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 200、好久不见
    “请完成对宿主的关心问候”


    岩泉好一会停顿,他看向馆外的售卖机,于是提步径直去买水,少年理解的关心停留在实质的行动上。


    内里青城的训练正好结束,开始组织球员收拾起场地。


    得了空的花卷靠近坐在门外的桐月,先岩泉一步的递上水壶,拧开后往回一些“怎么了?”。


    桐月压下没完没了的浮现记忆,喝了口凉水缓和说没事,花卷礼貌的没再问,差一步的岩泉失了机会。


    所以放慢脚步的走回,正好桐月要站起身,他绅士的递了手。


    桐月隔着衣服搭上后,开口的称呼一句自然“小岩”。


    “嗯”


    两个人都是状况外的下意识一问一答,所以都在反应过来后僵住,花卷误以为两人是认识的关系,故而没多说话。


    岩泉想着开口问了句还好吗,让场面不至于冷下,桐月点了头。那道声音再次提醒了岩泉任务成功,会在梦中发放奖励。


    而外出去挑衅的及川也跑了回来,看到桐月还在等顿时放心,理了理衣服的走近。


    晚间便与他们四个三年级的一起去了临近的拉面馆,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心里多少感慨男高中生的饭量。


    “...不是说告诉我初中事情的吗?”桐月就知道及川这人不老实,她容易上当。


    及川拿灿烂的笑容糊弄住桐月,忙着去端面条和小菜,松川和花卷顺便去了下隔壁的便利店。


    等着只有个岩泉在身边时,她试探的询问他们是不是一个初中。这让岩泉愣神,不过诚实的说了应该不是,他们没在初中见过。


    可话出口,岩泉自己隐隐忆起别的画面和刚刚发生的事情。


    桐月缓缓点头,两个各有所思的都安静下。回来的花卷递上买来的饮品也打开了点心放在桌子上,松川拿了碗筷的一一分过,很是细心。


    晚饭吃的和谐,她与周围几人莫名的聊得来,最后及川借着送她回家,顺利的得知住址。


    主要目的达成,路上只有两人时及川才聊起在千鸟山遇见过的桐月,不过初中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彼时刚刚上了青城高中的及川彻忙碌于社团部活。


    再加上两个私立学校又不临近,故而只是三个月里的寥寥几次。


    晚间的温度急降厉害,北方的回暖大抵是四月中旬的事情,及川拿了外套熟练的罩在桐月身上。


    “这样,那我有和你说过喜欢谁吗?”


    被树上之前的话带偏,没记忆的桐月自己也有些误会。


    此话一出,及川瞬间皱起眉,看向身边一无所知还在等他答案的桐月,原本想说是哪个混蛋在骗你,但莫名先笑了声,煞有其事一句“有啊”。


    桐月眼神询问是谁,及川凑近的捏了捏少女的脸,厚脸皮笑说一句“我啊”。


    “....无聊”


    “喜欢我怎么就无聊了!!你太伤我心了,aki酱”及川故作打击到的捂着心,嘟囔着他含糊不清的讨厌,最后还是桐月招架不住的退一步。


    尚早的时间里在及川离开后,桐月早早休息的躺在床上,留了个空位搂着小猫一起。最近她养成了这么个习惯,小猫像个暖和的火炉,渐渐地起了困意。


    佐久早看了好一会的桐月,放心里说了句晚安,也跟着闭上眼睛。


    而躺在床上的岩泉一也是如此,借着梦两人都再次想起了在北川第一的初中,透着真实的不同视角参与。


    “小岩,等会一起买辅导书吗?”


    “好”


    印象里的少年模样偏转清晰,略显稚嫩的几分,岩泉单肩挂着桐月的书包。细看下两人还有个同款的坠子,是彼时岩泉的父母在神社祈来的平安物,一人一个。


    这会远处结束拍照的及川跑来,书包上晃晃悠悠的如出一辙。


    “过年应该去买烟花,买什么复习题啊,走啦走啦”及川一手一个的架住,聊起晚饭的安排。


    一条路他们三个一起走了许久,春夏秋冬里鲜少分开。


    第二日起来还是沉浸其中的糊涂,防止迟到的桐月拿着早餐出门,匆匆与小猫告别。


    快走了几步的抵达学校进入教学楼,回到了自己课桌上再继续支着手回忆。


    拿出了本子整理经历过的事情与梦里记住的分开,还有忘记的两个小段记忆。


    在月岛的视角看来桐月似乎是一上午都没有精神的模样,单看背影就能看出,即便如此少女似乎是还在做什么课堂笔记。


    盯了好一会的月岛到底是没忍住,与前桌佐藤说了个换位置的请求,佐藤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是被月岛用好处打动的同意。


