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小人鱼他又乖又甜 > 9、第 9 章
    沈翊瑜眨了眨眼,疑惑歪头,“啊?”


    卫肆扒着门框,大声吼道,“元帅,我知道你一把年纪还没对象肯定很急,但你先别急,小瑜还没成年呢,你这样会吃牢饭的我跟你说!”


    沈翊瑜更懵了,完全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元帅,您不解释一下?”秦冶晃了晃手里的光脑,威胁意味十足。


    顾廷晟难得无语,但为了避免秦冶浪费警力,也避免沈翊瑜身份暴露,他便解释道,“我想看看白天取定位器的伤口有没有愈合,你们想哪儿去了?”


    秦冶将信将疑,“真的?”


    顾廷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那个,秦副官。”沈翊瑜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小心翼翼开口道,“我刚刚因为伤口有些疼,元帅注意到了,才想看一下,真没别的意思。”


    秦冶看看沈翊瑜,又瞅瞅顾廷晟,确定他们没有说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迅速删掉通讯录上的三个数字,麻溜地收起光脑,转移话题道,“那什么,小瑜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也让我看看?”


    卫肆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我也要看!”


    虽然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可沈翊瑜对于被人围观这种事还是无法接受,这会让他想起曾经被带到各种私密宴会吟唱的场景。


    他攥着衣襟的手不由缩紧,面上也带了几分为难。


    秦冶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不安,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叹了一口气,把卫肆往外推,“这里有元帅在就够了,咱们回去洗漱吧,一身汗,臭死了。”


    “哎?”卫肆还要抗议,无奈秦冶虽然力气没他大,却会用巧劲,很快就被推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屋内又剩沈翊瑜跟顾廷晟二人。


    一番闹腾过后,沈翊瑜心里的紧张散了大半。


    他摸了摸鼻子,看向顾廷晟,“那个,元帅,您还看吗?”


    顾廷晟:“......”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怎么搞得跟他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似的?


    但他终究还是在意少年后背的伤口,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一边,没让沈翊瑜把衣服全脱了,直接掀起衬衣下摆。


    少年本就给人一种羸弱之感,仿佛风稍微大点都能把人刮走。


    这会儿没了衣服的遮挡,看着那凸出的脊骨,谁见了能不心疼?


    想到罪魁祸首沈俊哲,顾廷晟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原先还算安稳的精神力又开始翻腾。


    担心吓到少年,他闭了闭眼,将躁动的精神力压制住,再睁开,表情又恢复成往日里的毫无波澜。


    顾廷晟动作轻柔地撕开伤口敷料贴,看到那宛若清透白瓷的肌肤上刺目的粉色伤口,呼吸都不由屏住。


    沈翊瑜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因为是顾廷晟,才会放下戒心。


    但也正因为是顾廷晟,他才更加紧张。


    等了片刻,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沈翊瑜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问道,“元帅,可以了吗?”


    顾廷晟这才回神,然后道,“伤口愈合得还行,我帮你你换一下药,这几天不要碰水,以免造成感染。”


    沈翊瑜点点头,认真道,“好。”


    顾廷晟捋起袖子,拧开用酒精湿巾擦干净手,这才拿起药膏,小心翼翼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指腹触碰到伤口的瞬间,沈翊瑜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顾廷晟动作一顿,垂眸看他,“疼?”


    沈翊瑜咬了咬下唇,脸颊微微泛红,“不是,就是......有点冷。”


    “那我快一点。”顾廷晟说着,将药膏涂抹到伤口上,轻轻按摩,等吸收得差不多了,贴上新的伤口敷料贴,然后放下衬衫,“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沈翊瑜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夹紧,闷闷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顾廷晟眼中满是关切。


    沈翊瑜此刻特别庆幸自己是长头发,否则让顾廷晟看到他通红的脸和耳朵,那就丢人丢大发了,“没、没什么。”


    他迅速拿起外套,想要穿上,结果因为太过慌乱,衣袖抽到顾廷晟身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沈翊瑜吓了一跳,脸上的红晕迅速退散,慌慌张张扭头去看顾廷晟,“那个,元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廷晟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直接拿过外套,轻轻抖了两下,然后道,“手伸进来。”


    沈翊瑜茫然,明白顾廷晟什么意思后连连摆手,说话都结巴起来,“元、元帅我自己穿就行。”


    “你伤口还没结痂,再冒冒失失的肯定会裂开。”顾廷晟淡定地陈述事实。


    沈翊瑜无法,只得就着顾廷晟的手穿好了外套。


    顾廷晟看着他红彤彤的脸颊,不知怎的,脑子一抽,“扣子要我帮忙吗?”


    沈翊瑜看了看顾廷晟,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敞开的衬衫,想到顾廷晟微微俯身,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一颗颗帮他扣扣子的场景,本来就滚烫的脸颊霎时间几乎熟透了!


