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格格在刘佳侧福晋面前,也不敢与其争锋,有一两个稍微受宠些的,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与刘佳侧福晋吵起来。


    这时候跟刘佳氏吵起来,图什么?


    再说了,福晋……她们也不是很喜欢呢。


    让她们坐在这儿等了这么久,真是有出息了,有宜妃娘娘在背后撑腰,从刘佳氏手中夺取了管家权。


    现在,开始对她们下手了?


    正院伺候的奴婢听着几位格格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阴阳怪气,没资格跟这些格格对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福晋叫了早膳一事,她们也清楚。


    在她们看来,的确像是福晋在给她们下马威一样。


    尚且,她们觉得福晋这么做,也没错啊。


    福晋之前一直不受宠,又被刘佳侧福晋夺走了管家权,后院的格格们对福晋没什么尊敬。


    现在,是时候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后院真正的女主人!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福晋到底在不在啊?”刘佳氏身为侧福晋,妾室之首,敲了敲桌面,朝着婢女开口问道。


    “回侧福晋,我们福晋自然在正院了。”至于在干什么,就没有说了。


    “刘佳侧福晋,给福晋请安,是妾室的本分。”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吃饱喝足的淑婳,姗姗来迟。


    记仇的淑婳永远记得,刘佳氏仗着自己持掌中馈,克扣她份例的事情。


    虽然后来,淑婳将刘佳氏的膳食吃了,并将克扣的那份份例送给了刘佳氏作为补偿。


    但,她可不是个善良大度的女人,她可记仇了。


    福晋此话一出,其他妾室听着,都觉得内心很不是滋味儿,果然……


    以为自己得到了宜妃娘娘的撑腰,就雄起了呢……


    啧!也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


    “福晋说得对,婢妾给福晋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白格格笑了笑,“只是,福晋也不能够故意蹉跎我们啊。”


    淑婳瞥了一眼说话的白格格,这几个妾室,淑婳是从记忆中搜出了她们的资料。


    “可不是嘛,福晋,你没生养过,你不知道,小阿哥可缠人了,我这么久不回去,该想念我了,孩子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刘佳氏阴阳怪气的讽刺,直接往福晋的痛脚踩去。


    只是,让刘佳氏失望的是,往常自己提起自己小阿哥时,福晋脸上的隐忍都明显得很,脸色特别难看。


    可现在,怎么就没有半点儿神情变动?冷淡平静的神情恍若在看一个小丑那般。


    可恶,他塔喇氏什么时候忍功这么好了?


    “刘佳侧福晋这么说来,是你一直在照顾小阿哥?身边的奶嬷嬷呢?”淑婳问道。


    “当然,自己生的,怎么会不疼惜?我们小阿哥,可乖巧听话了,每日都恨不得抱在怀里呢,不然怎么会这么黏我呢?”刘佳氏抬起下巴,炫耀道。


    整个阿哥所,就她给主子爷生下了小阿哥。


    将来,她的小阿哥定是世子,福晋又算什么?


    “哦?那么看来,刘佳侧福晋对小阿哥亲自照顾,不愧是慈母,就是不知道,一天照顾他多久啊?”淑婳点点头,再次问道。


    刘佳氏:……


    小阿哥才刚满周岁不久,走都不利索,还经常哭,刘佳氏怎么可能真的亲自照顾?又不是没有奶嬷嬷。


    等孩子清醒时,看起来心情不错了,再抱过来给她看看,关心几句,已经就是慈母行列了。


    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佳氏刚还拿着孩子作茬,“孩子黏我,少说也有一两时辰。”


    “那还真是辛苦刘佳侧福晋了。”淑婳的话,令刘佳氏很得意。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都是为了孩子。”刘佳氏环视了一周,用自己得意的目光告诉别人,这种辛苦,有些人想要还没有呢。


    然后,就听到福晋说:“既然如此,那以后刘佳侧福晋也不用来请安了,好好照顾孩子,一日两个时辰,小阿哥要紧。”


    刘佳氏的笑容刚灿烂升起,以为是淑婳给自己服软呢。


    在宜妃那儿给自己这么大的‘礼’,主子爷回来,福晋可交代不了呢!


    谁知……


    “秋莲,以后你也不用在正院伺候了,跟着刘佳侧福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一天两个时辰都抱着小阿哥。”淑婳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


    既然刘佳氏这么喜欢照顾孩子,她身为福晋,总要满足她们与孩子的亲子时间。


    只是,淑婳的好心肠,似乎并不能够让在场的所有妾室们接受。


    尤其的刘佳氏,笑容当场就僵硬在那里。


    抱着……小阿哥……两个时辰???


    平日抱着孩子一刻钟(十五分钟)都没有的刘佳氏,也知道孩子的重量,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害她?真是用心险恶!


    想累死她?不,应该是累得她面容憔悴,得不到主子爷宠爱!


    好啊,福晋真是恶毒。


    “不用了,福晋,如您所说,给您请安乃是妾室的本分,妾又怎么能够不尊礼法呢。”刘佳氏想到这儿后,起身,行礼服软。


    “好吧,刘佳侧福晋都这么说了,本福晋若是强行让侧福晋休息,就不妥了。”淑婳说完,看向了其他格格。


    “好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先回去吧。”打了场嘴炮,淑婳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


    不过,秋莲还是被送到了刘佳侧福晋身边,顾名思义学习侧福晋怎么照顾小阿哥,以后也好跟额娘说说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爷长子的。


    刘佳氏只想骂粗口,秋莲张口闭口就说‘福晋让她过来帮忙照顾小阿哥,如果侧福晋不愿意抱着,交给奴婢吧’之类的话,还将宜妃娘娘扯出来。


    刘佳氏不过两三天,就憔悴得不行了。


    第四天,将账簿整理得差不多的淑婳,看着刘佳氏那超出份额的份例,八千两??