    于是换成了前后桌的月岛萤很难不想起过去的事情,课间起身路过桐月时也忍不住视线关注。想问上一句关心,可偏偏堵在嘴边的说不出口。


    身边有个站了好一会的,桐月不得不停笔去看,月岛的身高实属是拔尖,又因为人清瘦所以格外有视觉冲击。


    “怎么了?”桐月拿下耳机成了主动询问的,后知后觉月岛的位置换到了她身后。


    面色平静的月岛视线转向桐月桌上的水杯,指了指“我顺便去倒水”。


    “欸?哦”桐月话没说完,月岛已经等不下的拿着她水杯离开,留下个稀里糊涂、搞不懂他意图的。


    前排发下来的本子上月岛萤的萤字写错,故而桐月顺手拿笔改了改,再送回后桌。


    很快倒水回来的月岛看见了改动的字迹,他放下桐月的水杯在她课桌上,坐回了位置。


    教室里能写对他名字的很少,熟悉的笔迹他认得。


    收到温水的桐月转后谢过,坐在位置上的月岛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她想了想,直接的问出了当时山口没能回复她自己的,“我们是小学认识的,对吧?”。


    桐月直觉上应该是在小学。


    捏着笔的月岛攥紧,算作是应下。


    “不好意思,我上个月出了点事,所以不记得一些过去了”桐月简略的解释。


    毕竟在她看来,月岛介怀的很明显是她的遗忘,她将话说开就好,不至于拖沓。


    眼看着桐月要转过身结束话题,月岛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又松开“什么意思,你、受伤了?”。


    关心的话难以抑制,几乎是连着说了好些他自己平常很难开口的。


    听完了桐月的真相,这会心情复杂的多了一个,甚至月岛移开眼说了个抱歉。


    第四节课开始,两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而心不在焉。


    一晃时间进入了午休,月岛再看趴在桌上浅睡的少女,轻轻起身走到她身边另一侧,是想替她拉上窗边的帘子,遮去一两光线。


    忽得他手腕上搭了只手,月岛猝不及防被浅睡里的桐月扣住,惯性下前倾,他另一只手迅速按着桌面制停。


    弯腰稍微用力的撑住,以至于不会压在桐月身上,少女无意识里攥着暗下光影的源头,月岛抬头看向周围。


    好在午休睡觉的人多,没有人留意到后排。两人这样类似于半拥抱的姿势,她手心的温度隔着衬衫隐隐贴近肌肤,他垂眼望着朝内休息的桐月。


    不知不觉看了一会直至后门有动静,莫名一慌的月岛站直,抽开了他自己的手。


    回到座位上,手腕不知道怎么的还残留着那一点触碰,扰乱的月岛萤午休也没有睡好。


    下午两节课结束,出乎桐月意料的是在离开班级的时候被一位女生拦下,少女表示了她是新加入排球社的,因为看见了周六桐月的发球而想拜托她教。


    “…我教你吗?”


    “嗯嗯!我想像桐月同学你一样厉害,拜托你了!”花崎态度诚恳,还有鞠躬表示。


    两人在楼梯口的停留遇上了这会也想通了的道宫,道宫是为了向桐月要一套训练方法来的。


    和男排的状况一样,女排同样是没有正规教练的。在即将开始的预选来临,道宫想再尝试一次。


    两人都各有执拗的点,招架不住的女生的桐月答应下。反正并非是加入,只是力所能及的帮忙,这样她是能做到的。


    就这么又与女排部的成员见上面,桐月在道宫原有的一些社团安排上写了一些补充,至于能否做到就是她们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行为,没有对错判断的随心即可。


    女排的事情结束,桐月思及较近的二号馆,顺路的准备去看看影山。


    “没毅力就是没毅力!既然他不回来,那我也不回来”


