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顶着满头问号回到了教室。


    因无法拉开门扉,我正苦恼应该怎样做到时候。一个白毛少年非常生气地从教室内夺门而出。


    距离太近,导致我们差点亲到了一起。


    那个少年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进行了道歉。


    “……抱歉。”


    “没关系。”


    我挥了挥自己被石膏捆绑的手,望着他,“生面孔,你是狱寺隼人吗?”


    他听闻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叫子书子彧,目前是彭格列的‘雷’。”


    38、


    话说的有点奇怪,什么叫雷?


    一般来说是事件中隐藏的危险,或者感觉要促就事情负面化才叫雷。


    reborn说我理解的没错,雷之守护者的本质就是“隐藏的危险”,换句话理解就是秘密武器。


    奇了怪了。


    大家都是黑手党,雷守们彼此见面一询问不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吗?


    既然如此,还谈何秘密武器呢?


    面对我的困惑,reborn意味深长的笑了。


    “知道又怎样?当你实力绝高于对方时,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就像你已经有了核武器,会担心只有冷兵器的敌人吗?


    reborn说这句话的时候,透着一种上位者或者说绝对强者的姿态。


    让我感觉现在我们生活中发生的一切,被他用一种近乎跨维度的高位者视线俯视着。


    39、


    听到我的自我介绍,对方——狱寺隼人怔了一下,随后反应很大。


    “什么?你是雷守?”


    翡绿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定格在我打上石膏的手臂上。


    “你这种家伙能当雷守?”


    这小子居然用了‘这种家伙’的字眼来形容我。


    很明显是在质疑我的实力了!


    “狱寺反应也太大了,不会嫉妒我吧?”


    我困惑地问。


    “哈?嫉妒你?!”狱寺隼人炸毛了。


    “等、等一下!!!”


    沢田纲吉突然出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


    他一左一右的用他那打了石膏的胳膊抵着我们,把我和狱寺隼人分开了一段距离。


    “狱寺,不要这样说,子彧也是前不久和云雀前辈切磋才会这样的。”


    “……云雀那个家伙吗?”


    狱寺隼人表情几经变幻,最后严肃地对我和沢田纲吉鞠躬。


    “我实在是太失礼了,十代目!!”


    “诶?诶诶诶——狱寺,你不要在脑袋里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狱寺隼人根本听不进去,他认真地看着沢田纲吉:“不,为十代目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他又对向我说:“作为雷守,你一定也是带着虔诚的敬意对待着十代目吧?面对这样被云雀一手遮天的并盛,你肯定为我们的地盘抢夺付出了很多。”


    狱寺隼人深深看我一眼。


    “辛苦了,接下来就由十代目左右手的我来完成使命了。”


    我开始感觉之前培训的日语都是白学了。


    什么地盘什么云雀?


    意思是他理解我和云雀打架是为了给阿纲争抢地盘吗?


    还有为什么狱寺隼人要九袋面九袋面的叫?


    这是阿纲的新外号吗?


    我学着狱寺隼人的话语重复:“九袋面?”


    沢田纲吉羞耻极了。


    “不要啊,子彧你怎么也这样……”


    狱寺隼人则是有些惊讶,随后他赞同的点点头,对我说:“没错,对待十代目就应该是这个态度。我现在开始有些认同你的存在了,子书同学。”


    嘶。


    这个家伙……?


    搞不好不会有什么中二病吧。


    我试探开口:“一切为了九袋面?”


    狱寺隼人点头握拳:“一切!奉给九袋面!”


    我确定了。


    我未来同事有点病病的。


    作为华人,很明显我不理九袋面这个词汇代表的真正含义,所以我不明白狱寺隼人在兴奋什么。


    但这都不妨碍我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病气。


    ……这位reborn口中的岚守,看起来就很让人担心的样子。


    同班的山本武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从狱寺隼人的身后探出头,对我挥了挥手。


    “哟,还在玩黑手党游戏呢?感觉你们很热闹啊,我可以加入吗?”


