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


    兰攸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小世界两年的时间在现实中也才过去三小时,相当于他睡了个午觉。


    只是这个午觉睡得他格外疲惫,系统还要给他添一分吵闹。


    系统唧唧歪歪:“为什么你追过去剧情反而结束了?”


    不是个一方放手的be结局吗?


    兰攸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说明我哥舍不得我呗。”


    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兰攸才注意到一直静音的手机,经纪人在他穿越期间给他打了二三十个电话。


    他心虚地回拨,难道他又忘了什么重要的活动了?


    电话接通,不出意料地被经纪人吼了两声,一分钟后经纪人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今天是《长安令》的发布会,你作为主演,现在还不到场,是想让明天的媒体写你对剧组不满还是耍大牌呢?”


    兰攸暗暗叫糟。


    《长安令》是他今年主演的一部电影,大导演,大制作,投资高达十个亿。他可不能在电影上映前给媒体逮到话柄,毕竟其中有五个亿是郁双与他一起投资的,赔了他会心疼的。


    连忙将自己捯饬了一番,兰攸踩点到达发布会现场,前排坐着他的一些粉丝,见到他十分高兴,兰攸一一还以微笑,直到发布会结束。


    结束后经纪人将兰攸拉到一边,“你那位大粉还是联系不上,以前她虽然也寡言少语的,每次的现场活动都不会参加,但工作室和她联系总是第一时间回复。现在都一个月没消息了,该不会是悄无声息地脱粉了吧?”


    经纪人说的这位大粉是兰攸的老粉了,从兰攸出道开始,直到现在,七年时间始终如一,微博每日更新,如今都累计几万条了,突然脱粉,经纪人觉得非常可惜。


    “不过我们也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三次元遇上事了,但她与我们一直都是微博联系,私下里没有接触,一时也摸不清状况。”经纪人又道。


    “那就多注意一点她的情况吧,如果是真的脱粉了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兰攸说。


    和经纪人聊完后兰攸去了医院一趟,看看郁双。郁双父母不在,兰攸盯着郁双的脸,莫名就想起了小世界的事。


    他托着腮,“话说你那些小黄文都藏在哪呢。”


    他醒来后在家里翻了一遍,一无所获,系统说的海棠网址他又进不去,进去了也不知道郁双的笔名是啥。


    愁人。


    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兰攸准备离开,临走前他没发现,郁双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


    新世界是娱乐圈背景。


    系统趁着兰攸晚上睡觉的时候将他拉进来的。


    这个世界的兰攸,十八岁与郁双相识,同年相恋,二十岁分手,二十四岁再遇。这时的郁双从曾经的男团队长成为了顶级流量,影视双栖,出演过三部电影,部部爆火,家喻户晓;而兰攸曾是男团粉丝千万的门面,因退圈四年,如今只是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小透明。


    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兰攸愤愤不平:“他竟然把我写成小透明?!”


    他出道即爆红,从此在巅峰就没掉下来好吧。


    郁双这么写,一定有点私人恩怨在。


    系统让他淡定,小说而已。


    兰攸退圈前所在的男团叫做unique,取“独一无二”之意。兰攸年纪最小,是队里的老幺,郁双比他大两岁,是队长也是老大。兰攸总爱黏着郁双,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老幺黏队长,天经地义,再说他们也都很喜欢兰攸,巴不得兰攸过来黏自己。


    粉丝们嗑他们的cp更是嗑到飞起,搞男团哪有不嗑cp的,正主都把糖送到你面前了难道你不嗑?


    再加上郁双和兰攸二人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组合的其他三位都是憨憨直男,粉丝们嘴上喊着“他们肯定在谈了”,实际上直到兰攸与郁双分手,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俩是真的谈过。


    至于分手的原因——


    兰攸问:“我们为什么分手?”


