不做人方面是真的不做人的太宰治投去谴责的目光。
太宰治脱离港.黑,洗白上岸加入武装侦探社,确实金盆洗手不再杀人了,但他诛心啊,这是何等杀人不见血的方法!
见状,周围的人立马露出了感兴趣的目光:什么什么?到底是有什么小秘密是他们这些尊贵的观影者不能知道的?
但知情的人都默契地保持了缄默,为中原中也保留了所剩不多的羞耻心。
至于中原中也?他碎成碎片的心已经被其他人的目光踩成了粉末。
这份好心不要也罢!
……等他出去他要把这些人全鲨了!就从太宰治开始!(泣)
森鸥外心情微妙地转移视线道:“嗯……这么看来,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那个世界的吧。”
中原中也闷闷地嗯了一声。
森鸥外思索道:“是直接代替了原本世界中的那个人吗?但中也你并没有长时间失踪的记录……是时间流速不一样?还是……”
森鸥外带着白手套的手食指敲了敲扶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家入硝子举着啤酒,手指顺势指向夏油杰,揶揄道:“我记得杰你也是在这个医院醒来的吧。”
她想到她对刚来的夏油杰开的那个玩笑,偷偷地窃笑了一下。
夏油杰臭着一张脸,不堪回首地扭过脸,不想看到屏幕中的刚来的自己因误会遭到了多大的惊吓。
光是回忆,他都觉得他的大脑在颤抖,不光是硝子,木下那句“裆鸡立断”带给他的心理阴影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他现在已经听不得当机立断这个词,并养成了不管天气多热都不会裸睡,守男德的好习惯。
夏油杰掩饰地抓了一把五条悟手边的爆米花塞进嘴中,对硝子的话不予回应。
电影中,已经进行到了五条大长老率人包围了医院,逼婚木下,而木下假意答应了下来,转头就拿着婚纱找到夏油杰并发现夏油杰是本尊,带着大家一起回到了别墅。
【厨房内,在木下惊疑不定的视线下,桌面上像是有人用手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笔画般。
缓缓在那行字的后面添上了一个笑脸。
[享受这个世界吗:)]】
【安室透顺着木下的视线望去。
厨房的灶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木下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冲到头顶。
眨眼间,水字在他眼前……
消失了。】
电影中突变的诡异氛围让观影厅内的众人也不禁稍稍严肃了起来。
中岛敦缓缓吸了一口气:“这到底……”
他闭上眼,再睁眼时神情笃定:“果然,这一切都是有一个人在背后操纵!”
“不论是奇怪的同人小说世界还是将太宰先生你们带过去,背后的人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说完,中岛敦求证地望向太宰治。
国木田独步没有插话,但看他的神情显然也是有些认可中岛敦的猜测的。
太宰治没有立马回答,他考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卖关子地说:“敦,就让我考考你能猜到多少吧。”
“作为武装侦探社的一员,有时候也需要作为侦探的能力哦。”他倚靠在座位上,神色轻松。
中岛敦没有得到答案也没有失望,他愣了一下,反而充满干劲地说:“是,我会努力的!”
既然电影中所播放的是太宰治所经历过的内容也就意味着所有的阴谋,所有的谋划早已落幕,并且必定没有被得逞,所以中岛敦不需要担心他猜错会不好的后果,只要尽情地发散思维,努力做出这份答卷就可以了。
江户川乱步得意地说:“哼哼哼,乱步大人早就解出谜底了,敦的话,还差的远呢。”
中岛敦神情敬佩:“不愧是乱步先生!”
他思索起来:“不过,既然太宰先生这么说,那也就是说我之前的猜测是有哪里出了错吧?”
森鸥外双眼微眯,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嘴角弧度上扬。
中岛敦专注地注视的屏幕,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如果可以他还是非常渴望能猜出正确答案,得到太宰先生的夸奖的!
但在他找到线索前,先来的是……
【琴酒把枪抵住安室透的脑门:“果然没错,波本,你就是卧底!”
安室透:“不,用这种标准来判断,也太过儿戏了!”】
萩原研二,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的表情不由变得有些紧张,就算知道降谷零最后肯定脱离了危机,可不妨碍他们此时还是感同身受地担忧起来。
可没等他们担忧几秒……
【贝尔摩德似想到了什么,劝阻道:“等等!他到底是卧底……”
朗姆叫嚣道:“他不是卧底,还能是什么?”
贝尔摩德:“……还是gay?”】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
下一秒,惊雷般的哄笑声爆发开来。
松田阵平连笑带喘:“零,你说啊,你是卧底还是gay?”
降谷零看着明知故问的松田阵平,非常想用自己的拳头帮对方醒醒脑子。
萩原研二果断加入,他用一种庄严悲痛的语气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暴露了,这个秘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为了不被当场射杀,零……”
他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目光灼灼,像是在发表爱国宣言般,震声道:“你出柜吧!”
降谷零咬牙,眼中要喷出火来。
萩原研二还是没憋住,声音颤抖地补充道:“委屈你了,放心吧,之后我会和其他人帮你正式办一个出柜Party的。”
诸伏景光腹部一阵紧缩,笑得要死了:“零,作为一名出色的卧底,快用你无敌的大脑想想办法,怎么向组织的其他人证明你是gay?”
不会吧,不会吧?零接下来该不会是要去波琴酒以证清白吧?
想到那个可能性,诸伏景光笑得都要摔下座位。
听到这话,降谷零本来满是怒火的内心一泄,刻意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道:“哦,那个啊,那都是多亏了你啊,景。”
他友善地低语:“要不是你,我还证明不了了呢。”
诸伏景光呼吸窒住,因刚刚还在持续地笑却临时卡住,发出一道奇异滑稽的气音。
他目光呆滞地看向降谷零,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降谷零肯定地点点头,还用手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重申道:“是的,多亏了你,我才摆脱了卧底的嫌疑。”
诸伏景光:……啊?
不是……啊?
已知:不是卧底就是gay。
要想证明不是卧底,就得证明自己是gay。
那怎么证明自己是gay呢?
降谷零说他帮忙证明了……
解:……?
诸伏景光……汗流浃背了。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望向诸伏景光,久久回不过神来。
降谷零附近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真空带,奇怪的安静感弥漫开来。
在寂静中,降谷零轻轻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倒吸一口冷气:“喝!景,你——!”
诸伏景光把头摇得都要晃出脑震荡,惊恐得就像是在公交车内因为惯性跌倒,不小心将手按在了别人的胸上:
“我不是……!”
【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在安室透炙热的目光中从仓库外走进。
苏格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我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他们是不是gay!”】
听到熟悉的,分明就是自己的声音,诸伏景光肝胆俱裂。
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今天,他就要背负上暗恋强吻发小的名声,并被其他人嘲笑一辈子了!