    “哈你这个棒球笨蛋,给我滚远点啊!”


    两个人吵闹起来,狱寺隼人单方面炸毛地对着山本武发出咆哮。


    我身侧的沢田纲吉露出了欲言又止又有些心累的表情。


    “子彧……”


    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你加入了彭格列吗?”


    “是的。”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


    我摆手:“没关系的,阿纲,我会保护你的。”


    纲吉:这样说感觉更难为情了啊!我、我沦落到需要女孩子来保护的地步了吗?


    40、


    从阿纲嘴里,我知道了在我离开的半天时间里精彩绝伦的故事发展。


    首先是一大早,狱寺隼人作为意大利的留学生进入了班级。


    然后体育课,沢田纲吉被山本武邀请进行排球赛,双手骨折无法成功拦球的他被reborn赏了一发死气弹,用不可言说的地方进行了回防。


    课间,狱寺隼人手拿炸弹给予了纲吉生死威胁,死气弹状态下的他慌张地用嘴和脚扑灭了线引(我:?)。


    而我空耳听到的九袋面,实际上是十代目的意思。


    说完这些,沢田纲吉心很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我则是捕捉了其他的重点。


    “阿纲,你……还好吗?”


    沢田纲吉表情一僵:“诶?”


    正端着水杯走来的狱寺隼人恍然大悟。


    他非常迅速地进行了立正、鞠躬、道歉一套三连。


    白色的发随着他的大幅度鞠躬的动作在空中来回晃荡着。


    “十代目!我太不小心了,这种事情居然没有进行过询问!您还好吗?您需要进行救助吗?”


    山本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了一眼沢田纲吉,沉思起来。


    “子彧一下子点中了要点呢。说起来确实,总感觉有点不太妙……”


    我赞同地看了一眼山本武,点头。


    “山本,我明白你的意思。”


    山本武愣了一下。


    我又说:“在我国有很多知名的男科医院,阿纲你不要觉得害羞,很多问题都是要趁着年龄小去解决的。”


    “啊啊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reborn!你这个家伙又做了多余的事了啊!!”


    逃避可不行啊,阿纲。


    我叹气,“没事的,实在不行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认识很多擅长针灸的中医。”


    “快别说了子彧!!”


    好吧,我容易害羞的朋友。


    我表示自己很能理解。


    就像是我之前爆衫社死一样,现在的他肯定也很难过。


    “一辈子而已,很快的。”我安慰他。


    “你这次不说社死的事情了吗?”沢田纲吉眼神幽怨地望着我,“早上你也不愿意进教室的啊,子彧。”


    “所以阿纲真的很厉害哦。”


    成功接受了这些事情,并且用一颗平常温柔的心去对待了。


    就算是面对造成现在这一切的reborn,沢田纲吉也没有负面情绪出现。


    这样的他,真的就像是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


    “诶?”


    沢田纲吉表情空白了一瞬,白皙的面上染上绯红,有些不知所措。


    “为、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啦……”


    好意外。


    从未有人这样讲过。


    沢田纲吉有种不受控的情绪翻涌上来,难以描述具体的感觉。


    不是心动那样的狂跳不止,更像是被温柔的手揽在了怀里后的放松。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啦。”


    我摆摆手。


    我想明白了。


    反正再过一年我就从这个罪恶的教室离开了,到时候也无所谓那些同学了。


    更何况,我为什么要一直怀疑自己呢?


    按照这个想法和当下状况,我决定帮助一下我的好朋友。


    “阿纲,我发现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会成为敏感人群的。”


    阿纲他迷茫的望着我,很明显没理解我的意思。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要忍耐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又为什么面对别人的嘲笑我们会不舒服?”


