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咒术回战]饲养五条悟的那些年 > 62、关于伏黑甚尔
    硝子很忙。保持最高车速的同时,提前规划下一段如何抄小路最快。


    小摩托一路踩着交警的血压,起飞迫降旋转跳跃,结果比高专大部队到得还早。


    你也很忙。一边紧紧搂着硝子的腰祈祷命不该绝别甩出去别吐出来,一边腾出手日行一善。


    五条悟他们执行护卫任务的几天来,你看着传回照片上,开朗笑着的小姑娘,几天都没有睡好。


    找到黑井里美时,因失血过多意识都有些模糊的她,心心念念着“理子小姐”。


    为了所谓全人类的安全,牺牲一个跟雏一般大的无辜小姑娘是应该的吗?


    高专的确在她成为孤儿后供养她长大成人,但如果因此就有资格要求她奉献生命,那跟豢养家畜有区别吗?


    她可是个人啊!


    “理子小姐”才十四岁,跟你家妹妹一样年纪,她不该是被豢养的同化工具,她是黑井小姐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


    “杰!”在盘星教本部门口,你们追上了全仗一口气撑到目的地的夏油杰。


    腹部中枪,被当胸划拉个叉都能追这么远,术师这帮血厚异常的金刚芭比大猩猩再次让你长见识了。


    蹒跚前行的夏油杰迟疑转头,神情像死了一样。


    “看到悟了吗?”


    “大概......在里面。”


    夏油杰停下脚步,盯着眼前丑丑的、初生婴儿脸的咒灵。


    附近有大规模暴力破坏的痕迹。


    “哈......”


    硝子受不了似的长叹一声,下车发泄一般,在夏油杰肚子膈肌上轻轻一拳,拎着夏油杰的后颈,把他拖到路边长椅上疗伤。


    “黑井死了......还有理子酱...我得去把她带回来......”


    “啪。”你两手拍上他脸颊,“清醒点,还没有结束!黑井桑还活着。”


    你干脆直接打电话给黑井里美,亲耳听到女仆桑还活着并正在赶来,失魂落魄的少年,眼里终于有了丝微光。


    一恢复到重新能行动,夏油杰衣服都不换就往里冲。


    满厅盘星教众,满厅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满厅行尸走肉、恐怖面具似的笑脸。


    他们在鼓掌。


    如雷掌声的中央,是天内理子的尸体。


    推开大厅的门,映入你们眼帘的这番景象,比任何恐怖片场面都冷彻骨髓。


    抱着少女尸体的五条悟,是这里唯一熟悉的东西。


    夏油杰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咣——”大厅充作屋顶的玻璃天窗碎了个洞。


    诶?思维已经停滞的夏油杰,顿住脚步,缓缓抬头。


    特警打扮的人抓着绳索破窗而入:


    “警察!所有人把手举到头顶以上!”


    夏油杰&五条悟&家入硝子:“......”


    就...在你死我活的超自然战斗片场呆久了,他们好像听到了法治社会的声音。


    “咣——”


    “咣——”


    “咣——”


    几名同样全副武装的警察,紧随其后,齐心协力给天窗塞了个重装计划。


    有人走窗,有人走门。


    破碎的玻璃片砸下来,人群的惊叫声中,大厅的门再一次被狠狠撞开了。


    国家暴#力机关来势汹汹,显然不是什么温柔的警民问询环节。


    毕竟,天内理子的尸首可还没凉透呢,现成的物证。


    先前还万众一心不干人事的教众们,此起彼伏地恐慌起来。


    硬碰硬的、脚底抹油的、原地“啊啊啊”的,有一个算一个被突入的警察们摁地上了。


    “所有人老实点!”


    “手举起来!”


    “17点22分,聚众骚#乱,以及群体现场助势现行犯逮捕!”


    仍有头铁的:“警察也不能侵...”


    “梆!”


    撂倒他的警察小姐姐面无表情:


    “加上妨碍公务,逮捕。”


    呼啦啦冲进来的警察人群中,挤出来一头熟悉的海带:“你们没事吧?”


    夏油杰/五条悟:“松田警官/小阵平?”


    家入硝子:糟糕,被两个人渣荼毒久了,看见帅哥都硬不起来了。


    你抬手打招呼:“搜查一课来得好快!”