大意了!这么下去要被迫出柜的不仅是零,还有他啊诸伏景光好像幻视到一扇柜门朝他缓缓打开。
他放弃抵抗地闭上眼,不愿直视惨烈的未来,紧接着,他就听到……
【苏格兰神色从容:“我会表演一个让gay感到疑惑的魔术。”】
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观影厅内的众人:???
让gay感到疑惑的魔术?除了知情之人,其他人都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中岛敦更是惊异地说:“世界上竟然有这种魔术?”
在观影体内与电影里的众人共同的众目睽睽之下。
【苏格兰站到众人的中间,伸出双手,向众人展示其空荡荡的手。】
中岛敦伸长了脖子,眼中的期待难以言表。
【可好一阵子过去了,苏格兰还是站在原地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安室透迟疑地开口:
“……魔术呢?”
话音刚落,苏格兰一手放在腹部,一手背在身后,朝众人90度鞠躬。
苏格兰优雅地致辞:“表演完成。”
鼓掌!
组织的人热烈地鼓起了掌声。】
中岛敦:?
中岛敦迷惑又迟疑地说:“表演完成?……我怎么没有看到?”
江户川乱步咀嚼着零食,含糊不清地说:“不,你看到了。”
中岛敦更加迷惑了,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大部分人都和他一样满脸摸不着头脑。
太宰治闷闷地笑起来:“敦,恭喜你!”
中岛敦茫然:“诶?什么?……谢谢?”
太宰治的嘴角彻底弯起,调高语调,以一种刻意的语气道:“没有想到,敦你竟然是gay!要不要也在武装侦探社给你办个出柜party呢~?”
中岛敦:“……?!?!”
降谷零朝周围的人轻轻鼓了鼓掌:“出柜快乐哦。”
中岛敦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太宰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江户川乱步笑吟吟地开口:“很好理解的吧,因为是让gay感到迷惑的魔术嘛。”
“你刚刚迷惑了吧?”“也就是说……”江户川乱步眉眼弯弯,露出像招财猫一般的表情。
不等江户川乱步说完,中岛敦反应了过来,他的嘴巴逐渐张大,从可以塞下一个沙糖桔的大小变成可以塞下一个济南橙。
五条悟迫不及待地接话道:“没错,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
他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豪言道:
“全是gay!!!”
刚刚没有反应过来识gay魔术的人都仿佛遭受了音波攻击,露出了好像被当头揍了一拳的表情。
活了这么大,到现在才发现,他们竟然是gay!
免费无痛变gay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眩晕。
至少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已经晕得仿佛做了100次云霄飞车,眼前全是小星星了。
降谷零幽幽地提醒道:“出柜Party还办吗?我会记得邀请你们的同事都来参加的。”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齐齐变成灰白的石膏像,而且还是正在往下掉粉的那种,像是在看魔鬼般看着降谷零。
邀请?邀请过来看什么?过来看他们四个像是天线宝宝一般手拉手地一起在众人面前出柜吗?
多轰动的消息啊,如果party成功举办,他们那一期直接就会改名叫gay班,青史留名,在警校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就是所谓的杀敌1000自损800吗?
众人敬畏地看着降谷零。
这时,太宰治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出柜party算什么,在场的有一对还结过婚呢。”
什么?!!
来不及为集体出柜party这歹毒的主意倾倒,这个惊爆的消息立马夺走了众人的心。
五条悟和夏油杰眼下的肌肉一抽,不可明说的记忆在脑海深处妩媚地朝他们抛了个媚眼。
五条悟和夏油杰双双恶寒地一抖。
就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般,电影直接快进到一家小教堂。
【阳光透过教堂的古老玻璃窗,温柔地洒在教堂内的每一个角落。
木下站在上方庄严肃穆地说:“请双方交换戒指。”
在一片安静而神圣的氛围中,夏油杰走向了五条悟,他脸上带着坚决,缓缓单膝跪地。】
中岛敦带着一种祝福的语气,感慨:“原来他们是一对儿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双双弹开,在座位上挣扎起来,可两人互相挨在一起的座位好像就在承认中岛敦说的话:
“不是!!!”X2
中岛敦惊讶地回头,不明白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之大。
太宰治忽悠道:“敦,你要知道,打是亲,骂是爱,有些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子的,但不妨他们对彼此之间深深的情谊(心)。”
太宰治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心的姿势。
五条悟隔着好几排座位,朝太宰治比了一个国际手势,以示友好。
夏油杰也为这抹黑情敌还要拖一个人下水的下作手段不耻,深深地凝视着太宰治。
太宰治像是没有察觉般无动于衷,依旧摆出一副“我很靠谱,你信我”的模样看着中岛敦。
可这一次中岛敦没有买账:“……太宰先生,你确定吗?”
太宰治语气欢脱:“当然啦,我怎么会骗你呢?”
中岛敦虚着眼:“可太宰先生,就算我再没有常识,我也知道……”
他指着大屏幕中的卤蛋戒指:“鸽子蛋戒指不是指真的鸽子的蛋拿来当戒指啊!!!”
“哪有正常的结婚是拿洋葱和卤蛋当戒指的!”
中岛敦表示这别具一格的婚礼现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太宰治面不改色,冷静地描补道:“这是他们的情趣。”
影厅的后排传来一些古怪的声音,像是指甲在刮椅背。
“是吗……”中岛敦的声音里情绪淡淡的。
他盯着太宰治,在太宰治闪亮亮的眼神中,真诚地发问:“就像你和中原先生那样?”
太宰治:“呕……”
太宰治改口,正色道:“对不起,我说错了。”
中岛敦:……
中岛敦,露出了看破一切的目光。
第 133 章 番外(三)观影体 P16
自作孽不可活的太宰治沐浴着中岛敦让他如芒在背的目光,在心中忧愁地叹息。
唉,孩子大了,不好忽悠(划掉),有自己的想法,不好管了啊。
想必这就是每一个含辛茹苦的教育者的苦恼叭。
太宰治用不存在的手帕擦了擦只存在幻想中的眼泪。
中岛敦虽然不知道太宰治具体在想些什么,但太宰治周身散发的“慈爱”气场让他不由一阵恶寒。
虽然,但是,太宰先生你……(欲言又止)
中岛敦难评地收回视线,继续观摩影片,不朝对方露出死鱼眼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电影中,继五条悟和夏油杰“完婚”后,《卧底》的剧情马不停蹄地赶来。
为了汲取大笔资金,琴酒将会交给安室透一项重大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任务!
