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023系统看着祁知又抢走飞云一个项目，在后台不敢出声。
【023，你觉得我把秦斯白搞破产，他的成长线会不会突然大增。】
祁知揉了揉手腕，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电脑用久了？”
严喑拉过祁知的手，在腕骨处轻揉:“不重要的人，没必要生气。”
祁知笑了声:“等他破产后，我不会赶尽杀绝。”
严喑细心揉捏每一个手指指节:“是你善良，他根本不配。”
祁知握住手，语气极巨讽刺意味:“我会低价包养他。”然后羞辱他。
紧握的手被轻柔掰开。
“什么？！你要包养秦斯白!”谢临奇一推开门就是噩耗。
谢临奇走近祁知的椅子蹲下:“秦斯白就有那么好吗？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要奖励他!”
祁知低头看到谢临奇的表情:似乎在委屈?
“是祁知脾气好，太善良了，什么东西都敢伸手。”
严喑面无表情，语气发冷:他一直把祁知当作是小神仙一样对待，怎么可能忍受秦斯白的行为。
“对啊——”
宿舍门再次被推开，被骂的始作俑者翩然而入:“是小知太善良了。”
秦斯白无视其他人的恶意视线，走近祁知:“抱歉。”
好像之前的事情没发生，好像之前那个言语动作过分的人不是他。
*
夜晚，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祁知再次睁眼，已然是完全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祁知扫视周围，眼里的嘲讽快要溢出，仔细看还有几分藏在深处的失望。
四周墙壁上，隐形摄像头密密麻麻。
“早上好。”
秦斯白闲庭漫步到床边，递给祁知一杯牛奶。
祁知视线在牛奶液面出停了几瞬，平静接过。
“秦斯白，牛奶里面是不是有有x药或者安眠药。”
祁知以最大恶意揣测，眼眸中的锐利仿佛尖刀般一刀刀在秦斯白心脏凌迟。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要玩强迫。”
祁知拽住秦斯白的领带狠狠一扯，嘴唇贴近男生耳边:“你就这么想x我吗？下过药后不能动弹不得的身体你能x爽吗？”
祁知掰开秦斯白的嘴，强硬灌了几口牛奶:“还是我不能动更合你意。”
他在借题发挥，祁知非常清楚认识到这点，可那又怎么样，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秦斯白没有反抗，任由领带越扯越紧，喉间忍不住咳了几声，祁知冷笑一声松开领带。
发泄了点情绪后，祁知浅浅尝了两口杯中的牛奶，下一秒，他被抱到了男生腿上，面对面。
秦斯白就着这个姿势抱起祁知，手臂托着软软的屁咕。
祁知的头被男生按在怀里，挡住视线。
“小知，对不起。”
祁知趴在秦斯白怀里，声音闷闷的:“死变态。”
“嗯。”
祁知被放下。
他看到了大厅里礼物堆积成山，各种各样的设计完美贴合他的喜好。
宽大的落地窗外下起小雨，落在没有水的泳池。
秦斯白说:“祁知，我喜欢你。”
祁知拆了两个礼物，沉默片刻笑了一声:“秦斯白，你可真是有手段。”
既能收集到让他消气合他心意的礼物布置，又能摸到他对情感需求的喜好。
“之前是我太冒犯。”
“在你刚入学的时候，我想，一个帅气的小学弟，脾气好。”
秦斯白:“我把你当作弟弟。”
“或许从一开始我的感情就走了岔路。”
祁知听着秦斯白说了许多，热烈真诚却难掩阴暗凝视。
祁知忍不住笑出声:秦斯白好像在尽力装得不要像个便太。
祁知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示意秦斯白继续。
是他误会了秦斯白，祁知心中积攒的郁气慢慢消散:他以为秦斯白像圈子里那群富二代一样，玩到他头上来了。
秦斯白半跪在祁知面前:“祁知，可以留一个位置给我吗？”
祁知拍了拍秦斯白的脸，看得出心情很好:“你不想和我谈恋爱?”
他对秦斯白似乎没什么直男的排斥性，仔细想想，之前他这么生气也有自己都说不出的缘由。
祁知后知后觉:他可能在变成男同的路上。
祁知故意提起:“前两天说拿着我的照片......”
秦斯白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
“我想和你谈恋爱，但是我没有资格。”
秦斯白不是在故作可怜，他真切的意识到他的机会几乎没有。
祁知身边有太多人。
“我身边的位置有很多，我喜欢的小狗都能蹲在我身边。”
祁知语调慢悠悠的:“我不讨厌被拿着照片做些坏事，也不讨厌和人亲近。”
“但是——”祁知话音一转:“前提是那个人必须是我承认的男友。”
祁知其实无所谓，秦斯白大胆些说要做他男友他也会同意，如果秦斯白说只要陪他就好，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恋爱对于祁知来说是新奇的体验，但这种体验感他并不急切去获得。
他现在对秦斯白有点感觉，在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都是未知。
这一点感觉已是很难得，在祁知原世界，或明或暗和他告白的人数不胜数，可没一人能让他有一点感觉。
“我可以吗？”秦斯白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他在告白之前没想过会成功，他只是贪心的想要和祁知的关系近上几毫米就够了。
秦斯白的心机深沉是公认的，可他的感情是完全空白全靠自学。
秦斯白脑中混乱时间交杂:对，他要继续学习，争取给祁知完美体验。
恍惚间秦斯白想起来海岛上的那个小三，那个小三说得对，他的情敌很多很多，他必须发挥自己的优势。
没确定关系前有多大胆，确定关系就有多小心翼翼。
秦斯白甚至不敢在此时要一个吻。
祁知俯下身蜻蜓点水般亲了亲男生的嘴唇。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没人能拒绝的引诱。
祁知给的浅吻被不断加深拉长。
在雨声当中，被祁知承认的真正初吻，是秦斯白单膝跪在地上，以完全仰视的姿态获得。
祁知被亲了很久。
有点太久了，祁知缺氧想要推开秦斯白:秦斯白为什么每次亲他都亲那么久。
又过了一会儿，祁知终于被放开，喘着气。
秦斯白搂着腰把祁知抱到怀里，在祁知脖子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直到祁知烦得伸手推开他才停手。
023系统从一开始一直保持沉默，祁知反应和行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祁知会接受秦斯白。
“小知，你有感觉了。”秦斯白手往下伸，暧昧又温柔:“让我帮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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