    还没到体育馆就能听见的争吵声,桐月停步眼看着一个少年跑出离开,田中喊着阿谷的没有拦下人,这功夫里日向快一步跑着追去。


    后面随着跟上菅原大地,但又都很明显的藏在一处看。


    桐月没弄懂的与同样站在体育馆门口的影山面面相觑,她不纠结这些直接与影山顺路告别。


    出校门的方向是在另一边,就这样桐月与西谷错过一面。


    校门口牛岛是一个人等在外头,天童今日暂且有事情的没有来,不过因为上午天童说了句秋秋好像心情不好。


    所以牛岛惦记的过来等,路过蛋糕店的时候买了草莓蛋糕。


    于是乎极有反差的牛岛老老实实的提着个粉色的购物袋,等在校门口,引得不少放学出门的纷纷侧目。


    桐月听完牛岛说的后忍不住一笑,“我哪里有心情不好”。


    牛岛回忆了下天童判断的话,“聊天最后喜欢用表情包,但是今天没有用”。


    这个敏锐的点出乎了桐月的意外,她感慨天童的心思细,牛岛点点头,很是认同,两人一起往公寓楼的住处去。


    趁这时候她也与牛岛打听小学和初中的事情,牛岛提供的和及川一样都是肯定了有那么几个月。


    其余他们两个并不了解。


    桐月虽想不到她当时要入学的原因,但现在并不打算过多纠结,反倒开始思索用什么方法方便唤醒记忆。


    也需要跑步热身,索性的回家放了东西,换上运动服的跟着牛岛一起。


    另一头的西谷在日向的几句单纯夸赞里迷失,决定了去教学弟接球,暂且回了体育馆,结束部活后又不忘请了日向吃冰棍。


    最后脱离队伍的一个人回家。


    手机上收到初中社团队友树上的短信,西谷还是惊讶多,长时间的没有联系过。于是咬着冰棍不忘回复,直到树上说起他在医院里遇见的人。


    树上:前两天一忙我就忘记了,西谷你知道的吧,桐月也去了你们高中,所以你们两个是不是成了!


    桐月...他总能精准的捕捉到名字,西谷忽得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年。


    嚼碎的冰块做冷,刺得口腔发麻,后续对面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2010年,十月五日宫城区全中大赛半决赛。


    站在等候的场区里已经有人不住的往观众席上去看,打趣着西谷怎么没有看见桐月,更有好奇的人会问即将毕业的西谷是不是会做点什么。


    ——桐月应该会主动告白的吧?


    ——我打赌,绝对学妹也会和你一个高中的,西谷你告诉她以后去哪里了没有。


    一系列的话让西谷应接不暇,他红着脸否决,只说了个等比赛之后再说,心里其实想好了要对桐月说什么。


    男生嘛,应该他来主动的。


    于是在领到全中第一自由人后,西谷第一时间就想着去找桐月,在观众席没找到人后他奔着跑去了她家,一路上的心情难以言喻。


    当下就想着找她分享。


    然而扣了许久的门第一次久久未开,他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回桐月。


    再在第二日才得知了对方已经转学出国,失去了联系后,西谷忽得明白他往日对于桐月了解的知之甚少。


    她的一切似乎都是空白的,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不知道她的过去…


    “我以后去乌野读书”


    少女承接下他没说完的话,自然的一句“我也会去乌野”。


    他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的见面,断的突然。


    以至于再也没有听到与她有关的事情,初次萌动的心思渐渐被掩藏,随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再度出现的时候,西谷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加速。