中岛敦走神了一瞬间。
任务啊……
如果是港.黑,下达的任务难免少不了血腥与残忍,那个所谓的黑衣组织也归属于里世界,按理来说,应该与港.黑半斤八两。
但……
中岛敦轻哼了一声。
根据经验,肯定不会那种任务!甚至说不定就是在路边发小传单,推销进口零食!
中岛敦了然于胸地对自己点了下头。
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就牢牢把握了电影里的套路,他已经不是那个会一惊一乍的中岛敦了!
虽然电影中处处暗示这个任务不简单,然而他早就看穿了一切!
中岛敦的眼神就如沼跃鱼般睿智。
在中岛敦胜券在握的视线中,他看到……
【琴酒对安室透说出他的新任务:“为了组织,波本,你出道去女装直播带货吧。”】
中岛敦:“噗!”
没想到,他还是棋差一筹!发小传单算什么?
低级,太低级了!高端的赚钱方式只需要最朴素方式——跟风!
这就是所谓站在风口连猪都能飞!
降谷零接到的任务竟然是女装直播带货!
天哪,这下谁还分得清琴酒和天才之间的区别?
警校组笑得东倒西歪。
诸伏景光忍俊不禁,肩部抖动:“零,为了组织,你付出了太多!”
松田阵平前俯后仰,肆无忌惮地狂笑:“直播间在哪?作为你的好友,我必须转发分享,前去支持一下你的事业!不用谢,哈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的嘴角也扯得难以合拢:“小降谷,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方面的才能?被埋没了啊,降谷老师~”
降谷零冷笑一声,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笑得身体抽搐,要不是被困在座位上,早就摔下座位,在地上满地翻滚。
笑吧笑吧,这是你们最后能笑得出来的时候了!
诸伏景光在爆笑间注意道降谷零阴暗的眼神,笑声一卡,悄咪咪息了声,余光撇向周围的两人。
但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还浑然不觉,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诸伏景光犹豫着提醒道:“萩原,松田……我好像马上就要出场了。”
松田阵平捶着扶手:“嗯?这么说诸伏你难逃一劫啊哈哈哈哈!”
诸伏景光吞吞吐吐:“嗯……不是wo……”
降谷零故意打断,语气哀叹地卖惨道:“谁说不是呢?”
萩原研二笑哭了:“小诸伏你不愧和小降谷是幼驯染,要社死也一起社死哈哈哈哈哈!”
松田阵平:“哈哈哈哈如果是幼驯染就得承担这种共同的回忆,这种默契还是留给你们吧!”
诸伏景光慢慢闭上嘴,眼神闪烁。
好的,没救了,等死吧。
电影中,诸伏景光因卷入了一场杀人案,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中盘问。
【审讯室的门在诸伏景光眼前轰然洞开。
伴随着弥漫进审讯室的飘渺雾气,一个看不清人脸的黑色的人影出现了在门口。
那道黑色的人影似乎还怕吸引不到注意力般,在诸伏景光的视线下原地旋转了一圈,然后背对诸伏景光站定。
诸伏景光蓦然微怔。
这是在搞什么?
出乎意料,轻佻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非常感谢你的指名~”
一道灯光打在那道人影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右手扶住门框,整个人向后弯身下腰,向诸伏景光露出自己的脸,然后朝诸伏景光的方向伸出左手,展示出异常灿烂的笑容。
他的背景仿佛绽放出了数朵红玫瑰。
“我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噗——!”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萩原研二眼神呆滞,仿佛灵魂被掏空。
在静止了一秒钟后,松田阵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笑声:“hagi——!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降谷零装模作样地将萩原研二之前说的话还给了他:“哎呀,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啊,萩原老师~”
诸伏景光用力抿住嘴角,但还是克制不住唇缝泄出的闷笑。
【萩原研二盯着诸伏景光,过了一会,猛地扭过头朝向另一边,不去看诸伏景光。
他语气浮夸地说:“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反而是我要先招了。”
“差点就忍不住说出……”
萩原研二把头轻轻靠在诸伏景光的肩上,一字一顿,暧昧地说,注视着诸伏景光的眼睛:
“……我喜欢你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颤抖得好像得了帕金森,尖锐暴鸣:“啊啊啊啊啊!”
松田阵平笑得都要把肺咳出来,嘴根本合不上:“啊——!哈哈哈哈哈!”
降谷零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把手虚握成拳比作话筒,举到诸伏景光面前,像一个记者般采访道:
“景,对于萩原的告白,你怎么看?”
诸伏景光立马接戏,满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但你是个好人!”
萩原研二的脚趾已经为自己挖出了一个防空洞,就差躲在里面度过今后的人生了。
松田阵平要笑吐了:“hagi,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啊哈哈哈哈,没关系,我会陪你去喝酒的!”
【萩原研二伸出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啪!”
下一秒,松田阵平戴着墨镜,推着闪着霓虹灯的七彩小车,车上堆满了磊成香槟塔状的猪排饭,高喊道:
“猪排饭送入二号审讯室!”
审讯室外的警察对着对讲机,激动地喊麦道:“审讯室的帅哥萩原研二,即将为您打call!”
“《我的自白王子》!”】
看着出现的“自己”,松田阵平脸上的笑容一键消失。
欢迎收看大型连续剧《笑容消失术:当社死来敲门》。
还没回过神来,松田阵平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一紧,转头一看,竟是萩原研二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
萩原研二本来就较长的头发,再配上其幽暗的眼神,活脱脱像一个在找路过替死鬼的水鬼般吓人。
松田阵平惊吓得在座位上弹起:“啊啊啊啊!”
萩原研二的声音宛如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小~阵~平~你唱歌唱得很好嘛~”
松田阵平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没你好!”
他突然感受到另一边的手臂上也一紧。
松田阵平惊恐地扭头,发现诸伏景光抓住了他另一边的手臂。
诸伏景光面带微笑,却让松田阵平不寒而栗:“不要害羞嘛,松田的倾情演唱,直到现在我记忆犹新哦。”
降谷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既然唱得这么好,跳舞也不错,笑容这么爽朗,当什么警察?干脆直接出道吧~”
萩原研二一字一顿地说:“小阵平你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诸伏景光笑容温暖:“我相信你~”
降谷零像魔鬼般低语:“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哦。”
松田阵平的瞳孔惊恐地缩小:“不要啊——!”
围着他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露出绑匪般凶恶的表情,而降谷零就是他们背后隐藏的极恶老大!
