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绥之一连几天都很悠闲……地去找枕流套近乎,他迫不及待要开启第二段剧情。
第一天,白天去找枕流写作业,想趁热打铁让他和主角攻多接触,邀请他晚上一块儿吃饭,枕流说他还要工作,遂放弃。
第二天,白天去找枕流去图书馆,邀请他吃饭,枕流说他还要工作……
第三天,……“啊,你今天也要工作啊。”许绥之有些沮丧,扒拉着眼前的餐盘。
“对不起。”枕流看着旁边的人脸颊鼓鼓的,眼睛低垂着,不大高兴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酸软的涩意。他想抱抱他,摸摸他的脸,给他解释自己种种为难之处,然后哄着他到重新高兴起来为止。
枕流几乎要把所有事情向这个人和盘托出,但是他知道不能,他要忍耐,他要把这件事做完,然后才能光明正大地做这些在脑子里不停循环折磨他的事情,才不会有人来妨碍他们。
许绥之扯了扯枕流的袖口,眼睛水粼粼地看着他,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啊?”
堪称甜蜜的撒娇,枕流耳朵旁响起从心脏传来的一声轰隆声,好像有什么坍塌了。他好像被蛊惑了一般说:“我不过去了,我陪你吃饭。”
许绥之到底还是没有就这么任性地应下,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吃完他就和枕流道别了。
许绥之:怎么主角受还这么忙,说好的主角攻很快被他打动,给他帮助,于是他就不用继续去酒吧打工的呢?
233:主角攻受到现在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培养感情,估计都还不熟呢。
许绥之有些郁闷:那怎么办啊,剧情卡在这里,一点进展也没有。
233:诶,要不你去带主角攻去找他呢?
许绥之:!
对啊!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嘛。许绥之激动地说:233,你真是个天才!233得意地哼哼。
夜晚,酒吧。
“嗨!”一只手搭上了枕流的肩,枕流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不爱惜自己手的人这么多,他以为上次掰断了一个就足够让人长记性了。事后酒吧老板沉默地看着他,想着枕流现在背后的势力,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怨毒的眼神刚接触到许绥之的脸,瞬间凝滞,变得不知所措,枕流有些慌张,“小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许绥之嘿嘿笑,他先打探打探情况,等下就叫主角攻过来,“你不用管我,这里有什么好喝的,给我推荐一杯?”
“那……我给你调。”枕流脸又恢复成许绥之常见到的微微泛红,一边走向吧台。
“你还会调酒呀。”许绥之有些惊奇。
“嗯……刚来的时候学过一点。”不多时一杯酒就出现在许绥之面前。酒液颜色是渐变的粉红,里面还有草莓块点缀。许绥之好奇地喝了口,居然还尝出了一点淡淡的奶油味。
“真好喝!它叫什么名字?”许绥之惊喜地说。枕流安静地看着他:“这是我不久前调出来的,还没有名字。”它是那天下午你扶着我,我们一起走那一段路时的心情,估计如果有名字,也会太过露骨和沉重,不敢叫你听见。枕流忍不住笑笑。
他不禁回想起初见时许绥之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再简单不过,但剪裁考究,布料上乘,衬得人越发身材颀长,秾纤合度,一看就是无忧无虑,正被精心照顾着的人。他看着有些担心,撑着膝盖朝他伸出手,“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阴暗角落爬行的老鼠撞见神迹降临是什么感觉,他就是什么感觉。
枕流想,自己要更努力才行了,不然怎么配得上他呢。心里有着甜蜜的负担感。
当祝年年接到电话赶到时,桌子上是几个杯子,许绥之整个人都挂在枕流身上,枕流神情有些无奈,动作却相当纵容。
祝年年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线条冷硬。他走上前去接过许绥之,冷淡地看向枕流,“麻烦你了。”
枕流说:“没关系的,没想到小绥今晚来找我,一时高兴,就陪着他多喝了几杯,小绥刚才还说要等祝少一块儿来着。”
祝年年听了,反倒被激得泄出了点笑,他难得正眼打量了枕流一会儿,觉得别说横挑鼻子竖挑眼,就算有心想从他身上找点好处,也实在找不出来,漂亮得一无是处,温柔得泛善可陈。怎么这样无聊的货色,偏偏入了许绥之的眼。
他不禁有些嫌恶,懒得和他虚与委蛇,抽出一张卡递给他,“小绥难得这么有兴致,你陪着他就是了。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就当这是我给你开的工资,今后不需要再来这里上班,小绥老来这里,对他不好,老是拘着他,他又不高兴。”
枕流面上看不出什么,背在身后的手被掐得出血。
祝年年话说完了,不再多看他一眼,抱着许绥之上了车。
233突然出现,十分激动:成功了!成功了!主角攻解救主角受的剧情点刚刚显示完成了!
许绥之迷瞪瞪转醒:是吗……太好啦……
他欣慰地看向旁边的祝年年,不枉费他劳心劳力,他想拍拍祝年年的肩膀赞赏他的上道,可是身上直发软,只抓住了祝年年衣服上的缎带,手一动就把它抽了出来,祝年年的衣领一下子散开一些。
许绥之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晕晕乎乎的,想道歉都没办法。祝年年有些惊讶,摸摸许绥之的额发,又摸摸他的脸,“怎么了?”他将许绥之抱得更紧了些,很轻地问:“宝贝,怎么了?”
许绥之的脸此刻酡红得像被揉碎的花瓣,漂亮的眼睛和唇舌都湿润润的,只是这样无知无觉地注视着他,祝年年就马上有想要亲吻的冲动。
但祝年年心里珍重,不愿冒犯他,还是忍住了。就听到许绥之说:“枕流……你……”祝年年看着许绥之的神情就像看着被自己娇惯的孩子,向自已索要着有些难办的礼物,他心里有微微的苦恼,还有无限的爱怜,“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好不好?”
许绥之放心地睡过去了。
祝年年回去,把许绥之小心地放到床上,跟着早就等着的其他三个人出去了,刚轻轻合上门,就听见谢翮发冷的声音,“祝年年,你什么意思。”
祝年年简直要嗤笑出声,他挑眉看着谢翮,说:“我什么意思,不如问问你什么意思,怎么,你真要把人搞死?”
要是他没有发现谢翮最近搞的小动作,枕流估计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谢翮听了竟然微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身上的气质却相去甚远,“对啊,我怎么可能忍受有人占去小绥这么多视线?他不愿意走,就只有死路一条。”
祝年年听了也笑了,耸耸肩,“小孩子爱玩,偶尔贪新鲜,平时也难得要些什么,既然小绥喜欢,我就给他。”
谢翮看着其他两个人,“那么你们呢?”
云霄说:“小绥喜欢,本来也没什么。但是那个枕流明显不对劲,我不信你们没感觉到。”他站在谢翮那一边。
傅晏清看了看其他三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情绪,“不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一直安安分分的,不碍事就可以了。我早就说过,”枕流在他们嘴里好像是个亟需分配的小玩意儿,不值得费什么心神。他看着谢翮,“我要是知道小绥有要不到东西,会受不了。”
谢翮眼神彻底暗下来,“别把你那点矫情摆到台面上来,有人居心叵测要动我的人,我也受不了。”
一时气氛异常紧绷。
如果许绥之有心情对此情此景做个评价,他大概会感慨:这年头十个主角九个偏执走极端,还有一个病娇已弃疗。赤诚正义的主角真是越来越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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