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十五分钟后,普蕾尔恨不得穿越回去打死十五分钟前乱立flag的自己。


    她没有离开餐厅,一方面是不想被当作嫌疑人,另一方面就是她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不是很想浪费自己这一顿价值四十美元的自助。


    她的位置是靠近窗户的,不过大家拥挤的时候还多少有些理智没有把她桌子上的饭菜挤到地上。


    于是普蕾尔在缓了缓被怼到面前的死者尸体带来的冲击后,重新拿起来自己没吃完的炸螃蟹。


    这种炸物,就是要热着的才好吃,冷了就会重新变回坚硬硌牙的状态。


    美国人民真的是非常□□,外边的场面称得上惊悚,但人群很快就围绕过来,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原本在哪里但奔跑着赶来的记者举着单反噼里啪啦地开始拍摄。


    不过巡警也很快赶来开始控制场面。


    普蕾尔吃完了炸螃蟹,又把手伸向了期待已久的牛排,亮晶晶的黑椒酱看起来非常美味。


    等到她吃完了第一块牛排,更多的车出现在了路边,其中一辆标注着fbi字样的黑色suv让普蕾尔多看了两眼。


    车上下来了一个健壮的黑人和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棕色卷发年轻白人,片刻后又有一个金色长发的漂亮女士和黑色长发的女士也加入了进来。


    倒也不是普蕾尔自己想得太多,实在是这几个人的组合有点太有既视感了。


    “嘶,没有手机就是这点不方便。”普蕾尔吃完了最后一口牛排,咬着杯子里的吸管苦恼地嘀咕着。


    她要是有手机的话,现在就可以现场搜索一下关键词,看是不是真的是她想象中那种最倒霉的情景了。


    果然还是得买一个新的。


    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完成了两个日常任务“任意使用枪械”和“驾驶任意载具移动超过500米”,又得到了两个金币,除了已经提现的,还有三个金币可以使用提现。


    有了一些收入的支撑,普蕾尔开始考虑更多的生活需求了。


    很显然,她不能也不愿意一直生活在没什么安全性的汽车旅馆,更别说她身负系统,需要更多安全的个人空间。


    想着想着就开始发散思维发呆的普蕾尔其实没怎么把外边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别说bau出现在眼前了,就算哥斯拉突降也不能让她更吃惊了。


    “你好,打扰了。”一个声音很近地出现。


    普蕾尔晃了一下,回神,抬头。


    刚才还在窗外案发现场的金发女性和黑发女性正站在她的面前,脸上都带着很亲切的笑容,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


    “你好?”普蕾尔有些困惑地歪头,内心开始大叫救命。


    “我们是fbi的探员,我是让热探员,这位是普兰蒂斯探员,关于刚才发生的案件,我们需要一些目击者的信息,你这里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外边,所以想要打扰一下,或许你方便吗?”金发的珍妮弗·让热(昵称jj)笑着说道。


    “介意我们坐下来吗?”艾米丽·普兰蒂斯比画了一下座位。


    “当然不,请坐。”普蕾尔在听到两位的名字后就心死了,她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地挪了挪凳子。


    她摸了摸玻璃杯表面的花纹:“你们想知道什么呢?”


    不如说,为什么来找她呢?


    为什么要来找这位女士呢?


    jj和艾米丽也说不好,其实更接近一种直觉。


    在看到这位拥有着让人惊叹的样貌的小姐非常冷静地在血刺呼啦的现场,仅隔着一道玻璃大快朵颐,她们莫名地有一种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直觉。


    这个人,不简单。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fbi的bau小组全称是行为分析部,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根据犯人的行为灵活运用心理学知识来进行罪犯的逮捕,他们往往可以根据罪犯的目标选择、杀人手法等内容推测出来对方的性别、年龄、人种甚至生活经历。


    非常神奇,也非常厉害。


    但普蕾尔现在并不想和这群人形测谎仪待在一起,非常有压力。


    艾米丽坐好后微微一笑:“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普蕾尔。”普蕾尔眨眨眼,“安妮西亚·普蕾尔是我的名字。”


    “普蕾尔小姐,你坐的这个地方能够很好地看见之前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有什么发现或者录下来拍下来了什么内容,我们非常需要。”jj将普蕾尔放在了热心市民的视角,一般人并不吝啬帮助。


    但是普蕾尔确实没什么说的:“真不巧,我的手机刚刚摔坏了。”


    她反手去摸身后的背包,借着这个动作,其实是从仓库里掏出了自己屏幕碎成雪花的可怜手机。


    “哦,那么你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jj点点头。


    普蕾尔虽然不大乐意和这些“危险人物”待在一起,但她底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也很想帮助警方快速抓到犯人,所以她很努力地回想了一圈,非常可惜地摇头:“我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位可怜的女士落下来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刚抬头就听到那边一桌的人发出的尖叫,下意识就看他们去了,等到我再去看路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发现这件事了。”普蕾尔老老实实地把发生的一切都坦白了,不论怎么看都是非常真诚的普通市民。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如果你有任何想起来的事情。”jj留下了一张名片。


    “当然。”普蕾尔把名片收起来,放进背包里收好。


    饭吃到这个状态已经是差不多该收场了,普蕾尔几乎跟着jj、艾米丽前后脚走出了餐厅,坐上自己的车麻溜地离开了现场。


    “怎么了?”黑人小哥德瑞克·摩根看着两位同事好奇地问道。


    “我们也说不好,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才好。”话是这么说的,但jj还是把普蕾尔的车牌号记了下来发给他们技术部的佩内洛普·加西亚,让对方找一找这位让他们下意识想要关注的女士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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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普蕾尔回到汽车旅馆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可以打电话上网的一次性手机。


    好看是肯定不好看的,但能用就很不错了,普蕾尔一时半会对自己手机的性能没有什么要求。


    然后她从路边的小报亭买了一份报纸。


    在美国,你依旧可以在报纸上找到很多信息,比如招工或者招租。


    普蕾尔在这个举目无亲且异常陌生的城市里想要找到一个相对廉价也靠谱的住处,报纸上的广告是个不错的消息来源。


    “该你积极的时候没声了。”普蕾尔对自己的系统有很大意见,“可以给我筛选流浪过夜的地点,这个时候需要租房稳定的时候又哑巴了。”


    系统有时候还挺智能,有时候就很智障,反正在普蕾尔说完这些话后是依旧没有动静。


    啧,激将法不管用。


    普蕾尔皱皱鼻子,放弃了系统,决定自力更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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