眼看松田阵平就要被“逼良为娼”,在同期的关心与鼓励下,立下成为日本第一爱抖露(偶像),接着走向国际市场的远大志向……
警校组的闹剧,终止于谜之声的出场。
这个一看又充满了最终boss气息的人物一登场,就夺取了众人的关注。
毕竟,比起与友人之间的笑闹,潜藏在搞笑情节下的阴谋与谜团像是手指尖上翘起的一根小刺般,令人在意。
既然播放的影片是一些人过去的经历已经被证实,那他们是如何到达那个世界?谜之声的目的是什么?木下与谜之声又有什么关系?就算那谜之声被解决了一次,但后续会不会又卷土重来?种种疑问缠绕在众人的心间。
而唯有电影能告诉他们答案。
电影中,太宰治使计引出了谜之声,获得了一些观影谜之声的情报的同时,得到了谜之声掉落的一片衣料碎片。
中岛敦还记得太宰治给他的考题,绞尽脑汁地思考道:“所以谜之声,不,片山恭一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只知道片山恭一似乎是想要阻止太宰先生他们离开那个世界。”
“连太宰和中原先生联手也无法阻止片山恭一离开。”
“这么看起来,似乎只有木下君能伤害到片山恭一,这又是为什么?”
“木下君与片山恭一是一伙的?”中岛敦立马自我反驳,“不,这不可能。”
“而且……片山恭一?”中岛敦神色苦恼,他总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即视感,可仔细思考又消失不见,“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森鸥外慢条斯理地说:“片山恭一。”
“……原来如此。”他像是知道什么般,轻笑着看向太宰治,“前阵子异能特务科追捕的就是他吧?”
太宰治露出和森鸥外一模一样的微笑,嘴巴上毫不留情:“说的好像港口黑.手.党没有插一脚似的。”
“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也太可笑了哦。”
森鸥外理所当然地说:“突然出现在横滨的未知异能力者,作为横滨的管理者之一,港.黑当然要一探究竟了。”
太宰治才不理会,直接挑破:“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你才会特别关注区区一个未知的异能力者呢。”
听到这话,森鸥外像是感到愉快般哼笑了起来。
低哑的笑声回荡在观影厅内,森鸥外欣愉得眼角都弯了下来。
太宰治就静静地看着森鸥外。
待笑声停下后,森鸥外终于暴露出其真实目的。
他盯着太宰治,像一条蛇盯着他的猎物般:“据我所知,片山恭一的异能力做不到电影中表现出来的程度吧?”
作为横滨的地头蛇,港.黑当然不会错过异能特务科在调查追捕一个异能力者的情报,但在发现这名异能力者竟是太宰治举报给异能特务科的时候,森鸥外这才来了兴趣。
但在进一步的调查后,森鸥外失望地发现名名叫片山恭一的异能者的异能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片山恭一的异能力乍看十分有用,但限制极大。
也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但在片山恭一已经被异能特务科盯上的情况下,它的价值并没有大到港.黑愿意为他对上异能特务科的程度。
所以在跟进了一段时间后,港.黑就放弃了那名异能力者。
但在电影中,片山恭一却被渲染成了一切的幕后黑手,并拥有如此伟力。
这是为什么……
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森鸥外再次咧开嘴角,为自己的发现感到由衷的心悦。
要不是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奇遇,他就要错过两颗闪闪发亮的钻石了。
要知道,有些异能力虽然好用,但也有着不可避免的弊端,可如果能搭配上另一个合适的异能力的话……将发挥出远大于1+1=2的威力。
就像当初的双黑一般,只有太宰治的存在,才能100%地解放中原中也的战力。
如果……如果能……!
片山恭一异能力的上限不止如此,操作得当的话,就算是整个日本……不,不止……
森鸥外深紫色的眸底,野心如同翻滚的巨浪,汹涌澎湃,无法抑制。
要是他的猜测没有错,那现在的港.黑为此碰一碰异能特务科也不是不可以。
但比起异能特务科,更麻烦的恐怕是……
森鸥外注视着太宰治,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太宰,我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了。”
“不过,也是要感谢你,将片山恭一送到了我的眼前。”
森鸥外笑吟吟地双手食指交叉,双臂撑在扶手上,就好似是他不是坐在影厅的座椅上,而是正端坐在他身为港.黑首领的办公桌前。
太宰治的确是个大麻烦,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太宰治,在港.黑这个暴力机关的全力出动下,也难以保全他可怜的恋人。
或者与其对上太宰治,不如直接找上另一个人,根据那位木下的资料,或许不用多做纠缠,只需拿太宰治的安危来威胁,木下就会乖乖地跟港.黑走。
但为了防止木下用他的异能力逃跑,得提前布置好人手才行。
森鸥外在心中计划了起来。
对于用太宰治的恋人解放片山恭一真正的实力,森鸥外势在必得。
至于为什么对抓捕木下如此自信?
就算木下拥有一定的武力,但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如何面对来自全体港.黑的威胁?
而如果木下拥有能够在多方,甚至一方势力面前自保的实力,太宰又何须百般遮掩?
太宰治一方面向异能特务科举报片山恭一,想让异能特务科将其关押,另一方面又设法对外隐瞒木下的异能力,让别人都以为木下只是个普通人。
种种举措,不就是为了隔绝木下与片山恭一任何的关联,从片山恭一以及其他人的手中保护木下吗!
太宰治:“……”
太宰治嘴角微挑,平白透出一股嘲笑的意味。
太宰治眸光好笑地扫过森鸥外:“你真的,知道了吗?”
他为什么遮掩?当然是因为木下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啦。
作为木下的恋人,他自然愿意满足木下这小小的愿望。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他就不知道了。(摊手)
江户川乱步极其小声地嬉笑了一声。这个他爱看!
但森鸥外自觉他的推理丝滑又严丝合缝,毕竟怎么可能有人明明有着前所未有,举世无双的实力却暴殄天物,遮遮掩掩地,只想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森鸥外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注视着大屏幕中的木下与片山恭一,想要得到的心已经饥渴难耐了!
在正式得到之前,他正好可以看看片山恭一目前所能做到的程度,对此摸摸底。
太宰治嫌弃地看了一眼森鸥外,觉得森鸥外眼中流露出来的垂涎,都可以滴出水来,化成他嘴边的哈喇子。
中岛敦迷惑地听着太宰治与森鸥外之间的谜语人对话,感觉智慧从他的大脑皮层上划过,又划出。
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在线等,等一个可以听懂加密对话的外置大脑给他解释一下但外置大脑们都心照不宣地不作声,徒留中岛敦一个人宛如面临一道高数题,瑟瑟发抖。
在众人各怀心思时,只有一个人一直游离在其他人之外,冷眼旁观。
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不在乎为何会来到此处,也不在乎何时能出去,更不在乎电影上所播放的一切,伏黑甚尔只是一味地喝着啤酒,借此打发时间。
但很快,电影就会教他知道,什么叫做人人平等。
想一个人独善其身?不好意思,不存在的。
电影中,试探完片山恭一,木下一行人又打算继续完成剧情以逃离同人小说的世界,在《哒宰》之后,接着就是《霸爱》的剧情。
【“他好心问你,你竟然这么对他!”