    日行一善之[警察叔叔我送业绩来啦],人证物证齐全的故意伤害和买凶杀人,动作快点的话松田他们甚至可以按时下班。


    理子应该逃离同化还是顺从同化,普通人也许有不同的价值判断。


    但唯独,她不应该被这样杀害。


    杀人犯们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还能逃脱惩罚的可能性,更不可接受。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夏油杰:“在这儿的是普通教众,真正的主犯...”


    “松手...你们这帮税金小偷...”


    没等夏油问完,更不干人事的盘星头领,追杀天内的幕后黑手,园田茂,骂骂咧咧被两名特警驾了出来。


    你指挥五条悟将怀中的少女尸体平放在地上:“对方杀害理子酱的方法是?”


    升入高专一年,你的能力夏油杰没见过但听过。


    小小的眼睛微微张大,夏油杰声音很轻,莫名升起一丝希冀:“被咒具一刀捅进头。”


    是自己的错,夏油杰想。


    “因为我输给猴子,理子酱才会......”


    他满心懊悔,满嘴苦涩,替五条悟开脱似的补充:


    “悟没有错,他始终没有解开无下限。”


    [猴子]是什么鬼?


    但此时你顾不上他:“是咒具,就有的救。”


    家入硝子指挥五条悟善用能力弄出个紧急手术室。


    配合了近一年,两个奶妈间的默契,你觉得不会输于熊孩子组。


    五条悟咧出一口大白牙,麻溜用能力辟出块无菌空间。


    他盯着松田阵平,听起来像挑衅,又像暗含期待:


    “虽说跟这些家伙相性很差,但在自己的领域丢了丑,老橘子们可不会无动于衷。”


    接茬的是你:“所以我不只叫了搜查一课...”


    门外刺耳的警笛打断了你的讲解。呼啦啦又冲进来一波西装警徽。


    有业绩大家蹭,赶来的路上,你除了摇搜查一课,还摇了能量更大的公安——


    不咋鸟公共监#察机关,但撅个屁股都能威胁国家安全的咒术界,诸位大佬不削一下?


    夜蛾老师对理子抱有同情和罪恶感;


    五条悟告诉你,如果这孩子不想同化,他和夏油杰会保护她。


    可仅仅几个人,是无法反抗整个咒术界的吧?


    另一边,不让理子同化的前提下,如何维护天元大人的结界稳定,保护人类安全?也得有解决办法。


    把关乎人类安全的责任,全压在国中生、高中生和宗教学校头上才叫不讲理。


    于是你报警了。


    如果介入此事的警方高层,是认可牺牲个人幸福大家的功利主义者,也许会对理子的同化视而不见。


    幸好,你凑巧认识几位温柔正义且有一定权限的警察。


    这两天,你和公安的诸伏警官,对接了不少星浆体同化的相关信息。


    对着领公安冲进来的诸伏景光,五条悟吹了声打招呼的口哨:“好慢啊~”


    松田很讲义气地替朋友解释:


    “我们能来这么快,是因为有人在鹭宫之前就报警了。”


    运动视力很好的夏油杰,终于想起,警方冲进来后,第一时间就护着混在人群里的某人离场了:


    “能让我见见第一位报案人吗?我想跟那个人说谢谢。”


    ————————————


    黄泉的水流推着自己向前,天内理子不喜欢潮湿粘稠的触感,却只能和其他随水向前的亡灵一起,一步步走向不熟悉的世界。


    “理子酱!”


    有人在喊自己,天内理子试图回头,转身之际被水流冲得身形不稳,一条紫黑巨蟒缠住自己的腰身,驼着自己,向呼喊者所在的岸边游去。


    “我死了吗?”天内理子望向站在岸边向自己伸手的少女。


    “没死透,所以回来吧你!”


    “......吧你!”余音犹在,天内理子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围观警察[你醒了.jpg]:“哦哦哦哦哦!!!”


    天内理子:“啊啊啊啊啊!”


    理子呆滞,理子惊恐,理子垂死病中惊坐起,拼命后退至贴墙。


    谁让她第一眼看见的是你呢:


    “黑#道!黑#道的女人吗?女若头*?”