    迫切的想知道对方在哪里。


    同样因为西谷的暂时回体育馆,晚间菅原回家告诉了桐月这事情。碍于没有用晚餐的度过一下午高强度练习,飘来的饭菜香味勾得菅原肚子作饿。


    看着菅原因不好意思而脸红,桐月笑着大方邀请了一起晚餐,她也是结束了特训才开始做的晚饭,正正好的还没有动筷。


    菅原稍要推脱,听得桐月一句反正她也是在家和小猫用餐堵住,而且原本是给牛岛准备的,奈何他临时有事的归队。


    看到屋内头的小猫疑似敌对防备他的模样,菅原耐心的蹲下准备和猫咪沟通。


    哪料猫咪扭头就走,只跟在桐月的身后,他还觉得神奇,说了个猫咪真的很灵性。


    桐月笑了笑,抱起小久的坐到餐桌边,菅原也随之落座。


    听到排球社最近在组织加紧练习接球,桐月想着她可以帮忙发球,出于考虑到冥冥之中感觉呆在排球社有利于记忆的恢复。


    当然她也询问了能否把小猫带在身边,在排球社训练的时长容易过晚,很不放心让猫猫一个人在家太久。


    这让菅原忙同意下,关于小猫说了个部活休息室可以让小猫呆着,也提了提他明天去问问清水她的意见。


    补上桐月以自己的比赛优先即可,即使社团内确实是很缺这样的强劲发球陪练。但从影山口中听到了桐月的事情后,心细的菅原有去留意桐月五月的赛事。


    晚上的这点一起用餐后,第二日早上莫名默契的一起出的门,看着桐月的运动服打扮就知道了对方要去晨跑。


    菅原笑着说了学校再见,下楼的两人互相去了不同方向。


    接着晨跑来公寓附近的牛岛看了看时间,正好的桐月出现,他加快脚步的跟在她身边,一副好像是路过的模样。


    “其他人呢?”


    “没跟上”


    桐月觉得有理,继续跟着认路的牛岛晨跑,雾色的朦胧清晨缓缓进入了阳光,一切瞬息暖和过温。


    天气晴好。


    最后在路上用了早餐的桐月踩点进入的教室,桌面上摆着的草莓牛奶明显。


    原以为会是影山,但桐月知道影山会习惯的摆在桌子中间,而不是边角。往后看月岛的桌子上有个同款的牛奶,连放的位置都是一样。


    坐在位置上的月岛摘下耳机,说了个简短的多带了。看穿不说破的桐月礼貌的说了谢谢,坐回位置上。


    看见对方接受,月岛轻微的没控制住扬了唇角。


    西谷到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准备打听桐月在哪个班级,于是找上了在一年级里刚认识的日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哪料日向真的认识。


    说了这几天有一起再练球,夸的一时跑偏后日向加了个开学典礼的事情。


    西谷没打断的听日向描述完,因此确定了是他要找的人。


    最后说了和月岛是同一个班级,西谷这才等不及的就跑去了一年级教学楼,日向不解的挠挠头。


    不过想到昨晚西谷说过的王牌学长,好奇心里日向打算去找影山一起。


    课间的时间短暂,西谷并没有在一年四班见到桐月,班里同样没有见到高个子的月岛,随着上课铃声响起的不得不先罢休心思。


    每个年级段的教学楼是分开的,然而直到午休西谷也没有找到人,转眼到下午的部活开始。


    明明有说今天来上学了的,去哪里了呢...


    这一功夫的苦恼里西谷转角遇到了影山,以及正和影山聊天中的少女,穿着乌野的女式校服,浅色的针织背心搭了灰褶短裙。


    只是个侧脸,西谷便能认出人,原本一直想找寻对方的心思在真的出现时鼓动,他停在原地。


    压不住的情绪波涛汹涌的反复,他想尽量平静一些,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


    于是影山先注意到的转身,礼貌的与社团里的前辈打了招呼,因为影山的动作,桐月也回头看去。


    直到影山说了个西谷学长,敞着立领校服的男生内里是简单的白t,端正的五官眉眼锐利,尤其是有发胶固定造型。


    西谷?西谷夕?


    意识到眼前人就是她起初在寻找的,桐月尽量的想找出一些回忆,可遗憾依旧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西谷已经走近,说了句“好久不见”。


    几分思考里桐月回复下,然后三人谁都没说下去的场面平静,影山慢半拍的意识到西谷认识桐月。


    “西谷前辈!一起去社团吧,今天也教我怎么接球”日向的声音递近加入了其间。


    不多留的桐月与三人告别,西谷想说什么还是压住了,看着少女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到底是没忍住的跑上前。


    他一贯是个不退缩的性格直进,一直到桐月跟前停下,缓解紧张里的爽快一笑。


    他说欢迎回来,绫秋。


    秋日的不告而别,在春相逢。


    晚上桐月独处的时候还在想遇见西谷的事情,摸着小猫都有些心不在焉,原以为遇见不记得的“暗恋对象”会局促。


    但是西谷细心的绝口不提过去,大大咧咧的直爽性格让人觉得极好相处。


    小猫也安分的呆着,抬头光盯着桐月看,深色的瞳孔里一直都只有个她。


    感受到桐月的几分出神,猫咪慢慢拱了拱桐月的手心,引起着她的关注,似乎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关心。


    逗笑了桐月后它跳上桌子,叼来了遥控板放在沙发上,桐月重新将猫咪抱住,笑说了个小久陪我一起看电视。


    夜色渐深里,相伴的一人一猫分外温馨,时间尚且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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