倏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对着夏油杰指责道。
夏油杰回头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又高又壮,比他还高的猛男,一双大手紧握成拳,满脸写着不满。
那个陌生男人的胸膛随着愤怒的呼吸上下起伏,而那双绿色的眼睛则瞪着夏油杰,仿佛要把夏油杰生吞活剥。
猛男震声吼道:“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我要!你不宠,我宠!”】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自来到这间观影厅后喝啤酒第一次喝进了鼻子。
啤酒呛进鼻子,带来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脑门。
五条悟的表情像是吃了苦瓜般扭曲:“再看一次,还是这么的辣眼睛。”
家入硝子嗑着瓜子,惊叹:“哇哦。”
夏油杰:“喂喂,在人家面前这么说,不太好吧?”他示意了一下角落里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喝起了啤酒。
对于他这种烂人来说,面子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不说电影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就算是他,他也不在hu……
【面对五条悟,猛男赫然换了一副嘴脸,他眼波柔柔地望向五条悟:“你忘了吗?我是你乡下的青梅竹马,甚尔啊!”
甚尔做出西施捧心的动作,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我本来是想去买份喜久福来探望你的,没想到正巧碰上你了,这是什么?这是我们天定的缘分!”
甚尔满眼深情,羞答答又粗声粗气地说:“山无棱,天地合,尔敢与君绝!”】
伏黑甚尔:“噗咳咳咳咳!!!”
伏黑甚尔咳得撕心裂肺,他像看什么怪物般看着电影中的那个“自己”。
就算是小时候一个人面对众多咒灵,他也没有这么天崩地裂过。
谢谢这部电影,至少证明了他竟然还有羞耻心!
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伏黑甚尔勉强稳了稳心绪,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不,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他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社死呢?
伏黑甚尔赶紧又喝了一口啤酒,压压惊。
【甚尔上前一步,伸出猿臂,动作迅捷如闪电,一捞便将五条悟的颈子紧紧抓住。
他直接一个强人锁男,用臂弯把五条悟锁在他的怀中,将五条悟脸按在自己壮硕的胸肌上,对夏油杰示威道:
“没错,相信你也猜到了,我就是悟酱的真爱!”
他得意地宣告道:“我与悟酱,在小时候就一眼定情。从此我中有他,他中有我。”】
“噗呲!”
伏黑甚尔一手捏爆了手中的啤酒易拉罐,啤酒喷了他一身。
几个深呼吸后,伏黑甚尔故作淡定地放下手中扭曲不成形的易拉罐,重新拿出一瓶新的,打开拉环。
不不不,他很好,他没事。
不过如此。
【紧接着,甚尔就侧过头去,想亲五条悟。
五条悟浑身紧绷,满脸恐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连连摇头。
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叮!”
易拉罐掉地的清脆声音响起,又被电影的声音掩盖。
伏黑甚尔眼睛浑浊黯淡,像死人般停滞不动。
不行了,他受不了了。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伏黑甚尔破大防!
什么不在乎,什么无所谓,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不不不,亲男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还是亲的六眼!!!
忍不了一点!
这已经不是恶心的程度了,这是拿蟑螂拌鼻涕当午餐啊!!!!
伏黑甚尔终于也体会到了其他人大脑爆炸的滋味。
他不能想象,是有多抽象才能搞出这种剧情!
抽象得他都要脑淤血了。
明明喝了那么多啤酒,但此时的伏黑甚尔喉咙干涩,像被毒哑了般,张开口,只有冷风从喉咙间穿过,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嚇嚇”的嘶哑声。
五条悟骂骂咧咧:“可恨的片山恭一,要不是因为不在一个世界,老子早就把他吊起来打!不然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夏油杰制止道:“不,怎么能将他吊起来打呢?”
面对五条悟不善的眼神,他微笑:“还是交给我的咒灵分食吧。”
伏黑甚尔默默听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讨论如何将片山恭一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平时一直自认为与这些咒术师,更何况是像五条悟与夏油杰这种天之骄子不是一路人的他,如今罕见地对他们产生了些许认同感。
带他一个,如果有机会,他也想上去捅几刀。
伏黑甚尔放下啤酒,他有预感,接下来,他是别想好好喝了。
可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的情节还让伏黑甚尔大吃一惊。
因为电影中所描述的,竟然是……
他与六眼的战斗!
他怎么会不自量力地前去挑战六眼?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咒力,是被禅院家抛弃,嫌恶的废人!非禅院者非咒术师,非咒术师者非人!
作为非人的他怎么会有胆量前去挑战一出生就改变了咒术界格局,身怀六眼与五条家祖传术式的五条悟?
伏黑甚尔的双手颤抖了起来。
这不是……这不是……
伏黑甚尔像是不能面对般,颤抖的手缓缓捂住脸。
他弓着身体,没有抬头,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
五条悟轻笑,笑声像是蜻蜓点水:
“哼,就这么兴奋吗?”
伏黑甚尔一顿,手掌下被掩盖的脸庞咧出一抹像野兽般的笑容。
是的……这不是……太让人激动了吗?!
像烂泥一般的他与那高高在上的明月之间的战斗,这不是……
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吗?!!
伏黑甚尔喘息着,仔细地聆听电影中发出的动静与细节。就算不去观看,他也能从声音在脑海里描绘出发生了什么。
当他看(听)到五条悟被捅穿的声音,他情不自禁放声大笑了一声,再看(听)到后续五条悟坚持与“他”战斗,两人厮杀的场面,伏黑甚尔捂着自己的嘴,几乎要笑得乐不可支。
那个人是谁?和六眼打得有来有回的那个人是谁?
是他吗?是他这么一个0咒力的废人吗?!
禅院家心心念念生一个十种影法术,可以与五条悟对抗,却怎么也生不出来,反而是他这么一个禅院的弃子成功捅了五条悟致命一刀?
这也……太好笑了吧!
伏黑甚尔的内心不知是在讥讽禅院,还是在讥讽自己。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泪隐没在黑暗中,在掌心,很快,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最想见到的画面已经见到,在看到“他”最终还是被五条悟打败时,伏黑甚尔内心说不上是惋惜还是释然。
但伏黑甚尔心情变得很好,他兀地开口:“喂,六眼。”
五条悟头也不回:“老子叫五条悟。”
伏黑甚尔:“无所谓,我不记男人的名字。”
“你有想暗杀的人吗?”他轻佻地隔空点了点五条悟的方向,语气算不上尊重,“像你这种小少爷,总有不方便干脏活的地方吧?”
