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钓到高冷学神后 > 6、P-些许顺眼
    裴知整个上午情绪都不佳,一直到领完奖梁烟和黎欢都走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开学典礼结束就代表正式开学了,他刚走出大礼堂就听见下课的铃声,一会功夫操场上就乌泱泱的一片。


    他像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后门,丁叔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从他记事以来丁叔就在他家了,还有丁叔的老婆刘姨,好像在那个家丁叔和刘姨比他爸妈更在乎他的情绪。


    裴知一上车丁叔就把饭盒递给他了,“今天你妈不在家,你刘姨给你做了红烧肉,糖醋排骨,土豆炖牛腩,全是你喜欢吃的。”


    饭盒打开的一瞬间,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裴知终于露出了微笑,“好香啊,刘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吃到一半,裴知忽然发现前座还有一个跟他手里一模一样的饭盒,他觉得有点奇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开口问了丁叔:“怎么还有个饭盒啊?”


    丁叔通过后视镜看了裴知一眼,他装作没听清裴知的话,“红烧肉有点咸?下次我让你刘姨少放一点盐。”


    红烧肉确实有点咸了,裴知没有吃几口,他今天没啥胃口。


    他知道丁叔是故意岔开话题的,他又吃了几口后就把饭盒还给了丁叔。


    见他吃好了,丁叔才开口说:“你妈妈特意交代的,这个是带给池川的,你拿过去给他。”


    裴知轻笑了一声,心情瞬间不好了,又是池川。


    “我不拿。”裴知像赌气一般,说完就下车了,一口气跑了好远。


    五分钟之后他又回去了,丁叔早就料到了他会回去,见了他叹了一口气,“不想拿,就不拿,我去送就行。”


    “我去吧,我们一个班。”


    最终他还是把饭盒接过去了,他不想为难丁叔。


    中午的太阳很大,连花坛里的草都被晒蔫了,丁叔觉得现在的裴知跟花坛里被晒蔫的植物没什么区别,他既心疼又无奈。


    裴知其实挺倔的,看着要强又倔,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


    午后的校园很安静,裴知犹豫好久后才从楼梯间走出来,教室里很多人在午睡,靠窗那排最后的那个座位上没有人。


    他把饭盒放在了池川的椅子上,然后下楼去三班找了许宸,许宸已经睡得死沉,他没有叫醒许宸又回教室了。


    那个座位上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反正饭他带到了,至于池川吃不吃没什么时候吃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昨晚差不多整晚没睡,早上又遇到一窝火的事情,现在情绪降下来,裴知觉得自己的眼皮在打架。


    困意瞬间卷了上来他走到座位上就睡了。


    裴知隐约听到了上课的铃声,他挣扎了好半天才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他就看见池川站在他旁边,卷着习题集正在做。


    见他这边有动静,便转过头来看他。


    头顶上的风扇飞速地转动着,池川额前的刘海被吹得有些乱,他戴着一副银色的眼镜,看起来浑身写满了生人勿扰。


    被这么一盯,裴知忽然有点不自在,他揉了揉眼,有点不爽,“看什么看?”


    谁知道池川回了他一句,“看你。”


    裴知一度觉得在做梦,他还伸手掐了一下自己,发现不是梦后,看向池川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有病吧!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你也不至于趁我睡觉这么盯着我看吧,你是不是有病?”


    池川淡定地写了一个答案,“刚刚我还没说完。”


    不知道是不是裴知的错觉,他看见池川唇边带着笑,“我是说,看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座位。”


    ?


    裴知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抱着饭盒在池川的座位上睡着了。


    靠。


    裴知暗暗骂了一句,都怪许宸。


    “我习惯坐最后。”裴知的声音有点大声,像是只要声音足够大,听着就有底气一样,“我跟你换换。”


    池川沉默片刻,“行。”


    于是他俩莫名其妙地换了位置。


    池川比他高一点,坐在位置上坐得笔直,裴知的视线被池川的后脑勺挡得严严实实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池川现在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池川刷着题,感觉后脑勺莫名有股凉意,他忽然笑了笑,然后继续刷题。


    预备铃很快就想起了,裴知犹豫再三,戳了一下池川的背。


    “有事?”


    池川回过头来看他,还是那副生人勿扰的表情,裴知嘀咕了一句,“搞得我想搭理你似的,甩脸给谁看啊。”


    “嗯?”


    裴知把饭盒推到了池川的面前,“我妈让我给你带的,吃不吃随你,反正我给你了。”


    他本来以为按照池川的性子肯定不会把饭盒接过去,谁知道池川不仅接了,还对他说了句:“谢谢。”


    裴知没有应声,趴在了桌子上,一会后他余光瞟到池川好像还没转过身去,他偏头看了一眼,“还有事吗?”