    她吃什么了?


    吃龙肝凤胆去了吗?


    “春月,夏兰,你们去,让刘佳氏将这八千两补回来,不然,就从她那份例里扣。”这八千两,能花多久了?


    这其中,就有自己的一份子,淑婳怎么允许?


    同时,如绣房、膳房等地的人,淑婳也盯着,慢慢的换上自己的人手。


    什么叫自己的人手?背后没有人,听令于她的。


    这个,可要花费她好长时间,还撒了一波银子出去。


    下人愿意跟着你,图什么?总不能图你会画大饼吧?


    在那批奴才宫婢送过来的第一天,淑婳就每人赏了十两银子,跟着大方的主子,哪个底下的奴才不愿意的?


    听着福晋吩咐的春月、夏兰二人捧着福晋给的账本,去找刘佳侧福晋要钱。


    “什么?八千两?不可能!”刘佳氏拒绝承认,并认为是福晋故意找茬。


    “侧福晋不信的话,可以查查账本,一笔一划记录着呢。”春月也不担心侧福晋不给,不是说了吗?不还钱,就从份例里扣。


    刘佳氏听着这个威胁,眼底满是愤恨,他塔喇氏那个贱人,拿着宜妃的鸡毛当令箭。


    主子爷不在,自己只能够一直忍着。


    “好,我给!”刘佳氏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主子爷不在京中,不然,自己怎么会受他塔喇氏这样的屈辱!


    等主子爷回来,定要主子爷好好惩罚他塔喇氏,还有,将这些钱,给补回来!


    憋屈的刘佳氏耐着性子,将八千两拿了出来,再将秋莲给送回去,“秋莲在我这儿也许久了,福晋那儿该缺人手伺候了。”


    贱人,收了我的钱,就将你的眼线带回去。


    扣份例,委屈的只会是自己。


    拿钱,等她朝主子爷诉苦,定能拿回来,指不定还有补偿……


    春月等人可不管刘佳氏什么想法,只知道完成了福晋交代的任务,“那奴婢就不打扰刘佳侧福晋了。”


    扬眉吐气!


    哈哈哈哈!


    这段时间以来,正院一直压着东进院来打,春月等人怎么可能不高兴?


    如果可以,愿以后的日子,一直这般潇洒。


    “福晋,八千两,拿回来了。”春月像是献宝一样的呈上八千两,“您不知道,那刘佳侧福晋的脸色多难看。”


    “嗯。”淑婳接过了八千两,原主可没管过家,一直都在刘佳氏手中,八千两,可见有多潇洒奢侈。


    啧,淑婳也想呢。


    “正院后面那块地,让人整理一下,去花鸟房那边,要两个会伺候花草的小太监过来。”五阿哥所的花草树木实在太少了,每天吸收的能量不多。


    可不行呢!她没有实力,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是,福晋。”夏兰领命,开始忙碌了起来。


    傍晚,从宫里传来消息,五阿哥快回京了,大概两天后就到。


    五阿哥所中,或许只有正院的人不愿意五阿哥这么早回来吧,毕竟,等五阿哥回来,就会站在刘佳侧福晋那一边。


    现在正院的日子,可能不复存在,还要被刘佳侧福晋踩在脚底。


    “福晋,五阿哥就要回来了,怎么办啊?”春月担忧极了,五阿哥在,宜妃怎么也要顾及五阿哥的颜面,不会再站在福晋这一边了。


    “回来就回来了,以往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啊。”淑婳不懂她们担忧什么,她不能对宜妃动手,还不能对狗男人动手?


    “可,五阿哥比较偏袒刘佳侧福晋,如果刘佳侧福晋在五阿哥面前乱说话呢?”哎呀,福晋,您快争点气啊,想个办法啊。


    “福晋,您身子好许多了,是该生个小阿哥了……”邓嬷嬷提醒,子嗣才是女人的本钱,有了嫡子,谁也越不过福晋去。


    邓嬷嬷一提起这个,春月她们也赞同,开始催生模式的劝说着淑婳。


    淑婳:……


    淑婳左耳进右耳出,对于这种事情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只是,当天晚上,淑婳就做了个梦。


    那个已经排队投胎去的原主执念极深的非要她生几个孩子,一定要越过刘佳氏和瓜尔佳氏(还没进府)的孩子!!


    不然,她就不投胎了。


    淑婳睡醒时,都略微无语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不是,你不是已经投胎去了吗?


    对自己生孩子的事情,怎么就这么执着??


    淑婳其实不太热衷于子嗣的问题,可……如果原主非要挤回来,自己难道要回末世去??


    淑婳拧眉,还是说……单纯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淑婳抿唇,最后也不敢赌,只是,如果诸多执念都要她实现的话,岂不是成为了别人的许愿机?


    但淑婳的内心深处,又有一个直觉,这恐怕是最后一个执念了,而且还极深的执念。


    送她回末世?那个只会让人泥土都吃不了,只能饿死的末世?


    那怎么行?再说了,她的鹌子水晶脍、板栗烧野鸡、鲍鱼燕窝粥、冰糖燕窝羹、叉烧鹿脯、赤枣乌鸡汤……岂不是没人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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