“恰好,我很擅长。”说完,伏黑甚尔搓了搓手指,比出一个钱的手势。
五条悟:“嗯?”
五条悟若有所思,五条悟恍然大悟,五条悟两眼放光。
五条悟扭过头,看着伏黑甚尔像是一个隔着橱窗望草莓蛋糕的小孩:“好啊,你帮老子去把那些老橘子们…唔唔唔!”
夏油杰捂住五条悟的嘴:“悟,你想干什么啊?!你难道想雇用诅咒师吗?”
五条悟拉开夏油杰的手,义正言辞:“诅咒师?哪来的诅咒师?老子怎么没有看到诅咒师的咒力?老子只是想和新交的朋友来一场友好的交谈罢了!”
夏油杰怒目:“然后偷偷地去密谋绞杀高层是吧!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用这种方式的吗?!”
五条悟双手背在脑后,扭过头“嘁”了一声。
夏油杰一看这“错了,但不改”的态度,额间的青筋立马开始跳舞。
夏油杰开始苦口婆心,长篇大论地对五条悟灌“为什么不能直接嘎了高层的原因1,2,3”。
五条悟不耐烦地双手堵住耳朵,像厌学儿童般扭来扭去,嘟囔:“都是杰你顾虑太多了——!”
可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都没有质疑过0咒力的伏黑甚尔能不能成功杀死必定拥有不弱术式的高层。
伏黑甚尔重新开了一瓶啤酒,抿了一口,抬头望向漆黑的天花板。
原来,在她死后…………
他也不是没有还在乎的东西啊。(双关)
第 134 章 番外(三)观影体 P17
伏黑甚尔是解开了一个一直埋在心底的心结,但另一个人的心绪快要缠成国结了。
森鸥外眼巴巴地等待片山恭一的再次出场,现在他们对片山恭一的了解根本不充分,而调查来的纸质报告也只是片面的一部分,他需要通过切实的行为来进行准确的判断。
而五条悟堪比超越者的表现更是让他仿佛是介绍第一次前去相亲的大龄单亲老父亲一样,在等待期间焦灼得快要坐立难安。
毕竟五条悟再强也是别人家(划掉),别的世界的,捞不过来,但片山恭一可是伸伸手,努努力就能抓进手心的。
而终于,片山恭一不负他的期望,再次出场。
与此时,他也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为什么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片山恭一语气带了丝抱怨,像是在埋怨亲近的朋友般。
他的视线绕过木,看安室透。
“像织田先生也好,诸伏君也罢,能够再次见到他们,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吧?”
片山恭一补充完话语:“毕竟……他们在你们的记忆,都经死了吧。”】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劈,观影厅内的众人顿时哗。
“死了?这是什么意思?”松田阵平蹙紧眉头,像是遇到不能理解的谜题般,眼带着一丝困惑和焦虑。
诸伏景光也露出讶异的表,不白片山恭一在说什么。
岛敦语气激动:“胡言乱语!织田先生不是好好的吗。”
织田作之助朝岛敦安慰地头示意。
国木田独步从惊讶回过神来,强制自己冷静来:“不对,片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是片山恭一篡改了他人的记忆?不他为什么会说在它人的记忆,有人死了?
是在说谎,想借此威胁控制太宰他们吗?
国木田独步企图从一片混乱的局势抽丝剥茧,找出真相,可电影能提供的证据远远不能佐证他的猜想。
费佳的眸光一闪,若有思地看太宰治。
森鸥外则表一片空白,他的视线缓缓从屏幕转到织田作之助的身上,像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般,细细地打量织田作之助。他不认为片山恭一是在说谎,相反,从片山恭一的话语,他找到了为什么他的记忆会有违和感的原。
越是深思,真相就越是晰,像是拼图终于找到了那片丢失的碎片。
森鸥外机械般地念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可思议……”他怔怔。
森鸥外的双手紧紧攥着扶手,他的表扭曲起来,就像是一名终身坚信唯物主义的人在死后见到了神一般: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众人惊诧于森鸥外的失态,连原也都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地僵在原地。
森鸥外像是陷入了一种旁人不能理解的状态,他低垂头,语速像机关枪般飞快,脱口而出:
“在寻求异能开业许可证时,我就曾考虑过利用消灭MIMIC作为作为条件与异能特务科交换异能开业许可证,作为最优解,织田作之助是我选择的执对象,以,织田作之助就是死在了那个时候。”
织田作之助面色冷凝:“港.黑的首领,请慎言,恐怕我并没有参与过你谓消灭mimic的计划,更谈不上此而死。”
森鸥外没有来自织田作之助本人的回应而改变想法,声音冷淡:“不,你死了。”
他极笃定地说:“我的计划不会出错。”
岛敦要森鸥外的话气笑,莫名妙说什么织田先生早就死了,而且是他算计死的疯话,真是不知谓!
推翻森欧外说法的证据不就正在眼前?!
岛敦厉声道:“织田先生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
森鸥外没有理会岛敦,似乎是不屑于回答,又似是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岛敦愤懑地攥紧拳头,脊椎绷紧,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观影厅内,为森鸥外的一番话与岛敦的反驳而陷入了奇异的氛围,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弥漫上心头,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了心上,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少顷,是太宰治兴致不高地开口道:“嘛……到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敦,他说的没错。”,太宰治垂眼睫,声音淡淡,“织田作,确实在与MIMIC的对抗死了。”
众人:!
太宰治说了什么!
太宰治就坐在离岛敦一臂之差的距离之内,岛敦听得一清二楚,不存在听差了或误解的可能。
岛敦难以理解地朝太宰治露出仓皇的眼神。
众人面面相觑,种种疑虑涌上喉,又都哑口无言。
没有给众人思考的余地,紧接着太宰治的话,电影就又投放了一颗炸弹。
【太宰治不知听了多久,此时才开口说话,他声音冰冷地说:“我确实为再次见到了织田作而心怀感激,但不是对你。”
“毕竟……我能见到他不是为你,而是为木。”】
众人:!!!
这颗炸弹成功把众人炸得七荤八素。
岛敦声音颤抖地朝太宰治确认:“太宰先生……?”
他的颤抖不单单是为刚刚太宰治说的织田作之助死亡过的事,更是为电影话语的“为木”。
什么叫做……为木,他见到了死去的友人?
森鸥外也猛地扭头看太宰治,在太宰治的那句话说出口的一秒,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犯了一个错。
森鸥外像是缺氧般喘息,胸腔剧烈起伏。
他死死地盯着太宰治,为心的猜测而心惊肉跳,心脏剧烈搏动得几近疼痛。
太宰治的表与他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坦迎视岛敦和森鸥外,不仅是在回答岛敦,也是在回答森鸥外:“没错哦。”
这一句肯定像是法庭上最终宣判结局的锤子落。
森鸥外瞳孔扩散,像个傻小子般愣在了原地。
错了……
错了,都错了。
他之前对木的判断错了,真正该要的人错了,连时也错了!