    你挠挠脸颊,好吧,露在外面的肌肤,从手臂到脖颈,通通浮起紫黑蛇纹,帮#派图腾,有那味儿了。


    五条悟这个戏精,戴好墨镜,长腿一伸给她来了个[壁咚]:“没规矩的丫头——对着老夫的女人大呼小叫什么呢kora——!!!”


    天内理子:“......”


    这人是哪里来的昭和老电影版黑#道总长?


    好怪,再看一眼——衣服血呼啦擦,残破不堪,与其说是总长,不如说是冲在一线的炮灰小弟,大嫂的小白脸。


    天内理子:嫌弃.jpg


    五条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丑——爆——了——”


    大量血迹沾着脑浆,糊得长发一绺一绺,发带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稚嫩的小脸上满脸粘稠的血污。


    夏油杰怔怔望着活生生的、跳起来跟五条悟打作一团的少女,下意识摸出手帕递了过去。


    “杰,哭了吗?”五条悟胳膊肘戳戳他。


    “没。”


    几分钟前,夏油杰见到了在警车里等着做笔录的首位报案人。


    夏油杰哑口无言。


    “......夏油君?”自细辨认半晌,间宫夫人终于把记忆里的娇花少年对上号,“又见面了。”


    是自己国中时救下,又尽全力保护过自己的人。


    夏油杰只能干巴巴地蹦出一句:“您...也参加了盘星教?”


    间宫夫人羞赧一笑:“以后大概不是了。”


    以往盘星教没这么刑过。间宫夫人自幼随父母入教,作为资深教众,长大后理所当然地成了一名教内义工。


    因此,在园田向教众展现前,早一步见到了天内理子的尸体。


    间宫夫人看着夏油杰:“那孩子,跟你救下我们的时候差不多大。”


    间宫夫人本职是护士,加上经历过命悬一线,太明白生命的珍贵脆弱了。


    做着救人的工作,曾被和死去少女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救下,自己也有个女儿——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洗#脑自己,教会干的是人事。


    于是,抱着跟以往人生决裂的心理准备,间宫夫人打了110。


    夏油杰:“您...以后打算怎么办?”她很可能被视为叛徒围剿。


    间宫夫人耸耸肩:“别担心——大部分教众,特别是年轻人,都做着普通的日常工作。


    其实大伙心里也都明白教主的做法是犯罪,只不过没有勇气冒险成为异类,举报揭发罢了,只好随大流装作认可的样子。”


    你掏出湿巾和梳子,招呼头发蓬乱的小姑娘在你身前坐下:


    “毕竟是伤到头部了,多亏了硝子——我把理子酱拉回来的同时,马上着手修复你的头部患处,稍稍衔接不好,努力就白费了呢。”


    硝子疲惫地松了口气,撕开你特制的戒烟棒棒糖含入嘴里。钱包,放哪来着?


    从绝望到希望再到无比庆幸,十多分钟内情绪坐了趟过山车,此刻的夏油杰,出乎意料地空虚。


    猴子。


    大厅里掌声回荡时,夏油杰脑中,突兀响起了这个词。


    恶心的笑脸,冷漠、盲从、残忍,就像杀死理子酱的那个混蛋一样。


    被这些人包围着,就像被关进了猴子笼,夏油杰甚至真真切切闻到了臭味,几乎窒息。


    猴子。


    夏油杰依稀记得,那个人一边如此自称,一边踩在自己脸上。


    这些人,是那个人的同类,甚至比那个人还糟糕。


    无法使用咒力和咒术,却会盲目抱团默许罪恶,制造咒灵,到头来仍是咒术师擦屁股,甚至为此堵上性命。


    不可理喻、不讲道义、愚昧野蛮的猴子,夏油杰简直不想承认和他们一个物种。


    不对。


    夏油杰的脑中,闪出一件粉色胸衣。


    国中时,与悟他们相识的那次任务。


    为了帮他的伤口止血,间宫夫人爽快脱掉打底,露出的那件。


    外边包着蕾丝——当时太过惊诧害羞,少年的印象反倒格外深刻。


    几次提供援手的警官们,受伤后把他当小孩子保护的大叔大妈,打了他屁股、押着他看医生的金发酒保......