    池川从背包里拿出了两块创口贴递给了裴知,什么都没说就转过去了。


    裴知看着这两块被强塞进他手里的创口贴,忽然觉得糟糕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池川太过分了。


    毕竟池川也没做错什么,在他跟他妈的这场对弈中,池川只是个受害者。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老师很快进了教室。


    裴知盯着池川的后脑勺,嘴角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那以后就对你好一点吧。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叫杨芸飞是个女老师,有点胖,看着很祥和,其实是个很严肃的老师。


    同时杨芸飞也是他们的班主任。


    从一进教室杨芸飞就绷着一张脸,低头翻阅着试卷。


    教室里静悄悄地,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当做出头鸟。


    杨芸飞把试卷分成了两份,抬眼表情愠怒,“这次物理足足比期末平均分下降了五分,有十多位同学没达到班级平均分。”


    “放个假把学的东西全都忘了吗?你们已经进入高二了,高二是整个高中最重要的一年,也许班上有些同学会走竞赛保送这条路,但是这不代表你就不学习物理了……”


    杨芸飞足足讲了五六分钟,才让物理科代表把试卷发下去,班级人员变动不大,所以班委这些都没有变。


    “我们先讲最后一道大题。”


    一班的学生底子都很好,为了提高讲题的效率比较简单的题目杨芸飞都是只讲知识点和公式,重点放在容易丢分的那几道那几道大题上。


    池川没有试卷,还好杨芸飞会念题目,他也不至于太被动。


    忽然,后面响起一阵拉凳子的声音。


    一张试卷出现在了他桌子上,身边也多了一个人影,杨芸飞听见动静停止板书,还没等她问裴知就先回答了,“他没试卷,我跟他一起看。”


    杨芸飞也没有说什么确实是她的疏忽。


    裴知一转头就发现池川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距离近的原因,他觉得池川身上似乎没有那种生人勿扰的疏离感了。


    “谢谢。”


    第二次听见池川说谢谢了,裴知其实心里有些高兴,但他嘴上却没有表现半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是看你可怜。”


    池川‘嗯’了声,顺着裴知的话接了句,“那你可怜可怜我。”


    接下来的两节课,裴知都像这样跟池川一起看试卷,两人没怎么说话,但气氛却十分和谐。


    很快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了,裴知回到座位收拾着东西,一中的晚自习属于补课,不出意外这个学期他妈妈应该也帮他申请了不上晚自习。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收拾的,他象征性的放了两本习题集进书包,收拾好后他抬眼看了眼池川,最后还是选择不打招呼。


    到了校门口他没有看见丁叔来接他,他觉得有点纳闷,也许是路上堵车丁叔来晚了,可他等了四十多分钟还是没有见丁叔的影子。


    没有人来接他,他也出不去。


    于是裴知又折回了教室。


    这个点很多人都吃饭回来了,裴知刚进教室发现池川还坐在位置上,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饭盒看样子是没有打开过。


    他回到座位叹了口气,准备趴一会。


    他刚闭上眼,桌子就被扣响,池川的声音随即响起,“梁阿姨说已经帮我们请好假了,等会来接我们去吃饭。”


    什么?


    裴知几乎是从桌子上弹起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说什么时候来?”


    “六点半吧。”


    裴知抬头看了眼教室里的时间起身把放在池川桌子旁边的饭盒拿起打开放在桌子上,然后催促着池川,“那你把这些吃完。”


    池川疑惑地看着裴知,裴知也来不及解释了,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两双一次性筷子,递了一双给池川,“这么多你一会也吃不完,我俩分着吃吧。”


    池川刚开始还细嚼慢咽,最后在裴知不停的催促下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看着空空的饭盒裴知松了一口气,如果让他妈看见给池川的饭都没有动,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错误算在他的头上,这个锅他可不想背。


    梁烟和黎欢一起过来的,梁烟先是去黎欢的单位接了黎欢然后才绕到学校这边来接他俩。


    梁烟带着他们去了一家高级餐厅,裴知也是第一次来,算起来他还是沾了池川和他妈的光,不然梁烟这辈子都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吃饭。


    梁烟特意定了个包间,她就想跟黎欢好好的吃顿饭,可是吃饭的过程中并不顺利,黎欢的手机一直在响。


    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黎欢就要走,说是要去加班。


    “这么晚还要去加班吗?”梁烟似乎很不高兴,但还是放黎欢走了,她们俩好不容易重逢,她不想又因为一些琐事吵架。


    黎欢走后包厢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气氛中,裴知也没管这么多,把他喜欢吃的菜都吃了个遍。


    吃完饭后,梁烟才问池川,“你爸爸呢?这次怎么没有跟过来?”


    池川沉默片刻才开口说:“我爸爸他已经去世了。”


    梁烟没有反应过来,反复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愣在原地好久后才开口说:“什么时候去世的?”


    “七年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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