    我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被迫去适应一些规则。心里抗拒,自然不舒服。”


    “比如没有法律规定女孩子不能爆衫吧?爆衫和成绩差会触犯法律吗?为什么会产生那些负面情绪,那是我们正在钻入别人设好的潜规则陷阱里。”


    我看着有些晃神的阿纲,伸手握住了他。


    “当我打破或无视那些规则时就不会有负面情绪了。”


    沢田纲吉被我的言论惊到了,似乎没想过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他有些变化的表情,歪了歪头。


    “阿纲你不觉得吗?”


    “换句话说好了,当阿纲成为了制定规则的那个人,就不再需要遵守‘成绩差会被人嘲笑’这种‘规则’了吧?”


    说、说的好有道理。


    但仔细品味感觉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沢田纲吉惊恐的发现,自己无法从子书子彧那有些反派的话语里进行详细的反驳。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竟然有些被说动了!


    41、


    关于‘规则’的言论,让阿纲的三观有种被洗刷的感觉。


    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子书子彧这里感觉到了自己是被“需要”的。


    简单的日语培训对于之后的彭格列boss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于只有十四岁的沢田纲吉来说,第一次被人肯定、第一次被人相信以及第一次被人依赖的感觉,不管是过了多久都会是记忆犹新的。


    不知道那番话是否可以改变什么,也可能什么也没有改变。


    当天下午沢田纲吉都是混沌的状态。


    42、


    原本我是打算今晚请沢田老师来为我培训日语的。


    但阿纲的朋友实在是太多了,原定只有我俩的培训临到放学壮大成了7个人的队伍。


    沢田纲吉、reborn、狱寺隼人、山本武、两个可爱的女孩子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最后是我。


    reborn在中途提议:“既然这么难得,那么大家一起进行家族聚会吧!”


    没等沢田纲吉说出反对意见,狱寺隼人就率先兴奋起来。


    “好!!十代目,就让我来为你第一次家族聚会出力吧!”


    山本武也顺势笑了:“既然这样的话要不要考虑来我老爸的寿司店呢?”


    ——于是,一群人才在中途改变路线,换到了山本武爸爸的寿司店。


    43.


    事实证明,美食是会让人堕落的。


    我张开嘴,旁边的三浦春见状立马投喂我一块三文鱼寿司。


    对面的狱寺隼人见状,立马握拳,手里拿了三块不同口味的寿司,对准了身侧的沢田纲吉。


    “十代目,请让我来喂你,啊——”


    “等一……唔……”


    沢田纲吉未说完的话就这样被三块寿司堵住了。


    狱寺隼人和三浦春一样,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哟西!”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沢田纲吉胡乱咀嚼着嘴里的寿司,疯狂摇头:“唔唔呜呜唔唔——”


    我听出来了,他是在表达抗拒。


    “狱寺,阿纲应该是不想吃下去了。”


    “怎么可能——”狱寺隼人掀起眼皮,有些凶狠地瞪我一眼,“十代目才不是那种被区区三枚寿司征服的男人!”


    沢田纲吉泪流满面,包着一口寿司残屑在他身侧默默点头。


    没错啊狱寺,我就是这种会被三枚寿司噎死的脆弱男生,求你别喂了。


    狱寺却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观点,欣喜之下认为得到肯定的他更加卖力了。


    “嗯,狱寺和沢田的关系很好呢。”笹川京子单手捧脸,面带笑意。


    “蠢纲,大家作为家族成员都在好好关心你,带着拼死的心给我吃下去!”


    不知从哪儿来的reborn一个飞踢,正中沢田的后脑。


    我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目光投向了三浦春。


    “小春,没有这样对我你实在是——”


    我顿住了,因为此刻三浦春的眸里已燃起了熊熊烈火。


    “好!小春也要紧跟阿纲先生的步伐,拼死把子彧喂饱!”


    等一下,这种事情就不需要比赛了吧!


    我惊恐地望着她。


    “唔唔!”


    我被迫发出了和沢田纲吉一样的声音。


    ……这就是热情的彭格列family吗?


    我开始为我之后的生活画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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