    他们都不是术师,但夏油杰绝不愿意称他们为猴子。


    所以,不要动摇。夏油杰想。


    我眼前的只是人尽皆知的丑恶,我是在知晓这些存在的基础上,选择成为解救众生的咒术师——即使众生里有丑恶,也应当一并背负。


    可是,可是......理子酱呢?就这样咽下理子酱的死吗?坚守正论就要容忍害死她的恶意吗?


    夏油杰抬头盯着天窗上的大洞。


    一刻钟前,在这间猴子笼里,被灵魂的臭味薰到窒息,被情感和正论间的矛盾纠缠、拉扯,灵魂撕裂般地痛。


    然后,猴子笼突然被打破了,新鲜的空气和光一起倾泻而入。


    然后,他的灵魂纠结,诡异地就在他眼前解开了:


    日本有一部完整的刑法。


    所以,他仍可以毫不彷徨地保护、解救众人......


    不对。


    事到如今,夏油杰必须强迫自己正视,他并非一直是救人的保护方。


    无论是曾经的任务,还是此次,他不止一次被保护,被拯救。


    “......要不要沿着耳后编起来?”你正跟理子商量着,怎么处理被刀砍断后的尴尬半长发。


    还说要学会“平视”来着,夏油杰望着你们自嘲。


    术师和非术师,保护者和被保护者,强者和弱者,并不是恒定不变的。


    间宫夫人,警察们......连救下理子酱的文穗,严格来说都不是咒术师。


    想通了这些,心里陡然畅快了不少,然后——莫名的空虚和怅然涌上心头。


    夏油杰捂住脸:“哈哈…哈哈哈…”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软弱的自...


    一张【樋口一叶】怼脸上,家入硝子:“要朝日生啤。”


    夏油杰:“......”


    我还在伤感迷茫好不好?不给找朵花揪揪也尊重一下ok?


    整好发型,被警察姐姐拉着做笔录的天内理子兴冲冲插话:“我要宝矿力,好渴!”


    你:“乌龙茶。”


    五条悟:“波子汽水,要新出的葡萄味。”


    夏油杰觉得该反抗一下:“你确定要当着一屋子警察的面点啤酒?”


    搜查一课&公安:盯——


    高中生家入硝子:“...那就可乐。”


    夏油杰:“......哦。”


    “既然夏油君要跑一趟,”一脸老实相新人警察怯怯戳了戳他,递过来一张【福泽谕吉】,“可以...也帮这边我们带些吗?”


    省得他跑腿了。


    [高木涉],夏油杰扫了眼新人的名牌,微笑着记在小本本上:“当然没问题。”


    “哦哦,这边也要可乐!”


    “咖啡,牌子随便。”


    “拿铁,三得利最好。”


    “......”


    “矿泉水就好。”松田最后一个举手。


    诸伏景光看向好友,微微蹙眉:“不要太过分了,夏油君一个人拿不了这么...”


    “萌呆奶!”五条悟举起搭档的爪子,无比自豪,“他可以操纵咒灵运输哒!再多一车人也不会累!”


    夏油杰:“......啊哈哈......那公安的各位...?”


    “那就有劳了,”诸伏笑容腼腆,“全员黑咖啡就行。”


    不知何时,丢下高专大部队,钻进盘星教本部与天内理子抱头痛哭后终于冷静下来的黑井里美:“...乳酸菌苏打,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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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出只有对术师隐形功效的咒灵,夏油杰揣着大伙的点单飞出盘星教本部——绕开围在外面的高专来车。


    警方正和外面赶来的总监会代表,形成微妙对峙。


    警察们不可能让天内理子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活祭掉,但也不能明面上跟咒术界撕破脸。


    几方条子上面的大佬一合计:拖!


    以“取证问讯”、“尸检记录”为理由,


    警方把盘星教本部围得如铁桶——没错,天内理子目前对外仍是死亡状态。


    “搜查保密”、“国家安全”大帽子扣下来,总监会也得掂量掂量。


    你摸着微微灼痛、渐渐消退的纹身,长舒了一口气。


    总监会派来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五条悟看过外部的特设帐——你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活着的理子瞒天过海,送出去远走高飞。


    那么,只要拖过了既定的同化时间,天内理子的同化价值失效,她就能光明正大避免早夭的命运。


    虽然不知可靠的成年人们背后做了哪些运作,你们到底成功挨到了天亮。


    毕竟曾伤及头部,由硝子接起来的脑神经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协调,黑井扶着理子上了高专的车。


    “…说到底,反转术式的本质就是负的能量进行相乘哎,我成功用出来了耶!”