为什么要让他现在才发现木?如果早一,如果在他没有成为港.黑首领之前,如果让他像发现晶子一样,发现木的话……!
几个呼吸后,岛敦震惊到要失声的声音出现在影厅:“这是……复活?!!”
如果太宰治说的是真的,那也就是说……
岛敦心的绪复杂得难以言表。
逆转生死,将死去的人带回人,这是木做的吗?!
天底真的有这样的异能力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必定会在世界上引起惊涛骇浪,引来形形色色的窥伺!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能力。
试想,谁没曾想过再次见到失去的亲朋好友呢?
君不见当初菲茨杰拉德作为组合(Guild)的首领,前来横滨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他的女儿!
可太宰治轻描淡写地否认了:“不,木的能力不是复活。”
与太宰治的话相对应,电影……
【片山恭一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木,徐徐阐述道:
“你的能力应该是解析并读取人脑的信息,从而控制人和感。”
“你读取了他们的心,从找到了他们心心心念念的渴望,将那些人偶变成了他们记忆的那个人。”
“拥有那个人的样貌,拥有那个人的记忆,拥有那个人的为处事,拥有来自记忆深处的熟悉感。”
“怎么不算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怎么不算是一种复活呢?”】
岛敦一愣:“不是……复活?”
巨大的落差感让岛敦心不知是失望是松了一口气。
森鸥外低笑着肯定:“确实不是复活。”
岛敦发热的大脑冷了来一,他沉思起来。
不是复活的话……那就是片山恭一说的那种“复活”?
如果是危险的精神系能力,那太宰治那么想要保护木似乎也很合理。
但织田先生……
岛敦觉得似乎有哪里说不通的地方。
森鸥外继续说道:“当也决不可能是精神系的异能力。”
几乎和森鸥外时开口,江户川乱步说:“木的异能力可不是复活那么简单的东西。”
费佳也像是知道了什么般,语气带着厌世:“果……异能力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岛敦的双眼霎时变成了圈圈眼:阿巴阿巴阿巴。
以木君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而且……复活算得上简单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异能会让江户川乱步说出比复活不简单!??
岛敦大脑放空,逐渐放弃思考。
怎么回事?怎么好像除了太宰先生外,好多人都知道真相?
聪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带他一个?
岛敦悲愤地在心留了一清泪。
接着,他像是倏地想到了什么,以一种不引人注意的动静,慢吞吞地转头,眼睛瞅国木田独步。
在看到国木田独步眼底深处的迷茫后,岛敦长舒一口气。
安心了!(感动落泪)
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独步当注意到了岛敦暗搓搓的小动作。
岛敦这一个小眼神过后,他的脑门上蹦出一个鲜红的十字架,脑后的小辫子都要气得飞起来。
国木田独步静默地用双眼朝岛敦发射死亡射线,成功让岛敦的表变得讪讪。
不过就算在场的聪人不进讲解,电影也会把一切都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从木跟着片山恭一离开,到太宰治他们找上门来想将木带回,众人终于知道了ooc人小说世界的真相,以及片山恭一隐藏的目的,甚至包括了木的过去。
无论是片山恭一想要打造一个乌托邦的愿望,是木迫穿梭在不世界,想要返乡的执念,这富有冲击感的事实让众人失语。
坂口安吾用指按住鼻梁上的眼镜托,电影倒影在眼镜片上的画面挡住了他的眼神:“……原来如此,在那之后,发生了这么多。”
坂口安吾为没有参与之后与片山恭一的对峙,对木的具体异能力并不知,之后发生的一切皆由太宰治他转述。
太宰治说的,不能说是假话,甚至说都是真的,但根据坂口安吾对太宰治的了解,他也早有预料会有水分,但亲眼见过之后,他才发现夹带私货的份量高达90%!
好你个小兔宰治!根据太宰治的口述,坂口安吾只以为木的异能是可以根据形容将相似人或物进寻找和传送,形容得越具体,了解得越多,异能力找到的人或物就越精准,可现在看来……
根本不是那回事!
虽他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但是为太宰治那如火纯青误导他的话术感到一阵火冒三丈。
现在他严重怀疑太宰治说的木的异能不能主观操控,平时就相当于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的话也是在蒙他的!!!
而且,木的异能……
坂口安吾阖了阖眼。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太宰治装聋作哑地没有回应,故作无辜姿态,朝坂口安吾眨了眨眼。
过来一会而,岛敦低声喃喃:“木君,原来拥有这样的过去。”
作为孤儿的岛敦,更能深切地理解木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归宿的愿景。
他由衷地感叹:“最终能和太宰先生组成家庭,真的是太好了。”
知道了曾经漂泊无依的木成功拥有了幸福,就像他自身拥有了幸福一般,岛敦的心变得宛如融化的糖果。
可旋即,岛敦神一顿,整个人萎靡了来,他迟疑地说:“但这样……岂不是回不了家了吗……”
不是说与太宰先生在一起的结局不好,只是,在追寻了那么长的时后,是没能找到那个最初的那个家,难免有些令人感到遗憾和怅。
太宰治注视着岛敦,半响后,以一种不符合他平时作态的语气,清浅又温柔地说:“别担心,是完美的HE哦。”
岛敦:“诶?”
完美的……HE?
电影逐渐播放到了尾声,木与安室透,五条悟,太宰治完成了剧,脱离了片山恭一的异能力,并再次与太宰治相遇。
太宰治说出那句——
【“春树,欢迎回家。”】
在那一刻,岛敦仿佛彻底与木共,鼻头一酸,险些要落泪来,只会一味地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
能获得幸福真是太好了。
能找到家真是太好了。
能不留遗憾,完成心愿……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长吁短叹:“唉,分开了这么长时,春树一定很想我吧。”
岛敦一噎,吐槽道:“……太宰先生,你才和木君分开几个小时吧?”
太宰治奇怪地问:“嗯,以呢?”
岛敦浑身一震,他宛如路边无辜路过的小狗,人踹了一脚。
可恶,他怎么会忘了,太宰先生这随时随地硬塞狗粮的恶习!竟又他给逮到机会了!
五条悟单手撑着巴,神说不上是高兴是不高兴:“哼,别往脸上贴金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太宰治静默了几秒,后用一种极欠扁的语气说:“败犬就不要发言了吧?”
五条悟:“哈?败犬?老子???”
他一拍扶手:“你不过就是为木一时心软,趁人之危,再加上生在木的世界罢了!”
