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
“太宰先生,您已经笑了很久了,快想想办法啊。”
浅川悠知费力地抱着一猫一兔,连自己的心上饭团都只能先顶在头顶上给这两位让位。
当然,说费力不是因为他力气小抱不动,而是芥川龙之介实在挣扎的太厉害了,他差点抱不住。
“你这个混蛋,无耻小人,快把在下等下来!来和在下光明正大地决一死战啊!”
浅川悠知听到后,默默更加收紧了手。
放是不可能放的,一放芥川龙之介就会猛兔冲击给他一腿子。那力道,谁遭谁知道。
再加上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虽然他的外套缩水成了迷你小坎肩,但是攻击力多少还是有点的。
为了不被突然袭击,浅川悠知只能把那件小衣服给扒了。他觉得这个行为没什么,只是一件外套而已,却没想到芥川龙之介直接被气到炸毛了。
在这之前谁敢信啊,一只兔子,被气到炸毛了?
而且明明是一只灰色的垂耳兔,浅川悠知硬是看出,那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珠子红得都快滴血了。
“在下一定会杀了你!”
“……”
“要不还是你们来抱吧。”浅川悠知对港口mafia的成员说。
那些人立刻齐齐后退三步,疯狂摇头:不了不了,这个仇恨值还是你一个人拉了吧。
浅川悠知无奈。兔兔闹腾,猫猫也不简单。
中岛敦变成白猫后虽然没有像芥川龙之介那么激动,但是他好像出现了另一种极端的状态——失忆。
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小猫咪,嗷呜嗷呜的不会说人话。而且还出现了类似ptsd的症状,稍微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缩成一团埋进浅川悠知的臂弯里。
哦,他还尤其怕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一说话他就抖。但是抖多了他又敢冲对方奶猫咆哮。总之症状奇怪得很。
“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笑得都快岔气了才勉强停下来。
“太厉害了,浅川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达到了惊人的效果。”
“太宰先生,您还开玩笑。”浅川悠知鼓着腮帮子不满地抱怨。
“抱歉抱歉,可是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不然浅川君你再努努力,也许能变回去呢。”
“我努力了,没用。”
“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再次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眼看着这两人都没有解决办法,一旁的港口mafia成员都坐不住了。领头的男人立刻站出来凶狠地说:“喂!你们还不赶快把芥川大人变回来,不然我们港口mafia对你们不客气!”
浅川悠知等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芥川龙之介就第一个厉声训斥。
“不许对太宰先生无理!”
西装男人一噎,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刚刚的话确实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微妙起来。
太宰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不笑的时候表情有一种说不清的阴冷。
“你们我把兔、啊不是,把人带回去吧,等我们有了办法你们再把人带过来解决。”
“这怎么可以、呃。”港口mafia的成员下意识反驳,却被太宰治看过来的冰冷眼神吓得一下子说不出话。
太宰治语气冷漠,说话好似暗含讽刺:“还是说你们现在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他们更不可能有办法。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案就只有把芥川龙之介带回总部,由首领判断该怎么做。
由此双方达成了共识。
任务完成,两人走在回武装侦探社的路上。
在路过一条河的时候,太宰治忽然停了下来,拍了一下浅川悠知的肩膀,表情严肃地说:“浅川君,你先回去吧。”
浅川悠知疑惑:“太宰先生不回吗?”
“不回,我现在要翘班去完成一向伟大的事业。”
“很着急吗?”
“非常急,是错过一次就会后悔终生的程度。”
“这样啊,那好吧。”浅川悠知了然地点头,严肃地说,“那太宰先生快去吧,我会和侦探社的前辈们解释的。”
他仿佛没听到太宰治说了“翘班”两个字。
尽管他也很好奇这个“伟大的事业”是什么,但是想到他和太宰治没有认识很久,就按耐住了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打算等到两人熟悉起来再问。
“谢了,不愧是靠谱的浅川君。”太宰治随意地挥手,转身消失得飞快。
最终,一天下来,从侦探社出来时是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就变成只有浅川悠知一个“人”回去了。
至于中岛猫,他已经睡着了,怎么晃也晃不醒;费奥多尔则好好地待在他的头顶,好像一个饭团装饰物。
走出一段路,忽然浅川悠知似有所感,身体180°旋转,用中岛猫猫的身体接住了从头上滚下来的饭团。
饭团在绒毛覆盖的肉.体上“duangduang”弹了两下,没有受伤。
“d先生,是我走太快了吗?”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浅川悠知也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被刚刚从他肩上滑落的东西吸引了。
把东西从地上捡起来:“这是,玫瑰花的花苞。怎么会跑到我的肩上?”