    回到高专的五条悟仍旧很兴奋。


    “嗯,悟今天真是很厉害。”


    你在浴缸里放满洗澡水。


    三天的护卫,五条悟全程开着无下限;


    盘星教一夜,担心总监会狗急跳墙强行突入抢人,五条悟又一夜没睡。


    “悟,准备洗澡了。”


    “昨天太high了,感觉洗了也睡不着。”小孩子吗你?


    “总之先泡个澡舒缓下神经,这段时间一直神经紧绷吧?”


    “还好啦,最后天内她们也好,我也好,结局都是坏事变好事。”


    “嗯,那就去泡个澡庆祝下好了,我在水里加了箱根柚子浴盐。”


    你将浴巾和换洗衣服递给他。


    五条悟意犹未尽,无心洗香香:“再多听我说说嘛!”


    “哦。”你在浴巾上面,放了只橡皮小黄鸭。


    五条悟:“......”


    五条悟泡在浴缸里,枕着浴缸边缘,拿起小鸭子捏了捏,放它浮在水面。


    他也不想的被当小鬼哄啊,但那可是小黄鸭!


    “悟是我的英雄哟。”你在他发间轻轻揉搓,指间柚子味的洗发水打起泡。


    拂着他额上的刀痕,你心疼得不行。


    “......接下来,体术也得加时间了。”


    五条悟嘟嘟囔囔。


    即使开着无下限,察觉到了袭来的攻击,他还是被揍得死了一回——五条悟不会把对手的胜利归于[天逆鉾]这类客观条件,那家伙体术的确比自己强。


    “这个结局,也不错啊。”


    五条悟温驯地盘腿坐在床边,任你坐在床上用厚厚的吸水毛巾替他揩干头发。


    莫名幻视浅色缅因,几乎听到他“咕噜噜”着猫经。


    “虽然过程相当凶险。”


    一缕缕捋干水,你整块毛巾盖在大猫头上轻轻揉。听他们的叙述你都很后怕。


    “……抱歉啦。”


    五条悟拉着你的手腕,抬头用蓝莹莹的双眼凝视着你,这是他惯用的无声撒娇。


    败给他了,你俯身想吻吻他的额头,被先发制人啃上下唇。


    “咕噜噜......”


    你笑出声,原来不是幻听啊。


    用蛋壳把鸡蛋的蛋黄和蛋清分离,蛋黄加糖、牛奶和植物油搅拌均匀。


    你从冰箱里取出做曲奇剩下的香草精:“悟,左面第一个柜子里没拆封的低筋面粉拿一下。”


    接过面粉过筛加进蛋黄糊,你同时支使着五条悟把蛋清打发,糖分三次加进去。


    打成软软白云的蛋清依次拌入蛋黄糊,你一勺勺挖出来倒在化了层薄薄黄油的平底锅上小火双面煎熟,软软的松饼装入盘,搭配燕麦粥,不难消化也管饱。


    淋一茶匙上周做的树莓酱,你额外挖了两勺鲜奶冰激凌盖在上面。


    “嚯,”五条悟往粥里加蜂蜜,“不过松饼是不是做太多了?”


    “那是杰和硝子的份。”


    你对另外两盘做同样的加工,今天不止五条悟栽了跟头,夏油杰也被揍得半死,你可是顶顶护犊子的。


    硝子回来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进沙发打游戏,倒是夏油杰的反应,让你放心不下。


    阳台上,夏油杰犹豫了下,拨下了父亲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们最近应该在苏丹,信号不好吧。”隔壁阳台,你们突然乱入让夏油杰吓了一跳。


    “嘛,老头子联系不上,这种事也习惯了。”


    你们在起居室窝下,夏油杰在自己的松饼上加了份甜辣酱,五条悟直呼异端。


    “杰,有心事?”你开门见山。


    几本青春期育儿书都提到过,夏油这种表面乖宝宝,心里其实贼能装事儿的闷骚,有事儿趁早话疗,否则他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搞个大新闻。


    夏油杰暧昧地苦笑,低头吃饼。


    五条悟干脆利落抢过松饼交给硝子,长腿一盘卡在夏油杰脖子上,准备逼供。


    他比房梁粗的神经不足以判断夏油杰心理如何,但你说夏油杰有事,他便深信不疑。


    “咳…咳…你们正常点儿!”