    他拢紧外套,疯狂摇头,“这个、这个真不用!”


    顾廷晟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又很快恢复成往日里冷淡平静的模样,“那你小心点,别扯到伤口。”


    沈翊瑜完全不敢跟他对视,因此没有注意到顾廷晟的变化,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等顾廷晟坐回他自己的办公桌,他这才红着脸磕磕绊绊扣好扣子。


    不知道是药效上来,还是心绪太过纷杂,沈翊瑜感觉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咚咚咚。”


    不知过去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顾廷晟头也不抬,直接道。


    “元帅,已经九点了,要休息吗?”楚君耀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里面的状况,见顾廷晟跟往常无异,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顾廷晟本来想说他过一会儿走,话都到了嘴边,突然想起还在办公室的沈翊瑜,便改了口,“嗯。”


    沈翊瑜立刻学着顾廷晟的样子收拾好桌子,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这个点大多数士兵都洗漱完躺在床上,宿舍楼里并不喧哗,也没人走动。


    楚君耀停到一扇门前,拿出一把钥匙,对沈翊瑜道,“以后这是你的宿舍,钥匙收好了。”


    沈翊瑜接过来后道了声谢。


    楚君耀又指了指周围的几扇门,“元帅的房间在最里面,我的在他对门,那三个是楚君耀、卫肆和赵承乾的,你要是晚上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敲门。”


    沈翊瑜认真记住,再次道谢。


    楚君耀弯了弯唇,“那我先回去了。”


    “好。”沈翊瑜点了下头。


    等楚君耀进屋,他转向旁边还站着的顾廷晟,试探性道,“元帅,我也进去了?”


    顾廷晟没说话,只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沈翊瑜下意识接了过来,往里一看,其他东西都很陌生,只认识角落里塞着的两只营养剂。


    “你晚饭吃得太少,要是饿了就拿这些垫垫肚子。”顾廷晟解释道,“压缩饼干是军粮,没有偷工减料,按照你的食量最多吃两口,别吃太多,会撑。”


    沈翊瑜这才明白这是顾廷晟特意给他准备的食物。


    明明是位高权重的帝国元帅,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可他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放在心上。


    沈翊瑜心里酸酸涨涨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因为精神力紊乱跌落神坛,被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敲骨吸髓?


    上辈子他是实在没办法,这次都重生了,一定不能再让那种事发生!


    “进去吧。”顾廷晟抬了抬下巴。


    沈翊瑜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宿舍东西不多,只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和椅子,以及一个不大的衣柜。


    唯一不错的就是有单独的淋浴间,不用去公共洗手间跟一群人挤。


    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个小铁盒,沈翊瑜有些好奇。


    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装着十几颗莹润饱满的雪紫色珍珠。


    沈翊瑜有些懵,后知后觉想到应该是他放在斗篷口袋里的那些,心情有些复杂。


    以往都是别人对他的珍珠和吟唱趋之若鹜,恨不得让他跟机器似的不眠不休源源不断产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沈翊瑜从来没有过这种别人对他别无所求的体验,难免不安。


    可手指微微蜷缩,摸到纸带上的麻绳,想到这是顾廷晟给的食物,这个宿舍也是顾廷晟让人安排的,又逐渐放松下来。


    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他,只有顾廷晟不会。


    与其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如把身体养好,这样顾廷晟说不定就不会拒绝他帮忙治疗了。


    沈翊瑜深吸一口气,将纸袋放到桌上,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后,他躺到床上,背后伤口还没彻底愈合,只能侧着身体。


    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户落到屋内,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沈翊瑜身心俱疲,已经到了临界点,但他害怕这只是南柯一梦,醒来又要面对那残酷的现实,迟迟不敢入睡。


    犹豫良久,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最靠近顾廷晟宿舍的那面墙前。


    静默良久,沈翊瑜抱着膝盖坐到地上,心中的不安这才缓缓消散。


    另一边,顾廷晟正跟体内躁动的精神力在较劲。


    自从那次跟虫族女皇作战时被人偷袭,他的精神力变得特别狂暴,时时刻刻都想冲出身体毁灭一切。


    换做其他人,在这样非人的折磨下要么早就疯了,要么承受不住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顾廷晟从出生起就因为卓越的天赋被给予厚望,在别的孩子还在玩闹时已经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因此还够勉强保持理智。


    今天机缘巧合被沈翊瑜治疗,清醒后精神力安稳了许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跟先前的单纯狂躁不同,这次似乎有了什么变化。


    如果说之前体内的精神力充满了破坏欲,想要无差别攻击一切,这会却只是单纯想要奔向某处。


    顾廷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敢赌外放精神力会产生什么后果,只跟以往无数次那般,强硬地将其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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