太宰治掏了掏耳朵:“哦呀,好像听到有狗在汪汪地叫,无能狂怒诶~”
他矫揉造作地捂住心口;“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凶的狗?好怕怕,急需春树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五条悟笑着散发出杀气:“老子宰了你哟!”
降谷零干笑地说:“好了好了,估计有一时就能离开这回去了。”
太宰治:“当,春树在等我呢。和你们不一样,我可是有人在家等的。”
说完,他用眼角撇降谷零:“我知道你们很羡慕嫉妒我,但如果有人能更有边界感,不要此总是来找别人的老婆就更好了。”
他真挚发问:“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降谷零:?
降谷零的表似笑非笑:“就算是恋人,也不能插手另一半的交友况吧。”
五条悟放话:“你给老子等着,回去老子就约木去玩个十天八天的。你不是喜欢等吗?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吧!”
太宰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岛敦没眼看地收回视线,重新将目光放在大屏幕上。
【木喘了口气,平复了绪,说:“不止如此,太宰,我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我的异能力——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木眼睛红红的,但泪经止住了。
“在我想起名字的时候,我知道怎么用了。”
他望太宰治,破涕而笑,眉眼尽是欢欣:
“只要我见过对方,只要有锚,我就可以去往那个人处的时与世界!”
“我可以去往他的世界,可以去见到它人了!而且……”
笑意从他的眼倾泻,在太宰治的眼熠熠生辉:
“我觉得……我们缺一位邻居,你认为呢?”】
诶?等等……他是说?
岛敦缓慢地眨了眼,才意识到他刚刚看到听到了什么。
岛敦:!
岛敦险些从座位上跳起,但先他一步的,是森鸥外古怪的声音。
森鸥外语气生硬,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哈……哈……”
他面部肌肉不自地抽搐,好像他皮囊潜藏着一个怪物在鼓动:“太宰,你知道你在隐瞒什么吗?”
太宰治冷眼瞧着森鸥外,没有回答。
森鸥外也不需要太宰治回答。
像是在平息绪般,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超越者……木竟是超越者。”
森鸥外抬头,直勾勾地望太宰治,嘴角弯成让人毛骨悚的弧度:
“这是本的珍宝,是绝无仅有,足以改变世界的能力!”
“你白吗!!!”
太宰治与森鸥外的激动形成鲜的对比,无动于衷地说:“那又如何?”
坂口安吾在看到影片的画面时也沉默了,他语气干涩地说:“太宰,没想到木的异能力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由于由木篡改的时线,只有木与拥有无效化异能力的太宰治能保留两套不的记忆,他人的记忆都会新的时线覆盖,以就算有敏锐的人察觉到记忆有违和感,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表他们的记忆出了错,只会当做错觉自而地忽略过去,或是一颗种子深深地埋入地底,没有发芽的机会。
要不是为这部影片,以及森鸥外提出的乍一听荒谬的认知,没有人能联想到有人能回到过去,以此改变未来。
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木,如此恐怖的异能力,太宰治会不知道代表的意义吗?
这则消息一旦传出去,不,可以说注定会传出去了。
木将会改变本,或者说整个世界的格局!全世界的目光都会投注这小小的横滨,试探,拉拢,刺杀,荣誉与危险都会接踵而来。到时候,太宰怎么办?
太宰治无谓地回视:“以说,那又如何?”
坂口安吾感到头疼地捏住鼻根。
不,确实,需要头疼的不是太宰治,而是他人。
有了木的太宰治实在某种程度上立于了不败之地。如果说之前的太宰治能凭借多智进妖的头脑搅动整个横滨的风云,那在有了木之后,太宰治能像操纵棋盘般,操纵整个世界。
比起担心木与太宰治,不如担心与他们敌对的人。
而对于本来说,一名超越者就像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惨遭绝嗣的皇室好不容易盼来了一颗独苗苗。
在接到消息的一秒,坂口安吾都不会怀疑那些平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会不会把轿子抬到木的门前。
坂口安吾为他预感到,即将来临的加班地狱痛苦地皱起眉。
织田作之助:“也就是说,木曾经为了救我回到了过去?”
太宰治:“嘛……就是这么回事吧。”
织田作之助神郑重:“原来如此,那要好好谢谢木才。”
松田阵平深深吐息了一,说:“以……诸伏死过一次,也是真的了?”
降谷零:……
降谷零神复杂地头。
“开什么玩笑,这真是……”松田阵平握了拳头,又松开。
他想起自己记忆有些不对劲的一次经历,又重新握紧了拳头。
萩原研二望着降谷零,眼神闪过沉重,悲伤与庆幸,接着,朝降谷零轻轻微笑,他经猜到了什么。
诸伏景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回想起当初他快要暴露陷入危机,又侥幸安无恙的经历。
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来不是为侥幸,而是……
诸伏景光心潮翻腾,但到最后,只化作一句简单的:
“辛苦你了,零。”
降谷零神怔忡了一:“啊……”
他轻松地微笑起来:“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伙伴啊。”
诸伏景光不自禁也露出笑容:“当,以后,也一直是。”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放松而愉快。
“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啊。”松田阵平提醒道。
萩原研二用手勾住降谷零的脖子:“回去后大家一起去聚餐吧!”
“好久都没有一起聚在一块了。”
“把班长也叫上吧!”
“班长老是忙于陪女朋友,哪有时和我们这些单身汉相处。”
“说到女朋友,萩,老实交代,最近有没有况?”
“嗯……不如问问小诸伏?”
他们的讨论未结束,但电影经迎来了它的结局。
电影渐渐黑屏,唯一的光亮熄灭,整个观影厅变成一片黑暗。
太宰治眼前一黑,重新亮起时,他经站在了自己公寓的门前。
太宰治拉开熟悉的大门,门内,木正背对着他站在厨房。
听到动静,木转过身来,像每一个班的夜晚,笑着说道:
“太宰,欢迎回家。”
太宰治也如寻常的每一个子般,说道:“嗯,我回来了,春树。”
看着木脸上的笑意,太宰治不自禁上前,整个人从身后抱住木。
木双手扶在太宰治搂在自己腰的手臂上,回首:“怎么了?”
太宰治把头埋进木的肩颈,轻轻带着木小幅度地摇晃,黏糊糊地说:“我想你了嘛,春树,你有想我吗?”
木轻笑,像说悄悄话般,小声地回道:“有哦。”
两人就怎么站在厨房与客厅的交接处,静静地靠在一起。
倏地,门口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木与太宰治之的氛围。
木:?
木推了一太宰治,没推动:“太宰,你先放开我,有人敲门。”
太宰治简洁而有力地声音从耳边传来:
“别开。”
他抬头,用一种凝重的语气说出幼稚的话:“是讨厌的人!”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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