    系统总结:“是你自己作的。”


    兰攸算个小小的富二代,家里有钱,本来进男团就是玩票性质,和郁双谈了两年恋爱后,他突然觉得平静的恋爱生活不够刺激,他要自己创造一些刺激来。


    于是他找了个鸭子,准备上床的时候被郁双抓了个现行。


    “那个时候你已经完事了。哦,不对。”系统发现这么说有点歧义,“是你嫌对方唧唧太小,裤子已经脱了,又吓得穿上了,准备跑路的时候被郁双抓到了。”


    对于男友的不忠行为,郁双自然是非常生气,但他愿意给兰攸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兰攸觉得丢脸,没多久就和郁双摊明要分手,家里给他找了个对象,门当户对,他要回去结婚。


    兰攸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结了吗?”


    系统:“没。结婚是假的,是你撑面子的场面话。但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俩也就掰了。”


    和郁双做不成鸳鸯,兰攸也不想搞男团了,和郁双分手后,他退团、解约、退圈、嚷嚷着回去结婚,一样没落。


    知道自家儿子耐不住的性子,兰攸的父母干脆将他送出国读了两年书镀层金,毕业后兰攸在国外又玩了两年,直到二十四岁,父母觉得他是时候回来结婚了。


    但是兰攸在回来参加的第一场宴会上就不小心误饮了加料的酒,又很迷糊地走错了房间,和个陌生男人419了。


    当然,按照套路,这个陌生男人就是郁双。


    兰攸穿来的时候,刚好是他回国第一次参加宴会,误饮春.药之后。


    兰攸:“……”


    他说:“系统,打个商量,下次能不能换个穿越时机,比如在我被下药之前。”


    系统惭愧:“我尽量。”


    它将功补过,给兰攸指明了郁双房间所在的方向:“加油!□□的未来在前方等着你!”


    .


    郁双今天在附近有场活动,结束之后,他到订好的酒店休息。


    这家酒店三楼暂时被人包场,举办了一场宴会,闹哄哄的。郁双进电梯时看见拥挤在一起的数十个人头,不适地蹙了下眉,退了出去,转头去另一处比较偏僻的小电梯。


    结果他刚进走道就被人碰瓷了。


    兰攸原以为有上个世界的经历,他在被下药这方面可以说是有经验了,但没想到这次的春.药药性这么猛,他才离开宴会厅便觉得双腿发软,浑身燥热。


    他将帽子裹得更严实些,以防被人看出异样,这个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他现在这副模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而可能是他的帽子裹得太紧了,妨碍了视线,在他好不容易挪到电梯跟前的时候,脚一扭撞进了某个人的怀中。


    熟悉的触感让他微微僵住,被撞的男人笑了声,伸手拽下他的帽子,捏住他的下巴。


    “兰攸?”


    郁双低头看碰瓷的这人,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几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混成了这副样子?脸上这么烫,发烧了?”


    “放开……”兰攸咬牙吐出两个字,他浑身烧得难受,意识都有几分模糊。他很想脱衣服,但尚存的理智制止了他,手在领口徘徊不去,最后只能徒劳地挠着脖子,四周红了一片。


    郁双慢半拍地发现了兰攸此时的不对劲,不是单纯的发烧,他惊讶道:“你被人下药了?”


    兰攸仰头,揪住郁双的领带,整洁的领口被他蹂.躏地一团糟,他满面潮红,勉强辨认出眼前是位熟人,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肩上:“帮帮我,郁双……”


    被叫出名字,郁双的眸色沉沉,宛如一团黑色的墨在翻涌着。


    他脱下外套,罩在兰攸的头上,而后抱着兰攸一步跨进电梯,拎起外套的一角,脑袋探进去,冰凉的脸颊与兰攸的满面红晕相贴。


    感受到了冷意,兰攸不自觉地靠近,他将郁双抱着很紧,好在外套罩着两人的脸,电梯里的监控拍不清他们的面容,不然郁双也说不清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会不会是“顶流郁双夜会xxx”。


    郁双摸着兰攸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钻戒,他见过许多次,光是触摸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它的模样。


    “你不是结婚了吗?”郁双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兰攸脸颊边的软肉,“遇上这种事,不去找他?还是说你随便路上拉个陌生人都可以?”


    兰攸无法回答他,他的意识已经陷入黑暗,满脑子只想解决隐秘处难言的欲望,他用腿去蹭郁双的腿,无意识地呻.吟着,转而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郁双的喉结处。


    郁双呼吸一滞。


    他的眸色更深:“这是你先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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