    要论平时,夏油这个双开门冰箱近战法师,跟五条悟单靠肉#搏是断不会落下风的,偶尔状态爆表的一两次,大猫咪打成哈基米也不是梦。


    然鹅五条悟此时攻其不备,夏油杰猝不及防,只能拼命拍着五条悟的腿。


    “……我家老头子是医生,在战乱和瘟疫地区打拼,”夏油杰揉着脖子,


    “他是为了困境中的病患而行动;


    我妈是警察,为了从罪犯手中保护民众而行动。我只是想问他们,有没有明明事态发展不错,但就是感觉空虚的时候。”


    “令尊令堂都很了不起啊。”


    硝子吃完自己的份,轻车熟路和五条悟瓜分掉夏油杰的松饼。也只得了苦主无语的一瞥。


    换做往日,丫早就眼疾手快上手反击了。


    夏油杰不正常。


    “不管做哪份工作,职业生涯中都有动摇的时候吧?”


    硝子往往是你们中心态最稳的人,


    “因为再喜欢的工作,也不可能都是开心的事。你的父母现在都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就说明,即使有过动摇,这份工作他们还是愿意做下去。”


    “这样啊……”


    夏油杰像在说服自己,


    “我会持续做下去,因为这是正确的路。”


    “?”硝子懵逼,话题说的不是你爹妈吗?


    “......”


    总觉得有些在意,你忍不住多问了句,


    “杰所说的,‘正确的道路’...是指什么?”


    “嗨~嗨~~”


    先回答的是五条悟,十二分嫌弃,


    “是杰的‘正论’啦。”


    这家伙突然一脸郑重,将夏油杰的口吻,模仿得惟妙惟肖:


    “咒术师,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


    啊,找到了——违和感。


    你不动声色打量着贱兮兮的五条悟,以及被惹毛,一拳揍过去的夏油杰。


    他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式。


    “说到父母,”五条悟一拍大腿,“今天被我干掉的家伙说的话让我有些在意。”


    “被你干掉的……那个伏黑甚尔?”


    “哦哦,他似乎把儿子卖到了禅院家。”


    “嘶——”剩下三人齐齐倒吸口气,这还是个卖儿子的渣爹啊。


    “对吧?完全莫名其妙。”五条悟两手一摊,“但…多少有点在意他说的小鬼啊,其他信息他完全没留下就翘了。”


    “那…找他多问问?”你举手建议。


    周末,同期的三人随你一同回到了鹭宫神社。


    “杰君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呢。”


    两周不见,入秋以来你爹圆润了一圈,背着手过来打招呼。


    “硝子姑娘剪头发了啊,新年时见你,还能扎辫子。”


    “那是九个月前啦,我还是高一。”


    硝子跟你爹摆摆手。


    “爸,气色很好嘛。”你拉拉你爹的袖子。


    “对啊爸,很有福相。”五条悟无比自然地衔接拍马屁。


    以五条悟名义,针对伏黑甚尔的招魂定在晚上丑时。


    晚饭桌上,作为饭后点心的干果酸奶,发到五条悟时少了一份,你爹把自己面前的盐炒花生推给他。


    五条悟受宠若惊。


    你爹皮笑肉不笑:“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至于管我叫爸。”


    “……”


    丑时,接引巫女弥生全副武装,铃声起落,烟雾弥漫。


    “停停停,别打头再打就傻了!”


    烟雾散去,出现在本殿人群中央的伏黑甚尔鼻青脸肿,买一赠一,身上还骑着个短发女人,举着菜板对着丫往死里抽。


    五条悟:“……”


    伏黑甚尔:“……”


    四目相对,双方都有点尴尬。


    “……爸,你感觉这算什么情况?”你低声求问在场唯一的成年人。


    “哦,这货遭报应了,”你爹下巴指指地上的伏黑,“有妻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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