他轻轻用手指捻了捻,指腹上沾了黏腻的花汁。
这时费奥多尔才开口说话:“是真花?”
浅川悠知点头:“是真的。”
“那就好。”费奥多尔声音温和且真诚:“我还以为是红色的虫子,想帮你把它抖下去。”
一听到心上人说是为了自己,浅川悠知顿时弯起眼睛,开心地说:
“谢谢d先生!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您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您刚刚那样做太危险了。”
“抱歉,我可能还不太能适应现在这个样子。”这时,费奥多尔的声音变得有些落寞,“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人的身体。”
这番话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透露出一种可怜脆弱的隐意,很能激起一个人的同情心。尤其是当那个人心里可能还怀有爱恋之情的时候。
费奥多尔这么说自然不是想要得到同情,他想要的是诱出浅川悠知的愧疚,好能接下来顺理成章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因为他现在还是太被动了,不仅被怀疑身份,还被太宰治试图监听。若不是那枚窃听器一碰到浅川悠知就变成了玫瑰花花苞,恐怕他仅剩的、像这时候的“自由说话空间”都会被全部封锁。
那对他将是大大的不利。
同时他也很清楚这次的幸运是暂时的,他不能保证下次浅川悠知的异能力还能这么给力。
他必须从浅川悠知那里得到有用的承诺,最好可以让对方主动离开武装侦探社。
费奥多尔此时此刻只觉得果然世事难料。
他原本还觉得和浅川悠知绑定在一起,等对方能自主控制异能力后帮他恢复原样太过低效和依赖运气。现在看来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然而他想岔了一点,那就是浅川悠知根本不会愧疚更别说主动询问要怎么补偿,他最多就是觉得不好意识,然后真诚地保证。
“这确实一时间很难适应,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d先生的。我也会尽快想办法帮您恢复身体,我感觉我已经有点摸到异能力的窍门了!”
《感觉》《窍门》
费奥多尔只是听到这两个词就知道,他想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地变回人还有的等。
可是太宰治已经在多次尝试解除浅川悠知的异能了,等到太宰治突破那道异能的屏障,就是他身份暴露、被瓮中捉鳖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请您如实回答我。”
虽然是问句,但是没有给浅川悠知拒绝的机会,可见他的心情十分不妙。
浅川悠知没有听出来,有些好奇:“当然可以了。”
“那么,我想请问,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是真的吗?”
费奥多尔的问话之直接让浅川悠知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重重地点头。
“当然是真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对给我造成麻烦和伤害之后的愧疚和难过?”
“而且你每次向我表达情谊时,都故意选在了我无法说话回应的时候。你真的有在乎我的感受和想法吗?”
接连的两个追问非常犀利,几乎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
费奥多尔算是发现了,委婉和暗示对浅川悠知来说根本没用,他必须用更直截了当的方法从浅川悠知那里获得主动权和主导权。
俗话说,在爱情的战场里先爱上的是输家。那他就利用这一点,利用对方的感情让对方妥协。
面对费奥多尔的问题,浅川悠知沉默了很久,才低头看着他说:
“不想听d先生的回应,就是因为我不想被拒绝啊。”
嗯?
“虽然心里想的是被拒绝也没关系,但是果然还是不想难过。”
啊?
“我不喜欢负面情绪,感知不到负面情绪,那是很不好的东西。不过如果d先生真的想要的,我会努力学习感受的!”
“但是被拒绝还是算了。”
费奥多尔:……
虽然听上去他的问题都被回答了,但是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
他想要的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在爱情里无理取闹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甚至还只是在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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